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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贵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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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恬儿说得对,的确需要日久才能见人心。”胤禛抬手抚摸着姚佳欣那散落的三千青丝,“那就慢慢来吧……”
  困意袭来,姚佳欣揉了揉惺忪睡眼,“或者……酒后吐真言?”
  听到“酒后吐真言”这几个字,让原本打算慢慢探究真心的胤禛眼前忽的一亮,“是啊,朕怎么忘了还有这么好法子……”
  姚佳欣已经一头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转瞬呼吸均匀,去与周公约会了。睡梦中的姚佳欣,浑然不知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偌大的坑~
  胤禛陡然感觉到一股浓浓困意袭来,这才察觉他的恬儿竟然一转眼功夫就睡着了?这是有多困啊!
  胤禛笑了笑,将这睡得酣甜的人儿揽入怀中,也甜美入梦了。


第416章 质嫔殁了
  姚佳欣向来是一觉到天明的主儿,素来极少做梦,纵然做梦也通常是跟美食有关。
  漆黑的夜里,一口偌大的瓮被夹在火上,热腾腾烧着。
  姚佳欣好奇地走上前,这瓮里到底在煮什么东西?
  结果探头一瞧,瓮中只有水,已经煮得咕嘟嘟开了锅,冒着白丝丝的热气。
  这时候,忽然黑暗中出现一个身穿白衣之人,此人低着头慢慢吞吞走到瓮前,添了一把柴火,那火势顿时更加旺了。
  姚佳欣笑着问:“你这是打算煮什么好吃的呀?”她吸溜了一口口水。
  那白衣人缓缓抬起头来——
  露出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光滑、惨白,明明没有嘴巴,却发出了幽幽森森的声音:“这瓮……是用来煮你的呀!”
  “啊!!!”姚佳欣发出了杀猪般惊叫,“救命啊!四爷!”
  此刻,天蒙蒙亮,胤禛刚蹑手蹑脚起身,正给被窝中的恬儿掖着背角,然后就见他的恬儿仿佛是做了噩梦似的惊叫,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一把抱住了他。
  胤禛先是一怔,恬儿素来睡得极香,极少做梦。记得上回做梦……把朕的手给咬得惨不忍睹。
  胤禛连忙轻轻拍打那个微颤的身躯,“别怕别怕,朕在呢。”
  姚佳欣满头冷汗,大口喘息,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刚才是做了个噩梦。
  “吓死了我!刚才那么梦太真了!”姚佳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四爷,我梦见一个无脸的白衣人……啊不,估计是个鬼,烧了一大瓮的热水,要把我给煮了!”
  胤禛一怔,有些想笑,“请君入瓮?”
  姚佳欣:“额……”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丫的,叫你乱出馊主意!结果自己做噩梦,梦里差点被煮了!
  胤禛笑了笑,打量着那张汗水漉漉的小脸,还有那鸡窝般的脑袋,“只是个梦而已,天才微微亮,你再睡会儿吧。”
  姚佳欣立刻把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做了那么吓人的梦,她哪里还睡得着?话说,素来都是她整天琢磨着吃啥,这回梦里竟然险些被鬼煮了吃了?
  感觉好不爽嘤~
  “嗯,四爷……啊不!”姚佳欣这才察觉自己的口误,貌似做噩梦醒来,脑子还没怎么清醒,居然顺嘴就称呼“四爷”了。
  胤禛笑着道:“若喜欢,私底下便这么叫朕好了。”——比起皇上、万岁爷的,似乎更亲近些。
  姚佳欣用自己的爪子耙了耙自己的鸡窝脑袋,“四爷要去上朝了吗?这会子几点了呀?”
  胤禛瞟了一眼那架精致的珐琅座钟,“不早了,都快卯时了。”
  姚佳欣也瞄了一眼西洋座钟,丫的还不到五点!
  突然好想再睡一觉……
  看着那张困倦的小脸,胤禛心情突然甚好,恬儿噩梦惊惧,梦中求救,唤的是朕……而且是那样亲近的称呼。可见恬儿心里是有朕的。
  皇后……果然实在挑拨离间。
  那“酒后吐真言”的法子,到底还要不要用?
  胤禛心里有些迟疑了,虽说恬儿心里必定有朕,但是……朕在恬儿心中分量到底如何呢?胤禛很想仔细探究一下。但是酒醉多少有些伤身……
  忽然瞧见苏培盛弓着身子快步进来,“万岁爷、贵主子,质嫔殁了。”
  一瞬间,姚佳欣整个人都呆懵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质嫔……到底没能撑过这一关,死在了小小的过敏症上。
  胤禛淡淡吩咐道:“命裕妃前去主持丧仪。”
  姚佳欣:肿么感觉裕妃是个干苦力的主儿?敦嫔的小公主殁了,裕妃去操办,质嫔殁了,还是裕妃去操办……
  裕妃你是真好使啊。
  “嗻!”苏培盛应了声,飞快退下了。
  姚佳欣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怜了七阿哥了。”
  胤禛淡淡道:“弘旬还小,再给他择一个温柔细致的养母便是了。”
  姚佳欣抬头看了四爷陛下一眼,“质嫔的四透着蹊跷,臣妾觉得还是不要急着给七阿哥另选养母了,万一这养母便是害死她的生母之人……”
  胤禛揉了揉眉心,“最近宫里的事儿,一出儿接着一出儿,看样子是要好好查查了。”
  送走了四爷陛下,姚佳欣便叫人服侍自己洗漱,又挑了一身素净的衣裳,草草用了早点,便往观澜堂去了。
  姚佳欣去得有点晚,人家裕妃已经布置好灵堂了,小小七阿哥正跪在生母灵前,披麻戴孝,呜呜咽咽哭着,那小小的身子颤抖着,看着着实叫人有些不落忍。
  姚佳欣暗暗感叹了一声。
  裕妃、齐妃、懋妃三人连忙上前屈膝请安,“贵妃娘娘万福。”
  姚佳欣扫了一眼齐妃和懋妃,“你们俩来得也挺早啊!”
  齐妃道:“臣妾的曲院风荷离着观澜堂近,所以来得比贵妃娘娘早了片刻。”说着,齐妃斜眼睨了懋妃一眼,“倒是懋妃的万方安和离得那么远,竟比本宫到得还早。”
  懋妃老脸有些不爽,她冷哼一声道:“宫里出了这么多事儿,哪里还睡得好觉?本宫这几日我都是天不亮便醒了,哪像齐妃妹妹,还能睡到天明!”
  这俩蠢妃,一个讽刺对方过于殷勤、别有所图,另一个便讽刺前者是没心没肺的懒猪。
  这嘴皮子都挺利索啊!
  “好了!质嫔都没了,在她灵前,你们都给安生点吧!”姚佳欣板着脸冷冷训斥。
  齐妃、懋妃老脸都有些讪讪然。
  懋妃急忙道:“是,都是臣妾太心直口快了。”说着,懋妃看了一眼跪在蒲团上小小一团儿的七阿哥,不禁露出了怜悯的目光,“这七阿哥也太可怜了!养母武氏被幽禁,生母汪氏如今又暴毙,今年也不知是上了什么阴鸷!先是小公主没了,又是质嫔没了……”
  说着,懋妃竟落下泪来,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七阿哥弘旬。
  姚佳欣:嗯,不错,演技见涨啊!
  质嫔才死,懋妃便恨不得立刻把七阿哥给抢走,如此红果果不掩饰意图——反而让姚佳欣觉得,质嫔的死应该跟懋妃无关。
  齐妃却冷哼了一声,“贵妃娘娘,质嫔素来身子康健,怎么会被一场彙⒍崛チ诵悦砍兼谱耪馐露ㄓ絮桴危∑甙⒏缒暧咨ツ福翟诳闪梢欢ㄒ共榇耸掳。 彼底牛脲淅淦沉隧谎邸
  齐妃这明显是怀疑懋妃。
  谁叫懋妃举动那么招人怀疑呢?
  姚佳欣正色道:“此事本宫也正在彻查中,但愿不是谁生了歹心。”
  听了这话,懋妃不由一愣,她看看齐妃、又看看贵妃,终于明白自己是被怀疑了!懋妃瞬间面红耳赤,她急忙道:“贵妃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妾是吃斋念佛之人,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
  齐妃冷哼:“这世上佛口蛇心之辈可多了去了!”


第417章 懋妃的战斗力
  齐妃冷哼:“这世上佛口蛇心之辈可多了去了!”
  懋妃气歪了嘴,“齐妃!你无凭无据,休要在那胡说八道!”
  得嘞,这俩又乌眼鸡似的斗上了。
  好在这时候,来了一位能够转移这二位火力的人——正是敦嫔年氏。
  “嫔妾请贵妃安,请三位姐姐安。”因刚刚殁了女儿,年氏的穿着打扮也甚是素净,一袭月白暗纹旗服,领口和袖口只绣了万字不断头纹,俏白的小脸胭脂薄扫,显得分外楚楚可人。
  齐妃与懋妃都正在火气头上,看到年氏,一瞬间那冒火的眼眼珠子都瞪了过去。
  懋妃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哟!这不是敦嫔妹妹呢!敦嫔不是要去本宫那儿三跪九叩赔罪吗?怎么至今都没去?难不成那日在皇上面前都是空口白话,你是要欺君罔上不成?!”
  “欺君罔上”的大帽子扣下来,直叫年氏脸色涨红,忽的,年氏泪水盈盈:“嫔妾才失了小公主,懋妃娘娘一定要如此苦苦相逼吗?!”
  懋妃气得鼻子都歪了,“本宫逼你什么了?难道在皇上面前那些话,也是本宫逼你说的?!”
  年氏泪水簌簌掉落,一脸悲切地道:“嫔妾如今一无所有,娘娘可是信佛之人,就不能发发慈悲心,放过嫔妾这个可怜人吗?”
  “你——”懋妃气得险些没撅过去。
  姚佳欣心里呵呵哒了,论装可怜,年氏还真是愈发手到擒来了。
  齐妃冷哼:“敦嫔的意思,是不打算登门磕头赔罪了?”
  敦嫔眼底滑过一丝恼恨,嘴上却呜咽着道:“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嫔妾的小公主尸骨未寒,嫔妾心如刀绞,两位娘娘又何必在嫔妾心口撒盐呢?”
  齐妃也气了个够呛,当初可是你说要磕头赔罪,现在本宫让你履行诺言,倒成了在你心口撒盐了!
  站在一旁看着的裕妃原本没打算掺和,但此刻着实看不下去了,她语气严厉地训斥道:“嫔妃当以柔顺娴静为德,敦嫔如此巧言令色,可见是武氏当年,还是没教好你规矩礼仪!”
  年氏那俏生生的小脸一瞬间泛红紫涨,“裕妃娘娘……”
  姚佳欣语气生冷:“裕妃说得对!敦嫔,你的口才很好,齐妃懋妃都说不过你!只是你在皇上面前言之凿凿,日后若不履行,一旦龙颜震怒,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跟小年糕真的别讲道理,讲利益才是最管用的。
  果然,听了这话,年氏俏脸一瞬间煞白了。
  “好了。”姚佳欣抚了抚鬓角,“质嫔殁了,逝者面前,一个个都给本宫安静点,少在那儿吵吵嚷嚷!”
  冷冷训斥之后,姚佳欣又对裕妃道:“七阿哥暂时有你照顾着,可别叫他哭伤了身子。”
  裕妃叹了口气,满是怜色,“这孩子也是可怜。”
  这时候,跪在质嫔灵前的七阿哥弘旬突然转过头来,带着哭腔道:“贵妃娘娘!我额娘没了,那宁娘娘呢?我要宁娘娘!”
  姚佳欣一怔,都快一年了,七阿哥还记着武氏的好呢。
  年氏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青,“什么‘宁娘娘’!武氏犯下大罪,早就被褫夺封号了!”——年氏这话说得有些疾言厉色,原本那俏丽的脸蛋一瞬间竟也有些狰狞了。
  因质嫔与年氏关系匪秘,所以七阿哥对年氏也还算熟稔,看着这个素日漂亮又温柔的母嫔竟然如此吓人的样子,七阿哥吓得直缩脖子。
  懋妃登时有些不快:“七阿哥还什么都不晓得呢!你吼什么?!”——质嫔并未告诉七阿哥武氏被贬黜幽禁之时,直说武氏病了,所以才不能照顾七阿哥了。
  年氏咬牙切齿:“懋妃娘娘如此呵护七阿哥,难不成是动了慈母之心,想要亲自抚养?”
  懋妃当然有此念头,七阿哥年幼,又乖巧可人,只要用些心思,不愁不与自己亲近。
  年氏眼神森森道:“质嫔姐姐去得可真是有些突兀蹊跷,难不成是有人要杀母夺子?七阿哥,你可千万别认了杀母仇人做娘啊!”
  懋妃一瞬间老脸难看极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敦嫔,别忘了,你虽然只是个嫔位,但也是个主位!你也有资格抚养皇子!焉知不知你为了夺子,杀害了质嫔!”
  年氏脸色再度煞白,“嫔妾虽失了小公主,但还年轻,何愁不能再有生养?!倒是懋妃娘娘您,这把年纪,怕是早不能生养吧?”
  “你——”懋妃被年氏这话气得胸腔炸裂,懋妃终于没能忍住,“贱人!住口!”
  伴着一声怒斥,懋妃一个箭步上前,扬起巴掌,重重落在了年氏那娇俏的小脸蛋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观澜堂。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懋妃虽然不年轻了,但手脚却异常利落敏捷,以至于年氏都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疼得厉害。
  年氏一脸恼怒:“你、你居然敢打我?”
  懋妃冷哼:“你一个小小嫔妃,以下犯上,诋毁本宫,这个耳光,只是给你一个小小教训!以后再敢胡言乱语,看本宫不撕了你的嘴!!”
  姚佳欣心中“卧槽”一声,这个懋妃……战斗力很可观嘛!
  年氏一瞬间泪水涌出,“我、我要去找皇上做主!”说着,年氏便哭着跑出了观澜堂。
  懋妃这才露出几分后悔之意,方才只顾着痛快了,却忘了宫里的规矩,连宫女都不许打耳光,何况是嫔妃了。
  “贵妃娘娘……”懋妃快步跑到姚佳欣跟前。
  姚佳欣微微一笑:“放心,若是皇上问起,本宫自会替你如实分辨。”——其实她挺不喜欢懋妃的,但冲着懋妃那响亮一记耳光,她也很乐意帮懋妃美言几句。
  懋妃这才松了一口气,“有贵妃娘娘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
  此刻,七阿哥小脸上满是泪珠,“贵妃娘娘,宁娘娘到底怎么了?”
  姚佳欣叹了口气,上前摸了摸七阿哥的小脑袋,“放心吧,她没事。”
  七阿哥小脸仍旧带着惶恐不安,“那我……能去见见宁娘娘吗?”
  姚佳欣忙柔声道:“你宁娘娘病了,所以你暂时还不能见她。”
  七阿哥咬着粉嫩的小嘴唇,“宁娘娘为什么病了这么久?”
  姚佳欣一时无言。


第418章 是谁杀母夺子?
  姚佳欣给质嫔上了柱香,便回了碧桐书院。
  宫女玉露迎上来,屈膝禀报:“娘娘,胡公公求见,他已经在偏殿侯了一个时辰了。”
  “哦?”姚佳欣挑眉,这个胡忠良明明是二五仔,然而那日搜出巫蛊娃娃的时候,却说出了为皇后辩解的话。可见不是合格的二五仔啊。
  “不好好送他主子最后一程,来本宫这里作甚?”姚佳欣语气淡漠,自四爷陛下去过镂月开云之后,皇后就已经不再服药了,四爷陛下也已经把皇后病危的消息散发了出去。接下来只等皇后“病逝”即可。
  这个关节眼儿上,胡忠良却来了。
  姚佳欣眼底暗光流转,“那就让他进来吧。”
  胡忠良,这个昔日的中宫驾前首领太监,如今瞧着精神有些不济的样子,可见这两日他应该睡不安枕吧?
  “奴才给贵主子请安!”胡忠良直接噗通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姚佳欣淡淡道:“说罢,到底有什么事?”
  胡忠良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请贵主子过目,这是今年送到镂月开云殿的绸缎衣料单子。”
  姚佳欣挑眉,看样子胡忠良也看出那只穿着粉色妆缎小衣裳的娃娃不对劲了。
  姚佳欣微微一笑:“不必看了,你直接说便是。”
  胡忠良忙道:“其实贵主子回头查查缎库账册,也能分明。这一年来,缎库往镂月开云殿送去的绸缎衣料,一应不曾少了丝毫,其衣料也多是沉稳庄重的颜色,并无粉色衣料。”
  姚佳欣微笑点头,“其实本宫着人问过缎库了,那粉色睡莲妆缎是江宁织造所进献,统共有六匹,其中送来本宫这里两匹,敦嫔、海贵人、那贵人、云贵人处分别一匹。而本宫那两匹,都赏赐给了贝子明海的福晋。”——那粉色太娇嫩了,实在不适合她这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了,思来想去,也就六娘乐筠比较合适,月前六娘入宫请安,便赏赐了她。六娘就快出孝期了,也该预备几身漂亮衣裳才是。
  胡忠良心下大安,看样子贵妃也觉得诅咒小公主并非皇后娘娘所为,他连忙道:“皇后那里是没有这样的料子,如此起码能够证明诅咒小公主的绝非皇后!还盼贵妃娘娘跟皇上禀明清楚。”
  姚佳欣挑眉:“怎么,胡公公不亲自去禀报皇上吗?”
  胡忠良一脸愁容,“那日奴才的言辞,已经让万岁爷不快了,所以……”
  合着是怕被牵累啊。
  是啊,皇后快死了,这胡忠良虽然有心为皇后洗雪冤屈,但显然并不想把身家性命搭上。
  姚佳欣幽幽道:“光这些绸缎去向作为证据,还是有些不够充足啊。”——这还不够证明是小年糕所为,顶多说明小年糕有嫌疑罢了。那粉色睡莲妆缎,又不是只送去了漪兰殿。
  胡忠良连忙磕头:“贵主子所言甚是!那诅咒小公主的巫蛊娃娃被埋在殿外花下,奴才瞧着不是移栽花木的太监所为,就是镂月开云殿出了细作!”
  姚佳欣无语:你这个二五仔,还好意思说别人细作?
  “花房那边奴才查不得,但是奴才偷偷查过镂月开云殿宫人的底细了!结果竟发现,宫女兰佩与敦嫔身边的心腹宫女菊簪竟是表亲!”说到此处,胡忠良咬牙切齿。
  姚佳欣挑眉,内务府家族盘根错节,宫女们在宫里若是没个表亲才奇怪呢。
  胡忠良又露出急切之色:“而且今日一早,那兰佩就不见了踪影!奴才查遍了整个镂月开云殿,竟不知她去了哪儿!”
  “哦?”姚佳欣也露出狐疑的神色,这镂月开云殿已经被御前的人严密把控,这兰佩绝对不可能是不翼而飞了。
  姚佳欣眯了眯眼,“应该是被御前的人带走的吧。”——只有御前的人,才能瞒过胡忠良这个镂月开云殿首领太监的眼睛。
  胡忠良当场愣住了,“万岁爷这是……”
  姚佳欣笑了,“看样子皇上心中也有疑窦,所以才要详查。”
  胡忠良突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万岁爷肯查,就一定能查出真相!”
  看样子这小年糕用不着她费心了,姚佳欣眯着眼睛笑了。
  倒是质嫔的死,还是让她有些猜不准,懋妃……那么蠢……不像!年氏——今日表现很张扬,也不怎么像。
  他妈滴,到底是谁想要杀母夺子。
  九州清晏殿,年氏顶着半边红肿的脸,跪在殿外,啜泣呜咽,端的是可怜不胜。
  “本宫与懋妃一时言语不顺,懋妃竟大庭广众之下便动了手,贵妃娘娘竟也视若无睹,本宫走投无路,才只能来求皇上做主!”年氏一边落泪,一边倾诉满腔委屈。
  苏培盛面露为难之色,“哎哟喂,敦嫔娘娘,可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而是皇上正在忙着批折子呢。您放心,您的这些委屈,奴才定会如实禀明。”
  年氏咬了咬嘴唇:“可否请公公再去通传一遍?”——她才失了小公主,又遭懋妃羞辱,难道皇上竟无丝毫怜意?
  苏培盛低声道:“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后宫的事情再怎么也也不如朝堂大事要紧!您再这么哭啼吵闹下去,只怕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我……”听了苏培盛这番劝慰,年氏咬了咬嘴唇,“那……还望公公将本宫的委屈好生转奏皇上知晓。”
  苏培盛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苏培盛连忙瞪了身后太监小吴一眼,斥道:“没眼力劲儿的!还不快扶敦嫔娘娘起来!”
  “嗻!”小吴公公弓腰上前,满脸堆笑地将年氏搀扶起来,“娘娘您慢走。”
  见年氏的背影走远了,苏培盛却变了脸色,狠狠啐了一口。万岁爷已经起了疑心了,这敦嫔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也就现在还能装装委屈了。
  苏培盛收敛了脸上的鄙夷之色,露出憨厚的笑容,弓着腰回到了殿中,“万岁爷,敦嫔已经回去了。”
  胤禛眼底满是冷意,但愿此事不是年氏所为,否则——就别怪朕不顾念年遐龄一世忠忱。
  “不过就是后宫那点小事儿,不去找贵妃做主,竟烦到朕跟前了!”胤禛冷哼,这个年氏,愈发不懂规矩了!
  苏培盛暗道,若贵妃肯替敦嫔出头,敦嫔又哪里会哭闹到御前?可见这贵主子很是厌恶敦嫔啊。也就皇上一直觉得贵妃娘娘贤德宽厚了——自然了,大多数的时候,贵妃是贤惠的。
  翌日,漪兰殿。
  年氏慵懒起床,挑开那丁香粉妆缎帷帐,扬声唤道:“菊簪……”
  快步进来的却是二等宫女芳兰,芳兰屈了屈膝盖,“娘娘,菊簪昨夜着了凉,怕过了病气跟您,已经回去养病了。”
  年氏蹙了蹙娟秀的眉毛,“如今时令不算冷,怎么会着凉了?”
  芳兰忙道:“菊簪为了小公主的丧礼,一连几日都没睡好觉了,大约是太累了。”
  年氏叹了口气,菊簪是最忠心的,“去御药房取些上好的丸药,赏赐给菊簪,让她好生休养。”
  “是,娘娘。”
  年氏揉了揉眉心,心道皇上到现在也没责罚懋妃,还有皇后……也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那镂月开云殿封锁倒是愈发严密,竟是联系不上兰佩了。质嫔又突然没了,透着蹊跷……
  一时间,年氏只觉得头大如斗。
  芳兰压低声音道:“奴才听说,镂月开云殿的药皇后根本没动,全都给倒了。”
  听了这话,年氏心中暗中窃喜,看样子是皇上不容皇后活命了!但年氏冷哼道:“她害了本宫的小公主,合该如此。”
  芳兰连忙宽慰:“娘娘别太伤心了,您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生养的。”
  听了这般安慰,年氏反而红了眼圈,“自打小公主殁了,皇上便不曾来看本宫一眼……”——明明都已经栽赃到皇后头上了,皇上竟不怜惜她。懋妃当众扇她耳光,皇上也置若罔闻。
  芳兰忙道:“质嫔这不是突然殁了么,皇上前朝又忙,一时间分身无暇也是有的。娘娘别心急,等事情都了结了,皇上肯定会好好补偿您的。”
  听了这话,年氏心里舒坦了不少,“这质嫔没得有些奇怪,本宫冷眼瞧着,懋妃着实可疑。懋妃年老色衰,无子无宠,趁宫里正乱,保不齐便她要杀母夺子呢。”
  芳兰暗自腹诽,您也照样无子吗?眼下皇上怀疑懋妃,也同样怀疑着您呢。
  “可惜便宜了裕妃了!”年氏撇嘴,“裕妃有亲生的五阿哥,又抚养了七阿哥,哼!贵妃也不怕裕妃坐拥二子,日后势大难以节制!”
  芳兰道:“贵妃也是让裕妃暂时照顾七阿哥而已,这七阿哥日后归谁抚养,还不好说呢!”芳兰的声音低微幽幽,“娘娘您也是一宫主位,保不齐皇上会让您抚养七阿哥呢。”
  听了这话,年氏不由怦然心动,是啊,她失了小公主,皇上合该怜她才对。虽说她将来或许会有生养,但多一个阿哥,总归是好事。
  年氏的这幅模样,被芳兰尽收眼底。


第419章 屈打成招
  年氏心腹菊簪,以及皇后身边的宫女兰佩此刻都身在粘杆处的牢房中。
  菊簪倒是真的忠心,熬了一夜刑罚,还死咬着不肯招供。
  但兰佩可没那么忠心,她只所以会被收买,完全是被菊簪许诺,能够被调离镂月开云这雪窟一般地方,兰佩实在是受够了皇后的叱骂责打,早已心生怨恨。就在这时候,她的远房表妹菊簪偷偷找上门来,予她重金和许诺,她只消将一只木盒子偷偷掩埋殿外即可。
  “都是菊簪让我这么做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木盒中竟然是巫蛊娃娃啊!”兰佩哭着喊着道。
  兰佩招供了,就如破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也很快撕开了菊簪的口。
  粘杆处的掌刑太监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手段更是花样百出,只要进了粘杆处,埋藏再深的秘密都会被掏出来。
  兰佩招供后,粘杆处的精力便全都放在菊簪身上。
  菊簪虽然忠心,但不过就是个年轻皮嫩小姑娘,没熬太久,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敦嫔原本是想嫁祸武贵人的,但是清澜殿防守严密,没机会下手,所以才将巫蛊小公主的罪名栽赃到皇后头上!”
  “还有当初娘娘在清澜殿闻的麝香,其实也是娘娘嫁祸!敦嫔娘娘恨武贵人曾经对她的打骂折辱,所以跟质嫔串通一气。这些主意都是质嫔出的!甚至嫁祸皇后,也是质嫔的主意!”
  菊簪哭着喊着道。
  “但是!质嫔的死,真的跟我们娘娘没关系!”
  掌刑太监面露凶光,“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肯全数招供!姑娘可真是忠心!”
  一只烧红的烙铁朝着菊簪那娇嫩的肌肤而去——
  “啊——”菊簪嘶哑惨叫之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掌刑太监哼了一声,“泼醒,继续拷问!”
  冰冷的水从头到脚浇灌菊簪,菊簪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便看到那细长尖锐的绣花针朝着她手指头狠狠扎了进去!!
  十指连心的痛,是痛不欲生。
  “啊!!!我招了!我全都招了!是敦嫔娘娘害死了质嫔!”
  掌刑太监面露和善的微笑,“那敦嫔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害死了质嫔娘娘?”
  “我、我不知道……”菊簪怎么可能知道,因为质嫔的死于敦嫔根本没关系。
  掌刑太监一瞬间变脸,宛若鬼魅可怖。
  菊簪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娘娘定是让别人去做的!娘娘只让我好生与兰佩表姐联络着,让她稳住,别的我都不知道!”
  掌刑太监若有所思,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得嘞,反正这样也能跟万岁爷交代了。
  于是,供词新鲜出炉,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九州清晏殿。
  看到供词上的一桩桩罪状,胤禛震怒了。
  在胤禛的记忆里,年氏不过就是有些任性、有些自私而已,这辈子怎的会变成这般可憎可恨的之人?!甚至不惜利用无辜的稚子!利用弘旬,离间武氏与汪氏,利用腹中孩子,嫁祸武氏!最后还把小公主的夭折嫁祸到皇后头上!
  “这个毒妇!!”胤禛恨得眼珠子都要冒火了。小公主夭折,胤禛心里原是有几分怜意的,甚是还想过,或许日后若有机会,可以考虑给年氏个孩子抚养。
  如今看来,这毒妇岂配为人母亲?!
  苏培盛小心翼翼道:“万岁爷,您看这……是否要传敦嫔前来问问?”
  胤禛冷哼:“还有什么好问的?!”——想想年氏那张卖弄可怜的脸,整日就会哭哭啼啼告状!这个年氏素来把说得无比可怜,把别人形容得无比可憎!年氏不一直都是如此吗?
  想到这些,胤禛此刻只觉得无比憎恶!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那不知万岁爷打算如何处置?”
  胤禛眼中满是厌恶,“年遐龄临死前求朕,保年氏位份不变,朕便允他所求!”
  苏培盛在御前伺候这么些年,岂会不明白万岁爷的意思?万岁爷这是要赐死敦嫔啊。
  漪兰殿,深夜寂静,宫女芳兰将一小包绿色的粉末如数倾倒进了香炉中,旋即香烟滚滚,芳兰逃难似的飞快退出了内室,关紧了内室的殿门。
  淡绿色的烟雾很快弥漫整个寝殿。
  在高床软枕之上,云锦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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