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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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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的良机。”
秀兰闻言转头看了云妆一眼,见她脸上神情恳切,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她坐的又低,这样仰头看着秀兰,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仰赖之意。秀兰对此言不置可否,只说:“只你我两人在的时候,不要称什么娘子奴婢的,我心里待你还如从前在水榭。”
云妆似乎很感动,眼睛里多了水光:“我知道,我待姐姐也是一般。只是如今不同先前,周围耳目众多,为免落人口实,还是依规矩称呼为好。娘子平日待我也不需多亲厚,只如玉英和冬梅一般便好,倒是对香莲,娘子还真要多下功夫笼络,她进宫日久,知道的事情也多,若她能真心实意为娘子打算,咱们才真是事半功倍呢!”
秀兰听了这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话,也不由感动,身体前倾,握住了云妆的手:“云妆,多谢你。要不是有你帮我,我真不知能不能在这里活下去。”
“娘子快别如此说,我看皇上待娘子倒真是一片诚心,事已至此,娘子再想别的也是枉然,尽快立住脚才是根本。”云妆回握住秀兰的手说道。
秀兰点头,正要再说一句,门外却忽然传来说话声:“香莲姐姐,郎君请娘子过去。”秀兰松开了云妆的手,云妆站起来扶着秀兰下地站了,此时香莲恰好进来:“娘子,郎君请您去守拙斋。”
秀兰答应了,让云妆和香莲给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就扶着香莲的手出去,跟着来请的关续一起往守拙斋走。他们进门的时候,皇帝正在东间里写字,看见秀兰进来招招手:“今天还没习字呢。”秀兰应声走了过去,皇帝让其余人等都退下,然后跟秀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么?”
差点忘了这事了!秀兰赶忙扬起笑脸:“对啊,你还说要教给我呢!”
皇帝拉着秀兰到身边,指着桌面上的两个字说:“喏,就是这两个字,祖治,祖宗的祖,治国的治。”
“啊?”为什么没有姓?秀兰简直被打败了,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朝代怎么就这么难?TAT皇帝不知道秀兰的心理活动,已经把笔递到了秀兰手里,然后扶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描他写的两个大字,秀兰顺着他的手势一起描这两个字,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直接问:您老贵姓怎么没写?算了,我还是回去问云妆吧,她应该知道。
老老实实的把这两个字描了二十遍,皇帝问她:“可记住了?”
秀兰点头:“认是认得了,就是还写不好。”
“这个无妨,慢慢练就是了。”皇帝把她的描红本子找出来,让她自己描,然后自己去抽了一本书,坐到窗下去看。
两个人就这么各做各的事,室内静悄悄的,连来添茶的小内侍都轻手轻脚的,直到天慢慢黑了,关续才进来问:“郎君,晚膳传到哪?”
皇帝放下手里的书,答道:“传到厅里吧。”又起身去看秀兰写的字,“唔,不错,难为你肯用心,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咱们明日再练。”
秀兰点头,又说:“谢先生夸奖。”逗的皇帝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秀兰偏头躲开,自己去洗了手,跟着皇帝回逸性堂。
此时太阳将要落山,在天际撒出一大片红艳的晚霞,皇帝牵着秀兰的手,缓步往前走,嘴里吟道:“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若论写晚霞之诗,真是无人能及刘梦得这一句,虽有自怜之意,终归自强之心。”
“刘梦得是谁?”秀兰自然听过这两句诗,不过对作者印象却不深了。
皇帝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是唐时的一个诗人,改日我读他的诗给你听,此人虽际遇坎坷,但始终斗志昂扬,在文人中实属难得。他有一名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满腔豪情尽在其中,唐时诗人,于李太白之外,吾最喜刘梦得。”
这两句也很熟悉,到底是谁呢?秀兰皱眉思索,唐朝姓刘的诗人,好像有一个,叫什么来的?就在嘴边,却总是说不出来,她正觉得似乎要想出来的时候,逸性堂到了,有宫人内侍上前来迎,行礼问安,又一下子把她给搅和忘了。
今日晚饭清淡的多,只一道清蒸鲥鱼,一碟盐水鸭,另加几道小菜,配两小碗鸡汤馄饨和两笼灌汤包。两个人吃完了饭,皇帝看着时候还早,拉着秀兰要出去:“去湖边走走消消食。”
于是秀兰就跟着他出了逸性堂,一路慢慢步行,顺着回廊往湖边走,秀兰没话找话:“夏大人走了?”
“嗯,他还要回宫去。”皇帝漫不经心的答了,又说:“你叫他夏起就是了,叫什么大人。”
秀兰笑笑:“我听说夏大人是在朝为官的,自然该尊敬些。”
皇帝摆摆手:“不过是替我办些事,你直接叫名字就是了。他跟着我时候长,做事最妥帖,你若是有什么事也可叫他去办。”
秀兰摇头:“我哪有什么事要人办。”
皇帝转头看看她,忽然想起一事:“今日倒忘了跟夏起说你父兄的事了。”
“我父兄?什么事?”秀兰一惊,“他们怎么了?”
第19章 收集情报
皇帝握紧秀兰的手安抚:“无事无事,我是说,忘了跟夏起说加封你父兄的事了。”光想着给秀兰封个位份,却忘了给她家里人加封。
秀兰放了心,又谢过皇帝:“多谢皇上想着他们,只是我们一家都是乡下人,又无有什么本事,皇上多给些赏银也就罢了,旁的只怕他们受不住。”
皇帝失笑:“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的,没什么受不住的。明日我就让人去和夏起说,你放心。”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湖边,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只留天边一点灿烂的霞光,微风吹过,湖面上点点红光闪烁,份外的美丽。
两人也走得累了,往前走到亭子里坐下说话,“你从前在家里,吃过晚饭是就睡下呢,还是也出去走走?”皇帝问秀兰。
“一般是不会就睡的,以前姐姐没出嫁的时候,我就和姐姐一同在村里走走,后来姐姐出嫁了,就哄着侄子侄女玩玩再睡。”秀兰答道。
皇帝很感兴趣:“你们村里有什么好玩的么?”
秀兰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和姐姐是去小姐妹家里玩,踢毽子什么的。”
皇帝就问:“你踢得好么?可会什么花样?”又叫人去取毽子来给秀兰踢。
秀兰赶忙拦着,提了提裙子示意皇帝:“穿着这个怎么踢呀?”
“那明日我们在逸性堂,你换了衣裳再踢。”皇帝很有兴致,又问秀兰还有什么别的玩的。
秀兰摇头:“乡下人家能有什么好玩的,后院齐家在树上绑了个秋千,都能把我们羡慕的够呛,一群小姐妹去挨个轮着荡一会儿,总是还没坐稳就被赶下来了。”
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原来你喜欢秋千么?明日让人给你架一个,我推着你荡,省的你眼馋别人的。”
秀兰其实早就过了贪玩的年纪了,再说没人抢还有什么好玩的?可皇帝有兴致,她也不能扫他的兴,就说:“好啊,要荡的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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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秀兰到了西苑已经一个月,现在再想起之前的生活,简直如同另一个前世,秀兰常常会有自己又穿越了的错觉。自从她从了昏君之后,日子过的确实很舒适,可她的心里却总是充斥着不安,她觉得自己急需了解这个社会,而她唯一的消息来源显然只有云妆。
“娘子不知道国姓?”云妆显然很意外,“我记得早些年朝廷还曾给有功之臣赐过国姓呢,咱们大明的国姓乃是朱,就是朱红色那一个朱。”此时四下无人,云妆还拉过秀兰的手给她用手指写了一下。
很好,也姓朱,也是明朝,京师在南京,现任皇帝叫朱祖治,年号是隆德,可是秀兰根本不记得明朝有这么个皇帝!她也是翻过几遍《明朝那些事儿》的,明朝那些皇帝她不说倒背如流,可也大体都知道,从来没有一个是和昏君符合的,看来是架空了。
没有预知历史的优势,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收集情报,然后根据自己的目标制定计划了。眼下皇帝常年住在西苑,皇后形同虚设,另外几个妃子更是如同背景板,她在西苑一家独大,很好。不对,等等:“皇上在西苑住了三年,身边就没有美人伺候?”怎么把这茬忽略了呢!
云妆答道:“这个我也打听了,夏大人等几位大人都曾给陛下物色过,只是陛下都没有特别中意的,也没哪个能留下来。听关续说,皇上从前可从没像对您一样,对旁人上心过。”
怪不得一直没子嗣,秀兰又问:“那太后娘娘也不管么?”
“这个嘛……”云妆又四处瞄了瞄,然后凑近秀兰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秀兰听了十分惊讶:“竟有这事?”这位太后居然拿要废了皇帝来要挟儿子听话?
云妆点头:“也是因为如此,皇上连太后寿辰都不肯在宫里留宿,只进宫去给太后磕个头贺寿,完了就要赶回西苑来呢。”
秀兰不由对昏君多了几分同情,等下:“太后是皇上生母么?”这一句她也是附在云妆耳边问的。
云妆听了使劲点头:“不然皇上是幼子,如何能登帝位?”
也对,就是说,亲生母亲因为皇帝不听话,还和顾命大臣闹翻,于是威胁要废了他,没想到这个儿子本来就不愿意当皇帝,很干脆的说随你便,你要废就废好了,然后一怒之下就从宫里跑出来,到西苑来住了。可太后长子已经不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儿子,他又是唯一的嫡子,名正言顺继位的,哪可能轻言废立?
所以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难怪皇帝那么不喜欢提宫里的事,言谈中也都不提及宫里的人,那么太后对皇帝的影响也基本等于零,秀兰的处境还算不坏,只要能够一直得到他的宠爱,生下长子,那前途就还是光明的。
而且眼下看来秀兰一时半会是不需要担心失宠的问题的,那日跟皇帝说了秋千的事,第二天他就让人在守拙斋前架了一个,然后每天都要拉着秀兰出去坐一会儿,还亲自推着她荡。玩累了就跟她并肩坐在秋千上,给她讲一些典故故事,或是背诗给她听。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①”皇帝语调轻慢,缓缓的吟出这首诗,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不同。
秀兰歪头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似乎从那个无所顾忌的昏君瞬间切换成了一个落寞失意的男子,他英挺的眉毛轻轻皱着,眼望着天,整个侧面看起来颇为惆怅。她想起云妆所说的话,心里怜悯这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就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叫:“五郎。”
皇帝收回目光,转头看她,然后微微一笑:“我教你念,我念一句你念一句,明日要考你的,背不下来就得受罚。”
秀兰撅起嘴:“还要罚啊,怎么罚?”
皇帝侧头想了想:“若是背不下来呢,就罚你抄写十遍,如何?”
秀兰算了算,一共二十个字,十遍也才二百个,还行,就点头:“好,你念吧!”
皇帝就认真的一句一句念,教给秀兰,还给她解释这诗里描绘的景象,让她闭上眼睛想象:“……你一个人坐在山中,鸟儿呼扇着翅膀飞远,直到你再看不见,天上只剩一朵孤零零的云彩在随风飘荡、渐行渐远,鸟飞云散之后,你的眼前只剩这座山,你静静的看着山,山也静静的看着你。”
“可是他怎知这山就不厌呢?山不能言语,也不能挪动,也许山早厌了,只是苦于无法动弹呢?”秀兰不想自己沉浸在那孤独的感觉中,就开始打岔,“再说那云儿,她也不是自己想走的呢,只是被恼人的风给吹走了而已。”
皇帝看她瞪着大眼睛反驳,还一副认真的神情,不禁失笑:“你歪理真多。那么依你说,你是这不情愿留下的山呢,还是那想留却身不由己的要走的云呢?”
汗,给自己挖了个坑,虽然秀兰自认是那不情愿留下的山,可也不能跟皇帝这么说啊!于是秀兰只能说:“我既不是山也不是云,我是山中人啊!”
皇帝看她狡黠的模样十分可爱,伸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山中人,背吧,第一句。”
秀兰虽然对这诗不熟,可是听了皇帝一番讲解,哪里还记不住,就背道:“众鸟高飞尽。”
“嗯,下一句。”皇帝手中轻揉着秀兰的手,口里懒洋洋的答道。
秀兰继续背:“孤云独去闲。”
皇帝捏了捏秀兰的掌心:“下一句。”
秀兰顽心忽起:“相看两相厌。”
皇帝扭头看秀兰,见她笑眯眯的,眼中还带着点调皮,就摊开秀兰的手掌拍了一下:“错了,再背。”
“哎呀,怎么现在就罚呀!”秀兰抽回手,“我忘记了,你再念一遍。”从这开始就耍赖不好好背,每句都要错个一两个字,把皇帝恨得:“好了,我不教了,只等明日考你!时候不早了,回房去歇了吧。”拉着秀兰往回走。
秀兰看着满天红霞,嘟哝:“天还没黑呢就要歇了?”
第20章 闺房之乐
皇帝头也不回,只拉着秀兰快步回逸性堂,敷衍的扔了一句:“早睡早起,明儿一早我带你去湖里捕虾。”
秀兰当真了,很天真的问:“湖里还有虾么?要怎么捕?”
皇帝点头:“有啊,春天的时候章怀云他们扔进去的,前两天我们不是吃过一次了?”
“……”忘了你是皇帝了,想要什么没有?秀兰没再多问,跟着他一起进去,“这也太早了,要不下一会儿棋?”天都没黑呢。
皇帝坚决摇头:“不下!”直接拉着秀兰进内室,跟着的宫人和内侍都留在了外面,秀兰终于明白过来这昏君想干嘛了,想抽回手,皇帝却回身将她拦腰搂住,径自进了内室。
秀兰对房事还有些抗拒,所以总想挣扎逃跑,皇帝就哄她:“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神色。
“什么东西?”秀兰有些怀疑的看着皇帝。
皇帝让她到床边坐下,自己在床头暗格里摸出了一个卷成卷的绢帛,然后坐到秀兰身边,将绢帛递给秀兰:“打开看看。”说着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了秀兰腰间。
秀兰解开了绢帛中间的丝带,展开那绢帛一看,好像是幅画,再仔细看了一眼,呸!这什么呀!她赶忙把画合上扔到了皇帝腿上:“这什么东西?你哪得来的?”
皇帝接住那幅画展开来给秀兰看:“这可是好东西,你瞧瞧这画技,连脸上的神情都看得到,唔,人儿也美,比那些只能看清姿势,人却面目可憎的,简直不知好了多少倍。”说着还递到秀兰跟前去给她看。
秀兰扭头不看:“我不看,羞死人了!”这是哪个王八蛋给皇帝搞来的春/宫/图!
“你怕什么?闺房之中,只你我两个,瞧瞧有什么打紧了?”皇帝伸手把秀兰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呢喃:“你总是束手束脚,这样得不到趣味,如今有这个,正好学一学么。”说着话已经开始舔秀兰的耳垂。
原来昏君是嫌她放不开、没有配合他了,秀兰心里愤愤,都已经从了他了,还想怎么样啊?难道还要她跟那些名妓似的,懂什么房中术来个十八式?前世今生两辈子,在昏君之前,她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何况现在是迫于形势跟了他,能老实躺着任他施为就算不错,还指望她多热情?
心里想好了要做宠妃,生儿子好当太后,可是身体的反应毕竟还是诚实的,对一个她从心底就没有感情的男人,除了僵硬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
皇帝自然不知道秀兰心里在想什么,当然即便知道了,他可能也不会很在意。他只觉得这大袖衫真是太好了,又好看又好脱,一脱掉就能露出美人那浑圆白嫩的肩膀,真是太合朕的心意了!轻轻咬一口,又嫩又香又滑,嗯,还有锁骨,圆润的下巴,粉嫩的樱唇,香软可口。
这齐胸裙也好,略施点力往下拉,那圆润挺翘的水蜜桃就露出了半个,只要把碍事的裹胸先扯掉,就能将水蜜桃捧在手里了。还是美人的胸脯生得好,恰可一手掌握,软滑弹嫩,真好。皇帝恋恋不舍的离了秀兰的嘴唇,改去品尝丰润的水蜜桃。
秀兰终于能好好喘气,迫不及待的急促深呼吸了几口,身体再也撑不住,被皇帝压着往后躺倒在了床上。
床帐纷纷落下,衣衫也一件一件的飞落在四处,床上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还有男人的征询声:“今日让你在上面可好?”以及女人无力的抗拒声:“不要……”
架子床开始由慢到快的晃动,门外的关续侧耳听了一会儿,就让人去备好热水,另一位日常伺候的女史则把这一日记录在案。
里面足足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皇帝才吩咐让送热水,关续、香莲等人鱼贯而入,各自伺候着主子沐浴净身,又重新铺了床铺,给他们换好了衣裳才各自退下。
“今日如何?”皇帝将秀兰抱在怀里,脸上是满足的笑意,“这画儿有用吧?”
秀兰浑身无力,只装睡不理会,皇帝低笑了几声,没有再跟秀兰调笑,拥着她睡着了。
第二日皇帝果然一早就醒了,把秀兰硬是拉了起来,带着她去湖上捕虾钓鱼,玩够了回来到抱月楼用早膳。吃完饭以后本来还要再去游湖,却忽然有人来报,说几位大学士到西苑求见,皇帝颇为扫兴,但还是换了常服出去励勤轩见他们。
临走还不忘嘱咐秀兰:“就算是困也别立即就睡,刚吃了饭,先走走再睡。”
秀兰摆摆手,送走了他,只觉得眼睛困得都睁不开,也不管么多,还是倒头就睡了。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她睡的出了一身的汗,在抱月楼里又简单洗了个澡,皇帝还是没回来,秀兰就叫了赵和恩来问:“知道都是谁来了么?”
“回娘子话,小人听说几位阁老都来了,有要事禀告陛下。”赵和恩躬身答道。
秀兰心说多新鲜啊,几位阁老,你能不能说出来都是谁!她瞄了一眼旁边的云妆,云妆会意:“你给娘子说说,都是哪几位阁老。”
赵和恩明白过来,解释道:“今日来的有中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罗严罗大人,建极殿大学士、礼部尚书王恕王大人,文华殿大学士、户部左侍郎高明镇高大人,以及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右侍郎刘健刘大人。”
没有一个听过的,再次确认是架空。秀兰没再多问:“你叫人去赏荷亭收拾一下,我过去坐坐。”屋子里虽然有冰,可还是有些闷,她想去亭子里坐会,吹吹风。赵和恩应了,带着人先去赏荷亭布置。
秀兰这里理好了衣衫,又照了照头发,然后带着云妆和香莲一起往赏荷亭去,沿路看见湖中荷花开得正好,又有微风从湖面吹来,果然比屋子里凉爽得多。秀兰到了亭子里,倚着栏杆喂了一会儿鱼,正觉得有些无聊,云妆就说:“皇上回来了。”
秀兰转身,顺着云妆的视线看去,果然皇帝正从东面廊子里过来,她直起身,往前迎了几步,等皇帝到了面前就问:“怎地去了这么久?”
“别提了,一见到这些老家伙就脱不开身!”皇帝小声抱怨,满脸的烦恼,牵着秀兰的手继续往赏荷亭走,“咱们上船游湖去!”
秀兰跟着他走,提醒道:“可是还没吃午饭呢!”
皇帝也不停步:“咱们去湖心亭吃。”又吩咐关续,“叫他们做白灼虾,小鱼煎一煎,大鱼红烧。娘子想吃什么?”
秀兰想了想:“我想吃拍黄瓜。”这个天吃点黄瓜最清口了。
皇帝没明白,顿住脚步:“拍黄瓜?”
“嗯,就是把黄瓜洗净了去皮,用刀背拍一拍,撒盐放醋,再加一点蒜汁就好了。”秀兰很久没吃了,十分想得慌。
皇帝皱眉:“还要加蒜汁?”最后两个字的发音都有点怪。
秀兰以为宫里不吃这种味重的,就勉强答道:“不放也行,要是有海米,再加点进去就好了。”
关续看她不明白,在旁低声说了一句:“郎君从不吃葱蒜之类辛辣味重的东西。”
怪不得她到这里之后,连在菜里也都没见过用来调味的葱花呢!秀兰还以为是御厨调完味就给挑出去了,怎么也没想到是皇帝挑食,于是就说:“是我粗心,不放也一样好吃。”
“多嘴!”皇帝斥了关续一句,然后说:“可都记下了?照娘子说的去做了来吧。”关续应了“记下了”,然后就一溜小跑去传话。
皇帝牵着秀兰的手上了船,两人坐着船往湖里行,秀兰做无意状,问:“大学士们为了什么来的?说了这么久的话?”
皇帝正在摆棋子,听秀兰问也没抬头,只说:“都是些不相干的事。”摆好了叫秀兰,“来下一局。”
秀兰气馁,这种被隔离起来的感觉太不爽了,她不喜欢像现在这样对外界一无所知,太没有安全感了。可是她也不能认真追问,无论在什么朝代,这样直接问朝臣的事,似乎都不太妥当,秀兰只能自己忍着,陪皇帝下了一会儿棋。
他们游完了湖,去了湖心亭吃午饭,皇帝对海米拌黄瓜很满意,多吃了几筷子,关续就给秀兰使眼色,秀兰没明白,倒给皇帝看见了,扫兴的扔了筷子:“不吃了。”
第21章 察言观色
关续立刻老实了,垂头侍立、屏气敛声。秀兰还是不太明白,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关续,问:“怎么了?”
“黄瓜性凉,吃多了伤肠胃……”关续抬头瞄了秀兰一眼,细声细气的答。
皇帝已经不高兴的站起了身,也不喝茶,自顾出了亭子,秀兰只得起身追上去拉住皇帝的手跟着,又数落后面跟上来的关续:“知道你是关心龙体,可也别太过了,郎君身子一向都很好,不过是多吃几口黄瓜,有什么打紧的?”
关续赶忙躬身认错,皇帝今日似乎情绪不佳,很不耐烦的挥手:“行了,别紧跟着。”牵着秀兰的手大步在前走,让关续他们远远跟着。
秀兰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绷着脸,虽然没有发脾气,可也跟他平日的温和大不相同,她一时也不敢开口,只老老实实的跟着皇帝走。皇帝一路牵着她登上了岛上高处,四下一望,全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指着岸边的亭台楼阁问秀兰:“你瞧,从这里望回去,别有一番意趣。”
“嗯,这样看着抱月楼一点也不高呢!”秀兰看他脸上没那么紧绷了,赶忙顺着他的话说:“要是多点垂柳就更好看了。”
皇帝听了又打量了一会,说:“你要是喜欢就叫他们去种好了,现在种完了,明年春就能赏了。”
这算不算劳民伤财……,秀兰可不想助纣为虐,就摇摇头:“不用,现在这样也很好。”
皇帝笑了笑,没再说话,只牵着秀兰的手望着不知名的方向。秀兰也不敢打扰,幸好这会儿天上有云彩,遮住了太阳不会晒着,不然皇帝又不许宫人近了来打伞,他们两个站一会儿就要给晒成人干了。怪不得他肤色不白呢,一定都是这样晒的,秀兰在心里嘀咕。
他们两个人在上面站着不动,可急坏了下面的人,侍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关续咬着牙上前禀道:“郎君,娘子,这天像是要下雨,不若早些回去吧?”
皇帝这才回过神,抬头看看天,确实乌云多了起来,而且也有几丝凉风带着湿意吹来,就点了点头,拉着秀兰往回走,叹道:“也该下雨了。”
他们回到岸边上了船,往待渡亭而去,眼见外面的天越来越黑,待船刚行到一半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秀兰和皇帝坐在船舱里,谁都不说话,一起默默的看着雨中的湖面。
雨点落入湖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把那远处的荷叶也打的东倒西歪,那雨越来越急,湖面的波纹渐渐乱成一团,亭亭玉立的荷叶也都渐渐有些不胜雨打风吹之态,就连船舱顶棚的雨声都一声大似一声,只有船舱内还寂静无声。
秀兰看湖面上因为急雨已经激起了水汽,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了,就回头在舱内扫了一圈,只见内侍和宫人们都老老实实的贴墙而立,姿势一如她看窗外之前。再去看皇帝,虽然歪靠在榻上,神情却不见轻松,脸上的线条绷的紧紧的,蹙眉望着窗外的湖面。
她本来是打定主意敌不动我不动的,可是这会又实在受不了这死寂的气氛,就抬手去摸了摸皇帝面前的茶杯,叫关续:“这茶冷了,去换一盏来。”
关续应了快步上前,接过了茶盏出去。皇帝也闻声转过了头,环视了舱内一眼,又看向秀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过来坐。”说完往旁边挪了挪。
秀兰和他本来是对面而坐,此时看皇帝缓和了面色,她就很听话的下地到另一边,坐在了皇帝身旁。她瞟了一眼低头侍立的侍从们,伸头凑近皇帝耳边用气声慢慢的说:“别生气嘛。你要是真的没吃够,晚点回去我叫香莲再弄点来你偷着吃。”说的时候还用手遮着,特别像小孩子之间说悄悄话。
皇帝“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伸长手臂将秀兰揽在怀里,就去她的腋下搔痒:“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笑话我。”
“哈,哎,别,哈哈。”秀兰怕痒挣扎,在皇帝怀里滚来滚去,“我,我哪是,笑话你啊,你这人真没良心,啊哈,快停手。”
皇帝听到这里停了手。问道:“我怎么没良心了?”
秀兰呼哧呼哧的喘气,推开皇帝的手,哼了一声说道:“人家明明是为了你,看你不高兴想哄你欢喜的,你反倒来欺负人。”
她笑得脸颊通红,皇帝看着心动,就低头亲了一亲,笑道:“你说这话才是哄我呢!先前明明是取笑我,当我听不出么?”说着说着张嘴去咬秀兰的唇瓣。
这船舱里那么多人在,秀兰哪里好意思,赶忙扭头躲开,又挣扎着想坐起来,皇帝把手按在她腰间不许她动,哄骗道:“给我再亲一下就让你起来。”
秀兰不肯,用眼神示意屋子里有人在,又推他的手,“别闹了,快靠岸了,让我起来拢拢头发。”语调软软的,带着求恳。
皇帝看她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又听她这样放软了腔调说话,心里一软,就松手扶了她起来,先帮她理了理衣衫,然后也靠近秀兰耳边,学她先前那样说悄悄话:“先攒着,晚上可要还的。”
两个人这一番嬉闹,让皇帝重现笑容,舱里的气氛也就好的多了,皇帝喝了关续送上来的新茶,又跟秀兰说了一会儿话,船终于到了待渡亭。此时雨也小了许多,侍从们撑了伞护着皇帝和秀兰下船,又一路进了回廊,直接回了逸性堂。
外面下着雨,别的事是不能做了,皇帝叫取了秀兰的描红本子,继续教她认字写字,等到认完了字,秀兰自己练字的时候,他就拿了一本《吕氏春秋》坐在一旁看。
秀兰坐的端端正正的,按照皇帝教的标准姿势握笔,一笔一划的描大字,她一直专心致志,连续描了十余张纸,觉得脖子有些僵硬,就放下了笔,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歇一会儿再描。”说完没人答话,她抬头一看,刚刚坐在旁边看书的皇帝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一本书放在小几上。
“娘子,皇上出去见夏大人了。”门口守着的香莲听见动静,走了进来回禀。
秀兰往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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