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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鼎-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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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悟呜咽着说道:“师父,四师弟生死不明,恐怕会有危险。”

云灵子说道:“师兄,我们刚才来时,发现了一个人,好像是天狼魔君。”

“哦,有这回事?”云阳子大奇。

云灵子点点头,说道:“此魔居心叵测,必是有所图谋。咱们既然遇上,便不能放他逃了。”

云阳子一颔首,说道:“当务之急是立刻追查明心的下落。师弟,大家分开搜索,遇到敌情马上发啸示警,围而歼之!”

当下分作三组,云阳子、云灵子分开南北搜索,明悟、明净和段逸鸣等三人一组,从西向东搜寻。

山谷极其幽深,十分潮湿。段逸鸣等三人散开搜索,深入密林。林间雾气飘浮,丈余外便不可分辨。段逸鸣搜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已经和明悟等人失散。他继续向前摸索,突然间,前方灌木摇动,传出细微的呻吟声。

肩头小金尾巴来回甩动,跃了下去,钻入草丛中。

段逸鸣立时警觉,握紧紫竹棍,急忙掩上去,分开草丛一看,不由惊呆。原来灌木丛中横躺着一个人,浑身血污,正是二师兄明心!

段逸鸣急忙俯下身,扶起明心,呼喊道:“二师兄,二师兄,你醒醒!”

一边伸掌抵在明心背心,将真气渡过去。

须臾,明心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混沌无神。待见到段逸鸣时,眼睛一亮,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他手臂,断断续续的说道:“六、六师弟,参、参……”猛的一阵咳嗽,吐出一大滩紫黑血块,脸孔扭曲,浮起一层怪异的淡红色。

就在这时,段逸鸣清清楚楚的看到,明心的舌头只剩下短短一截,怪不得他说话十分含糊!

段逸鸣骇然,是什么人这么惨无人道?二师兄脸色奇异,这分明是回光返照的徵兆,他急忙问道:“二师兄,你想说什么?参、参什么?”

明心眼睛圆睁,竭力想说话,却语不成句,含糊不清:“几、见……”

段逸鸣附在他耳边问道:“二师兄,你受伤颇重,不易说话。逸鸣问你话,只须点头或摇头即可。”说话间,又催发真气渡过去。

明心脸色稍微好转些,精神大振,望着他点点头。

段逸鸣沉吟片刻,问道:“二师兄,袭击你的人是否还在附近?”

明心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段逸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脑筋电转,又问道:“凶手是不是天狼魔君?”

明心望着他,眼睛里闪过一道痛苦,缓缓摇摇头。

不是天狼魔君又是谁?难道这幽僻密林间还隐藏有另外一个杀人恶魔吗?难道说这恶魔还在附近游荡么?

段逸鸣只觉口干舌燥,那种毛骨悚然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咽了口唾液,问道:“二师兄,我来助你运功疗伤。”

明心目光呆滞,微微摇头,泪水不断流出。

段逸鸣发觉他心脉杂乱无章,越来越微弱,心中震骇,呼喊道:“二师兄,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明心已是奄奄一息,急忙渡气过去,但明心经脉已是毫无反应。段逸鸣不禁黯然,明心已是弥留之际,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明心目光散乱,瞪着一双没有神光的瞳仁木然看着天空,久久不动。

段逸鸣颤抖着伸手去试他鼻息,早已停止。他心中突然一阵空空荡荡,如被雷击,忽又抽搐,脑袋里轰然混乱一片。

“二师兄……”段逸鸣心中泣血,悲苦至极。

许久之后,他拭去眼泪,呆呆的看着逐渐变冷的明心尸首,终于决定将此事先压下,挥掌击出个土坑,将明心尸首掩土埋了,做好记号,这才起身前行。

突然间,右方传来一阵长啸,却是云阳子发出警报。

段逸鸣急忙奔过去,那啸声忽左忽右,竟是越来越远,到最后竟然消失了,密林中一片死寂,静的可怕。

段逸鸣暗道:“难道大家都出意外了么?”心中大寒,浑身一阵发冷。

便在这时,耳中又是一声急促的啸声,赫然是明悟在示警。段逸鸣暗吃一惊,明悟和明净是遇上了强敌!略一沉吟,急忙循声疾奔过去。

第六章 迷雾初现

一条山溪附近,一个人立在一块怪石上。

此人面目狰狞丑陋,胸口处绣了一颗凶恶狼头,赫然便是天狼魔君!

在他身边是个一脸呆板的灰衣人。

段逸鸣一眼便认出,先前曾与这灰衣人有一面之缘,此时却在这大汉阳峰后山相遇,心中怀疑大起:“此人竟是和天狼魔君一伙的!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诡计?”

另一边明悟搀扶着明净,恐惧的看着天狼魔君。

灰衣人负手而立,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诡笑。

段逸鸣的出现,把天狼魔君吓了一跳。这小子上次将他击得落荒而逃,记忆犹新,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段逸鸣奔过去,问道:“三师兄,你怎么了?”

明净脸色雪白,嘴唇却是乌青,十分吓人。

明悟说道:“三师弟被这魔头击伤了。”

段逸鸣转过头望着天狼魔君,目中怒火炽烈,但心中疑窦大起:“天狼魔君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做什么,莫非有险恶用心不成?”

当此之时,一声长啸响起,云灵子落下。

云灵子乍见天狼魔君,神色微变:“天狼魔君,你也想趁火打劫?”

天狼魔君一阵大笑,诡秘的说道:“云灵子,你说的不对。本神君前来并无不利。”

众人齐齐一怔,这魔头说话遮遮掩掩,似乎另有玄机。

云灵子叱喝道:“魔头,这里乃是本门重地,你不请自来,如入无人之境,也太小看仙瑶门无人了!”

天狼魔君咧咧嘴,不以为然道:“嘿嘿,这里是贵派的重地么?本神君看来也不过尔尔,稀松平常而已。”

云灵子大怒,喝道:“天狼魔君,废话少说。你来得容易,去则未必!”

仙剑一挥,蓄势待发。

天狼魔君对他毫不在意,他忌惮的是段逸鸣。这小子表现惊人,似乎每次相遇,功力都是突飞猛进,进展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此时,旁边那灰衣人缓缓步出,沙哑着嗓子说道:“我来会你!”

云灵子脸色却是凝重许多,沉声一喝,立时放手强攻。天狼魔君在一边虎视眈眈,始终是个巨大的威胁,必须速战速决。

灰衣人并未使用兵器,一双肉掌交错互击,指诀变幻,如若神兵出鞘。

云灵子呼喝而上,剑气纵横飞射,未及对方近身,便被指气所挡。“噗噗”之声不绝于耳,气浪飞舞,冲天炸飞。

明悟等人看的惊骇欲狂,心脏吊得老高,忐忑凝望。

以云灵子的剑术竟然奈何不得灰衣人一双肉掌,处处都被占得先机。

二十招一过,云灵子士气大挫,攻势不如之前猛烈。反倒是那灰衣人得心应手,一双手掌上下翻飞,指东打西,神出鬼没,将云灵子迫得手忙脚乱。

段逸鸣看了片刻,蓦地觉得十分怪异,灰衣人修为虽说极高,但并没有到远胜的地步,按说云灵子不会这么快落得下风。但事实偏偏如此之怪,灰衣人似乎算准了云灵子的弱点,每一次出手都是攻其弱点,迫使云灵子不得不回手自保。

若说此人天赋异秉,能在短短时间中摸清对手弱点,那可真的太可怕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异样,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不知怎的,竟是莫名其妙的担忧和不安。

云灵子仙剑疾旋,朝灰衣人猛扑过去。剑芒吞吐,竟是用上生平绝技“千山鸟飞绝”。空气中萧瑟一片,寒风狂卷。

灰衣人不慌不忙,身躯一晃,不退反上,顷刻间避开剑芒。

云灵子眼前一花,再看时灰衣人已然迫近身侧,手指疾弹,指气如浪,竟然穿透他护体真气,点在右臂上,少阳经脉如被针扎,猛地刺痛收缩。

灰衣人左掌疾拍,正中仙剑。

“铛!”金石长鸣,云灵子手臂一震,仙剑冲天而起,竟是脱手飞出。

灰衣人手臂疾探,已将云灵子制住。

明悟等人失声惊呼,待要冲上前时已是不及,云灵子已落入对方掌控。

电光石火之间,云灵子已被对手杀得完败,连仙剑也被震飞,束手就擒。

他呆呆的看着灰衣人,满目震惊,突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灰衣人目光平静,并不言语。

云灵子神色激动,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夫剑诀薄弱之处?不可能!”

灰衣人冷冷说道:“有什么不可能?老夫功力远高于你,有什么不服?”

云灵子双眸灼灼,盯视着灰衣人,脸色奇怪,突然伸手抓向灰衣人面孔。

灰衣人一惊,出掌如电,“喀喳”一声,云灵子一条手臂立时软绵绵垂下,骨头折断,将衣袖撑起一个怪异的突起,但云灵子竟似毫无痛觉,眉头皱也不皱,左臂突然探出,欲将灰衣人脸上假面具抓下。

灰衣人下意识的闪避,云灵子这下不顾手臂骨折,伸手疾揭,手指如风,迅疾搭上面具。灰衣人尽力闪避,面具被扯开少半。他双目精光闪闪,掌出如电,猛然击在云灵子手臂上。云灵子闷哼一声,脸色刷白,双臂皆已折断。

云灵子身躯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险些摔倒,脸色顷刻间萎靡不振,但他脸上闪过一道震惊,嘶哑着说道:“你、你……”

灰衣人微微侧身,等他转过身来时,面具重又贴紧肌肤,浑然一副呆板模样。但两只眼睛却凶光大盛,恶狠狠的瞪着云灵子,眼眸深处,似有一丝惊慌之色一闪而逝。

明悟等人大奇,灰衣人究竟是谁,云灵子何以如此惊骇?

段逸鸣心中却是一阵惊悸,云师叔似乎辨认出了什么。

便在此时,天狼魔君身形一晃,鬼魅般的飘落在云灵子身后,一只巨掌贴在他背心处。

段逸鸣暗暗叫苦,云师叔落入魔掌,这下子可麻烦了。

他有心上前却又怕天狼魔君突下杀手,一时间投鼠忌器,急出一头冷汗。

云灵子双臂骨折,鲜血染透衣裳,他满头冷汗,咬牙不吭一声,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灰衣人,目光犀利,竟要透过面具似的。他继续忍痛说道:“阁下,你我曾见过一面。上一次前去太平台参加正派盟会,中途曾无意和阁下相遇。”

灰衣人身形微动,不置可否。

云灵子喘息几口,说道:“你的容貌、声音虽然陌生,但那种熟悉的神态和气息却似曾相识,极像老夫一位故人。”

灰衣人眼色微变,冷森森看着云灵子,寒声问道:“不知道老夫像尊驾那一位故人?”衣裳缓缓鼓涨,语气相当不善。

明悟等人面面相觑,却皆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段逸鸣眉头一皱,心弦大动,突突疾跳,心中那丝不安的感觉再次浮现,暗道:“照此情形来看,云师叔果然认出了什么。”心中奇怪,灰衣人究竟是云师叔那一位故人呢?

故人?莫非此人竟然如同翠萝宫北昆姥姥一般,也是正道人物?想到这里,心中震骇,但却更加迷惑不解,此人究竟是谁?

天狼魔君张开大嘴狞笑道:“和他多说什么?干脆一掌毙了。咱们还有任务在身,不可在此耽误。”

云灵子落在天狼魔君手中,丝毫不惧,定定的看着灰衣人,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阁下虽然入了魔道,但为时不晚,尚可及时罢手,洗心革面。”这几句话隐隐大有玄机。

灰衣人眼中惊疑骇异之色越发强烈,蹙眉冷厉说道:“你自身不保,还在大言不惭。哼!”

云灵子一脸悲悯之色,似有惋惜和沉痛之意,微微叹口气,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何必一意孤行,执迷不悟呢?自古邪不胜正,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灰衣人冷冷一笑,说道:“孰正孰魔,辨别之法何在?你可知道,在所谓的邪魔眼中,正道何尝又不是邪魔异类?老夫问你,紫玄真人、北昆姥姥出身正道名门,但所作所为可算侠义之举么?嘿嘿,天地如炉、人心如鼎,正邪岂是那么容易分辨么?”

云灵子一怔,似是没有料到灰衣人会如此作答。

他沉思片刻,一挑眉毛,昂然说道:“天地如炉,人心如鼎,说的好。鼎之正邪,固然有外在影响,但自身不持,却是根本。所谓修道练仙者,首练其心。心如不正,邪魔外侵,极易堕入魔道。”

灰衣人极为不耐,目中寒意大盛。

天狼魔君大呼道:“你和他罗嗦什么,耽误时间。照本神君所说,一掌毙了,省得刺耳。”

段逸鸣大惊,喝道:“妖孽,你敢!”

天狼魔君阴森森笑道:“臭小子,上次的帐可没有了。哼,你敢上前一步,本神君立时将云老儿击毙!”

段逸鸣骇然止步,气得脸色发青。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怪啸,穿云裂空,倏忽而来。众人听在耳中,皆是一震,从发啸声来判断,来人功力高的出奇。

天狼魔君说道:“再迟疑可就麻烦了。”

灰衣人眼光闪烁,须臾后,渐转阴沉,微微点头。

天狼魔君狞笑一声,掌心疾吐,云灵子背心如被重锤猛击,张口喷出鲜血,向前扑倒。

段逸鸣等人齐齐惊骇失声:“云师叔!”

云灵子挣扎着爬起,眼神迷茫无光,奋力说道:“你、为什么……为什么?”

段逸鸣再也忍耐不住,悲声喝道:“妖孽,看招!”断龙金刃呼啸而出,刃气如电,森然冲向天狼魔君。

天狼魔君大笑,一把抓起云灵子,丢了过来。段逸鸣打了个激灵,舍了天狼魔君,赶在云灵子落地之前,将他接住。低头看去,云灵子一脸乌青,心脉却是被震断了,不由大骇。悲从心起,无声哽咽。眼角绽裂,血泪滚滚而下。

明悟等人围上来,噙着热泪,呼喊道:“云师叔、云师叔!”

云灵子缓缓睁开无神的双眼,说道:“你们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抛、血可流,但是却不可流泪。”

段逸鸣心如刀绞,热泪滂沱,怎能控制得住?

方才一试之下,已觉察出云师叔心脉寸断,无法施救。想起幼时家中惨变,孤苦伶仃,若不是云灵子有意指引,只怕早就没有性命了。及至无意中放走角蟾老祖,云师叔更是以刀插肩,代己受过。

漫天飞雪中,雪地上鲜艳醒目的血迹宛在眼前,心中大恸,泪如雨下。

突然间,云灵子身躯一阵痉挛,呼吸急促,脸色微微泛红。

众人不知所措,哀哀啼哭。

段逸鸣猛然想起一件事,贴近云灵子耳边问道:“云师叔,那灰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云灵子眼睛里闪过一道奇光,双手紧紧抓住段逸鸣,欲语还休。

段逸鸣说道:“云师叔,他是谁?弟子要亲手杀了他们,为您报仇!”

云灵子摇摇头,说道:“老六,你们不许替师叔报仇。记住,不须替师叔报仇雪恨!”

“为什么?”段逸鸣愕然。

云灵子眼神慢慢涣散,决然说道:“明悟、明净、逸鸣,你们切、切记,万万不可替师叔报仇……”话未说完,突然一阵疾抖,就此魂飞魄散,但一双手却依旧紧紧抓住段逸鸣衣襟不放,双目不闭。

“云师叔!”众人放声大哭,扑倒在地。

段逸鸣茫然,悲哭许久,这才止住,他“咚咚咚”的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决然说道:“云师叔,恕弟子不孝。此仇不报,绝不干休!”猛的站起,说道:“大师兄、三师兄,照看好云师叔。”不等两人回话,御空而起,直追下去。

段逸鸣风驰电挚的朝北疾追,如此狂奔半个时辰,赶到后山一处陡壁下,远远看到灰衣人和天狼魔君钻入一个大洞之中。落下地来,奔了进去。

山洞中崎岖狭长,竟是极为深邃。未走出几步,脚下踩到一物,差点绊倒。定睛一看,却是一副骷髅架!从衣衫来看,赫然是本门弟子!极目看去,甬道中影影绰绰的倒毙着几具骷髅,极为恐怖。

段逸鸣双眼血红,咬着牙向里面走去。转过几道弯,来到一个高大的洞窟之中。洞窟深处赫然便是灰衣人和天狼魔君,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圆球前,低声说着什么。

这圆球竟然是从寒冰洞地壑之下失踪的碧线金蚕的蚕茧!而在蚕茧周围横七竖八的横倒着十余具尸体,白骨嶙峋,只剩下一副骷髅架。

段逸鸣马上明白,门中弟子被擒来此处,必是被人吸干精血!这种手段太残忍了。他怒从胆边生,热血沸腾,大喝道:“妖孽,受死!”真气灌注,断龙金刃上气芒吞吐,直朝两人横斩而去。

天狼魔君和灰衣人急忙回过头来,眼前金光闪耀,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扑面袭来,周身大寒。两人齐齐跃起,凝力拍下。

“砰!”劲气激荡,三人各自跃开。

天狼魔君和灰衣人看着段逸鸣,心中又惊又骇:“这小子竟然能接得下两人合击之力!”

段逸鸣在两人合击下,经脉震颤,断龙金刃铮然嗡鸣,气芒伸缩。心中大凛:“这两个邪魔,功力不容小觑。”

灰衣人眼光闪烁,阴沉如冰,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修为如此之强。

段逸鸣长吸一口气,内息平静,真气运转,冷声说道:“你们从寒冰洞底窃来碧线金蚕,好大的胆子!”

天狼魔君桀桀怪笑道:“好大的口气!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嘿嘿,你既然飞蛾扑火前来送死,休怪本神君不客气了!”

段逸鸣鼻孔中哼了一声,鄙夷的看着他,说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

天狼魔君脸色“唰”的涨红,怒火上冲,面上杀气毕现,森然说道:“臭小子,今天你休想活着走出山洞!”说完朝灰衣人使了个眼色,蓦地振衣而起,落在段逸鸣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形成合围之势。

段逸鸣毫不畏惧,断龙金刃挽了个剑花,对着灰衣人冷声问道:“你和那青龙使是一伙的,他在哪里?”

灰衣人不明所以,说道:“什么青龙使、黑龙使?”

段逸鸣一愣,暗道:“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青龙使?莫非他们另有来头?”心中暗骇,难道入侵庐山的竟然不只玲珑教一支么?念头疾转,口中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青衣假面人又是谁?”

天狼魔君狞笑道:“臭小子,你死到临头,就让你作个明白鬼。实话告诉你,本神君并非玲珑教下,而是……”

灰衣人一举手,说道:“神君不可说出。”

段逸鸣心中疾转,漫声说道:“怎么,有胆作没胆说么?”

灰衣人脸色如常,淡淡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得好。若是知道了,小命不保。”

段逸鸣缓缓挪动脚步,逐渐靠近巨硕的蚕茧。一瞥之下,看到蚕茧中那个人影竟然微微一动,不由大奇:“金蚕中人不是死去了,怎么又复活了?莫非是鬼魂复生?”想到这里,头皮发麻。

便在这时,天狼魔君阴笑道:“臭小子,你已是瓮中之鳖,等着受死吧!”真气倾吐,青狼魔杖滚滚飞转,青光电影爆闪,劈头盖脸砸落。

与此同时,灰衣人同时发难。十指弹舞,指气如若千百古藤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扭曲伸展,嘶嘶狂响。

段逸鸣顿时觉得周身寒气刺肤,深知两人起了杀心,打起精神。

他长啸一声,闪电似的一跃而起,交错疾冲,断龙金刃气芒喷吐,横扫而出,更在电光石火之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灰衣人从未使出兵器,似乎有意隐瞒什么。”

气浪迭炸,火星如雨。三人各施杀招,展开了生死搏斗,惊险绝伦。

小金在一边抓耳挠腮,急得团团转,却又无法靠近。

天狼魔君和灰衣人怒喝疾劈,光芒连绵闪耀,步步进逼,毫不留情。

段逸鸣却是吃了个暗亏,方接下天狼魔君一击,背后又遭灰衣人指气猛袭,左挡右接,穷于招架。时间一长,竟是落了下风。

天狼魔君大喜,大声呼喝,掌风如潮,杖影如山,重重叠叠的砸落,声势骇人;灰衣人狡猾得很,每每引诱段逸鸣猛攻,却不硬接。脚步滑移,指气直朝段逸鸣要害疾袭。

段逸鸣额角热汗如浆,顺脸流淌,便连视线也有些被遮住。喘息微闻,衣裳浸湿,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自己冒冒失失的冲进石洞,本想为师叔报仇,孰料竟是被邪魔拖缠,他心中着急,招式越发凌乱,反被两人逼得节节后退,狼狈不堪。真气耗费甚巨,只怕没多久,便会气力衰竭而束手就擒。

当此之时,他索性放手一搏。剑诀暗捏,丹田中真气涌动——北斗七星剑诀发出!

“北斗七星剑诀,小心!”天狼魔君吃过亏,心有余悸。

杀气凛然,如若惊涛骇浪,汹涌澎湃,顷刻间已迫近天狼魔君。

……;

……;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天狼魔君被撞得倒退,“嗤嗤”响处,护体真气已被撕裂,衣裳破裂,脸上毫无血色,手中青狼魔杖狂舞如风,拼命护住心脉。

灰衣人眼光灼灼,闪过一道惊讶。惊道:“北斗七星剑诀,你竟然会使北斗七星剑诀!”

天狼魔君在段逸鸣奋力一搏之下,周身压力如山,头发飘落,失声狂呼。

同时,灰衣人手掌一翻,衣袖掠舞,蓦地冲出一道刺目光弧,急电似的射出,直指段逸鸣腰间。

段逸鸣大凛,对方所攻正是自己血脉循环紧要之处,如若刺中,性命休矣。急忙侧身,前跃丈许。断龙金刃疾转,向后斩落。

哪知灰衣人身体诡异的一晃,光弧疾抖,不给他丝毫喘息机会,再次刺向他右肩。

段逸鸣心中狂震,敌人竟是知道自己特殊行宫运气之法,招招不离必守之处。心念电转,手下不停,金光回旋劈落。

灰衣人眼睛一亮,光弧疾转,竟是斜斜向下,快逾闪电。

“噗”的一声,光弧已然穿入段逸鸣右臂曲池穴,血珠飞溅。

段逸鸣只觉手臂一震,酸麻刺痛,疲软无力,骇然变色:对手这一招,正中他血脉汇聚之处,真气大泄,一跤跌倒在地。

小金见主人受伤,大为焦急,“嘶嘶”尖叫。

段逸鸣忍着奇痛,大声说道:“小金,快走!”自己被击伤,难逃一劫,但事关重大,必须将这个消息传报总门。

小金性已通灵,知道段逸鸣的用意。但它舍不得离开,来回跳跃着。

天狼魔君凶光闪动,森然道:“臭小子,想传消息出去,妄想!”巨掌抓下,罩向小金。小金身形灵活,天狼魔君追逐片刻,恼羞成怒,每出一掌,便将石块击得粉碎。

段逸鸣见状不妙,厉声催促着小金快走。

小金眼见再待下去太危险,躲开天狼魔君攻势,朝段逸鸣俯首低叫一声,一跃而起,奔出洞去。

天狼魔君徒劳无功,反被小金逃出掌心,颇有些挂不住脸面,转身看到段逸鸣,毒念立生,狞笑道:“臭小子,你也有今天。本神君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慢着!”灰衣人拦住天狼魔君。

天狼魔君说道:“怎么,你下不了手?他可不是你……”话语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暧昧的怪笑。

灰衣人眼神中升起一种阴狠的凛光,天狼魔君干笑几声,不再出声。

他盯着段逸鸣,森然说道:“你从哪里学的北斗七星剑诀?”

段逸鸣身处险境,反而十分镇定。

北斗七星剑诀神威无匹,竟然被灰衣人轻易化解,真是奇怪。蓦地,心头掠过一道灵光,自己和灰衣人对阵,处处被对方抢先一步,捉襟见肘,步步受制。此人分明十分熟悉北斗七星剑诀,难道他竟然是紫府中人么?

他毫不畏惧的瞧着灰衣人,说道:“你是紫府中人!”

灰衣人微微变色,逼视着段逸鸣,猛的大笑,诡秘说道:“老夫并不是紫府门下。”

段逸鸣奇道:“可你分明知晓北斗七星剑诀行运之法。”

灰衣人阴森笑道:“这很简单,让你看一个人就明白了。”说罢一拂袖,将偌大的蚕茧一把吸过来,说道:“你好好看看蚕茧里是什么?”

段逸鸣曾在寒冰洞幽深地壑之下见过这恐怖蚕茧,说道:“不就是一个死人么?”说话之际,蚕茧里面的“死尸”却微微一动,竟然能听到极其微弱的心跳声。他吓了一跳:“他、他怎么活了?”

灰衣人诡异的笑道:“此人被封在蚕茧里已经三百年了,正是靠着碧线金蚕不断给他输送精血,才得以存活至今,此人也是紫府中人呢。”

段逸鸣骇异的看着蚕茧,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人,失声惊叫:“他、他莫非是紫府第十三代大门主齐蘸蕉?”

灰衣人放声狂笑:“看不出,你还知道不少。没有想到吧,堂堂紫府第十三代大门主齐蘸蕉竟然在这里!”

段逸鸣震惊万分,脑海乱成一团,齐蘸蕉竟然会在仙瑶门秘地被封在碧线金蚕蚕茧之中!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感觉到强烈的不祥徵兆。

他惊讶地问道:“三百年前,齐蘸蕉齐真人应约接受西海栖霞元君挑战,却一去不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灰衣人摇摇头,说道:“三百年前,齐蘸蕉前去西海寻找栖霞元君,却不是约战。而是因为一件大大有名的神物!”

“神物?”段逸鸣迷惑不解。

灰衣人说道:“那是一件十分神异的宝物。栖霞元君无意间发现它即将出世,想将它收为己有,可是此物过于凶戾,所以传信与紫府齐真人,联手制服。为了避免消息走漏,故而对外假传是约战决斗。

“两人连袂而去,远赴西海,终于将那神物收摄;但神物过于厉害,竟然引发海啸,栖霞元君失踪,齐蘸蕉受了重伤,落入汪洋大海。幸好大难不死,漂流到了乌龙岛,为乌龙岛岛主九黾婆婆救下。

“不料,那件神物出世的消息竟然不胫而走,中土各大门派闻讯而动,赶赴乌龙岛,出手抢夺。九黾婆婆带着神物逃出乌龙岛,在各大门派的围追堵截之下,身负重伤而遁,生死不明。”

段逸鸣惊叫道:“你说的是伏羲牙!伏羲牙本是一阴一阳两枚,是为魂灵和魄灵。”

灰衣人双目灼灼,缓缓说道:“不错,的确是伏羲牙。可惜啊,主人只得到其中一枚魂灵,另外一枚魄灵却不知去向。直到不久前,魄灵才悄然出现,竟是被玲珑教教主拿到。哼哼,魄灵迟早会被主人得到!”

段逸鸣脑海中灵光一闪,当初天魔夫人秋相思所说,九黾婆婆身怀假伏羲牙逃亡被追杀一事浮现脑海,前后连贯起来,一切逐渐清晰,谜底呼之欲出,蓦地大叫道:“原来你的主人就是当年一手制造各派惨杀,争夺假伏羲牙的幕后黑手!”

灰衣人狂笑道:“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竟敢如此诬蔑主人!不过你是将死之人,老夫也不怪罪你。哼,主人当年为了得到伏羲牙,设下一道天衣无缝的妙计。先是制造出异兆,诱使齐蘸蕉和栖霞元君前去收摄,好坐享渔翁之利。

“只是没有想到栖霞元君离奇失踪,魄灵不知去向,只得到了一枚魂灵。就在乌龙岛上,齐蘸蕉的伏羲魂灵被主人得到。放出风声,说是伏羲牙出现在乌龙岛上。果不其然,中土各派急急赶到,为争夺伏羲牙,相互残杀。

“经此一战,中土各派元气大伤。真是可笑,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为了一枚假伏羲牙而杀的你死我活,使尽手段!而主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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