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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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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多学习。”
“是。”林致远转身,对这些人施礼。
“林致远见过各位大人。”
“使不得使不得。”这些老头子们面上笑得慈爱,只是不知有几个是真心。
林致远嘴角淡淡扬起:“皇上,门已经认过了,微臣斗胆问一句,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的任职文书出来了,可这些大人们不同意,朕就想了个法子,让你自己定夺。”
内侍总管递来拟任文书,林致远看了,似乎并不吃惊。
“朕本来觉得你可以兼任两个职位,可他们说一心不能二用,你只能二选其一。你且想想怎么选。”
众人将目光投向这位年轻的状元郎,他们很想知道他会怎么选。
按理来说,林致远这样正统科举出来的状元,肯定要入翰林院的。且不说翰林院能得到大儒的教导,更能积累人脉,打下坚实的基础。
大夏的相国太师历来都是从翰林院出来。
林致远只要不是傻子,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不过值得考量的是皇帝的用意。
他列出这两个官职,是不是想林致远主动提出去太医院?
毕竟林致远的母亲曾经谋反过,皇上明里看重他,说不定为了堵别人的嘴呢。
林致远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淡淡一笑:“是不是无论微臣怎样选,皇上都会尊重微臣的意愿?”
皇帝正色道:“君无戏言,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林致远,你想好了?”
林致远点头:“我两个都选。”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钱大人怒道:“林致远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明明让你二选其一,你却说两者都选,这不是欺骗皇上吗?”
林致远看他一眼:“钱大人,皇上方才是说你们让我二选其一,但这并不能代表皇上的意思。莫非钱大人觉得臣子一旦提出意见,皇上就必须采纳?那我倒要问问钱大人,到底你是臣还是皇上是臣,食君之禄不知忠君之事,钱大人的官当真做的好呀。”
“你……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钱大人指着林致远鼻子,气得直哆嗦。
“钱大人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明明是钱大人指责我欺骗皇上。大人该好好想想,皇上是真龙天子,天威在上,岂是我等臣子随意揣测的。”
这话既逼的钱大人无话可说,又不着痕迹地捧高了皇上。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林致远:这孩子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却比刀子还利。林琰一介莽夫,怎么生了个这样伶俐的儿子。
几个老臣不约而同地想到早逝的长公主。长公主少时也是一样的聪明,林致远随了他的娘。
梅翰林摸着花白的胡子上前:“林致远,老夫是翰林院的翰林,这二选其一其实是老夫提出的。我知道你才学和医术一样高明,但治学和看诊需要一心一意,如此才能精进。若是两者都顾及,结果往往一边也不成。你是个聪明孩子,应当明白道理。”
梅翰林倒是真心实意为林致远考虑。出一个林致远这样的人才不易,若糟蹋了,说起来也是朝廷的损失。他作为翰林院的翰林,自然不能听之任之。
“多谢梅大人提点。”林致远对梅翰林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他并不是那等不知好歹之人。孰是孰非他心里清楚。
“梅大人担心的无非是我不能一心二用,只要我能做到,各位大人相必就没有异议了吧。”
梅翰林眉毛一抖,看着林致远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其他人则嗤之以鼻。
一心二用?
这小子未免太狂妄了。即便他是状元,也没有这样托大的。到底是没娘的孩子,没有教养。
就连先前对他生出好感的那些人,如今也暗自摇头。
安佑堂脸一黑,这小子明显是要搞事情,居然事前不给自己通气,简直太不将他这个先生看在眼里。
安佑棠瞪了林致远两眼,转头去瞧皇帝。
皇帝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怒:“林致远,你且说说,一心二用是个怎么用法?”
林致远微笑:“很简单,我可以左手写药方,右手写文章。这样差不多就是吧。”
皇帝眼睛一亮,果然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个倒新鲜。不过你真能做到?”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他十分笃定。
“来人啊,拿纸笔过来,林爱卿今日让我们开开眼。”
皇帝高兴得对他的称呼都由名字变成了“林爱卿”,众臣更疑惑:皇上到底想给他长脸还是打脸,他们怎么完全猜不到呀。
很快书桌抬了来,笔墨备好,两张雪白的锦州宣纸一左一右铺陈开来,几乎占满整张桌子。
太医院院长陆诚被皇帝叫了来,看见这阵势,眉头皱起。
“陆诚,林致远说他能边瞧病人边写文章。你是太医院院长,就由你做个见证。”
陆诚拱手:“臣遵旨。”
退到一旁。
林致远气定神闲地坐下,皇帝道:“为公平起见,文章由梅翰林出。至于看诊开药……”
皇帝顿了顿,眼睛往人群里一扫:“你们毛遂自荐吧。林爱卿是神医,各位把握机会啊。”
半晌,一位须发皆白的瘦弱老者颤巍巍上前,他是大理寺少卿魏安。
“微臣年纪最长,不如让微臣来。”魏安笑着看了一眼林致远。
皇帝立刻允了,林致远起身请魏大人。
梅翰林上前,道:“今岁江洲水患严重,你便以治理水患为题,写一篇文章。”
林致远才十几岁,梅翰林就让他写这样的时政文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林致远却没有提出异议,他右手提笔落下第一个字,左手就搭上魏大人的手腕,开始为他诊脉。
众人见他神态安静,右手保持书写,抬头对魏大人道:“还请大人张口让下官瞧瞧舌苔。”
一刻钟过去,林致远文章写好了,病也瞧完了。
两件事情几乎同时结束。
梅翰林和陆太医分别拿走了林致远的文章和药方,和其他人一同观看。
众人越看越心惊,原因无他,林致远的文章实在写得太好。
他不仅旁征博引了大量案例,更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其中数个观点令人耳目一新,老辣至极,是他们这些为官多年的大臣们也未曾想到的。
“好,好文章。林致远不仅有文采,更有治国之才。皇上得此奇才,实是我大夏之福。”
“哦,依梅爱卿之意,是认同了林爱卿的文章?”
梅翰林抖着胡须,激动极了:“岂止是认同,微臣自认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林大人胸中有韬略,皇上瞧过便知。”
皇帝接过林致远作的文章,半晌道:“写得不错,林致远不就在翰林院跟着你吧。”
“谢皇上……”
梅翰林临到老了寻得这么一个徒弟,高兴
劲儿就别提了。
“皇上,依微臣之见,林致远该留在太医院才是。”
陆太医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林致远:“你的诊断是什么,为何给魏大人来的药方中加重了陈皮和远志两味?”
林致远道:“魏大人常年失眠,肝气不疏,造成气机不畅,进而堵塞了肺经,因此夜间时常咳痰。”
听闻林致远准确无误地说出他的病症,魏大人面上闪过惊愕。
众人瞧魏大人面色,便猜到林致远的诊断怕是对的。
于是都将目光看向林致远。
林致远接着道:“我方才说的是明面上的症状。其实治魏大人的病关键并不在疏肝润肺。魏大人,您先前是不是一直在吃疏肝理气的药物,因效果不佳,又开始吃降肺火的药?”
魏大人点头:“被你说对了,去岁我一直在吃逍遥散,今年又换成枇杷罗汉饮,只是一直不见成效。”
“魏大人近来是否常感到倦怠,吃饭亦没有胃口?”
魏大人惊讶:“这件事连陆太医也不知晓,林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致远没有卖关子:“我是根据大人的病症判断出来的。大人因常年服药,胃寒脾虚,药物吃下去不能正常运化,因此不起效。其实要治好您得病并不难,只需在疏肝润肺的基础上,多加几味去湿健脾的药,渐渐就能好了。”
林致远说的并不深奥,除了陆太医,其他不懂医理的人也都懂了。
不过有人依旧不服气,对魏大人道:“魏大人一直在陆太医手上看诊,难道说林大人医术能超过陆大人不成。魏大人可不能听信偏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魏大人道:“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我相信林大人。”
他相信林致远,只因林致远居然猜出他常年服药。
如果他的病交给林致远调养,定是有希望的。
虽然夜间咳嗽不是什么大病,但对一个七十来岁的看着来说,着实是种折磨。
“听说林大人刚治好了南安王府小王爷的病,老夫这边也拜托了。”
林致远没有直接答应,看向陆太医,陆太医倒是个光风霁月的人。
“魏大人的病拜托了。”
他摸着胡须笑了,又对皇帝道:“皇上和众位大人方才看见了,林大人天纵之资,能在作出锦绣文章的同时开出对症的药方。依方才说所,林大人若能一心二用,便能官授两职。我这边没有异议了,不知梅大人意下如何?”
梅翰林沉吟片刻:“既然陆太医同意,在下也没有道理反对,只是此事须得皇上定夺。”
梅翰林已经看出来了,这分明是皇帝和林致远提前设好了坑,等着他们往下跳呢。
也不知道林致远为何如此执着太医院的职位,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也要唱这么一出。
梅翰林想到这儿,心里多少有些不虞。
不过他到底爱惜林致远的才华。既然他执意如此,他再阻拦,便是不识趣了。只会惹人厌烦。
☆、第一百八十九章
梅翰林和陆太医松口,其他人便没有反对的立场。
况且林致远展现的“一心二用”着实令他们震惊,原来天纵之才还是有的,只可惜不是自家的子侄。
皇帝龙心大悦,好生勉励了林致远一番,此事就算定下。
早朝散了,诸位大人还在讨论方才的事,眼神时不时往林致远身上瞟,目光带着热忱。
林致远被老师安佑棠拉上马车,车帘一放下,安佑棠脸色沉下来。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是皇上的意思。”
林致远笑了笑:“老师没猜错,的确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怕我的医术埋没了,想我去太医院带几年徒弟,他开出的条件优厚,我拒绝不了,就答应了。”
安佑棠竖起眼睛:“那你干脆去太医院当你的院使,为何又要去翰林院,你知不知道梅翰林因为你的事都快气出内伤来了。”
“老师放心,翰林院的事我会好好做,不会让梅翰林失望。太医院那边有陆太医他们,我只需要按时过去授课即可。”
得了林致远的保证,安佑棠面色才缓和了些。
他是正统科举出身,当时也是从翰林院编修开始做起,自然有些瞧不上太医院。
他生怕林致远为了太医院的活儿,耽误了自己的仕途。
“为师言尽于此,最好记得你说的话。”
木已成舟,安佑棠如今也只能多叮嘱几句,他盯着徒弟:“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是怕五品诰命委屈了晓儿才兼了太医院的职吧。”
林致远笑得坦然:“不愧是老师,学生当真什么都瞒不过您。”
“哼。”晓儿是他的义女,林致远为了安家的女儿打算,他自然没有话说。
“明儿和晓儿一起过来吃饭,你师母这些天念你念得紧。”
“是。”
到了侯府,林致远下了马车。
林沁宛扶着丫鬟的手站在门口眺望,一副焦虑不安的模样。
“大哥今日入宫可还顺利?”她一面走,一面问。
“我很好,是不是侯府发生什么事了?”林致远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她的异常。
林沁宛点头:“父亲和二哥已经到了城外,晚些就会回,夫人已经带人去接他们了。”
林沁宛说着停下脚步:“而且我还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事?”林致远皱起眉头。林沁宛今天遮遮掩掩的,倒不像她的风格。
那丫鬟乖觉地退到一旁,林沁宛低声开口:“大哥,父亲那边抓住了一个辽国奸细,那奸细说……说他曾和长公主曾经有染……”
她抬头看了眼林致远,林致远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神色却明显冷了下来:“接着说,我听着。”
林沁宛吞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令林致远发狂。
“那奸细说长公主十八年前与他分别时已经怀了他的骨肉,他如今要找侯府要回他的亲生儿子。”
“啪”地一声响,林致远身边那棵槐树突然拦腰断了,巨大的树冠歪下来,叶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林沁宛手足无措:“大哥别生气,这……这都是那个奸细胡乱编造的污蔑你的,我们根本就不相信。”
林致远凉凉地笑了,整个人阴森的仿佛来自地狱:“想找儿子,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回。”
林沁宛悚然,看着林致远大步走开,自己的脚却像长在了地上,半晌动不了。
方才她定是看错了,大哥怎么会露出那样可怕的表情,好像择人而噬的猛兽,下一刻就会把周遭的一切都撕碎。
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叫来管家:“这棵树方才被风折断了,你赶紧找人打扫干净,不然侯爷和夫人见了不剥了你的皮。”
“是,我这就去叫人来。”
管家忙不迭应了。虽然心里奇怪,却不敢多问一句。
林致远回到屋内,从角落的箱子里拿出母亲年轻时的画像,展开看了半晌,又卷好放进箱子。
奸细,私生子。
亏他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才来主持自己的婚事。
如今看来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林致远面上挂着冷酷的笑,双眸隐隐泛出血色。
若说他心中还有一点柔软,那就是因为晓晓和母亲。
这两个女人是他生命的全部,哪怕受到一丝伤害,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天暗下来,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请林致远:“侯爷到了胡同口,老夫人让大少爷和三小姐一起去门口迎接。”
林致远转头看着她:“我有些累了,不想去。你吃饭时再叫我。”
丫鬟见林致远神色不虞,不敢多说什么,直接去回老夫人。
老夫人不知林沁宛和林致远说的那件事,便以为林致远在使性子,抱怨道:“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阿远和他父亲却总是不对付。以前小些还好,现在都要做官娶亲了,怎么还是不懂事。”
一个是老子,一个是儿子,老夫人自然觉得做儿子的应该退一步。
况且儿子这次扔下公事回来,也是为了孙儿的大婚。他再不喜欢父亲,也不能避而不见呀。
“阿远这是大了,听不进我的话了啊。”老夫人很是伤心。
刘嬷嬷在一旁劝:“老夫人不要多想,大少爷刚从宫里回来,这会子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再说屋门口一堆人,他连站的地儿也没有,倒不如等侯爷收拾干净了再去拜见父亲。大少爷是个通透人,平日对老夫人最是孝顺,侯爷要是能回转过来,大少爷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能不孝顺侯爷。”
老夫人转忧为喜:“瞧我这脑袋,我倒忘了阿远刚从宫里回来,他小人儿家几时见过那种仗势,这会子定是乏了。”
正说着,丫鬟来报,说侯爷和二少爷已经进了二门。
老夫人惦念儿子多时,当下起身,被丫鬟婆子拥簇着往前边去了。
她看到儿子的时候,儿子正撩了衣摆跨火盆,一旁朱氏正拉着林玉枫的手问寒问暖,根本没发现自己这个婆婆。
“琰儿。”老夫人颤巍巍地唤了一声儿子,眼睛黏在儿子脸上,将他仔仔细细瞧了个够。
“我的儿瘦了,也黑了。”
一句话,说得周围丫鬟婆子抹起眼泪来,就连战场上杀敌不眨眼的林琰,此刻也红了眼眶。
“儿子不孝,母亲在家受苦了。”
林琰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老夫人赶紧扶起他:“这里起风了,咱们娘俩进去说话。”
林琰扶着老夫人往正堂去了,陈夫人和林沁宛、林玉槿等人紧随其后。
朱氏和林沁月正要跟去,林玉枫却停下。
“枫儿快点啊,没看见陈姨娘和那两个小贱种都去了。咱们要是晚了,风头就得被他们抢光了。”朱氏回头,心急催促。
林沁月也道:“是啊二哥,咱们还是快点去吧。”
林玉枫道:“先别慌,我这里有件有趣的事要告诉你们。”
朱氏和林沁宛道:“什么事难道不能晚些说。”
“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林玉枫神秘一笑,将母亲妹妹拉到一旁的凉亭里,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她们。
二人听罢,震惊地久久不能回神。
“枫儿,你是说林致远……他不是侯爷的骨肉,是长公主当年和辽国人偷情生下的野种?”
朱氏瞪着眼,摇着女儿的胳膊:“天哪月儿,这可真是……可真是老天有眼,林致远居然不是侯爷的儿子是野种,这下子我看那老东西还怎么能把侯府交给他。”
林沁月比朱氏心机更深沉些,她盯着林玉枫的眼睛,低声问:“二哥说的可是真的,父亲这次回来真是为了查清这件事?”
林玉枫嗤笑:“这还有假,我亲耳听到父亲和他的暗卫说的,他已经派人去辽国调查此事,那奸夫此时也被他压了回来,只等水落石出,就要将林致远赶出家门。”
朱氏喜不自胜:“林致远不光会被赶出侯府,而且还会声名扫地。谁会和一个偷人生下的野种交好。林致远的好运总算是到头了。”
这些天,一想到林致远的风光,朱氏就像吃了黄连,嘴里苦心里苦,连骨头缝里都是苦的。这才可好了。
林沁月也一扫往日阴霾:“侯府还是哥哥的,母亲总算能放心了。”
“侯府本来就是我的,是母亲没用,才让那贱种钻了空子。还有陈姨娘,一个丫鬟出身的妾,居然让她成了平妻,我都替她害臊。”
一番话说得陈姨娘脸上火辣辣的,想反驳,又找不出话来。
林沁月怕得罪了未来的威远侯,也不敢作声。
林玉枫又刺了她们母女几句,气终于顺了些,三人往前厅去。
推开门,威远侯正坐在椅子上问林玉槿功课,林玉槿对答如流,威远侯甚是满意。
“不错,继续努力,要知道学无止境,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骄傲自满。”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林玉槿规规矩矩地应了,退到一旁,陈夫人和林沁宛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老夫人有心替林致远说几句好话,便道:“说起来此事还是阿远的功劳。为了替枫儿寻得名师,他可是煞费苦心。好在枫儿争气,和他哥哥一样是读书的料子,这才有了今日的出息。”
☆、第一百九十章
威远侯脸瞬间变了,冷笑起来:“那孽子呢,其他人都在,怎么唯独缺了他?我看他根本就没把我当过他老子。,指不定心里怎么咒我呢。”
老夫人不依了,立刻为最心爱的大孙子开脱。
“你好歹是他父亲,怎么这样说话。阿远刚从宫里回来,这会子正在换衣裳呢。你看你满头满脸都是汗,还不赶紧收拾一下。芳华,这里就交给你了,待会和侯爷一起来荣禧堂用晚膳。”
老夫人起身,警告地看了一眼儿子。如果他敢在家宴上发落林致远,她一定饶不了他。
朱氏母心有不甘,这时候,陪在侯爷身边的应该是自己这个侯夫人。陈芳华算个什么东西。
可老夫人开了口,她做儿媳妇的也没办法。
她气哼哼地咬牙,带林沁月和林玉枫一起出去了。
林沁月早习惯了,没觉得如何。倒是林玉枫见母亲在侯府如此没脸,当下心里有气,一路都没给朱氏好脸色瞧。
他一直觉得这些都是朱氏的错。身为母亲不能保护儿子,让金尊玉贵的他去军营和那群糙汉子一块儿受罪,这本来就是过错。更何况战场上有几次他险些没命,他心里就更恨威远侯和朱氏了,只差没把他们咒死。
这些事儿朱氏当然不知晓,她见林玉枫没想以前那样性子跳脱,还以为他在军营里历练了一番,变得出息了,心中隐隐窃喜。
只有林沁月瞧得分明,哥哥恐怕是恨上母亲和自己了。就算他将来继承了侯府,恐怕也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帮助,她还是靠自己来得更实际一些。
想到这里,林沁月借口自己不舒服需要卧床休息,晚饭没吃就悄悄去了七皇子别苑。
她将林致远母亲的那件丑闻告诉了七皇子,七皇子果然很感兴趣。
“表妹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吗?”七皇子问。
“自然是真的。”
林沁月重重点头:“这件事是我哥哥亲耳听到父亲和他的暗卫说的,现在那个辽国奸细已经被父亲带回来了,只是不知安置在何处。”
七皇子正愁抓不到林致远的把柄,当下满意极了:“表妹做的很好。回去后你继续盯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来告诉我。我会将那个辽国人找出来。林致远这次要完了。”
林沁月看到七皇子志在必得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心底那个疑问:“表哥为何这样讨厌林致远?”
七皇子和林致远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他又不像自己,有致林致远于死地的理由,为何一直对林致远抱有敌意。
七皇子淡淡道:“讨厌么?谈不上吧。只是单纯不想见他好过罢了。对于不想看到的人,我最喜欢的是让他永远消失。”
他表情阴冷,林沁月打了个寒颤,低头不语。
七皇子笑了笑:“别紧张,你是我的亲表妹,我不会这样待你的。对了,那件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沁月闻言抬头:“我考虑好了,表哥,我愿意进宫。”
“果然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家里靠不住,便只能靠自己。”
林沁月为难道:“只是有一点,姨母那边若是知道我有这等心思,只怕……只怕会容不下我……”
朱贵妃霸占皇上是出了名的,若是知道自己的外甥女一早存了和自己争宠的心,怕是不待自己入皇上的眼,就会先收拾掉自己。
七皇子道:“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妥当。你等着进宫便是。”
这件事情得以解决,林沁月心里终于踏实了。现下时候还早,她还赶得上晚上的家宴。
她起身告辞,七皇子也没留她。
林沁月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待会父亲会如何向林致远那贱种发难,兴奋地脸都红了。
她没想到的是在这最后的关头,威远侯却因为陈夫人的一番话退缩了。
威远侯对陈夫人向来不曾设防,便把林致远母亲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陈夫人。
事情果然和陈夫人打探到的消息一样,而且更加详尽,人证物证俱全。
陈夫人愣了半晌,后来告诉威远侯“老夫人”三个字。
威远侯立刻懂了。
老夫人年岁大了,身体远不如从前,现在是因为林致远时常承欢膝下,才勉强有了精神。如今林致远考上状元,前程似锦,又即将娶妻,如果让老夫人得知此事,恐怕会大受打击,甚至会一病不起也说不定。
威远侯薄情,却是个孝子。
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万一老夫人接受不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是野种,有个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芳华,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侯府啊。”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要交给一个野种,威远侯的心疼得几乎滴血。
陈夫人思忖片刻,道:“大少爷如今圣眷正浓,而且极得安大人的看重,将来侯府的门庭还得靠他撑起来。侯爷知道二少爷的性子,侯府若是交到他手上,只怕没有几年就会败光。我的阿槿偏生又是庶子,而且身子弱了些,也难当大任。为了侯府的长远计较,侯爷此时不能意气用事……”
见威远侯似乎听进去了,陈夫人又道:“而且我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些,那辽国奸细简直像是故意自投罗网,明知道侯爷有可能恼羞成怒杀了他,却说自己一定要找回儿子,这不是自相矛盾?如果他死了,大少爷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是他的父亲,这样的蠢事,那人又怎么会干?”
威远侯皱起眉头:“你说的话我曾经也想过。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全,那个奸细我多年前见过,他确实和公主相识,你说这样的事如何能抵赖。
况且林致远一直都和我不亲近。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他,让他流落在外,但父子血脉的天性总该有吧。在他身上,我感受不到一点父子天性,总觉得他就像一个局外人,冷冷地瞧着我,瞧着整个候府,时刻等着我们出乱子呢。”
陈夫人道:“我倒觉得大少爷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在的时候,他很孝顺老夫人,若是没有大少爷,老夫人的身子肯定没有这么好。还有宛儿和枫儿,他都是真心实意待他们,就连我这个做娘的都觉得感激不尽。侯爷还是好好再查一查,血脉的事情是大事,容不得半点混淆,却也不能平白冤枉了姐姐。大少爷自小孤苦,没有娘亲,如今连父亲也没有了,岂不是太可怜了。”
威远侯沉默片刻,道:“就听你的,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但是侯府我不会轻易交给一个外人。枫儿不成器,还有咱们阿槿。阿槿那孩子如今出息了,瞧着倒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样子,只要将身子好好调养,将来侯府也是后继有人的。”
“侯爷……”
陈夫人看了一眼威远侯,攥着帕子,心头忍不住狂跳。
她从未想过侯爷会说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侯府。
就算一个人偷偷的想,也没有过。
原因无他,实在因为她的身份太过卑贱,在夫人面前,实在连站脚的地儿也没有。
后来林致远这个长公主生的嫡长子回来后,她就更坚定了这样的想法。侯府只可能是林致远的,她的阿槿只用好好念书,到时候自立门户,将自己接过去颐养天年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可如今……
陈夫人按耐住心中激动,告诫自己不能贪心,反复几次才将这念头从脑子里除去。
威远侯从浴桶里起来,她拿着毛巾细细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又伺候他换上干净衣裳,两人一同往荣禧堂去。
到了荣禧堂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
老夫人坐在正中,一左一右坐着林致远和林玉枫两个孙儿,至于林玉槿和林沁宛林沁月姐妹俩往下首排去,盛装打扮的朱氏站在一旁,领着丫鬟婆子布菜,整个荣禧堂除了碗盘碰到桌子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声响。
侯府吃饭的规矩还是一如既往。
“侯爷来了,快这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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