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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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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鹏看着素妍那含笑眯眼,眸光里掠过狡黠与阴谋的光亮,在这一点上,素妍可是像极了江舜诚。
江书鸿对左右下人道:“大家都散了吧!”下人陆续离去。
江舜诚无奈地道:“别玩得太过,怎么他都是吴王,当朝皇嫡长孙。”
“知道!知道!他是有几年皇帝命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就出意外,爹放心好了……”素妍突然看到江舜诚那怪异的目光,糟了糟了,说漏嘴了,得意就妄形啊,连忙笑道:“爹!我要去弄桃花了,我……我先走了!你忙!”
跑路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很快就淹没在浓雾之中。
父子还立在原地,江书鸿道:“爹,小妹刚才那话……”
江舜诚歪着脑袋,“妍儿到底知道什么?居然说宇文轩是有皇帝命的人,难道……”
皇嫡长孙、乾明太子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是仙故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
难道皇帝早就有心将帝位传给吴王,而不是他任何一位皇子。
江书鸿道:“爹,你曾经不是说过,带走小妹的那位世外高人是会观星占卜的,难道是被她算出来了,将后来可能发生的大事都告诉给小妹了?”
“有这个可能。既有皇帝命,为什么又只有几年,匪夷所思啊,可吴王看上去还甚是年轻,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一。”
江书鹏笑道:“爹,有些事既是天机,寻常人哪能窥晓。早些回去歇着吧!”
江舜诚应了一声,站住脚步,道:“为父打算让书麒去地方任职,他难以独挡一面,就让他去沧州任州学正一职,比他呆在都察院与一帮御史在一起要强,如今他旁的没学会,倒学得一口毒舌,说话刻薄,行事武断,比他做都察院笔帖式强。”
江书鸿道:“届时,他要带家小一起去么?”
江舜诚轻叹一声,“等上面的调令下来,再告诉书麒,让他们夫妇带着孩子一起到任上吧。希望能在任上学会为人处事,你们小妹说得对,他日若没有为父的庇佑,老大、老二、老三都可以独挡一面,老五如此行事,真是让人心寒。
上次,老大与为父已经明言,道明曹玉臻此人不可轻信,可他还是与人称兄道弟。曹玉臻竟妄想染指妍儿,要他替其周旋……”
江书鸿脸色一凛,怒道:“真是混账,父母健在,他竟想替小妹做主。就凭曹玉臻,他也妄想得到妍儿。”
江书鹏道:“幸而小妹深居简出,上回十皇子的诗画会未去,如果去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江舜诚心痛地摇头,几个儿子里,以前个个都好的,这才几年光景,江书麒怎的就变成如今的模样。抠门、守财,这些都不是大事,但明知曹玉臻人品、德性不佳,还与人交好,这令江舜诚很是忧心。
江书鸿看着父亲一日老过一日,为了这个家,硬是步步谨慎,身为长兄,只有教束弟妹的责任,厉斥道:“书麒怎变成这样?”
江书鹏也不知怎么书麒就变了,兄弟几个,虽然不是特别优秀,可也是中规中矩,本本份份。
“以前未中功名,整日读书,这一考中二甲就只知吃喝玩乐,家里虽有娇妻,竟跟着外面人学会了去青楼、逛窖子。我劝过两回,居然还来拉我去,唉……说得多了,他又耍赖,说我嫉妒他洒脱自如,真是没法和他说得清。”
江书鸿道:“他诳窖子?这事我怎没听你说。”
“快一年了吧。每回去玩,就骗五弟妹,说是朋友又有诗酒会、词赋会、品茶会……
总之,我们想不到的,他都能安出名目来。请他一定得出席,他还得多写几首诗呢。
他的朋友里有好几个都是皇城纨绔,仗着家中有爵位,无所不为。
爹如此安排,也是对的,我总担心他会捅出大篓子。
听说忠义伯府世子,去年冬天看中明月庵内年轻美貌的尼姑,还搞大人肚子。这可不得了,这尼姑原是静王府犯过的姬妾,恐怕此事很快就压不住了。我真担心,这些事会祸及书麒,如此一走,倒也能避过一劫。”
“真是些不省事的,这回算是拔了老虎胡须,一旦闹开,静王府岂是能招惹的,那尼姑许也保不住命,忠义伯能不能保得住爵位还不定呢。”
江书鹏道:“我想请大哥盯着五弟的事,越快越好,不能再耽搁了。”
兄弟二人一路又说了几句,这才各自分开。
江书鸿想到自己身为长兄,居然忽视了幼弟的行为,如今变得这般,心下愧疚。
夜里,寻了江书麒,与他长谈一番。
江书鸿劝人没成,反被江书麒几句话顶撞想发火。
他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回到睦元堂,沈氏见他火大,不免暖声问上几句关切话。
江书鸿将江书麒在外面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奶奶沈氏。
沈氏颇不敢信,想到当年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居然就变了一个人。
*
得月阁内。
柳飞飞寻了几棵半人高的桃树回来,师姐妹把桃树移栽到花盘,又按照素妍吩咐把月季花摆放在阵中。
“师姐,你真用十成功力来布这阵?”
“既然他觉得好玩,就一次让他玩个够。*阵里没桃花,岂不没趣。”
素妍打开自己的大箱子,寻了瓶药粉,但见上面画了朵桃花。取了帕子蒙住口鼻,将药粉倒入清水中,又小心地将水洒落桃花上。
一切弄完,素妍拿出布阵图,用手指点了几处,道:“你就摆在这几处,这几株花寻得好,经过我们这一修,越发一样了。摆在这几处上,到时候他一定会以为,又兜回原地了。”
柳飞飞捧了盆桃花出去,素妍洒完药水,将桃花捧到院门口,自有柳飞飞回来取。
一切完毕,素妍上了屋顶,查看整个阵法,能隐约看到阵法中多增的月季花、桃花。阵中,吴王还在走,怎么也走不出这阵法。
原来,这回才动了真格的,之前都是在陪他玩,害得他以为自己真是破阵高手。
一切布置好,素妍与柳飞飞回屋歇息。
☆、151降魔阵三更
还未睡着,就听到一阵叫喊声:“王爷!吴王殿下!”
柳飞飞啐骂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远处,传来了雄鸡报晓的声音,东方一片微白,天色就要亮了。
入夜,吴王都是在四更时就会出右相府,可今儿已经五更了,来接他的钟一鸣也没见到人。
柳飞飞出了得月阁,在入阵口处见到了来人。天色微明,钟一鸣瞧见是柳飞飞,抱拳道:“柳小姐。”
柳飞飞提高嗓门:“我师姐说了,要是吴王就此认输,说他再不会来扰我师姐清静,我师姐可以高抬贵手,放她出阵。”
钟一鸣抱了抱拳,想要说项,但就说说软话,也得先与吴王打声招呼。
提高嗓门:“王爷!王爷!”
阵中,传来吴王的声音:“我没事!”紧接着就是一阵飞石击射的声响。
得月阁内,素妍大声道:“吴王殿下,我奉劝你还是省省,想用钟一鸣的声音寻找生门,你大可不必了,我既能困住你,便能想法子让你辩不出声音的来处。你这样子,不过是徒耗体力。
就算你把阵内所有的机关破掉,也休想走出《*阵》!昔日,琰世子与我比试布阵,他对我的《*阵》也是甘拜下风。”
钟一鸣急道:“既然江小姐不肯放过我家王爷,属下这就入阵寻找王爷。”
柳飞飞道:“钟侍卫还是不妨回府,与府中人说一声吴王的去处。”转而大声道:“吴王殿下,你与我师姐服个软,认个错,她定会下令让我带你出阵。原本昨晚的事,就是你有错在先,你和她认个错。于你又甚大碍?”
吴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猛一低头,就看到桃花盆里居然搁了一个大苹果,取了过来,擦过之手,一口咬下,大吼:“本殿不信这邪,难道还破不了这小小的阵法,你们等着,我一定破了这阵。”
江素妍也没那么可恶。至少为他准备了苹果,他还真是又累又饿,是得好好吃点东西。之后再破阵。
柳飞飞道:“钟侍卫,这可不是我师姐要为难他,是他自己愿意呆在里面。”不再多与钟一鸣说话,转身离去。
钟一鸣抱拳,回吴王府通禀大管家等人。
吴王吃了苹果。心头凉爽,又困又累,突地竟看到不远处有件斗篷,虽是半旧的,可总比没有的强。取了斗篷,闭上眼睛熟睡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相府的人,远远地望着得月阁方向,只见得月阁掩映在一片浓雾之中。隐约可见阵中树木森森。
“都快三月了,这阵里哪来的浓雾?”
“哎,你就不知道了,咱家这位大小姐可是跟着世外神仙学艺的,定会法术。听说昨儿吴王闯阵。惹恼了大小姐,就用这阵法困住了吴王。”
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吴王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
他还在阵里,周围都是驱之不散的白雾,想要走出去,却怎么也不能,半人高的桃花突然化成了女子的倩影,款款含笑,步步生莲。这样的眉眼,如此熟悉,他快奔着迎了过去,在离她几步远外,止住了脚步,深情的凝望。
“素妍,你……不气了?”
她依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这样的笑纯粹而自然。
“你一定不生气了,否则的话,你不会来瞧我。”
她不看他,将脸转向一边,往不知名的前方走去,他紧紧地跟随身后,“素妍,我……我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可是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她将要飞身离开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她,再不想放开,“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忘了么?我说过,我不想与皇族中人有牵扯,别来烦我。”
她的声音,冰冷如昔,却让他的心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能感觉到,夜里,当他们看画时,她说的那些话,她是不讨厌他的,却在知道他身份后的那刻,立时就变了脸,要赶他走。
原来,她讨厌,皆是因为他是皇族中人。
曾经这个身份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而她却不屑一顿,曾经为此而恼怒。
她是他第一个遇到,因为他身份而不能接受的女子。
正梦得痴迷,陷得情深,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爷!王爷!你醒醒,快醒醒!”
吴王启开双眸,周围白雾茫茫。
耳边,鸟语阵阵。眼前桃花、月季花竞相争艳,花香四溢,什么时候这里竟多了几棵高大的柳树,在他的印象,好像阵中并不曾有这样的树。
“王爷,你怎么了?我带了茶点来,是……是得月阁的青嬷嬷一早备下的。叫我捎话给你,叫你跟江小姐认个错,说今晨天亮后,江小姐和柳小姐又扩大了阵法范围,一下子就是原来的两倍。
现在,连青嬷嬷出得月阁,都得由柳小姐领着,其他丫头也是如此,青嬷嬷说她一出院门,就找不着东西南北。现在,江小姐已经下令,让府中所有人不得入南花园,整个南花园都被她纳入阵法之中。”
吴王着实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噜地叫,“什么时辰了?”
“属下进阵的时候,是辰时一刻,拿着这些食盒,走了好久才找到王爷,现在又看不到头上的太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你刚进阵的时候能看到太阳吗?”
“王爷,今天是阴天。”
吴王立时有些头昏,参加右相府的宴会,每次都是在南花园接待女客,于北花园招待男客,他甚至都不知道南花园的布局,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在一棵大树下睡着,这才狐疑起来。
“王爷,你怎么招惹了江小姐,看这样子,她好像很生气。”
刚才那个梦可真美!
可惜。只是一个梦。
钟一鸣看到吴王身上的斗篷:“这个哪里来的?”
吴王道:“斗篷放在地上,当时很困,想睡一会儿,就拿了这斗篷。”
“听青嬷嬷的意思,连柳小姐都不敢进来。如果在这里看到什么吃的、穿的,应该是江小姐放的。”
钟一鸣将吴王扶起。
吴王道:“我们再走走,本殿倒要看看,这阵有什么古怪之处,难道真没有破解之法。对了,对了。她给了我一本阵法书,一定能找到法子的。”
吴王从怀里掏出阵法书,二人正走着。居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张躺椅,旁边还有一张小桌案,上面摆着茶酒糕点,又有一顶大伞,似有人特意准备的。
看来。江小姐并不算太狠,至少还给他们吃的。
钟一鸣拿了个苹果,却见下面有张纸,“王爷。”
吴王接过,这是巴掌大小的小纸条,只两行字:“别看我给的阵法书。降魔阵不在那本书内。”
“她……她竟给我布下降魔阵,当我是妖魔鬼怪。”
本还有两分感动,这会儿吴王暴怒。此阵他听宇文琰说过,如果布设机关,将是很凶险的。她曾说过,不用机关也能将他困住。
是他太轻敌,连续破阵。以为她就没法了。
原来,她是在自家周围研习自己的阵法。压根没把看家本领使出来。
钟一鸣低垂着头,抱拳道:“王爷,皇上已经知道你被江小姐的阵法所困之事。下朝后,皇上就请江丞相去了御书房,江丞相今儿回府得早,我入府时,他已经回来了。听这里的下人说,这是大半年来第一次回来这么早。”
“什么意思?”吴王不由得猜测起来。
江丞相回府后,江太太派大丫头入得月阁传话,要江小姐撤了阵法,江小姐不肯,江太太很生气。
“难道……是皇祖父同意了左肩王与杨元帅所奏,要下旨令素妍前往西北战场。”
钟一鸣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皇上收到西北来的联名奏折,一直将这折子搁在一边未看,这也是主意未定。
今日早朝,西北战场又转来保举奏折。
听吴大学士说,这一回是十余名边城将军联名上书,连威武将军江书鲲、副将江书麟都在奏折上签了字,请求皇上尽快派江素妍前往边城。
奏折中说,二月二十二边城激战,西歧损敌二万,我北齐损伤一万八。左肩王说,这等打下去,就算敌人退回西歧,只怕我北齐亦是数年不能恢复元气。
半年多前,有位世外高人曾助我北齐,但他乃是修道之人,不愿见血腥,用兵、布阵都是只守不攻。
这位高人曾说过,要打败拓跋昭,唯弱水一人。弱水,是朱武先生给江小姐取的字,我们都知道她是鬼谷弟子。”
吴王问:“那你可知,江相是怎么说的?”
钟一鸣抱拳道:“属下就打探到这么多。”
“糊涂,你怎么就不问问,江相是同意还是反对?谁不知道,江相夫妇极爱这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五年前江太太因为素妍被世外高人带走,大病一场,险些没了命。她怎会同意素妍去西北战场?
我和她过个招,她的武功连柳飞飞都不及,只是她的轻功厉害,心眼又多。那战场且是闹着玩的?刀剑无眼……”
字字句句,全是他的担忧。
他不想素妍去西北,战场不是女子能呆的地方。
但更不想的,是与她分开。
她虽厌他,那又如何,他喜欢她。
他相信,时日久了,总有一日,她会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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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见驾
他相信,时日久了,总有一日,她会喜欢他的。
钟一鸣垂首:“属下有错,请王爷责罚。属下挂念王爷,不敢多作滞留。属下进阵时,已经叮嘱卫霆多多打听。”
“废物!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要你何用。有边城的保举奏折,你怎么不多问问,至少也要知道江相是怎么回禀皇祖父的。”
钟一鸣一脸苦状,“不过,这几日皇城都在盛传,说世外神仙做了一幅《观音》图……”
“给本王住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提什么画。”吴王跳了起来,再无半分困意,“以江相的为人,他一定会答应的。他有两个儿子在边城为将呢,如果拒绝,世人怎么看?”
一定会说他心肠歹毒,连他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安危都不顾。
况且,西北因战事纠缠的可不只江家两子,还有几十万将士。
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人在大叫:“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快到会客厅接旨!”
不是一个丫头,而是两三个丫头的同时在大喊。
因为南花园被江素妍划为阵法区,丫头们不敢踏入一步,只得隔得远远地大喊。
吴王有种莫名的落漠:“皇祖父已答应边城将士所请!”
慵懒躺在凉榻上的素妍,倏地睁眼,“难道要我放了吴王?”
至于嘛,不是她不放人,是吴王不愿意出来。
只要他承认错了,她立马放人。
柳飞飞出了得月阁,朗声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这样说话真累,旁处的人来,也不敢接近,素妍还得派人走上一截去回话。
柳飞飞喊话。道:“吴王殿下,师姐问你知错了?如知错,就放你出来。”
他是很着急,可是也不用这样吧?叫他认错,这不可能。长这么大,皇祖父教他的,都是身为帝王,即便错了也是对的,这就是龙威。
“你告诉她,不用她放。本殿自会走出阵法。”
真是个倔强的。
柳飞飞吐了口气:“以为自己是谁呀,这么容易破,就不叫降魔阵了。”转身回了得月阁。素妍换了件衣袍,理了理云鬓,看着得体,携上丫头、嬷嬷赶往会客厅。
偌大的会客厅内,江书鸿、书鹏、书麒及江舜诚夫妇已经候在一处。一位穿着华贵宫服的太监,手捧拂尘正与江舜诚说话。
太监是皇帝身边的得力大总管,这样由他亲自出马宣旨的可不多见,扯着难听的鸭公嗓子,问:“听说,江小姐把吴王殿下给困在阵里了?”
江舜诚颇是尴尬。笑道:“唉,小女顽劣,昨儿和吴王殿下在阵中过招。阵法里迷雾重重,老夫也是一介文人,不敢靠近。不过,小女已经说了,只是想让吴王认错服输。并不会伤他。今儿一早,小女还特意入阵。送了茶水、吃食和御寒的斗篷,里面还摆了一张可以休憩的躺椅,公公不必担心。”
大总管道:“嗯!吴王殿下乃是破阵高手,没想竟被江小姐的阵法给困住了。看来这边城众将士所言不虚,江小姐乃是当世用兵布阵的高手。”
虞氏的手紧紧拽住帕子,之前江舜诚回府就与她说了,这事还没定,忙道:“公公谬赞,我家素妍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哪懂得什么用兵之法,就是小打小闹。”
大丫头禀道:“相爷、太太,小姐到!”
素妍一袭杏黄色的春衫,人打扮得精神干练,欠身道:“女儿见过爹爹,见过娘亲!”
大总管起身道:“江舜诚、江素妍听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屋子的人跪下海呼,呼声如潮。
大总管道:“宣江舜诚携女江素妍即刻入宫觐见!”
就这么一句话!却彰显着刻不容缓。
“臣谨遵圣谕!”
素妍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江舜诚拉着小手跟在大总管后面走来,她正打算问江舜诚,是不是因为她用阵法困住吴王的事,皇上生气了,不想一回头,就看到虞氏眼泪汪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如果是她闯祸了,以她娘的性子,肯定又哭又闹,可这会是静默的哭,神色里全都是不舍。
*
皇宫。
殿宇气派庄严,朱栏鲜丽,黄瓦闪耀,亭台楼阁移步换景;绿枝如云,繁花似锦,雕梁画栋,美如阆苑仙境,精雕细琢。
养心殿前是大片的花艺园地,稀疏种植桃树、海棠、杏树,枝头繁花灼灼,如霞似锦。园中的蔷薇、月季开得正艳,吸引了翩翩而至的各色蝴蝶,恋恋这朵,歇歇那片。
通禀太监高声呼道:“宣江舜诚、江素妍进殿!”
素妍前世从未涉足皇宫,今生还是第一次入宫,即便几年前,江舜诚皇上请她入宫玩耍,可一直都没去过,因为在这之前,她并未得到某位宫人或皇上的正式邀请。
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却又不敢四下张望,规规矩矩地低眸跟着父亲身后。
“臣(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大殿,发须微有银丝,一双眼睛凛厉地注视着大殿中央的父女俩。看着父女俩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神采,不信都不成,不过这丫头长得还算清丽优雅。
“江爱卿平生!”
江舜诚起身,素妍还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老老实实,不偏不倚,不卑不亢,这等年龄到了皇帝面前还能这般沉得住气,足让人刮目相看。
皇帝问:“素妍,朕听说你把吴王给困在你的阵里了?”
江舜诚有些紧张,吴王可是皇帝最疼爱的嫡长孙,是英年早逝的乾明太子之子,乃是先皇后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素妍却已经在脑子里转了几道弯,道:“回皇上话,是!”
“你不知道他是吴王么?”
“之前不知道。昨晚知道了。”
“不知道时,你没困。知道时,你却困了。这是何道理?”
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
“不知道时,我们没见过面。知道时,他就想轻薄臣女。臣女一怒,就和他动了手。他不认为轻薄女子是错,臣女就得让他认错,不就是一句话么,可他偏就不肯。自恃一定能破了臣女的阵,既是如此。臣女就真正的布个阵法给他瞧瞧。”
原是这样,皇帝知道吴王自幼就对阵法感兴趣,吴王所学的阵法也是名师所授。只是与素妍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吴王可不是沉陷女色的男子,怎么好好的就想轻薄江素妍了。
皇帝依昔听卫霆说过,吴王派人在江南寻找苏姓女子,难不成这女子就是江素妍。一时激动,乱了分寸,被素妍误会是轻薄。
一定是这样,否则解释不通。
一向冷静自持的吴王会云轻薄一个女子,什么样的美人吴王府里没有。
“素妍,若是将你赐嫁给吴王。你意下如何?”
江舜诚一听,立时分寸大乱,忙抱拳道:“启禀皇上……”
“你急什么?朕在问你女儿呢。你给朕闭嘴!”
素妍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我的夫婿,只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他若娶我,今生今世便只能有一个妻子,不能纳妾。更不能去碰别的女人!”
江舜诚被自己女儿的话吓得一愣,当即喝斥:“住嘴!大殿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当今皇上是拥有最多妻妾的男人,皇族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爹爹一生就只我娘一个妻子。大哥、二哥也是如此,就说三哥,那也是大三嫂失德在先,这才娶了小三嫂。为什么到了我这儿,爹就说不行了?”
她不惧反一脸正气,“别人家的男子如何我不管,但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妻子。我自忠诚于他,他更当忠于我。”
皇帝顿感失望,多好的丫头,怎么这么霸道,和公主们一样,竟不许丈夫有别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罢了,罢了,若吴王喜欢她,他亦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这丫头一身才华,又是这样的骄傲性子,两人到一块,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吴王妃须得是一个贤良淑德、温柔大方又端庄得体的才好。
皇帝喝道:“来人!传旨!”
江舜诚不明是何旨意,“扑通”一声跪于地上,他记得素妍说过宇文轩有几年的皇帝命,也就是他的皇位坐得不久,“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朕意已决,晋封江素妍为县主,封号安西,择日启程前往西北,助杨秉忠、左肩王攻打西歧!”
不是赐婚啊!
江舜诚摸了把虚汗,心又落回到肚里,道:“启禀皇上,小女三月初三年满十五,能否请皇上恩准宽限几日,待内人为她办完及笄礼再启程前往西北。”
“朕准奏!届时,朕会选派大内侍卫护送,爱卿不必忧心。”皇帝看着大殿上依旧跪着的素妍,“你若能平定西北,赶走西歧夷人,凯旋之日朕令群臣恭迎!”
“皇上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看来这孩子当真有信心,又是众将保举。
皇帝正色道:“你那阵法能困吴王多久?”
素妍道:“回皇上,那阵法若是有人照料,短则三月,长则难定。”
皇帝微微一笑,“将吴王困到你走之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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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赐封二更
素妍不解,她要过了三月初三及笄礼后才离开,困到她走之后,最快也得三月初四,“倘若他在阵中受了风寒或是生病。”
“你懂医术,岂能让他病着。”
素妍磕头:“请皇上放心,臣女知道怎么做。”
看来皇帝是坚信吴王不会认错,唉,他不认错,素妍就有继续困他的理由。亦或吴王认错了,素妍耍赖不放他出来。
可是,为什么非得等她走后再让吴王出来?
素妍跪在大殿,听大总管念了一大堆的话,她心里明白,自己因为即将前往西北,被封为安西县主,如今也算是诰命在身。正在神游,却被身边的江舜诚给唤回现实:“起来吧!”低应一声,与江舜诚退出养心殿。
*
虞氏满怀不安,站在如意堂花厅来回踱步,时不时引颈张望。
大奶奶沈氏一脸忧心,虞氏快把她的眼睛给晃花了,“母亲已经走了许多,快坐下歇会儿吧!”
想到江舜诚说的事,“你说,好好儿的皇上传妍儿进宫,指定没好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臣出的骚主意,满朝男儿,要我的女儿去边关打仗。她哪里会打什么仗,连女红都没学好呢。”
江书鹏埋着头,有些想笑,战场上又用不到女红,他母亲真是厉害,这风牛不相及的事,也能扯到一块儿。
江书鸿颇是难堪。家里老二、老六都在西北战场杀敌,如今又要小妹去,她不过是十五岁的孩子。“我听说,是西北传来的联名保举折子,有十几名将军都签了名,就连二弟、六弟也都……”
虞氏不再走了,换作破口大骂:“他们两个这是没事找事。想干什么?就这么一个亲妹子,居然还敢跟着凑热闹,把自家唯一的妹子送到战场去。这是闹着玩的,刀剑无眼,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混到男人堆里去,哎哟……这可真是我的老命啊!
我告诉你们,今儿你爹要是同意把妍儿送去西北,我就不活了!当年那个老东西瞒着我与朱先生使诈,骗了妍儿去,这一去就是五年多。我这双眼睛险些没哭瞎,我这条命也都去了一半……这才过了几日顺心日子,他们这是瞧不见我好啊……”
一看这架式。虞氏要使泼功。
沈氏无措,只见江书鸿正冲自己使眼色,示意她宽慰几句。沈氏定定心神,走近虞氏,道:“母亲不必着急。父亲和小姑还没回来,也许不是此事。说不准是说吴王的事呢?”
虞氏止住哭声,嚎了半晌,硬是没见着一滴眼泪。“去把柳飞飞叫来,我们先把吴王放了。这丫头,好好儿的。她招惹吴王做什么。”
柳飞飞跟着大丫头来到如意堂,听完虞氏的话,她一下就低下了头:“伯母有所不知。我的阵法是师姐教的,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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