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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端妃这杯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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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洛莹本来还在通自己有些打结的头发;此时听到这话立即扭头:“皇上是要婢妾随您一起出宫?”
朱厚熜看她激动的脸都红了,笑着点了点头:“快些收拾,两日后就过去。”
曹洛莹也顾不上手中的活了,开心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婢妾这就去告诉她们收捡东西。”说罢就直接跑过去打开门;顾不上守在门口的春华和黄锦一脸吃惊的表情,一叠声的吩咐春华收拾包裹。
朱厚熜在里面听着好笑,心说朕在这休息,你让他们这大晚上的捡东西,借她们几个胆子看她们敢不敢。
果然曹洛莹关了门之后;外面的春华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黄锦,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了。
黄锦在旁边拿着拂尘,心想规矩还行。
曹洛莹进去之后和朱厚熜一起躺在床上,朱厚熜原本等了一晚上准备工作了来着,结果曹洛莹因为来到这明朝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就算在家的时候也时常是呆在后宅之中的,再后来进了宫活动的范围就更小了,这时听说自己要出门了,扭个身侧躺着看着皇上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自己要带些什么。
朱厚熜看她兴致高昂的,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呢,于是无奈的就开始答起了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结果越听越不对。
“皇上,倒时您会去打猎吗?”明朝她不清楚,但清朝的皇帝出去玩不都是去什么草原山山林里打猎玩吗?曹洛莹想着还珠格格里演的不就是小燕子被乾隆一箭射中了,琢磨着明朝皇帝应该也不会差别太大吧?
朱厚熜听的有些皱眉。随后有些好笑,感情这姑娘不知道西苑是什么地方啊。撇了一眼旁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曹洛莹,坏心眼的没有告诉她到底什么情况,翻个身将她压在下面笑说:“爱妃,夜深了,安置罢。”
因为要出去玩的兴奋劲没过,所以即便工作到了大半夜,曹洛莹第二日仍是早早就醒了,朱厚熜看到她那憧憬的小模样觉得挺有意思,于是在皇上的授意下,曹洛莹开心了两天,一直以为自己要去感受一下蒙古包、跑马、打猎之类的活动。
两日后,曹洛莹坐在车上还担心路途太遥远,以自己在现代时丰富的坐火车经验,带了一副叶子牌。
结果刚玩完第二盘,车就停了。
曹洛莹还以为是中途休息呢,就听见车外传来赵忠的声音:“娘娘,到了。”
到了?曹洛莹心想不会吧,这才半个多小时呢,别说笑了,这点时间连皇城都出不了呢。
满腹疑问的下了车,就被请上了一个小轿,面前就是一个比万安宫大多了的一个宫殿,正面临水,走进一看,大大的院子里种满了植物,走在树荫下,湖面吹来一阵微风,倒是有种清凉之感。
坐在仁寿宫里,曹洛莹将春华留在身边这才问清楚了情况。
西苑也在皇城内!跟紫禁城就只隔了一个太液池而已!
想着自己之前还跟皇上说想带身骑装,不穿出去也能应应景呢,当时皇上就是一脸憋笑的样子,曹洛莹还当他在嘲笑自己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呢。原来他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笑话。
曹洛莹希望落空,这几天光顾着兴奋也没休息好,这会儿撑着自己的一股气儿全都散了,让人将寝宫收拾出来,就低落的躺床上休息去了。
朱厚熜晚上到仁寿宫的时候看见曹洛莹幽怨的小眼神别提觉得多好笑了,看她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跟前几日反差实在太大,挂挂她的脸,笑过之后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朕明日带你出去玩儿,这里虽然没有山林草原,动物却是不少,文豹、狮虎还有象呢。”说着想到这姑娘连西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也没听说过这些动物,于是一脸兴致勃勃的给她描述起这些动物。
讲到大象的时候还连说带比划的:“鼻子恐怕有一臂之长,耳朵最是奇特,如同扇子一般,却要你平日用的宫扇大多了。”说着还用手比了个大小出来。
曹洛莹一开始听说皇宫之中离自己一池之隔有这些动物有些吓到了,不过随即看着旁边一只滔滔不绝讲解着那些东西都是什么的皇上,曹洛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我只是地理不太好,动物世界还是经常看的呀。
朱厚熜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曹洛莹的神色终于不再像最初一样满是失望了,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略想了想,觉得这姑娘大概年纪小听着自己刚刚形容那些猛兽给吓着了,于是将曹洛莹抱进怀中,温柔的安慰道:“爱妃可是吓着了,别担心,那些猛兽都有专人看着,不会伤人了,明日朕陪你一起去看,有朕在旁边呢,谁敢伤你?”
曹洛莹觉得两人真没法儿沟通了。
因为到了西苑,早朝也不用上了,每日里只用内阁将票签送来给朱厚熜参阅就行了,大臣们也都到豹房办公,有要事直接面见他即可,因此时间机动了许多,所以一大清早两人收拾好了之后就将曹洛莹带去了虎城。
曹洛莹下轿之后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同于宫廷中通常的亭台楼阁式建筑,这个约有五层楼的虎城长得更像是烽火台一类的建筑,石砖砌成,四周封闭,没有顶盖。
“皇上,这是?”曹洛莹有些不确定皇宫内弄这么一种建筑干什么。
朱厚熜却显得十分跃跃欲试:“爱妃同朕一起上去便知了。”
曹洛莹无法,被他牵着走了进去,里面大有乾坤,中间镂空,四周的高台上却设了许多座位,颇有几分现代足球场的样子。
两人周围被包了一圈的侍卫,因为是外男,曹洛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研究,匆匆扫过一眼,他们满脸都是肃杀之气。
不一会儿曹洛莹就听到了虎啸,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朱厚熜一直胳膊环在她的腰间,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轻声安慰着:“没事,那就是老虎的叫声,放心,它们在下面,上不来的。”
接着出现的画面,差点让曹洛莹惊声尖叫了出来。
一位穿着短打的精壮男子从下面的一个门中走了出来,像他俩的方向下了个跪后双手抱拳行礼。
只听见一个太监尖声叫道:“开始——”
另一侧的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只老虎。
曹洛莹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太残暴了,她想回家。曹洛莹自己都不知道她吓得紧紧的抓住了朱厚熜的手。
朱厚熜感觉手被捏的生疼,扭头一看,就瞅见她脸色惨白的样子。觉得胆子也太小了,自己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今日带她过来就是想给她壮壮胆子,却没想到,这还没开打呢,她就成这副模样了。
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若是往常,有外人在,她必定有些害羞挣扎,但今天确实是被刺激太狠了,看着场内,与老虎缠斗在一起的人,老虎长大的嘴巴里露出的尖利的牙齿,曹洛莹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朱厚熜摸着她的手,大夏天里冰凉冰凉的,觉得她这状态不对,高声吩咐:“快停下。快把老虎牵回去。”
然后一直被缠着铁链子的老虎就被拉回了门呢,而刚刚在斗兽的男子则十分惊恐的下跪。
突然被叫停了,皇上定是不满意他的表现才会这般,那人跟老虎打斗的时候没怎么怕,因为他一直被训练的就是干这个的,而且老虎一直被锁着,如有不对会立刻制止,皇上难得来一次,今日这差事还是他掏钱买来的,却没想到没让皇上满意,此时满心只剩惊惧。
朱厚熜对一旁的黄锦使了个眼色,黄锦就悄无声息的指挥着所有人都退下,一时之间虎城之内只剩了朱厚熜喝曹洛莹两个人。
朱厚熜稍稍用劲,要把自己被曹洛莹紧紧抓住的手给拿出来,在她耳边轻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朕让他们都退下了,老虎没有了,乖,好好看看,都没有了。”
曹洛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强迫自己要对皇上笑一笑,不要让他扫兴,但听到皇上在耳边安慰自己,原本还以为能抑制住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妈妈呀,太吓人了,她要回家,不想呆在这地方了。
朱厚熜看着她只是流泪,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能笨拙的不停在她耳边说着:“乖乖,不哭,啊,是朕的不是,不应该带你来的。”
曹洛莹只觉得自从进了宫中后所有的委屈、害怕、不安此时全都涌了出来,一开始还只是默默的流眼泪,这会听了他不停的哄自己,不知为何在也压抑不住,慢慢的又小声抽噎发展成嚎啕大哭。
朱厚熜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想发脾气,看她眼睛都肿了还在不停流泪,嗓子也有些哑又有些心疼,最后无法来了一句:“行行行,想哭就好好哭,朕今日可要算着你到底能哭多久,小泪胞。”
曹洛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到最后只打嗝,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止了哭。
朱厚熜袍子都被她的眼泪浸透了,看她不哭了,打趣道:“泪胞,把朕的龙袍都给毁了。”
曹洛莹听到这话看了他一眼,朱厚熜看她眼睛还湿着,怕又招了她大嚎一气,于是说道:“行了,朕不怪你,可千万别再哭了。”
曹洛莹擦干净脸,心里想着原来皇上怕人哭啊。
作者有话要说:怕有人在等更
先发了在捉虫
☆、第30章 v文
曹洛莹当晚回去就做起了噩梦;梦里她被丢进了虎城之中,四周环绕着各种野兽;豹子、老虎、狮子一个个张大了血盆大口朝她扑过去;她身上被咬掉一块块的肉;没有一寸完整的地方;却还保持着清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恐惧和疼痛一直伴随着她。
朱厚熜坐在一旁点着蜡在批票签呢,听到床上曹洛莹的呼吸不对劲,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过去,就看见曹洛莹脸色惨白。
将人唤醒了抱在怀中,这才发现她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曹洛莹醒来如同亲身经历了惨状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感觉到皇上在自己身边,立刻紧紧的将他抱住,再次清醒的认识到;她要抓紧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失宠。
朱厚熜不停的轻拍她的后背,唤人递来一杯热茶喂给她喝,嘴上安慰着:“这是被魇着了,都是假的,别怕。”感觉她情绪好了一些才又问道:“跟朕说说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曹洛莹将头埋在他的心口,闷闷的说:“梦见皇上不要婢妾了,将婢妾丢在虎城里给今天的狮子吃。”
“胡说。”朱厚熜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整天尽想些没用的,朕看你就是皮痒了,欠教训呢。”
曹洛莹被他唬的也不敢吭声。
朱厚熜看她老实了还不满意,又训斥了两句,才作罢。向旁边的内侍交代:“去豹房将值班的太医叫过来。”
太医诊断过后就说婕妤娘娘这是惊吓过度,下去给她开了些药。朱厚熜看着苦着脸喝药的曹洛莹心想还是早上被吓狠了,要收收惊才行啊。
于是第二日天还没亮曹洛莹就被他从被窝里给拉起来了,昨天喝的药,曹洛莹估摸着可能是有镇静作用的,没一会儿她就昏睡过去了,这会儿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呢。
强撑着眼睛被人梳妆打扮一番,就被皇上拉上了御撵。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曹洛莹闻着呛人的烟味儿十分难受,却连咳嗽都不敢,这里一看就是修道的地方,皇上心中的圣地呢,她丝毫不敢放肆。
朱厚熜带着她脸色肃穆的跪坐在蒲团之上,不一会儿一个道士打扮的小太监进来汇报:“启禀皇上,真人来了。”
朱厚熜“嗯”了一声,示意将人给放进来,一点也没有要起来迎接人的意思。
自从邵元节的事查出来之后,他对这帮术士就再也不是之前一般以礼相待了,在他看来以前对他们的好大概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方士进来之后跪下请安,曹洛莹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依她所知,皇上信道,最是宠幸这些方士,即便前些日子致一真人出了事,她也不敢低估这些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她这会儿犹豫要不要起来还个礼呢。
偷偷瞧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发现他板着个脸,也看不出心中所想,于是就端端正正的跪坐着不多事了。
朱厚熜晾着面前的术士跪了有一会儿,才出声:“都清楚要做什么吧?”
那人赶快俯拜在地上:“臣已做好了准备。”
“仔细些,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朱厚熜冷声吩咐。
“臣遵旨。”
之后随着皇上一声开始,曹洛莹整个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原来这道士是来给她作法收惊的。
曹洛莹僵着身子一会儿被他撒些水,一会儿又被他拿着个铃铛在自己周围摇来摇去,想笑又要憋着,难受死了。
不过一会儿那道士就收了“法器”,再次朝皇上跪拜:“不过是些宵小,让娘娘受惊了,臣已为娘娘作完法术了。”
朱厚熜这时才起来,将曹洛莹也扶了起来,才说道:“这几日你就呆在这里。”
陶仲文知道这是皇上要留自己在这以观后效呢,若是那位婕妤娘娘还有什么不适,自己这条命想来也就留在这儿了。
昨天夜里有人向他们这些元福宫中的方士们传话,宫里有贵人受了惊,皇上让人作法。
自从致一真人出事之后,他们这些人就被拘在了元福宫中不得出去,皇上也对他们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原先他们这些人虽不比致一真人受皇上宠信,但在这满朝之中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皇上待他们算不上有求必应但亦不远也。
昨日旨意传来,元福宫中的二三十个方士还在考虑的时候,他就直接自荐出列了。
自古富贵险中求,他知道这些人在犹豫什么,致一真人那么受宠都被诛了九族,他们若是这差事没办好,想来结局也不会好到哪去。
但他想赌一把。
此时跪在蒲团上,默念着经文,陶文仲看着高台上还燃着的香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曹洛莹被皇上带走之后整个人囧了个囧。
居然被带去作法了,曹洛莹越来越觉得自己演技高深了,那种事居然都没有笑场,而且从头到尾还一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必须给自己的演技点赞!
抬头看了看给自己挽袖的皇上,这会儿宫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曹洛莹凑上前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道:“谢谢皇上。”
朱厚熜睨了她一眼:“朕看你是好了。”
话是这般说,后来几日因为不放心曹洛莹,朱厚熜又守了她几天,发现再没有出现之前的情况,这才放心的回去做事。
“告诉陶方士,还是要每日继续为曹婕妤作法收惊。”这几日虽然没再带曹洛莹去道房,但朱厚熜并没有让陶文仲停止为她作法,现在看曹洛莹的情况不错,朱厚熜记下了这个人:嗯,还是有些本事的。
曹洛莹觉得自己会恢复,完全是因为想到皇上连他最宝贝的道房都能让她进了,自己近期内应当是挺安全的,当然还有一小半原因是觉得太搞笑了,冲淡了她的不安。
曹洛莹原本以为在西苑只是暂住一些时日避避暑,却没想到皇上居然在这一直呆到了重阳节前。
这天才三点多内侍们就来叫起,因为今天有重大的节庆活动,朱厚熜昨晚还知道适可而止,所以两人精神都还不错。
曹洛莹看着桌子上的花糕,只觉得牙酸。
朱厚熜笑着给她捻了一块儿:“快吃。”然后交代一旁的内侍:“将她的牛奶倒一半走。”说罢看向曹洛莹:“上午都要在兔儿山。”
曹洛莹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原本还有些嫌弃花糕呢,九月之后,从初一就开始顿顿吃着玩意,就算换着花样做她也腻了,这会儿却食不知味的直接塞了两个到嘴中,喝了只余两百毫升左右的牛奶,就再也不动一下筷子了。
朱厚熜也没拦着她,今日他要和皇后分别带着满朝文武和后宫妃嫔去兔儿山登高,都是徒步上去,还要一直保持着队形,万万没有什么小解的机会,据他所知,往日里这一天,后宫诸人都是一大早起来之后,半点水和食物都不敢碰的。
他想着那兔儿山虽然不高,但也要些气力去爬,这才放宽了曹洛莹让她吃些东西,他自己也是什么都没沾的。
朱厚熜看曹洛莹住了嘴,就让人将东西撤了,曹洛莹出了乾清宫坐上小轿回到万安宫就被几个宫女围在身边风风火火的打扮了起来。
若说平日里侍寝的时候,曹洛莹还能自己化化妆,这种重大节庆亮相的时候,她就丝毫不敢造次了,结果就是脸被涂得惨白白的,又被上了大片红艳艳的胭脂,嘴上也是一层厚厚的脂膏。曹洛莹看了一眼铜镜,即便在正旦节和上元节期间已经看过自己这副鬼样子,她还是觉得太恐怖了。
可是完全不敢反抗。
一路低着头爬上山,曹洛莹感觉自己似乎出了一些汗,更加不敢抬头了,就怕妆容花了更吓人。
像皇上跟她交代的一样,上了山,就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后面又跪了一两个小时,等着最前端的皇后做着仪式。
好在因为能参加这种节庆的不是宫妃就是命妇,因此还算人道,为她们放了蒲团,即便如此,曹洛莹也觉得十分难耐。
因着蒲团厚,膝盖倒是不疼,只是因为长久的保持跪拜的姿势,身体都麻了,再加上太阳出来了,曹洛莹感觉脸上的汗更多了,一直在操心别被人看了自己这副模样去。
熬到了下山,曹洛莹一出溜就上了自己的车,让在里面等着的春华用帕子沾了车中的水,将脸狠狠的擦了一边。
春华比曹洛莹早到宫中三年,对这些事也清楚,所以早上就备好了铜镜和脂粉,因为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人呢,所以行车较慢,曹洛莹好歹是赶在回到紫禁城之前补好了状。
大概是因为之前一直在操心脸的问题,这会儿脸上的问题解决了,曹洛莹才感觉到膝盖顿顿的疼。这让她有些汗颜,一边揉着膝盖一边默默想到:果然对于自己来说,脸比较重要吗?膝盖,我对不起你。
☆、第31章 v文
朱厚熜掀曹洛莹亵裤的时候她还有些躲闪。朱厚熜轻轻敲了她膝盖一下,曹洛莹“嘶”了一声不动了。
朱厚熜摇头:“早这么老实不就行了。”
说罢继续手中的动作;看到她膝盖还是淤青一片的时候,眉头深锁:“怎么多三天了还是这样?”
曹洛莹心想;跪了将近两个小时呢,这还是轻的了。嘴上说着:“已经强多了;没怎么疼了。”
说罢这话就感觉帮自己上药的手力道重了几分,曹洛莹疼的直咧嘴。
朱厚熜冷笑:“不是没怎么疼吗?”
话是这般说;动作却是加快了几分,又过了一会儿看她疼的脸都白了出声安慰道:“力道重些药吸收了也就好了。”
一刻钟后;两边膝盖都上好了药,两人都出了一脑门子汗,一个是用了力;一个是受了疼。
朱厚熜随意的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就扔到一边了,重新上了床,觉得曹洛莹这会身体不适,行动不便,破天荒的给两人盖好被子,看着曹洛莹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模样,敲了她额头一下:“这会儿又精神了,快睡吧。”
曹洛莹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的样子,一时之间大脑有些短路;掀了自己的被子,钻他被窝里去了。
朱厚熜看她这一番表现愣了愣,随即笑的有些无奈,摸了摸确认她那边被角压紧了,这才拍了她pp一巴掌:“又使坏,腿都成那样了,睡觉。”
曹洛莹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逾矩了,听这话知道他想歪了,脸有些红,不过发现他没生气也就放宽心了,在温暖的被子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朱厚熜心中一片火热,看着睡得香甜的曹洛莹略微不平衡,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想要闹她,结果看见她皱着个脸哼哼又停了手,心想今日先放过你,等着伤大好了,朕再好好教训你。
结果曹洛莹一直养到了年前才大好。倒不是膝盖的问题,而是在太医看诊的时候发现曹洛莹身体有些虚寒,所以建议调理一二更利于孕事,于是她就一直在调养。
曹洛莹听到要调理身体的时候十分不乐意,她现在还小呢,总觉得此时怀孕对身体不好,可是子嗣一事简直是悬在皇上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早在十年的时候就是因为前朝有人上书要求皇上从堂兄弟处过继一子为嗣,皇上才会大封后宫的。听过太医的话之后,皇上就将此事当做重中之重。
不单单是她,全后宫的女人都被检查了个遍,该吃药吃药该调理调理,一时之间走到哪都是苦涩的中药味。
朱厚熜到万安宫的时候,曹洛莹就在跟一大碗药做斗争呢。
他也发现这问题了,这姑娘害怕吃药,之前有一次太医开了药方,她背过身就跟自己说:“皇上,能多放些甘草吗?”那声音听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但朱厚熜作为一下能杖责一百多味官员的狠角色,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被美人计拿下,面上哄她:“朕会交代太医的。”转过身该怎么样就继续怎么样。
“坐着吧,不用多礼了,快喝药。”朱厚熜进门看见曹洛莹要放下碗给他请安,直接出声拦住了。
曹洛莹无奈,本来想磨蹭一会儿呢。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工作,才捏着鼻子全灌了进去。
朱厚熜摇头:“跟个孩子似得。”他记得自己幼时也不爱喝药,但到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也就能忍了,不过是有些苦罢了,怎么她每次就跟要行刑似得。
曹洛莹心中吐槽,你吃过药片那种神物之后肯定也喝不进苦药。
朱厚熜递给她一杯热茶才问道:“这是第几副了?”
曹洛莹压了口中的苦味,放下茶杯,脸上止不住的笑:“最后一副了。”她整整被折磨了三个月啊,都快喝出胃病了。
结果皇上一句话就把她打下了十八层地狱,只见他交代一旁的内侍:“去将孙太医传过来。”孙太医最擅长妇科,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给曹洛莹调养。
曹洛莹无奈,皇上这样莫不是以为自己在诳他?
等孙太医把了脉确认她没问题了,曹洛莹才知道自己太单纯了。
皇上看她的样子简直跟饿狼一样,两眼放着绿光啊,简直吓人。
其实曹洛莹也不是不能理解,自从她膝盖受伤以后,他都已经三个月没碰过自己了,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害怕自己会失宠,但后来整个后宫都飘着药香,曹洛莹也就安心了。
朱厚熜想着三个月都忍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想到之前在浴室中偶然发生的一次,脸上一片严肃的牵起曹洛莹上了停在万安宫外的红板轿,曹洛莹一头雾水,还当自己是误会他了,都做好准备了,怎么又被带出来了?
有些疑惑的问道:“皇上,这是要去哪里?”
朱厚熜随口胡诌:“前些日子爱妃身体不适,朕也就放宽了你的课业,现在大好了,自然是要带到乾清宫检查一二的。”
可怜曹洛莹当了真,当下如临大敌的在心中开始细细思索那些云里雾里的道家学说,脑筋高速运转的想着先默背一些做做准备。
所以也就没走心的跟着他向前走,都没发现根本不是朝他平日里吟诗作画的房间去。
等朱厚熜推开了门,曹洛莹望着里面袅袅的雾气,满头黑线,想着自己实在是有些高估皇上的下限。
朱厚熜关上门立刻就现了原形,一口咬上了曹洛莹的丹唇,疼的曹洛莹呼吸都重了不少,结果就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跑步声。
这是出事了。
朱厚熜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堪堪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用了巨大的毅力才与曹洛莹分开,两人的衣冠早已不整,曹洛莹身上更是只余亵裤和内衣。
朱厚熜粗着嗓子向外面怒道:“何事?”
外面的侍者都知道皇上是带娘娘进去的,这会儿也能猜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全都怕扰了皇上的好事受罚,此时都害怕的跪在外面。门是黄锦问明情况后敲的,他心里也为扰了皇上的好事直打鼓,但真是出大事了:“启禀皇上,张首辅昏倒了。”
此时正值下午三点,还是办公时间,朱厚熜是知道曹洛莹今日应该大好,工作不进去才翘的班,张璁昏倒应该是直接在朝房值班的时候就晕了,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过来。
朱厚熜听了这话,再大的热情都被浇灭了,让人伺候曹洛莹沐浴更衣去寝宫里等着,自己略略整了整衣服就跑了出去。
朱厚熜一边疾步行走一边问道:“张首辅现在在哪?可有宣太医?”
黄锦早已问清了情况:“还在朝房,下人不敢随意迁动,已经宣了太医,想来现在太医已经在为张首辅诊治了。”
朱厚熜冷着张脸不再说话。
虽然他一直在用夏言牵制张璁一派,但现在各项改革都是张璁在主导,若他真出了什么事,一时之间朝堂之上还真的很难找人继续。
从嘉靖九年他完全肃清了朝堂上的旧臣时,就开始在各项方面进行改革,从田亩、税制、官吏到科举,处处都在进行大刀阔斧的整改,张璁就是一直以来的主持者,现在各项改革还未完全实施开来,若是张璁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几年的工夫可能就要被大打折扣了。
这般一想,朱厚熜越发的着急了。
曹洛莹因着皇上的交代,一直在乾清宫内等着,自从到了这里,她从小到大都保持着良好的早睡早起的习惯,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习惯晚睡。
因着皇上没来,别说她自己不敢睡过去,就连旁边的宫女们都时刻盯着她,就怕她睡着了,等皇上过来时再发脾气。
曹洛莹端坐在床上,努力的正大眼睛,就这还不时的头跟小鸡啄米似得一点一点的。
一旁的玉梅十分着急,每当看曹洛莹头垂下去了,就会小心的在旁边轻唤几声:“娘娘。”直到曹洛莹睁眼望向她才住口。
曹洛莹觉得这不是办法,于是让她们拿了凉水和帕子上来,每当困了的时候,就直接用冰凉的湿帕子敷在脸上,两只手都冻红了。
原本曹洛莹还担忧这样不好看,皇上来了不好交代,结果皇上一夜都没回来,曹洛莹算是枯坐了一整晚。
曹洛莹满身疲惫的去请了安,所有人都发现了她的一脸倦容,一些妃嫔见了之后不由得十分不满,说起话来指桑骂槐的。
皇后坐在上首,看着下面妃嫔的百态,心中好笑,坤宁宫就在乾清宫后面,昨日皇上下午就出去一晚上没回来,她是知晓的,此时知道大家误会了,却也不开口,乐得看曹洛莹被群嘲。
曹洛莹更是有苦难言,实话她是不敢说的,泄露帝踪这种罪名是可能要了她的命的。只能忍着熬夜过后的头疼帮那位张首辅背了这口黑锅。
更让曹洛莹崩溃的是,原本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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