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云水深处有个家-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难得主动提到自己的来历,孟云泽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正准备继续追问,却见顾水璃已经冲出了屋外,气愤的大嚷:“天啊,怎么会这样!”
却见屋外那个美丽幽静的世外桃源已被连续几日的台风破坏得面目全非,到处是山崖上掉落的大石、树干,原来平整的地面上满是落叶和土块。几乎宽了两三倍的溪水不再清澈见底,变得有些昏黄,奔腾的去势被一块巨石挡住,便分成几股乱七八糟地在地上顺势流着,有的流经屋前,有的奔向菜地。
“我的菜地!”顾水璃跌跌撞撞地跑向菜地,她辛辛苦苦打理的菜地早已是七零八落,上面堆满了树叶和泥沙,弱小的菜苗被淹没其中,稍微长一点儿的则被拦腰折断。
孟云泽也走了过来,见顾水璃心痛的神情,便柔声安慰她,“别难过,我们整理一下,再重新种一些。”
顾水璃撅着嘴,眼圈都红了,还没有来得及发牢骚,又是脸色发白,吓得花容失色,却见一头嚎叫着的野猪冲着他们跑了过来。
孟云泽急忙将顾水璃护在身后,一摸身上,随身携带的匕首居然不在。
他推了顾水璃一把,“快进屋去!”一边从地上抄起一根树枝,全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目光镇定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野猪。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孟云泽的字:写《军户小娘子》的时候,因为作者菌懒得起名,便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古人除了名,还有字这么一个事实。再次科普了一下,“在古代,名一般用作谦称、卑称,或上对下、长对少的称呼。平辈之间,只有在很熟悉的情况下才相互称名,在多数情况下,提到对方或别人直呼其名,被认为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平辈之间,相互称字,则认为是有礼貌的表现。”
所以这里给孟云泽取了字,从《军户小娘子》看过来的朋友,请尽量忽视作者菌在那里面犯的错误,谢谢!!
此外,本周实在是太忙,无力码文,周二周三休息两日,周四再继续更新,谢谢亲们的理解!!!
☆、野猪与幼狼
顾水璃慌忙跑进屋里,拿了孟云泽挂在墙上的刀就往外跑。
石屋外,孟云泽已经和野猪斗了几个回合。在台风中受了惊吓的野猪分外凶猛,这头大野猪刚才扑了几次空,已经急红了眼,低着脑袋、奔着四蹄再一次冲着孟云泽袭来。
孟云泽的腿伤已经裂开,剧烈的疼痛影响了他的行动,手上的树枝也已经断了半截,只剩下一小段持在手中,他站在那儿,凝神静心,死死盯着野猪,大颗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滴在眼睛里模糊了视线,他也不能抬手擦拭。
“孟云泽,接着!”正在危急之时,顾水璃将刀抛给了孟云泽。
孟云泽接过刀的时候,野猪已经冲到了面前,他侧身避过,手上的刀已经顺势划过野猪的脖子。野猪一路奔跑一路洒着血,终于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顾水璃急忙地跑过来,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孟云泽,心有余悸地问:“孟云泽,你有没有怎么样?”
孟云泽摇了摇头,一边喘着气吼她,“刚才……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跑出来?”
“孟云泽,你……”顾水璃气得红了眼圈,却不再做声,只是扶着他往屋里走。
才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野猪的嚎叫声。两人急忙回头,却见又有野猪冲过来,这次居然有两只。
顾水璃吓得紧紧抓住孟云泽。孟云泽硬撑着一口气,拉着顾水璃疾步跑进了篱笆墙,紧紧关上了篱笆门。
这两只野猪都是膘肥体壮,又好似发了狂一般,单薄的篱笆墙实在是无法挡得住他们的横冲直撞,孟云泽便让顾水璃快进石屋躲避。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要死咱们一起死。”顾水璃看到孟云泽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自己也是吓得脸色发白,一双手紧紧扶着他不愿离去。
孟云泽哭笑不得,“傻姑娘,几只野猪而已,哪里就到了死的地步了。快,去屋里拿我的弓箭过来。”
顾水璃急忙冲入房里取了弓箭跑出来,只见野猪正在撞篱笆墙,一下一下地撞击,眼看着篱笆墙就要倒下。
孟云泽已经喘着气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一张俊脸煞白。他右腿支起,受伤的左腿伸直平放在地上,裤子上浸满了鲜红的血。
顾水璃眼泪立即涌了出来,急忙将弓箭递给他。
孟云泽冲着她安慰的笑了笑,他无力说话,便挥挥手,示意她快进屋。
顾水璃固执地摇了摇头,一手拿起他放在地上的刀,紧紧守在孟云泽身旁。
孟云泽便不再管她,他神情专注,飞快的搭弓射箭,竹箭嗖地一声飞出去,正中野猪的眼睛。野猪痛的大叫,更加疯狂地撞击。孟云泽丝毫不乱,继续镇定的射箭,一支支竹箭射了出去,插在两只野猪的身上。
两只野猪痛得乱撞乱叫,好一阵折腾之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终于躺在地上不动了。
一番恶战后,两个人都是浑身虚脱,瘫软在地上。好一会儿,顾水璃看着孟云泽几乎被鲜血浸透的裤子,又心疼又害怕,战战兢兢地问:“孟云泽,你……你的腿伤怎么样?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重新包扎伤口。”
孟云泽摇了摇头,咬着牙支撑着站起来,“你先扶我去栅栏门那儿去。这些野猪跑进来,想必是栅栏门被撞开了,要赶紧关上。”
“孟云泽……”
“不要耽误时间,快……快去!”
顾水璃见孟云泽神色坚定,只好无奈地扶着他往栅栏门走去。
却见栅栏门果然被巨石撞开了,透过栅栏门,隐隐可以看到还有不少动物在山谷外的平原上游荡。
“这些动物平时不是都待在丛林里吗?怎么都跑到这儿来了。”顾水璃不解的问。
“这几日飓风这么剧烈,树木砸倒了许多。这些动物的家只怕被毁了,所以仓惶出逃。这里空旷,相对安全,就跑到这儿来了。”孟云泽焦急地看着被砸开的栅栏门,“得赶快将门关上,不然还会有更多动物跑进来。万一再有野猪或者狼跑进来就不好办了。”
两个人便不再说话,齐心协力地抓紧时间关栅栏门。他们先用一根树干撬走了卡在栅栏门口的巨石,又寻了一根粗枝干作为门栓插在栅栏门上,最后孟云泽还用粗粗的藤蔓将门栓牢牢缠在栅栏门上,这才大功告成,靠着栅栏门上喘着粗气。
“孟云泽,”顾水璃掏出手帕心疼地擦着孟云泽脸上的汗水和灰尘,一边不解地问:“你将门栓缠得这么死,莫非我们也不出去了?”
“还出去干什么?”孟云泽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头野猪和菜园子里到处乱窜的兔子、野鸡,挑眉笑了笑,苍白的脸色使得笑容也分外虚弱,“这些动物知道我受了伤,现在都主动送货上门了,也省得我出去找他们。”
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情若无其事地开玩笑,顾水璃本想嗔怪他两句,可是转眼看见孟云泽脸色苍白,身子已经止不住地往下瘫软,她心中大惊,急忙搀扶着他向石屋走去。
孟云泽强撑了许久,精力已经是大不济,喝了药后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顾水璃便轻轻拆开他腿上的布带,含着泪水为他重新包扎。
当初孟云泽身上的金疮药早已用完,幸好他在军中时跟着老军医学了很多,特别是对行军打仗时的一些外伤治疗很有研究。他识得一些草药,平时打猎时看到了药草便采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安顿好了孟云泽,顾水璃见他微微打着呼,睡得正沉,便去厨房熬了些肉汤,看到屋外的一片狼藉,她叹了口气,又去收拾那几头野猪。
野猪实在是太重,又脏又臭,顾水璃拉都拉不动。以前这些累活脏活都是孟云泽处理,现在他受了伤,顾水璃想自己动手收拾,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折腾得满头大汗,死野猪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顾水璃无奈,只好放弃努力,又去厨房拿了铁锹去菜园那儿收拾残局。
她心痛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整理的菜地被破坏得不成样子,除了飓风的肆虐,之前从外面跑进来的野猪、现在仍在菜地里乱窜着的野兔和山鸡,也给这些幼苗造成了新的伤害。
顾水璃赶跑了野兔和山鸡,拿起铁锹将菜园里大块的石头和树枝一一铲出去,忙活了一两个时辰,菜园没有清理出来多少,她倒是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此时已近正午,几日不见的太阳此刻充分展示着它的威力,白花花的阳光刺得人的眼睛发痛。顾水璃叹了口气,便准备先回屋休息,看看孟云泽睡得如何。
她拖着铁锹,有气无力的朝着石屋慢慢走着,经过那一片竹林时,一团黑黑的物体刺痛了她的眼。她凝神望去,居然是一只野狼。
顾水璃浑身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她紧握手中的铁锹,死死盯着那头野狼,却见那头狼静静躺着,唯有身子微微颤动着表明它仍然活着。
僵持了会儿,顾水璃见它仍然一动不动,便大着胆子举着铁锹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却见一只母狼躺在地上,肚子已经被划开,肠子流了一地,一团血肉模糊里,依稀看得出有几只小小的狼崽。
顾水璃猜测这头怀孕的母狼估计是在飓风中受了伤,被尖石之类的划破了肚子,它撑着一口气逃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却没能撑到最后,因为那血肉中的几只狼崽也是一动不动,早已失去了生命。
她突然感到眼睛有点儿模糊,鼻子发酸,决定挖一个坑埋葬这一头了不起的母狼。
挖好了坑正准备埋母狼时,顾水璃意外的发现有一头狼崽在微微的蠕动,发出细小的呜呜的声音。
顾水璃心头一动,不顾血污将这只幼狼用双手捧起来,这只还未足月的狼崽很是弱小,睁着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顾水璃心中一软,居然产生了要养它的冲动。
那只母狼似乎觉察到了顾水璃的动静,它艰难地睁开了眼,看着顾水璃微弱地呜呜了两声,眼里流出了泪水,之后慢慢合上眼睛,便一动不动了。
顾水璃埋葬了母狼和那几只狼崽,又将这只小狼崽清洗干净,小狼崽乖巧地看着她,看得顾水璃心中一片柔软。她看着小狼崽雾蒙蒙的圆眼睛,轻声道:“小狼崽,你做我的小伙伴好不好?”她蹙起了眉头,“不能老叫你小狼崽啊,得给你起一个名字。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让我想一想……对了,就叫你八公好了,忠犬八公,好不好?你以后可要像八公一样忠心才行哦!”
小狼崽呜呜的叫了两声,竟好像听懂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在山里生活没个野兽朋友怎么行,所以为他们送上一个小小的□□。O(∩_∩)O~
☆、灾后的重建
顾水璃便兴致勃勃地做了一个小窝,里面铺上柔软的兽皮,将小狼崽放在里面。
孟云泽醒来后,见顾水璃居然要收养一只狼崽,一百个不同意。
“不行!”他坚定地摇着头,“狼这种凶残的动物怎么能养?你别看它现在这么可爱,长大了就可怕了!”
“求求你让我养吧!”顾水璃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八公很可怜的,它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已经死了。它现在都没有足月,若我们不管它,它很快也会死的。”
“八公?”
“八公是一只忠犬的名字,所以我想叫它八公。”顾水璃说罢还将忠犬八公的故事讲了一遍。
孟云泽听了半晌儿没有说话,最后仍是不赞成地摇着头,“你也知道是忠犬八公,可是你要养的这个是狼,不是犬。”
“我们如果将它从小养大,它肯定也会对我们有感情的。”顾水璃倒是很有信心。
孟云泽见她神色坚决,想了想,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却仍是加了一句,“但是你要答应我,它长大后一旦有野性暴露,我们就不能再继续养它了。”
顾水璃高兴地欢呼起来,抱着他亲了一口,回头又蹲下对小狼崽说:“八公,听到没有?以后一定要乖哦,不然我们就不要你了”
小狼崽又呜呜叫了几声,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极其乖巧。
*****
飓风后连续好几日都是晴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微风徐徐。山谷外游荡的动物慢慢地重回丛林,消失了许多,山谷内外一片宁静。
石屋外已经整洁了许多,一些石块、树干之类的都已被顾水璃清理到一旁,散落的树叶也被她堆扫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她这几日还忍住恶心,就地“解剖”了那三只野猪,取了需要的肉或熏或腌,便于保存,其他的骨架、内脏之类则拖到角落埋了起来。
菜园里也基本上被整理干净,劫后逃生的几株菜苗稀稀拉拉地长着,在阳光下充分舒展着自己的嫩叶,焕发出盎然的生机。
只有那个挡住小溪去路的巨石她无法处理,便任由溪水从巨石两旁泻下,乱自流着。
这一日下午,她干累了活,又见太阳正猛,便坐在屋前的石凳上休息。可惜石凳上方遮阳的草棚在飓风中已被吹垮,顾水璃便带着大大的草帽,趴在石桌上半阖着眼,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另一个石凳上放着八公的小窝,八公也闭着眼睛,蜷着身子,和它的主人一样沐浴着阳光,睡得正香。
石屋里,孟云泽被顾水璃强压着在床上休息了数日,伤情好了许多,便想起身出去走一走。他躺在床上,听到屋外一片宁静,只有几声鸟叫和潺潺的溪水声,唤了几声顾水璃,可是却毫无反应。他心中纳闷,便强撑着从床上起来,走出了石屋。
走到屋外,看见一人一狼都睡的正香,他不禁摇头笑了笑,浮上了几丝温柔的笑容。
八公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仰起脖子呜呜叫了两声,惊醒了顾水璃。
“润甫,你怎么起来了?”顾水璃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他很有些惊讶。这些日子的亲密相处,她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生硬的叫他孟云泽,便从善如流地唤他的字。
“在床上躺了几日,都快要发霉了。”他看到屋外整洁的草地,面露异色,“你这几日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又看到那三只野猪不见了踪影,更加惊奇,“你连野猪也处理了?你不是最讨厌这些事情吗?”
“总不能让它们在外面发臭吧。”顾水璃边说边起身去扶他,殊不知自己都是坐久了腿麻,腿脚发软使不上劲儿,倒是孟云泽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还趁机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顾水璃轻轻推了他一把,又兴奋地指着菜地,“润甫,你快看看菜地,还有一些菜苗没有被破坏呢!”
孟云泽看到她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小脸,很是心疼,“阿璃,这几日你累坏了吧?”
“没事儿,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顾水璃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又轻蹙起眉头,“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干不了……”她发愁地看着挡住溪水的那块巨石,“这块石头这么大,可怎么把它弄走。”
“那就别弄走了。”孟云泽轻笑道:“这块石头挡住了水正好。等我过几日伤好了,便在石头后面挖一个小水池,让水从石头两边流进水池,再沿着原来的水渠流下去。”他笑嘻嘻地看着顾水璃,“你不是每天都要去外面的水潭洗澡吗?这几日没有去肯定难受死了。等我在屋门口挖一个水池,你便可以在家门口洗澡了。”他似乎想到了那一个美妙的画面,声音突然低哑了下去,眨了眨眼睛,带上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到时候我就躺在竹床上,一边乘凉,一边欣赏美女出浴。”
“孟云泽!想不到你还是个色狼!”顾水璃脸涨得通红,叉起了小蛮腰瞪着他。
“顾小姐,小生可是正人君子,从来都是有色心无色胆的。莫非你还不知道吗?”孟云泽看着她粉嫩红晕的小脸,笑得开怀。
顾水璃低下头,脸色更红。她想起这几日来两人虽然极其亲密,但是每每到了最后关头,他都艰难的克制住自己,不突破最后的防线。
“阿璃,”他每每都是郑重地看着她,“我一定要求得你父母的同意,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在那之前,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往往是脸色绯红,目光炙热,呼吸滚烫似火,一双拳头紧紧捏着,隐忍住自己的冲动和□□,坚决不再碰她一下。
顾水璃便觉得,这才是一个真正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有责任感的男人。
就这样又过了快一个月,孟云泽的腿伤渐渐好了,也按他的设想借助那块巨石的阻挡挖了一个小水池,又在池底和沿边铺了许多光滑的石头。现在的溪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清澈见底,小水池里很快聚满了清冽的池水,清风吹过,微微的波澜轻轻荡漾,似乎在呼唤顾水璃快些跃入池水的怀抱。
顾水璃便毫不客气地脱下外衣跳下了水,自由的在水里舒展着四肢,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适和清凉。
“润甫,水里好舒服啊,想不想下来泡一泡?”和以前傍晚时在幽潭里不一样,此刻日光正好,她玲珑的身躯在清浅的池水中纤毫尽现。偏偏她还无知无觉地冲着坐在屋前石凳上的孟云泽招手,灿烂的阳光下,她白皙光洁的肌肤、曲线优美的身体、长达腰际的黑亮卷发,是那般的美丽耀眼,诱惑迷人,看得孟云泽血脉喷张,刺得他几乎一阵眼盲。
孟云泽摇了摇头,心中感慨不已。他又是欢喜又是后悔,看美人出浴虽说赏心悦目,但又却是对他意志力的考验,更是对他心志和身体的极大折磨。他往往都只能强行扭转视线,或者假装去逗正在晒太阳的八公,或者找些别的活去干,可是顾水璃清脆的笑声,她拨动水花的哗哗声却仍响彻他耳旁,竟是避无可避。
当然也有幸福的时光。傍晚的时候,顾水璃在池水旁放一个小竹凳,拉着孟云泽端坐其上,解开他的发髻,将岛上采的皂角揉碎,用烧好的热水兑着清凉的池水,替他洗着头发。
傍晚的山风清凉而柔和,皂角的清香、顾水璃身上的幽香混合成世上最诱人的味道,她柔嫩无骨的小手在他的头上柔和地轻搓、按摩,演奏出最美妙的乐曲。孟云泽便趁机靠着她柔软的身体,双手不听话地攀上了她的纤腰,惹得顾水璃一边扭着身子躲避,一边咯咯咯地娇笑。一旁的八公也不甘示弱,呜呜几声凑凑热闹。
这样快乐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他们又遇到了新的困难。
虽然已经存储了足够的肉,但是因为长达一个月未去海边,之前存的海盐即将用完。没有盐,再多的肉都没有用。孟云泽便决定去海滩晒海盐,再顺便捕些海鱼回来。
顾水璃却很是担忧,“润甫,你的腿伤要不要紧,从这儿去海滩的路不是很好走……”
孟云泽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已经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去溜溜了。”说罢又笑道:“这是你太小心,不让我出门,不然我早就出去了。想我们以前打仗的时候,比这个更重的伤,都只是绑上绷带,继续上战场。”
“那我陪你一起去。”顾水璃仍是不放心。
孟云泽爱怜的搂过她在脸上轻轻一吻,“放心,你男人不是纸糊的。你只管在家里安心等我回来。”说罢拿着刀和弓箭,迈开大步出了山谷。
自从上次的飓风后,两个人足不出户地在山谷厮守了一个多月,此次是第一次分离。顾水璃透过栅栏门的缝隙,看着孟云泽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缺盐的危机
孟云泽走后,顾水璃闲着无事,便在家里给八公洗了个澡。
八公未足月便出生,之后又没有奶水,只靠清水和菜汤,养了一个月还是长的很是弱小。洗完澡后,湿漉漉的皮毛裹在身上,更是瘦骨嶙峋的一个小不点。顾水璃心中怜悯,便将它用柔软的兔皮包裹着,放到屋外晒太阳。
室外阳光正好,和煦的风,清幽的青草香,一人一狼蹲坐在石屋门口发呆。顾水璃伸手轻轻顺着八公的皮毛,八公也依恋的用头蹭着她的手,伸出小舌头舔着她的手心,顾水璃的手又痒又麻,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没一会儿,栅栏门那儿传来了动静,居然是孟云泽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润甫,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顾水璃惊讶地迎了上去。
孟云泽面色沉重,看到顾水璃担忧的眼神却还是温和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紧张,并告诉了她外面的情况。
原来,一个月前的那场飓风引发了泥石流,将通往海滩的那条窄小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失去了那条通道,若再想去海滩,就只能在充满荆棘和沼泽的丛林里重新探路,既耗时,又危险重重。
那个海滩是顾水璃漂流到这个小岛上时的登陆地,她在那儿生活了近一个月,对那里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即使搬到山谷里的石屋以后,她还经常央求孟云泽带着她回海滩去看一看,看到她拼的SOS还在,她就才能感到心安。
她在心里总是暗暗期盼着,既然她是由那个海滩来到这个小岛,将来有一天也有可能从那儿离开。可是现在失去了这个唯一的通道,她心中充满了害怕和失落,觉得自己通往外界的通道、回到陆地的希望一下子没有了,心里一时空荡荡的,好似没了找落。
而且,去不了海滩,就意味着没有盐,而不吃盐的危害,作为一名现代人,顾水璃心中是十分清楚的。她想到若长期不吃盐,将来有一天两个人可能都会得了大脖子病,还全身无力地坐在那儿发呆,就一阵恶寒。忍不住焦急地看着孟云泽,“润甫,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通往海滩的道路。”
孟云泽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歇息了一晚后,第二日一大早,孟云泽全副武装,胳膊、腿上均包裹了厚厚的兽皮作为保护,头上还带了一顶草帽,手持大刀,身背弓箭,怀揣匕首,踏上了丛林探路的征程。
顾水璃目送孟云泽离去,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一整日她都无精打采,连逗八公的心思都没有。心烦意乱地打扫了房间,整理了菜地,又毫无胃口地囫囵吃了几个野果,看着太阳由东边升到了正空,再落下了西边的山头。暮色渐渐降临,可是孟云泽还没有回来,她的心不由得砰砰砰跳得厉害,情不自禁地向栅栏门走去。
栅栏外的山谷静悄悄的,只有鸟儿欢快的叫声在回荡。顾水璃心情却很是沉重,她不敢走远,就背靠着栅栏门坐下,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着前方,一双眼望穿秋水。
暮色渐浓,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顾水璃心中已经渐渐升起了绝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前方终于有了脚步声,暮色中慢慢走近一个高大的身影,步伐沉重,看上去分外疲惫。
“润甫,你终于回来了!”顾水璃激动地站起来,想跑过去,可是双腿麻软,走不了几步就往下瘫软,倒是孟云泽加快几步跑过来扶住了他。
“阿璃,你怎么出来了?”
“润甫,你这是怎么啦?”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却见孟云泽浑身上下都是泥,竟好似在泥中打了个滚一般,黑黑的脸上,衬得一双眼睛更加明亮。
“说来话长,回去再说吧!”孟云泽声音虚弱无力,拉着她进了栅栏门,拖着无力的步伐往石屋走。顾水璃不顾他一身的淤泥,双手紧紧搀扶着他,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中惊疑不定。观察了会儿见孟云泽虽然疲惫,但并没有受什么伤,又觉得甚是心安。
在小水池中洗过了澡,吃了晚饭,又将沾满了淤泥的衣服洗净晾好后,两人才穿着兽皮衣一身轻松地躺在石床上,聊起了今天孟云泽在丛林里的经历。
今日孟云泽在丛林中遭遇了很多,到处是倒塌的树木、山上滚落的巨石,使得前行的路举步维艰。丛林里暗无天日,除了猛兽,还有蟒蛇。孟云泽不愿让顾水璃担心和难过,便大而化小地略略说了几句,“在丛林里不小心掉进沼泽了,所以衣服上都是淤泥。”
顾水璃眼泪立即漫了出来,沼泽是多么可怕的地方,稍不留意就会被吞噬生命。虽然孟云泽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但她知道他今日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万般凶险。
她心有余悸的紧紧抱着孟云泽,脸贴着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沉着的心跳,一直悬着的心才略略心安。她哽咽道:“丛林里太危险了,咱们再也不去了。不去丛林,不去海滩,哪里都不去,就待在这儿。”
孟云泽加重了胳膊的力度,将顾水璃紧紧搂在怀里,低头轻轻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柔声道:“傻瓜,不去海滩怎么行?除了现在要解决缺盐的问题,将来我们还要造一条船从海滩下海,回到陆地上去。”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暖,自信满满、语气笃定地说着,“前段时日一直忙于解决吃住事宜,我又受了伤,现在基本上衣食无忧、住得也安稳,伤也好全了,过些时日我便准备开始造船。”他脸上笑容更甚,弯弯的眼睛里是水样的温柔,“到时候,我便带着你乘风破浪回到陆地,去见我的岳父母,求他们将宝贝女儿嫁给我。好不好?”
“讨厌,谁要嫁给你!”顾水璃的手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着,眼泪越涌越多,慢慢浸湿了他□□在外的胸膛。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孟云泽轻声笑着,一边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别蹭了……”他身子微微一僵,变了语气,哑声道:“再蹭,我可又要去外面泡凉水澡了……”
顾水璃一下子面红耳热,她忍不住破涕为笑,吃吃笑着,又故意调皮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孟云泽轻叹一声,突然双臂一紧抱住顾水璃翻了个身,转瞬已将她压在身下。
顾水璃脑子一阵眩晕,下一秒已经沉沦在那双深情似火的双眸里。
孟云泽轻轻吻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哪有那么多的眼泪,以后不要再哭了……”
“孟云泽,你……”她的话未说完,已经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发出几声呜呜的声音……
一旁角落里的睡得正香的八公被惊醒,暗黑的夜里,瞪圆了它那双晶亮的眼睛,呜呜叫了两声,应和着它的主人。
第二日早上,孟云泽又要再去丛林探路。顾水璃紧紧拉住他不放,“不行,你说什么也不准再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了。”
孟云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心,昨日我只是一时不察才会陷入沼泽,今日定不会再陷入昨日的困境了。”
“不行,那里谁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危险。我不让你去,要去的话咱们一起去,你休想留下我一个人!”顾水璃蛮横地说着。
孟云泽一阵头痛,他仰头看着面前的高山,深叹一口气,“罢罢罢,我干脆换一条路吧!”他想了想,指指那座高峰,“绕过这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