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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齐眉_偃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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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没再哭了,吸了吸鼻涕:“爸爸从来不打我。”
“那是我们冬冬很乖,爸爸也很爱冬冬”
冬冬从她腿下蹦下来,抹了抹眼睛说,“我要去找爸爸,让爸爸不要生气了。”
她点点头,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去吧”
刚站起来,就见汪泽凯突然出现在门口,刚刚暴躁的表情已经没有,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脸带着温和的笑走过去一把把冬冬抱起来,抹了抹他脸,
“脏死了,走,爸爸带你洗澡去”
这就没事了?林泉一没想到变得那么快,跟着走下一楼。
汪泽凯在浴室帮冬冬洗澡,她在冬冬房间,不知道今晚这个情况还上不上课,索性坐在凳子上看起书来,准备等他们出来再说。
过了半小时后,他抱着洗完澡的冬冬进房,看了她一眼,把冬冬放在床上帮他起吹头发来。
看情况应该是不上了,她起身收拾东西,因为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加上刚刚也算是见到了人家难看的一面,有些不自在,所以她做了个走了的手势就出去了。
没想到刚出外面,汪泽凯就追了出来,“林小姐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好”
她坐在沙发上,等他帮冬冬吹好头发。
过了几分钟,他从房间出来轻轻把门带上,坐下来拿起茶壶要帮她倒茶。
她阻止“谢谢,不用了,我晚上喝了睡不着。”
他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急不忙喝起来。她也不急,耐心等他喝完。
他放下茶杯,翘着起二郎腿看着她
“我以为你有问题问我?”
“没有”
她摇了摇头,别人的家事,知道太深不是好事。
“好吧,不过我倒是有问题问林小姐。”
她点点头,“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学法律的学生也偷钱。”
往往表面温和无害的人,说出的话越伤人。
“是”?
那时她才九岁,家里还很穷,白天爸爸开拖拉机给人拉石头水泥,妈妈去市场卖菜,不用上课时就是她在家带弟弟。
在洗全家的衣服时,她摸到她妈口袋里有两块钱,那时弟弟在旁边哭闹着要买糖吃,怕妈妈回来打她没照顾好弟弟,索性拿着那钱买了一块钱糖。
剩下那一块她没塞回去,而是给自己买了个五毛的甜筒,那是她第一次吃,以前只舔过几口她弟的。剩下那五毛她还回去说是自己捡的,还被夸了一几句,但过了几天就被陈兰发现了。
“希望你别介意,我需要对我的法律顾问做基本了解。”汪泽凯突然说
“法律顾问?”
“除非你不愿意”
“我没执业资格证”
甚至都没毕业,要知道这个证不比律师证简单,要大学毕业而且有几年的工作经验才有资格参加考试。
“私人法律顾问,我不介意,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加上家教费一个月一万五,可以吗?”
她忍心说不可以吗?这价格外面正式律师也不过如此,最重要的是,这样让她觉得自个已经是个律师了,微微举起手,
“我想确认一下,汪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
其实她之前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要知道她刚刚还目睹了他对他前妻的深情。
但除了这个,她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要不干嘛不用有经验人而用她呀。
他忍不住勾着嘴笑起来,“是与不是有何区别?”
“没区别,一样会接受,知道我会自在些。”
她毫不顾虑表示自己缺钱,不至于跟钱过不去。
“是,忘记你是会大晚上打电话过来质问钱的人。”顿了顿继续说,“因为你够冷静,而且,林小姐并非是我喜欢的类型,大可放心。”
林泉一:“……”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太让人开心,照片上的女人确实很漂亮,一般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他也笑了笑,回握过去,“合作愉快”
她慢慢放下手,“既是法律顾问,我想建议汪先生,下午屋里进贼的事应当去报警。”
她看了看四周,“况且屋里有监控,追回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汪泽凯脸上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摩挲着食指,“不必,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
他拿起茶杯,啄了口语气淡淡地说,
“李氏集团前总经理,顾灵秀,刚从牢里出来。”
他看着她脸:“你见过他,生日宴那晚”
竟然是他!
她心一下骤紧,顾灵秀吗,竟是如此一个清寡的名字,又略带些书生气,半开玩笑说,
“我以为是个女生名字”
汪泽凯含着笑,手撘在沙发上略显慵懒,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他名字就取自这句诗的神秀二字。”
“神秀?”她摸了摸鼻尖,倒真思考起来,“神通灵,灵秀?”
记得以前初中做翻译题,是这样翻译这句的:造物者给你集中了瑰丽和神奇,你高峻的山峰把南北分成晨与夕。
这样一理解下来,又觉得这名字与他极为贴切了。
“丢了什么东西?”
汪泽凯是现任总经理,他是前总经理,出狱就来寻仇的架势,两人看来结怨挺深。
“什么都没丢”
“那汪先生和他有恩怨吗?”
汪泽凯愣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就像再说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有,血海深仇,他害死了我爱妻。”
林泉一一颤,“那,他来干嘛?”
“不知道,没人猜得到他。”
顿了顿又说:“就像,我不知道他怎么出来的一样。”
光明正大走出来的,而且是自己亲眼所见。
“因为杀人?”
“不是,其他罪名”
“被判了多少年?”
“七年,呆了三年不到”
“不可能”她立马否定,“有期徒刑犯即使减刑,他的实际执行刑期也不能少于原判刑期的二分之一”
也就是就算最大限度减刑,他也至少要坐四年。
当初陈乾就是被判了十一年,减了五年出来的。而要得到减刑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你在牢里确实有悔改表现或有重大立功,这些的评判标准又是极其严苛的,所以他如果真是判了七年,根本不可能不到三年就出来了。
汪泽凯往杯里倒茶,伴着哒哒的水声,淡淡说,
“没有他不可能的事”
回到寝室洗完澡,她就拿出电脑在网页上搜顾灵秀的名字,一条条刷下来,只有几条他出席一些活动会议的新闻消息。
按理说李氏集团属于大公司,总经理被判了七年牢,不可能一点报道都没有。仍不甘心翻到后面二十几页,依旧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看到后面,她的关注点全在他照片上了,都是西装和白衬衫,正脸、侧面、特写、近景、全身的都有,却没看到有带笑的,每一张的表情都很严肃,嘴唇紧抿,眉微微蹙着,给人严苛又不近人情的感觉。
他,真的会是杀人么?
正盯着照片发呆,听到门嘎吱响了声,一股酒气袭来,转过头一看,李思耀像进自个家一样
她脑中空了几秒,猛地把电脑一盖,“你怎么进来的?”
门竟然没关好,明明是自个寝室,不知怎的反倒自己心虚了。
他注意到她的举动,眼睛瞄了瞄合上的电脑,直接往床上一坐,
“还能干嘛,找你还钱”
然后从兜里拿出烟就要点,她微微皱眉,“这里不要抽烟”
他打火的动作一滞,烦躁地骂了句把烟和打火机一丢,直接往床板上倒。
林泉一觉得他今晚有些不对劲,浑身一股酒气,应该是喝了酒,表情也很焦躁不耐烦。
她起身去打杯水给他,没想到扭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她位子前,打开她的电脑在看了。
她立马走过去,正是顾灵秀的大图,连忙把电脑一盖,瞪着他看。
“你搜他干嘛?”李思耀表情古怪看着她问。
“你认识他?
他表情有些不爽,手搭在椅子后面,“老头子以前的得力助手,后来不干了”
顿了顿又说,“你老板以前的朋友,难道你不知道”
“朋友?”这下她有些诧异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说那么多话,李思耀心里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了,
“听说以前是同学,一起来公司的,那时他是总经理,汪泽凯是副总。”
“那他后来为什么离开了?”
坐牢那么大的事,居然连李思耀都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只听老头子提过,说是家事辞职什么的,不记得了。”然后探究看着她,“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她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哦,没什么,就查点资料”
第十二章 :绑架
李思耀还是不相信看着她,她抓了抓头发,
“你快回去吧,还有,以后别来了。”
他眼色一沉,“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
“这个怕我不用问了吧”
她有些无奈地说,果然是喝了酒,要不也不会说这些废话,他找自己除了催债还能有什么。
有时候林泉一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他,不是一般的扎个轮胎要钱的恩怨,但她实在又想不出是什么,后面也只能归于他的恶趣味。
李思耀眼眸有一刹那的失落,但很快又换上平时一贯的狡黠,手臂自然地垂落在椅背后,显得慵懒而又带些痞性,
“算了,你一土蘑菇懂什么。”
林泉一:“……”
她把那杯水端过去放在桌上,“女生总是要哄的,尤其是汪小姐那样的。”
除了感情的事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事能让他困惑,她也中肯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有什么资本就会有什么样的脾性,依真真所说两人交往是李思耀占的便宜,虽说交往是两人的事,但男生谦让女生似乎已是理所应当。
李思耀先是不解,然后知道她这是误会了,收了手臂喝了口水,
“怎么,你觉得她是哪样的?漂亮?女神?”
她没说话默认
“呵”他冷笑了下,又把杯里剩下的水喝了,盯着空杯子苦笑,“什么都不懂”
“你先回去,钱,我会还点,但不可能那么多。”
他抬头仰看着她,心里被羽毛刮过的瘙痒又慢慢袭来,手指若有若无滑着杯声,拿出手机伸到她面前,
“可以,你先把电话给我,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她看着那手机,快速地输了自个号码。
他看了眼,直接拨过去,听到她那边手机震动了才挂,利索地放进口袋里起身,
“把我的号码也记喽,不接,到时你试试”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她舒了口气,终于送走了尊大佛,把门拴好打开风扇扇开屋子残留的酒气。
半夜,她是被手机电话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去旁边摸手机,啪地直接就把电话挂了,翻个身继续睡。
过了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响起来,她有些气燥地按了接通,声音还是带着睡意,“喂”
“他,他现在人在我们手上,我跟你说,想要人,拿,拿上十万块,按我说的”
成年男子的声音,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口音。
她脑中空了几秒,手枕在头后面眯着眼说,看了看备注,是李思耀,想是刚刚自己按了他电话,他故意整自己。
“李思耀,过头了呀”
刚想按掉,电话那头依稀传来喘息声,然后是狠狠踹东西的声音,倒在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室显得尤其刺耳,
“唔唔……”李思耀的声音,她瞬间清醒起来,
“李思耀,你确定你不在开玩笑?”
她声音有些谨慎,他平日虽然嚣张任性,不至于做出这么过份的事。
“妈的,放开老子,放……”
又是一脚脚踹声,李思耀的声音突然断了,只听到那人骂了声,手机似乎又被拿了过去。
她立刻坐起来,立刻设置了录音。
“听到了吧,要想救人就乖乖按我说的做!把钱准备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可不保证做出什么事!”
“好,我会准备好钱,我都按你说的做,但你要保证人的安全”
她尽量让自己镇定,手紧紧抓着床单。
“好,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准备钱。”
“那我怎么把钱给你?”
“到时我,会再打电话给你,要是敢报警,我立马捅了他!”那人恶狠狠地威胁。
“我不至于冒这个险,我只想要回人。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晚上取款机取不了那么多。”
她说着的时候,人已经开始下床了。
对方似乎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到打电话那人跟旁边的人议论了几下。
她仔细听着,周围环境很安静,还有点回音,应该是在个封闭的环境。听对话,不会超过三个人,头和胳膊夹着手机,一手直接披了件外套。
“老子才不管你!你钱给我按时准备齐托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她立马就给真真打电话,想问问他家里人号码。结果居然关机!忘记这丫头平时睡觉都关机了!
她吸了口气,告诫自己镇定。估计是刚刚李思耀给自己打的电话在最近的通话记录那里,但一般的也应该是打给他父母才对。
她也来不及想太多了,救人是最重要的。
脑子飞快过了几种措施,既然那绑架的没有直接告诉她地址,而是通过逐步打电话通知的,每到一处暗中必然有人确定她是独自来的才会告诉她下一地点。
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一咬牙,先出去再说。晚上一楼和大门锁着,叫阿姨起来开门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拿起桌子上的电脑包直接丢了下去,然后撩起衣袖就爬上了窗户,死死咬着牙,两只手慢慢探过去抓着水管的铁圈环处,身子也慢慢挪过去,手脚死死扒着水管,头往下看了眼,脚一阵发麻,还是忍着一点一点往下爬。
距离地面还有一米多的时候,她手一松直接蹦了下去一屁股敦摔在草地上一泥坑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拍都没拍拿起袋子直接就爬起来往校门口跑。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昏黄的灯。
刚出到校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她连忙接通,歹徒的声音传过来
“钱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啦”
她看了看手里的电脑包。
“你,你先到学府路,到了再打给我。”
“我要听听他声音,确认人安全”
法大就属于学府路,李思耀应该是回住的地方时被绑的。
那歹徒让自己打给他,说明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哪,所以估计不了时间,她迅速下了判断。
“麻烦!”然后是脚步声,“说话”
“你不要过来!”他的声音没有刚刚那么气急败坏,而是带了些命令的语气。
“妈的”伴着脚踹和打骂声,对方开了扩音。
“思耀,你知道的,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回来。如果你有事,他们一分钱也得不到,只要你平”电话突然被掐掉了。
她慢慢缓了脸色,这话是她特意说给绑匪听的,让对方相信自己,确保人的安全才是目前要做的。
“喂,110吗……”
一小时后,她辗转了几个地方,又按照电话的指示,来到了一条法大附近一条偏僻的小巷上。
周围都是些关门的小店,油腻的地板在月光下发着黑亮色。
她隐约觉得,就是这里了。她右手放在口袋里,按了110,心里默数了几秒就挂了
然后拿出手机,“我到了”
“好,看到你右手边有个垃圾桶了吗,把钱放进里面。”
她看了看四周,漆黑的环境根本辨别不出哪里有人。
“不行,我要看到人,否则你别想拿到钱。”
那边没再说话,只听到几声脚步声,然后是推门和小声议论,良久才说,
“你走过那个垃圾桶,然后右拐”
她慢慢往前走,果然前面有个右拐的小巷子,一米多宽黑不溜秋的。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微弱的光衬得她脸愈加仓白,心扑通扑通地不自觉跳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进去,灯火在前面地板随着她的手晃动而一晃一晃。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猛地把她一拽,嘴立马被捂上,手机掉在地上。
“唔唔……”惊恐地使劲晃着头和脚
突然,脖间一阵一阵冰冷,“再动我就杀了你!”
是刚刚电话那个男人的声音,她立刻不敢动弹了,借着掉在地上手机的光,那个男人看了看她手,没看到东西,刀口立马往里伸了伸,她脖子立刻出了道红痕
“钱呢!”那男人压着声音低吼道
“唔唔”她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那人看着她,“你敢叫我就立刻捅了你”,她立刻眨了眨睫毛表示知道。
那男人才慢慢放开捂着的手,她顿时松了口气,咳了几下说,
“就在附近,我需要见到人才能告诉你在哪。”
“敢跟老子耍花样!”
那男人因为生气声音明显提高了,表情也狰狞起来。
“我真的拿来了,你先让我去见人,到时我自然告诉你在哪,你可以检查后再放我们。”
那人犹豫了几秒,“敢骗老子你就死定了!”看了看地上她的手机,“蹲下,把手机拿起来”
她慢慢蹲下,脖子的刀也跟着她慢慢低下来,她手有些微抖把手机捡起来,慢慢递给他。
他看了眼,放进自己兜里,看了看四周,押着她往前走。
她慢慢平复刚刚的心跳,看来这绑匪极度缺钱,那就好办了。
在一扇木门前停住,那男人一手拿刀架着她,看了看四周,两长一短地敲了三下,屋里传来走路声,门慢慢打开,“咋把人带这来了”
开门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秃顶男人,用的是和普通话接近的方言,他谨慎焦急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迅速让他们进来把门关上。
“这贱人把钱藏附近了,非要看到人才肯拿出来”
屋子是个空屋子,没有灯,只能通过破窗户的光大致看清。
她一进门就看到绑在木柱边的李思耀,两眼的红发遮住了他半张脸。露出的部分都是淤青伤口,应该受伤挺严重。
手被反绑在柱边上,嘴里堵着布条一见到她,原来波澜不惊的眼神就有些激动和奋斗,“唔唔”地挣扎着。
那秃顶男人过去就往他肚子里踹了脚,“老实点”
她环视了下全屋,确定只有两个人。
“说,钱呢”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动了动。
“把他解开,我马上告诉你”
那男人看了看那个秃子征询意见,秃子点了点头,然后从旁边拿出一把刀把绳子解了拖他起来又反绑上,堵着嘴巴,刀架在他脖子上,看着她说
“说!在哪?”
“刚刚那个垃圾桶里,有个电脑包,钱就在里面。”
秃子朝架着林泉一的男的摆了摆头示意,“去看看”
“人,人咋办?”
那秃子四下眼珠转了转看四周,“把她押过来”
那男人把林泉一押给他,把手里的刀也给那秃子,让他一手押一个,然后出了屋。
第十三章 :住院
屋里顿时安静得可怕,听到那男人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走远后,林泉一面无表情地用脚轻轻触了触李思耀的脚。
感觉到她的示意,他眼神微微瞥过去。
见她用无声的口型数三,二,数到一时她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林泉一一个高抬腿,把那秃子左手的刀猛踹飞来,李思耀则是身子往后一撞,把他右胳膊撞开。
那人直接往后仰退了几步,骂了句:“奶奶的!”
拿着刀的右手就直直向还绑着的李思耀砍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林泉一右脚往那秃子胸口一踹,大喊“躲开!”
那秃子被她猛踹地后退了几步,倒在后面的木棍堆上,木棍啪啪地成片倒在地上发出巨响。
那秃子吃疼捂着胸口,骂骂咧咧骂了句“死八婆”眼睛变得凶狠,顺手拿起旁边的木棍就要往她身上砸,她一个巧妙的躲身反再他后背踹了一脚。
他踉跄往前栽了几步,骂了句****奶奶的又反过来朝她乱挥,一挥一躲地僵持起来。
李思耀眼睛焦急看着这边,一边拼命挣扎手里的绳子想解开来,
只听“啊”的一声,林泉一一个不备,后背被木棍狠狠砸中,猛地扑倒在旁边木桌上。
那秃子眼睛赤血的红,另一棍又狠狠砸向她后脑袋。
顿时,一股粘稠的血液慢慢流到她脖子间,她慢慢倒在地上。
那秃头男子又要挥起第三棍,后面李思耀绳子终于磨断了,“啊”地大吼一声,冲过去用尽全力双脚狠狠踹过去,两人双双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李思耀发了疯地用手肘、脚摁着那男人的头打,然后拎起木棍,狠狠地敲了几下,那男的最终晕死了过去。
“土、土蘑菇”他跌跌撞撞爬过去,揉着着她满头是血脸,“林泉一!林泉一!”
这时,外面的警嘀声越来越大。
林泉一使劲睁开眼,揉了揉自己因为满是血稠湿的手,微笑着说“别,别怕,我报警了,对,对不起,我没十,十万”
“我我知道,”他搂着她,抹了抹自己眼睛,“去,去医院,我们去医院,没事,没事的”
手肘费劲撑着地摩出了血把她抱起来,“没事的,没事的”
一边说抱着她走,林泉一头上的血沾得他衣服胸口一片通红。
她靠着他胸口,可以感觉到他猛烈的心脏跳动,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手慢慢一寸一寸贴上他胸口
“李思耀,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他表情一滞,继续狂走,“我答应你,只要你没事,就再也不去要你还钱了,再也不存你电话了,我答应你。”
她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脸色已经满是惨白了,“答,答应我,去医院,记得让医生给,给我打破伤风的针。小时候,被我弟敲破过头,一直没舍得去打。”
他表情一脸,然后抹了抹眼睛,“好,好,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你别说话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马上去医院!”
贴在他心脏的手感觉跳动得没那么快,她才慢慢移开手,慢慢闭上眼睛。
他步子一顿,巷子外已经围了些群主,警察陆陆续续下来,那出来的男人已经被扣了手铐。
警车灯照得四周通亮,映衬得林泉一的血愈加红艳,脸色愈加惨白。
“警察!医生!快,都死哪去了!医生!医生!”
林泉一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一天后,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墙壁、白白的床、被子、白白的门,与那晚一片漆黑完全相反。
“你醒了!”李思耀连忙站起来,眼神里满是激动。
真真也激动地凑过去俯看着她,又不敢乱碰:“小泉,还记得我不,我是真真呀”
她吃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浑身都疼,“你当演电视剧呢”
一说话嘴里就一股血腥味,扯得嗓子生疼。
“没有失忆,那就好那就好”她松了口气,然后脸又立马板起来,
“半夜一个人去,你怎么那么傻呀!就上过一学期的柔道学人家装什么女侠呀,这下好啦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毛病。”
大一时没人要上选修课,跆拳道课是徐真真拖着她一起选的,她没学到什么,林泉一反倒用上了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吴昊看不过去,搂着她肩膀阻止,“行了,小泉刚醒,还要好好休息,你就别说了。”
真真无奈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的李思耀也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给你拿些换洗衣服。”
林泉一笑了笑,“好”
她心里清楚,真真就一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别提多担心。
“德行,好啦,好好休息呀”
两人走了后,病房后立刻安静了许多
林泉一看着李思耀,眼睛一圈都是通黑,眼神都是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睡了。
她缓缓张口说,“我把通话录音了,你找到我手机,可以拿给警方做物证。还有,家教那边你帮我跟汪先生请一下假”
“我知道”
他打断她的话,表情少有的认真。
“我问你,为什么来救我?我天天找你麻烦,你不恨我吗?”
她笑了笑:“除非,劫持你的人有其他选择。”
然后末梢加了句,“轮胎钱给我抵了。”
李思耀:“……你倒真会作贱自己”
她觉得躺得很不舒服,手往上摸了摸,头和脖子都绑了些绷带,头发被绑了起来,难怪疙得她不舒服,就要去把头发解下来,被李思耀给拦住了,
“乱动什么,你后边脑那还有伤呢。”
她摸了摸后边,果然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估计就缝针包扎那片头发剃了,“怎么不多剃点?”
“……剃了坑坑洼洼得多难看呀”
其实话刚完,心里就说也不一定。因为现在她头发全绑起,露出了她整张脸。
他第一次承认自己也有眼拙的时候,她脸蛋线条匀称而柔和,眼睛鼻子拎出来不突出,搭配起来却恰到好处,第一眼不张扬却很舒心,多看几眼才能体会其中的惊艳。
“那有什么,我以前就剃过。”
那时她十一岁,他弟拿铁棍把在她头顶盖敲破了,医生就是把她伤口附近的头发全剃了,后面看就中间没头发,实在不好看,索性全剃光了。
李思耀才发现自己走神,看着她表情有些挣扎,思索了半天才艰难开口,“我,帮你把头发绑到两边吧”
“行吧”
他走过去把床摇高些,然后弯腰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搂着她肩膀把她扶正,拉了拉被子坐下。
怕拉着她伤口,帮她把发绳解下来几乎是一根发丝一根发丝解下来的。
林泉一见他弄得头都有点冒汗了,只觉得有些好笑。
弄了快十多分钟,发绳终于解下来了,他像刚走完钢丝一样重重舒了口气。
然后拿手轻轻理顺着头发,柔弱的发丝滑过他手指,他一颤,觉得像被电了般一阵酥麻,然后身子有些燥热起来,为了摆脱这种不快,他轻咳了下喉咙说,
“你什么时候报警的?警察怎么那么及时赶来?”
他虽然被绑着,但也听到那人让她去了很多地方,就是怕她报警。
“是第二个电话的时候,为了不打草惊蛇,还让警察那边配合了下,开启了定位,等我确定地点再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她顿了顿转头看着他说,“对了,那俩人为什么绑你?世仇呀?”
一下子对上她的眼睛,他头皮都有些发麻起来,“别乱动”轻轻把她头掰过去,声音略有些暗沉沙哑,“两乡下人,我晚上黑没看见,才着了两人的道。”
她不敢再乱动了,看着前面问,“那两人现在怎么样?”
“在派出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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