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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都想吃天鹅肉[快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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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目冷清,好似只是单纯询问。
傅今明眸光顿了顿,垂眸道:“朕只是听人道太后今日似乎不在宫中,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不在宫中一句话,叫周围的人都想到了什么,连忙低下头去。
顾妤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要开口,就看见了远远由宫人搀扶过来的阿细。
阿细跟着她,一向规整,可此刻却狼狈极了。额上发丝黏在一起,面色苍白的叫人看着就觉得心惊。
她看见顾妤,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哑着嗓子开口道:“太后。”
纵使顾妤神经再粗,也意识到了不对。刚才阿细起身间,她分明看见了一道见骨的疤痕。
她上前了一步,掀开阿细衣袖,果然看见原本白皙的胳膊上留了一道刺目红痕。
不过一个时辰,那些进去地牢的宫人们死的死,残的残。唯有阿细因为出身于将军府,曾有一些武功底子,这才能熬下来见到太后。
她看见顾妤面色彻底冷了下来,连忙拉住她衣袖,不想太后为她与陛下撕破脸。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顾妤看见伤疤后,心微微沉了沉。
这整个宫中,无人不敬着太后,太后宫中之人谁不给几分脸面,如今能将阿细伤成这样的人,不用多想,也只有傅今明。
只有眼前这位陛下,才有权利处置阿细。
在阿细身上伤痕露出时,殿内众人都已经跪了下来。殿内气氛冷凝,顾妤没料到当初在原著中看见说是傅今明为了给周奕出气,责罚了阿细的剧情这么快就来了,并且还是在自己出宫之时。
阿细是自己的贴身宫女,她一向对其不错,如今在自己离开后被打成这样,顾妤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在阿细拉着她摇头时,顾妤淡淡看了她一眼,示意一旁女婢接手扶过,这才转眸看向傅今明。
“陛下可否向本宫解释一下,不过是出了一趟宫,怎么回来后,本宫的宫女便成了这副样子?”
她很少用这样寒彻心扉的声音说话,比那日在大殿上/逼/迫周奕时还要冷的多。烛火照耀在顾妤芙蓉雪面之上,冷冽的宛如寒刃一般直直刺。入,叫人不敢直视。
傅今明指尖顿了顿,在看到顾妤的眼神后,心中有些莫名,却还是开口:“这侍女护主不利,照顾太后多日,如今却连太后行踪也不知,若是出事又当如何?朕不过是替太后先行责罚而已。”
他声音平静,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顾妤冰冷双眸。
即使顾妤早知道这个皇帝不简单,却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责罚自己的宫人,还是和她感情甚好的阿细。
原著中只说是罚跪,可如今,那深深的鞭伤却叫顾妤难以忽视。
她心中厌恶,冷冷地扬起下颌:“担忧本宫?我看陛下怕是听了那位周大人的谣言,这才拿本宫身边的宫女出气吧。”
傅今明今日去了地牢的事在宫中并不是秘密。他也没有想过要瞒过顾妤。只是他去地牢的目的却与顾妤说的不一样。
这些事情此刻没有必要再解释出来,傅今明俯身不语。
顾妤心中怒火更甚,面上也愈加寒冷,幽暗烛火映着那双寒眸,愈艳愈冷。傅今明听见她道:“这章华宫中的事自有本宫来管,轮不到陛下插手。”
随着她一字一句,众人几乎不敢喘一声气。
傅今明宛如芝兰明玉的面上始终端然,像是无惧于太后怒火。可他态度却还是恭敬,只垂眸俯首一言不发。
这段剧情原本是在几日后,但不知为何现在提前。顾妤也只能演下去。这是她最真情实感的一次,傅今明将阿细送到地牢去鞭打这件事确实触怒了她。
顾妤很少承认自己是一只护短的鹅,但今天却特别生气。
好在剧情中的自己现在也不用委屈,她一向跋扈,遇见这种事情,替阿细出头也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在殿内香灰燃尽之时,她看着底下长身玉立的青年,冷然开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私自插手章华宫中事宜,此为罪一。”
“责罚我宫中女官,此为罪二,不知陛下可认?”
已经有识趣的过来扶着顾妤坐下,在说出这番话后,她抿了抿唇,神色掩在殿中阴影处看不清楚。
傅今明看着她,心中不自觉恍惚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些自己藏在暗室中,如今却被一把火烧毁的画。其中有一张也是如此。
顾妤坐于高台之上,气质凛冽/逼/人。
傅今明知道自己没有错,他是帝王,是大晋唯一的主人,即便那人是太后,他想要责罚她身边一个宫女,也并无不可。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要伤害她,这样拔除她身边的羽翼不是很正常吗?
心中钦慕与权/欲/交织着,在顾妤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下,傅今明终于后退了。他低着头,清声认错:
“太后教训的是,是朕鲁莽,朕愿在太后宫中罚跪一夜,以熄太后怒火。”
台下是清疏堪比君子的帝王,而台上却是冰冷昳丽的年轻太后。
在傅今明话后,所有人都是一惊。
让陛下跪在门外一夜?这样的威势便是先皇也不曾有,更何况如今只是责罚了一个小小的宫女……
就连阿细都以为在陛下退让之后,太后会轻飘飘的揭过去。谁知她却眸光冷淡道:“既然陛下知错,那就依陛下所言。”
“跪到明日早朝之时,以敬效尤。”
没有人想到顾妤真的会责罚陛下。顾家再如何权势滔天,可那是天子啊。
阿细求情的声音被顾妤淡淡的目光止住,心中虽然担忧,看向顾妤时却还是暖了些。
“太后。”她低声轻唤了句。
顾妤抿了抿唇:“你先下去休息吧。”她转眸看向殿内新换的宫人冷声道:“还不去寻太医。”
陛下还在殿内跪着,如此抬举一个女官,让众人脸色犹疑,却在看见陛下不为所动的面色时,低头离去。
傅今明既然自领了罚跪,便不会食言。
他起身后看了顾妤一眼,在离开时,心中莫名,只留了一句:“太后今日身上的香灰味好像格外重些,倒像是民间庙会上的气息。”
第73章
傅今明在外面跪了一夜。
原本打扫的宫人们看见都特意绕了远路; 不敢出现在陛下面前; 生怕触了霉头。
太后罚跪陛下这件事短短一夜就传遍了整个宫中,第二日无人不提心吊胆。
顾妤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阿细因为受伤的缘故; 被顾妤强制休息了; 她便从那些新拨来的宫女中选出了一个新的近前伺候。
院子里积了些水; 顾妤从榻上起来时才发觉昨晚夜深时下了些雨; 不由眸光顿了顿。
“陛下昨夜一直在院外?”她淡声问。
宫女弯腰看了她一眼; 小心道:“回禀太后; 陛下一直都在。”
自从昨日见过她盛怒时的样子后,所有人见到太后都小心翼翼。那宫女本是新来的,原以为外面传言太后独揽大权; 一家独大的话都是传言; 可经历了昨夜的事才知道,外面那些话还只是言轻了。
这宫中最不能得罪之人,就是太后。
她回答后静静地等着,顾妤却只是有些无趣地收回了目光。昨夜傅今明的话一直回响在耳中。
“太后身上的香灰味”和“庙会”这两个词,叫顾妤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出去见谢枭的事。
可阿细又没招露,傅今明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顾妤心中正疑惑着,就听见系统笑了声道:“您不要忘了; 在这个世界里还有皇家暗探一说,傅今明所知道的,远比您想象的多。”
他突然出声,叫顾妤吓了一跳; 听见他说的暗探,不由皱了皱眉:“那他也知道我昨晚与谢枭之间的谈话?”
昨天的谈话可不只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么简单,只要传出去,即便是顾妤身后有顾家,也免不了要受人诟病。
她心里担忧,系统却摇了摇头:“我只知道男配有一支暗探,但具体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想,若是傅今明知道谈话内容,那么昨晚便不会一再忍让了,所以您可以稍微放心些。”
系统的安慰叫顾妤心中不安消散了些。只希望真的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多出来的变故不会影响到剧情。
顾妤昨夜梳理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剧本,知道在罚跪当今天子之后,她就没有多少好日子可过了。
等到女主出狱,就会手持有关顾家通敌卖国的证据去告御状,这是她在原著中权势开始瓦解的开端。
顾妤也不知道那些证据是真是假,但那次御状之后,事情虽然被强行压下了,但太后在民间的声望却已经彻底坏了。
之前投奔顾家的一些人也渐渐开始选择了明哲保身。毕竟权势是一回事,有没有命享,却是另一回事。
将那些剧情回忆了一遍,顾妤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到自己妹妹出嫁之时,皇帝以大赦天下的名义,明似讨好顾家,实则放周奕出来。
昨晚的事,只在心头思索了会儿,就被压了下去。
与章华宫相隔不远的朝堂,今日启奏之时,朝臣们也都一个个小心翼翼,昨晚的事虽然是发生了宫中,但却很多人都已经有了消息。
他们不敢看陛下面色,只能小心翼翼的低头讨论朝事。
傅今明坐在殿上,面色平静,殿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压抑。直到所有人都不说话,身旁太监几乎要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才有人站出来道:“陛下,今日漠北遣信来,正式向惠宁郡主下了聘礼,臣斗胆问,这门婚事是由哪位大人负责?”
惠宁这个封号是太后特意为顾二小姐定的,站出来那人心中也是害怕,在这种关头向陛下提起太后的妹妹,无异于火上浇油。但漠北的信函已经送到,这事也必须早日操办起来。要是耽搁下去,哪边都不好交代。
他心中纠结,身子伏的更低了些。却未想陛下的语气里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当今天子不过登基一年,但帝王之威却比先皇还厉害些,几乎无人能看懂他的心思。
傅今明听见这话后,淡淡抬眸道:“此事虽是大晋与漠北联姻的大事,但归根也是顾将军嫁女,这件事交由顾将军来办,再合适不过,顾将军以为呢?”
他说到顾将军时眼神微微暗了暗,并没有人看见。
众人也都没有多想,只觉得陛下宽宏,那些认为陛下畏惧顾家权势的话也不敢表露出来。
一边被点到名的顾老将军站了出来。即使是对这位年轻天子有戒心,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安排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他首先是一名父亲,接着才是朝堂中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当年没能看着顾妤嫡女出嫁一直是他心中遗憾,如今此女联姻去漠北,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一路送到边界才行。
顾老将军想到这儿,微微俯身,低声道:“多谢陛下成全,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傅今明眸光顿了顿,清峻的面容一片平静,在顾将军起身后开口道:“这想必也是太后之愿。”
这句话叫许多人都低下了头。
顾老将军指尖顿了顿,没敢再接话,只以为陛下今日顺水推舟的做法是太后授意。
散朝之后,所有人都在议论在今日朝堂上的事,谢枭在王府也收到了消息。
对于傅今明让顾二小姐和漠北世子谢成英联姻的事,他一直有些看不懂。如今又特许顾老将军送亲。
这样一味迁就顾家的做法,着实不像那个心性沉稳的皇帝所为。
若不是知道他对顾妤的心思,这么做可能是在讨好,谢枭都要以为他要趁着顾将军送亲之日起兵。
这个念头只一闪而逝,谢枭随即摇头失笑。
就算送亲当日调走顾家禁军,但傅今明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和朝堂支持胁迫顾家,更何况还有太后在京中坐镇,这个想法确实不可能。
他将这件事排除了之后,唯一剩下的答案就是傅今明在讨好顾妤。
他同自己一样,心中有太后,所以想借这个机会来讨好太后。
庭院中,谢枭放下了手中长剑,在侍卫递过来帕子时,淡淡垂眸:“宫中那边可有消息?”
那天的提议之后,谢枭一直在等顾妤的消息,可是太后却迟迟不表态。
侍卫有些奇怪:“您主动助顾家一臂之力,太后为何不愿意?”
这样的好事换作寻常人,早就答应了。可太后就像她那天所说的一样,当做没有听到过,始终一字不提。
一直在打探消息的侍卫心中惊奇,但谢枭却没有多少惊讶。他将剑递到一旁,轻声笑了笑:“太后若与那些人一样,又怎么能是太后呢。”
也只有这样不为名利所惑,一直高高在上的顾妤,才是他心中所慕。
外面天色明朗,看着是个好天气,谢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角:“去备马,我要入宫一趟。”
他穿着红衣,神情飒然活脱脱一副少年郎的模样,侍卫知道他是要进宫去看太后,不由也眉头松了些,连忙去备马。
顾妤刚收到家里的信,说是自己妹妹的亲事定了下来,送嫁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就看见了远远过来的谢枭。
之前这人一直避着她,可在那日河畔说出那些话后,反倒不再避讳。
谢枭行礼之后起身,而另一边,傅今明刚回到勤政殿,就看见面前暗影闪过,浑身黑衣的男人跪在地上,低声道:“陛下,刚刚接到消息,漠北王进宫了。”
漠北王进宫却未去看陛下,去了哪儿一想便知。
傅今明指尖顿了顿,眸光略暗了些,许久才闭上眼问:“三日后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他声音平静,却叫听到的人不由心中微寒。
三日后,顾家送亲之日,便是他们全部覆灭之时。
暗卫低头应了声,不知为何,此刻竟想到了太后,依照陛下对顾家的恨意,三日之后太后恐怕……
他心中沉了沉不敢再想,却没有看见傅今明眼中复杂暗/欲/。
三天,只要再等三天。
三天之后,无论是太后还是其他,一切都能如愿以偿了。
第74章
顾妤还不知道朝堂上傅今明让自己父亲送亲的事; 直到宫人回来禀报才知道。
“太后;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一旁的宫人有些艳羡道。
顾妤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叫那人低下头去。这些宫人都是傅今明派来的,自然是会替他说话。
她指尖微微顿了顿; 从院中收回目光。
傅今明这种一退再退的态度确实让顾妤有些疑惑。派顾老将军去送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是在给顾家尊荣; 可是原著中却并不是这样的。
以傅今明的性情; 再加上自己昨夜还当众罚跪;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才对。
顾妤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现在的剧情微微有些意料之外。她眉头刚皱起,就听见下人来禀报:“太后; 漠北王来了。”
将手里的鱼食放下; 顾妤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来。
昨晚谢枭的提议还在耳边,她知道自己断然不能答应,这时如果再见……顾妤心中正犹豫着,就见院中宫人们已经低下头,那穿着朱红官袍的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臣谢枭,参见太后。”
他看见顾妤后弯腰行礼,声音倒和之前一样听不出什么区别。顾妤心中顿了顿; 回过头去却正好对上了谢枭抬起眸光时眼底笑意。
已至此时,顾妤也不可能叫他一直跪着,便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漠北王起来吧。”
谢枭敏锐的察觉顾妤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他看了眼周围的宫人; 发现之前一直伺候顾妤的那个贴身女官好像不见了,这满院宫墙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只一眼,谢枭就明白了事情经过。此时已近午时却不见那些宫人们,在这深宫之中只有一种可能——被罚。
这些人伺候了太后多年,太后并没有罚她们的理由,唯一的有可能的便是陛下。
是因为昨夜顾妤出宫见他的事?
谢枭这样想着,对于今日陛下在朝堂上与顾家让步的事心中也有了些思索。如若是因为得罪了太后,今日特意弥补的话,倒也说的过去。
顾妤见他久久不开口,反倒是在思索着什么,不由淡淡问:“漠北王今日来所为何事?”
站在梨树下的美人眉眼清寒疏冷,开口时嗓音也宛如冰泉一般,清泠的好听。这样看着,便宛如高高在上的姑射仙人一般。
他眸光顿了顿,看见顾妤清冷的面容后,收敛了笑意开口:“太后勿怪,臣今日去藏书阁,偶然路过花园,便想起许久未见太后,故来探望一番。”
他说的义正言辞,顾妤想到自己昨晚才偷偷出宫去见他的事,心中抽了抽嘴角。觉得这漠北王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小。
但是这些事情宫人们却并不知晓。
她们虽说是来伺候太后的,但未尝没有监视的意味,在听见漠北王的话后,不由微微留了些心。
最亲近的阿细不在,叫顾妤多少有些乏味。
看着鱼池中的金鱼们都重新潜入水中时,她伸手挥退站在一旁的宫女。
院子里静静的,为首女官虽然有些犹豫,但在看到顾妤冰冷的目光后心中顿了顿,还是俯身离开。
“太后有事可唤奴婢一声。”
她斟了两杯茶放在了凉亭之中,弯腰离开。
直到那些宫女们都退下,顾妤才淡淡开口:“漠北王既是来探望本宫的,既人已见到,便可退下了。”
她似乎一点也不愿意和他单独相处,但谢枭却知道,比起那些来监视的宫人们,自己在顾妤心中的印象并不差,不然她刚才也不会赶走那些宫人了。
他勾起唇角,并不害怕那冰冷眼神,反而直视着顾妤眸光道:“臣虽然已经见到了太后,但却并未为太后分忧,又怎能离去呢。”
他说起为顾妤分忧,说的煞有其事。
顾妤原本还怀疑谢枭那日在河边说出那番话的目的,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些话,这人或许是真心的。
顾妤倒是没想到谢枭是因为心悦她之类的,她只是想到在原著中,谢枭虽然一直隐在幕后,但从他帮助女主扳倒太后时所做的一系列事情来看,便说明他并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所以,现在他是想要通过自己,也来争一争这天下?这是顾妤所能想出的最合理的答案。她心中几番思索,知道以原主的人设,听见这番话后必然会想要再试探一番。于是开口道:“王爷可知本宫为何忧心?”
凉亭中一人站着,另一人躬身而立,却丝毫不显卑微。反而有一种叫人心头一跳的温柔。
顾妤听见谢枭道:“太后无非是怀疑此次联姻有问题,谢成英有可能是陛下的人。”
顾妤有些惊讶,这人还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确实觉得联姻这件事很奇怪,并且怀疑漠北之行有陷阱。
毕竟这是原著中没有的剧情,顾妤有些担心会出什么差错。没想到谢枭却一眼看破。
看见顾妤微微皱了皱眉,谢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双目清朗,上前一步道:“臣知道太后此时并不信任臣,如此,谢枭也愿意证明自己,为太后回漠北一探。”
在顾妤眸中冷意微散时,谢枭笑了笑:“太后应知,这漠北是谢枭的漠北,并不是谢成英。”
那日联姻的话又回荡在耳中。
顾妤心中顿了顿,询问系统此刻怎么办。
系统先生思索着告诉她:“您不妨答应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关于漠北的执掌权到底在谁手里。”
“谢枭一生为大晋而战,最恨通敌叛国之人,等到女主在告御状之时将证据摆上来,那么您和漠北王的口头盟约,便自行瓦解了。”
顾妤听着他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现在既然打发不了谢枭的话,不如就先给一个甜头。
于是在谢枭话后,顾妤目光顿了顿,许久才开口:“既然漠北王有如此自信,那本宫便拭目以待。”
她一身素衣立在台上,说话时并不盛气凌人,但却宛如冰雪化在人心底,平白添了些冷意。
谢枭注视着她孤冷昳丽的眉眼,眼中笑意愈盛,弯腰俯身道:“那便请太后静心等待。”
顾妤不置可否。
“臣今夜便连夜先行赶回漠北,此竹笛是臣亲手所刻,可唤京城臣府中千余名漠北甲兵。臣离去之后以防不测,还请太后收下。”谢枭起身后将竹笛递给顾妤,他神色坦然,顾妤看了他一眼,心中顿了顿,却还是收下了。
她从未言谢,只垂眸立在那儿便已叫人不敢直视。谢枭并不厌烦这种高傲,反倒觉得顾妤如此,实在叫人心动。
一直被压抑的药性在体内翻滚,他心口灼热,在顾妤收起竹笛时,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这竹笛其实并不只是可以号令京城的漠北军,更有漠北王妃的象征。当年先皇在时,他就曾举着此笛在朝堂放言,若是将来有人能当漠北王妃,便将这笛子赠予她。
这笛子的含义,恐怕除了当时尚在宫外的太后,几乎——人人尽知。
第75章
院中静静地; 一直等到谢枭离去; 顾妤才收回目光来。
她看了眼,最终还是没有将那支竹笛扔掉,只收在了袖口里。外面侍奉的宫人见漠北王离开; 这才敢进殿来。
谢枭的话在脑海里闪过; 顾妤指尖顿了顿; 最终只是道:“陪本宫随处走走吧。”
宫人不知道漠北王与太后都说了些什么; 只能低头小声应了声; 顾妤也没有在意那么多。
这三日过的很快; 顾妤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时不时傅今明会过来请安之外,日子过得也算很清闲。
直到她听见女主被放出狱的消息。
在迎亲的队伍刚走; 傅今明就下了大赦天下的旨意; 地牢里关了许久的一些人也都被放了出来。
顾妤晨起看着镜子的目光顿了顿,知道剧情马上就要开始了。在惠宁郡主出嫁之后,女主就会来告御状。
她心里期待的等着那些人来推翻她,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一副清冷模样。若是让人知道太后心中想法,怕只会以为太后有受虐的倾向。
系统轻笑了声:“恭喜您,剧情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
不说系统; 就连顾妤自己都觉得这次世界顺利的可怕,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一路到了后期。
现在只要等着被打脸两次,自己就可以彻底走完剧情。
顾妤抿了抿唇; 心里莫名有些奇怪。不是刚开始说穿书会越来越难吗?怎么现在她看来却好像越来越简单了?
她心里不解,但系统的话还是让她松了口气,眉眼柔和了些。
阿细这几日已经好了些,虽然不能近前伺候,但却时常过来陪太后,此刻看见顾妤一直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心中微顿,只以为太后是为出嫁的二小姐高兴,心中不由也温柔了些。
太后虽然看着冰冷不近人情,但是对自己人却是极好。不只是家人,就连下人也一样。阿细抿唇笑了笑,慢慢开口:“太后这下可以放下心了,听说那漠北的世子亦是一表人才,二小姐嫁去漠北想必日子总不会太差。”
她这样说着,叫顾妤面色也不由和缓了些,在身旁梳发的宫女将簪子别在发间时,淡淡道:“她既已离开京城,这往后的日子便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镜中映出一张芙蓉雪面来,端是叫人心神一颤,服侍的宫人被顾妤容光所摄,指尖不由顿了顿,直到顾妤面色微冷,才连忙跪下请罪。
只是心中仍旧是忍不住再抬头看一眼。
顾妤自从穿到这个世界以来,也已经习惯了她们时不时的跪下,看见这宫人实在害怕,就挥手让她下去。
阿细见那人毛手毛脚的,想要上前,却见顾妤微微摇了摇头:“你身子还未大好就这样吧。”
两人正说着,就见殿外忽然有人慌张的闯了进来。
“太后,不好了。”
往常言行谨慎的太监甚至来不及行礼,就喊道:“太后,大事不好了。”
他这样的语气叫顾妤心中咯噔了一下,莫名有丝不好的预感,但面上却维持住平静斥问:“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太监低头颤着声音道:“太、太后恕罪,今日本是二小姐大婚,顾老将军带着顾家军亲自前去送亲,但谁知那漠北世子竟不知何时起了造反之意,送亲队伍毫无防备之下中了埋伏,顾老将军,顾老将军他……”
他说到这儿已经有些不敢再说了。
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吓的跪了下来。顾妤抓着椅子,心中缓缓下沉,厉声问:“我父亲如何了?”
太监知道这句话出来自己小命不保,但还是磕头如实道:“顾老将军和二小姐音讯全无,顾家带去的铁骑死伤无数,这一趟,恐是已经遭到了不测。”
他说完便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在太监的话说出后,顾妤有一瞬间怔愣,倒不是伤心。欲。绝什么的,而是觉得这个剧情发展太过奇怪。
谢成英忽然造反一事叫顾妤有些疑惑,原著一直到最后,漠北都一直很安分,这也是她虽然对这门亲事有些奇怪,但从来没有深究过的原因。让谢枭离开,也只是为了不影响剧情的缓兵之计。
她完全没有想到过,漠北世子竟然真的会造反,并且自己父亲和妹妹竟然在此时音讯全无。
分明顾家大厦将倾是在女主告御状之后,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开始了?
她心中疑惑纷乱各种交织,甚至来不及问系统怎么回事,面上就要做出反应。
按照原主的人设,在这时骤然得知亲人遭遇不测,首先便是不信。顾妤面色冰冷,指节握的发白问:“你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简直一派胡言!”
“来人,将这个造谣的太监拉下去地牢给我重重的打!”
侍卫听见太后怒声已经进来,那太监磕头求饶,在被拉走前还道:“太后恕罪,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顾妤额头跳了跳,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一旁阿细也有些慌张,看着顾妤面色,站起身来小心问:“太后,要不此时修书回顾家一问?”
对于送亲之事,最了解的不过是自家人,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顾妤不相信这件事这么简单,但在太监说出口时,她却已经信了八分。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事,没有人会冒着性命之忧来向自己禀告此事。
她按捺住心底不安,微微点了点头,对一边站着的人道:“备笔墨,本宫要修书一份回家。”
顾妤这边被太监的话打的措手不及。
那头谢枭刚入漠北就发现了不对。名义上的漠北王虽然是他,但漠北的势力却并不简单。谢枭三位兄长个占了一份势力,往常总是隐隐有竞争之势,可是他回去今日,却发现漠北军队都联合在了一起。全都在边界线外整顿休息,样子竟然像是在备战。
他心中沉了沉,不动声色看了眼回府之后收到的邀请函,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能让除他之外的,漠北三个大势力联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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