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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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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崔珊没有说,但她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继续道:“呆在青/楼这等地方,还算是抬举了她。青/楼之地,那些女子都是做一样的事,让她生于百姓间,却让人人唾弃她,让她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不死不活的活在这世上,才是最痛苦的。”
一屋子的人,连带着崔珊都瞪大眼睛,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素妍温婉一笑。
崔珊眨着眼睛,真不敢相信,这种对付人的法子竟是素妍说的,“哎哟!我以后再不能得罪你,万一得罪了你,可就糟了。”
素妍继续笑道,“难不成,你要我替她求情。你别忘了,小时候,她也害过我,如果不是她把有痘毒的肚兜给我,我不会患天花,害不死我还不算,还想害我毁容,这样的女人我干嘛要替她说话。”
翠嬷嬷觉着这法子好,忙对银簪、金钗道:“听见王妃说的了,还不照办?”
二女应声,出了六福楼,两人开始议论起来。
银簪道:“这个当口,我们去哪儿找泼皮无赖?”
金钗扫视了一眼大街,满皇城好人难找,这寻个坏人出来还不容易,“北城的乞丐最多,就去那儿找,我们找个当地出名的泼皮,就算可以赊卖女人为妻,但欠下的钱得利滚利,每月得还上一些。”
二女都吃过胡香灵的苦头,现在恨不得狠狠地报复回来,尤其是金钗想到自个竟被转卖给一个老太监,恨不得活剥了胡香灵的皮。
金钗道:“不在乎一日多给她几碗饭,定要找个最难缠的泼皮,不用我们出面。再找个恶人做中人,让中人转卖给泼皮。到时候,让中人每日追着泼皮讨债。”
泼皮为了还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自然会逼着胡香灵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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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福楼雅间里,崔珊令翠嬷嬷捧过一只盒子,“听说你滑胎小月,我也没好贸然探望,这是一根百年老山参,送给你补养身子。”
素妍将盒子推了回去,“你独支门户甚是不易,瞧你近来又瘦了许多,留着自己吃。再则,我已满月了,身子比以前更好了。”
又说了一阵话,两个人看天色不早,各自上轿离去。
素妍坐在轿子里,微阖双眸,只听耳畔传一个男子的声音“慧娘!慧娘!”
她心头一沉,挑起轿帘一角,却见自家客栈铺子拐角处韩绍正在追着一个头罩纱帷的女子,瞧那背影,不是慧娘还有谁?
韩绍回皇城了?
韩绍拽住慧娘的胳膊,慧娘想要推开,却终是不能,两人站在拐角处说着什么。
素妍垂下轿帘,暗自琢磨开来。
街口上,慧娘拼命推攘着,想推开韩绍的大手,“放开!快放开我!”
韩绍握住未放,“答应我,听我把话说完。”
慧娘又喝了声“放开”。
他尝试着放开手,见她未跑,道:“我们寻个地方好好说话儿。”
“如果你又说要送我服侍丫头的话,我看就免了!”
韩绍勾唇一笑,精致的五官道不出的愉悦,“你身边总得有个使唤的。”
隔着纱帷,慧娘怒火乱窜,她曾以为自己还依如从前地深爱着韩绍,可那样的见面,不是她猜想的,韩绍居然会出现在她打理的客栈里,还带了几个朋友。即便是多年未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背影,之后好几日,几乎天天来这里寻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就是想知道你住哪儿,生活得如何?还有……我们的那个孩子……”
让他的丫头探出她的底!
慧娘可听辛氏说了,青霞带陌生丫头回去,就是要用这些会武功的丫头探出王府里的秘密,借此来打击凌薇母子,“你什么意思,当我不知道吗?你已经变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韩绍!派丫头知晓我住哪儿,恐怕一早你就已经知道我住哪儿了?”
这条街上大多数人都知道,客栈是左肩王府名下的产业。是左肩王妃的陪嫁店铺,左邻右舍知晓的事,韩绍怎么可能不知道。
程慧娘经历了太多,早也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不晓轻重的小姑娘。
韩绍尴尬一笑。是,他查出来了,原来她这大半年一直住在左肩王府。“苦儿……辛硕……是不是我的儿子?”
早在他同意了韩太太的建议,要与青霞订亲,同意将她送到乡下庄子上无名无分地过活,他在她心里就死了。“他没有父亲。”
她曾是那样的看重他,喜欢他。换来的便是这样的结局。
韩绍苦涩一笑,“我知道你恨我!”
“我现在能活得像个人样,全是王爷、王妃给的,你想借我的手伤害他们——休想!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你给我送使唤丫头,其实是想用这些丫头来对付凌敬妃母子。我程慧虽然是弱女子。可也懂得知恩图报,如果你打的是这种主意,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心!”
慧娘语调坚决,没有半分柔软。
当她生不如死地活着。是辛氏、凌薇给了她一份希望。
当她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是素妍重新给了她一份面对生活的勇气。
要她去对付凌敬妃和素妍,她做不到!
人,是要讲良心的。
左肩王府于他们母子有恩,她不能帮着韩绍去算计别人,否则这一生都会难安。
韩绍被她的话弄糊涂了,“你……在说什么?”
“别给我装了!”慧娘心下越发厌恶,“你当我不知道么,紫霞、青霞姐妹,想报复凌敬妃母子,所以青霞装成与你吵架的样子回府,其实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就是来对付凌敬妃母子的,只要被你们打听到一点凌敬妃母子的不是,你们就要借这事进行报复!让凌敬妃做不成左肩王府的侧妃,让王爷袭不成王爵……”
虽然,真相远比慧娘说的要严重得多,可韩绍还是惊异于左肩王府防备着青霞身边两丫头的事。
他们猜得没错,这两个丫头没怀好意。
慧娘说的是算计,可韩家要的却是盯着左肩王府,进而一步步说服左肩王府为宇文琮所用,就算用不得,也不能让左肩王府坏了大事。
慧娘以为被自己说中,厉声道:“没话可说了?”转身欲走,神色俱严,“韩绍,我告诉你,左肩王府是我和苦儿的家,休想利用我来对付凌敬妃母子。”
韩绍站在另角处,左肩王府虽然猜错了,很显然已经有了防备。
青霞这个蠢女人,怎的就打草惊蛇了,现在要再派人进入左肩王府只怕难处登天,要是强行安插人在慧娘身边,慧娘第一个不同意,只怕左肩王府也会生疑。
慧娘的身边,还有他们的儿子。他还喜欢着慧娘,还记挂着他们的孩子,就算为了慧娘也不能强行把细作安排进左肩王府,倘若事发,慧娘还有何面目在左肩王府住下去。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另想法派人盯着左肩王府,不光是左肩王府,就是朝廷重臣府邸也得暗中留意。
*
素妍刚回府,江家的下人就到了,原是虞氏想念女儿了,派人来接她回娘家小住。
素妍想带耀东回娘家,凌薇抱着孩子不舍,生怕一离开几日,耀东就不让她带了,暗想了一阵,笑道:“你回江家就行,这大热的天,万一孩子中了暑气就不好。再说耀东一直住在静堂,换了地方他会不习惯。”
江家的下人还在二门上候着。凌薇抱着耀东不撒手,别说给素妍,就不许素妍带耀东回娘家,竟似有人跟她抢宝贝一般。
素妍道:“我爹娘好些日子没见到耀东了。我住一晚,明儿一早就让人把他送回来。”
嘴上如此说,任她带回来,谁知道回头送不送回来。
凌薇摆了摆手,“赶明儿一早,耀东精神了,我亲自和奶娘送他去江家,让亲家母也见见耀东,你看可好?”
素妍按捺住性子,这是她儿子。竟真成了凌薇的宝贝般,她要带自己的儿子回娘家,凌薇却不许了。
白茱在二门上等了一阵,不见人来,又过来催。“江家老太太叮嘱过了,说是日头大了,不易出门,王妃还得早些动身才好。”
素妍道:“婆母,明儿你可得把耀东带回江家。我娘要是见不着孩子,回头又该说我了。”
凌薇搂得那个紧,好像有人要和她抢一样。“知道了!我既应了。自会明儿送他过去的。”
素妍瞧这样子,指定是不会给自己了,只好自己回娘家。
素妍与白茱离去,凌薇这才松了口气,嘴里嘟嘟囔囔地道:“你那姥姥还真是想一出是出,如今是什么月份。可热着呢,莫让你中了暑气。唉,明儿早上带你去江家拜见你姥姥,不带回去,你娘又该生气了……”
素妍独自坐轿回到江家。心里闷闷的。对于凌薇把耀东当宝贝一样的心疼,她心里有些不喜欢,却有些无可奈何。
*
江家,如意堂。
昨儿各房就听说素妍要回来,除了阿九在坐月子,在家的太太、奶奶们一早就云集到如意堂了。
素妍与虞氏、沈氏、何氏、杜迎秋见了礼。
张双双、曹玉娥又还了礼。
虞氏微皱着眉头,“自个儿回来了,怎没把辉世子带回来?”
青嬷嬷忙道:“王妃去静堂接了,老敬妃说近来天热,怕染了暑气,说明儿一早就陪奶娘回来拜见老太太。”
沈氏笑道:“小姑子也别往心里去,这当老人的都疼着自个儿孙儿、孙女呢。”
可这也太疼了,她一过去,就抱着耀东不放,好似她要跟凌薇抢孩子一样。
素妍就没见过这样的婆母,早前的叶氏总拿她当敌人,凌薇倒是友善了,可也太疼耀东了一些,整日抱在手里,也不嫌热得慌。
虞氏道:“你府里有人打理,这次回来,就多住几日。你爹和你哥哥们也想你了!”她扭头看着沈氏,“端午节前,不是还收到了几封家书,孙儿媳妇,都把好事儿讲给你姑姑听听。”
张双双满心欢喜,笑道:“六婶来信了,说是添了位小姐。”
素妍眨着眼:“又生了一个?”忆起了柳飞飞,如今她与江书麟也算是儿女双全。
虞氏指着素妍,“瞧瞧!当娘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六太太是去年三月去的西北,如今都有一年多了,可不该再添个孩子了么。传字辈的孙女们,湘字打头,让你六哥取名,憋了三天,取了个湘湘的名字来,说是着实取不出的,就叫湘湘了。”
儿孙满堂,人丁兴旺,虞氏最乐意瞧见的便是如此。
曹玉娥又道:“二房的大姑子写信来,给罗家添了位公子,罗太太很是高兴,昨儿一大早就来报信儿。”
何氏拍着手道:“可不难得的好事,瞧瞧她们,一个个都是儿女双全了。就是阿九这胎也得个儿子。”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小姑子,我要再生,这回指定该是儿子了吧?”
虞氏冲他瞪了一眼,现在瞧江展颜、阿九都陆续生了儿子,又犯了想生儿子的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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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 李氏盼子
张双双道:“虞二奶奶给虞老爷添了个长孙,虞家正高兴着呢。四弟妹在四弟任上也添了漂亮可爱的闺女。”
江传良也做爹了!
虽是女儿,他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二哥都有儿子,往后总会有儿子的。无论是什么,消息传到家里,沈氏也是欢喜的,生儿育女,如今算是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
虞氏面露愁容,“原是要给各处送喜礼的,如今赶上酷热时节,送不了吃食,只好送了些小孩子穿的、玩的过去,我也不偏颇,任是儿子、孙子还是外孙女,统一的都是各处一车。各房要添的另算,各家拢上两车,归拢好的,让威武镖局送去。”
素妍笑道:“这回,我也得添份厚礼。”扭头看了眼青嬷嬷,“把这事记下,回头拟份礼单给我,孩子五岁前的衣物、玩的、戴的都备些,两个姑娘的,一个小子的,再另备份小子的礼物。”
青嬷嬷应声,记在心里。
素妍道:“白茱、白燕也不小了,嬷嬷准备这些的时候,也带着她们俩,让她们学着些。”
白燕与白茱满心欢喜。
何氏面色一沉,“阿九比李氏还晚入门,如今都两个孩子了,这李氏怎的至今也没个动静?”
杜迎秋肚子大了,瞧上去亦有五个来月,自埋头吃着鲜杏,有了身孕的人,总是对酸的果子感兴趣,甚至认为那是人间美味。
曹玉娥扫过众人的脸,见虞氏和沈氏都没有不悦,这才轻声道:“不会是不能生吧?这成亲都么久了,怎的就没个消息?”
沈氏忙道:“可别瞎说,李氏在皇城时,李家二奶奶、二太太就领她找太医、黄桑道长瞧过,说是能生。”
张双双附和道:“许是缘分未到,我听人说。这子女缘也要讲究时机的。”
何氏一脸沉思,“三爷是能生的,长得魁梧壮实,早前有两个通房。要不是月月喝着汤药,只怕这庶子都有了。”
江家男儿没有侍妾,哪来的庶子?
虞氏对这话很不高兴,又瞪了眼何氏,何氏立时垂首,装作喝茶。
素妍并未接话,她是姑母,又是江传远的长辈,不要非议自家侄儿的事。“大姐家的昌兴与李四姐儿订亲,秋天就要成婚。聘礼可预备齐全了?”
沈氏想了一阵,“还正预备着。贾家那边催着要娶锦瑟了,今年锦瑟就满十五了。”
虞氏道:“素婷是个依规矩的,自得先娶长媳,再嫁女儿。唉。瞧瞧,一个个的都长大成人了,我也老了。”
素妍粲然一笑,像还待字闺中一般偎依在虞氏怀里,“娘才不老,我的耀东还没长大呢。”
虞氏指点着沈氏,“待耀东在了。你可得帮衬着挑个好女子。”
沈氏连连应道:“这是自然,就凭辉世子那相貌,还不得千里挑一呢。”
何氏立时道:“小姑子,你别忘了,三房还有湘君、湘月呢。”
湘眉虽然还小,却已经订了亲。
张双双的女儿又订给中顺王府的嫡子。虽然二人的年纪悬殊较大,但两家都很满意。
何氏道:“听说平王添了个嫡子,还想……”
虞氏听了上半句,便猜到下半句,“瞧上好的。你自使了官媒去说!拿堂堂王妃、候府嫡小姐当官媒使可失了体统!同样的话,莫要我说两回!”
素妍帮了大房张双双一回,又帮了何氏一回,任是中顺王府还是荣国公府,他们同意,一半因着江家在皇城的权势,还有一半则是看在左肩王妃的面子上,觉得两家倒也相当,这才应下的。
沈氏看看日头,近中午了,笑道:“婆母,媳妇儿得去大厨房瞧瞧了。”
她一走,张双双与曹玉娥也跟着起身告辞。
杜迎秋知沈氏是精透的人物,只怕是借机留虞氏与素妍说话,也跟着起身告辞。
唯有何氏,依旧坐在一侧,脸上挂着笑。
虞氏道:“老三媳妇,回屋照顾孩子去。”
这几年,虞氏常烦何氏,何氏心眼倒不坏,就是那性子和嘴总是惹她厌烦,有时候又没个眼力,没有沈氏的沉稳精明,又没杜迎秋的玲珑剔透,更没二太太慕容氏的豪爽率直,亦没柳飞飞的努力用心,时常抱怨自个肚子不争气,生了三个女儿,又时常抱怨湘月、湘君姐妹还没订亲。
这两孩子才多大,摇摇学步,呀呀学语,就操这些闲心。
何氏出了如意堂,追上杜迎秋,唤了声“五弟妹”,一脸愁容地道:“可不愁死人了,我家三姐儿、四姐儿还没订亲呢,正巧瞧上好的,想寻小姑子帮忙说合呢?”
杜迎秋道:“三嫂看中了,使了官媒去说吧。”
“我哪有面子,还得小姑子说话有份量。就说绮姐儿与中顺王府嫡子的亲事,寻常人去说,这能成么?可这保媒人是左肩王府,一说就成了。”
杜迎秋觉得何氏这是故意的,想让素妍出面,虞氏就烦她这点,“平王妃与小姑子可没多大交情,你让她去说……”
“贤太妃、闻侧妃可与她都是极好的。旁的不说,这闻侧妃与她可是手帕之交,只要她在贤太妃面前这么一说,许就成了。”何氏心里与大房较上劲儿了,张双双的女儿许了中顺王府的嫡子,她的女儿也得找个更有身份,平王府嫡子就更有面子。她双眼放光,一脸神思,“倒也不急,明儿寻了小姑子再说就是了。”
杜迎秋懒与她闲说,领了丫头回五房院里。
春天时因皇城小儿闹了天花,家学又放了一个多月的假,近来家学堂的先生都忙着给孩子上课,小八、小九中午不回院里用饭,在家学堂里吃了,小憩大半个时辰,又继续听先生授课。
虞氏与素妍闲聊了一阵,问的、说的都是左肩王府的事。在王府里不能说的事,这会子素妍都倒给母亲听。
“婆母是个极好的人,府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虞氏想:这是我女儿能干,把什么事都理上了路,这才交给凌薇打理,万事开头难,便是这道理。
“只是……我多抱会儿耀东都不让,倒弄得耀东跟她宝贝一样。就说今儿早上,我要带孩子回娘家,她抱着耀东就不放手,还说了一大堆的理由。倒是答应明儿一早就把耀东送来拜见您,也不晓得她会不会照做。”
虞氏悠悠轻叹:“她比不得我,我有五个儿子,这孙子一大堆,要想抱孙子,这还抱不过来呢。她只得琰王爷一个儿子,又只得耀东一个孙子,可不就宝贝了么?”拉着素妍的手,“她是长辈,你让着她些就是,孩子还是你的,她要操心带,你给他带。待得孩子大了,上学堂,学本事,她总不能再不许。趁她年轻,多生几个,都让老敬妃帮你带着,你自个也轻松,想我年轻那会儿,就有个贤惠婆婆,虽说乡下的事多,可她帮着我带你的几个哥哥,我还真是轻松了许多。”
虞氏前面三个儿子都是在晋阳老家时生的,到皇城后又生了老五、老六和素妍。
早前,虞氏心疼素妍没人帮衬,而今凌薇倒是事事用心,可就是在耀东的事上,总给素妍心头添堵。
母女二人说着体己话,聊皇城大小事,又闲说晋陵大郡主府的事。
用完午饭,虞氏有夏日午睡的习惯,素妍也回得月阁小憩。
午后,曾玉梅过来串门,陪虞氏在如意堂说了好一阵话。
素妍时不时地答上几句。
聊了大半晌,曾玉梅问:“凌家有心将二小姐许给江诗允,原说要订亲的,如今竟没回话了?王妃可知这是何缘故?”
韩媒婆在王府里见过凌家姐妹,都长得标致漂亮,而且凌家的家风严谨,姐妹俩也是知书达理,举止得体的,心下就乐意,再则又有凌敬妃这样的姑母,想着也不差,对她来说,人家不计较有一个做媒婆的婆母,她更是乐开了花。
素妍道:“凌大小姐与德州魏家退了亲,我婆母说,总得有个长幼先后,大小姐没订亲,也不好越了大小姐先订了妹妹的亲事,旁人问起来,有些不好开口。怕得等大小姐的订了,才能订二小姐的。”
都是姻亲,素妍也不想隐瞒。
虞氏问:“可有合适的人家了?”
素妍想了一阵,“有心在罗、陈两家里寻个有才能、品行好的后生。”
曾玉梅又坐了会儿,见天色晚了,起身告辞。
虞家近来很忙,几家店铺得照应生意,还有田庄也得张罗着。虞大奶奶有了身子,害喜得厉害;盼儿出了阁;柔儿要呆在屋里绣嫁衣,里里外外都是曾玉梅一个人张罗。
忙里偷闲,来江家串门,陪虞氏说话。
她一走,沈氏就道:“是专来打听凌二小姐与江诗允订亲的事呢?”
曹玉娥坐在一边,一脸好奇地问:“小姑姑,我听人说,凌二爷与琰王爷长得一模一样,你可分得出来?”
沈氏轻喝一声“胡噪!”
☆、902 雷霆之势
素妍道:“我瞧着不像呢。王爷壮实,肤色稍黑些,眼睛更有神。”她连自己的丈夫都分不出来,可不就闹笑话了。
大门上,传来门丁的高呼声:“老候爷回府喽!”
父子几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进了二门就觉得有些不一样,家里多了一份热闹、喧哗,还多了一份喜庆,就连下人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江舜诚轻声问左右:“今儿府里有喜事?”
婆子含着笑,答道:“今儿一早,老太太遣人把郡主接回来了,这会子正在如意堂说话呢。”
父子几人亦有些日子没见着素妍了,素妍一出阁,这府里就冷清了许多,待字闺中时,府是上下众人时不时提到“郡主”,这家里似乎也有了许多的话题。
几人进了如意堂,远远地就听张双双在那儿讲笑话。
“有一户乡民,从来没进过城,更没到过皇城。某日,有过路的商人住在家里,说到外面的趣事,这丈夫就决定跟他们一走去县城瞧热闹。夜里,妻子说:‘听说城里好东西多,听人说城里的炊饼最好吃,你给我带一个炊饼回来。’又说,‘我的梳子不好使了,你再给我买把梳子’。生怕这男人记不牢,又说‘你记住了,明早见太阳,就想起我的炊饼,看到夜里弯弯的月亮,就想到给我买的木梳。’叮嘱了一番,次日丈夫就随着商人们进城了。
一到了城里,这丈夫就把妻子说要的东西给忘了个干干净净,怎么也想不起自个该买什么了,他坐在路边想,只记得妻子说了太阳、月亮的话。
正在犯愁,就瞧见有卖镜子的商贩,正在大声兜售。他想‘那像太阳的,莫不就是这东西了’于是买了下来。又寻像月亮像的东西,好歹是想起来是梳子。
回到家里。妻子远远地就迎接上丈夫。
丈夫拿出镜子,妻子一看,那镜子里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女人,她立时就秀眉倒竖。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让你进城,就带个狐狸精回来,还对我瞪眼睛’。
老婆婆听到媳妇骂人,就接过镜子,愁眉道:‘天下哪来这么丑的狐狸精’,也跟着媳妇一起骂,‘你好歹找个年轻的,头发都白了,弄回来吃闲饭’……”
江舜诚父子站在花厅门口。张双双见长辈们回来,顿时起身相迎。
虞氏笑着打趣道:“回头传嗣给你买了东西,可别给你婆婆瞧!”
张双双一脸臊得通红,原就是个笑话,反被虞氏给打趣上了。对江舜诚等人行礼道:“祖父、翁爹。我该去大厨房了。”一溜烟就出了花厅。
江舜诚道:“妍儿回来了!”笑眼微微,竟有说不出的欢喜,将素妍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遍,似要寻出不同来。
素妍起身见了礼。
江舜诚脱了官袍,只着中单衣,洗了把脸。
江书鸿与江书鹏在一边坐了下来,吃了井里湃过的西瓜。两块下去,顿觉凉爽。
虞氏道:“你们父子几个去偏厅说话,我让丫头取了冰块,搁在偏厅那边正凉爽着。书房那边太闷,就别去了。天热,仔细染了暑气。”
江舜诚应了。领着儿女折入偏厅。
虞氏依旧坐在花厅,闭目养神,脸上挂着浅笑,看着素妍日子过得顺畅,她这个当娘总算是放心了。可想到素妍中毒的事,心里就有些担心,好歹得多几个儿女才好。只盼着降魔观的佐观主能替姚妃解毒,若是姚妃身上的毒能解,素妍身边的毒自然也能解。
身侧,站着两名打扇的丫头,不紧不慢,轻缓适宜地扇着风儿。
偏厅很凉爽,中间放了两只铜盆,盆里搁着大半盆冰块,正冒着白气儿。
江书鹏问:“妹妹这几月在忙什么?去年是百花图,今年又是什么?”
素妍道:“就画了五幅花鸟图、两幅大字。”
江书鹏望着江舜诚,看女儿回家,江舜诚的脸上有了一些笑容,在儿子们面前,他更像是个严父,偶尔也有慈祥的一面,在素妍面前,更多的则是欢喜与宠溺。
江书鸿问:“爹,皇上今儿找你商量什么事,到现在才出来?”
江舜诚捧着凉茶,一口下去,消了大半,再一口,一杯就没了。
素妍正要起身蓄茶,江书鹏却先一步蓄上了。
江舜诚道:“君心难测,皇上今儿与为父说,平叛之事上得用釜底抽薪之计,瞧他的样子,是胸有成竹。”他用眼瞧着素妍,一如他预料的那样,素妍神色淡淡。
她真是猜中了!
江书鸿问:“妹妹以为呢?”
在他们父兄眼里,很少拿素妍当小孩子看,尤其在说这些大事时,素妍更与他们一样。
素妍道:“江湖门派中,有不少投到宇文琮名下,就是朝堂内也有不少上明里向着皇上,背里投靠了宇文琮,这皇城瞧起来平静如常,实则暗潮汹涌。皇上所说的釜底抽薪之计,要仿几年前爹对晋地的平叛之计。”
一言落,江舜诚面色俱变,“这……”可与上回不同,上回宇文理还没来得及起兵造反,这回宇文琮已经反了。
“皇上不动声色,实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么久了,只怕朝堂上哪些人投靠了宇文琮,他已经了然于心,就是江湖各派,哪些效命宇文琮他亦心中有数。”
几年前,宇文理的案子就牵连了不少人。
而今,又有个宇文琮造反。
江舜诚微微颔首,“妍儿这么一说,为父明了。”
有了这些人的名单,江湖各派倒也好应付,新皇手里握有兵权,遣出御林军、禁军剿灭,不需所有门派都剿,拿出几家有声威的,杀鸡儆猴便能起到威慑之效。
对于私通叛贼的朝臣,恐怕这回更不会心慈手软。
宇文理的妻小为何会被乱箭射杀天牢。江舜诚觉得,这都是新皇寻了名目的所为,皇家子孙不能如百姓那般的斩杀,也只有这样莫名的死去。才能减少百姓们的非议,况且是他们意图逃狱、劫狱,更被官员们说成了‘天牢暴动’,既是暴动,朝廷就能镇压。
江舜诚对江书鸿道:“告诉传嗣兄弟三人,事事谨慎小心,近来少与应酬,无事就呆在家里修身养性,多读些书。”
江书鸿应下。
江舜诚猜不透新皇的用意,素妍却能说出个来龙去脉。
*
江家父子议论朝政时。新皇正负手站立于皇宫最高处:摘星台上,俯瞰着整座皇城,仿佛手握天下。
釜底抽薪……
他心下暗自沉吟,普天之下,他以为再无人能猜透自己的用意。竟是她能知晓。
她太聪明了!
也至于,他就算瞒过天下人的眼睛,却唯独不能瞒过她的眼睛。
大总管看到如此不安的新皇,抱拳道:“明儿可要皇后请安西郡主入宫?”
新皇抬手,止住了大总管,他挺胸道了句:“用不了多久,安西就能瞧见朕是如何不扰百姓生活平息了这次叛乱!天黑之后。密令各路暗卫来见!朕有事吩咐!”
大总管应声。
*
夜,漫长。
夏天的夜,炎热难耐,素妍摇着锦扇,在得月阁里来回踱步,宇文琰离开已经有几日了。明儿一早她也得回王府。
回娘家一住就是五日,不能再久住了。
再住下去,耀东就该把她给忘了。
就如他忘掉她,不再依赖她,只用了两三日的时间。
隐约之间。听到一阵步潮翻滚之音,府里的狗吠之声不绝于耳,她走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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