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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鼎-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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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后,石块激撞,赫然将阵式改变。

青衣老妪蓦然觉醒,心中暗惊:“这暗中之人无论心计、道行,竟是远超想象。北斗瑶宫之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奇才?”

凝目看去,阵式虚而不实,似像非像,竟然和自己心中所知大相径庭,登时大骇。

她狂妄之心顿时收敛,碧刀漫舞,脚下不停,错行太极,斜踏八卦。

如此试探片刻,陡然明白过来,急忙止步。

此阵看似杂乱无章,互不连贯,但细看之下,却是暗含玄机,遥相呼应,牵一发而动全身。纵横斜交,阴阳互通,端的是浑然天成,几乎没有瑕疵!

“是了,此人所布之阵竟是暗含‘缺一残二’之术,而且似有改变。八卦方位固若金汤,但是在兑位却隐隐气势一弱,露出破绽。”

想及此处,青衣老妪一阵冷笑,说道:“好厉害的阵式。缺一残二,暗藏杀机。可惜啊可惜,百密之下,难免一疏,幸好被老身识破。嘿嘿,果然是个高手。不过今日遇上老身,只能说你倒霉。”碧刀扬起,杀气逼出。

青衣老妪脚下横移,疾转兑位,一连踢飞五六块碎石。碧刀散发出一片耀目气芒,疾劈而下。

眼看阵式即将破解,就听一声锐响,黑暗中又飞出数块碎石,弹地跳跃,将原本在兑位的石块击偏。

甬道中陡然一暗,寒气迫体。

青衣老妪顿觉眼前突然竖起无数巨石,倾压而来,不禁心中大寒,凝力猛劈。

“轰!”乱石飞溅,巨石被击得粉碎。

但顷刻之间,又有无数巨石长出,气势逼人,雾气飞冲,黑影幢幢,似有无数活物奇袭而来。

青衣老妪怒喝道:“小小障眼法,也想瞒过老身?”一跃而起,碧光乱舞,刀势妖魅莫测,片刻间已将巨石扫荡一空。脚踢兑位,石块乱飞,雾气顿时消失,嘴里喝道:“兑位既破,你还有何能耐?”

段逸鸣处变不惊,胸有成竹,他疾弹出三块碎石,斜斜划过几道弧线,直去震位和坎位。

青衣老妪冷笑道:“震外坎内,三五为兼。”碧刀一翻,反手怒斩,脚下不停,直奔坎位。

那知空中两块碎石突然交撞,竟然一奔坤位,一去干位。

事出突然,青衣老妪一怔,猛然醒悟:“此人竟是瞒天过海,佯装进攻震坎之位,实则偷取乾坤两位。竟想斩断后路!”

她想再阻拦已是不及,就见乾坤两位一阵震动,白气升起,赫然是个玄龟出河古阵。

急切之间,她纵身倒飞,贴地疾掠,碧刀横劈,将尚未成形的玄龟一刀劈散。她心中得意,玄龟未起,威力大减,就算是阵式发动,又能奈自己何?

正自得意之时,耳中突然听到一丝细微的破空声,登时警觉,急忙转身,却见那块力衰跌落的碎石撞中一块碎石,竟然又摇摇晃晃的弹起,跌落在中央之位。

她顿时惊呆,此阵循环变化,但关键之所在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中央太极之位!

方才直取乾坤之位,仍然是虚张声势,目的是将自己引入歧途。

来人究竟是谁,竟然将自己戏耍得团团转!青衣老妪心中又惊又怒,气得咬牙切齿。

阵式一阵变化,四周景物竟然急速转动,令人目眩神迷。

青衣老妪心中怦怦大跳,知道遇上强敌,碧刀旋舞,护住周身,眼珠疾转,沉声喝道:“阁下何人,竟有如此异能。老身佩服佩服!”

段逸鸣见终于将青衣老妪骗过,轻易发动阵式,心中大喜,笑道:“北斗瑶宫藏龙卧虎,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只是体谅上苍怜悯之心,不愿出手伤人,希望诸位不要执迷不悟,若再咄咄逼人,只怕来得容易,去则难矣。这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不是名山大川,任由各位来去自如!”

青衣老妪仔细聆听,已然分辨出段逸鸣藏身之位,蓦地踏罡步斗,欺身直入,碧刀气芒疾吐,怒舞如巨锥,猛击在中央太极之位上。

轰然大响,碎石激飞,中央之位赫然被劈出一个大坑。

青衣老妪喜形于色,大笑道:“阁下还不现形?”碧刀陡然疾冲,气浪卷飞,在中心之位穿梭往来,一连劈出十二刀。

白气袅袅,忽倏飘散,四周停止转动,景物逐渐清晰。

段逸鸣大吃一惊,猛然明白过来:“青衣老妪竟是引诱自己发声,暴露方位,继而全力出手,打得自己措手不及,立时占据先机,趁势破坏太极中枢。太极中枢不存,阵式不攻自破。”

段逸鸣心中暗凛,这老妖婆心计如此深沉,阴险狡诈,自己上当受骗,眼睁睁将胜局拱手让出。

说到底,还是自己修为差了一些。

青衣老妪如此强悍,实在罕见,段逸鸣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寒意。

眼前碧芒纵横,见青衣老妪就要破阵而出,他一咬牙,暗道:“机关尚未修复,不可任妖孽闯入,唯有奋力一搏!”

真气流转,蓦地弹指飞舞,几道气箭凌厉似电,精准无比的射向青衣老妪。

青衣老妪浑不在意,青衣飞猎,碧刀卷舞,直击迎面而来的指气。

但这几道指气竟是十分强猛,碧刀也被震得嗡嗡疾鸣。低声惊咦,衣裙翻飞撕裂,左臂之上,竟然出现两道数寸长的血痕,鲜血渗出,如火烧火燎。

“好小子,竟敢出此阴招!”青衣老妪沙哑着嗓子厉声大呼。

但指气接二连三袭来,“丝丝”狂啸,迅疾逾电,迫在眉睫,她一时竟是无暇反击,唯有挥刀护身。

“叮叮铛铛!”清脆撞击声分外清晰。

段逸鸣指气凌空激射,纵横交错,上下飞掠,每一击都无比威猛,赫然围绕着青衣老妪心脏、咽喉等要害之处汹汹乱冲,若她稍有不慎,立时便要血溅当场。

青衣老妪心中大寒,这暗处究竟是什么人,功力之高简直不可思议,但以手法技巧精妙而论,随心所欲、妙招迭出,绝非一般人物!

第八章 紫河星流

逍遥散人等人远远观望,但见青衣老妪御风飞掠,闪电绕舞,身边指气穿飞,惊险至极。

诸人先时鸦雀无声,继惊呼迭起,骇异莫名。

以青衣老妪之修为,绝对可以列入当今中士一等一高手之列,却被人阻拦无法越雷池一步,招架之间隐隐有狼狈之象,真是匪夷所思!

青衣老妪心中震怒,狂性大发,真气毕集,一把碧刀舞得虎虎生风,将指气击打得满天飞冲。

四下石壁上赫然出现无数指头大小的深洞!

时间一长,碧光蔓延,纵横穿飞,气浪绵密如层层碧涛翻卷,将指气压制下去。

段逸鸣顿觉周身压力骤紧,暗道:“青衣老妪功力奇高,只怕难以阻拦。”

心思恍惚,就觉左肩一痛,鲜血飞溅,已被碧刀锐气击中,急忙一偏脑袋,碧刀堪堪偏差分毫,从他脖颈边电闪划过,肤裂血流,数十根发丝被削断飞舞开来。

青衣老妪沉声道:“哪里走?”碧刀翻转急斩,直奔段鸣胸口。

当此危机时刻,一根黑乎乎的东西横击而来,猛然和碧刀撞击一起。

原来却是昙花婆婆出手,以玄铁桨接下青衣老妪势大力沉的一斩。

段逸鸣借机反手击出紫竹棍,断龙金刃已然出鞘!身形变幻惊飞,金光冲天破舞,疾旋如龙。

“断龙金刃!”昙花婆婆骇然惊呼。

“铛铛”脆响,密集如雨打芭蕉,气浪如轮,接连进爆,金星乱舞,汹汹四散。

青衣老妪只觉碧刀狂呜,手臂酸麻,气血几欲逆行,她满脸讶异,黑暗中到底藏有多少高手?心中一凛,暗生惧意,气势一弱,立时被逼退。

段逸鸣松口气,心中明白青衣老妪不明底细,自是不敢贸然强攻,加之逍遥散人在一边虎视眈眈,若是被他知道已方只有两人,必会群起而围攻。

他心念一转,低声说道:“婆婆,敌人势强,不可硬拦,请速速返回天机室,准备发动机关,将其引向歧途。”

昙花婆婆一怔,说道:“不行,太危险了。你孤身涉险,又如何躲过妖孽行尸追击?”

段逸鸣笑道:“晚辈伤敌或恐不足,但自保绰绰有余,不必为我担心,快走,阵式快破了。”

昙花婆婆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哥请小心!”目光盯在他手中的断龙金刃上,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段逸鸣自与她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她叫自己小哥,心中一暖,笑道:“婆婆请放心,晚辈这条性命硬得很,就凭他们这些魑魅魍魉,还拿不走的。”

昙花婆婆见他说得豪气万丈,知道他必有所恃,不再相劝,微微点头,转身奔去。

段逸鸣长吸一口气,猛地攻出十余招,将青衣老妪迫得无法前进,飘身疾撤,暗中抓起一把碎石抛出,一边后退,一边再次布下几处阵法。

便在此时,随着一声厉鸣,青衣老妪破阵而出,她凝目看去,恰好看到段逸鸣身影消失在甬道拐角处。

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让青衣老妪暗暗惊异,自己原以为这布阵之人是个垂暮老者,那知竟然如此少年,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尘烟消散,逍遥散人率众奔来,问道:“姥姥,人呢?”

青衣老妪望着甬道深处,恨恨说道:“他跑不了,追!”碧刀拖说曳,御风疾驰。

段逸鸣经过一阵狂奔,业已奔到甬道深处,身后狂响震耳欲聋,宛如焦雷迭炸,他心中骇然:“自己布下的那些阵式竟然无法阻拦青衣老妪!”眼看背后怒吼声越来越近,又惊又急。

突然间,前方石壁开裂,昙花婆婆伸出头,说道:“小哥,快些进来!”

段逸鸣长出一口气,闪身而入。

石壁闭合,就听到呼喝声由远而近,呼啸疾驰而过,段逸鸣冷汗悄然而下,不由一阵害怕。

两人赶回关中枢石室,卡涩之处依旧未能修复,段逸鸣长叹一声,天不佑人,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将其余机关一一启动,希望能将逍遥散人一行封堵在甬道中。

紫府诸弟子见他脸色,知道情形不容乐观,面面相觑,顷刻间静悄悄一片,石室中唯能听到机关作动发出的低沉声音。

昙花婆婆说道:“小哥,不必担心。逍遥散人一众已被引入歧途,这几道机关一发动,万斤巨石立时会将甬道封堵死,妖孽一时半会也难以脱身。”

语音未落,脚底突然一阵剧烈震动,轰隆隆巨响传来,石壁震颤欲裂,灰尘扑扑飘落。

一名弟子指着石壁上一面监视铜镜失声呼道:“五门主,他们、他们冲出甬道了!”

诸人大惊,急忙看去,果然看到铜镜中尘烟飞扬,奔出七八道身影,当先者赫然是逍遥散人和青衣老妪!

原来群妖被引入歧途,竟然不惜死伤过半,将甬道炸塌,冲入地宫腹地。

大势已去!

昙花婆婆神色黯然,急忙喝令诸人撤退。

众人返回东华府,面见大门主。

大门主暗叹一声,还是被逍遥散人这魔头攻入地宫了,传令退入大殿,死守东华府。

昙花婆婆走到段逸鸣身边,郑重其事地说道:“小哥,请将兵器借予老身一观。”

众从大惑不解,当此生死最后时刻,看一根不起眼的紫竹棍做什么?

段逸鸣莫名其妙,将紫竹棍递了过去。

昙花婆婆恭恭敬敬的接过紫竹棍,捧到大门主面前。

大门主迷惑问道:“五师妹,你这是……”

昙花婆婆一反常态,沉声说道:“大师兄,你瞧这是什么?”

众人都被她弄胡涂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紫微婆婆心中一动,难道说这根紫竹棍中有什么玄奥么?

昙花婆婆说道:“大师兄,这并不是普通的紫竹棍,里面是一柄神兵……断龙金刃!”

“什么?”大门主骇然变色,惊道:“五师妹,你是说紫竹棍中乃是本门至宝断龙金刃?”

“不错,大师兄一试更知。”昙花婆婆说道。

大门主又惊又喜,接过紫竹棍,凝力一抽,金光耀舞,一柄奇兵跳跃而出。

他看了片刻,喜极而泣,“果然是它,果然是它!”

紫微婆婆颤巍巍站起,说道:“老身记得,这紫竹棍本是这位小哥随身之物,本门神兵怎么会藏在其中?”

众人齐齐泪目而来,盯着段逸鸣。

段逸鸣莫名所以,怔怔说道:“前辈是说,断龙金刃本是贵门之物么?”

大门主逐渐冷静下来,说道:“这断龙金刃乃是本门至宝,本来是由第十三代大门主齐蘸蕉先祖随身携带。”

“当年齐蘸蕉先祖携其赴西海栖霞元君挑战,一去不返,而断龙金刃也从此销声匿迹,没有想到,断龙金刃竟然会再度出世。”

段逸鸣脑海中急速转动,自己是从庐山寒冰洞中得到断龙金刃,但这神兵仙刃断不会自己长腿跑到寒冰洞中去的。

难道齐蘸蕉竟曾经到过寒冰洞么?蓦地想起,当年在寒冰洞中曾见到刻在石头上的口决,分明不是仙瑶门心法。莫非那也是断龙金刃主人所刻的?

大门主抚摸着断龙金刃,喃喃自语,蓦地目光逼射而来,问道:“小哥,你是从何处得到断龙金刃?可曾发现什么?”

段逸鸣脑筋反应极快,说道:“紫竹棍是晚辈从一个偏僻石洞中获得的,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庐山腹地寒冰洞之中,竟然会隐藏着紫府先祖神兵,此事隐隐透着古怪,他决定将此事隐瞒不说,心头掠过一道疑云。

大门主大觉失望,怔怔的看着断龙金刃。

紫微婆婆突然说道:“大师兄,这断龙金刃乃是齐蘸蕉先祖心爱之物,莫非那‘紫河星流’仙诀会是在其中?”

大门主眼前一亮,说道:“二师妹言之有理。”说罢手握断龙金刃手柄,慢慢摸索,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由有些气馁,“难道‘紫河星流’仙诀并不在里面?”

眼光转动,突然看到紫竹鞘,脑海中掠过一道灵光:“莫非‘紫河星流’仙诀竟是在这里面么?”

他伸手上下摩索,忽然间触到一个极细微凹坑,凝力一按,就扣“啪”的一声响,紫竹鞘中裂开一个横口,里面赫然有一张颜色发黄的绵帛。

大门主急忙拿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小字,开头俨然便是“紫竹星河仙诀”六个字!

“果然是紫河星仙诀!”大门主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众人不禁动容,失散数百年的仙诀失而复得,完璧归赵,这下子紫府上下都有救了!

大门主小心翼翼的收好锦帛,脸色一正,将紫微婆婆和昙花婆婆召入内厅。过了一会儿,三人走出。

大门主走到段逸鸣身边,将断龙金刃连带紫竹鞘递与他。

段逸鸣急忙推辞,说道:“前辈,断龙金刃既然是贵门至宝,理应交还。”

大门主一脸肃然,缓缓说道:“神兵有灵性,择主而出。小哥既然得到了它,那便是有缘。”

“老夫观察小哥紫气冲顶,如若蟠龙,资质秉异,前途不可限量,当非池中之物,断龙金刃在你手中,比留在北斗瑶宫合适,你就不要推辞了,好好保管它。”

段逸鸣本就极为喜欢断龙金刃,只是既然得知它原本有主,自然不好意思带赖着不还。此刻见对方诚心诚意相赠,推辞一番,便接了过来。

大门主接着说道:“小哥找回本门失传的紫河星流仙诀,大恩大德,紫府上下无以为报,不敢言谢,想将本门一套剑法相赠。”说着拿出一本澕薄的兽皮小册子交到段逸鸣手中。

段逸鸣看云,兽皮小册子上写着几个字——北斗七星剑诀。

段逸鸣蓦地想起在庐山之时,曾听诸位师兄说起过,当世剑法如恒河沙数,不胜枚举,但以玄奥神威来论,这北斗七星剑诀乃是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剑诀,无出其右者。

他急忙将剑诀推了出云,说道:“这么珍贵之物,晚辈实不敢接受。”

大门主脸色微沉,说道:“小哥可是嫌弃这剑诀不入法眼?”

“不是。”段逸鸣解释道:“相传北斗七星剑诀玄妙无双,乃是当世第一剑诀,晚辈怎会不知?只是无功受禄,愧不敢受。”

大门主神色一松,说道:“北斗七星剑诀一共十二式,自成一体,的确深邃似海,玄奥难测,正由于它艰涩难解,是以能将其练至大成者少之又少。”

“但小哥资质特异,远超常人,极是适合修炼这北斗七星剑诀,再者,眼下紫府劫难未度过,须仰仗小哥拒敌于外,请切勿推辞!”

段逸鸣还想推辞,但听他最后一句话,显然颇有托倚重之意,心中一凛,沉吟片刻,不再客气,又手接过剑诀,说道:“前辈,剑诀只是暂时放在晚辈这里保管。他日若有传令,晚辈当双手奉还。”

大门主只微微一笑,说疲乏:“小哥,时间紧迫,请即刻入偏室修炼。”

段逸鸣微一躬身,径身走入偏室,翻开北斗七星剑诀看起来。

剑诀写道:“夫天地万物,日月星辰,次第运转,皆有主宰。星罗棋布,唯北斗为尊。北斗七星,天穹之鼎,七星连珠,啄饮星河……”

这北斗七星剑诀果然深邃玄奥,字字珠玑,意境精妙。

段逸鸣看了开头,尚可以领悟,到了中段,便觉吃力,费尽心神方能有所感悟;乃至到了后段,但觉艰涩难懂,十成能悟通三成已是不易。

深想之下,就觉头昏脑胀,眼前金星乱冒,骇了一跳,急忙闭目凝神,稳住心智,如此平息之后,再睁眼修习。

但这剑诀之玄妙,绝非短时间所能领悟通彻。眼看时间紧迫,只好强行默背下来,留待日后再细细揣摩。

他合上剑诀,闭目冥思,渐入空灵,但觉经脉之中真气流动,穿梭奔涌,意念所动,真气已达。

他不禁紧握断龙金刃,起身而舞,将领悟剑诀逐一施展。

勉强练完前五式,第六式使出一半已是精力枯竭,余下几式无论如何也无法贯通纯熟,只好作罢。

试了几遍,皆是如此,知道此事不可速成,只得作罢。

他走出偏室,对大门主说道:“晚辈实在惭愧,只勉强粗能五式,实在有愧前辈厚望。”

诸人闻言,齐齐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昙花婆婆吃惊的问道:“小哥你说竟然练通了五式剑诀?”

段逸鸣微微觉得窘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道:“晚辈愚鲁,只悟得前五式剑诀。”

二门主双目讶异,说道:“小哥不妨使出来,让老身一观。”

段逸鸣凝神聚气,断龙金刃斜指旋舞,一一演练。

大门主惊喜交加,说道:“小哥真乃天纵绝才,实不相瞒,老夫当年初学,也不过只粗通三式而已。”

二门主微微颔首,说道:“大师兄果然慧眼识英雄,这北斗七星剑诀确得其所。”

大门方脸色一正,说道:“小哥,北斗七星剑诀共计一十二式,各有侧重。前四式乃是基础,偏重防御,中四式乃是进攻,所谓攻守兼备,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但唯有这最后四式方是剑诀之精华,精妙莫测,若能练成,便成剑仙,放眼天下,当无敌手。但这后四式也最是难悟,老夫痴长岁月,也不过才悟通十式而已。”言下不胜惆怅。

正说话之间,东华府外又是隆隆巨响传来,地面震动,桌椅移位。

段逸鸣神色一凛,说道:“诸位前辈,待晚辈与妖孽一战。”

二门主说道:“小哥,老身等须即刻修习‘紫河星流’仙诀,以化解体内气血鼎沸。如此偏劳小哥护法了。”

大门主说道:“五师妹随小哥护法,只要能拖延两个时辰,老夫等人功务便会恢复一半,到那时自是不惧逍遥散人等一众妖孽。”

昙花婆婆大嗓门说道:“大师兄只管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教妖孽踏入东华府半步!”

大门主吩咐道:“五师妹不可莽撞,敌人来势汹汹,锐气正盛,唯有避其锐气,拖延时间。如此一来,敌人锐气便会衰减,我等方有机会扭转乾坤。”

昙花婆婆说道:“我晓得。”

二门主说道:“师兄,时间紧迫,咱舞这就开始。”

昙花婆婆和段逸鸣躬身一礼,转身走出大殿,在一尊铜鼎左右站定。

第九章 北斗七星

“轰!”

地动天摇,气浪怒爆,东华府石门瞬间炸得粉碎。

乱石横飞,尘烟弥漫,几道人影飞进来,重重摔倒在地面上,竟是被打死的弟子!

随即,一群人影冲出,纷纷落在大殿之前。

段逸鸣缓缓斜举紫竹棍,神色泰然,隐隐做了个古怪姿势。

昙花婆婆真气毕集,一挥玄铁桨,怒火高炽,头发掠舞,气得牙齿咬得咯蹦作响,胸肺欲炸,若不是大门主早有吩咐,只怕早就冲上前拼死与群妖决一死战。

她怒喝道:“妖孽,你们擅闯东华府仙府,当真以为紫府无人么?”

逍遥散人目光发视,见大殿前只孤零零的站着段逸鸣和这个疯癫痴憨的老婆子,其它人却不见踪影,心中惊过一道惊疑:“难道紫府那几个老家伙竟是设下什么陷阱么?”

继而转念一想,那几个老家伙气血鼎沸,自保不足,又岂会有余力布置陷阱,分明是故弄玄虚,大喝空城计而已。

想到此处,心中大定,哈哈大笑道:“紫府中难道再没有人了么,怎么派出你们这两个人?那几个老家伙莫不是吓得龟缩在里面,不敢露面。就凭你舞一老一少,也想拦阻本座么?”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妖孽住口!”

昙花婆婆再也忍不住,玄铁桨寒光辉映,踏前一步,说道:“逍遥散人,你真是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就你舞这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还不配和师兄他们过招。老身当年学艺不精,不过对付你,也是低了身份了。”

昙花婆婆这番话针锋相对,连讽带刺,气得逍遥散人怒火大起。

他嘿嘿冷笑,森然说道:“老虔婆,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手中羽扇一展,便欲出手。

一边青衣老妪施施然出列,说道:“散人,杀鸡焉用牛刀。这个老婆子就交由老身好了。”

逍遥散人狞笑道:“那就让本座大开眼界好了。”

青衣老妪只淡淡一笑,眯起双眼,精闪动,真气暗聚,但听“叮”的一声,一道碧光冲天而起,嗡然长鸣,如碧虹横空,照得众人须眉皆碧。

段逸鸣凝目看云,碧光却是从一个古怪兵器中射出。

这兵器内圆外利,外圈伸出三把两尺余长的穹刀状物,翠光流转,破空飞转。

阎罗转生轮!

阎罗转生轮是以地底万年玄阴精铁淬炬而成,阴气极重。

外圈三把碧刀伸缩自如,一按机括,更可旋转绞切,锐不可挡。

当年一出世,便在江湖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杀人无数,各派人物闻之色变,谓之“阎罗招魂,转生投胎”。

昙花婆婆识得厉害,心下凛然。

青衣老妪桀桀笑道:“老婆子,纳命来!”手掌一引,阎罗转生轮“呜呜”飞出,碧光翠浪刺目耀眼,横切而来。

昙花婆婆大喝道:“来得好!”玄铁桨立即飞起,狠狠砸落。

铛锒长响,碧光青气冲天乱舞,横抛四散。

昙花婆婆手臂酥酸,虎口如裂,寒气迫体,竟然冲入经脉,汹汹上行,所到之处,刺痛如割。

她心中大骇,大叫道:“老妖婆,你使的什么妖法?”工边急忙运气抵御,好不容易才将邪气逼出。

青衣老妪眼芒闪闪,阴笑道:“老婆子,真有你的,能在姥姥这寒母阴气下不伤者,你算上一个,来来来,再陪姥姥大战三百回合!”指尖疾弹,阎罗转生轮跳跃而起,碧光蒙蒙,霍霍斩来。

狂风凛冽,呼啸如飙,翻腾起舞,两人已战到一处,杀意正浓。

昙花婆婆知道此时绝对不可退缩,唯有全力一拼。

当下暗吸真气,灌注而入,玄铁桨隐隐涨粗数寸,青光穿梭,流丽吞吐,如若青龙。

逍遥散人背手而立,目光一扫,已然瞧出,昙花婆婆绝非青衣老妪之敌,心下安泰,转眼看到段逸鸣,暗道:“此子先前和姥姥拼斗机关阵法,隐隐胜出一筹,端的是个奇才。”

“若是归为已用,不啻于如虎添翼。如若不然,立时下煞手将其铲除,不留后患。”

他遥遥盯着段逸鸣,余道:“少侠天纵奇才,于阵法机关一道几近化境,世所罕见。本座极喜有才之人,尤其是少年英雄。”

“少侠可愿意助本座一臂之力,共成大事。以少侠之能,必能名满天下,声动九州岛。”

段逸鸣揣摩局势,昙花婆婆神威刚猛,比如泰山五岳,但那青衣老妪却似抽丝蚕茧,阴柔连绵,游走不完,防守滴水不漏。

昙花婆婆这种打法极是耗费真元,数十招转瞬即过,她真气隐隐难以为继,强行聚气源源强攻,额头上细汗隐隐,脸色有些发白。

段逸鸣心中暗暗焦急,一个青衣老妪已是如此难以对付,一边还有一个修为深不测的逍遥散人。

若然两人同时出手,自己和昙花婆婆绝难讨得了好。

幸好眼下逍遥散人自恃身分,并未出手,如此便可以争取时间,希望可以拖延得长一些。

听到逍遥散人这番话,他装出犹豫心动模样,皱眉苦思。

逍遥散人见对方有所动摇,心中大喜,摇动唇舌,余明利害,加紧游说。

段逸鸣吞吞吐吐,瞻前顾后,乘势尽力迷惑对方,一边不时瞄一眼酣战中的昙花婆婆,似是有所顾忌,心中却想道:“不知道大殿之中情形如何了。?”

算算两个时辰只过了一少半,越发焦虑,惴惴不安,唯恐逍遥散人识破自己计策。

但他面上却不显露半丝,和逍遥散人虚与委蛇,装作无法痛下决心。

逍遥散人虽然疑心段逸鸣似乎另有目的,但他自觉局势尽在掌控之中,只要攻入大殿,将紫府首脑一众擒获,胜利唾手可得,因此也不着急。

即使是段逸鸣另有打算,也不担心,若实在无法说服,便出杀手将其除去。

当是时,青衣老妪和昙花婆婆已然斗过两百余招。

两人战得是兔起鹘落,飞冲府扑,电光耀舞,气浪迭炸。

昙花婆婆真元大耗,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渗出,滚滚掉落。玄铁桨虽然怒舞锐啸,但气势已是弱了一些。

青衣老妪蓦地怪叫一声,乱发飞扬,十指弱舞,如若鬼魅。

只见阎罗转生轮当空疾转,碧光爆闪,宛如碧珠迸爆,发出刺耳的呜呜呼啸声。

她目中凶光陡盛,喝道:“阎罗路遥,魂魄归位,咄!”

阎罗转生轮蓦地一分为三,碧光吞吐如浪,气焰竟然暴涨数倍。

相比之下,昙花婆婆的玄铁桨青光弱了许多。

段逸鸣心中大骇,单从两人神兵气光相经,强弱分明,胜负隐隐注定。

三把碧刀旋舞飞出,炫光四射,寒光逼人。

阎罗转生轮中蓦地发出一种怪诞诡谲的声音,刺人耳膜,如同千百只小虫钻入,齐齐噬咬勾刺,说不出的难受。

段逸鸣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这阎罗转生轮中大有古怪!”只听了片刻,就觉胸口异音不绝,一股烦躁之意升起,心神不免一分。

碧光激爆,铛锒一声,一把碧刀撞上玄铁桨,斜斜上飞。

昙花婆婆手臂酸麻,玄铁桨几乎脱手,敌人这一刀隐含霸烈真力,气血被冲击得翻涌如浪。

她强行压下翻腾气血,脸色陡然变白。

不等她松口气,第二把碧刀呼啸着冲来,气迸爆,冲起万千炫光。

昙花婆婆再也坚持不住,被迫得连连后退,双臂之上如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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