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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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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小姑娘听到这种话,一定会脸红心跳,不好意思,但宋采唐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当即就笑了,眉梢微微挑起:“果然不愧是世家公子,都有拿手的风流花样,但我可不好骗,卫公子,我是不会信的。”

    卫和安摊手:“那真是太遗憾了。”

    宋采唐又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和陆姑娘熟不熟?”

    卫和安微笑:“我都说了,我不喜欢陆姑娘。”

    “偷换概念可是很可耻的,”宋采唐摇了摇手指,“喜不喜欢,和熟不熟,可不一样。”

    卫和安这才正面回答问题:“不熟,没见过几次。”

    “可你们有默契,”宋采唐看着卫和安,目光湛亮,亮的有点吓人,“命案未被发现之时,我曾在走廊上看到陆语雪,也看到了你从隔着一丈远的另一条走廊经过,当时你们不算正式意义上的擦肩,但你们视线交汇,那一眼,似乎都十分惊讶——”

    “惊讶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

    卫和安知道自己再努力藏住表情,还是会被宋采唐看穿,根本不掩饰了,眸底充满对宋采唐的惊艳与激赏。

    这她也能看到!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微微笑着,态度坚定,非暴力不合作。

    宋采唐也不介意,问起了另一个方向,声音绵绵似针:“你姑母对你那么好,这两年事呈帮衬,你就不能帮她,替她摘除异己?”

    卫和安垂眸:“不需要。”

    “也是,毕竟你姑母那么厉害,不但自己家的事管的密不透风,还能插手娘家,害死了你生母——”

    宋采唐一边说话,一边仔细看着卫和安的表情。

    “你想下毒嫁祸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卫和安表情突然骤变:“你怎么知道?”

    “原来不确定,现在知道了。”宋采唐微笑。

    卫和安:

    宋采唐拽了指他的脸:“你的表情告诉了我。”

    卫和安突然有些后悔,他刚刚就不该认命,应该始终警惕,不上宋采唐的船!

    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紧紧抿着唇:“你不必再试探了,我可实话与你,我和姑母关系,的确没那么亲密,跟我的家事有关,但此事不足为外人道,本案,甘四娘之死,同我半点干系没有,凶手是谁,我同样也没有看到。”

    “是么?”

    宋采唐依然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每一寸表情。

    卫和安被她看的火起,突然上前几步,离她更近,眼睛危险眯起:“宋姑娘,这样看一个男人,可是很危险的。”

    可他刚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的吓唬人表情,也没有想更过分的事,已经被一只大手狠狠推到了一边。

    是问过秋文康,办完正事的赵挚到了。

    赵挚看着卫和安,眸色相当之危险:“姓卫的,走路稳当着点,要是这脚长着没用,说一声,本郡王的□□日日都磨,锋利的紧。”

    这小子算哪根葱,竟然敢肖想他的小姑娘?

    胆可是真肥啊!

    当他是死的么!

    他蛮力推人时,就拉了宋采唐一把,把人藏到了背后。

    宋采唐十分不解,不明白赵挚在抽什么风,难道刚刚问案不顺利?也没关系啊,反正这边已经有了不少的进展,大家料都很多,正好总结了。

    她戳了戳赵挚的背,示意他让开。

    赵挚却没动,放弃恶狠狠的盯着卫和安,转回头在宋采唐耳边,非常迅速且低声说了一句:“他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

    这哪根哪啊!

    宋采唐意识到赵挚在说什么,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脑子里都装着什么,正事呢?

    卫和安看看赵挚,又看看宋采唐,好像突然领会了什么,笑意悠长,且颇有些跃跃欲试。

    宋采唐登时警惕,这人想干什么?

    赵挚这东西可不禁逗!今天正事要紧,不能有变数的!

    然而老天显然是没听到她心中祈祷的,就在这关键时候,把陆语雪送了来。

    陆语雪看到赵挚,自然是委屈可怜情意绵绵,看到宋采唐,立刻目光不善。

    不仅陆语雪,温元思也结束了与卫氏桑正的会面,走了过来。

    温元思与陆语雪相反,看到宋采唐立刻笑如春风,笑意深入眼底,看到赵挚么,这笑,就浅了三分。

  

正文 251。大概是……修罗场

    突然间四人齐聚; 视线交汇; 风起云涌; 气氛着实不佳; 阳光都应景地暗了一暗。

    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卫和安。

    看看这个; 再看看那个,他目光从四个人身上一一滑过; 眼梢弯起; 十分体贴的退后; 留出给几人表演的空间。当然,走是不可能走的,天大地大; 看戏最大。

    宋采唐四人突然在庑廊拐角偶遇,谁都没有说话。

    赵挚和温元思一点也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出现; 还直接撞了个对脸,很意外; 也有下意识的提防,反应就慢了一拍。

    宋采唐一心想着案情,既然照面,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当然是观察陆语雪,这个人看似一直游离在案情之外,其实很多事丝丝缕缕都同她有关她游刃有余,面上滴水不漏; 还几乎让所有接触的人对她印象良好; 多有维护; 她是怎么做到的?

    陆语雪最沉不住气,一句带着怨愤的话打破了僵局:“宋采唐,你算计我!”

    其实这有点不应该,陆语雪惯常会忍耐,做事喜欢细水长流渗透,直接开杠不是她的风格,比如今日,接到第一个传信,她没任何举动。

    她轻易不会入别人的套,上别人的当,哪怕自己确有疏漏,也会想办法圆缓,不会让对方如意。

    可今日的信儿不只一个,安乐伯曾德庸还亲自找到了平王府,面见平王妃,说案件有极为紧要的发展,要请她过府对质。平王妃面色表情波动不大,但她服侍平王妃多年,自然懂得,王妃很不高兴。

    直到现在,想起王妃那淡淡看过来的眼神,疏冷告诫的语气,心里还是一阵慌。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语雪清楚的领会,今日安东伯府在唱一出大戏,排剧本的就是宋采唐一伙,整个案件相关人都被她给迷惑左右了!

    人家局开得这么大,架势摆的这么稳,还能支使到安乐伯,她能怎样?知道这是局,也得乖乖的往里跳!

    结果好么,来了谁没看到,先看到表哥。表哥眼里只宋采唐一人,站在宋采唐身侧,维护意味十足!

    这什么意思?炫耀呢?耀武扬威呢?

    陆语雪这般来势汹汹,很不符合她平时的气质,也不可能让人感到舒服,另外三人感同身受,心中防卫立刻竖起。宋采唐还没来得及说话,温元思先开了口:“陆姑娘此言不妥。”

    他一改往日的温雅端方,春风拂面,眉梢眼角凝着肃厉官威:“请你过来是官府办案需要,绝非在场某个人的个人诉求,大安官吏自有操守准则,万不敢应此指责。”

    话题瞬间拔高,堵的陆语雪说不出话。

    赵挚没抢过机会,让温元思拔了头彩,气得直磨牙。

    陆语雪多精明啊,从小到大心里只装着个表哥,只要表哥在的地方,她眼里就看不见别人,对赵挚的神情动作再熟悉不过。

    现在看温元思维护宋采唐,表哥心里不爽,立刻见缝插针:“表哥你看,他们合伙欺负我!”

    这句话几乎把暗涌的潮流摆在了台面上,大家心知肚明。

    温元思心中存着想往,不管理智怎么样,这样和宋采唐的名字放在一起,下意识还是很愉悦的:“下官若真能和宋姑娘合作,欺负得了陆姑娘这个贵圈大小姐——是下官的荣幸。”

    当然,说出来的话并不愉悦,带足了暗讽。

    赵挚眼梢压低,瞳眸越来越深邃,气得几乎要变形了。

    虽然有点不太愿意承认,但比嘴皮子,他好像的确

    宋采唐感觉到赵挚的情绪变化,很有些不理解,这人在想什么,为什么气压越来越低?眼下正事要紧,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她伸出手,拉了拉赵挚的袖子。

    顿时,赵挚心尖就像被一柄柔柔羽毛拂过,软的不像话。

    小姑娘又撒娇。

    真是任性的可爱。

    这么多人在场,众目睽睽,小姑娘谁都不理,只向他表示亲密,别的算什么事?

    他与小姑娘的关系,根本不用故意表现。

    更无需介意。

    宋采唐一直很独立,少有这么粘人,赵挚心中受用,气场瞬间回归,看向周围的人时,目光睥睨,仿佛这群人都不存在,或者是蝼蚁,不配他郡王爷在乎。

    温元思和陆语雪:

    情爱一事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的软肋,陆语雪眼底嫉妒几乎掩饰不住,温元思却高明很多,直接说起案情:“本官查到,五年前,陆姑娘和死者甘四娘有些前缘,可之前问话,陆姑娘却似乎不愿意说,为什么?”

    陆语雪静了静,贝齿咬唇,直勾勾看向赵挚:“我只同表哥说。”

    温元思挑眉,偏头看赵挚:“那就劳烦郡王爷了?”

    赵挚直接冷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耍心眼,宅斗,谁还不懂了?

    “好啊,”他当即应下,然后一侧身,大手就抚上了宋采唐的发,“乖,在这里等我。”

    先是所有权,谁不会?

    气死你们!

    也就是这种时候,赵挚难得的有了一些孩子气,跟汴梁城里人人口头上挂的混世魔王有点像了。

    这些天相处,宋采唐已经习惯了赵挚的接近,而且在她的意识里,这种行为根本算不得什么亲密动作,并不会不自在。

    “好。”

    她还等着线索出来,分析案情呢,必须不能走啊。

    温元思眼梢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挚看到他走过来的动作,直接指了个位置,对宋采唐说:“你就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宋采唐颇觉莫名其妙,但这一刻,她不经意看到了温元思的眼神

    她猛然想起赵挚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要她离温元思远点,不是这个人人品不好,不安全,是这个人对她有意。她当时以为赵挚在开玩笑,温元思对她很正常,和对别人一样,怎么可能

    可现在,她发现她好像错了?

    宋采唐长眉微蹙,若是这样,那她真该好好注意了。

    她从没有找备胎,吊着谁玩的意思,如果真有,她必须得说清楚,斩断了。

    赵挚身形晃到庑廊内侧,大家默契隔出的空间里,懒洋洋一靠:“说吧。”

    陆语雪烟眉微蹙,眸凝水光,一身委屈:“这个案子,真的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

    “你要说的只是这个?”赵挚旋即转身,“那我走了。”

    “别——”陆语雪赶紧拦他,语速加快,有些急切,“五年前我去了次青县,的确同甘四娘见过,但我们只是擦肩而过,萍水相逢,没有交集,也没有仇怨,真的没别的,我不可能想杀她!”

    赵挚:“完了?”

    陆语雪看出他要走的意思,更加委屈,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怨忿:“表哥现在连句话都不想同我说了?”

    赵挚懒懒抬眉,表达出的意思很明显——那要看你表现。

    但不管怎么说,都得与案情有关,其它的,他不奉陪。

    陆语雪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只不过想同表哥多呆一会”

    “所以你算着心思表演,我也要配合?”赵挚嗤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陆语雪,我以为这话的意思,你早就明白。”

    陆语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嘴唇紧抿,良久,还是说了。

    “我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故意提及五年前的事,肯定是想栽赃我,但当时我并不认识甘四娘,安乐伯府诸位,却是识得的”

    赵挚立刻警惕:“所以你当时看到了安乐伯府的?”

    “是,曾德庸和卫氏,五年前的青县,他们也在。”陆语雪眉目微敛,看着赵挚,“你知道,我为人一向仔细,我也不会同你说谎,曾德庸知不知道甘四娘在,我不知道,但卫氏肯定看到了甘四娘。当时甘四娘很慌张,像是在躲人,我感觉她躲的就是卫氏。桑正我也看到了。但桑正改了装扮,似乎有意避着人,我只看到他一次,记的并不真切,不敢肯定。”

    赵挚:“桑正和曾德庸卫氏有接触么?”

    陆语雪摇了摇头:“没有。我真的只是在当时偶遇甘四娘,她也看到了我,但我们对彼此毫无所知,只一次偶遇见到,再没有其它。”

    “我从没想到,表哥会这般怀疑我,以前的日子,你都忘了?我的为人,你信不过?”

    说话着,陆语雪一片心酸:“ 我以为你只是一时性起,逢场作戏,我都不介意,你要纳了宋采唐,我也没关系,左右你同我是一起的,从小就在一起,大了也不应该分开,你终究会回到我这里却原来,你已经连我都不信了。表哥,我对你很失望。”

    “哦,”赵挚听完线索,已经开始往外走,风中传来他接下来的话,“随便。”

    陆语雪妍牙紧咬,恨的不行,可不管怎样,她都拦不住赵挚远去的脚步。

    宋采唐和温元思这边一直在交流线索,猜想,到时气氛十分融洽。

    卫和安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最后,眼看赵挚要过来了,卫和安凑到宋采唐身边,低声说:“真定有位少年仵作,擅剖尸,解谜案,很是厉害,三年前,这个少年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说完这句话,没任何解释,卫和安转身就走,没半步停留。

    宋采唐眼睛微眯,卫和安突然说起这件事,一定不是偶然,结合自己刚刚同他的对话,这位少年仵作难道是她?

    她曾经女扮男装,在别的地方解剖办案过?

    宋采唐手抚上胸口,感觉心脏一角突然抽抽的疼,心跳的很快。

    卫和安这句话说得很轻,可温元思离的太近,不可能听不到。他向来敏锐,经年办案,嗅觉和推理能力满点,略一深想,就明白了什么。

    他看向宋采唐的眼神非常复杂。

    他一直感觉到宋采唐心里有一块地方进不去,很秘密,不欲为外人道。他君子的,小心翼翼的尊重对方隐私,不去触碰却原来,只他一个人这么懂礼貌,有旁的人,已经知道了。

    比如这卫和安,比如赵挚。

    此次到汴梁,他感觉气氛很不对,明明只晚了几个月,却像晚了一辈子,理由在这里么?

    “宋——”

    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赵挚已经走了过来,插进他们中间,看着宋采唐:“没事了,咱们回吧。”

    宋采唐微笑:“好。”

    温元思未说出口的话,随着风声,化为叹息。

    祁言也在这个时候蹦了出来,动作欢快,充满活力,非常的及时:“我那边也完事了!今天收获很大,我有预感,咱们马上就能知道真相了!”

  

正文 252。二人不清白

    巧妙作局问过各位嫌疑人; 大家都得到了很多线索; 细细密密; 急需分析整理。

    几人也没散开; 随便吃了点东西; 找到家私密性很强的茶楼,要了个包间; 一边喝茶; 一边说话。

    “我先来!”祁言最沉不住气; 第一个举手,“我怕我最后说,会把事给忘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 但也没办法,他有自知之明啊; 万一一会儿被这三个的分析带歪,找不回路; 自己说得来的线索可能都会带有某种偏向,不太好。

    宋采唐三人并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好,你先说。”

    “先说这甘四娘的命案啊,”祁言正襟危坐,十分严肃,“我主要问的是甘志轩; 大家之前的猜测方向很正常; 甘志轩就是个拎不清的人; 来到这汴梁城,被富贵迷花了眼,整个人都变了。可能是之前被甘四娘养的太好鼓励的太多,他莫名自视甚高,觉得认祖归宗了,前程一定光明,安乐伯府除了卫氏所出嫡子,就他这个儿子,将来肯定会分了家产风光分府——当然,也可能是被卫氏忽悠的。也不知道谁给他的信心,他看上了陆语雪,还觉得自己很有希望,所以一直以来都会关注,各种献殷勤。”

    “因为一直关注,也就知道了情敌,别的接触不多的,不太清楚,但卫和安——甘志轩说这个人是个悍敌。不仅跟他争陆语雪,还跟他争卫氏的喜欢,他看不顺眼。”

    “等等,”温元思突然注意到一点,看向祁言,“你说卫和安和陆语雪可能有私情?”

    祁言摇了摇头:“这陆语雪喜欢谁,全汴梁城的人都知道——”

    剩下的话没说,他偷眼瞄了瞄赵挚。

    赵挚了悟:“甘志轩智商有限,他的意思,应该是把卫和安做了假想敌,这二人有何关系,有何瓜葛,他未必知道。”

    祁言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宋采唐却若有所思,垂眸看着手中的茶盏,没有说话。

    “然后就是五年前。”祁言继续,“甘四娘手头紧,要卖一件耗时良久,极为精致的绣品,去了青县,因为对儿子不放心,也带了甘志轩去。甘志轩那时傻乎乎的,只知道苦读,对周遭一切都没上过心,记忆也并不深刻,只对三件事记的特别清楚。”

    祁言伸出一根手指:“一,青县离栾泽并不远,一来一回花不了几天,甘四娘关了自己家门,没让任何人知道,悄悄带着甘志轩离开的。”

    “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甘四娘似乎并不急着卖绣品,想要大价钱,好客户,经常一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可三天后,她突然急了。她低价抛售了绣品,带着甘志轩躲躲藏藏。甘志轩很不满,当时还发了脾气,甘四娘一直哄,一直求他,才哄的他配合。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麻烦,甘志轩一无所知。”

    祁言伸出最后一个手指:“七月二十这天,甘志轩被甘四娘锁了起来,说有危险,让他忍一忍,千万别出来。他还挺听话,缩在柜子里没动,紧张着紧张着,竟然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甘四娘就带着他回了栾泽。”

    “这几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就像梦一样。”

    赵挚手指敲在桌子上,眉眼冷漠:“所以当时甘四娘一定做了什么,只有意瞒着儿子。”

    温元思问祁言:“这个过程中,甘志轩可有看到本案的其他人?”

    祁言也十分失望:“就是没有啊!甘四娘养这个儿子一点用都没有!”

    他仍然感觉,这五年前的事,一定跟他的小叔叔有关系。

    “我来说说卫和安。”

    接下来开口的是宋采唐:“卫氏和卫和安这对姑侄,看起来感情很好,你宠我我敬你,但实则,二人之间有潮流暗涌,很不对劲。”

    “之前咱们查过案件相关人的资料,有一则流言,说卫和安的生母不是急病死,而是有人故意所为,卫氏当时也插了手。但这个小妾死的太早,卫和安非常非常小,还不记事,相处不多,也没有多浓厚的感情,未必有多重视,毕竟自己的利益才重要,以前,他没能力,不能动,现在,他为世子,更加该懂权衡。”

    这一点,祁言看过太多八卦,相当懂:“看到卫和安平时和卫氏的相处,真心诚意,所有人都挑不出错,怎么怀疑?”

    “可我同他谈了谈,感觉并不是这样。”

    宋采唐睫羽微动,在眼底画出两片小小阴影,闪动着睿智与通透:“他如此行事,另有目的。好像在试探着什么,计划着什么但应该关乎卫家家事,与甘四娘无关。遂他在这一案的杀机,少了很多。”

    如果卫和安一心想着利益,真心尊敬卫氏,与她亲近,会为她杀人,但若亲近的并不真心,这个行为就不太值得了。他完全可以找其它的,更合适的办法。

    “五年前卫府嫡子出事,卫和安被接到汴梁卫家,此有据可查,他应该没去青县,五年前事肯定与他无关。”

    宋采唐分析着,适度猜想:“但他和陆语雪并非陌生人,一定有过交集,可能还有过什么默契约定”

    卫和安没说,她心底却有七成把握。

    因为真正的陌生人,肯定不会出现他和陆语雪见面时的眼神。

    所以陆语雪这个人的存在,也很关键。

    赵挚就说话了:“今次命案和五年前,陆语雪都在。她心思深,本案里除了我们现在知道的,她并没有同我说更多,倒是交待了,五年前曾与甘四娘偶遇,同时看到了安乐伯与其夫人,甚至桑正,她也隐约看到了一次。”

    赵挚将陆语雪说过的话转述给几个人听。

    末了总结:“以我对她的了解,并不觉得她在说谎,但我认为有所隐瞒。”

    也就是,有些东西,陆语雪故意藏着,没有说。

    话题转到这三位身上,宋采唐突然看向温元思:“曾德庸,卫氏,桑正,这三个人的关系,你可有看出什么不同?”

    尤其桑正和卫氏,果真一清二白,从未在暗里策划过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吗?

    温元思想了下,道:“我个人感觉,桑正和卫氏之间并不清白。而且,我并不觉得曾德庸一点都不知情。”

    祁言眼睛噌的就亮了:“这个料厉害了!是真的吗温大人!”

    “没有证据,别人不可能不打自招,自己承认,”温元思浅浅的看了他一眼,话音却相当笃定,“但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有过关系的男女和没关系的男女,眼神表情全然不同。卫氏和桑正自以为眼神接触符合频率,大大方方,实则桑正一直在配合卫氏,很有维护之意,卫氏内心很享受这种感觉,有下意识炫耀的嫌疑,二人之间眼神交流,绝非多年前的救命之恩那么简单。”

    “至于曾德庸,看似看不懂看不透,事事以卫氏为先,最紧要卫氏,却时常给我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他在意的似乎并不是我们之前认为的。”

    温元思办案多年,见过的太多类似关系,对自己的观察结论相当有信心。

    宋采唐听懂了他的意思,有点惊讶:“所以桑正和卫氏有奸情,曾德庸知道,可他管不了卫氏,又放弃不了,所以心里不平衡,才每每猎美?”

    这倒是很符合这个人表现出来的人物性格。

    娶了个全汴梁城都羡慕的美人老婆,成了妻管严,戴了绿帽子也舍不得放手,所以较着劲,到处风流。他越这样,越显的没用,卫氏就越嫌弃,越放的开

    祁言反应很久,才回过劲,嘶了一声:“那这个曾德庸完全就是个可怜虫啊他是不是还要帮卫氏掩饰?毕竟老婆经常干这种事,太危险了,需要有人把风,他想日子稳稳当当的,就得把这事捂严实!”

    赵挚颌首:“最初案子发现时,曾德庸各种拦着不让查的表现——不管真假,很像是在帮卫氏。像是他怀疑这里面卫氏掺了一脚,所以站出来阻止。”

    “这多正常,”祁言撇嘴,“就看安乐伯府只有一个嫡子不就知道了,卫氏这种害内宅女眷的事,干过肯定不止一回。”

    可前后这一捋,看这安乐伯表现,一点儿也不像碌碌无为,连玩都玩不到品位的闲散伯爷。

    他很有心眼啊!

    等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几人若有所思,温元思继续之前未竟话语:“还有卫氏对陆语雪的态度,有点奇怪。我们之前查过,卫氏对陆语雪非常欣赏,见面就夸,有种恨不得她是自家女儿的喜爱,可这一回,五年前陆语雪在青县与甘四娘有旧的消息,是她放出来,说给我听的——故意拉陆语雪下马,是陆语雪突然得罪了她?”

    “或许因为要自保?”祁言八卦见多了,很会猜,“命案当前,疑点众多,陆语雪毕竟是外人,对她来说,安乐伯府的利益大过一切啊。”

    宋采唐却摇了摇头:“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她在陆语雪身上有什么期待,而陆语雪没有给她,她不高兴。 ”

    祁言就不懂了:“她对陆语雪能有什么期待,难道真想收她做女儿,认个干亲?”

    赵挚却陡然眯眼,提到一个方向:“把他家变得亲近的关系,不一定是认干亲,还有另外一种。”

    他这话一出,满室寂静。

    温元思和宋采唐齐齐看他,了悟的同时,眼底现出一抹震惊。

    唯有祁言不懂,在一边抓耳挠腮的着急:“又来了,聪明人之间的默契!到底是什么,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倒是说给我听啊!”

  

正文 253。聪明的陆语雪

    祁言在一边着急; 宋采唐三人这次也没有吊着他; 互相看了一眼; 说出一个名字:“卫和安。”

    “卫氏的侄子。”

    “青年才俊; 卫家世子; 正值婚龄。”

    祁言飞速转动着大脑,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

    卫氏想搓和卫和安和陆语雪?

    “可这行不通啊!”

    祁言皱着眉; 分析的有理有据:“陆语雪一直喜欢挚哥; 这么多年; 不是没有别人踏过平王府的门,平王妃也不是没考虑过别的可能,但都被她拒绝了; 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嫁出去,她的执念非常深; 绝不可能和卫和安成亲!”

    “还有那卫和安,看着英眉慧目; 很有些心计,我瞧着他对陆语雪没意思,倒是对唐唐——”

    到这里,语速极快的祁言戛然而止,求生欲极强的偷偷看了眼赵挚和宋采唐。

    宋采唐倒还好,笑眯眯捧着茶盏,没说话; 也没什么奇怪的神情。

    赵挚面沉如水; 怒凝于眉; 浑身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息,是人都能看得懂。

    祁言愣了一拍,挠挠头,感觉自己猜对了,不但自己猜对了,在座的其他三个人都明白而且比他明白得还早。

    那为什么

    “陆姑娘的执念,卫和安的打算,我们可猜到一二分,安乐伯夫人却不一定。”温元思微笑开口,拯救了尴尬气氛,“我观卫氏自信心极强,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她可能认为没什么是变不了的,只不过少一个机会。”

    所以她要创造这个机会。

    而陆语雪不愿意,推开了她。

    所以她生气,故意搅浑水拉进陆语雪。

    宋采唐轻轻点了点头:“没错。”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陆语雪之于赵挚可能是负担,之于别人,可是才貌双全,慧智而雅,极为抢手的贵女。这汴梁城多少适婚青年,青年长辈,都巴巴看着呢。

    这猜想来的突兀,可融进安乐伯府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非常自然,竟挑不出错。

    所以这件事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可这又能怎样呢?”祁言挠挠头,还是想不通,“能跟命案扯上关系么?这婚事谈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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