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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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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 对后来的这个紫玉没什么好感。尽管她们之中都有一个紫字。
她带路,刚走了一条街的路程,她顿住脚步,在帽铺停了下来:“进去买两个帷帽罢,这样方便。”
“公子,这……”紫玉想这个村妇未免也太多事了,她撇着嘴,不情愿的看着祁子枫。
“去买吧。”祁子枫先行进了店。
他来之前就收到书信,信上说萧璟也在此处。谨慎点是好的。
而贺澜则是因为怕让刘浩然看见。虽然不晓得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但还是防着点好。
买了两顶帷帽,便继续往远郊处走了。
因为越往远处走,路越是不好走。不是泥土路,就是石子路。
紫玉走的腿脚发酸。脸上不悦的神色很明显,蛾眉颦蹙,娇唇微干。 她用丝帕擦了擦汗,娇声道:“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
“多问什么,快走。”祁子枫凉声道。
进了木厂,洪海一面扶着受伤的胳膊,一面走过来。
“夫人回来了,他们是?”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的两人。
“东家的友人,得知东家出了意外,特来瞧瞧。”她左右看了看:“厂里没其他的事情吧,你是身子受不住就去休息,事情暂且让小李干。”
洪海婉转的笑了笑,眼尾瞥了眼后面神色欢喜的小李,他道:“夫人,别担心,我没事,放心罢,厂子里的事我能行,和小李一起干。”
贺澜点头,领着他们往后院走。
木厂内并没有多余的摆设,或花草,或绿树,都是些汉子呆的地方,要那些面上的东西也没用,所以通往后院的小巷,也很朴素幽静。
“他怎么了。”祁子枫脸色僵硬,从他收到书信时,他就觉得十分不妥,萧璟是什么样的人,面上温润,背地里还不知道会使什么刀子,云焕与他是几十年深交,他不得不为他捏了把汗,且看眼前这个小娘子,也不知道可不可信。
“前日上山遇了山贼。受了些伤。现在在屋中养着呢。”她说,一边进了小院。
小黄豆听见动静先出来相迎。
“天哪!哪里的死狗!快走开!”
贺澜刚想去抱小黄豆,就听见这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她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就连小黄豆也气势汹汹的盯着紫玉看。
被贺澜看的有些不舒服,她一手撩起帷帽下的白纱:“我最讨厌这些了,快将它拿开。”
倒是有理了,贺澜抱起小黄豆,故意往紫玉身边走,“姑娘,你怕狗,早说啊,这里是我家,狗自然是不会出去的,那么就劳烦你在外面候着了。”
紫玉看见小黄豆,直直后退。
“公子,你看!”
“行了!不想进来,你就在外面等着吧!”祁子枫晦气的瞪了眼紫玉,当初怎么就将她领出来了。
贺澜满意的笑了笑:“祁公子,先进这边的屋里坐,我瞧着他醒了没。”贺澜将茶水端了过去。
这才,贺澜进了云焕的屋子。
云焕背靠着软枕,支起了半个身子,他深邃的眼眸,如灌了满满的深谭水,深不见底,却又清澈无比。
看见贺澜,他先说:“外面动静怎么那么大,是谁来了?”
贺澜道:“京城的那位公子,祁子枫罢,方才在路上碰见了,说要找你,你感觉怎么样,要我将他请进来吗?”
毕竟担忧云焕说太多话会累。
最后还是照着云焕的意思,请祁子枫入了屋。
祁子枫一见云焕,眉头高高拢起,一副嫌弃的表情:“你咋落魄成这副德行了,可别说我认识你。”
嘴上虽这么说,却又问贺澜:“大夫怎么说的,多修养修养就没事了罢。”
她点头。
祁子枫眉头稍稍舒展了一点。就近而坐:“山贼干的?”
“你觉得呢。”云焕看见熟人,心情欢喜了不少,与祁子枫说笑。
贺澜也没啥可听的,他们说朝政上的事情。她也听不懂,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出了屋子,站在院中,正对着院外门口的紫玉。她气呼呼的看着贺澜,心中快要气炸了。
今儿走了这么多路,她脚酸痛的要命,偏偏又不能进屋休息,她冷冷的盯着小黄豆,大不快,都是那只死狗。
她压了压惊,总不能一直站着,实在是受不住。她大喘气。抬腿往里迈。刚迈了一只脚,院子里的小黄豆突然起身,直冲冲的往紫玉那跑。汪汪汪的叫唤了起来。
紫玉立即跌倒在后。
贺澜惊恐:“呀,怎么了。紫玉姑娘,咋摔地上了,衣服都脏了,快起来。”
说着去扶紫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怕小黄豆,小黄豆多可爱,多着人待见。
紫玉狠狠甩开了贺澜的手:“不用你扶,带着你的死狗滚开!!”
“算了,小黄豆,别理她,咱进屋吃东西去。”到底是祁子枫的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不和紫玉一般计较,抱着小黄豆进了灶房。
*******
热气腾腾,暑气当头,平安客栈的上等厢房中, 躺在幔帐纱帘中的刘浩然寝食难安,大概是被那个小妮子养刁了嘴,吃什么都觉得无味。
他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有些饿。
饿总得吃,他腾的站起了身,穿着一身玄色滚金边的锦袍,打算去找贺澜。
头顶玉冠,剑眉星目,衣抉翩翩,他大步的往远郊走,袍底似有千层浪,一层卷过一层,步伐极快。
当他直接出现在贺澜眼前的时候,贺澜吓了一跳。
木厂竟然没人来知会,他是怎么从前院穿到后院的,她脸色由红到绿,再由绿转黑,尤其是一想到云焕身子上的伤,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进来的!”
她厉声道。
刘浩然吊儿郎当的瞄了眼贺澜,反而很是惊奇:“你不知道? ”
“废话不是,我怎么知道!”贺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刘浩然木讷的指了指外面,继续惊奇:“别说你不知道后院那边还有一个后门。”
“……”
贺澜还真不知道。
她才在木厂待了几天,而且一直都在院中待着,从来没仔细看过这个木厂,哪知道这么的清楚,可偏偏一个外人比她还清楚,她想想就觉得憋气。
可又觉得不对,如果刘浩然知道木厂有后门,而且对这里还很熟悉,似乎听他的口气,上一世,他与她也很熟,那他们到底是敌是友。
贺澜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了。
“ 你真不知道?”刘浩然继续刺激着。
她火了:“你到底来干嘛!说完就赶紧走!这不欢迎你!”
“我来吃饭的,恩,真香,我都闻见饭菜味了,不错,正好赶上饭点了。”刘浩然很自觉的进了灶房,闻见熟悉的菜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贺澜着急的往上房撇了眼,祁子枫还在屋里,他们都是在京城混的人,肯定都照过面,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不成刘浩然知道今日祁子枫子在,所以专门挑今日过来,越想头越大,似乎剪不断理还乱。
贺澜跟着进了灶房,得想个办法,赶紧将刘浩然打发了,碰上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她还真没法子。
她冷眼相对:“你说你来吃饭的,那你赶紧吃,吃完了赶紧走,我还有其他事情呢,赶紧的!”
“不会有诈吧,你突然这么好心?”刘浩然挑了挑眉头,还想着要动用他的筹码呢,没想到会这么轻易。
第114:刘家
贺澜一边将刚做好的饭菜端给他,一面注意上房,生怕这个时候,祁子枫突然从屋里出来,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妙。
刘浩然吸了吸鼻子,一门心思全扑在了饭菜上,他一手夺过贺澜手里的盘子,然偷偷的观察她的脸色。
只见她神情恍惚,眼神躲闪,时不时的还往外屋看,他的目光也随着她往外看,他深沉的抿嘴一笑:“怎么了,怕谁发现呢,许霖身上的伤还好罢。”
贺澜锐利的目光立即射向刘浩然,全身散着冷意,给这闷热的灶房中添了分冷意,她嘴唇动了动:“许霖怎么样不用你过问,你不是很厉害?你不是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实在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刘浩然脸色僵硬,薄唇抿成了一线,“你似乎对我有误会,看来,难解了,许霖受伤,我真没想到,你要是因此怨恨我,我也没法子。”
他闷着脑袋吃了两口菜,熟悉的味道涌上了心头,一时之间,刘浩然将脑中的不悦都抛在了脑后,原本僵硬的脸色稍有缓和,又没皮没脸的和贺澜玩笑道:“三娘,你的手艺一如的好,没有退步嘛,不错不错,再给我拿一个饼子。”
“……”
贺澜恼火的将饼子甩给刘浩然,看他吃的欢喜,趁着他不注意的功夫,立马出了灶房,进了上房。
屋中云焕与祁子枫还说着话。
“你也是,上次不是与你说了,让你谨慎些。齐鸿瑜那家伙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道士,说的神乎其乎的……”
云焕见贺澜脸色不好的进了屋,他没注意听祁子枫的话,深邃的眼眸直直落在贺澜的身上。“出什么事了?”
贺澜撇了撇嘴,目光轻轻越过祁子枫:“是刘浩然,他在外面呢,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祁公子现在最好不要出去。”
“刘浩然?”祁子枫翩翩转过身,星眸中尽是疑惑。
云焕先道:“你知道他?”
“也近日才听说的,好像是萧璟新进的幕僚,刘家在京城原本也是一个大家,你可记得刘睿。”
“刘睿?十年前被罢职的太傅刘睿?”云焕也皱起了眉头。
十年前,刘睿当政时,刘家的确是风光无限,当年,几乎整个刘家。把持了半个朝政。可却因为十年前大皇子齐鸿明倒台。刘家当下受弹劾,顷刻间,权大势大的刘家就在齐鸿明倒台的那一天。一路下滑,成了如今没落的一族。
而接手刘睿职务的正是萧璟的父亲萧太启。于是同一年,萧家嫡枝一脉走上了朝政。
祁子枫点头:“正是,他是刘浩然的祖父,想不到十年之后,他竟然为仇家卖命,真是可惜了。”
仇人……贺澜低眼想着,如此说来,萧璟是刘浩然的仇人,那他是在隐忍等待着报复,还是真的为了活命,苟且存活。
云焕深思,他与祁子枫相看,两人对视片刻,一同笑了。
祁子枫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怕咱猜错了。”
“无妨,反正这已经是你们的事情了,沛之,我现在只想与三娘做些小本生意,挣点小钱,安生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那些事情,已经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事情了。”云焕这话时看着贺澜说的。
这算是告白吗?心里仿佛塞了一块要发酵的小面包,一点点的将她的心塞满,挤挤的,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阿焕,你太不厚道了,这么重的担子,我可挑不起来。”祁子枫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道:“罢了,等我回京城的时候,会会这个刘浩然,看他有什么本事。”
“不知道萧璟打的什么算盘,你凡事小心点,我是帮不上忙了,就偶尔你来瞧瞧我就成。”云焕半笑着,突然眼皮垂了下来,声线发闷:“对了,他们如何。”
“云老身子骨还成,只是云夫人嘴上老挂念着你,精神有些不对头,唉,你放心,往后,我代你照顾他们,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祁子枫说着轻轻拍了拍云焕的肩头。
贺澜这才从他们的话语中明白,原来云焕口中的他们是指他的父母,有家不能归,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她没说话,留他们两人说说话,指着外面,小声道:“我去看看他走了没。”
她出了上房,灶房没听见动静,难不成走了?她进去看,没如她所愿,刘浩然还待在屋中,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她惊呆的看着他,不可置信,揭开锅盖子:“你竟然都吃完了!这么多!”
可是一锅的菜啊,还有云焕与祁子枫的份呢。
看他身子也不肥胖,怎么就吃了这么多,她死死的盯着他并没有撑破的肚子。
“这算什么,可惜只有一个菜,还不过回味呢”刘浩然摸了摸鼻子,讨打的说着。
贺澜眼睛一翻,“等等,吃了这么多,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么些菜,都不要银子呐!给钱!”
“钱?”刘浩然嘻嘻哈哈的歪着脑袋,弯弯的眉眼紧盯着贺澜:“没钱,以身相许成不?”
“算了,你还是快走罢。”贺澜一把将他推出灶房。
方才还为他们刘家的事情对他同情了几分,现在看他这幅样子,贺澜撇撇嘴。
刘浩然进院子的时候,是翻墙而入的,并没有注意到外门的姑娘,出院时,正与紫玉打了一个照面。
他直勾勾的盯着紫玉看,只觉得紫玉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紫玉看着凭空出现的刘浩然,瞪着杏眼,冲贺澜喊:“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懒得理你!”她直接越过紫玉,紧跟着刘浩然。
“你跟着我做什么,要考虑我的意见了。”
刘浩然突然转过身,将贺澜吓的够呛,她匆忙退后两步,稳住身子,离得他远远的,隔着一米的距离道:“我看看你究竟是从哪个后门进来的!”
刘浩然突然笑了,笑的山花灿烂,揶揄道:“后门?什么后门?”
“你……”贺澜咬牙切齿的道:“你不是从后门进来的!”
“不是啊,这哪里有后门,我其实是翻墙进来的,哈哈。”刘浩然说着,一个纵身,翻出了墙围。
隔着厚厚的围墙,传来他沉闷的声线:“三娘,记得,有时,不要相信我说的话。”
贺澜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个,她被刘浩然气的够呛,狠狠的跺着脚,回了小院。
紫玉一直探着脑袋往她这边看,待她走近了,她立即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瞧着贺澜,站在贺澜身后,阴阳怪气的说:“看不出,乡村农妇也会藏野男人啊,滋滋滋,真是大开眼见了。”
贺澜笑着转身:“你羡慕了?”
“羡慕,我呸,我羡慕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羡慕的!”紫玉扭曲着一张脸,狰狞的可怕。
“紫玉!”
“啊?公子。”紫玉立即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眼睛似含秋波,紧紧的锁着祁子枫。
贺澜在一旁听得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太恶寒了。
方才那一幕,祁子枫都看在眼中,他最容不得别人惺惺作态,他看也未看紫玉一眼,“你走罢。”
“公子?”紫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公子怎么会赶她走,怎么会,她飞扑到祁子枫身边,缠着他:“公子,我不懂,紫玉要一辈子侍奉在公子身边,紫玉不走,不走。”
祁子枫突然看向贺澜。
“我进屋了。”贺澜讪讪道,进了灶房。
刘浩然将她准备好的菜都吃光了,她不得不在准备出来。
她加快速度炒了两个菜出来,一道猪肉炖土豆,一道小鸡炖蘑菇,她又热了几个红豆饼。
饭做好时,她还在灶房停留了一会,不知道外面的祁子枫是否将事情处理好了,她附耳在门口听了听,好像没什么动静,她便打开了门。
偏偏,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耳畔就传来了一阵哭喊,紧随着的是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公子,别赶奴婢走,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公子!”
贺澜尴尬的看了眼门口处的两人,一溜烟的进了上房。
“紫玉和紫凝姑娘是什么关系啊。”两个人的名字这么相像,她将饭菜摆上了桌,问。
云焕笑道:“哪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个紫玉我倒是未曾见过,大概是沛之新赎回来的了,刘浩然走了?”
“恩,才走了。”贺澜过去给云焕背后的软枕挪动了位置。
提到刘浩然,贺澜心里面就憋气。
“他今日过来做什么,没说啥?”自他知道了他是刘睿的孙子后,他看刘浩然的目光也不一样了,因为刘睿是他从前十分尊敬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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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假装摔倒,杨氏讹人
晨光微曦,白雾蒙蒙。
一晃过了几日,云焕在屋里躺不住了,他站在院中,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舒展身子后,他走到了前院。
一进前院,就可听见据木头的嗤嗤声和嘈杂的说话声。
正训人的洪海,口水四溅,指着那些排排站的长工,他呵斥道:“如今木厂是由我当家,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干成啥!看看这木头,这叫啥玩意?是我说话不管用了?还是你们想造反了!”
云焕不动声色的站在他身后,良久,他说:“出什么事了。”
语气平淡,似又带着一丝虚弱,有些气息不足。
那些长工被骂的面红耳赤,心中又不满,见云焕出来管事了,立即都抬起了脸。
洪海身子一顿,面色僵硬,缓和一会,他虚笑着转过身:“东家,木厂没啥大事,有我在,东家只管放心养身子,木厂好着呢,没啥大事。”
云焕抿着下唇,扫了眼身后的长工:“那这是干啥呢。”
洪海腆着张脸,面对东家,他心里有些压抑,没想到他会修养的这么早。他讪讪道:“东家,是他们偷闲不做工,我才小说他们几句。”
后一排长工都不满了,其中一个忍不住的长工开了口:“东家,我们不敢偷闲,这几日连夜赶工,大伙都累了,就是喝口水的功夫,洪管事就说我们偷闲了,这叫什么事。”
洪海脸色突变:“瞎邹什么呢。东家,他们就是不想干活,到现在还早借口呢!”
洪海立即压住了那个发话的长工。
云焕只问:“连夜赶工,为什么连夜赶工。”
他修养的这些日子。木厂若是要接大单子了,洪海都会过来知会一声,得了他的应允, 才能接。而在他的印象中,这期间,木厂并没有接一个大单子,他看向了洪海,眼眸寂静深沉。
洪海立马腿软了下来,说话也断断续续:“东…东家,是…这么回事,厂子刚接了单生意,订了五十套桌椅。和五套妆台。都是要松木的……我看咱们厂子木材够。便接下了…怕打扰您休养,心想着寻时间说,可一忙…我…我竟然忘了。我该打,该打!”
说着。就自己给自己抽嘴巴子。
一点也不手软,才是两个嘴巴子,脸颊立即红肿了。
云焕先让那些长工散了,去干活,后而对洪海说,语气平缓:“将单子拿过来,没我的应允你就接了生意, 是不是以后有事情也不用过问我这个东家了,直接给你决定吧。”突然声调一突:“拿账本跟我过来!!”
洪海心惊肉跳的点头,腿脚发软的挪动着步子,心里暗暗庆幸,好在自己还未在账本上动手脚,他呼了口气。
……………
这个时候的贺澜已经回了村。
天不下雨,她就得去浇地。
“娘,你看!”
是小杨氏的声音。
小杨氏扶着杨氏,两人打算进镇看看,顺便去找许奇救济救济,不然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这样的苦日子,她是过不下去了。
贺澜正是在村口通往镇子的五亩地处,她弯着腰,袖子撸起了一半,冷如冰霜的瞧着小杨氏与杨氏朝着她走来。
她立即挺直了腰,目不斜视的看着来人,先发制人:“杨大娘,你们干嘛。”
一句杨大娘,杨氏的脸色顿时变黑,加之房屋的事情,她更是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但,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她压下火气,平静的道:“ 三娘,你这是什么话,就算再怎么样,你还是我儿媳妇, 难不成净身出户了,许霖他就不是我儿子了?三娘,这地……是你们新置办的?”
杨氏环视这不大不小的五亩地,土地上已经长出了半截小绿苗。心里头又憋了一口气,堵得喘不过来。
贺澜看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不想与她再起争执,所幸就不搭理她,自己干着自己的活。
“三娘,你耳朵聋了!娘和你说话呢!!”小杨氏插着腰,双目瞪圆,看贺澜十分的不爽。
她这几日受的苦,都怨在了贺澜的身上,要不是她将房子砸了,他们也不会屈身与窄小的木板房中,吃苦受罪,她真的受够了。
若是日子继续这样过下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小杨氏气不过,又继续张口骂:“娘,你看看,咱家自从娶了她,成啥样了,真是个扫把星!!”
贺澜点头:“恩,我是个扫把星,你们还敢离我这么近?也不怕挨着我倒了霉。”
咎由自取,反而还怨上她了,她冷笑一声。
村里面的人都知道许家的事情,来来往往的村民,有多嘴妇人看戏般的凑嘴一句:“杨许嫂子也为难三娘呐。”
净身出户那是真真切切的事情,还能耍了赖不成。
杨氏被说的面红耳赤,一眼扫过去,那妇人露齿笑着,不避讳,开朗的笑了几声,扭着身段离开了。
杨氏心里暗自算计了一翻,去找许奇救济,肯定也要费不少口舌,现在是送上门的肥羊,她不要白不要。
杨氏想着,就一股脑的往贺澜身上扑:“三娘,砸房子的事情老娘还没跟你算账!今儿咱就把这旧账算一算!”
小杨氏兴奋的看着杨氏:“娘,要我做什么。”
杨氏没搭理小杨氏,心里头骂了她一句蠢驴。
贺澜根本不搭茬,就是往后退,离的她杨氏远远的,看她想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事情并不像她所想的那般。
突然“彭!”的一声,是重物摔下去的声响。
贺澜傻眼的看着杨氏自己摔了一个狗吃屎,脸上都蹭起了皮,半饷,有淤血渗了出来,她满头乱发如杂草,洗白了的水蓝色旧衣也扯出了一个大破洞。
“哎呦!造孽啊!造孽啊!”杨氏闷哼的哭喊着,嗓门一声亮过一声,似乎想要将狼招过来,她疼的身子直打颤。
小杨氏吓傻了,愣了半饷,“娘,我的娘呦,快起来,呀!天哪!出血了,娘出血了,咋办,咋办!”她全慌了,手忙脚乱的看向了贺澜。
贺澜孤疑的看了片刻,看杨氏摔成这样,也不像是佯装,她蹲下身子,与小杨氏一起去扶。
“别碰我!都是你!是你!大伙快来瞧瞧啊,不能活了……哎呦……我的这张老脸呦…三娘…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这个老婆子…”
贺澜才蹲下身子,就被杨氏的叫喊震破了耳膜。
她揉了揉耳朵,明白了杨氏想甩什么花招,她看着周边来来往往的人,偷偷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巴,偷偷的往脸上和衣服上蹭。
一面拉住杨氏,“娘,快起来,怎么好端端的摔地上了,是被石子拌着了吧,都说了,让你小心着些,我才刚摔了个灰头土脸,唉,嫂,愣着作甚,还不过来搭把手!”
“你这个死蹄子,还想狡辩,就是你拌了我这老身子骨,喜丫,为娘做证啊。”
小杨氏当下就明白了杨氏的意思。
她不傻,赶紧甩开了贺澜扶过来的手,同样一边哭诉:“娘喂,我扶你起来,三娘,你到底想干嘛,咱们都没关系了,为啥还要缠着我们!娘,这可咋办!”
他们两人这一哭一闹,成功的引来了一批看客。
“小娘子,有你这杨做的吗,你做人太不厚道了,再咋样,也不能对一个老人家下这么重的手,你自己看看,人一把老身子骨能受的住吗?”从外面赶回来的外乡人哭见不平,拦下贺澜不由分说的就是教训一通。
贺澜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灰色儒袍,一副书生打扮的白面男子,她撇了那书生一眼:“麻烦你将事情搞清楚了再管事。”
灵浦村谁不知道许家,要说贺澜去缠着杨氏,那是他们打死都不信的。
虽说如此,村里头也有一部分人看杨氏可怜,心生怜悯,觉得这次的事情是贺澜做错了,毕竟小杨氏在这当唯一的见证人,所以他们只是听了小杨氏的一面之词。
“三娘,你说说你,杨大娘咋也是你名上的婆婆,再咋样,也不能这样对你婆婆,你说不是,这事别闹大了,快带你婆婆看大夫罢。”有好心人上前说道。
现在没人关心真相如何,只看见了,杨氏坐在地上嗷嗷的叫唤,脸上污七八黑的,还有斑斑血迹,且不说是上了年纪,就是不上年纪,那也是破了相,古代,一个女人,破了相,那是相当严重的事情,好在,杨氏是上了年纪。
所以有上年纪的好,也有上年纪的不好。
杨氏听了那人的话,不乐意了,她继续哭喊着:“我这是啥破败命!啊啊啊!喜丫,喜丫。”她半眯着眼往人群看,心急火燎的寻人,事情闹这么大了,咋还不见个说得上话的人出来。
她继续叫唤。
贺澜听的耳朵轰轰作响,话是冲着众人说的。
“娘,我碰没碰你心知肚明,我还没挨住你,你就自己摔在地上了,这难不成也要怨在我头上,早说好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你突然找上我,为的究竟是啥。”
第116:凭空冒出的**
贺澜不是没脾气的人,一次两次她可以不计较,可再三再四,她就不会一味的忍让了。先是许父在木厂上下跪,众人围着,他老脸不嫌臊的慌,他们这些做小辈的还要脸。
现在杨氏又闹这一出,她皮笑肉不笑。
一眼扫过围着看戏的村民,她问杨氏:“娘,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干嘛,我是陪你玩不动了。”
“我想干嘛,我能想干嘛!”她哭着一张脸,看向众人,嘴往下撇:“我就是委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受了这罪,这身子骨,是经不动折腾了,这一闹腾,又得花多少银子!”她故意咬重了银子二字,冷眉相对贺澜。
杨氏这么做自然是想要银子,她说着又是伸腿嚎啕大哭。
“三娘,你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过来扶娘起来,当真没你什么事情了还。” 小杨氏使唤贺澜,使唤的十分得劲。
这时,七叔公被吵了过来,由众人搀扶着,给他让出了一条宽道。
七叔公是老者,白发两鬓,他缓慢的捋着胡须,轻咳一声:“闹腾啥呢,大清早的,都啥时候了,天灾地旱的,这个时候,咱灵浦村就该团结起来,现在还搞出这个幺蛾子来,杨氏,贺三娘,你们说说,你们这是要干嘛!”
“七叔公,您可得为我做主,就是许霖他们夫妇净身出户了,也不能这么对待亲娘啊!现在就敢欺负我了,以后那还了!”杨氏抢先一步道。
七叔公本来也年纪大了,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今日出来是为去找村长。说道说道这个地旱的事情。谁料到会碰到这庄子事情,他先是调解了几句,可惜杨氏难缠的很,说了一通,知道了杨氏的意图。
他问:“三娘,这样,杨氏不是摔了个跟头。你出点银子补贴补贴,这事就完了,何必闹这么大,街邻街仿的,都瞧着呢。”
杨氏低眼小声哎呦着,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听见补贴二字,眼都发绿了。
“七叔公放心,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样,我带她去胡大夫那瞧瞧,医药费我出。”
七叔公满意的点头,“三娘,你就对了,大家和乐融融的。比什么都强。”他瞅了眼小杨氏,眉毛一抖:“还不快将你娘扶起来。”
“这……”杨氏掀起眼皮,话卡了一半。吞进了肚子了。
七叔公没停留,见杨氏点了头,就遣散了众人。
待人都离开了,杨氏由小杨氏扶着缓缓起了身,冷笑着看贺澜:“你把钱给我,我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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