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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每天都想下岗[穿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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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死去的只是路人甲流民一号,接下来还有愤怒的流民二号和三号以及逃难的妇人。
“我们要推翻这堵墙!”流民们表示。
“来人啊!开城门,这帮低贱的流民,进来一个杀一个!”狗官县令此时又下令道。
于是,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混乱之后。
虞妲把她手里的靠垫往地上一扔!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她发出凄苦悲痛的哭声,“老天爷,你个狗东西,为啥子土匪横行破坏我们的家乡你都不管?你是瞎了眼了吗?本逃难的妇人诅咒你们——”
话未说完。
小云子揪了一下那只小猫咪的胡子。
“——喵呜!”小猫咪登时发出惊恐而又肉疼的叫声。
“啊!”秋叶捂住心口,假装被雷劈,浑身僵硬地倒在地上,大睁着双眼,竟是死不瞑目。
接着,秋叶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揪了一下小猫咪的胡子。
“——喵呜!”你们这些两脚兽烦不烦啊!为什么又揪本喵的胡子!小猫咪发出震怒而又肉疼的叫声!
“啊!”后头扮演土匪和土匪头子的小云子,一声惨叫,捂住心口,假装被雷劈,浑身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惊恐地大睁着嘴巴,就那么不敢置信地死掉了。
“孩子都死了,你这个神人才出来主持公道?要你何用!”虞妲瞪视前方,一脸义正言辞地批评道。
“喵——”简直是个蛇精病啊!
小猫咪没有感情地瞥了她一眼,踩着桌布,翘着尾巴冷漠走开了。
“咔!”虞妲接着喊道,“全剧终。”
“累死本宫了,演戏真累!对了,这只小猫表现得不错,一会儿记得奖励它两条小鱼干,秋杏,伺候本宫沐浴。”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是,娘娘。”秋叶恭敬地跟了上去。
“夏叶姐姐,这猫不过叫了两声就走了,咱们却还得跑来跑去,还得倒地装死,还得配合娘娘,可娘娘为什么不奖励咱们小鱼干?”小云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嫉妒地瞅了一眼那只小猫咪,小声嘀咕道。
“你懂什么?这是娘娘器重咱们!她不跟咱们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假客气!懂吗?”夏叶一听这小云子胆敢质疑自家太子妃娘娘,不由板着脸教训道。
“哦,好吧。”小云子只得委委屈屈的应下。
另一边,福海演完整场戏,气喘吁吁地擦擦汗,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道:“殿下,事情就是这样,娘娘之后就说累了,沐浴之后,便躺下歇息了。”
“……”萧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虞妲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上身了?
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太聪明的亚子?
“对了,奴才寻思着,没准娘娘其实是在借这一出戏,来表达对殿下的思念之情呢!”福海想到什么,忽然说道。
“是吗。”萧纣一听,脊背不由微微挺直,极轻的一句,听着好像对此根本不感兴趣似的。
“回殿下的话,奴才觉得是的,您看,娘娘她话本里的那位衣袖一挥就能大杀四方的神人,不是就跟殿下很像吗?”福海想到什么,赶紧又讨好地道。
“什么?”萧纣顿时抬起头来。
他怎么可能跟那个狗东西神人像!
福海没看到萧纣眼里酝酿的狂风暴雨,仍是一味笑着讨好,一拍大腿:“回殿下的话,那可不是嘛?奴才突然想起来,娘娘找的那条桌布,刚好就是青莲色的!这不正是跟殿下今日的着装一个颜色吗!”
“小福子。”萧纣突然开口道。
“奴才在。”福海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赶紧立正。
“孤记得,孤身上穿的这件袍子,是你给孤准备的吧?”萧纣阴测测的语气,微眯了眯眼,看着他道。
“回殿下的话,奴才冤枉,这袍子是原姑姑选的,奴才只是递给了殿下一下。”福海扣着字眼儿,推卸着责任,努力拯救自己。
“哦,那你跟孤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太子妃寝宫的一张桌布,跟孤身上今日所穿的袍子刚好都是青莲色的,解释不出来,就自行去领罚——罚俸两月。”萧纣面无表情,那悠闲的语气,就跟说今儿的风甚是喧嚣一般随意。
“是,殿下。”福海委委屈屈却不敢吱声地应下了。
解释?
太子爷才不是真的要他解释呢。
太子爷就是要罚他。
福海一边往外头走,一边轻轻地扇了自己嘴巴一下。
都怪这张嘴!
萧纣身姿挺拔地坐在桌案前,一只手搁在桌面上,修长如玉的手指,不是很淡定地,轻敲着奏折抄本的纸面。
他今日是真够闲的。
竟然听完了一出毫无逻辑、全在鬼扯的话本,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被内涵了。
那个专门马后炮,不干人事的神人会是他?
萧纣抬手烦躁地往纸面上一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头清风朗月,迫使自己努力静下心来。
什么逃难的妇人,她竟敢嘲讽孤先前对她的衣着评价?
孤难道说错了吗?
就算她那一身穿着再好看,可也太朴素了一些,要是被宫里其他人看见了,岂非都得以为这是她失宠了,遭了孤的苛待!
还什么土匪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害得百姓流离失所,什么狗官县令……要真有县令敢这么做,孤第一个砍了他的头!
萧纣站在窗前,俊美如玉的面容一片沉静。
他望着明月清风,内心疯狂哔哔中,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若把这话本里的故事,好好编排一番,安到这次河北水利的案子上,那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萧纣墨眸登时一亮。
——难道虞妲并非故意嘲讽孤,而是另有深意?
——若这计划能行得来,那她,莫非其实是想借着这话本,给孤出主意的?
在梦里,虞妲睡的正香。
她抬手忽然朝着空气一巴掌打过去,迷迷糊糊的,对着梦里梦到的一只想要吃自己手里极品小鱼干的高冷小猫咪,得意的勾唇道:“你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虞妲:论演员的自我修养——不是本宫独自戏精,而是大家陪着本宫一起飙戏!
第7章
虞妲在宫里无所事事的待了两天,整体感受就是,虽然被伺候的很舒服,但仍然比较的无聊。
她如今毕竟是在一本书里。
书里只会写主要剧情,像这剧情以外的,角色如何吃喝玩乐,就不会一一都写出来。
所以和她有关的剧情没有发生时,她就比较的无所事事。
上次她排了话本。
玩倒是玩得挺开心的。
可这活啊,太累。
“唉,咱们太子爷,也不搞个侧妃,夫人什么的,平常没事,就来本宫这里阴阳怪气地说两句酸话,趁太子爷过来时,路上假装偶遇一下把人截走,或者是太子爷都坐在这里了,突然叫底下的宫女、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谎称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疼的,把太子爷给忽悠走……”
虞妲展望着这样的未来。
随后,她意兴阑珊的撇了撇嘴,“哪像现在?连个跟我搭台唱戏的对手都没有。”
“这是太子爷对娘娘的独宠啊!”秋杏捂着嘴,偷笑了两声,道。
“……”虞妲顿觉根本无法跟她交流。
啥子独宠呀?
都是假的。
唉,人生啊,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没个什么意思。
她躺在躺椅上,晒着秋日的太阳,这么瞎想着,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这番话不出意外的,又传入了萧纣的耳中。
整座东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信任任何人,更不用说,虞妲还是一个三面间谍,万一再背着他跟别人联合呢?
何况,之前虞妲一直都举止轻浮,给人一种不好信得过的既视感。
因此,太子妃寝宫,自然也在他的监视之下。
此时,萧纣一听福海禀报完这话,就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道:“吩咐下去,孤的爱、妃,突然想听戏,去找个戏班子,把太后,还有父皇的那些妃子们全都请过来,跟孤的爱妃一起看戏。”
他着重地强调了“爱妃”两字的读音。
“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办。”福海赶紧下去干活。
萧纣坐在桌案前,一手撑着额头,俊美的脸庞便有一半被隐在阴影之下,然而另一半脸庞,却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这个虞妲……
他咬牙切齿地默念着这个名字,面上的烧红却是一路蔓延到了耳后。
孤今年才十九岁!
还是个……还是……他还从未……
气死他了!
这个女人真是闲的!
竟操心起他的后宅没有别的女人了!
看来,是他对她“独宠”得还不够!
“传下去,请虞国公府的几位夫人、太太、小娘子,还有太子妃入宫前的闺阁好友,明日都到东宫来,就说孤要为爱妃办一场赏秋宴,请大家跟太后、贵妃她们一起看戏,品茶,吃点心。”萧纣把福海叫进来,吩咐道。
“是,殿下。”
“还有,去告诉太子妃,让她盛装出席,不要又打扮得像个逃难的妇人一样。”
“……是,殿下。”福海忍住笑,一脸严肃认真地应下。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办!”萧纣抬起头,瞪他一眼。
“是,殿下!”福海赶紧闪人。
很快,后宫各个后妃的宫里,都收到太子要为太子妃办赏秋宴的邀请。
“咱们太子爷,还真是宠那位太子妃啊……”
“赏秋宴?这秋,满目凋零,有什么好赏的?太子爷还真是会想法子逗太子妃开心呢……”
寂寞如雪的深宫,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柠檬酸味。
对此,虞妲则是眼睛一亮,馋虫大动:“这秋天嘛,正是吃螃蟹的时候!”
可她以前对海鲜过敏,每次吃之前,都要备好过敏药,也不知道这具壳子能不能吃?
但是管他呢?
先吃了再说!
她好歹也是在一本书里,不至于说,她这个非常重要的炮灰女配,突然就卒于海鲜过敏吧?
不过虞妲还是一本正经的吩咐下去:“届时人多,螃蟹寒凉,万一谁吃了不舒服怎么办?吩咐下去,让太医院的人到时候也要在一旁候着。”
“是,还是娘娘想的周到。”秋杏得了吩咐,不忘恭维一句,然后把这话带给了东宫的总管太监福海。
福海自然又把这话带给了萧纣。
萧纣一听,怀疑的目光,看向福海。
然而他想的却是,说什么让太医院的人候着是怕别人不舒服,怎么他觉得,这全都是虞妲为了防止自己不舒服呢?
不过这个安排倒是十分的妥帖周到。
“就照太子妃的意思办吧。”萧纣说完,就继续查看密谈来信了。
“是,殿下。”
宫外,一听说太子要为太子妃举办赏秋宴,大家都激动坏了。
“女儿啊,你可得打扮得漂亮些,万一太子爷看上你,纳了你做个侧妃,夫人,良娣什么的呢?”
“母亲,您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了?女儿就是打扮得再漂亮,能漂亮得过虞妲那个狐狸精转世的?”
“……说的也是。”
“那女儿啊,你打扮得贤良淑德一些!好让太子爷看到你知书达理的优秀内涵!”
“母亲啊,您不是经常说,男人根本不在乎女人有没有内涵,只喜欢没脑子的漂亮尤物?就比如说爹后院的那些妖精们?”
“……的确如此。”
唉,真是一时让人欢喜,一时又让人忧愁啊!
虞妲却是没有这样的忧愁的。
她唯一的忧愁就是漂亮的衣服太多了,她都挑不过来。
因为福海又到她这里来传达太子旨意了:“太子爷说,让娘娘盛装出席。”
不要打扮得像个逃难的妇人一般,这话太子爷敢说,他一个奴才是不敢说出口的。
“本宫知道了。”虞妲这么说完,就开始为明日艳压群芳的路线,翻箱倒柜起来。
最终,她定下了一身浅黄色缂丝宫装,上头用金线绣了大朵大朵的菊花。
“嘻嘻,赏秋嘛,那就穿得秋天一些,看看这上头的菊花,真是秋意浓啊!”
次日,当虞妲穿着这一身出现在萧纣眼前时,萧纣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株移动的菊花精。
等虞妲如往常那样,在人前带着一脸娇笑地依偎到他怀里时,他甚至都不敢太过用力,怕怀里这株菊花精的花枝,被他给一不小心折断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萧纣低头凑到虞妲耳边,做亲密状,实则是语气严肃地询问。
“不是殿下您让臣妾盛装出席的吗?臣妾觉着吧,在这秋天,再没有菊花更能艳压群芳的着装了。”虞妲一脸真诚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萧纣见她眼波流转,盯着她小脸上生动娇艳的妆容看了一瞬,耳根不由一红,忽然就觉得,这样其实也还行吧……
今日的赏秋宴,其实也很简单。
东宫找了个戏班子进来唱戏,曲目都是时下京城最受内宅妇人们喜爱的。
戏班子早早地就进了宫,做好了准备。
时间一到,受邀之人也都纷纷到场。
这种场合,向来越是身份地位不高的,越是要早早地出场,越是身份地位不俗的,越是要讲究“压轴”。
就比方说,虞妲入宫之前的一些所谓的闺阁好友,有的家中父亲不是什么朝中重臣,那就早早地来到,忐忑而又拘谨的等在这里。
虞国公府的人,要稍晚一些到来。
然后就是一些后妃。
太后倒是没有讲究压轴,毕竟她身份摆在那里,已经不需要用压轴来“提咖”了,就算她不压轴,也没人敢说她就不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容贵妃跟最近受宠的丽妃,也在暗暗较着劲儿,纷纷叫自己身边的宫女关注着对方,一定要保证自己才是最后出场的那个。
最终,容贵妃靠着多年在后宫宫斗,且长盛不衰的经验,成功的在丽妃后头出场。
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太后两侧,分别瞪了对方一眼。
只是丽妃的那一眼,带着不甘心的怨念。
容贵妃这一眼,却是胜利者欢喜的骄傲与蔑视。
不过显然两人都失算了。
毕竟这是东宫举办的赏秋宴啊,身为东宫之主的太子跟太子妃,才是真正的压轴出场。
只见气宇轩昂的太子爷萧纣,拥着几乎被全京城的女人都视为狐狸精的宠妃虞妲,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个意气风发,一个一笑百媚生。
未出阁的小娘子们不敢直视风度翩翩的太子,虞妲的那几个所谓的闺阁好友,还有那个继母生的妹妹,则都是嫉妒的恨不得把手里的绢帕给绞烂了……
“蝶儿,快去给你大姐姐问好啊。”虞妲的继母崔夫人,推了推女儿的后背。
“母亲,我不想去……”虞蝶十分抗拒。
崔夫人看看虞妲,再看看自家女儿,就不由叹了口气。
今日这身打扮,原本是想着蝶儿还年少,走得是清纯脱俗,天真懵懂的路子,给她穿了一身白底绣小荷叶纹的交领薄纱大袖衫,里头则是一件淡黄色绣小金盏菊的马面裙,却没想到,竟然跟虞妲有些撞衫了。
虞妲是个什么活色生香的货色?
硬生生把蝶儿衬得跟个小黄毛丫头一般。
也难怪蝶儿自尊心那么要强,不肯上前去打招呼了。
“不行,你还想不想取代你大姐姐,嫁给太子殿下了?想的话,就上去,按照为娘之前教你的法子,好好对着太子爷暗送秋波!你又不丑,太子爷又不瞎,他总能看上你的!更何况,你是虞妲的妹妹,这一层关系的好处,为娘也跟你说过吧?”崔夫人却低声对虞蝶告诫道。
虞蝶一听,就咬了咬唇,随后点了点头。
她是虞妲妹妹的好处,母亲当然说过。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妻子的妹妹若是偷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譬如母亲。
她是虞妲的生母容大夫人的远房表妹,当初投奔到虞国公府,容大夫人好心收留,却叫母亲钻了空子,和父亲厮混在一起……
这才有了后头母亲硬生生气死容大夫人,并鸠占鹊巢的好事。
此时,眼看着丰神俊朗的太子爷,跟虞妲说着话,越走越近了,虞蝶鼓足勇气,眸子里秋波一动,俏生生地走上前去。
第8章
不近不远处,萧纣一见到害羞带怯地朝自己走来的虞蝶,就立即低头对虞妲道:“你这个烦人的妹妹又来了,孤不喜欢她,别让她缠着孤!”
虞妲闻言,就跟机器人收到某种特定指令一样,登时眼眸一亮!
这可是太子爷要她开始宫斗的信号之一!
没错,是的,这位太子爷说话就是这样的不近人情!
不过虞妲也立即温婉的表示:“臣妾也不喜欢这个妹妹呢!”
一个总想着把自己亲姐姐的老公勾搭上|床的妹妹,算什么玩意儿?一个不要脸的碧池罢了。
对待碧池,虞妲一向不留情面。
她挽着太子爷,莲步款款地往前走着,和迎面走来的虞蝶碰上了。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虞蝶把自己对着镜子练过无数遍的,最周正美丽的礼仪摆好,并学着母亲教导的那般,微微抬起头,一个最完美的角度,把自己脸部最欲拒还迎的迷人线条呈现给太子爷,并双眸满含秋波地暗暗朝着太子爷放送着。
萧纣随着虞妲的脚步停下。
两人谁也不叫她起来。
虞妲十分悠闲的对着她品评了起来。
“呵呵,殿下您看,她的眼睛是不是看着像是要抽筋儿了?这一直眨个不停的,看起来好像一只傻鸡。”
“爱妃说的是。”
“殿下您快看呀,她竟然跟臣妾穿同样颜色的衣服,您说她脸皮怎地这般厚呢?难道以为凭她这般的庸脂俗粉,就能跟臣妾争艳了吗?”
“爱妃说的极是。”
“哎呀,殿下您看,臣妾不过说她几句,她竟还委屈上了,一双眼睛含着楚楚可怜的泪花,想要哀求到您的可怜呢!殿下,您要为了她,斥责臣妾几句吗?”
“可是爱妃,孤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再说,孤疼爱你都还来不及,怎会舍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斥责于你?”
“昂,臣妾就知道,殿下您最好了。皇祖母都入席了,我们也快些过去吧。”
“好的爱妃。”
两人说完,纷纷从虞蝶身旁无事人一般路过,把她晾在原地,并没有一个人说出“平身”二字。
虞蝶就这么被遗忘在原地,仿佛一片秋天的落叶。
她也不过一个被养在深闺的千金,平常娇生惯养的,这会儿腿跟手臂早就酸痛起来,浑身抖个不停。
可她刚才行了礼,没人让她起来,她是不敢起来的,否则就是大不敬。
崔夫人远远地看着,却有些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凑到容贵妃求助。
然而容贵妃一看到这个害死自己亲姐的女人就来气,不掐死她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还能帮她?
呵呵……
容贵妃白她一眼,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一般和一旁的妃子说起了话:“你这镯子挺好看。”
那妃子吓得瑟瑟发抖,有些心疼地把镯子褪下来:“娘娘若喜欢,还请笑纳……”
“呵呵,本宫还能跟你一个新来的抢东西?好好收着吧。”容贵妃笑呵呵地按住对方微颤的手,帮她把镯子带回去,又说起了旁的话题,只把那崔夫人晾在一边。
崔夫人暗暗发恨,看着女儿摇晃的身形,又不禁心急火燎。
还是姜太后仁慈,笑着询问崔夫人道:“六娘子呢?快把她叫过来,陪哀家说说话。”
“多谢太后!”崔夫人忙感激地行礼,把虞蝶给拯救过来了。
这时候,萧纣也牵着虞妲的手,过来给姜太后见礼。
“臣妾这妹妹不行啊,要是聪明点的,早就装晕了。”虞妲看着虞蝶被崔夫人带到太后跟前,那直打颤的样子,就不由撇了撇嘴,鄙视地对萧纣小声道。
“那爱妃觉着自己聪明吗?”萧纣垂眸,假装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臣妾觉着吧,臣妾若是不聪明,殿下也看不上臣妾。”虞妲冲他眨眨眼睛,眸中水波一动,似有星光照亮对方在自己眸中的倒影。
“不要随便对孤抛媚眼!”萧纣俊脸一热,随即皱眉低声轻斥道。
“殿下真会冤枉臣妾,臣妾规规矩矩的,哪里抛媚眼了?”虞妲委委屈屈的一句,突地又冲他wink了一下,随即故意靠在他怀里娇笑道,“这才叫媚眼呢!”
萧纣猝不及防,见此,便只觉一股电流,忽地从全身酥麻而过,令他不由口干舌燥起来。
随即有些想要斥责:“你真是……真是……”
然而后头的话,在对上虞妲又狡猾地变得无辜的清亮双眸,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只得转过头去,看向前头的萧太后。
“孙儿(孙媳)给皇祖母请安。”两人到了太后跟前,齐声恭敬地行礼道。
“快起来吧,绾儿啊,快过来跟哀家一起坐。”姜太后朝虞妲招手道。
“皇祖母不是前两天才刚跟绾儿见过面?今儿个她得跟孙儿一起坐才行,孙儿这几日忙于政务,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能偷一下懒,能跟绾儿好好说说话,皇祖母还要跟孙儿抢人吗?”萧纣却紧紧拉住虞妲的手,笑着说道。
“怎么?你自己没时间陪着绾儿,倒要怪哀家跟你抢人了?”姜太后佯装不满地看着他。
对此,萧纣只充满爱意的望着虞妲,并不反驳什么。
而虞妲则做出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去,心里却在疯狂哔哔。
——这剧本不对啊?
按道理说,这种场合,萧纣不是应该让她跟这些妇人打成一片,刺探宫外的一些情报的吗?怎么说要跟他一起坐了?跟他一起坐着干啥?继续假装恩爱?
虞妲想起先前对付虞蝶时,这厮一口一个爱妃的,顿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哎呀太后,您就别跟太子爷抢人了,您要是没人说话,臣妾陪着您呀。”这时候,容贵妃赶紧为太子解围道。
“太后,还有臣妾呢。”另一边,丽妃也立即恭顺地讨好道。
“好好好,那就你们陪着哀家一起看戏吧,太子,你带着绾儿也快些落座吧,好戏就快开场了。”姜太后十分好说话地放过了他们二人。
“是,皇祖母。”
萧纣果真拉着虞妲坐到了一旁。
两人刚落座,那搭好的戏台子上,渐渐拉开帷幕,只听锣鼓声一响,第一场戏开场了。
一坐下,虞妲就从先前那种没有骨头的状态脱离出来,正襟危坐。
然而萧纣一看怀里空了,二话不说,径直又把她捞入自己怀里。
虞妲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抬眸看着萧纣。
萧纣专注地看着戏台子渐次出场的生旦净末丑,口中则是低声地道:“老实坐好了,你可是孤的‘宠妃’,坐的太远,岂非惹人怀疑?”
“……这也不远吧,就是挨着的。”虞妲忍不住道。
“你只有坐在孤的怀里,才是不远。”萧纣低头,皱眉,严肃地望着她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须得事事配合孤。”
“……臣妾没忘。”虞妲只好眨眨眼睛,认命了。
“哼,又冲孤抛媚眼?”萧纣俊脸上看着线条柔和,然而盯着虞妲的双眸里,却是一片莫得感情的冷漠神色,“孤还说了,你不可对孤逾距,只能假装与孤恩爱。”
虞妲一听这话,就又抬起头,就那么看着他。
这位太子爷是很年轻的,今年应该才十九岁,这放到那个现实世界当中,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弟弟。
现在,这个弟弟仿佛就是在说,你可以搂我抱我,跟我做很亲密的举动,但却不能占我便宜……
偏偏,他还长得帅的要命。
怎么说呢,就好比是,年轻时的阿尔帕西诺对你说,喂,你可以靠近我,抱着我,但绝对不能爱上我……
忽然的,虞妲就有些为原主抱不平了。
萧纣长得这么帅,又抱过她,搂过她,这对于古人而言,已经是极为亲密的举动了,原主从小受着教条长大,怎么可能不对他动心?
就这样,还不许原主爱他?
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这臭弟弟说的话,又霸道又□□,真是让人不爽呢。
于是,虞妲忽然就直起身来,却是双腿跪在座椅上,蹭蹭两下,往萧纣怀里靠近着,就是抬手抱住了他的脸颊,并往他嘴唇凑近了……
“你做什么!”萧纣立时双手按住她的纤腰,想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不做什么啊,殿下不是想让臣妾扮演受到您独宠的角色吗?借位懂不懂?旁的人看着,还以为殿下在跟臣妾亲吻呢,但实际上,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呀。”虞妲十分无辜,眸子里又一片坦然。
萧纣闻言,眼睛的余光便不由注意到周围。
那些年轻的小娘子们果然一脸害羞地低着头,不敢往这边看。
他又看向虞妲,视线正对上那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
也不知道她涂抹了什么,一股香甜的味道,就这么淡淡地萦绕在他的鼻尖,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像是在邀他品尝……
这女人还不承认,她是在勾引他?
“殿下!原来您真的会脸红呀!”虞妲惊奇地看着萧纣的脸颊,就像书里写得那样,这么一寸一寸地红了起来,不由笑着说道,并忍不住用手背,碰了一下他发热的脸庞。
萧纣一愣,随即条件反射一般快速抬手,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虞妲吃痛地蹙眉,微微挣扎了下:“殿下,您弄疼臣妾了……”
“你先坐好,这亲的……也够久了。”萧纣微松了松手上的力气,又听着她着娇软的声音,感到不适地蹙眉道。
“是,殿下……”虞妲赶紧乖乖坐好。
“还要向先前那样,靠到孤的怀里来。”
“好吧,殿下。”虞妲只好又乖乖靠到他的怀里,两只眼珠子直勾勾的望着他,仿佛在询问这样好了吗?
萧纣对她此时的言听计从,感到十分满意地松开手来,并继续命令道:“不是喜欢话本吗?赶紧看戏,这都是时下京城流行的话本改编的。”
虞妲这次没吱声。
不过心里却在嘀咕,什么呀,她可不喜欢听这些咿咿呀呀的催眠唱腔。
作者有话要说:求求收藏呀~
第9章
太子懒洋洋拥着怀里的佳人,漫不经心地看起了大戏。
姜太后和容贵妃她们也认真看戏。
虞蝶和虞妲的那几个闺阁好友,却在盯着虞妲跟太子看得认真。
她们看着虞妲靠在太子的怀里,看着太子亲昵地握着虞妲的一只手,在掌心中把玩揉按着,无奈却又嫉妒地心中烧起了一团灼热的火。
虞妲这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狐狸精!
竟然大庭广众之前,就强吻她们风华神俊的太子爷!
太子爷也是被这狐狸精给迷了眼,为什么就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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