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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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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里似流转着光芒,唇角也似有了一丝笑意:“你不希望我和莲儿在一起?”

阿浅脸色一变,她拼命挣了一挣,别过脸去,不让他的气息影响她的心神。

小嘴里吐出最残忍的话:“云隐连月,你又自作多情了!我才不在乎你和谁在一起。我原先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任务,现在我……”

“现在的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恨不得一脚把我踢给别人是不是?!”

云隐连月刚才有的那一丝笑意闪电般消失,他的眸子里几乎冒出火来,语调森寒:“本王偏不如你的意!我不会再爱你,可是,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他伏下身子,低头咬上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躲避:“知道么?我早知道你是妖,可是我还是一心一意排除万难想要娶你为妻——现在,既然你不稀罕,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你既已被俘,师父曾经说把你交给我,任我处置……嗯,我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他凶猛地啃咬她的唇,将她娇嫩的唇咬出了血,嘴里是那种血的甜腥,顾自说下去:“那你就做我的奴吧!”

他和她十指紧紧相扣,眼睛盯着她终于开始惊慌的眼睛,露出快慰的笑意:“我对你如此着迷,或许是因为贪恋你这具身体,等我玩够了说不定就会放过你了……”

他粗鲁地顶开她的双腿,不做任何前戏,一沉身,彻底进入了她……

阿浅脸色大变,身子拼命挣了一挣,不顾一切叫了起来:“云隐连月,我现在是妖体,不能和你……你会死的!”

云隐连月身子微微一顿,眼睛紧盯着她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撒谎!我们原先在一起一年都没事,现在怎么会又有问题了?再说,你如果真是怕我死,当初那一掌怎么会那么狠?!”

阿浅:“……”

她微微闭了眼睛,有泪珠顺着眼角流下。

“你哭了?呵呵,还真是难得看到你哭……你到底在哭什么?哭我这个孩子,这颗废棋也能强要了你?也或者是——你还想为谁守身?”他顿了一顿,似想起什么:“你喜欢的人是不是那个右护法?”

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撞!

撞的她的身子猛然起伏了一下,痛苦地蹙起了眉尖,他恨恨的声音接着响起:“想想你俩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怎么舍得用你使用美人计?心甘情愿戴绿帽子?还是说——你们妖原本就不在乎这个?”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眉宇间既是痛楚又是愤怒,还夹杂着悲哀和自厌自弃……

谁是谁的劫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眉宇间既是痛楚又是愤怒,还夹杂着悲哀和自厌自弃……

这诸多情绪在他眼眸中翻腾,他紧紧箍着她的腰,似乎要把这满腔的怒火和不甘释放在她的体内……

……

阿浅还是逃了!

自那次云隐连月强要了她一次后,他几乎夜夜来她的房里拥着她狂欢,她无论怎么说,他都一个字也不肯相信,而她几乎没了妖力,又反抗不了。无奈何,只有逃走。

她只知道珞珈山外的结界极端难破,并不知道那结界是挡外不挡内的。只要是白天,紫莲门弟子可以随意出入。

所以她很轻松就逃出来。

她不知道该向哪里去,妖界,她是回不去了。

妖王已经把她列为头号叛徒,恨不得把她杀之而后快。

而珞珈山,她也不能再待下去。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她却能看出,云隐连月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她知道,那是妖毒开始在他体内起作用。

她如果再待在他身边,用不了一个月,云隐连月就会变成一具骷髅……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逃出来仅仅三天,便被妖界知道,这三天里她已经遇到了好几拨来刺杀她的暗黑妖族杀手。

如不是她熟知他们的杀人路子,及时用巧法躲避,她或许已经死掉……

她是桃树精,要想修炼,还是尽量找桃树林,借众多同类的灵气才能恢复的快些。

她又回到了桃林之中,恢复了原身,在诸多桃树之中倒也不显山不露水的。

只不过其他桃树上都结了肥硕的桃儿,而她的枝干上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的妖力耗损的太厉害,已经无力凝结出虚幻的果子来迷惑世人……

她在桃林之中刚刚吸收了半天的养分,桃林外便踱进一个人来。

发青的眼圈,苍白的面容,落魄的模样,居然是云隐连月。

他缓步走到一颗树下,痴痴地看着树上粉嫩的桃子,低低叹了口气:“阿浅!”

他的手抚过每一株桃树,每抚一棵,便会唤一声‘阿浅’……

当抚过阿浅的原身的时候,那棵桃树微微摇晃了一下,枝叶婆娑,风声一吹,如同叹息。

云隐连月干脆在树下坐了下来,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一个酒坛,一掌拍开酒坛的封印,仰首一口气喝下,有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在衣衫之上,他也懒得去管。

曾经那么洒脱的一个人,此刻落拓的像个落第秀才……

阿浅干脆封了五识,不想听不想看,免得自己会心软……

风声一响,一缕妖气瞬间在桃林中弥漫。

阿浅察觉不妙,急睁眼一看,桃林之中多了一位紫袍人。

谁是谁的劫难

阿浅心沉了下去。妖王!没想到他亲自来了!不用问,也是来找她的……

那紫袍人如寒电般的眼落在云隐连月身上,忽然哈哈狂笑:“原来你小子也在这里!那就死吧!”

一道紫光在他手里凝聚成形,转眼间便变成车轮大小,向着云隐连月便砸过去!

云隐连月的功夫虽然也算不错,但比妖王却不知道低多少倍,他又喝多了酒,就更加不是这位妖王的对手,不过三两招便被对方逼得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眼见妖王又是一记猛招招呼到云隐连月前胸,这一招如果拍实,云隐连月立即就会被他拍个肠穿肚烂而死。

危急中白光一闪,一个白影直扑到云隐连月身上,一把将他推开,替他硬生生挨了这一掌!

云隐连月脸色大变,一把抱住那个软瘫下来的白衣女子:“阿浅!”

阿浅面如金纸,她看着云隐连月想说话,但一张口,却喷出一口血……

妖王却是大喜,哈哈一声狂笑:“你这个叛徒果然在这里!”五爪如钩,向着阿浅就抓下来!

云隐连月自然不想让他抓走阿浅,但妖王动作太快,他根本躲避不开,一闭眼干脆把阿浅护在怀里,猛一转身,用自己的背却抵挡妖王的铁爪……

妖王的五指插入了云隐连月的后背,云隐连月眼前一黑,知道今天已经活不成,却依旧不肯放开阿浅,唇角却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他终于知道阿浅也是爱他的……

他更紧地抱住她,嘴里涌出的血沁入她的发丝,他喘息着说了一句:“阿浅,我很高兴……”

后面的话阿浅没有再听清,她已经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这次是必死不已,没想到还有醒过来的时候。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静室之内,而站在他床边的居然是大国师,银色的面具映着外面的日光流离变幻。

他给了她两个选择。

一个是她这么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待两千年后重新修成真正的人身。

而云隐连月因为体内有她的妖毒,又中了妖王那一掌,他会死。

当然不会是魂飞魄散,只是去投胎转世。

另一个便是把她变为叱箴,因为她是活体变的,所以形体可以保持不变,甚至还有人类的体温体重。

她变成叱箴后,云隐连月体内的妖毒便可化解,能保住他一条命。

如果他们有缘,那五十年后还可再见……

当然,大国师也把变成叱箴以后的禁忌简要说了一遍。

阿浅望着大国师,忽然问出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肯这么帮我?”

她知道大国师一向冷清冷面,虽然是因为云隐连月的关系,但他这样屡屡帮她还是让她有些纳闷。

大国师眸子微微变幻了一下,没有回答她。

倒给了她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阿浅根本没有考虑,她选择了受尽万千苦楚,九死一生变为叱箴——

大国师把她变为叱箴后变把她送到叶家,正赶上叶昭的一个未成年女儿刚刚夭折,大国师便略修改了一下叶家人的记忆,把阿浅变成了叶浅……

……………………………………

好了,叶浅的故事结束了,再废话一句,我写文无论写什么都有目的,都和后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不能完全按照读者的思路去写。那样写出来的话,就不是一篇小说,而是一篇yy的白开水了

悔之莫及

这就是叶浅的全部故事,当说完这些的时候,室内有好长时间一段静默。

洛青羽没想到一向风流洒脱,仿佛万事不盈于怀的云隐连月年少时曾是如此的火热痴情——

曾经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恋情——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候的他爱的纯粹,爱的热烈,怪不得一向冷情的阿浅到底为他动了心——

她看了叶浅一眼,叶浅神色清冷,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双美丽的眸子望着墙上的油灯,谁也不知道她此刻想些什么?

“阿浅,如今——你可后悔?”

她如果不变成出叱箴,也不会落得这么个后果。

魂飞魄散啊,那是连转世投胎也不可能了。

叶浅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淡淡的:“我不后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会如此选择。”

“只是——”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我不会再这么快把自己交给他。他毕竟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热情的少年,现在的他……”

她顿了一顿:“他现在背负的东西太多,会权衡利弊了……”

洛青羽微垂了眸子,说不出话来。

少年的爱情来得热烈而毫无杂质,飞蛾投火一样。而经历了人世间的风雨,又有几个人还能保持那种赤子之心的?

即便有爱情,也掺杂了太多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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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刚叫了头遍,云隐连月便起身,背后一条雪白柔腻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公主的声音带着初醒的倦和媚:“郎君,为何要起这么早?”

昨夜他和她云雨完毕便翻身不再理她,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的,似乎整夜没睡安宁……

云隐连月心情说不出的烦躁,中间夹杂着莫名的不安,他拨开公主的手,没有说话,披衣下床。

“郎君……”公主也想起来。

郎君?这半年来似乎浅儿也这么唤他……

自他和浅儿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和他说话总算不再结巴,而且也似乎越来越胆大,每次和他幽会后,她都喜欢枕着他的手臂,微笑着听他说话。

偶尔叫他一声郎君,让他心情莫名愉悦……

现在听身后这女人这么叫他,他却觉得分外别扭,心情更加烦躁。

“你睡你的,不必管我,我出去走走。”云隐连月也没叫侍者,自己穿衣洗漱。

“相公,你……你是不是去看浅儿?”公主的声音里有一丝幽怨。

云隐连月身子微微一窒,声音淡了下来:“怎么?她还没进门,你就想吃醋?”

公主被噎住了:“臣妾……臣妾不是吃醋,她,她想刺杀臣妾……”

云隐连月猛然回身,一双魅惑的眸子里寒意迫人:“她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你还想怎么样?!”

追悔莫及

云隐连月猛然回身,一双魅惑的眸子里寒意迫人:“她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你还想怎么样?!”

公主被他的煞气吓了一跳:“臣妾……臣妾……”

“记住,她就算现在尚没有进门,也是我云隐连月的平妻!以后和你平起平坐,你没资格再找她麻烦!”云隐连月冷冷说了一句,甩门而去。

他的皇兄曾经答应他,只要他安心成亲,第二天便可放出叶浅,让她和他团圆……

他自前天晚上见她一面后,就再没见到她。

这一天一夜她就算没受什么罪,心里也一定很难过吧?

不知道身子怎么样?

昨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那么娇怯怯的身子又有了他的孩子待在那个地方……

一定是度日如年……

浅儿,我这就接你出来——

虽然昨晚和洛青羽分手时,他说要同她一道去接浅儿,可是这大半夜的,他又不想耽搁时间去敲叶府的大门……

反正皇兄答应他今天就放人,倒不如他先去把她接出来亲自送回叶府还好些。

三天后是个好日子,三天后他再张罗把她娶进门,他会用盛大的婚礼来补偿她……

当他飞到皇宫大牢门口的时候,鸡刚刚叫了二遍,天尚黑着,只在极限的天边露出一丝淡青色的线,预示着黎明的即将到来。

值夜的狱官见了匆匆赶来的他吓了一跳:“王爷,怎么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昨夜不是他的新婚夜么?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是应该睡到天光大亮么?

“少废话,开门!”原本一贯云淡风轻的云隐连月此刻难得的暴躁。

“是,是!”那狱官没有了阻挡他的理由,开了门。

云隐连月直直向里便走。

“王爷,您慢点,地下不平,提防绊倒……小人为您带路。”狱官跑上前。

“不必!”云隐连月走的飞快,他虽然就来过一次,却记住了道路,知道叶浅关在哪个牢房。

狱官脸色微微一变,在后面忙忙跟着:“王爷,牢狱腌臜,您在大厅里等着,小人把叶姑娘带过来……”

“不用,她说不定还在歇息,本王先去看看她……”云隐连月头也不回,走的更快。

他记得关押她的牢房,那个牢房尚算干净,里面有暖和的床铺,有温暖的火炉……

那狱官根本追不上他,脸色不由变了!

来吩咐他的那个人告诉他,今天早晨再把叶浅弄回那个舒服的牢房,他还没来得及搬……

云隐连月很快便赶到那间牢房前,看着紧锁的牢门微微皱眉,冷冷瞥了身后的狱官一眼:“本王不是说了,不必关牢门?这样里面的空气不好……还不快打开?!”

追悔莫及

狱官苦了一张脸:“王爷,叶姑娘……叶姑娘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云隐连月重复了一句,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心里忽然升起一团不太好的感觉,厉声道:“那她在哪里?该死?!你们不会给她上私刑了吧?!”

狱官额头滴下汗来,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回答。

云隐连月更急,那不安也更重,咬牙道:“那她在哪里?带本王去!”

狱官一咬牙一横心只好前面带路,一路絮絮叨叨:“不关小人的事,是万岁爷吩咐下来的,说如果普通人刺杀和亲公主那应该是死罪,但念在她是功臣之后,就饶她一命,但也要让她尝尝苦头,让她长长记性,省得再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

云隐连月眼前有些发黑,他没想到他的皇兄还有这么一手!

怪不得昨天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原来是开始惩罚他的浅儿了……

他握了握拳:“那你们给她吃什么苦头了?!该死的,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本王要让你们全牢房的人陪葬!”

狱官打了一个哆嗦,更不敢回答他,只说了一句:“王爷到了就知道了。那个……那个虽然给她吃了苦头,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小人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违抗圣旨不是?”

终于,狱官带着他走到那个狭小的牢房门前,云隐连月一看到那个牢房,脸色就是一变!

这么窄小局促的地方,转个身都困难,浅儿怎么受得了?

牢房的门半开半闭,远远的只能隐隐看到有微弱的灯光透出……

云隐连月也顾不得再责怪那个狱官,猛地一把拉开了牢房,闪身入内。

待看清里面的人和物,他脸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浅儿!”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白发女子的背影,她的衣裙上满是大片大片的血渍,如雕塑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是浅儿?!

怎么一夕之间头发全白了?!

还有,她身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云隐连月只觉一颗心像是生生被挖了出来,说不出的痛楚难当,又叫了一声:“浅儿!我……我来接你出去……”

声音发了抖,足下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那白发女子依旧不动,云隐连月急急扑进去,伸手便想搂抱她。

一道淡淡的粉光自她周身弹出,云隐连月身上一麻,被弹的倒退一步。

他吃了一惊,刚刚他虽然没将她抱实,但却能感觉到她身上冷得彻骨……

“浅儿。”他一颗心险些沉入地底,转到她的身前,想要看清她的样子。

极远处忽然传来第三遍鸡啼,而随着鸡啼之声,叶浅身上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魂飞魄散

极远处忽然传来第三遍鸡啼,而随着鸡啼之声,叶浅身上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先的粉色血污的衣裙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雪白,她的白发也迅速变黑,原薄酢踝到极点的脸颊也转为粉嫩有光泽……

容貌虽然还是那个容貌,整个人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曾经的温柔娴雅粉衣女子转为清冷逼人白衣少女……

洛青羽惊讶地睁大眼睛。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叶浅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虽然不是最美的,可周身那种清冷孤绝,冷冷淡淡的气质却让人移不开眸子……

云隐连月心头猛地一撞!

像是被大铁锤猛击了一下,脑中似有什么碎片在飞旋黏连……

他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但能忽然变好总是好事。

她的苍白憔悴让他心痛如绞,他颤颤地伸出手,就想去拉她:“浅儿……我,我来接你……”

叶浅并不理会他,身子略略一闪,云隐连月便拉了一个空,让他最后两个字噎在了喉咙里。

他脚步窒了一窒:“浅儿,你……”

他一句话尚没说完,忽然骇然睁大眼睛!

站在那里的叶浅身体竟然开始一点点变透明——

他大惊失色,整个身子都僵住,颤声叫:“浅儿!”

不顾一切扑过去,想将她抱在怀中,感受她的真实。

叶浅身子又是微微一闪,她的身形宛如鬼魅般快疾,云隐连月又扑了一个空。

他僵在那里,看着身子越来越透明的叶浅,恐慌像潮水,铺天盖地淹没了他:“浅儿,跟我回家……”

“你来晚了!”

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痛楚:“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

这个词像闪电样击中了云隐连月,他眼前一黑,根本来不及看清说话的人是谁,眸光又急转向叶浅。

然后惊恐地发现叶浅闭目垂首,身体周围冒出一圈一圈的白光,最后竟然变得玻璃般透明,慢慢的一片一片的飞散——

“阿浅!”云隐连月也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猛扑过去,便想抱住她。

这一次,她没有再躲开,他终于像是抱住了她,却是干枯坚硬的感觉,绝不似人体。

耳边恍恍惚惚似有一声清冷的叹息:“靖王爷,保重。”

她的身体忽然全部化为流光碎片,碎片流星般四散,终于化成无数流光消失了。

只在云隐连月怀里留下一截干枯了的桃树枝……

这桃树枝依稀是个人的模样,却已干枯,没有一丝生机。

云隐连月已经完全傻了,愣愣地看着怀里的桃树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浅……”

追悔莫及

云隐连月已经完全傻了,愣愣地看着怀里的桃树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浅……”

他叫,声音发抖,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阿浅,你不要吓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称呼她为‘阿浅’,只是呼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像烫伤似的颤抖……

“阿浅,这是你的障眼法对不对?阿浅,你回答我……”

“你让她回答什么呢?或许她也盼着这是障眼法,可她已经魂飞魄散,想要糊弄一下你也不能够了……”洛青羽叹了一口气,开口。

她也看着他怀中的干枯的桃树枝,刚刚还是一位清冷如雪的白衣少女,还和她讲着故事,此刻却已经无知无识。

常人死了还有个转世投胎的机会,她却是真真正正在这个世界消失。

从今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了这名叫‘阿浅’的女子……

云隐连月的脸一寸寸惨白,血色完全褪尽,他紧紧抱住怀中的枯枝,像抱着今生最珍重的宝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我不相信!她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变成一截枯枝?骗我,你们全都骗我!阿浅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他眼睛猩红,声音嘶哑,视线颤抖,急切地在牢房中逡巡,似乎想从哪个角落在搜出那个莫名牵动他心神的女子。

洛青羽暗暗摇头。她走上前:“连月师兄,她对我说,你说她是你的绊脚石,你说她是自己贴上来的,让你十分为难……现在她终于去了,你也可以不为难了。她说公主很好,和你很般配,她祝你们白头偕老……”

云隐连月踉跄了一下,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晃,跪倒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怀中干枯的桃树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半晌才又唤了一声:“阿浅!”

声音嘶哑颤抖。

他想说他那时说的都是气话,根本当不得真,可是喉头如被哽住,血腥气上涌,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洛青羽低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月师兄,你节哀顺变吧。唔,阿浅说了,她的原身不好看,让我拿去烧掉火化……”

伸手就要抽取他怀中的干枯桃树枝,云隐连月却死死抱住,她根本抽不出来。

不由叹气:“你抱着它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家也缺个烧火的木柴,想拿它出去生火?”

她转目看了看牢房里散了一地的木笼残体,和他打商量:“要不,你把这木笼拿去烧火?阿浅在里面蹲了一天,你把它烧了也算为她出了气……”

云隐连月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才看到牢房中那些散落了一地的木头。

魂飞魄散

云隐连月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才看到牢房中那些木头。

大国师虽然把那个木笼劈得四分五裂,但大体形状还是在的。

云隐连月生长在皇室,自然对这种刑具并不陌生,他看了一眼,脸色便开始阵青阵白,如受雷击。

他的浅儿,曾在这里面关了一整天么?!

一个大男人关在里面都会痛苦的生不如死,那娇怯怯又怀有身孕的浅儿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熬过这一天的?

眼前叶浅的身影似乎在晃动,似乎又看到了她衣裙上那斑斑的血迹……

悔恨,歉疚……种种情绪如沸油似的在胸口翻滚,一颗心疼得几乎要翻转过来。

他错了!

他不该轻信皇兄的话,昨天就该硬闯进来的!

昨天他的大婚热闹的如同烈火烹油,而他的浅儿却被关在这黑暗的地方蹲在木笼中受活罪,她一定伤透了心恨透了他……

云隐连月蓦然抬头,一抬手,一把抓住了洛青羽的手腕,死死地盯着她:“云夏,是你捣的鬼是不是?是你不忿我娶了公主所以要替她出气把她藏起来对不对?这个枯枝是你们弄的障眼法是不是?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变成树枝?”

他握她的手腕握的那样紧,像一把铁钳几乎勒进洛青羽的骨头里:“云夏,你告诉她,让她出来见我,我这就回去休了公主,我只要她,不要说三年不纳妾,就是一辈子不纳妾我也甘心,只要她出来!求求你让她出来……”

他脸色煞白,眸子里潮水似的惶恐和脆弱,隐隐还抱着一丝希冀……

她们都是骗他的,他的浅儿还没死……

仅仅关了一天的小黑屋,怎么就会魂飞魄散了?

他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

洛青羽被他捏的手腕生疼,她脸色一变,正要使内力震开他的掌握。

一道白光淡淡一闪,云隐连月手一抖,如受电击,不觉放开了洛青羽的手。

洛青羽后退了两步,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清冷的香气在她鼻端淡淡氤氲,她心头一跳,不用回头,她也知抱着她的这个人是谁。

除了那位神秘莫测,神出鬼没的大国师,谁又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重牢之中?

她一回头,鼻尖一温,不提防擦过他温热的唇瓣,她心头又是一跳,饶是她脸皮一向比别人厚些,此刻也禁不住有些脸红了。

忙又转过头,她想要挣开大国师的掌握,但身子发软,她在他的怀抱之中根本使不出力气。

云隐连月也看到了大国师的到来,他死寂绝望的眼睛一亮,膝行过来:“师父,弟子错了,大错特错了!求求您让小师妹放阿浅出来……确实是弟子对不起她,弟子会补偿她……”

你就忘了她罢!

大国师身子站在那里不动,一只手揉捏着洛青羽手腕上刚刚被云隐连月捏出来的青紫,一面淡淡开口:“连月,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重来的。一些事一旦错过便是终生。为师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至于阿浅,你就忘了她罢!”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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