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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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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

这一次,是不是他也会这么做呢?

颜池只觉一颗心因为期待而激跳起来。

她的手不自禁地握紧了衣襟,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门帘一掀,进来两个喜童和两个侍女,她们俯身一礼:“婢子们特来请姑娘上轿。”

颜池微微有些失望,他到底没进来亲自迎接她啊——

不过,这倒也合乎天庭迎娶的帝子妃的制度,也无可厚非。

她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在一干喜娘的簇拥搀扶下走了出去……

花轿就停在门外,而帝释音骑在一头雪白的天马上正望着那一顶轿子微微出神,新娘子被搀出来他也没有看到,更没有按规矩下马……

普通的凤凰族人是五百年涅槃一次。

但凤凰皇族只有在第一次涅槃的时候是五百岁,一旦修炼成为神君便会一万年才会涅槃一次,一旦上升到上仙的级别那便不会再涅槃了。

颜池的父母都是神君,好巧不巧的,颜池第一次涅槃重生后不久,她的母亲居然提前涅槃历劫,却没有女儿那般幸运,直接失败消失了。

神仙虽然有长生不老的寿命,但一旦遇劫死亡便也是真正的死亡,直接化为飞灰。

当然如果历劫成功,神阶便会上升一品,继续逍遥自在……

凤凰王夫妻情深,爱妻死后他几乎疯掉,将自己幽闭于一个空间之内,根本不理凤凰族的政事,这次女儿大婚他也没有出现,凤凰族这边主持婚礼的是八大长老。

如果用人间的关系来比喻凤凰族和天庭的关系,那就是天庭是中央大国,而凤凰族,龙族,青丘九尾狐族就是诸侯国。

诸侯国会向中央大国称臣,但并不完全受中央大国管辖。所以算是平级关系。

颜池是凤凰族的公主,嫁给天庭帝子也算是平嫁,不能算是高攀。

所以按规矩帝释音应该下马迎接新娘子。

但帝释音却高高坐在马上,这让八大长老很有些不爽。

但这位帝君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本领又几乎和当年龙族的万龙之王花无香差不多,三界无人敢惹。所以八大长老心里虽然不舒服,也不敢很炸毛——

其中有两位轻咳了一声:“帝君——”

帝释音轻飘飘看了他们一眼,再看看盛装的颜池,心中微微一跳,脑海中似有什么画面一闪,但随即便消失不见,这让他莫名心烦气躁,略一挥手:“上轿吧。”

颜池微微抿了抿唇,他会对她这么冷淡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有些委屈。

但再委屈她也不敢使性子不上轿,暗暗吸了一口气,微垂了眼睛,终于上了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一路仙花烂漫,花轿所经之处,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大婚风波

帝释音在前面骑天马而行,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按道理说他应该比较喜欢,但不知道为何,看到这花轿,看一路的鲜花,他竟然感觉有些刺眼。

心里有些惶惶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会改变他一生的大事将要发生……

他也曾屈指掐算,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或者心太乱,他居然算不出来!

情不自禁又想起了洛青羽,眼前不时闪过和她结识的片片断断——

她在花园中对他的纠缠,在冥界曼珠沙华之地哀伤而歌,在怨灵之城对他的依赖,挖心时她那绝望到死寂的眸子和缓缓流下的那一滴泪……

以及她这几天的冷漠——

最后这两天,她明明已经能下床活动,却依旧奄奄的,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虽然他也时时去看望她,她却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像是将她自己完全封闭起来,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现在她在干什么?

是不是还那么躺着不理任何人?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可抑制的渴望,想要去看看她——或者知道她现在的近况——

这念头烈火一般炙烤着他,他忍不住拿出一个传音符,低声询问:“她在干什么?”

传音符的那端是一位侍童,一位一直侍候洛青羽的侍童:“禀帝君,青岚姑娘依旧在休息。”

帝释音微微松了一口气,今天她应该不会这么疼了吧?

心中忽然一惊!

自己何时对一个小仙这么上心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愧疚?

他忽然有些惶惑了,自己不会是——真的对一个小仙动心了吧?!

自己难道对她并不是完全的惜才之念?

他的心里,陡然泛起说不出的复杂心绪,

……

…………………………

天宫门口鼓乐喧天,各色法力凝成的彩光不时在天空闪耀,比人间放烟花还热闹。

帝子成婚,自然三山五岳,九州八岛的仙人都来凑热闹,一眼望过去,各种祥光缭绕。

当花轿到来的时候,整个广场都热闹欢呼起来。

帝释音一瞥周围的人群,心中那不适的怪异感觉更重,恍惚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花轿落地,按规矩他要伸进一只手去搀扶新娘子下轿。

但他在伸出手去,颜池扶上他手的刹那,脑中恍恍惚惚似闪过一个类似的场景——

一只柔软的小手扶着他的手下轿,和他十指紧紧相扣走向喜堂……

他遽然一惊,猛地缩回了手!

颜池刚刚扶住他的手弯腰站起来,正要下轿,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忽然撤回去,登时扶了一个空,一个站立不稳,直接从轿子中滚了出来!

一个倒栽葱扑到地上……

这样一幕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正欢呼的声音像是生生被卡在那里。

偌大的广场在这刹那间几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颜池也呆了!

她趴在那里,头脑中轰轰做响,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幸好两边的侍女见情况不妙,忙将她搀扶起来。

她这一跤跌的十分狼狈,头上尊贵的凤冠滚了下来,跌在一边。

原本梳好的发髻也因为这一个跟头摔散了,一缕一缕披散下来,半遮了她的脸。

婚礼风暴

她这一跤跌的十分狼狈,头上尊贵的凤冠滚了下来,跌在一边。

原本梳好的发髻也因为这一个跟头摔散了,一缕一缕披散下来,半遮了她的脸。

幸好地上铺了红毡,让她身上没有多少土,仅仅额头跄破了一层油皮……

但饶是这样,她这人也丢大发了!

试问有哪家的新娘子下轿是从轿中滚出来的?!

还是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

饶是颜池脸皮厚,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释音……你——你怎么啦?”

帝释音在她滚出来的霎那,也曾想下意识去扶一扶的。

但脑海中却又有一个场景一闪,相同的大红嫁衣,他拦腰抱起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手臂挽上了他的脖颈……

他心中猛地一跳,那场景只是仓促一闪,尚没等他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便又消失不见了——

他正要再顺着这思路细细思索,但额头部位猛地一跳,像是被利针扎了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颜池在地上爬起来,他尚没回过神来。

听到颜池带着羞恼,带着委屈的询问,他一时心乱如麻,微微摇了摇头。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时时出现幻影?

脑海中不禁又闪过洛青羽的影子,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那个丫头如果真是想要傍大树想要向上爬的小仙,那为何自己现在给了她这个绝佳的机会她会嗤之以鼻?会如此排斥?

难道她说的那些话会——会是真的?!

自己确实失忆过?

他自己被这个念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爱过她娶过她,那自己却挖了她的心救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手足在刹那间冰冷——

“释音,释音……”颜池见他不言不动,自管出神,心中猛地一沉,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也顾不得难堪,情不自禁上前两步去抓他的手:“释音,释音,你到底怎么啦?”

帝释音慢慢抬头,一双眼睛泛着漆黑的光芒,流光四溢而又森冷如湖:“颜池,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颜池脸色微微一变,强笑了一笑:“释音,你……你说什么啊?我们能瞒你什么?你……你不要多想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吉时快到了,我们……我们不要误了拜堂的时辰……”

在天庭之上,只要他们正式拜了堂,在天庭的族谱上便会自动出现在他们的名字,到那时就算帝释音真的想起来什么也无济于事。

族谱那里不会再改变……

颜池筹划了这么久,又受了这么大的罪,自然不想再出任何意外,她给旁边的喜娘打了一个眼色。

婚礼风暴

那喜娘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也不想让这诡异的情景再进行下去,忙把大红喜绸的一端递到颜池手上,再把另一端强塞到帝释音手上:“吉时已到,帝君别耽搁了……”

帝释音垂眸看看手中的喜绸,那火一般红的颜色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眼眸一闪,忽然将手中的喜绸一抛,红红的喜绸在空中滑过一道抛物线落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眸子锁定了颜池,目光灼灼,看向颜池的面上带了一抹凛冽:“颜池,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也一直信你,如果你们真的瞒了我什么却不说出来,一旦被我查出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颜池被他冷厉的声音骇的一震,脸色情不自禁变白,后退一步。

幸好那顶凤冠又被侍女捡起戴在她的头上,凤冠上垂下的珍珠帘流光溢彩,遮住了她的面容。

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她暗吸了一口气,让声音力持镇定:“释音,你这是说什么啊?我不懂……”

“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天帝自大厅中缓步而出,眸光在落地的红绸上微微一扫:“怎么还不进去拜堂?”

帝释音立在原处,风吹的他的衣袍猎猎飞舞,此刻的他依旧没有想起什么,却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缓缓抬头,平视着天帝,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开口:“父皇,我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小仙在凡间成过亲?她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妻子?我想听实话!”

这是第一次称呼他为父皇,以一个儿子的身份问出了这句话。

天帝心咯噔一跳,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释音,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这一年跑出来向你胡乱攀亲的女子还少了?朕知道你对那名叫青岚的女子有歉疚,也答应了你日后娶她为平妻的要求,你还要如何?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耽搁了时辰,快拜堂吧!”

天帝不愧是天帝,很有四两拨千斤的本事,轻松几句话便遮了过去。

他衣袖微动,地上的红绸自动飘起,落在帝释音手上。

再做一个手势,两边仙乐声又起,只不过这些奏乐的仙家还没在这场闹剧中真正醒过神来,奏出来的音乐也有点荒腔走板儿——

帝释音眸光微微闪动,他一旦对某件事情起了疑心,感官自然变得敏锐。

天帝虽然说的好似说的天衣无缝,但他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他是不屑于回答?还是心虚?!

帝释音暗吸了一口气,没有人可以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无论——那个人是谁!

婚礼风暴

他冷冷一笑,手微微一动,手中的红绸忽然寸寸断裂,在空中化为纷纭蝴蝶,他清冷如流水的声音缓缓在偌大的广场响起:“这婚——我不能结!”

他声音虽然不大,却遮住了那些震天的音乐,清清楚楚响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边。

颜池看着断裂的红绸僵住了,看热闹的众宾客也僵住了,甚至连那些音乐也被他这一声生生切断——

广场重新鸦雀无声,天帝猛然回头,气得颜色更变:“你说什么?!”

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周围的人几乎噤如寒蝉。

帝释音却站在那里,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我说这婚我不能结。”

他必须把一切弄清楚再决定如何做,他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颜池,说不定会让凤凰族和天庭彻底交恶,可是他不想再铸成大错……

他转身便走,颜池脸色煞白,身子晃了一晃,忽然猛地向前一扑,也顾不得周围人那如针刺般的目光,更顾不得自己的尊严,她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一下子抱住了他的手臂:“为什么?释音,你这么做……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

帝释音足下微微一顿,他垂眸看着抱着自己手臂的颜池,看着她失了血色的脸颊,没来由的心底涌起一丝厌恶……

如果青岚真的曾经是自己的妻子,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知情的——

“颜池,但愿——你没有骗我,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帝释音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缕缕寒凉。

他声音明明不高,但听在颜池耳中却如惊雷,震得她身子猛地一抖,花容失色。

她毕竟心虚,帝释音这句话让她一颗心险些要跳出来!

不能让他知道真相!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最起码现在不行……

如果现在让他知道真相,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死鸭子嘴硬,就算是用拖的也得拖着他拜了这个堂再说!

“释音,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闲话,可是,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我也没有……没有骗你……你,你这就不要我了么?”她神色哀戚,声音涩涩。

帝释音却一直盯着她的脸色瞧,她的神色虽然变幻的极快,却难以瞒过他的眼睛。

他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她在心虚!

如果心中无鬼,她心虚什么?!

眼前洛青羽那绝望的眼眸一闪而过,他的心上像是有针在密密地一扎,痛不可挡!

如果她说的一切是真的,那自己做了什么?

亲手将她推向地狱么?!

他再也沉不住气,一把推开颜池,他用的力气不小,颜池身子尚有些虚弱,如何能禁得住他这一推,倒退几步,噗通一声又摔在地上!

大婚风暴

帝释音却不再看她。

她虽然拼命救了他一次,但他也救了她一次。

他不再欠她的——

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问什么也不会有人真正回答他,真相需要他自己去查——

而在查清那个真相之前,他得先确定青岚的平安——

拿出那道传音符,联系那边的侍童,但传音符这次却没再亮起,也就是说那边根本无人接听!

心中不安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青岚——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帝子成婚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周围的宾客有些骚乱起来。

送嫁的凤凰族八大长老见自己的公主受到这样的待遇,再也忍不住,一起上前,阻住了帝释音将要离开的脚步:“帝君,你这么做把我们凤凰族置于何地?!这婚是你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的么?!”

帝释音微微一拧眉,凤凰族这几位护法长老虽然厉害,但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他本不想和凤凰族交恶,但联系不上那个侍童让他忧心忡忡,心急如焚,所以他说话也不怎么客气:“此事我会给凤凰族一个交代,让开!”

他腾身而起,八大长老气急,纷纷亮出兵刃拦截,八个人八个方位将帝释音围了个密不透风:“帝君,今日你如果要走,就直接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吧!”

帝释音眼眸一沉,他有把握打败这八大长老,可是也得被纠缠半个时辰以上——

众宾客怎么也没想到一场喜事会演变为如今的全武行,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解劝好,偌大的广场上嗡嗡嘈杂成一团……

正闹的不可开交,忽听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

怎么回事?

难道是魔兵入侵了?

可是四大天门守卫森严,就算有魔兵入侵也会有天兵禀报,断不会已经攻上天庭还没个动静——

天帝力持镇静,正想派个天将前去问问。

忽见远处一位天将踉踉跄跄驾云而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天帝跟前,他遍体是血,显然被伤的不轻:“陛下,有一位女子忽然搅闹天庭,已经——已经杀过来了!

天帝脸一沉:“区区一个女子也值得这般惊慌?!敢搅闹天庭就地格杀就是!”

他忽似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那女子是个小仙?”

那天将垂首:“是!”

他是护卫在天宫外围的人,那女子开始杀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见对方只是个小仙,也根本不用请示,便让天兵天将阻住她想将她就地处死。

却没想到那女子功夫奇高,那些天兵天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又急调了一支人马,却依旧阻不住那女子绯红的刀光……

血洗天庭

到了这个时候,天帝自然猜到了对方是谁,他下意识看了帝释音所在的方位一眼,却忽然发现儿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

“截住她!快截住她!”天宫的外围已经乱成了一团。

无数天兵天将将一名淡蓝裙装的女子包围,刀剑并举,各色法器在空中乱飞,却依旧阻挡不住那女子如风一般的脚步!

那女子眼神冷冽狠戾,手中的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绯红的光芒,数丈长的刀芒划破空气,也斩断一切阻挡住她的东西。

无论是飞舞而来的法器,还是急冲上来的人,都被她一刀割断了所有的生机!

血雨飞激,蜂拥堵截的天兵天将根本抵挡不住她杀戮的锋芒。

有的被砍断了臂膀,有的被砍掉了大腿,更有的脑袋直接飞了出去——

那女子的刀似染了魔性,凡是被它伤到的天兵天将无论被劈中那里,无不丧命——

天,这女子是被什么魔物附体了吗?

就算是神君也未必有她这样的功力!

她明明是个仙,眼眸里燃烧的却是魔的冷酷,魔的无情——

这里是最威严最不容亵渎的地方,那些天兵天将虽然被她这样冲天的杀气所惊,却依旧悍不畏死地前来围追堵截——

一排排的人倒下,又有一排排的人重新堵上来——

无数天兵天将从上下左右各个方位对她进行拦截攻击,甚至有的刀剑也刺到了她的身上,但那女子却生像根本不知道疼痛,眉头也不皱上一皱,只是一味的冲杀。

绯红的刀光泼墨似的在天空展开,如一把勾魂使者的镰刀,收割着无数人的性命——

生命不息,杀戮不止……

空气中满是血的腥香,而那柄饮足鲜血的弯刀红芒更妖冶,更耀眼,配合着它的主人在这里进行一场血肉盛宴——

这么多的人命瞬间消失,那惨烈的场景就算是久经沙场的魔看了也会心惊。

那女子却几乎没什么表情,她原本的淡蓝裙裳也被鲜血染透,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的,整个人像是暗夜里冲出来的魔神,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此刻的她原本就已经什么也不在乎,呼啸在胸中的只有两个字——报仇!

她要用血洗了这天庭的丑恶,用刀刨开那伪善的伪装,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她此刻根本不顾生死,所出的招数都是进攻的杀手绝招,根本不做防御——

圆月弯刀在空中闪出流丽的弧度,甚至比天边的朝阳更耀眼。

如闪电般人丛中纵横,似乎也直到此刻,它才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一柄天地至宝神兵利器的威力!

她杀了一路,血也洒了一路——

血洗天庭

围上来的神将越来越多,天兵却越来越少。

想必是那些神将也不忍让自己的手下平白做了人肉盾牌,四大金刚,八大伏魔,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在前面结成了一道堪称铜墙铁壁的防护,列成阵型共同抵挡这女子疯狂的攻击——

神将的本事自然比那些天兵不知道高多少倍,他们一旦结成阵,就算是风萧寻亲来也未必能在片刻之间闯出去!

洛青羽微微冷笑,她抚了抚胸口,那里依旧如刀剜般疼痛!

她如果不死,大概这疼痛会跟随她一辈子……

这样的疼痛漫漫无期,那她还活着做什么?

既然不想活了,她自然要血洗了这里,为自己报仇——

她眸中闪烁着杀戮的锋芒和对生命的厌倦,再次直冲而上!

金刚,伏魔,天罡,地煞结的阵非同小可,团团一转,将她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退路全都封死……

片刻后,已经伤了五个地煞,三个天罡,和一个伏魔,而洛青羽也受了重伤,背上挨了一鞭,肩头中了一枪——

她向前一个踉跄,眼眸中利光一闪,竟然不顾背后□□的金砍刀和左右□□的长枪和大锤,向前猛地一扑,手中的弯刀刺入对面一个金刚的胸膛,再顺势一搅,那金刚一声惨叫,登时化为一团金光四散——

而此时那金砍刀和长枪大锤也已经袭到,她团团一转,宝刀圈转,削断了大刀和长枪,却再避不开那柄像小山一样压过来的大锤——

恶风扑面而来,吹的她全身被血染透的衣裙猎猎而飞!

她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身子根本不避开,直撞向那持捶的金刚!

就算是死她也得再拉上一个!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居然后发先至,弯刀如一抹闪电,直直刺入对方胸膛,血飞激起来,喷了她一脸。

而对方的大锤离她的脑门也已经不足两寸!

她微闭了眼睛,等待着一个解脱——

“呼!”就要砸上她脑门的大锤忽然被一股巨力兜住,斜斜飞了出去!

“青岚!”耳边传来一声痛心的呼喝,有人一把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将她搂如怀中——

耳边是熟悉的清冷气息,她慢慢睁开眼睛,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正要抬手抹一把,一只衣袖已经帮她把脸擦拭干净。

她看着抱着她的这个人。

依旧清雅如画,依旧卓尔不群,依旧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这些都已经无法再打动她,她的心已经没有了,如何能再起什么波澜?

她眸光流转看着他那一身大红的新郎官服饰,这身衣袍居然还是在珞珈山他和她成亲时的衣袍,这让她感觉有些好笑。

血洗天庭

她眸光流转看着他那一身大红的新郎官服饰,这身衣袍居然还是在珞珈山他和她成亲时的衣袍,这让她感觉有些好笑。

是的,是好笑,而不是心痛——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漫声开口:“帝君,我来给你送礼来了,你救了我的命,让我免于雷霆之刑,你救了我整个肉体,却只取了一颗心做报酬,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她微微垂眸,又笑了起来:“不对,我已经没有心了——”

她的笑容愈见甜蜜,声音清脆:“所以我要为你送一份大礼作为你新婚的贺礼——”

她回手一指来时路,整个青玉铺就的小路已经被鲜血浸透,甚至那些漂浮的白云也被鲜血染红;四处鲜红一片,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她咯咯地笑:“帝君,我就让这些鲜血给你铺成喜路如何?看着也喜庆——”

帝释音:“……”

此时帝释音既然已经出现,阻住了她的疯子般的疯狂杀戮,那些天兵天将围在四周一时不敢上前,既不敢继续攻击,当然也不敢离开——

有的战将唯恐帝释音有失,忙叫道:“帝君,小心,别让她发疯伤了你,她疯了——”

在这些战将眼中,这个女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一个杀人狂疯子——

帝释音自然看到了她的‘战果’,在这一霎那间,他心如刀绞!

他虽然没有恢复记忆,可是,看到如此疯狂的洛青羽,才明白自己到底伤了她多深!

她一身的血,形容狼狈不堪,她唇边带笑,一双眸子却死寂,像是对生已经绝望和厌倦。

这样的她让他无端地心痛!

喉中似梗着什么东西,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她更紧地将她搂在怀里,顿了片刻,才说出一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疗伤——”

“释音,她今天大闹天宫,杀伤了这么多的天兵天将,焉能就此放过她?!快快将她捆缚了,朕要将她重重发落,以正天威!”天帝也已赶到,带着一干神仙在空中现出身形。

他脸色铁青,显然气得不轻。

一个小仙居然一口气杀了他天庭如此多的将领,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他不该同意儿子的请求,轻易放了她。前几天就该把这丫头先取心后雷击,尽数毁了她的根基的!

不然何至于有今天这一场大祸?!

有了天帝的令谕,那些天将又想围上来。

纷纷叫嚷:“帝君,拿下她吧——”

“帝君,这小仙必须严惩!”

“帝君,这样罪大恶极的女子就该投入灭神池,让她魂飞魄散……”

“帝君,天规不可废——”

吵吵嚷嚷,群情激昂。

血洗天庭

帝释音眼眸一闪,袍袖一展,一道白光闪过,围过来的天兵天将都被震得向后一退,他清冷的声音在天空回荡:“都退下!”

仅仅三个字,便让所有的人噤如寒蝉,不敢再出声。

帝释音一把抱起了洛青羽,不再理会周围的闲杂人等,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跟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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