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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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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玉成说:“青楼里面喊强奸,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三十、春花放电

吴氏见吓不着邓玉成,只好哀求道:“大哥,不带这样的。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怎么相处?”

邓玉成亲吻着吴氏说:“你从了,我们以后不就好相处了?再说,都是做姐儿的人,有什么好扭捏的。”

吴氏喊又不能喊,打又不过,只好将头一扭,不再理他。

停止了挣扎的吴氏,身体柔软如绵。邓玉成三把两把脱掉了衣服……这邓玉成床笫之间,确有一番妙处。……事毕,吴氏将脚从邓玉成的肩头收回来,蜷缩身子朝向墙壁。任凭邓玉成轻言软语百般抚慰,也不和他说半句话。

但是,邓玉成对女人自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

他搂住吴氏,陪着小心说一些甜言蜜语。过了一会,邓玉成见不奏效,便又又钻到吴氏脚下,脱下她的睡鞋,给她抚弄小脚。这邓玉成原就是一个风流男儿,耍女人的脚自然不是外行。他闻、吸、舔、咬、搔、脱、捏、推各种招数用了个遍,一直捣鼓了有一个时辰。

据说人足部有许许多多穴位,并且这些穴位分别通向人的五脏六腑。按摩这些穴位,可以解除疲劳,疏通经络,保障气血运行,甚至还会治病。闻、吸、舔、咬、搔、脱、捏、推等手法,其实也暗合了足部按摩。邓玉成在吴氏的双脚上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弄得吴氏全身舒爽,四肢百骸无不松弛。同时,对他的不满,也渐渐地消解了。

但是,她依然绷着面孔,不给邓玉成笑脸。

邓玉成接着就给吴氏讲笑话。他说:“有这么一个人,来到青楼嫖宿。早晨起来,却找不到裤子了。于是他就质问那姐儿:我不会光着屁股来妓院吧?我在你这里睡了一夜,早晨起来却丢了我那苏州产的丝绸裤儿。妓院里无奈,只好赔了他一条裤子。后来这人连续在不同的院子里嫖宿,并且每一次都丢裤子,终于引起了人们的警觉。有一次,这人来到咱夜来香。程姐之前听别人说过,这丢裤子的人习惯戴一顶瓜皮帽,穿藏青色的大褂,长脸,左脸颊上有一处刀疤。这次来的这个人,与传说中丢裤子的人一摸一样。程姐三句两句就和那人聊熟了,并且与他打情骂俏。一当撩拨二当玩笑,一下子就给她将大褂掀了起来。你猜怎么样?……”

吴氏正听得入神,忽听到邓玉成发问,便反问道:“怎样?”

邓玉成说:“这一掀那大褂,就看见这家伙下身赤裸裸的,连条裤头都没穿。顿时,大家哄笑起来。这人赶忙放下大褂,灰溜溜地逃跑了。从此后,再也不见这人到妓院里嫖宿了。”

吴氏终于绷不住了,不自觉地笑了一声。邓玉成见吴氏笑了,便再次搂住她,将那滔滔不绝的软话儿往吴氏耳朵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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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那一夜风流的程姐更加精神了。她张罗着给朱越风做早饭,风风火火打发人叫车,准备陪伴朱越风去医馆看腿。

吃过早饭,程姐和吴氏陪着朱越风去了医馆。医生诊断后说,朱越风没伤骨头,却伤了筋,需要静养。医生给开了药,程姐和吴氏抢着付诊金。

自此后,朱越风就在夜来香养病。程姐和吴氏端茶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程姐还买来了布料,和吴氏一起,给朱越风做了新衣服,新鞋子。

十天以后,朱越风在两个女人的精心照料下,已经能自如地下地行走了。虽然程姐一再挽留,但朱越风惦记着家里的庄稼,还是执意要回驻马屯。临走之前,吴氏托付朱越风打听一下女儿的消息。朱越风答应了,并且说:“我下一次进城卖苹果的时候,就来给你回话。”

程姐也叮嘱道:“你男子汉顶天立地,说来可一定要来啊。”

朱越风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一定会过来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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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风回家后的第二天,就找了个由头去了趟朱府。但是,在朱府并没看到嫣红,也不好直接跟朱允打听,只能失望地回到家里。

村里人都风言风语说朱允在深宅大院里养了一帮小姑娘。不过,都这样传说,没人亲眼看见。朱越风自然也听过这些传说。吃晚饭的时候,他便询问儿子:“石头,自从嫣红进了你朱大爷家里,你见过她没有?”

石头点了点头:“见过,见过的。”

朱越风问道:“你从哪里见过的?”

石头说:“就在朱允那老头家里见过的。”

朱越风大感意外:“朱允家你还能进去?”

石头说:“是啊,我从他后院的狗洞钻进去的,见到嫣红和另一个姑娘被朱允关进库房里挨饿。我还给他们送过水喝呢。”

朱越风很兴奋:“哦,原来你还能钻进朱允家!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再进去一下,找到嫣红,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了?”

石头点点头说:“能!”

石头妈妈韩氏说:“石头,你不能进去!要是让朱允家丁看见了,会打死你的。”

石头一边穿鞋一边说:“没事,我不会让他们看见的。”

韩氏说:“那我也不让你去。”看了丈夫一眼,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嫣红来了?”

朱越风说:“都是本家人,关心一下也不过分。”

韩氏说:“可你也不能让儿子去冒险吧。”转身想制止石头,但这时候,石头已经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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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七巧和嫣红被朱允责打了一番之后,两人老实了一段时间。可等到伤口不再疼了,梅七巧又不安分起来。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梅七巧就跟嫣红说,她在春花的屋里当使唤丫头的时候,养了一只大花猫。

嫣红不屑地说:“养只大花猫有什么了不起?我在家里的时候,也养过大花猫,而且,那花猫身上的花儿,是最大的。”

梅七巧说:“可我养的那只大花猫,最有灵性了。”

“有什么灵性?”嫣红问道。

梅七巧说:“这只大花猫像观音菩萨一样,你给它许愿,只要它点头,就会灵验。”

嫣红问道:“你给它许什么愿最后灵验了?”

梅七巧举例说:“有一次,我打碎了一只碗,就给大花猫许愿说,让春花不要打我。结果那一次,春花只骂了我几句,却没打我。”

嫣红顿时来了情绪,就说:“那我要是给大花猫许愿,让我见到妈妈,会不会灵验?”

梅七巧扑扇了几下眼睛,说:“会灵,说不定你许完愿第二天,你妈妈就会来看你。”

嫣红说:“我妈妈哪敢到朱府来啊。”

梅七巧说:“那起码她也会在你梦中过来。”

嫣红失望地说:“原来是梦啊。其实我经常在梦里梦到妈妈,这原本不需要许愿的。”

梅七巧说:“可这种梦和你平常做的梦不一样。”

嫣红问:“都是梦,有什么不一样?”

梅七巧说:“这种梦,就和真的一样一样的。在梦里,你妈妈会给你许多好吃的。等第二天你一早醒过来,那些东西就放在你枕头旁。”

嫣红陡然来了兴致,问道:“那我要是梦中和我妈妈要一双绣花鞋,能要来吗?”

梅七巧很笃定地点了点头说:“肯定能!等你一觉醒来,脚上穿的就是你妈妈给你的绣花鞋。”

嫣红再也睡不着了,她坐起来,央求梅七巧带她去找那只大花猫。

梅七巧答应了。两人穿好衣服,手牵手溜出房门。

朱循礼有两个儿子。长子朱君,本来在县衙做主簿,去年升为县令。他的家眷,全部在县城里居住。第二个儿子朱庆,在云城开当铺,还担任云城商业联合会的会长。朱庆有一妻两妾,三姨太春花,原是云城的一个窑姐儿。朱庆贪恋春花的乖巧美貌,替她赎身,收为小妾。然而,朱庆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良家女子,她们容不下身边多了一个风骚的狐狸精。因此,两人时常排挤春花。春花又不是那种能忍辱受屈的女子,所以常常奋起反抗。这样一来,三个女人几乎天天上演武打戏,弄得朱庆家鸡犬不宁。无奈之下,朱庆就把三姨太安排在老家居住。他呢,每年回来几次,与这三姨太相会。

春花自小在青楼长大,因此鲜有廉耻之心。年方十八岁的她,哪受得住这孤单清冷的两地分居生活。因此,她在府中,一双眼睛就对所有的异性放电。下到府里的长工,上到管家牛煜化,都被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电过。她放电的时候,也不管这人老小丑俊,地位高低,只要是男人,她那电波就“嗤啦嗤啦”传过去,连老公公朱允也不能例外。

按理说,朱允身边有许多女孩,他饥不着,也渴不着。春花好歹是儿媳妇,他也犯不着去动儿子的东西。然而,扛不住春花的电力十足,更加上春花裹了一双十分周正的三寸金莲。每当看到儿媳妇那对尖尖的金莲在裙摆下时隐时现的时候,他都恨不得跑过去,将这对尤物握在手里玩弄一番。

按照礼数,春花每天早晨都要到后院给朱允问安。有一天,她照例过来问安。在问安的同时,照例放了一通电。她的问安,结果弄得朱允越发不安。春花往回走的时候,不小心被门台绊了一下,一个嘴啃泥,摔倒了。

儿媳妇摔倒,自有下人搀扶起来,公公是万万不能亲自动手的。但是,已经心绪不安的朱允,也就顾不得礼数了,上去就将春花扶了起来。这春花把娇躯软绵绵依偎在朱允怀里,手揉着自己的脚踵,娇滴滴地说:“哎呀,脚脖子扭断了……”

朱允顺手就捏住了春花那尖溜溜的鞋尖,揉动了几下,问道:“可好了一些?”

春花扬着脸对着朱允再次放电。这一次可是近距离的放电,朱允被电翻了。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对春花身边的丫头说:“你们先回屋吧。”

等丫头们走后,朱允一把将春花抱起,就往自己内室走去。

三十一、捉弄朱允(上)

朱允抱着春花进了内室,将春花放在自己的睡床上,就开始捏弄春花的小脚。捏弄了几下之后,春花扑哧一声笑了。

朱允红着老脸问道:“我给你治疗脚伤,你笑什么?”

春花说:“我刚才扭伤的是另一只脚。”

朱允讪讪地说:“原来捏错了,那就另一只吧。”说着,又开始给春花捏弄另一只小脚。刚捏弄了一会儿,春花又扑哧一声笑了。

朱允问道:“难道又错了?”

春花说:“嗯哪,又错了。”

朱允说:“两只都错了,难道你还有第三只脚?”

春花扑扇着那双大眼睛,笑道:“你看我漂不漂亮啊?”

朱允听了这话,脑袋轰的一声,心想:我只不过借着机会沾点便宜,没想到她却公然调戏起我来了。那就……朱允咳了一声,说道:“为人处世,尊卑最是重要。翁媳之间,尊卑有别,伦理道德,原该授受不亲。至于今天,我给你按脚,原是无奈之举,权宜之计……”说到这里,连自己都觉得太虚伪了,心想:我真是罪过罪过,只怕将来死了要下地狱。

春花却笑着说:“你说些什么叽里咕噜的,我听不懂。我就是问问你,我的大眼睛漂不漂亮啊?”

朱允再也装不下去了,脱口而出:“漂亮!那里面波光闪闪的,我真想跳进去洗个澡。”

春花说:“你给我十两银子,我让你洗个痛快。”

朱允心想,真不愧是青楼里出来的,跟自己的公公做起生意来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张银票,塞给春花说:“家里也不缺你银子花,何必在这个时候讨价还价,多煞风景?”

春花接过银票,说道:“好久没体会这种感觉了,就是想温习一下。”看了看银票,惊喜地说:“哇,这么多!现在你喜欢洗澡就跳进来吧,洗个天昏地暗我都奉陪。”

朱允抱住了春花就亲……自此以后,这淫翁浪媳便勾搭成奸。做过窑姐的儿媳妇精通房中术,承接之间,淫态浪言,让朱允格外受用。自此之后,朱允就常常溜到儿媳房里,行苟且之举。朱允虽然年纪大了,但多年来的采阴补阳,弄的身体非常强健。春花得到了满足,从此之后,除了朱允,不再轻易对别人放电了。

——————————————————————

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如银,恣意地铺洒在大地上。梅七巧拉着嫣红,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往前院走去。嫣红悄悄地问道:“七巧姐,我们捉那只猫的时候,它会不会喵喵地叫唤啊?”说到这里,嫣红唯妙唯俏地学了一声猫叫。

梅七巧压低嗓门道:“不要叫。惊动了喝尿的老头,会打死我们的。”

嫣红静不敢吱声了。

忽然她们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弯着腰慢慢地逼近了梅七巧她们住的房间。那人趴着窗户往里看了一会,突然捏着鼻子学了一声猫叫。

嫣红吓了一跳,说道:“怎么又出来一个人学猫叫啊,这是谁啊?”

正在这时候,忽听那人压着嗓门喊道:“嫣红……嫣红……”

是小石头。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听到石头的声音,嫣红觉得又是高兴又是刺激。她悄悄地跑了回去,拍了石头一把。

石头吓了一跳,转身见是嫣红,咧开嘴笑了,问道:“你专门等我的?”

嫣红说:“我又不知道你会来,怎么等你?你来干什么?”

石头说:“我来找你啊。”

嫣红说:“我就在你眼前了,你找我吧。”

石头说:“我早就来了,但是院子里一直有人,我在大榕树底下一直藏到现在。我爹爹让我来问问你,你最近好不好。”

嫣红觉得很奇怪:“你爹爹为什么要问我?”

石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爹爹知道你将来要嫁给我吧。”

嫣红有些害羞:“你居然告诉你爹爹了?”

“我没有。”石头矢口否认。

“没有你爹爹怎么会知道?”

石头解释道:“他们是大人,也许大人可以看出小孩子心里想什么。”

嫣红吓了一跳,说:“大人真厉害!那你以后不要在你爹爹面前想我了。”

石头突然问道:“你半夜里在外边干什么?”

嫣红拉了一把石头,说:“那你跟我来吧,帮我们去捉猫。”

石头又问道:“捉猫干什么啊?”

嫣红嗔道:“你怎么老问啊?”

石头马上不敢问了,跟着嫣红和梅七巧,蹑手蹑脚往前院摸去。

朱允的府第共有前中后三个院落。前院正房是朱家接待外人的大客厅,左边的耳房是朱允的书房,右边耳房是朱允的卧室。不过,朱允从来不在前院的卧室里住。东厢房是春花的卧室,西厢房则住着一干女仆。

中间那个院落正房是几间客房,东西两厢住着朱允家的长工,男仆等人。

最后一个院落面积最大,里面有花园水池假山,有库房,有朱允的卧室,还住着朱允养的一群小女孩。这个院落有一扇月亮门,平时总是关着的。石头来到月亮门前,观察了一下,见月亮门旁边的墙壁一人多高,而且还很光滑。石头试了试,爬不上去。于是,就让梅七巧蹲下身子,他踏在梅七巧的肩膀上,爬上了墙顶。

石头爬上墙顶之后,想把两个女孩拉上来,却没有成功。于是他出溜下去,见月亮门上锁了一把大锁,挣了挣,却挣不开。正焦急的时候,听见那边梅七巧压低嗓门斥责道:“喂,大豁牙,你不管我们了?”

石头也压低嗓门回道:“上了锁,我开不了怎么办?”

梅七巧埋怨道:“真笨,你就不能找根木棍捅开?”

石头心想,没听说木棍会捅开铁锁的。不过梅七巧的话倒是提醒了石头。他想起去年有一次家里的钥匙丢了,爹爹随便找了一根铁丝,三捅两捅就把铁锁捅开了。于是,他在周围仔细寻觅,看能不能找到铁丝之类的东西。后来终于让他找到了。墙角有一个丝瓜架子,这架子的木棍是用铁丝绑的。于是,他折了一段铁丝,来到门前,将铁丝捅进锁眼里。但是,他一直套弄的手都麻掉了,那锁却打不开。正在他想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咯嘣”一声,锁却开了。石头高兴地说道:“好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旁边的门一响,有一个人探出头来,问道:“谁!”

石头吓了一跳,赶忙卧下身子,趴在一丛四季豆架子下面。门那边的嫣红和梅七巧也听到喝问声,吓得拔腿就跑。跑了几步,也不见有人追上来,又悄悄摸到月亮门下。

三十一、捉弄朱允(下)

这边石头趴在四季豆架子下面,大气都不敢喘。只见那个喝问的人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灯笼。月亮光下,石头认出这人是牛煜化。

牛煜化四处照了照,不见异常。恰好这时候从草丛里钻出一只黄鼠狼,倏地从牛煜化身前逃走了。牛煜化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只黄狼,打搅爷们睡觉……”打了个喷嚏,伸了伸懒腰,退回屋里去了。石头又等了一会儿,这才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将月亮门打开一条缝儿,将嫣红和梅七巧拉了进来。

三个小孩趴着身子,像猫一样匍匐前进,不一会就摸到通往前院的月亮门下。一拉那门,吱呀一声开了。三人进了前院,藏在一兜竹子下面。梅七巧一指东厢房那个亮着灯光的窗口说:“这就是春花的房间,那只大猫就住在那个房间里。”

石头说:“那只大花猫住在房里,那我们怎么捉到它?”

梅七巧嗔怪地瞪了石头一眼说:“真笨,你不会把他引出来?”

“怎么引?”石头讨教。

梅七巧说:“石头你学鱼叫,大花猫最爱吃鱼了。”

石头问道:“鱼怎么叫?你会吗?”

梅七巧怒道:“我要是会叫,自己叫就行了,还用让你叫吗?”

石头说:“你不会叫,我也不会叫。要不,我学鱼蹦吧。”说着,就趴着身子在地上蹦了几下。

梅七巧踢了他一脚:“你想把别人惊动了吗?”

石头说:“要是学鱼叫的话,一样会把别人惊动了。依我说,我们悄悄趴着窗口看看,那只大花猫在不在里面。要是在里面的话,悄悄学声老鼠叫,也许就把它引出来了。”

三人猫着腰悄悄潜行到窗口,三只小舌头同时在封窗纸上舔开三个洞。他们将眼睛对着小洞往里看,只见光溜溜的朱允趴在同样光溜溜的春花身上,正在干那种事儿。朱允“哼哧哼哧”用力,春花则像唱戏一样有节奏的低声叫唤。

石头说:“真丢脸,不是老婆汉子却干老婆汉子才干的事情。”

梅七巧凭着她幼稚的善恶观念,知道他俩干这种事情很不应该,很丢人。想起朱允好几次用拐杖将自己和嫣红打得死去活来,心中忽然生起一个报复的念头。

她一手拉着石头,一手拉着嫣红,三人到了隐秘的地方。梅七巧说:“石头,我想让全村人都知道朱允是个坏老头,他坏到睡自己的儿媳妇。你想个办法吧,怎么才能让全村的人都知道?”

石头说:“好,我明天就在村里到处跟人说。”

梅七巧说:“你这么个小破人,又是豁牙子,说出话来谁相信啊?”

石头怒道:“你好,你不豁牙子,那你出去说。”

梅七巧说:“我不是出不去嘛!”

石头说:“那依你们怎么办?”

嫣红说:“要不,拿了他们俩的裤头,挂在村头的老槐树上。大家一看,就知道朱允和春花不正经了。”

梅七巧说:“怎么证明那是春花和朱允的裤头啊?”

嫣红说:“我缠脚的时候跟妈妈学过字,我们写上不就行了。”

梅七巧说:“好主意。”

嫣红道:“可是,我们怎样才能拿到他们的裤头呢?”

石头说:“不行的话我们直接进去跟他们抢。”

梅七巧说:“我们三个小人,打得过他们两个大人吗?我倒有个办法……”

三人再次来到窗下,只见朱允和春花已经干完了那事儿。朱允搂着春花,两人唧唧咕咕说着悄悄话。三人猛地推开窗户,一人一块土坷垃便扔到屋里。

朱允和春花吓了一跳。朱允顾不得穿衣服,下了床就来到门口,厉声问道:“谁!”

石头拔腿就跑。

朱允立刻追了上去。

等石头引着朱允跑远,梅七巧和嫣红,每人脸上都遮着一块大芋头叶子,呜呜叫着,嘴里还喊:“我们是小鬼,是小鬼……”进了房门。

春花一看进来两个小人,口称小鬼,绿色的脸,无鼻子无眼,顿时吓昏了。梅七巧和嫣红找到一块硬纸板,正好看到桌子上有笔墨纸砚。原来,这些天,朱允正在教儿媳妇练习书法呢。只见一张宣纸上写了一行字:“倘是女,严闺门,训礼义。”

嫣红在纸板上也写了一行字:朱允和儿……

写到这里,转头问梅七巧:“媳妇个‘媳’字怎么写?”

梅七巧说:“春花身子很细,媳妇个‘媳’,应该是粗细那个细。”

嫣红一想有道理,接着往下写。写了几个字又思考了一番,自言自语地说:“裤头个‘裤’字不会写,就用苦头个‘苦’替了吧。”

最后,出现在硬纸板上的是这样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朱允和儿细妇春花的苦头,两人不正经。

梅七巧瞪着大眼睛崇拜地看着嫣红,惊叹道:“原来你还是个女秀才啊,以后记得教我写字啊!”

嫣红点了点头,两人拉着手跑了出去。

朱允老胳膊老腿的哪能追得上石头呢?不一会儿,石头就甩掉了他,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嫣红和梅七巧则按照事先约定的,拿着朱允和春花的裤头,以及那块写了字的硬纸板,往后院走去,准备将这些东西交给石头。他们刚刚走到后院,就见朱允在月亮底下光着屁股,气急败坏地往回走。梅七巧低声说:“喝尿的来了……”

两人赶忙将那些东西藏到路旁的一块石头后面,这时候,朱允也过来了。

朱允一把逮住了梅七巧,喝问道:“你们两个……出来干什么了?”

梅七巧说:“我出来解手,不行吗?”

朱允又问嫣红:“你呢,你出来干什么了?”

嫣红说:“我也是……解手……”

朱允喝道:“刚才是不是你们捣蛋?”

梅七巧和嫣红都一齐摇头。

朱允说:“你们讲实话,要是撒谎,我打死你们!”

梅七巧说:“老爷,你要是再吓唬我,那我就哇哇大哭。到时候把大家都惊醒,都过来看看你不要脸,光屁股!”

朱允一想也是,自己毕竟是朱府之首脑,朱姓之族长,驻马屯之里长,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光着屁股在大院里晃来晃去呢?于是,他狠狠地说:“你们两个小鬼头,一天到晚古里古怪的,给我等着。”说罢,悻悻地往前院走去。

嫣红和梅七巧趁着这个功夫,来到后院那个墙角,趴着身子对着狗洞悄声喊道:“石头,你还在不?”

石头听见喊声,赶忙钻了过来,咧着嘴一笑,问道:“你们偷到了吗?”

梅七巧将两条裤头以及写了字的硬纸板递给他,同时说:“你可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挂出来,不要自己穿了。”

石头“呸呸呸”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说道:“朱允的脏裤头,我不稀罕。”

梅七巧说:“还有春花的呢。”

石头说:“春花的更脏!”

梅七巧和嫣红刚刚回到屋里,已经穿好了衣服的朱允走了进来。她瞪着一双老眼,久久地盯视着这两个女孩。嫣红先被朱允看得心里发毛,低下头去。朱允又专注地盯视着梅七巧。梅七巧被他盯得受不了了,小嘴一撅问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朱允喝道:“刚才……你们干什么了?”

梅七巧说:“我们没干什么啊,我们就是解手了。”

朱允问道:“解大手还是解小手?”

梅七巧说:“解小手还用出屋子吗?不是要给你泡枣子吗?哎,老爷,吃那么脏的枣子,好香吗?”

朱允哼了一声,不回答梅七巧的问话,却忽然提高了嗓门,喝问道:“嫣红,说!刚才你们做什么了?”

嫣红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不回答。

朱允忽然发现了嫣红手上沾染的墨迹,一把捏住了她的手,问道:“说,你手上的墨迹哪里沾的?”

嫣红哭着摇头,可就是不说话。

朱允捏得越来越紧,嫣红只觉得那小手的骨头都快被她捏碎了。她哭声更大了,但还是坚持着不说。

她的哭声,把住在同一个屋子的其她小伙伴们都惊醒了。她们爬起来,瞪着一双双恐慌的大眼睛看着嫣红。

朱允扭头喝道:“你们睡你们的觉!”

那些小女孩马上乖乖地躺下了。

朱允对嫣红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给你把这只小手捏碎。”

梅七巧说:“老爷,要不你捏我吧。”

朱允说:“我就捏她。你们谁告诉了我,我就不捏了。”

梅七巧终于看不下嫣红受这样的惩罚,说道:“我们刚才去少奶奶的屋子了,看到你压在少奶奶身上打她……”

朱允红了脸,辩解道:“你们少奶奶肚子疼,我给她压压肚子,何曾打她了。”

梅七巧说:“我已经说了,你把嫣红放了吧。”

朱允又问道:“那你们拿了我和少奶奶的裤头干什么了?”

梅七巧说:“我们没拿,我们拿那肮脏的东西干什么?”

朱允问道:“你们没拿,那么裤头哪里去了?”

梅七巧低声咕哝道:“我们怎么知道,又不是给你们看管裤头的。”

朱允放开嫣红,挥手就给了梅七巧一记耳光。然后,咬牙切齿地走了。

三十二、“内裤门”事件

第二天,驻马屯发生了一件离奇的大事。

村头的大槐树上,高高地悬挂着两条裤头。一条是灰色的,另一条是红底黄花的。那两条裤头在树枝上随风飘荡。另外,在裤头一旁还悬挂着一个硬纸牌,上面写的是:朱允和儿细妇春花的苦头,两人不正经。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老槐树下就聚集了一两百人。有人议论说:“不会吧,咱们里长是知书达理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也有人说:“听说咱们族长的这个儿媳妇,可是窑子里出来的,和老公公勾搭,也不是不可能。”

大家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很多人以为,朱允是一个正人君子,大善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有人以为,朱允丧妻多年未娶,是个老鳏夫,春花常年住在家里守活寡。而且,春花又是那种女人。这干柴烈火遇到一起,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朱越风也在人群中,他说:“朱允是咱们的里长,又是朱姓的族长。现在有人把他和他儿媳妇的裤头挂出来了,就说明事情不是无中生有。我们何不去当面问一问朱允。如果事情是假的,那就让他给个说法。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他就没有脸面再当什么里长族长了!”

朱越风的话首先得到了于之树的响应。于之树一家本来好好的在河口摆渡,却被朱允建了一座桥,生生给把生意搅黄了。他对朱允一肚子气,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要朱允的好看,因此他鼓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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