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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妾难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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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想问,罗姬这么不明不白霸着别人的夫君,还能心安理得?
那袁五娘的生母胡姬就是叔父的爱妾,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带出胡人的外貌家中都不喜,惟有五娘因为貌美得长辈两分青眯,花费金银依是把她训成一个舞姬歌女,准备送往东宫孝敬太子。
袁六娘的眼神怪怪的,忆君暗自嘀咕,催促尚坤快点回府。秋夜寒凉,阿苒为她拿出茜色满绣的大披风,尚坤见了接过去打开披在她的肩头,手指交叉打个活结,开顽笑道:“我无师自通,不用练五回。”
两人情意绵绵如胶似漆,袁六娘从他们身边擦过,带着婢女们下楼梯准备先行上车。
“六娘且等一时。”听见表哥发话,袁六娘惊愕回头,不明白为何要叫住她。
尚坤信手指点跟随袁六娘的婢女们,“她们不许再进大长公主一步,念在是你从袁家带来的下人,一应罪过全免,容许把人送到南城的袁宅里。”
“为何?”受了一整天的气,袁六娘终于暴发,拍着木栏大声逼问:“表兄讲话好生怪异,我的婢女们循规蹈矩,从进望仙楼到现在,没吐出一个字。她们犯了何过错,要表兄特意开恩赦免。说出来,也让我心里明白。”
“问她们自己”,尚坤拉着忆君的手下楼,与袁六娘一行人在狭窄的楼梯间对视,黑眸扫过之处,众侍婢全都垂头不敢直视。
袁六娘盯着近在咫尺的美郎君,也被他的气势震摄。她左右环视一下,要说真还装不了糊涂。
身边众侍婢们对罗姬早就不满,从踏进大长公主府在白起堂受尚坤冷遇时起,再到府里的下人们包括那四品女官云尚仪也尊称罗姬一声夫人,直到今日她受的委屈,身边的人为她打抱不平。
袁六娘挺胸直视尚坤,一字一顿答复:“我的人在何处,我就在何处。她们碍了表兄的眼,不宜再留在大长公主府,我也同她们一起回袁宅。”
尚坤出人意料没有生气,反倒微笑,“你父兄若有六娘一半气度,袁家也不至于落败如斯,养几个女儿当成奇货可居,带着处处钻营攀交。”
被人揭到痛处,袁六娘差点落下泪,若是有马鞭在,她定会抄起狠抽尚坤一痛。凭什么当众让她出丑,不就是怕她缠着要结亲,碍了他和侍妾的好事。
忿然小跑下了楼梯,站在大门口袁六娘驻足回首,面上带着目光淬着狠毒看向忆君,“我叔父再宠爱他的侍妾,五娘仍是注定要给人当小。阿圆夫人福气这么大,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女也沦落到那般田地。”
那句话就像是恶毒的诅咒,忆君安安份份坐上车,依偎在尚坤的肩头,听车轮走在石板路上骨碌骨碌,她沉默不语。
尚坤紧搂着人,也是不发一词,对于阿圆他无法做出承诺,只能保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全都给她。孩子,他闭目,没有也使得,他只要怀里的人,阿圆还不知道自己难以生养,不告诉她也好,免得伤心。
两人的车驾才到大长公主府门口,云尚仪急得在原地打转,见到他们下车,两步赶过来开口就是,“大长公主正在生气,唤郎君和夫人过去。”
尚坤不管不顾,为忆君掖好披风嘱咐她先回屋去,“你先睡,我一会儿就来。”
云尚仪在旁急得直跺脚,也不顾及郎君在身边,一把捞过忆君的手把人送到车上,吩咐送到白起堂,转头对着尚坤解释:“郎君,你就让大长公主见到人消个气。若再等到明日,她心里的怒意更盛一筹,同住在一个府里,试问夫人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话虽这么说,尚坤面带焦急,从身边夺了马匹追到白起堂前,堪堪和忆君的马车同时到,两人还没走进去,内室老妇人中气十足的怒骂声响起:“人还没有来吗?再去催。”
忆君打个抖嗦,心肝肉儿都要发颤,她以前若是见过大长公主发怒,绝不敢今天犯性子一心想赶走袁六娘,留着碍眼的人住着,又少不了她几块肉。
知道自己犯过错,忆君进屋头也不抬先跪下,先表明自己认错态度极好。
晋阳大长公主满面怒气,头上华白发丝都在抖动,盯着堂下一对小儿女,平安奴她不舍得责怪,把所有的过错全安在忆君一个人头上。
“阿圆,本宫素日待你如何?”
尚坤要插话,被祖母如电的利目扫过,想了想,悄悄跪在阿圆身边一起听祖母训话。
“大长公主待阿圆有如山深恩,都是阿圆愚钝有负大长公主厚爱。”请罪的词说得很顺溜,忆君绝不会说从进府第一天她就暗中背熟同样的几句话,以备不时之需。
大长公主神色不见缓,怒拍桌面,“本宫礼待,你却有负本宫厚望,可是知错。”
忆君点头如捣蒜,“阿圆知错,愿受责罚。”
知错什么,嘴里一句自谦的妾身都没有,从哪点看出她知错?
大长公主冷哼,看向一旁焦急的孙儿,投鼠岂着宝瓶,无缘无故受人挟制,还是平安奴自愿投罗网送到别人手里,这亏她不甘心却是无可奈何。
“本宫不罚你别的,你只须去陪罪认错,人是怎么走的,原样再请到府里。”
“安城和六娘是本宫的客人,你们俩太不像话,把人活活气走,让本宫有何面目见同胞姐妹。”晋阳大长公主苦口婆心,就差当场许诺和袁家的亲事做罢。
她想不通平安奴一个顶聪明的孩子,理应能看出里头的门道,留着袁家祖孙两人安生住几日,和和气气把人送出门,只要尚氏不提结亲的话,袁家心知肚明闹不出大动静。
聪明人干蠢事,而且是蠢得没边的糊涂事。当街甩下人自顾自玩乐,又在酒楼里话出挤兑,最后居然当众揭丑气走袁六娘。
晋阳大长公主气平安奴,大好儿郎和一个女儿家过不去,如海的胸怀钻到针眼里去了?是钻到阿圆的那双杏眼里跑不出来。
收到祖母的狠狠瞪一眼,尚坤嘻皮笑脸告饶:“祖母,孙儿在外头多吃了几杯酒,见到风上头晕得厉害,瞧着祖母比我阿娘还要年轻,莫不是离得远眼花。”
黑了心肠的臭小子,晋阳大长公主没绷住笑出来,她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笑骂:“别给本宫灌迷魂汤,我比你阿娘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你们兄弟两人,你阿娘也在宫里做着她的大公主。”
“那我阿爹呢?听说他成天追着阿娘身后,人都长在宫里。”尚坤坏心肠说起父母的旧事。
晋阳大长公主岂能不知道他想说的话,轻哼,“跪着罢,什么时候等本宫气消了再容你们起来。特别是阿圆,本宫要留她在屋里使几日。端水捧茶盂,你再多话,连那夜壶也让她伺弄。”
尚坤颇为配合苦了苦脸,换来晋阳大长公主一片笑声。
忆君的心情如过山车,进门看大长公主的阵势就要把她拉出去仗责,这就轻飘飘过去了?有点不敢相信,跪在松柔的地毯上筹划以后干坏事得要悠着点,要学会讲究技巧。
嘴里说着不许起来,罚两人跪了一会儿,晋阳大长公主倚在椅上闭目养神,“还不快回屋去,弄得本宫吃不下晚饭,又来弄我晚上睡不好觉。”
如蒙大赦,尚坤拉起身边的人,向祖母道谢辞别,两人刚出屋子,传来他们吃吃的笑声,顺着清风吹散到各处,府里上下明白这是大长公主已经消气。
就说嘛,今天的事不算大事。
马房的马伕可不这么想,为了郎君他假装受伤,回府后要真的挨板子喽。
挨完板子还得要谢恩,好在有人做伴,郎君的贴身心腹尚显也被大长公主迁怒到,受过杖责后挪回家养着。
比起尚显,那马伕还能找回一点优越感,最起码自从郎君回来后他挨了这一下,阿显已经是第二回受罚,比惨他屈居人下。
听着那对儿女走远,大长公主睁开双眸,见一旁云尚仪窃窃偷笑,她没好声气道:“本宫这是让人捆住了手脚,要怪就怪平安奴不争气。你说,他那么没出息,哪点像了本宫。拖泥带水,儿女情长,有失以往的声名。”
云尚仪连声附合,她最知大长公主的心情,顺着主人说话,“要奴说,袁家几个女娘都配不上郎君,单姐妹不和睦这一条,可知在家里争抢得厉害。郎君一直敬重世子爷,将来的夫人也要知道礼让,才好和世子夫人相处。”
晋阳大长公主轻声嗯一下,前一句还说有理,后一句她已沉沉睡去。留下云尚仪为她卸妆除外袍,熏炉里点燃香饼,放下层层帷幔,留下小宫女们用心侍候,自己也回一旁的厦房里歇下。
是人都会为自己留后路,云尚仪将来的退路全指着郎君一个,不求别的,只求有个安稳的后半身。
她心内默念,更盼望着大长公主长寿,在佛龛前点燃一烛香,口诵经文,盼望如她所愿。
☆、第77章 书山寻旧
大长公主发了话,再是不情愿也要请回袁六娘,忆君磨磨蹭蹭不想去,再说哪家也没有侍妾出头随随便便到别人家做客的道理。
“郎君,你替我去罢。”忆君可劲儿在尚坤面前撒娇,声音里绝对掺了半斤蜜。
尚坤黑脸,他绝不会去,那什么袁六娘九娘的小角色,走就走了,又再生出事把人追回来真是麻烦。
忆君愁在大长公主面前无法交待,一副模样可怜巴巴,让尚坤见了又心疼不已,搂着人宽慰她:“咱们都不用去袁家,我去跟祖母说,大不了劳累云尚仪多跑几趟。”
忆君眨巴眼睛收起泪花,嘴甜道:“郎君真好。”
尚坤看得心动临出门前亲她一口,唇间留有阿圆的幽香,他一路带笑来到白起堂,可巧安城公主也在。尚坤进门向祖母请过安后,转身向姨祖母请罪。
安城公主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波,心内如何不知,面上不显怒色,微笑语:“快别说,都是六娘脾气太倔。那孩子自小养得娇贵,气性高了点,她要回袁家由她去罢。身边少个闹人的祖宗,我还能清静两天。”
听她这么一说,晋阳大长公主平添了一分愧意,第一回当着大家的面夸起袁六娘,“六娘性子活泼,又爱说笑,来了没几天,府里热闹不少。她这猛乍乍一去,倒觉得这屋里变得冷清。”
尚坤不搭话,端起青瓷浅釉茶盅品茶,俊颜辨不出真实情绪。
安城公主的心凉了大半截,几乎要死心。在洛阳时就风闻尚家这位侄孙难伺候,六娘确实是众星捧月长大,又是长房嫡幼女,凭性情相貌都是拔尖的。七娘相比姐姐略差一筹,胜在心思慎密,为人细致。至于五娘,大家从来没考虑过她,一个庶出又带着胡人的血统和外貌,把她推出去岂不是自寻不痛快。
婚事不成,安城公主婉转提起别的事,吞吞吐吐道:“我那孙儿也就是大郎,他小时候来回过上京,阿姐是见过的,如今也不大成器。原想着和我一起来,临出门家里有件事又给唤了回去,等把事情理清楚,再来京城见识世面。”
晋阳大长公主直问要点,“大郎身上担着何职?”
安城公主面现赧色,摆手道:“没用的虚衔,不提也罢。”
晋阳大长公主老了,明白不是人人都像她一生顺遂,说风就是雨,龙子凤孙们都有自己的艰难,何况一个年老过气的老辈公主,夫家更是衰落不堪。
甭管袁家几头讨好最后会不会踩空,她身有余力出手帮一下理所应当,平安奴晓得里头的分寸,不会因为是她发话就无节制对袁家施以援手。
想到此处,大长公主偏头去看孙儿,瞅见他眉心一抹变淡的红印,微微笑了,“平安奴,等大郎到京城,你带着表兄到外头多走动几回,有那可结交的人家代为引荐几个。先把脸混熟了,以后就靠大郎自个的本事。”
尚坤随意应一句,安城公主却是谢天谢地,奉承话说了一箩筐,再不提接袁六娘回来的事。
该办的办完,辞别两位老人,尚坤出来打算先回聆风院。走到一半时想起阿圆嚷着无趣,掉转方向他带着人上藏书阁,上下翻寻出几十本书,也不知她爱那种类型,各样挑拣出一两样装在大竹篮里,让两名亲卫合力抬着回院子。
一进院门,迎面扑来一只绛色蝴蝶,双眸亮晶晶追问他怎么样。
尚坤板着脸,面无表情往里走,,忆君就像块牛皮糖粘在身后,一声声问道:“大长公主怎么说,是让郎君自己去,还是打发云尚仪过去赔罪。”
就这点胆量,还想着干坏事。
尚坤暗自发笑,命人把书抬进正房,吩咐曲四郎带着人收拾出东厢,拣个日子将书房挪过去,正屋这边不必再动,空出的书架疏格摆上阿圆爱看的话本和书籍,靠窗有块空地方能摆得下她的绣绷之类。
忙乱完这一头,转过身想看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目光扫了一圈,人却躲在靠窗的椅子上,安安静静捧着手里的书,神情专注,坐在那里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她完全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他站在屋正中,没打算走过去打破这份安宁,阿圆身上有他不可触及的秘密。她和所有的人是一样,却又不同。
屋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格照射进来,一缕缕光束下灰尘翻转舒展它的身体,落到桌上不可见。等发现灰尘积满时,却是不经意一刹那,原来时光已流逝许多,日冕也已改变了无数个指向。
尚坤打开暗格,分拣出各类信件,按捆着的丝带颜□□分,用不着的先挑出来,唤来亲卫在院中架起炭盆,当着他的面全数烧掉。剩下的一小部分,他又分门别类先收在藤条筐里。
理完信件,一一取下疏格上的书,有的书长久不用,信手抛在一旁桌案上,书籍在空中打个圈,掉落两张纸片,尚坤弯腰拾起,看过之后握拳轻咳一声。
“阿圆,快过来,给你看样有趣的东西。”
听见他在招呼,忆君抛下手里的书,凑到跟前,接过发黄的薄纸仔细看,没瞧出什么地方特别,她抬头不解问道:“这是什么鬼画符,一个我都不认得。”
尚坤揽着人带笑语,:“仔细看,瞧不出来晚上我要罚你。”
忆君脸红了一下,不去想他的唇舌和双手在她身上做怪的情景,拿到一旁左看右看。字写都好难看,而且好多都是错字少笔划,甚至两个字叠加到一起,挤到一起真看不出什么。
唯有把许多字拆分开,顺着手指不自觉读出声,她也笑了。
“郎君,你也讨厌夫子?我猜,写这字时你才五六岁罢?”
尚坤转头狠狠瞪一眼,“胡说,我那时也有八岁了。”
他的字有那么难看?尚坤不高兴,埋头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他翻遍其余的书,再没有发现以前胡写一气的‘杰作’,回头向阿圆讨要那两张纸,她却说丢了。
睁着眼说瞎话,人不曾出正屋一步,也未曾去过后堂的净室,准是被她藏起来将来拿出来笑话他。
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搜寻,借机占点小便宜,这种小小的调情手段尚坤貌似上瘾,不厌其烦尽日挑逗。
看着阿圆双腮染霞,杏目泛出春色,慢慢地那双眼睛带出风情的味道,像是夏日里的千瓣莲等着他轻敲一记,然后完美绽放,盛久不衰。
抵上她的额头,两人的鼻尖玩着你追我躲的游戏,碰空的一下尚坤吻上她的唇。半掩在堆成山的书籍后,他忘情深吻,静得只听见阿圆的喘息和嘴里溢出来的娇吟。
“阿圆”,他放开人沉声呢喃,半蹲下环抱着坐在椅子上的人,紧盯着她不放,好似这样看下去就已足够。
忆君莞尔一笑,笑中带着羞涩和眷恋,她也在脉脉回望,忘记了肚子饿,也忘记了该要服药。
“郎君,已经过了午时,您看是不是先用饭,夫人也要服药。”门外是云香的声音。
尚坤回过神,捞起忆君半搂着走向屋外,低头说话:“这屋里太乱,咱们到你房里用饭。歇过午觉后,不许偷懒,过来帮我分出几本书。”
“嗯”,忆君头垂得老低,即使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红得不像话,落在别人眼中又知他俩没干好事。
尚坤的书房足足整理了五六天,等东厢房收拾出来,挪过去分门别类归置又是三四天。
十天的功夫眨眼而过,一忙起来,忆君也忘了袁六娘的事,还是阿苒有回偷偷说起,云尚仪带着礼到袁家去过三回,都不曾请得袁六娘回来。
“不过,后日长公主做东,袁家的女眷们也都会到场。”阿苒临了补充一句,又再次追问道:“夫人,你真的不去。”
忆君对着正屋自己的书架发散她的成就感,顺口回一句,“我想回去看阿娘,和郎君提过,他也答应了。你提前到厨房走一趟,还要上回那几样糕点,劳烦他们费个心各做出两盘,备着我带回家。”
阿苒点头应下,带着人去了厨房,走到大门处碰上养伤回来的尚显,两人打声招呼,各干其事。许是长久不见,阿苒总觉得尚显精神不比以前,人也消瘦许多。
亲卫们替郎君受过又不是头一回,每回郎君都会派下府医赏下药材补品,没道理养不好身子。
只是转瞬疑惑,阿苒带着两个婢女走向大厨房,沿路碰到侍婢们都是恭恭敬敬喊一声阿苒姐姐,连那年老的宫人女官们也是万分客气唤她阿苒。
府里人都知道袁家六娘子为什么离开,还不是被郎君生生气走,只因夫人不喜袁六娘在她眼前晃悠,撒着娇说了一句戏语,郎君毫不含糊照办。
这份隆宠,让大家为以后的正室捏了一把汗,让阿苒说,有夫人,将来有没有正室都在两说。这不,厨房里的人一听说是夫人要点心,半分推辞也无,还争抢着出主意说那几样茶果香,也可以带出去。
“那就各样来一点。”阿苒笑语,推辞掉别人硬塞的好处,转身带人离开。在她记忆里,头回在大长公主府受人追捧,捧着的人全看在她身后的夫人,夫人身后又是郎君,说到底仍是郎君的脸面和威风。
☆、第78章 阴差阳错
“阿圆,你真的不去。”
“不去。”
“嗯,那我也不过去。”
忆君惊奇转过头,尚坤早起在练武厅挥汗如雨下,回来后在汤泉里游过两圈,神情气爽从后堂走出,头发上犹滴着水珠,打湿肩背上新换的衣衫。
朝阳滴露,星目含笑,焕发着夺目的光彩。
她走过去,从一旁拿起两块大巾帕,踮起脚缠在他的湿发上,又扭出许多水,换过三四条,头发才是半干,嘴里报怨起那人:“天也冷,在池里每泡一回,光头发也要干上半日。以后都改了罢,每日只洗一回,早晚任你挑。”
尚坤忍着笑意应声好,俯视阿圆如雪的脖颈,顺着缠枝金线绣花的衣领往下,微显玲珑的身材。他知道,衣衫底下是她光洁如玉的肩膀,光想着让人口舌发干。
坐到饭桌前,忆君想起前面的话头,不无担心提醒道:“长公主一心念叨着你,今天她请客在园子里赏菊,偏生你又不去,也不知犯得那门子病,回头再别让她伤心。”
尚坤提起一旁的酒壶倒在冰冻翡翠的酒杯中,暗红色葡萄酒与翠色相映,拿着杯盏在手里晃动,他只答道:“前几日天天陪着阿娘用晚饭,正好我今天有正事去不了,阿娘不会生气伤心。一会儿我送你去罗家,晚上等着我去接,不许乱跑。”
他捏了一把忆君的脸颊,拿起牙箸给她挟一块鲜嫩的羊羔肉,道一声快吃罢。
忆君胃口比以前好了许多,她吃得好,尚坤看得也高兴,他自己用饭风卷残云一小会填进去灸肉烧鹅各半份,又喝干葡萄酒,拿澡豆洗净手,又要重新换过衣裳。
乍一看平淡无奇的黛色素锦袍,却是花费心思织了暗纹在上头,领口应时绣着银纹素花,系好灵芝玉腰带,佩上紫金佩饰、单虎玉头,最后那件挂在他腰带上的丝纹玉扣出自忆君之手。
当然不是最初手编的那个,后来她努力学了好长时间,勉强编好一个能看得过去的简单花型,挂在尚坤的腰间不至于太突兀显眼。
毕竟他常要在人前走动,结交的人非富即贵,带着那样粗糙的手工会让人嗤笑。
两人换好衣服,又在屋里腻歪了一小会儿,去向大长公主辞过行,忆君坐在车里看前面马上俊郎英挺的人。似有心理感应,那个人也回首相望,隔着纱帘她挥动手里的帕子,也不知他看没看见,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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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俊俏男女前脚出门,安城公主望着微微晃动的手晶帘若有所思,似是不经意说起:“平安奴看人眼光顶好,瞧他挑中美人,论颜色世间少有,瞧着性子也是中规中矩,单一样,身子未免怯弱点。”
晋阳大长公主点头赞同,“说的极是,可那个倔脾气只挑中了这一个,比阿圆强百倍的人塞不到他怀里,急也没用。”
“有没有试过别的法子。”安城公主带笑问一句。
晋阳大长公主却是很警觉,笑呵呵拍着胞妹的手,语气中带着自豪,“平安奴眼光高,又挑嘴,等闲的女子入不他眼里。别看阿圆怯弱不经风,骨子里带着硬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安城公主不好再说什么,整理衣衫等着到时辰去西边静安长公主府上做客。
等到了那边,袁二夫人带着六娘和七娘都在,五娘早在几日前送到太子宫中,听闻一进宫就得了宠幸,也让安城公主宽慰不少。
才几日不见,袁六娘原本圆润的脸庞消瘦下去,眼中带出一抹憔悴,倒唬了安城公主,碍着人多,又是在别人府上做客,她故意忽视底下二儿媳和两个孙女间的火药味,犹在做最后的挣扎,“静安,你觉得我这孙女儿如何。”
姑母不问,静安公主也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袁家两位女郎身上,六娘惠心行动中带着洒脱大方,七娘惠仁言语贞静,细长脸眉脸生得小巧。
凭心而论,她更喜欢七娘这样的品貌性情,袁家偏拿七娘去攀交裕王,她还不至于沦落到和别人抢儿媳妇的份上,再好的人与夏家一系有瓜葛也不可惜。
“都好,六娘大方爽朗,七娘安静随和,全是一等一女儿家。倒是阿婵有福气,抢得了一个好儿媳。”趁着两个女孩儿到花园里赏花,静安长公主笑语。
安城公主不无悔意,早知如此,当初不应守着大房嫡出配武英侯的原则行事,七娘鬼精鬼精,心眼多得几个人加起来也不及,说不准留她在身边,使手段也能引得尚坤注意。
袁家二夫笑意矜持,为自个的女儿高兴。
心道大房嫡幼女跟个废物一样,巴巴地守在大长公主,临了被人剌几句就跑回袁家,说什么不愿看人眼色,别人三番二次相请也没能请动她。
哪里及得上七娘,夏皇后的面都没见上,和裕王的婚事就有八成准,宫里头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不日就有赐婚的旨意。
静安长公主知晓阿兄挑中夏家女做裕王妃的原由,像袁家这种二三流大家族,家里的儿郎又都不成器,拿着几个出色的女儿家四处钻营,挑着几个船头都要分一杯粒U庋思业呐鲈M蹂彩峭显M鹾拖募业暮笸龋换岣犹砺榉场
国本不能动摇,阿兄再宠着夏氏,惟在立太子上头主意坚定,外人动摇不得。
从宫里头想到自个家中,静安长公主微叹息,平安奴什么时候才能回心转应下一门亲事,那怕是挑个中等人家的女儿做正妻,她也会把人风风光光娶进门,现在所有心思精力耗在侍妾身上,她喜中带着深忧。
屋里四个贵妇攀扯闲话,安城公主不时心焦向屋外看一眼,牵心着六娘,也不知那孩子回袁家是否受了委屈。以二儿媳尖酸的性子,又是惯会踩低捧高,肯定给六娘不少气受。
七娘更是不饶人的主,明枪暗棒的夹话让带傲气的六娘如何受得。
安城公主这边煎熬万分,屋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愈来愈近,素来稳妥的尚大家神色慌张进来,附在静安长公主耳边私语几句,眼睛看着袁家婆媳两人。
真是……静安长公主看向屋里的两位客人,斟酌用词,温声道:“后园的花儿开得艳,两位外甥女都看得喜欢,闹着往对方头上戴,不防石板路上青苔湿滑,七娘她摔在地上,却是脸擦着地。”
“哎哟”,袁二夫人悲呼一声冲出屋子,一路上呜呜咽咽哭声不断。
安城公主差点当场昏厥,袁家怎么如此倒霉,与尚家的婚事不成,总算是定下和裕王的结亲。七娘摔倒不会太紧要罢,眼看着赐婚旨要下来,皇家是绝不要一个破了相的女子做王妃。
静安长公主心里有丝疑惑,好端端的人却在她府里受伤,袁家的家教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命尚大家速速派人诊治两位女娘,六娘也是受了小伤,胳膊打在花树上划破衣袖,肌肤上划出几道血痕。
那七娘伤得更重,从府里栽着蔷薇花丛的慢坡滚下去,头脸身上血痕累累,玉容受损。说是滑倒,大长公主府的人看得真切,是六娘亲手推倒堂妹滚落。
后来问起,却原是两个女孩儿带着人赏过菊花,又说再逛几处,一路上两人互不搭腔倒也太平,后来许是七娘的婢女先发起挑衅,说是可惜了满府的景色,有人一脚踏在门槛上又被赶回来,想着都臊得慌。
剌心的话六娘听得太多,反唇回击一句:“总好过低三下四摇尾乞怜,半点骨气也无也当成本事来炫耀。”
七娘对着堂姐睇目冷哼,神色中全是不屑,剌痛了袁六娘,她不顾在场袁家侍婢和长公主府的下人阻拦,伸手推七娘一把。
六娘自小习武,一般的男子都不及她的力道大,不巧大家刚处在蔷薇花坡上的小径,七娘毫无防备滚落,只来得及抓住堂姐的裙角。
在场的下人们也受了牵连,有两个宫人伤势比袁七娘更要重。
无暇再顾及别的,静安长公主发话务必治好两位女娘,抽空她与大长公主对视一眼,各自轻摇一下头。亏得没和袁家结亲,要不然这一家子真是令人够呛,远香近臭,光听得洛阳城里袁家女如何贤淑通情理,见了面大失所望。
袁二夫人搂着昏迷的女儿,也不顾及在别人家中,破口大骂,污言秽言全指向袁六娘。
传到隔壁的静室中,面对祖母的逼问,袁六娘也是十分委屈,梗着脖子不认错。
“六娘,你伤了七娘,和裕王的婚事又该如何?”安城公主老泪纵横,手颤抖指向她疼爱的孙女。
六娘真不知,她也不是特意和堂妹过不去,实在是在袁家受了太多的冷嘲热讽,今天出门明显静安长公主更喜欢七娘,心里最后一份希望也没了。
并不是贪恋尚坤,才见面仅有半个月的郎君,起先对他的一点倾慕经过后来的种种全都化为乌有。她只有不甘心自己落败,更不服七娘比她过得好。
当时脑子一热,稀里糊涂把人推下去,问她真是不知晓。
这当头先把责骂放一旁,安城公主快刀斩乱麻,抹了泪出来寻侄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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