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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都想吃天鹅肉[快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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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高傲下去,顾妤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第三个剧情点了。她垂死挣扎,但系统却笑着打破了她的幻想。
“当然,不过容我纠正一下,您这是本色出演。”
……
我真是信了你的彩虹屁!
顾妤额头跳了跳,心里吐槽着系统没人/性/,然后面上却继续维持着高冷的人设。在霍逞挪开眼神后道:“你的西装,收好。”
她假装厌恶地一把拿下肩上的西装外套,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系统看了眼,慢慢笑道:“您的演技又进步了呢。”
一路走出来手心冒汗不敢回头的顾妤被这样一说,也觉得自己进步了很多:“他是不是已经被我的恶毒震惊了?”她小声问。
身为一个高冷的恶毒女配,顾妤觉得没人比她更敬业了。
系统笑着赞同,嗓间意味不明:“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呢。”
心情复杂地霍逞其实并没有多少生气,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已。西装被搭在臂上,霍逞捡起地上掉落的胸针眼神不明,气度却始终从容。只有他知道,刚才有一瞬间,自己差点控制不住——握住她的脖颈。
灯下美人高抬着下颌,鸦羽似的发丝散在肩上,愈发衬地肤色雪白。霍逞一直知道顾妤很美,可当她冰冷轻蔑地看着他时,他才知道,这种能引起人/欲/望/的美有多要命。
顾妤像是高傲的天鹅,叫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却更想——折断她的羽翼,一步步看着她狼狈地跌落凡尘。
她越是高傲地仰起头,他越是想要摧毁。这种/欲/望/在霍逞心底翻滚,让他双眼暗沉,最终却在高跟鞋响起的时候,慢慢归于平静。
过了很久,霍逞才眼神平淡地走出餐厅。在打电话给司机后,才掩下情绪,对试图在门口打车的顾妤开口:“这里是郊区,很少有车辆会载人。”
他看见那人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着他,顿了顿,继续道:“嫂子也不希望上次的事再发生一次吧?”
霍逞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平静,顾妤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但却没有立马放弃。
高岭之花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妥协。于是她坚持伸手打了好几次车,当发觉真的没有一辆停下来后,才收了手。
霍逞看在眼里,笑了笑:“嫂子,祁哥让我送你回家的。”他提到祁应寒,才叫顾妤多看了他一眼,最终转身走向了旁边的黑色宾利。
司机已经陪两人在这儿等了很久了,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见人走过来,连忙下车打开车门。
顾妤坐在副驾驶上,霍逞只笑了一下,坐在了后排。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到了别墅区。顾妤心底舒了口气,想着终于不用跟男主呆在一起了,紧扣着小包的手终于松了些。
而霍逞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脸上隐约的痕迹。
过了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顾妤刚准备下车却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瓢泼的大雨让人还未打开门就感到了寒气,她皱了皱眉,正想着要不跟霍逞借把伞,就看见了熟悉的车。
祁应寒这时刚好也从老宅回来了,看见霍逞的车后停了下来。
“祁哥。”霍逞开口叫了声。
祁应寒点了点头:“阿妤在里面?”
他刚问完就看见了准备开门的顾妤。眉头一皱,顾不得说什么,从旁边拿了把伞,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顾妤一下车就被人拉到了伞下,祁应寒将伞递到她身旁,皱着眉有些不赞同:“下那么大雨,下来的时候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
他声音低沉,到底是关心。
顾妤没有出口反驳,只是垂眼道:“谢谢。”
祁应寒抿了抿唇,不由分说地将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才看向一旁也已经出来的霍逞。
“今天辛苦了。”他慢慢道。
霍逞摇了摇头:“没事。”他说到这儿又补充了句:“照顾嫂子应该的。”
自从祁应寒来后,顾妤就再没有看过他。霍逞看在眼里,心底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应寒不疑有他,眉眼柔和了些,拍了拍他肩膀:“今晚雨这么大,你要是方便的话,先住我这儿,明天再回去。”
他是一个领域意识很强的人,若不是和霍逞真的关系好,也不会开口邀请他。这点霍逞也知道。他指尖顿了顿,却只是道:“不用了祁哥,我明早还要开会,住这里离公司太远,不方便。”
见他这样说,祁应寒也不再挽留,叮嘱了声小心后,就目送霍逞准备离开。
雨夜里车灯亮着,霍逞转身时,隐约露出脸上细微的痕迹,祁应寒抬头时无意中看见,心底有些疑惑。
暗暗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转身却看见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开口:“阿妤,在想什么呢?”
顾妤正出着神,忽然被打断,吓了一跳。但幸好高岭之花的壳子已经披习惯了,一时间也没有露馅,只是淡淡摇头:“没什么。”
从祁应寒的视角,只能发现顾妤垂眼在想事情而已,他眸光若有所思,却只是替她整了整披上的衣服,没有再多问。
两人冒着雨回到家里。祁应寒一路上把伞一直举在她那边,导致自己淋了一身雨,回去后衣服都湿了。
顾妤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了声:“谢谢。”
祁应寒挂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着顾妤,眼中渐渐柔和了下来:“阿妤,你难道要一直跟我这么客气吗?”
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两个月后就要结婚,确实不用这么客气。祁应寒笑了笑,进了浴室。
顾妤本来也是想回房间泡澡的,结果走到门口,却发现裙子脱不下来。她对着镜子试了好几次,却都无法碰到拉链,不由有些气恼。
要是她还长着两个翅膀就好了,连衣服都不用穿,哪儿像现在这么麻烦,还得脱。浴室里水声还在想着,顾妤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客厅沙发,准备等祁应寒出来帮她。
祁应寒刚出来,就看见了沙发上皱眉坐着的顾妤,本来还有些诧异。可在看见她后背上的红痕时就明白了。那件裙子没人帮忙的话,脱不下来。
他眸光顿了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妤道:“阿妤,用不用我帮忙?”
他常年一副冷峻的样貌,说这样的话也不让人觉得有什么。
“他可真上道。”系统笑道。
顾妤难得有些赞同它。不过虽然就等着这句话,但高岭之花的人设并不允许她轻易答应,于是她假装皱了下眉,在祁应寒看着她的目光下犹豫了很久,才慢慢转过了身去。
“麻烦你了。”
祁应寒有些哑然,却还是低下了头。
他的手骨骼很好看,顾妤曾经以为他是当医生的,她静静垂下眼,感受着拉链滑下,没有一丝不规矩的地方。
就在滑落到腰迹的时候,他才慢慢停了下来,声音喑哑:
“阿妤。”
第7章
客厅里静静地,在祁应寒出声后,顾妤就已经回过神来。男人指尖灼热地温度贴在后背,带着些轻微的痒意。
在顾妤看不见的地方,那片雪白的肌肤竟然已经泛起了些薄红,灯光晕染下,细腻地活色生香,可偏偏当事人却平静到甚至冷淡。
看到这样一幕,就连系统也忍不住在心底轻啧了声。
而顾妤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两人离地太近了,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想要退开。
拉链到腰迹她已经可以够得上了,顾妤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刚准备说可以了,就听他顿了顿,忽然沉声道:“阿妤,今天白朗来找我了。”
这样的姿势让顾妤无法回头看见祁应寒的表情,但听到白朗的名字,她下意识地身体一僵。
白朗,那个神经病少年,他找祁应寒干什么?她心里疑惑,但高岭之花的人设却不允许她多问,只能皱了皱眉。
索性祁应寒已经习惯了她冷淡的样子,语气不变道:“因为上次他绑架你的事,我让他在/警/局里多呆了几天,这次是他叔叔带他来赔礼道歉的。”
“我今天中途离开,也是为了这件事。”
听他慢慢说着,顾妤应了声表示知道了,但祁应寒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男人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腰肢,在顾妤有些疑惑时,最终叹了口气道:“阿妤,离白朗远一些。”
这个不用他说,顾妤也知道。
想到那个神经病给自己吃的东西,顾妤抽了抽嘴角,只觉得头疼。祁应寒在说完后抿了抿唇,过了很久,直到顾妤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后才慢慢放开了手。
因为两人的角度问题,顾妤并没有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没人知道,当在老宅里,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却笑着戳中了他的死/穴/。
“祁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阿妤她不喜欢你。”
“这是她喝醉之后,亲、口、告、诉、我、的。”
白朗嬉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叫祁应寒眉眼/阴/翳,分明知道他或许只是随口说的,白朗喜欢阿妤,这样说也许是为了刺激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祁应寒却还是将这句话放进了心里。
阿妤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只觉得顾妤一直待人冷淡,过于骄傲了些,就是对他……也一样。
现在这个一个月以来一直被刻意忽视的问题叫人亲手戳破,让祁应寒第一次有些无力。
阿妤在他的怀中,她的衣服是他亲手穿上的,也是他亲手脱掉的。这本来是再亲密不过的事,可他知道,无论做多么亲密的动作顾妤的眼神一直都是冷的,她始终没有一丝/欲/望,干净地近乎冷漠。
顾妤就像是被人精心供奉的,不通情/爱/的天鹅,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生出了占有的想法,祁应寒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这些日子的纠结是为了什么。
怀中微凉的温度叫他爱不释手,他深深地看了顾妤一眼,最终掩下了眼底暗色。
即便是她真的不在意,他也不会放手。
祁应寒心绪深沉,霍逞同样也不平静。
黑色的宾利慢慢离开了别墅区。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司机在前面开车不敢说话,只有柔和的车灯让人微微松了口气。
和来时的位置不同,他在回去时坐在了后面,那个位置是——顾妤刚才坐过的地方。霍逞掌心收紧了些,隐约露出一些/精/致的边缝,叫人有些好奇他手里的究竟是什么。
车内昏暗,因为隔着很远,司机并没有看清,正想要仔细看时,霍逞只淡淡一眼就叫他目光规矩了下来。他很少用这样的目光看人,霍逞生的清峻,平时也总是矜贵自持的,眼中少有这种/阴/沉复杂的神色。
叫人看着就觉得不安,好像、好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一样。
霍逞确实是在强行压抑,分明已经离开了,可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顾妤在洗手间时的样子。/逼/仄的空间里,乌发雪肤的美人高抬着下颌,眼神冷漠。灯光映在她修长的雪颈上,连青涩都脉络也看的一清二楚,就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他就要握住那脖颈了。
身旁的座位上好像还有顾妤发间的香味,淡淡地,像是栀子。这样想着,霍逞垂下眼,只觉喉间有些发痒。
他眸光更深了些,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机并不了解这些只是觉得今天霍少似乎有些奇怪。
窗户上映出男人清贵眉眼,让人心底生寒。但到底按捺不住好奇的情绪,在大雨雷鸣声中,司机还是忍不住将目光再次放在了后视镜上。
到底是什么?
他心里想着,目光有些小心翼翼。
而这时一道闪电划过,终于照亮了霍逞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很漂亮的胸针,司机在第二眼看清后瞳孔微缩了一下,有些不敢想:
这、这不是顾小姐的东西吗?
掉了东西的事,顾妤晚上并没有发现。她昨晚很早就睡,在醒来之后才想起昨天那条裙子。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昨天脱下来那件裙子上的胸针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无奈放弃。
顾妤知道那个胸针别扣很松,比较容易掉,想着估计是晚上吃饭那会儿掉到洗手间了,也没在意。
倒是祁应寒早上看见后问了句:“阿妤,你的胸针呢?”
顾妤没多想将掉了的事说了遍,祁应寒翻着书的手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多看了那裙子一眼,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道:“我记得你挺喜欢那个胸针的,弄丢了确实有些可惜。”
他语气平淡,顾妤没听出来什么,只点了点头。心底却有些疑惑。
“这个男配怎么这么在乎这个胸针啊?”
她皱眉问系统。脑海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弄清楚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顾妤忍不住皱眉时,才慢慢笑着给出了答案:“您忘了,这个胸针是您和祁应寒的情侣款,具有特殊意义。”
听到这个答案,顾妤拿起咖啡的手停了一下,翻遍记忆后这才想起来,突然也觉得自己刚才说丢了的反应太平淡了。但这时再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最终高岭之花的人设只是让她轻抿了口咖啡,换了一个话题:“你今天不上班吗?”
她声音淡淡的,祁应寒心底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眼神微微顿了顿。在顾妤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松了手,面上却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道:“这下就要走了。”
顾妤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她刚才也只是奇怪而已,今天是周一,按理来说,祁应寒应该去公司的,但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他竟然还在家里,于是就出口问了句。
她对于祁应寒奇怪的情绪一无所觉,倒是系统轻轻笑了声。
“您果真适合高岭之花。”
它慢慢道。
“为什么?”顾妤有些疑惑,系统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她正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流着,却忽然听见了有人叫她名字。
“阿妤。”祁应寒站起身后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在顾妤抬头看他时,沉声道:“我今天下班早些,下午陪你去商场吧。”
看着顾妤冷淡的表情,祁应寒有些嘲笑自己大惊小怪。只是一个胸针而已,就算丢了又怎么样。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再买一个呢?
他在心底问自己,却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祁应寒将这归结于白朗的影响,想到那个名字,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顾妤突然觉得男配的眼神有些危险。但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懂的她只是觉得祁应寒最近过于关心她了一些。两人之前一直都是各忙各地,很少有一起做什么的时候,现在突然说要陪她买东西,顾妤皱了皱眉,其实心里并不想去。
一只鹅子自己玩不好吗,和男配出去逛街什么的,想想就觉得无聊。
“我可以拒绝吗?”
她问系统。
系统先生笑着道:“当然,但是我建议您最好现在不要。”
高傲的天鹅不通人情世故,不知道一味的拒绝只会让站在悬崖边的人一步步走向黑暗。尤其是对于本该拥有她的人来说。
顾妤不知道系统的想法,她只是觉得最近男配很奇怪而已。按照剧情来说,祁应寒现在应该已经认识女主许薇薇了,而且还对女主产生了些微妙的好感。
顾妤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等着,等到几天后在和女主相遇的晚宴上和女主起冲突,然后坐等本来就对她心生不满地祁应寒和她解除婚约就行。
但现在……剧情虽然已经被她拯救过来了,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比如祁应寒,他从来不会这样关心她的。顾妤倒宁愿他像一个月前一样不闻不问,也好过现在。
她有些怀疑他现在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地打了霍逞一巴掌的事。
客厅里静静地,在男人回过头来时,顾妤收回思绪。刚准备开口,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短信声音打破了寂静地氛围,顾妤皱了皱眉,看向桌面。
没有等到回答,祁应寒抿了抿唇,却还是道:“你先看消息吧。”
在祁应寒的目光下,顾妤拿起手机,却看见了一条陌生的消息。
“嫂子,你昨晚好像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下面还有一张图片,正是昨晚丢失的那枚胸针,署名是——霍逞。
第8章
看到照片的时候,顾妤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这才隐约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曾经将西装脱下来给霍逞过,胸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一起掉了。
东西找到了本来应该是好事,但捡到的人偏偏是自己昨晚才扇了耳光的霍逞,叫顾妤难得有些犹豫。
她眉头微皱,下意识地不想再要那个胸针了。正在她纠结的时候,祁应寒开口了。
他见顾妤一直不说话,不由有些疑惑:“阿妤,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顾妤,她长睫轻轻颤了颤,微微摇了摇头:“没事,推销短信而已。”
也许是高岭之花装久了,顾妤觉得自己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十分顺手。祁应寒听见她这样说,目光顿了顿,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垂眸道:“那我先走了,下午下班回来接你。”
他声音和往常一样,顾妤点了点头,还是补充了句:“路上小心。”
祁应寒脚步停顿了一下,即使知道只是出于礼貌上的客套话,他微微沉下的眸子在一瞬间还是柔和了些。
那些暗藏的心思终究被压了下去。
顾妤并不知道刚才一瞬间祁应寒的心理变化。她只是想着胸针的事,有些琢磨不透霍逞到底要干什么而已。
霍逞想干什么?
他想干很多事,他想握住顾妤纤长的脖颈,想看着她无力的伏下身子,想要狠狠地——占有她。
可这些,都被一点一点压抑了下去。
霍逞有些不清楚这种难以克制的/欲/望是什么时候升起的,顾妤对他来说究竟算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有些魔怔了。
不然,他也不会带回那个胸针来。
那枚精致的胸针就那样静静地放在桌上,上面好像还沾着主人的气息。霍逞一看见它就想起顾妤穿着黑色的礼裙挽着祁应寒手臂进来的样子,还有……她在洗手间时高傲不屑的眼神。
那人的名字叫他念了一遍又一遍。
“嫂子。”
霍逞喉结微微滚动着,沉静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它,许久,才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告诉自己,或许只有再见她一面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再见一面,弄清楚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这样想着,霍逞目光慢慢平静了下来,拿起了手机。
在祁应寒离开后,顾妤躺在床上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一方面,答应了祁应寒下午要去商场,另一方面,那个胸针一直放在霍逞那儿好像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她趴在床上翻了个身,难得有些唉声叹气。
“系统,第三个剧情点什么时候来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完剧情离开了,动物趋利避害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世界呆久了会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顾妤抿了抿唇,又想叹气。
系统静静地看着她,轻笑了声:“容我提醒,您现在可不像是一朵高岭之花。”
顾妤这时雪白的肩头上头发散乱,眉毛轻蹙着,哪里有一丝高岭之花的样子。但不可否认的是,依旧很美。
好像一直高高在上的人陡然沾染了一丝世俗/欲/色,叫人忍不住将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或许您应该……”
顾妤听见它的话,瞬间有丝不好的预感,那些羞耻的语句还在耳边,叫人一时额头忍不住跳了起来。
“等等。”
在下一秒等到系统开口前,顾妤立马强装起/精/神坐直了身体,连面上表情也维持到了在外面的样子。
系统见状有些可惜:“我以为今天这一段你会喜欢呢。”
不,这种污浊的小情/趣还是你一个人喜欢就好了。
顾妤为自己没有被污染耳朵松了口气,系统却慢慢笑了笑:“您可真是可爱。”他一边赞叹着,一边念出了自己刚才拿着书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事,并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书,而是这篇穿书世界的原文。
“我刚才是准备给您读剧情的。”
系统状似无奈的说,只是要是能忽略他声音中的笑意就好了。
顾妤抽了抽嘴角:……“算了,你读吧。”
顾妤觉得自己穿书后妥协的时候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再也不是那个能追着哈士奇跑几公里的野生鹅了。
垃圾世界,叫鹅心碎。
她绝望的下了定义。
系统并不知道顾妤的想法,他这次难得很专业的将剩下的剧情读了遍,甚至连一贯散漫的语调都去掉了。
两分钟后,顾妤听完总结:“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下周剧情就可以走完了?”
系统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您在被退婚后的第三天就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具体描写是这样的,系统敬业的念道:“卡车呼啸而过,顾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被破碎的撞到了地上。”
……
这是什么糟心的描写?!
连它们天鹅葬礼的三分之一都不如,顾妤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个死法实在太不美观了。虽然她没有痛觉,但这个场面还是令人难以接受了些。
于是她试着和系统讲道理:“虽然是车祸,但我们能不能换个描写?”
“噢,那您想怎么样呢?”系统挑眉。
顾妤想起当年和小伙伴们讨论的剧本,毫不心虚地提议道:“你可以制造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然后在卡车冲过来时,再天降五彩霞光,让我红红火火的消失在原地……”
“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拔下一根鹅毛来给你,从旁白小说中看,就是霞光消失后,只留下了一根鹅毛,多美的场景!”
她说的兴致勃勃,系统的脸色却越来越怪异,直到顾妤说完后,他才叹了口气问:“您这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顾妤以为他认可了自己,表情诚恳道:“《鹅仙传》。”
作为一只十分话痨又无处排解的天鹅/精/,顾妤早在她渡劫之前就替自己写好了自传,准备等成功后,留给那些鹅子鹅孙们传阅。但没想到中途化形却出了些问题,这个计划也只能一直耽搁了下来。
不过好在系统现在可以给她提供一个平台,让她好好展示自己。
她这样想着,表情更加高冷了些,努力摆出系统满意的样子,高抬着下颌示意它将自己的想法加上去。
系统看了她很久,才慢慢笑了声:“之前是我小看您了。”它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顾妤,但现在看来……却还是远远不够。
这只小天鹅身上可真是有很多惊喜呢。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答应她,于是系统只是清咳了声,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延后一些,现在比较重要的是胸针的事。”
提起胸针,顾妤又蔫了下来。
想了半天,还是在系统的眼神下爬起来换了衣服。顾妤莫名觉得如果真让祁应寒知道昨天丢了的胸针在霍逞那儿,就会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虽然她也说不上来这种预感到底是为什么,但还是决定了在下午去商场之前把东西拿回来。
算了,走就走吧,早去早回就行。
一想到男主和那天晚上的耳光,顾妤就有些怂。在提醒系统准备好报/警/电话后,才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霍逞在短信上说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就在上次吃饭的那家情侣餐厅里。顾妤出门打了辆车,不紧不慢地向那里走去。
本来以为过去拿到胸针离开就可以了,但在下车时顾妤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陌生的号码叫她皱了皱眉,有些奇怪最近怎么总有这么多陌生人给她打电话。但这样想着,她还是拿起电话接了起来。
“喂。”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微微有些冷,却很好听。白朗听着顾妤疑惑的声音,慢慢垂下了眼,在觉得那头因为没有人回答想要挂掉时,才慢慢开口:“阿妤,是我,白朗。”
他说完后又笑了笑:“你最近还好吗?”
在听见声音后顾妤就知道是谁了。只是少年说话时的语气和之前一样,好像从来没有干过绑架她这种事的语气,叫她有些无力吐槽而已。
顾妤一边心里暗叹着这人果真是神经病,一边不等他继续就准备冷冷的挂掉电话。
按照高岭之花的人设,接到曾经绑架过她的人的电话,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似乎是知道顾妤的脾气,白朗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些,在那头没有声音时低笑开口:“阿妤,我很想你。”
不,我并不想见你。
顾妤心里想。
但白朗却像个不在意的小孩子一样,笑着抛下了一个大/炸/弹/。
电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段录音,虽然有些吵闹,但顾妤一下就听出来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声音。她脚步顿了顿,听见录音里似乎有人叫了声“阿妤”,然后那道喝醉了的女声冷声道:
“什么未婚夫?我一点也不喜欢祁应寒,和他订婚也只是为了顾家而已,要不是为了顾家,我怎么会忍受……”
话里的内容越来越劲爆,顾妤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因为她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句话。当时刚穿书过来,为了维持原主/作/死/的人设,就照着剧本台词念了句,没想到却被人录了下来。
那录音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但内容量不可谓不大。顾妤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清楚白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倒是系统给了她答案。
“白朗大概是想恐吓您。”
至于/恐/吓/的目的,大概也就知道他才知道了。系统若有所思地看着看着手机,没有再说话。
但顾妤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恐吓?
在表里不一的天鹅族群中,恐吓不过是吓唬对方的一种手段,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每天都有无数天鹅张着翅膀去追打另一只,看起来恐怖,但它的意义只是在于看哪一方更先被吓到,首先认输而已。
作为打了别人很多次的天鹅,顾妤很有心得。
因此在听到恐吓这个词时,瞬间就对白朗的行为做出了判断——他是在吓唬自己,等于,就算自己不听他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还理白朗干什么。
这样想着,顾妤连最后一丝心虚也没有了,直接表现出更加高傲的反恐吓气势,准备吓退他:“你想发给谁可以直接发过去,不用特地来告诉我。”
她语气厌恶,又有些冷然的轻蔑。这样的反应在白朗心中渐渐变了一个味道,他以为顾妤是不屑于威胁,直到现在,她也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白朗垂着眼,似乎可以想到电话那头女人冰冷地毫无感情的双眼,心跳的不由更快了些,连呼吸都有些粗重。
“阿妤,我……”他低低念了声顾妤的名字,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被滴的一声挂掉了。过了会儿后,才捂着眼睛沉沉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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