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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三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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眇目神隐道:“那你可别后悔,我要把它送给你师弟了!”

说着伸手一幌,只见数道光芒由他指缝间闪了出来,但旋即又被他紧紧握了起来,根本未看清他手中究竟拿着什么东西?

青衣小童见状连忙说道:“我猜,我猜……”皱眉忖思了一下,道:“一定是颗夜明珠。”

眇目神隐摇摇头道:“不对。”

青衣小童又道:“要不就是猫儿眼。”

眇目神隐仍然摇摇头道:“不对。”

青衣小童皱着眉头道:“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叫人上那里猜去!”

守在洞的白衣小童似是再也忍耐不住,慢慢踱了过来,道:“瞎叔叔总是偏心,有好东西也不给我。”

眇目神隐笑道:“那你来猜吧,猜对了就是你的。”

那白衣小童与青衣小童果真争着猜了起来,把看守洞门之事似乎早已倒忘到了九霄云外。

清虚道长等人见眇目神隐与守洞小童尽管谈笑戏耍起来,一时焦急无比,但又不敢插口说话。

幸好天魔盖世雄自那串长知呼喝之后,一直不曾再有进一步的行动,故而只好肃然立于一侧。

眇目神隐把白衣小童引来之后,立刻暗中向志航悄悄投去一眼。

志航原是极端聪明机警之人,当下蹑手蹑足向后退去,当退至两个守洞小童的视线之外后,立即迅捷无声的向洞中扑去。

志航动作迅快,悄疾无声,眨眼间已然飘人洞去,清虚道长等虽皆看得清清楚楚,但两个小童却依旧懵然无觉。

眇目神隐见志航已然混入洞去,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今天怎的这样笨法?还猜不出来吗?”

两个小童猜来猜去,眇目神隐总是摇头频答不对,那白衣小童最后有些气了,大声说道:“一定是块石头。”

眇目神隐大笑,道:“还是你聪明,到底猜中了!”

松开手来看时,果然是块小巧透明的晶石。

两个小童同声喝道:“我就知道瞎叔叔没安好心,专一骗我们来的,下一次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坏死了!”

眇目神隐笑道:“你师父现在在做什么?”

两个小童同时应道:“打坐。”

眇目神隐一指清虚道长等人又道:“这些人要见你们师父,你们为什么不去通报?”

青衣小童忙道:“通报过了,师父不见。”

眇目神隐点头道:“这就怪不得你们了,不过……”

独目一转,接道:“你们两个只顾来猜我手中的石头,如被混进是洞去,你师父要怎样罚你们?”

两个小童同声道:“那可惨了,起码要我们面壁十天。”

白衣小童又道:“也许罚我们饿』二三天!”

、眇目神隐笑道:“如果你们师父当真要罚你们时,你们只管推到老朽身上好了!”

两个小童吃了一惊,道:“怎么?敢是有人混进洞去了么?”

眇目神隐道:“这就难说了,你们两人四支眼睛都没看到,老朽只有一支眼睛,那自然是更看到了!”

青衣小童愕然顾神了一周,怒气勃勃的又向清虚道长等人瞄了一眼,道:“谅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只凭那讲洞四灵,就算他们这些人一齐进去,也会一个不剩的!……”

目光向白衣小童一掠,喝道:“要你牢牢守在洞口,你怎敢跑过来的?”

白衣小童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立即走回洞门而去。

青衣小童犹豫了一下,道:“瞎叔叔不进洞去么?”

眇目神隐摆摆手道:“这里风景最好,我要和我这孙女儿在这里坐一会了。”

青衣小童道:“那么我不能陪你老人家了。”

说着顾自退因洞口,与白衣小童双双分立洞侧。

眇目神隐真的席地坐了下来,指指点点,与丹妮旁若无人的喁喁低语起来,对清虚道长等人理也不理。

清虚道长寂立一侧,一时正拿不定主意,忽听又响起了天魔盖世雄的吼声道:“二传清虚老道厂随即先后数个声音石破天惊的接吼道:“二传清虚老道广天魔盖世雄低沉吼声又道:“三传不到,即处死刑!”

那几个粗大的声音立即又跟道覆述了一遍。

清虚道长苦笑了一声,一时仍难想出应变之策,方在困惑之间,忽听一缕清晰低微的声音传人耳鼓,道:“老道且勿心慌,今日能扭转大局之人,只有靠人洞的天罡神功传人公孙小侠,老朽歉难相助!”

清虚道长立刻听出,那人是眇目神隐以传音人密向人说话,当上连忙也以传音人密之法答道:“多谢前辈关怀,不过眼前危局已深,天地二魔已至,顷刻之间势将难免掀起一场的血战……”

清虚道长等一路行去,穿出层层松林,平坦的金顶已然尽收眼底,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已然层次分明立在金顶一角。

那各人至少约有百人左右,男女皆有,衣着什乱,便最刺目的却是最前的一排十余个黑衣人。

那些人均挂着面纱,看不清真实的面目,但清虚道长等人垂头丧气而来,立即又爆出一串震天的长笑!

天魔盖世雄知声一收,立即大喝道:“清虚老道,忘记了老夫训示之言了么?”

群雄闻言俱各神色一变,怒不可遏,因这句话太过侮辱,群雄俱是名重于命之大,一时皆有出手一搏之势!

清虚道长面色由青转白,显示出他心中的激动亦不低于群雄,但他旋即微微一笑,反身向群雄扫视一周,然后答道:“尊驾原说四日之后驾藩金顶,今日不过才只三天。

天地二魔身后即时转出一个彪形的大汉,厉声喝道:“牛鼻子,你好大的胆子,今后尔等俱是天地二尊手下之人,怎可如此称呼?还不俯首请罪!”

清虚道长是武林中盛名久享之人,此际各门派掌门等一流高手,共推其为主持大局的领遵之人。

若要当真如此俯首向天魔盖世雄请罪,那可是失颜面之事,是故一时沉吟不语。

相随群雄亦无面色青白,情绪激动、已极。

那彪形大汉又喝道:“你耳朵是聋了么?”

清虚道长微吁一声,稽首道:“贫道知罪了!”

但他双目之中却不由浮起一层泪水,在他有生之年中,尚是初次遭受这等奇耻大辱,但为顾全大局,只好勉强隐忍。

天魔盖世雄大笑道:“老夫并不太注重小节,以后注意改正就是……”

微微笑一顿,接道:“老夫自负智计过人,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谚云兵贵神速,老夫若果真待至明日再来,说不定你们又会变出什么花样?……”

用手一指金顶职僧穴洞的方向,又道:“你们的一行一动,俱在老夫掌握之中,今日即使侈们能将那洞的中的老僧拖出洞来,也依然与事态毫铺益……”

僵尸般的索命居士,怪声应着大步走了出来!”

天魔盖世雄沉声吩咐道:“一切应辨之事,俱由你去吩咐,老夫等要小憩一时,以三个时辰为度,把为师所交付之事俱要辨好!”

索命居士喏喏连声,天魔盖世雄呵呵一笑,与地狱嫦娥并肩携手缓缓走下金顶而去,其他人依序相随,不一时俱皆隐人树丛之中。

停留在金顶未走的索命居士而外,尚有一列十个劲装大汉,其中八人肩头各站着一支黑色巨大枭鸟,另两人则一人手捧笔墨,一人抱着一叠白色素绢。

索命居土嘿嘿冷笑了一阵,逼向清虚道长道:“本居士奉师命行事,言语莽撞之处,尚祈道长勿怪……”

目光骨碌碌在清虚道长脸上横掠了一阵又道:“家师交代的只有两事:第一,速筑一两丈见方,八尺高矮的将台,俾家师受对武林盟主之用。第二,命尔等速将拥戴家师对登武林盟主之事,书写八八六十四份敕东,由尔等一一署名在上……”

一指八支黑色枭鸟,·接下去道:“这八支神禽自会以极其快速的时间分投各处,使天下武林江湖之中,俱皆一体遵照。”

清虚道长心中一惊,暗忖:别的犹可,这传檄江湖拥戴天魔盖世雄为当今武林盟主之事,却是万万行不得的,当下不由呐呐的道:“这个……这·个……”

索命居士冷哼一声,道:“不用这个那个,家师今论之言,大概你们也已听到,两件事共限三个时辰,逾时未妥,那就要你当心了!”

清虚道长沉吟半晌,道:“如此贫道遵命就是。”

目光缓缓投射了群雄一周,道:“请诸位先陪贫道修筑将台!”

群雄迟缓无力的应了一声,果真随同清虚道长搬石掘土,在金顶正中开始慢慢筑起台来。

但在清虚道长暗示之下,群雄的动作却是缓慢无比。

索命居士并不催促,与十个劲装大汉就在金顶一角席地坐了下来,静观清虚道长等人筑台。

且说举人洞中的志航。

志航趁两个小童与眇目神隐谈笑之间,闪身潜入洞中,只见洞中并不十分黑暗,凝神细看时,只见那并不算一处洞穴,只是一条长长的隧道。

志航心上忐忑不安,一心只想早些见到金顶职僧,向他讨求那三足金蟾,故而放步疾奔,眨眼问就到了隧道的尽头。

只见眼前是一片平坦空地,遍植奇花瑶草,虽已是深秋时分,但万紫千红,依然缤纷夺目。

正面几株疏松之后,是一道笔直如削的山壁,隐约可见一座丈余见方的洞口开在正中。

志航心头暗忖:想那金顶职僧,定必就是在那山洞之中了!

心中一面忖思,一面蹑手蹑脚的慢慢向前行去。

忽然一只觉一股强猛的掌风突自身后袭来。

志航大吃一惊,连忙斜斜的纵身退出五步,方才侥幸躲过。

第十七章 金毛猱猱挡来客

凝神看时,只见出手偷袭自己的竟是一支与人差不多大小的金丝长毛猱猱。

那一掌的力道威猛无比,掌力挚到平地之上,立即旋起一片沙石,将就地之上挚了一个尺左右的洞穴。

志航心想这必是金顶职僧拳养的神物,不敢出掌反击,当下连忙双拳一拱,向那猱猱施了一礼。

就当他拱手施礼之时,只觉身后又是一股掌风袭来,错愕之下赶忙又闪身飘开数尺躲了开去。

只见又是一支同样的金毛猱猱,张牙爪的向他怒目而视。

霎时之间,又复有两支同样的猱猱相继出现向他攻袭,竟不知它们是由何处突然出现攻过来的?

志航既忧又急,加上深恐触怒了金顶职僧,不敢出手反击,一时被四支金毛猱猱团团围了起来,难以脱身。

四支金毛猱猱掌势凌厉,动作奇幻难防,志航幸而仗着身形灵活,飘忽乱转,方才不致伤在四支神兽的掌下。

但支撑了过盏茶之久,已然迭遇险招,渐渐支持不住。

四支金毛猱猱忽而同时尖叫了一声,掌势立刻一紧,但闻呼呼掌风,无一不是向志航致命之处猛击。

志航见形势危急,如再不出手,势必立刻就要伤在四支金毛猱猱的掌下,当下沉声一喝,一招“风云变色”随手劈了出去。

但见金光闪动,响起一串龙吟般的啸声。

这一掌志航并未安心要伤这四支神兽,只用了不过三成力道,而且也并未挚向任何一支金毛猱的致命要穴。

但他一掌劈出,那四支金毛猱猱却立刻同时停下手来,目光骨碌碌的在志航脸上端详了甚久,最后眦牙裂嘴,吱吱了数声,竟缓缓向后退去,不一时就隐人了花树丛中,一幌眼阐骤然失去了踪迹。

志航揩揩额际冷汗,当下不及细忖,举步迳向迎面的石洞奔去。

当走到洞门之时,不由愕然收住脚步,只见洞门内数尺之处的一个高高蒲团之上,正坐着一位暝目俯首的老僧。

那老僧又瘦又老,端坐在蒲团之上,有如一付骨头架子,但却另有一番难以描摹的威严气象,使志航不由自主的屈膝跪了下去。

那老僧似是未闻未见,依旧瞑目端坐,一动不动。

志航暗暗思忖,心想方才自己与那四个金毛猱猱交手之时,当风呼啸,乒乓作响,这老僧纵然是个聋子,也不会听它不见,此刻想必是故意装作。

但他却不敢惊动于他,只好跪着静等老僧醒来。

至少也有一柱香的时间,那老僧方才缓缓睁开眼来,只见两道电炬般的目光在志航脸上一掠,又复缓缓闭了上去。

志航方欲开口讲话,只见老僧又闭了眼睛,心头大感焦急,只好耐心再等下去。

大约又已过了盏茶之久,仍不见一点动静。

志航再也忍耐不住,当下轻声喊道:“职僧!……老前辈,老……”

那老僧果是金顶职僧,似是被志航喊声眇醒,睁开眼来,喝道:“我那黑白二童子呢?”

志航呐呐的道:“现在尚在洞外。”

金顶职僧哼了一声,又道:“护洞四灵呢?”

志航忖思了一下,心想这必是指那四支毛猱猱,忙道:“晚辈并未伤了它们。”

金顶职僧突然怒喝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擅闯洞府!”

志航未见金顶职僧手指拂动,但感一缕指风袭来,竟一连点中了自己前胸四处要穴,手法奇幻得不可思议,当下身不由主,咕咚一声摔到地上。

金顶职僧电炬般的目光微微一转,又复缓缓合上眼去。

志航心急如焚,不由暗暗骂道:好一个不通人情的老和尚,不允相助也就罢了,为何要出手伤人?这算得什么职僧,简直是土匪一样!

但他穴道被制,周身四肢不但痛楚莫名,而且僵挺如死,既不能言,亦不能动,只有双眼大睁,向金顶职僧怒目而视。

金顶职僧忽又睁开眼来,道:“怎的你竟敢辱骂老衲?”

志航不由一惊,心想:我心里骂他,怎的他会知道了?不由以讶然不解的目光望着金顶职僧发怔!

金顶职僧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觉得奇怪,从你那目光之中,老衲就可看出你心中所说之言与所想之事。”

志航心头暗笑,忖道:原来他不过是辨貌观色所推断出来的,当下索性赌气把眼睛闭了起来。

此际那两个童了忽然由洞外走了进来,见状大吃一惊,想不出被点了穴道横躺在职僧之前的这人,是何时进洞来的?

两人互望一眼,就在外洞门内双双跪了下来!

金顶职僧向两人举手一招道:“过来!”

两个童子不敢多言,即刻双双起身走了过来,目光狠狠的盯注到志航身上,待走至职僧面前,两人齐声说道:“弟子该死!”

说罢,又齐齐跪了下去!

职僧冷冷喝道了一声,道:“你们到那里去了?”

白衣小童望了青衣小童一眼,呐呐的道:“那里也没有去,就在洞门……”

金顶职僧喝道:“既在洞门,为何放这人进来?”

白衣小童呐呐的又道:“弟子……弟子……”

但那却想不出适当的理由解说,弟子半天,也没弟子出个所以然来。

金顶职僧道:“是又跑到崖下抓雀儿去了吧!”

青衣小童望了白衣小童一眼,突然插口接道:“是瞎叔叔拿发亮的石头骗我们,才被他偷偷溜进来的!”

金顶职僧轻宣一声佛号道:“孽障.你们两个该受什么惩罚?”

白衣小童迟疑了一下,道:“弟子愿意面壁十日,虔诚诲过!”

金顶职僧微微颔首,又转向青衣小童道:“你呢广青衣小童忙道:“弟子愿意三不进斋饭!”

金顶职僧忽而微微一笑道:“老衲今天却变了主意,不罚你们了!”

两个小童大出意外,互望一眼,脸上掠过一片惊喜之情,连忙磕了一个头,站起来道:“多谢师父!”

金顶职僧一指躺在地上的志航道:“先把他搜上一搜!”

两个小童齐声应命,立即捉头按脚,把他全身上上下下搜了个一清二楚,腰间的匕首,背后的长剑,包着牛魔王面具衣履的包裹,以及怀中那练制十效全苏神丹的漆布小包等物,俱皆被两个小童一股脑儿搜得精光。

志航虽然又悲又怒,又急又恨,但因穴道被制,不能言动,只有干瞪着两眼,一任两个小童恣意所为。

两个小童将搜出的东西摆到金顶职僧面前,道:“启禀师父,这人身上的东西俱已搜清楚了!”

金顶职僧微微颔首,略一忖思,道:“把他送入‘坎离’洞中去把!”

白衣小童呆了一呆,道:“师父是要烧死他么?”

金顶职僧喝道:“不用多问!”

白衣小童连忙应了一声,与青衣小童抬起志航的头脚,沿着山壁向右走去。

志航四肢僵挺,心间黯然忖道:这一回定是完了!

睁眼向金顶职僧望去,只见他神色怡然的正向自己微微而笑,志航对这个看来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已经恨到了极点,如非穴道被制,真想冲上去和他一决生死,但他此刻除了怒目而视之外,却是毫无一点办法!

两个小童脚步轻快,不多时就走到了一座黑黝黝的洞口之前!

白衣小童收住脚步,道:“把他丢进去吧!反正他已经活不了啦!”

青衣小童应了一声,两人先将志航左右摆动了一下,立即用力一甩,志航顿时就同被掷出去的皮球一般,直向洞中落去!

白衣小童与青衣小童相顾一笑,立即伸手向洞门之旁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用力推去一掌!

只听一阵轧轧之声过后,洞口立即为两侧拥出的两块巨石封闭。

此际已然日色西斜,志航凝神听去,金顶之上传来零零落落的石块磕碰之声,但却寂然不闻人语。

志航谛听了一会,有些不解的道:“清虚道长等人在金顶之上忙些什么?”

眇目神隐道:“正在修筑将台,俾供天魔盖世雄凌驭群雄,发号施令所用!”

志航大惊道:“莫非清虚道长贪生怕死,甘愿受天地二魔收用了么?”

眇目神隐笑道:“正巧相反,这不过是清虚道长等人的缓兵之计……”

目光向志航凛然一掠,接道:“他们俱曾眼见你潜入洞中,已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目前的缓兵之计,无非是盼望你能把隐金顶职僧请出洞来!”

志航顿足叹道:“果然如此的话,岂非要使他们大大失望了!那老和尚连支三足金蟾尚且不肯施舍,怎会出洞相助?”

眇目神隐仍旧神色怡然的笑道:“老和尚手段虽过于严酷,但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使你突破了许多天罡秘笈上的学习难关,还不等于出洞相助么?”

志航矍然一惊,心想这话果然不错,不觉向眇目神隐瞄了一眼,默然无语,但却依然尤心重重,甚感为难。

方在犹疑之间,觖听一阵轧轧之声,传了过来。

志航等大吃一惊,急忙凝神看时,只见那紧紧关闭了的洞门,忽又在轧轧声中缓缓打了开来!

眇目神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老和尚不是贪财昧心之人,你看如何?”

那青衣白衣两名小童,每人手中俱各抓着一些零星物件,面凝笑意的向眇目神隐等走了过来!

志航见状不由吃了一惊,那两名小童手中所拿之物,正是在洞中时被他们所搜去的零星物件。

只见那包裹牛魔王而个衣履的衣包也已打了开来,一付长发纷披,浓眉红鼻,虬髯如刺的人皮面具正提在青衣小童手中。

两人走至志航面前,将手中物件一样样丢了下来,道:“你仔细点点看少什么不少?”

青衣小童扬扬手中拿着的牛魔王面具道:“你带着这面具干什么?是要装鬼吓人的么?”

志航劈手抢了过来,道:“你怎可随意翻动我的包裹?”

青衣小童怔了一怔,气呼呼的道:“一付破鬼脸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志航心知丹妮与牛魔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深恐被她发觉后要惹起一场难以解脱的纷争,故而匆匆的往包裹之中塞去!

但丹妮早已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颤声娇喝道:“那是什么?”

志航尴尬的一笑,没有什么?不过是过去的一件好玩之物!”

丹妮冷冷道:“拿来我看!”

跟着出手就抢。

志航心知已无法掩饰,只好任凭她夺了过去!

青衣小童见状,呵呵一笑道:“你们抢去吧!一付破鬼子也值得这样!”

白衣小童向眇目神隐道:“我师父说知道您今天一定很忙不会去下棋了!”

眇目神稳道:“不错!我孙女儿来了,我得陪她玩一天,告诉老和尚说谢谢他了!”

两个小童相顾一眼,道:“那么我们回去了!”

说完就向洞中走!

志航因被丹妮窥破了秘密,心中忐忑不安,及见两个小童已经退去,方才想到公孙神陀所交给的药包。

急急抓起看时,只见那药包小了甚多,彷佛也已被打开看过,心头吃了一惊,急忙打开来看。

只见所有的药物及那炼药之方俱已不见,在层层包裹之中只有一个金丝葫芦,葫芦之中赫然装着二十颗黑色药丸。

志航又惊又喜,手中托着那二十颗药丸,呐呐的道:“这……这是……”

他心中虽有所料,但却不敢肯定真假。

眇目补隐笑道:“老和尚既是有道高僧,这等功德之事焉能不做,那药丸必然是他代你炼成的十效全苏神丹无疑了!”

志航向已经又复关闭了的石洞望了一眼,喃喃的道:“果然能弭平天地二魔之乱,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老人家了!”

眇目神隐大笑道:“老和尚自幼出家,目前已不食人间烟火,你要谢他什么呢?”

志航茫然望了眇目神隐一眼,暗道:是啊!那金顶职僧既不食间烟火,看来更不需人间的珠宝财物,自己究竟怎样谢他,才能报答得了他的深厚恩惠呢?

只听吵目神隐又道:“老和尚最爱下棋,老朽暇时多与他下上几盘,就算替你报答他的恩惠好啦!不过,……”

微微一笑道:“老朽却有一件事要你先行答应。”

志航忙道:“不论什么事,老前辈只管吩咐,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之事,即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眇目神隐道:“没有这样严重,这件事……”

神秘的一笑道:“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最是安全不过,用不着赴汤蹈火。”

志航不解的道:“不知究竟是什么事?”

眇目神隐摇头笑道:“天杉L不可预泄,老朽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志航困惑的望着眇目补隐道:“这件事不知老前辈要我何时去办?”

眇目神隐笑道:“至早也得等天地二魔消灭之后。”

志航点点头道:“如此晚辈答应就是。”

眇目神隐神色凝重的道:“空口无凭,你且立下誓来厂志航不暇思索的道:“如有反悔,神明殛之!”

眇目神隐笑道:“好!这誓立得很重,是信得过的!”

志航心中暗忖:这事虽然有些古怪,但要自己报答他自然是应该的,何况他说至早要等天地二魔消灭之后,故而录时也就不放在心上。

他只顾了与眇目神隐谈话,似乎忘记了一旁的丹妮,偷眼看去,只见她正拿着牛魔王的面具同补。:见志航停下话锋转脸看她,登时将那面具掷了过来,娇喝道:“你怎么会有这件东西?你跟牛魔王是什么关系?”

志航呐呐的应道:“在下……”

丹妮杏目圆睁,气得花枝乱颤,手指着志航道:“你是不是他的徒弟?”

志航摇头叹气的道:“在下与他并五师徒之名,而且……”

丹妮闻言大怒,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嚷道:“好啊!你果然承离了,你……你……唉!我可真是瞎了眼啦!”

说着不由嚎嚎啕啕的哭了起来。

志航只好顿足无语,待她哭声稍停时方道:“姑娘,牛魔王早已死了!”

丹妮闻言呆了一呆,但旋即冷哼一声道:“胡说!他什么时候死的?”

志航长叹一声道:“他早已死在方山白勺长恨谷了!他并末复出江湖,……”。

他迟疑了一阵,终于说道:“目前江湖间出现的牛魔王,实际上都是在下乔装,……”

丹妮啊了一声,道:“那么在死谷之外与我互相搏杀受伤的也是你了?”

志航点点头道:“正是在下,那次很对不起姑娘!”

丹妮颓然坐了下去,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志航道:“唉!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他与在下虽无师徒这名,却有师徒之实,如非他将数灌注给我,他也不会死去!

……”

微微一顿,又道:“而且,他虽以狂恨出名,事实上以在下观察所得,他却是个心地十分善良之人,也是个十分寂寞的老人!”

丹妮泪痕满面的道:“你可知道他是我杀父的仇人么?”

志航叹口气道:“他与姑娘结仇的经过在下并不知道,不过在下却是恩怨分明之人,牛魔王对我有莫大之恩,自然我就要,报他的大恩,目前我之所以要乔扮他的模样,无非要恢复他在武林中的令誉,使他复受武林尊敬。”

丹妮忽又霍然站了起来,喝道:“你要报恩,我要报仇,牛魔王既然已死,这笔账只有向你算了厂扬手一掌,就欲劈出!

眇目神隐当他们两人争吵之时,一直微笑不语,此刻连忙伸手一拦,道:“孩子!这又何必?”

丹妮虽是扬掌做势,但却并没有真要劈下去的意思,经眇目神隐一拦,双足一顿,又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眇目神隐也摇头叹息了一声,道:“牛魔王既然已死,一了百了,什么恩恩怨怨,也只有一笔勾销……”

用手一指志航,接道:“这孩子要报牛魔王之恩,倒是一件值得赞扬之事……”

丹妮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值得赞扬的?”

眇目神隐笑道:“孩子,难道你宁愿他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么?”

丹妮杏目一翻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从今后我再也不理他了!”

说着猛然扭开头去!

眇目神隐摇摇头道:“当年你娘与牛魔王之事,也许你并不大清楚,你可愿老朽说出来听听?”

丹妮沉忖了一下,道:“说吧!”

巫山嫠妇与牛魔王结仇的经过,以至丹妮的爹爹何以死于牛魔王之手,也正是志航欲知之事,故而也摒息凝神,静等眇目神隐开口。

眇目神隐轻轻咳了一声,向丹妮道:“你娘当年是个被人舍弃的孤儿,当时最多不过三岁,而且重病垂死,丢在乱山之中1……”

丹妮双眉紧皱,插口道:“祖师爷,您可不能骗我!”

眇目神隐独目一瞪,道:“难道我还会向你撒谎么?”

丹妮怔了一下,连忙俯首不语。

眇目神隐徐徐接下去道:“当时适巧牛魔王行以该处,见到乱石之中垂死的那个女孩,一念不忍,把她抱了回去。

“但你娘那时因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又经在荒山之中风吹雨打,忍饥挨饿了数日之久,已到了生机将绝之时……”

沉声一叹,接道:“牛魔王见她虽已将死,但未断气,于是抱了她远去昆嵛求医,但那时驰名江湖的职手神医荒散人云游未归。

“牛魔王求医不遇,眼见你娘已到了无救之时,·但不忍心将她丢掉不管,于是抱了她在昆嵛山中长吁短叹!……”

丹妮两眼睁得圆圆的道:“祖师爷,您老人家怎知道得这样详细?”

眇目神隐微微一笑道:“却在那时我遇上了他们!……”

目光一转,徐徐接道:“老朽虽不擅医道,但当时身边却藏有一颗职手神医所送我的九转固元丹,,“经不起牛魔王的一再讨求,于是送了给他,就凭那一颗神丹,治好了那垂死的小女孩,之后,牛魔就带她去了方山。

“牛魔王因面貌丑陋,半生孤独,故而在方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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