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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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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取了两页纸,唯留下江家赐封的那页,道:“交给翰林院周大学士拟旨。”
大总管高呼一声:“皇上圣明。”接了张,携上两名小太监往翰林院去,刚出养心殿不久,就见端嫔领着宫娥、内侍款款而来,一袭紫色的衣袍,将年轻的她越发映衬得耀眼夺目。大总管行礼道:“恭喜端嫔娘娘!”
端嫔微微一愣。
大总管笑道:“皇上要赐封顾大人为明镜候,这可是皇恩浩荡,正着奴才去翰林院拟旨。”
因为她嫁入皇宫,父亲也要封候了。端嫔立时笑着,举止更是谨慎有礼,“辛苦大总管。”
“这是咱家的本分,不敢言说辛苦。”大总管看着身后宫娥捧着托盘,上面放了只漂亮的砂锅,“端嫔娘娘是要给皇上送羹汤么?”
端嫔道:“皇上政事繁忙,本宫煲汤送来。”
大总管笑容点头,“皇上刚才说累了。这会儿许是睡下了。”
端嫔虽略有扫兴,但想到新皇赐封了父亲,顾家也是公候之家了,心里欢喜,“多谢大总管相告。”
大总管抱拳道:“咱家还有正事,就此告辞,端嫔娘娘请便。”
知新皇歇下。端嫔并没有去养心殿,而是留了两名内侍在养心殿外打听。一旦新皇醒来就去禀报她。
新皇睡了大半个时辰,看到桌案那纸关于江家的赐封文字时,心头微微一凝。有暗卫进宫,立于一侧,小心地与他禀报着八月十五发生在皇城的要事,素妍从天龙寺敬香回府,就被皇城、鹿鸣两大家书院的学子拦住去路,究其原因,竟是晋阳学子唐观相思成疾病倒了,昏迷之中一直念着“江先生”盼望能再见素妍一面。
暗卫奉上几首抄来的诗作。
新皇看着诗。心潮起伏,唐观此人的诗词作得折确很好,让人感动。
大总管手捧拂法,“启禀皇上,端嫔娘娘求见。”
新皇斥退暗卫。看着纸上的字,握笔思量,给素妍定个什么封号都不为过,为她名节计,以她性子,自不会在意,握笔将她勾去,另取了一张纸,写道:“先帝六公主贤良淑德,九公主温良恭逊,皆能上孝公婆下敬驸马,堪为皇家公主之典范,六公主晋为镇国大长公主;九公主晋为平国大长公主……”
大总管又重复了一遍端嫔求见。
新皇淡淡地道:“宣。”
端嫔携着数名宫娥、内侍款款下拜,“皇上,臣妾送羹汤来了。”
新皇扫了眼端嫔,笑道:“爱妃的汤若是做得不好,朕不可不吃。”抬手示意她平身。
端嫔稍怔,转而笑了起来,“臣妾可是熬了一上午。”
新皇对大总管道:“周大学士拟好圣旨,就尽快宣旨。”
大总管应声,让小太监去翰林院打听。
端嫔捧着羹汤,一步步走近新皇,看到桌上一纸封赏四位公主的圣旨,六公主、九公主赐封最重,皆为大长公主,分别得了镇国和平国的封号。又有七公主得了寿阳大长公主的封国,镇国、平国皆是正一品,寿阳则为正二品。
新皇见她眼瞥桌案上的纸,心下微微不乐,握住端嫔的纤纤玉指,端嫔身子一软,险些撒了砂蛊里的羹汤,娇唤一声:“皇上,小心撒了。”
新皇夺了托盘,丢到案上,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朕不想吃羹汤,朕想吃你,现在就吃你。”
她白净的面容顿时红霞满天,依如那次她喝醉酒时的模样。
她的样子落入任何一个男人的眼中都是无法抗拒的倾城绝色,更何况这含羞的模样,更令新皇身上一阵发紧。
他手指轻抚过她的红唇,重重印上,低语:“且让朕吃过尽兴。”他像是久渴的旅人,突然看见一汪清泉,饥渴难耐。他似饿得无法抗拒的猛虎,瞧见了最美味的白兔。他轻易挑开她的芳唇,汲取她口中香甜的芬芳。
端嫔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温柔和深情无法拒绝。
她如在梦中,感觉很奇特。
入宫头晚时,他的温柔与深情,此刻变得霸道不羁,他近乎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袍 。
“皇上,现在……不行,还有这么宫娥……”
她的抗拒无效,她是他的妃,服侍他这是她的本分。
对许淑妃,新皇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每每相对,都会让他不由自己的忆起昔日如何被许淑妃、舒秀仪联手欺骗,就连大皇子宇文悌都是被欺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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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 臣撞君欢
新皇并没有打算停下,她竟敢瞥桌案上的文书,后宫的女子不得过问政事。他近乎是发泄的,端嫔护住胸前的衣襟,一干宫娥早就吓得散了,内侍太监们避于两侧偏殿,偌大的养心殿内,只余新皇与端嫔。
温热的香风拂过耳边,新皇纯黑的眸中微微一暗,他不由搂紧了她,他的手摸索到她勾了蝴蝶结的系带,轻轻一扯,衣袍飘落,露出内里的粉色中衣。一边轻吻她的脖颈,寻找她的敏感,又小心翼翼,不让她防备地解开中衣上的系结,中衣散开,露出她白净的腹部,胸前,挺拔的圆润饱|满,她的容色含羞,似最美的一朵牡丹,美得国色天香。
他的薄唇隔着抹胸含住她胸前的樱桃,犹如蜻蜓点水,端嫔睁大似水星眸,并不闭眼,直直的望着他,于他而言,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最致使的诱惑。
新皇已将端嫔剥了个精光,推开龙案上的文书、奏折,将她放在案上,没有任何前奏的贯穿而入,伸手握住她胸前的圆润,惩罚似地揉搓着,疼得端嫔时不时紧抽几口气,嘴里发出难以承受的苦痛声音,“皇上,求你……轻点。”
他诡诈一笑,“轻点?怕是你最喜欢这样的疯狂。”
抱住她的腿,动作更猛烈了几分,不满地道:“后宫里只朕一个男人,穿什么亵裤,从今日开始也别穿了,朕可不想每次要你都这么费事。”
他且要瞧瞧,她还如何拒绝,解开抹胸上的蝴蝶结,上面一松,挑开粉绸,她的春光呈现无疑。他身上紧绷,不由重重吻上她的唇,把她将要出口的拒绝堵了腹中。
端嫔虽有无奈,却不得不由得他去。含笑闭上眼。反手搂紧了他,婉转相就。此时此刻,她不必想那么多,只要紧紧地抓住与他相处的点滴。身下犹如腾云驾雾,新皇已一把抱起她来,他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出光彩,再一次细瞧他的身子、胸肌。健硕精壮,突地。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愠怒:“笑甚?”
“我觉着,你不穿衣服似比穿了还好看些。”
他没想她会说出这句话,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低头吻吸着她胸前的诱人花朵。
过了良久,他方才不信的追问:“这是朕要告诉爱妃的话。”
不等她答,他已迫不及待的解了衣袍,褪得只余亵衣,这是一件近乎透明的亵衣,隐隐绰绰地映出他健硕的身体。
入宫头夜,永和宫华灯映衬。她含羞带涩,一切都未瞧得真切。胸肌健硕,肌肉一块又一块,浑身上下不带半块赘肉。这是一个长期习武锻炼下来才有的强壮的身体。
端嫔微凉的手指隔着透明贡缎游离在他的身上时,很是舒痒。他不由得浑身一紧,将她推卧龙榻,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贯穿而入。
顿时,她与他禁锢在小小的方地间,她有龙案,他站在案前。
最初的发泄,化成了最深处的渴求,从开始的粗鲁到后面的温柔,他技巧娴熟地引起端嫔发现声声浅吟。
与他欢好的,永远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
素妍,他的弱水,只能搁放在心里。
周大学士与大总管近了养心殿,看到殿外静默侍立的内侍,大总管便猜到了几分,“大学士请止住,咱家去瞧瞧皇上睡醒了没有。”
他轻挥拂尘,站在殿门前,闻听到里面传出的肌肤相撞拍打之声,还有女人的低吟,男子的浅浅的喘息。
大总管问一名机警的内侍:“有多久了?”
内侍眨了眨眼睛,心里估算着时辰,“有半个时辰了。”
大总管心里暗骂:他出去才不过两刻钟,皇上在里面和端嫔就欢娱了半个时辰,当是哄鬼呢。
在宫人眼里,皇帝英武不凡,就是那事也比寻常人要厉害。
内侍又道:“瞧皇上的勇猛,这一时半会儿怕是结束不了。”
大总管皱了皱眉头,太后、皇后昨儿还说得给皇上多选几位嫔妃入宫,这是有道理的。只得这三位,怎么侍候得过来,便是先帝虽不是佳丽三千,这三百个还是有的。
周大学士见大总管站在殿前与小太监说话,心下纳闷,大中午的年轻皇帝却歇下了。大总管一去,也站在殿门旁,立了一会儿,领了两名小太监离去。
总这样站着也不是事,周大学士硬着头皮走近殿门,抬手推开殿门,“启禀皇上……”话没说话,就听一个女子惊呼一声,便要闪躲,而新皇正在兴头上,死抓住端嫔,看到面前活色生香的画面,周大学士整个人都怔住了,很快躬身:“微臣该死!皇上继续……”
新皇气得想骂人,继续个鬼,这一紧张,控抑不住,爱潮奔涌。
端嫔羞得满体通红,不沾一物地躺在龙案,抓了地上的衣袍盖住身上。也不知周大学士瞧见了多少,要是传扬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想到此处,端嫔屈辱的泪飞滚而下。
新皇抽离她的身子,若无其事地整好衣袍。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某一次闯入先帝的养性殿,先帝也是这样与一个嫔妃欢好,当时自己呆立在大殿上,一脸惊慌,先帝不怒,反而笑道:“轩儿怎的来了?”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吓得立马就要逃离,先帝却道:“轩儿有十一了吧?”他应“是”。先帝便扯掉因为害羞的嫔妃身上盖着的衣物,命令她站起身,让新皇看个够。
那是新皇记忆里见到的第一个女人身体。
许是看得太清楚,记得太牢,从小到大,他反对女人并没有特别的好感。
直至素妍的出现,只是那不是对女人身体的爱,而是从灵魂深处流露的真情。
新皇整好自己的衣裳,“你哭什么?你是朕有名有份的妃嫔,与朕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仪的事。是姓周的混账失礼,你倒先哭了。是哭不该跟了朕,还是哭被他瞧见了?”
端嫔哪敢怪他,忙抽泣道:“皇上,臣妾被他瞧了去,往后还怎么做人。”
“好了!乖!朕的爱妃别再哭了,他也没瞧见。”
新皇少有的淡定。仿佛被人撞见他出恭一样,并不算什么天大的事。
端嫔未着好衣衫,只是裹了自己的宫袍,依在新皇哭。
新皇道:“你得朕宠爱,这是荣,不是耻。好了,别哭了,到后殿龙榻上候着朕,朕今日还想再要爱妃。不许胡思乱想,丢人、没脸的话就别说了,朕不爱听。”
端嫔应答了一声“是”,拾了自己的衣袍进了内殿。
周大学士退出大殿,便见一侧的三名小太监正低低怯笑。他们是故意的,要看他出丑。
这回惨了,居然闯入大殿怀了皇帝的好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新皇整好龙袍,若无其事地坐在龙案,唤了声“来人”,自有大总管领了太监来拾掇一殿的狼藉,重新将文书奏折放到龙案上,端嫔送来的羹汤已凉了。
大总管领了新皇的话,让小太监请周大学士入殿。
周大学士战战兢兢,磕头大拜。
新皇道:“刚才,周大学士都瞧见什么了?”
要是说瞧见,那可是皇帝的女人,是他能看的?
要是说没看见,那样吸引人眼的一幕,着实太诱人了,到底是皇帝的嫔妃,长得真是好呢。
不敢说实话,忙道:“微臣什么也没瞧见。”
“哦!”瞧不出新皇是信了,还是不信。
周大学士第一次觉得这位年轻的皇帝让他摸不透心思。
新皇道:“周大学士见朕有什么急事?”
周大学士抱拳道:“皇上要赐封淑妃、端嫔的父兄,并无不妥,此事事关重大,按照过往的惯例,是要与礼部商议之下再拟旨。”
新皇见到素妍,突然就想给江家赏赐,因只赐江家,生怕惹来非议,这才想到要赏赐淑妃、端嫔等。“周大学士言之有理,大总管,传礼部曹尚书、左右侍郎入宫。”
当日黄昏,前往六、七、九公主府的太监出宫宣旨,六、九公主因其婆家的功勋,被赐封为镇国、平国大长公主,而七公主亦有了封号“寿阳”,六、九公主又得三县沐食邑为封地,七公主得了二县封邑。
圣旨中,只字未提大公主的赐封。
次日清晨朝堂上,在临退朝的时候,新皇又当朝宣旨,赐封淑妃之父许季严为二等昌成伯,端嫔之父顾力行为二等明镜候,皆可世袭三代,太后娘家侄女舒秀丽赐封为佑宁县主、只得几岁的舒真亦被赐封为三等佑忠公。
皇帝按律重惩了太后舒家的兄弟、子侄,却又厚赐了舒秀丽与舒真姑侄二人。
看看许、顾两家,因为女儿入宫做了嫔妃,竟一门荣耀,谁说生女不如男,有女如此,那也光宗耀祖的事。
满朝文武一脸羡慕地看着许季严与顾力行。
顾力行两日前才从晋地办了大案回来,得了礼部官员送来的文书,要他今晨无论如何也要参朝议政,心下正想着如何与皇帝禀奏晋地的案子,竟被封了个明镜候,这个封号颇有些意思,明镜,有明镜高悬、清明无垢之意。是要他彻查每宗案子,也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497 通气
礼部左侍郎是一个方姓官员,抱拳禀道:“皇上后宫嫔妃稀少,按照我朝的规矩,皇上该充盈后宫。虽然明春各地遴选的秀女方才入宫,但现在可在皇城正五品官员家中的待嫁小姐中挑选适龄女子入宫为妃。”
顾力行的女儿顾令雯这入宫才几日,听说极受皇帝宠爱,杨皇后身怀重孕不能侍寝,许淑妃一门心思都扑在教养大皇子宇文恺身上,难怪顾令雯入宫几日就给顾力行挣了个“明镜候”的爵位,想想还真是容易。
安大人一言出,立有六部官员附议。
怎么能顾力行一家就占尽好处。
新皇端坐大殿,见百官或捧象牙,或执笏片,振振有词,说了一大堆,不外乎是说皇帝子嗣单薄,应该广讷嫔妃充盈后宫。
瞧这情形,要是不选嫔妃入宫,反有些过意不去,各部院的官员都觉得在明春秀女入宫前,应该有一批美人入宫为嫔妃。
他这一生,再不能得拥挚爱,早无退路。“此事就交予礼部着办,今秋不用挑选太多,且选十八名女子入宫,交予皇后、淑妃、端嫔最终选定六名留予宫中。所有入选女子年龄在十五至十七岁间,有婚约者不在其列。退朝!”
谁都知道,要是先入宫这可是占尽好处,要是顾令雯是跟着几十上百名秀女入宫,后宫中人谁知道她是谁?偏她入宫时,唯她一人。还是自皇宫偏门抬进去的,一入宫就封了端嫔,但凡她稍争气时,定能成为四妃之一。
虽说只有六人,却引得有适龄女儿的臣子跃跃欲试,尤其是早先与静王党、宁王党有勾结的臣子,视这为全家平安最有力的途径。回到家里,唤了主母来商议。若遇最满意的女儿有婚约,便悄悄退婚,或者直接将婚约移转到其他女儿身上。
一时间,皇城也是暗潮汹涌。
冷清了大半年的曹府,突然又热闹了起来。
礼部负责挑选嫔妃的事宜,早前避着曹家的人,又来府上拜访。多是推荐自家女儿、妹子的,还有甚者送了画像来说项。
*
素妍整理了书画稿。得了闲便去义济医馆帮忙。与瑶芳倒也相谈甚欢,每次去一呆就是大日,偶尔也呆上一天,她主诊的病人多是妇人、小姐,有时也有其他郎中送来的疑难病症者。
她与宇文琰的婚期已经定在十二月十二。虞氏有了事做,整天的想着如何给素妍置备一份像样的嫁妆。虞氏早早领着下人将嫁妆包裹好,看看到底能有多少。
江舜诚如今致仕在家,得空的时候教教七爷传鉴、大少爷奇峻启蒙读书,或是去皇城书院后面找朱武谈诗说词。
八月二十日晚上,曹尚书来文忠候府拜访江舜诚。两家本是姻亲。有些来往也不会招人怀疑。
大书房里,江家几个成年的男子都在,江舜诚正与他们说着近来皇帝要在皇城五品以上官员家里遴选嫔妃的事。
下人禀道“老候爷,曹尚书大人求见!”
曹尚书进了大书房,抱拳笑道:“恭喜文忠候。贺喜文忠候,江家大喜呀!”
江家书字辈三兄弟微微一愣,回了礼,“曹大人同喜。”
曹尚书笑道:“江家的功劳,皇上还是记着的。今晨已令礼部与翰林院拟旨,晋升文忠候为一等公候,可世袭五代;平西候为一等平国公,世袭罔替五代;江三老爷赐封为三等嘉兴伯;江六老爷赐封为三等长平伯,一门四爵爷,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恩典。”
江舜诚颇是惊诧。
这当真是大事,可事先也没得到一点风声。
文臣出生,得赐公候,还能世袭的少之又少。
江书鸿立时笑着抱拳,“曹大人,这消息可靠么?”
曹尚书笑答:“可靠,这圣旨是礼部与翰林院共同拟定的,连在淮南任职的罗思源也赐封为三等仁和伯。”
江书麟被赐封长平伯,那是因为早前柳飞飞是长平县主,如今只是将这封号给了江书麟。罗思源也是如此,这两位皆是托了妻子的福份,只是谁也不曾想到,江书鹏被赐封了嘉兴伯。
江书鹏皱着眉头,“这……我手无寸功,皇上怎的赐赏我?”颇不敢相信。
曹尚书道:“江家怎会无功呢?平判西北兵祸,降服西歧人;晋地十几万静王军不费一兵一文,就能接受招安,为朝廷所用……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大功。皇上可都记着呢,这才下旨赐封。”
许季严是因女为淑妃,得封二等伯,可世袭三代。
顾力行一半是因为他有些断案的能力,另一半也是因着顾端嫔之故。
二十一日上午辰时,宫里宣旨的太监到了,除了赐封江家父子,还带了皇后赏赐给素妍的东西,从戴的头饰、宫袍到贡缎、衣料到胭脂水粉、茶叶等一应尽有。
江家被厚封的消息立时传了出去,皇城的文武官员不仅要猜测,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如此厚赏江家,简直到了尊崇无限、风光无度的地步。
皇后赏赐给安西郡主那么多的东西,是不是太厚重了。
于是,有人暗自猜想,这许不是杨皇后的意思,根本就是皇帝的意思。如果是杨皇后的意思,只要淑妃、端嫔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都会被皇帝斥责。
新皇不是个追求奢华的君主,相传他的亵裤破了,还是皇后给补上的。怎么就赏了安西郡主那么多的东西。
有心人不免要想,新皇接二连三的封赏三位公主、许、顾两妃的娘家父亲,然后就是江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安西郡主入宫后开始的。
因生了女儿坐月子沉寂良久的三太太何氏,这会儿又扬眉吐气了。何太太携了长媳、次媳来探何氏,顺便再来贺喜。
何氏颇是得意“我家振飞早说要挣份荣耀给我,呵呵,没想呀,他还真做到了,让我做了嘉兴伯夫人。”
何太太忙道:“三姑爷是个争气又有本事的,这么年轻就封了嘉兴伯。你也要懂得惜福。”
何氏正得意着,让她最欢喜的便是能在娘家人面前耀武扬威,还记得她要嫁给江书鹏为平妻,没少被几个庶出姐妹嘲笑,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她转念一想,再也高兴不起来,反而面露忧色。“娘、大嫂、二嫂,振飞还有个大儿子呢。他这么年轻就封了嘉兴伯,万一将来再立下功劳,可以世袭,且不没我家鉴儿的份了,不成!不成!我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他得了嘉兴伯世子之位去。要不然,我这脸可如何对得住鉴儿……”
何太太惊了一下。
倒是何大奶奶依旧笑着。
何二奶奶现下更是明白了,何家前程都系在这位三姑奶奶身上。拧眉想了想,“你之前不是说了,因着孟氏干出不知廉耻的事。三姑爷连带着不喜欢六爷么?”
江传礼因五行缺土,更名江传堂,江舜诚亲赐小字“崇礼”。
何氏愤愤地道:“无论怎的,我绝不会让他得了世子位去。世子位只能是我家鉴儿的,娘和二位嫂嫂可得帮我。不能让他抢了去。”
仿佛江书鹏不仅得了嘉兴伯的公候赐封,还一并可以世袭,何氏此刻又紧张起来,目光不盯在文忠候的爵位上,又防上江传堂了。
何氏的一切落在何太太眼里,就是无中生有,偏何氏认真、慎重得很。
何大奶奶道:“三姑子也别太担心,你如今也是嘉兴伯夫人,可是堂堂诰命……”
“要是他日真能袭爵,再去防他,便就迟了。不成,现在就得让他没了袭爵的希望才是。”
何太太愤愤地瞪了眼何氏,当真是个不知足的,早前和大房作对,这回又盯上江传堂了。“你给我放老实些,整日担心那些没得的事,看你倒真是闲得慌。我可没心思陪你胡说八道,我去寻亲家母说话去。”
何太太携了丫头、婆子去如意堂见虞氏。
何家妯娌俩倒是上了心,两个被何氏拉着要出主意断了江传堂袭爵的希望。
素妍从义济医馆回到府里时,已近黄昏。
一回家就听青嬷嬷说皇帝厚赐江家的事。
到如意堂时,花厅上坐着何太太、沈氏婆媳、慕容氏婆媳、柳飞飞。
九公主虽有封号,并没有赐下公主府,圣旨上只随带提了一句“着礼部、工部为镇国大长公主、平国大长公主择选府邸。”九公主便派人去了镇国公府,说了自己想请辞府邸的事,她愿意与江家人住在一处,什么公主之尊,外面的人敬重着就成,既然下嫁江家,便是江家妇。
六公主自是赞同九公主的意思。杨家也是皇恩浩荡,小姑子是皇后,丈夫是神武候可袭三代,翁爹杨秉忠又是世袭罔替五代的镇国公,只要六公主育有两子,便能让两子各袭一爵。
大太太沈氏见素妍回来,笑着道:“我们家的大福星到了,今儿在义济医馆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谢大嫂挂念。倒是很忙,只是今儿有三位患了疑难杂症的病人。”有丫头打了温水,素妍净了手,在虞氏身边坐下。
慕容氏笑道:“你且回得月阁看看吧,到底是你与皇后娘娘亲近些,赏了你好些东西。连我瞧了都眼馋。”
没得慕容氏的,也没有柳飞飞的,单单赏了素妍。
柳飞飞低着含笑,抱着大肚子,道:“瑶芳道长与我开的药吃了两日,当真是有效果的。今儿上午她又派人送来了两服药。”
☆、498 被骗
不知是服了瑶芳的药的缘故,还是近来虞氏虽然依旧讨厌她,却不再说话刺她,就连沈氏也待柳飞飞和暖了许多,二房的慕容氏婆媳自来是对柳飞飞关照有加的。
何太太笑赞道:“郡主一瞧就是个有大富贵的人,郡主的才貌在整个皇城可都是数一数二的。”跟着说了几句夸赞人的话,何太太问沈氏,“你家二爷与曹家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了?”
“定下了,到时候送了帖子去何府,请何太太带了奶奶、小姐们一并来吃喜酒。”
“我们是亲戚,自是要来的。”何太太扫过众人,“曹尚书大人主持今秋为皇上遴选嫔妃的事?”
这,才是重点。
这几日不知道有多少家官员与曹尚书套近乎,都想把自家女儿、妹子塞到待选名列之中。偏曹尚书行事严谨,半点好处也不肯收,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约好了时间,九月初一各家待选的女儿入宫闱待选,按照北齐选秀的规矩来做,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退回各家。留下的再行挑选,只至只留下十八人,然后再请杨皇后、淑妃、端嫔最终选出六人于宫中。
沈氏道:“听说是个苦差事,都是要服侍皇上的人,半点也出不得差错。”
何太太赔了个笑脸。
沈氏瞧着天色暗了,令张双双去大厨房传食,叮嘱道:“让大厨房多做几品精致的菜式,老候爷今晚要要在聚客厅请曹大人吃饭。”
张双双应声领命。
何太太立时来了兴致。顾力行被赐封公候,令无公候爵位的人倍加羡慕。“曹大人今儿在府上?”
虞氏道:“早时我家候爷在任上,两家多有避讳,如今候爷致仕这才往来多些。”
君子之交淡如水,江舜诚被重用时。曹尚书与江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便是儿女亲家,也多有避讳。也亏得他避嫌,曹家与静王党案子扯上关系,江家出面周旋,才保住了曹家一门的安危。
而今,皇帝将今秋后宫选妃的大事交给曹尚书负责,这便是对他的重用。
何太太陪了个笑脸。见虞氏婆媳没提留自己吃饭的意思,看了看天色,“哟,瞧这天就要暗了。”
虞氏道:“你难得来一回,要不是三儿媳一人要照顾几个孩子忙不过来,你还不来府里坐这一阵子。今儿既来了,就吃了晚饭再说。怕是三儿媳也不放你走的,且在府里住下。瞧瞧你的几个外孙。”
何太太顺水推舟,含笑应下。“鉴儿会念《三字经》了,也学写字了,随了你们江家人,长得和振飞一样清秀,脑子又好使。”
何太太最是喜欢江传鉴,这孩子虽小,相貌上承了父母的优点,长得那个好看。虽说何家的孩子也不差,但与江传鉴一比,就生生被比下去了。
有下人过来寻李碧菱,在她身边低语了一阵。
慕容氏道:“你既忙着,先去瞧瞧。”
李碧菱将二房中馈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颇有些贤名,年纪虽比张双双和九公主还小。但办事得体,府中上下都说她是第二个大太太,竟比张双双还会处事。
她起身道:“祖母,是城南虞家的事。明儿得下聘,虞宅的喜棚倒也搭好了,预备了十桌酒宴,请的都是晋阳的商人、相熟的学子。聘礼准备了十二抬,曾小姐在城西富贵客栈出嫁,曾先生请了晋阳商人家的奶奶们帮忙,张罗了二十抬陪奁。”
虞氏道:“曾家在皇家人生地不熟,能张罗二十抬陪奁倒也不易。你这两日不用来请安,先帮忙把虞家的事给打理好了,需要什么,派人回来说一声,从库房里领了去。”
李碧菱应声,领了婆子、丫头离开如意堂。
虞建章一家已经搬到城南虞宅里了,合着虞氏给买的下人、丫头,一并住了过去。沈氏又从府里挑选了几个机警能干的下人送过去,供虞家使用,虞建章一家如今就算是皇城人氏了。
会奶奶韩氏自打上回对官媒的事上了心,真拜了个年过六旬的老媒婆为师,像模像样地学着,说也要做个官媒。
江诗恩带着贴身随侍丫头独居一院,每日会奶奶早出晚归,有时到夜里二更才回来,就与江诗恩说着各种皇城听来的趣闻轶事,江诗恩觉得母亲真的变了,在晋阳老家时,她沉默少语,如今竟是口若悬河。
素妍将几十个老宫女嫁至天龙寺百姓村的事交给了会奶奶去打理,会奶奶每天都在百姓村里见那些未闻的男子,把各家各人的情况都摸了个熟络,听说会奶奶能给他们介绍媳妇,且还能得安西郡主所赠的十两银子聘娶银子,家里有老人、长辈的都来请会奶奶去屋里瞧。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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