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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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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馨儿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竟将今日在侯府听到的事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
  “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坐。”
  脸皮已经撕破,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突然胳膊被捉住,回头,汪如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等等,那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白馨儿听汪如笙说完,整个人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她浑浑噩噩地起身,出门,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爬上马车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无心去深究。
  她只记得其中几句话:你姐姐中了同心蛊,没有我,她恐怕活不了几日。
  就算林致远医术再高,也只能压制一段时日,等蛊毒发作,你姐姐会死得比原来更加痛苦。
  除了和我结为夫妇,她没有其他选择。
  不会的,不会的。
  白馨儿,你不要信,汪如笙一定在胡说。
  白馨儿用力甩着脑袋,想将这句话甩出脑海。
  姐夫是神医,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濒死之人他都能救活,他也一定能治好姐姐。
  可是,他为什么要瞒着姐姐?
  白馨儿抱着双臂,一颗心越来越凉。
  看姐姐的模样,她一定不知道自己中了同心蛊。
  姐夫有意瞒着她,宁可姐姐去死,也不愿意让汪如笙用为姐姐解蛊。
  在他眼里,姐姐的贞洁难道比性命还重么?
  这一夜,白馨儿睁着眼过了整宿。
  她无数次想爬起来将这件事告诉安夫人,又想去侯府指责林致远,质问她为何瞒着姐姐,瞒着她们所有人。
  白馨儿觉得自己痛苦极了。
  这种不能言说的煎熬,超出了她的认知,令她备受折磨。
  翌日清晨,白馨儿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安夫人。
  安夫人毕竟是姐姐的义母,这样大的事,没有道理瞒着娘家人。
  当安夫人从白馨儿嘴里听到这件事,惊得半天没回神。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换亲、中蛊,居然统统发生在自己义女的身上。
  安夫人难以接受。
  “馨儿,汪如笙会不会骗你,这种两败俱伤的事,王扶林怎会让他去做?”
  安夫人耳濡目染,对朝堂上的事了解甚多。
  “夫人,以汪如笙对姐姐的执念,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而且他舅舅肯定事先不知情。”
  想到汪如笙一瘸一拐的腿,显然是被人打的。
  白馨儿更加认定自己的判断。
  “夫人仔细想想,这两日,程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件事儿。晓儿成亲的第二天,程夫人带了好些家丁去了趟汪家,最后虽然没什么,但旁人听到汪家院子里传来声响,像有人吵架。
  但程夫人武将出身,又是爱女如命的,我们便以为程夫人是为女儿撑腰去了,没往其他方面想。”
  安夫人说到这里,才发觉自己的确疏忽了。
  程夫人再跋扈,也不会无缘无故给女婿没脸。
  汪如笙做的这件事实在过分,简直欺负她们程家没人。
  她要是程夫人,说不定会把汪府都给拆了。
  “馨儿,我先去换件衣裳,待会咱们一起去侯府瞧你姐姐。”
  “是。”
  白馨儿见安夫人要插手这件事,终于松了口气。
  有安夫人作主,就算最后林致远治不好姐姐,拼着被侯府休弃,姐姐至少也能保住性命吧。
  汪如笙对姐姐一片痴心,为她解毒,他恐怕求之不得呢。
  安夫人收拾妥当,又从库房找出一些珍奇药材包了,准备一并拿过去给白晓儿,说不定还能派上点用场。
  这时,管家进来禀报,说林姑爷来了。安夫人和白馨儿对视一眼,难掩惊愕。
  “姐夫怎么来了?”
  “莫慌,我们先让他进来。他一清早过来,定是有什么事,或许和你姐姐有关。”
  安夫人令人请林致远进来,林致远进门,看见桌上满满当当的药材,眼神暗了一瞬,随即拜了下去:“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林致远,我问你,晓儿是不是中了同心蛊?”安夫人开门见山。
  “是。”
  林致远没有否认。
  昨日探子告诉他,汪如笙和白馨儿在一家茶楼里偷偷见了面,他就猜到安夫人和白皙儿应该知晓了此事。
  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决定亲自走一趟,将事情与她们说清楚。
  “岳母,馨儿,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就连晓儿也不知情。但我现在找到了解同心蛊的方法。你们相信我,晓儿的蛊一定能解。”
  安夫人静静听他说完,没有出言打断他。只是面色有些阴沉,不似往日那般和蔼。
  “阿远,你是老爷的关门弟子,以前叫我一声师母,我心里也是将你当儿子的。但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分了。”
  “岳母大人……”
  安夫人看着他:“晓儿是我的女儿,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你明知她性命危在旦夕,却一直瞒着她,不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利,你可曾想过,若你没有找到解蛊之法,难道晓儿就要因为你的决定白白丢掉性命?”
  林致远解释道:“岳母,我一直用药压制着晓晓体内的毒性,我是大夫,我相信自己的医术,在我身边,晓晓不会有事。”
  安夫人摇头:“林致远,你太过自负。面对生命,缺少医者应有的敬畏。晓儿是你的爱人,你亦如此。可想而知,其他人在你眼里是何等轻贱?”

  ☆、第二百二十六章

  林致远沉默。
  说他自负?
  或许有吧。
  轻贱人命,或许也有。
  他虽是医者,治病对他而言,往往是交易,亦是他向上攀登的工具。
  但晓晓是不同的,他一定会治好她,不论用什么方法。
  他不回答也不辩解,安夫人十分失望:“我会将真相告诉晓晓,如何选择是她的事。不过在母亲眼里,孩子的性命远比贞洁重要。你治不好她,我就带她回安府,从今往后与你林家再无瓜葛。”
  林致远惊愕:“岳母。”
  安夫人冷冷道:“不用再说,这也是你岳父的意思。”
  “知道了,我会照岳母的意思去做。但这件事最好还是由我告诉晓晓,毕竟我和她是夫妻。”
  林致远觉得,事情瞒已然不下去,与其让安夫人告诉晓晓,倒不如自己来。
  安夫人没有过多为难,便同意了。
  林致远回到侯府,白晓儿亭亭立于树下,正拿剪刀剪花枝,见他来了,回头甜甜一笑:“你回了,母亲怎么没留你吃饭?”
  看着她明媚的容颜,林致远的心突然生出慌乱:“晓晓,我有话和你说。”
  “芍药,拿着。”
  顺手将剪刀递给芍药,白晓儿跟着林致远进屋。
  林致远握着她的手,两人相对而坐:“晓晓,若是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么?”
  白晓儿想了想:“那要看你怎么骗我。如果你背着我和别的姑娘好,我可不会原谅你。”
  林致远沉默片刻,终于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
  白晓儿很是震惊。
  她愣了半晌,抬头,面露苦涩:“怪不得这几日你总让我吃药膳,还不让我出门……我以为你在帮我调理身子。原是我会错意了,其实是我……中了蛊。”
  “抱歉,我不想让你担心,因此没告诉你。不过我找到了解蛊之法,等缺的几味药材齐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治疗。”
  白晓儿突然笑了:“缺的药材不好找吧。”
  皇宫就在眼前,什么珍奇的药材没有。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告诉她真相,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药材根本找不齐。
  林致远歉疚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晓晓,是我没保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恨我,我也认了。”
  “呵,事到如今你都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我恨你又有什么用?”
  “晓晓,你别这样。”
  “林致远,你老实回答我,如果没找到药材,你打算如何?是将我迷晕了悄悄送上汪如笙的床,事后忍辱负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还是干脆休了我,让我给汪如笙做妾?”
  白晓儿眸光澄净,说出来的话字字如刀。
  林致远知道,她生气了。
  而且气得厉害。
  其实她猜的没错,倘若最后还是找不到药材,他会绑了汪如笙,让他悄悄给白晓儿解蛊。
  他会一辈子将这件事埋在心里,就当未曾发生过。
  而且他还会杀汪如笙灭口,染指他的女人,最后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白晓儿乌黑的眼珠凝视着他:“林致远,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有权利替我做这种决定。”
  林致远皱眉:“晓晓。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真为我好,就该尊重我的意愿。”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林致远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他上次所说,他凡事只论结果,不看对错。
  哪怕杀人放火,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会犹豫半分。
  他没有怜悯之心,亦不会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
  不像她,会因做了亏心事夜不能寐,更会为伤害别人而自责。
  “你从来不听我的想法,从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林致远,我以为我们成亲了,你会改。但你没有。我对你很失望。”
  当夜,林致远宿在书房。
  直到半夜,白晓儿也没有给他送饭,亦没有向芍药过问他的情况。
  芍药隐隐觉得不对,但见白晓儿心情不好,不敢多嘴,差点憋出了内伤。
  “文九,你说少主和少夫人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明明好得很呀。”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用不着担心。”
  文九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不信等着瞧,过不了两天,他们两个就能和好。”
  “是吗?”
  芍药将信将疑,盯着远处书房里透出来的光。
  她怎么觉得事情没有文九说得这样简单?
  与此同时,偏僻的巷子口,汪家的马车静静停在那里。
  来时什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
  车内,程三小姐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秋夜寒凉,她出来时穿得单薄,如今觉得很冷。
  车夫罗伯在外面道:“小姐,不如我们回程府。姑爷这次太过分了,小姐一定要让夫人和老爷好好教训姑爷。否则他还当我们御史程家的小姐好欺负。”
  罗伯是程三小姐乳娘的丈夫,向来忠心耿耿。
  若不是小姐好性儿,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以他的脾气,早就回程府向老爷夫人告状了。
  在他眼里,她们家小姐金尊玉贵,脾性又好,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
  那汪如笙这般待小姐,简直瞎了狗眼,也不怕天打雷劈。
  “罗伯,不碍事的,嫁了人的女子,哪能动不动回娘家,父亲母亲为我操碎了心,我不能再让他们烦扰。”
  隔着车帘,程三小姐的声音显得分外苦涩。罗伯心一痛:“小姐……”
  “好了别说了。罗伯今日辛苦,回去我给你放几日假。这件事还请为我保密。”
  “小姐这是何苦?那姓汪的不识好歹,咱们干脆离了他。以小姐的才貌家世,随便挑一个也比他强。”
  罗伯苦口婆心,偏生程三小姐恼了:“我现在是汪家妇,笙哥哥再不好,也是我的丈夫。作为妻子,我应该敬他爱他。罗伯若是为我好,往后就别再说这种话。我听了心里难受。”
  罗伯再不敢说。
  他知道小姐是个实性子,如今认定了汪如笙,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程三小姐一把掀开车帘,在看到来人时,忍不住笑了。
  她上前扶住他:“笙哥哥我等了你好久。呀,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酒味,你喝酒了?”
  “嗯。”
  汪如笙难受得将脑袋靠在程三小姐肩上,程三小姐顿时愣住。
  印象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样亲近她。
  程三小姐心跳如擂,她觉得很羞怯,但又感到很快乐。
  夜色遮住通红的面颊,她悄悄握住汪如笙的手,和余伯一起将他扶上马车。
  车上没换厚褥子,她怕汪如笙脑袋疼,就让他靠在自己腿上。
  “笙哥哥你别睡,我们马上就到家了,我给你熬醒酒汤。”
  “程三。”
  汪如笙突然唤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总是气你,羞辱你,甚至正眼也不瞧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程三小姐一愣,语气难掩酸楚:“因为……因为我喜欢笙哥哥。”
  汪如笙面带讥诮:“呵,喜欢我,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当然有。笙哥哥很聪明,我出的对子,别人都对不上,唯有笙哥哥不用想就能对上。还有,笙哥哥长得也很好看,笙哥哥的字也写得好,笙哥哥还很孝顺……”
  程三小姐一口气说完,低头去看汪如笙时,汪如笙已经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程三小姐傻眼。
  那方才自己给他说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完呢?
  程三小姐的心砰砰跳着,将他额前散乱的发丝拨到两边,摸他的额头。
  还好不烫,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等到了汪府,管家说王扶林被七皇子留住,还未回来,他们偷溜出去的事便无人得知。
  程三小姐伺候汪如笙睡下,取醒酒丸给他吃。想了想,最后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翌日清晨,汪如笙起床,看到身边安然沉睡的女子,顿时脸黑如锅。
  “程三,你快给我起来。”
  “笙……笙哥哥。”
  程三小姐从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你昨天喝醉了,现在还难受吗?”
  “你少给我耍花招,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到我床上来的?”
  汪如笙眸中透出浓浓的嫌恶,程三小姐立刻睡意全无:“我……我……这是我们的婚房,你昨天喝多了,我为了照顾你,就把你扶到这里……”
  汪如笙冷笑:“行啊程三,我不碰你,你就这样等不急了,还趁我睡着了做这种龌龊事。说,到底谁教你的?”
  程三小姐血色褪尽,眸中蓄满泪水:“不是的笙哥哥,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我……我真的没有……”
  “没有最好。就算有,你也不要奢望我会对你负责。”
  他瞪她一眼,起身离去,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寝衣。
  清晨的阳光疏淡,没有什么温度,待冷风将那股陌生的香味吹散,他烦躁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几个丫鬟抱着洗衣盆打这儿路过,瞧见自家主子穿着寝衣,连忙避开,换了条路走。
  一个颇有姿色的丫鬟低声道:“少爷今儿是从少夫人屋里出来的,难道他们昨夜圆房了?”
  年长的那个连忙制止:“春杏别乱说,被老爷听到了饶不了你。”
  春杏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好奇嘛。少爷平日正眼也不瞧少夫人的。”
  “那位总是正经的少夫人,你就安心干活儿吧,不该你的,想也没用。少爷心里那位是谁,咱们又不是不晓得。”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们几个说什么?”
  王扶林沉着脸,缓缓从阴影里走来。
  春杏吓得赶紧捂嘴。
  方才她们的话,莫非被老爷听着了?
  “老爷。”
  年长的春娇福了福,低声道:“我们方才打前院过,瞧见少爷站在院子里。”
  “当真?”王扶林很是意外。
  春娇忙道:“奴婢不敢欺瞒老爷。”
  王扶林皱眉:“下去吧。往后不可随意议论主子。”
  “是。”
  丫鬟们散了。
  王扶林提步向边去。
  前院空无一人,阿笙应该难道是晨读去了?
  王扶林思忖片刻,叫来管家:“昨天少爷是歇在少奶奶院子里?”
  “是呢,昨儿少奶奶回了趟娘家,很晚才回,今儿一早少爷打少奶奶屋子里出来,有人都瞧见了。”
  王扶林老怀大慰,摸着山羊胡道笑了:“天凉了,少奶奶也该裁新衣了,你去账上拨两百两银子,让裁衣裳的胡师傅过来。”
  叮嘱完这件事,王扶林坐了轿子去上朝。
  而汪如笙将自己关在书房,气得早饭午饭统统没吃。
  想起昨夜和程三睡在一起,他膈应得不行。
  这个程三,他原本以为她老实,哪想她会趁他醉酒上了他的床。
  看来她的贤良淑德全是装出来的。
  他就说世上怎会有这样傻的女子,他打她左脸她还将右脸凑过来。
  原来是诓他呢。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少奶奶不行了。”
  募地传来一声尖叫,惊得汪如笙扔了书,推门看见就哭红了眼睛的春娇。
  “有什么事好好说,什么叫她不行了?”汪如笙厉喝。
  “少奶奶悬梁自尽,被我们救下来时,已经没气了。”
  “你说什么?”
  汪如笙呲目欲裂,当看到床上紧闭着眼睛面色惨白的程三小姐,他知道这次自己闯大祸了。
  “程……程三,你快醒醒。”
  汪如笙第一次想唤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她的闺名。
  他颤抖着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一颗心往下猛坠。
  程三真的没气了。
  “请大夫了吗?”
  他转头,声音凉得像寒风里的落叶。
  春娇道:“春杏早去了,少爷要不要给老爷捎个信,汪管家此刻不在府里。”
  “你着人去,要快。”
  事已至此,要赶紧让舅舅知晓。
  程三若真在他们家有个三长两短,程御史和程夫人定然不会放过他。
  连带着舅舅也会受迁怒。
  不多时,一个白胡子老大夫背着药箱,跟在春杏身后匆匆而来。
  “少夫人这是……”
  老大夫在看到程三小姐脖子上的勒痕后识趣地闭嘴。
  造孽哦这是,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嫁人不过几日就被逼着寻了短见。
  要是程御史和程夫人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这老大夫是京城的名医,经常出入深宅大户,对汪家的事自然有所耳闻。
  当下看汪如笙的目光就变了。
  “袁大夫,拜托您快给我们少奶奶瞧瞧。”春娇急得不行。
  袁大夫收回目光,替程三小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与他们说道:“幸亏老朽来的及时,少夫人性命应该无碍。就是不知会不会伤到脑子。”
  汪如笙悄悄松了口气,对着袁大夫一揖:“拜托袁大夫,不管怎样,保住性命最要紧。”
  袁大夫取出银针给程三小姐治疗,汪如笙退到门外。
  一刻钟后,程三小姐缓缓睁开眼睛,虽然还说不出话来,但神志清楚。
  袁大夫留了药方,与汪如笙告辞,汪如笙拿出一封一百两的银子做诊金。
  “今日的事,还请袁大夫代为保密。”
  袁大夫叹气。这种事不用他提醒自己也知道。
  只是可怜了这个姑娘。
  出了汪家的门,袁大夫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往回走,心中后悔这次没带个徒弟过来。
  他年岁大了,一百两银子加上药箱,背着着实有些吃力。
  拐过街角,一把明晃晃的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持剑的文九笑道阴冷:“袁大夫,你方才去汪家做了什么,最好一五一十告诉我。因为我的剑是不认人的。”
  片刻后,文九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跳上屋顶走了。
  这件事可真是有趣,他要马上告诉少主。
  姓汪的这次害了他们少夫人,少主正准备寻他麻烦。
  林致远正在翻阅医书,听了文九的禀报,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文九道:“少主,汪如笙的心还挺狠的,程三小姐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竟被逼着寻了短见。”
  林致远眯眼:“还不够,等再过几年,他会更狠。所以我们最好趁机收拾了他,省得夜长梦多。”
  “少主想怎么做?”
  “很简单,将这件事告诉程夫人。听说程府五个小姐,程夫人最喜欢三女儿。”
  “是。”
  文九领命去了,到了傍晚,便传来新消息。
  “原本王扶林和汪如笙还想将这事瞒着,后来程夫人和程御史来了,程夫人一人就将汪如笙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程御史拦着,怕是他今日就在汪府里交代了。”
  “程三小姐如何?”
  林致远最关心的倒是这个。
  文九道:“听说程三小姐醒了,被程御史和程夫人接回程府,说是等身子好了就和离。那些嫁妆也被程夫人贴上封条,等和离了都要带回程家去的。”
  林致远勾了勾嘴角,眸子里闪过一道光。
  汪家闹成那样,汪如笙还被打,证明程三小姐情况不会太好。
  他是大夫,自然知道自缢的人救回来,要么立马无事,要么就会落下严重的病根。
  “文九,你替我盯着程府。”
  “是,属下明白。”
  文九想到汪如笙被收拾了,心里高兴,得意忘形之下问了句:“少主,少夫人今天还没让您进屋吗?”
  林致远的脸顿时黑了:“这是你该问的吗?”
  “少主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程家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回来禀报少主。”
  文九找了个由头跑了,林致远盯着他的背影,神色突然落寞起来。
  晓晓不理他,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随时可能疯掉。
  正烦着,老夫人那边的丫鬟过来了:“大少爷,老夫人请您过去用晚膳。”
  他刚要说“不想去”,那丫鬟又道:“少夫人这会子正在陪老夫人说话,晚上也在老夫人那里用膳。”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林致远立刻变了口风,将丫鬟遣走,立刻回到厢房,翻箱倒柜地翻出那套紫色箭袖上裳换了。
  等去到老夫人那里,白晓儿果然在。
  隔着水晶帘子,她的身姿影影倬倬,掩埋在耀眼的光晕中,美得有些不真切。
  “祖母。”
  他掀了帘子上前,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眼前一亮:“你今儿打扮得倒是俊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相女婿呢。这紫色衬你。”
  说罢,她看向白晓儿:“晓儿你瞧阿远,他这样穿是不是很好看?”
  白晓儿这才转过脸,眼睛在林致远身上停了片刻:“祖母说的是,的确好看。整个侯府都找不出比大少爷更俊俏的人。”
  “阿远,还不过来。你媳妇儿变着法儿夸你呢。”
  老夫人笑眯眯地向林致远招手,林致远苦笑。
  她哪里是夸他,骂他还差不多。
  老夫人拉过林致远坐在白晓儿旁边,自己挪开了一些。
  “让你们小夫妻挨在一块儿亲香亲香,省得你眼珠子老往这边瞧。成了斗鸡眼以后怪我。”
  白晓儿见他靠过来,不着痕迹地往外移了一些,林致远皱眉,又靠过来,白晓儿继续移,最后她没地儿坐了,干脆起身:“我坐得乏了,去给祖母剥桔子。”
  老夫人看着他们较劲儿的模样儿,不禁失笑:“我不吃桔子,那个泛酸。阿远倒爱吃,你不如给他剥吧。”
  “那我就不剥了,省得脏了衣裳,他要吃自己剥。”
  白晓儿哼了一声,绕过林致远,坐到老夫人另一侧。
  老夫人叹气:“你们两个呀,唉,没成亲前稳重得很,成亲了以后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
  林致远道:“没有的事。晓儿和我闹着玩呢。”
  老夫人板起脸:“有这样闹着玩的吗?刚成亲几日就分房睡,我还想早点抱上重孙子呢,你们两个,真是一个也不省心。”
  白晓儿见老夫人真为他们着急,心中难免歉疚。
  自上次老夫人昏倒,醒来后精神头就差了好些,往日说笑到晚上也不会累,现在天没黑就要休息。
  好的是老夫人醒后居然将先前那件事忘了个干净,否则将那件事存在心里,怕是身子骨比现在更遭。
  “我和他闹着玩的,祖母别忘心里去。”
  白晓儿说。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好孩子,我知道你最心疼祖母。祖母年纪大了,就喜欢你们亲亲热热的。如果阿远得罪了你,我代他向你陪个不是。你们小夫妻刚成亲就闹成这样,传到外人耳朵里是要笑话的。”
  “是,我知道了。我今天就让林致远搬回房间。”
  白晓儿答应了老夫人请求,老夫人这才高兴了。
  他对林致远道:“你也是,以后有什么事好好和你媳妇儿说,不要动不动吵架生气。这再好的感情啊,也经不起猜疑和折腾。你们小,经的事少,自然眼里容不下沙子。等到你们有了年岁,添了儿孙,再想起今儿的事,只会觉得好笑呢。”

  ☆、第二百二十八章

  白晓儿低头,笑容暗淡。
  老夫人的话触动了她的心弦。
  一辈子那么长,等她有了年岁,林致远还会在他身边吗?
  这几日她明显感到头晕和心悸,她想,恐怕过不了多久,蛊毒就会发作。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去找汪如笙睡一觉?
  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贞洁和性命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但林致远呢,他作为男人,能接受一个被人染指过的妻子吗?
  就算嘴里不说,心里也会厌恶吧。
  “晓晓。”
  白晓儿抬眸,林致远担忧地看着她,眼神深处藏着惊恐,又带着祈求。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白晓儿顿时收起所有情绪,低声道:“吃饭吧。”
  这顿饭吃的还算不错,老夫人频频给他们夹菜,一边说这个好吃,那个补身子,两个人都极给面子地吃光了。
  临走时老夫人小声叮嘱林致远:“女孩子要靠哄的,你平时鬼精的一个人,以后别犯蠢。再闹祖母可不会帮你。”
  林致远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去吧,别让你媳妇儿等久了。”
  庭院里的大树下,白晓儿果然在等他。
  林致远走过去,还未开口,白晓儿就问道:“祖母醒来就不记得那天的事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林致远承认:“祖母年岁大了,经不起刺激,这样对她比较好。”
  “那死在牢里的紫苏呢?”
  白晓儿见林致远眸光闪了一下,心更冷了。
  “林致远,在你眼里,只要能达到目的,一条人命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吧。”
  “晓晓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当时是我疏忽,忘了将紫苏带走。林致远,紫苏才十五岁,她死的脖子被弓弦勒断,只剩一层皮连着,尸体没有人领,直接扔去乱葬岗给野狗吃了。”
  可怜跟她一场,最后连个全尸都没落着。
  林致远讥诮地扬起唇角,这一刻,他无比失望。
  “晓晓,你连她怎么死的都知道,为什么不查一查弄死紫苏的到底是谁?难道在你心里,我林致远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人?”
  白晓儿反问:“难道你不是?”
  “呵,你说是便是吧。”
  林致远转身离去。
  这一刻,他的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想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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