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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三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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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力一较之下,两人身躯同时微微摇了一摇,大有势均力敌之势!
志航原已瞑目待毙,但巫山嫠妇的掌力迟迟未曾砸下,及至听得那刺耳的掌风排空之声,方才急忙睁眼看去。
一看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只见来人白髯拂胸,袭玄色长衫,虽然未揣拐杖,但却把那红漆葫芦紧到了背后。
原来他正是公孙神陀。
志航赧然喊道:“师父,您……”
随即双掌同出,又接下了巫[山嫠妇猝然劈来的一掌。
志航垂死之时又复获救,并且因见到恩师到来,心头一松,益发觉得全身瘫软,当下连忙就地跌坐下来,抱元守一,瞑目调息起来。
但他心知眼下局势危殆,虽是恩师到来,也仍然难以乐观,设若天魔盖世雄再将南海神尼苍灵老人遣来,后果信然不堪设想?
他也心知恩师要他迅即调息之意,自是希望他恢复功力,以应付更加艰危的局面,当下力除什念,将近眼前拼搏的局面完全撇开,认真调息起来。
讵料甫一运息,立觉丹田热流激升,竟与往常调息运功大不相同,心头既异且喜,忖道:自己连日来的攻力何以有这等大的差异?难道这短短的半日之中,自己的内功方面又有了什么变化不成?
但这毕竟是好的现象,当下缓缓引遵丹田真力,循经走胍,散布四肢,一时竟人于物我两忘之境,对眼前的险恶搏斗,恍如一无所见。
巫LU嫠妇自公孙神陀到来之后,勃然大怒,喉间怒吼,双掌连环劈击,眨眼之间已打出十余招。
但公孙神陀从容迎击,把她那狠毒凌厉的招式,一一化解了开去,任她如何狂扑猛击,竟然难以讨得丝毫便宜。
要积压公孙神陀的天勒神功虽则与耶律神功、七化,赤癸等神功相并而称,但却有凌驾而上之势,加以他修为火候深湛,自是比巫山嫠妇稍胜一筹。
了凡和尚与吕无忌见状精神立刻大振,只有丹妮尤心无比,她并不认识公孙神陀,深恐她母亲会伤在这个武功奇高的白胡子老头的掌指之下。
公孙神陀一面与巫山嫠妇对搏,一面不时乘隙挥出一股股的回旋力,向虎魄勾魂昆嵛三子等施袭!
那种柔勒的回旋掌力虽不致将人挚伤,但却将虎魄勾魂等人激撞得立足不稳,东撞西跌。
一时之间,了凡、吕无忌等人的颓势尽复,有转败为胜之势。
就当此时,忽听一串凄厉的长啸之声戛然传来!
那啸声如一根巨大而颤抖的琴弦突然断掉一般。
巫山嫠妇虎魄勾魂等人闻声俱皆愕然一怔,旋即狂风暴雨般一连攻出几式狠招,虎魄勾魂首先藉势挟起负伤倒地的单于宏,双足一纵,当先向大殿外退去!
巫山嫠妇一轮猛攻,,将公孙神陀逼退数步,也探手抓起歪在供台一侧的凉吐1孽龙,双肩一幌,相继扑向殿外而去。
一航道长、辛武成、朱公凌,以及昆嵛三子,俱皆面色平板,边战边退,一胀个陆续退向殿外,齐齐隐入夜色之中。
显然那长啸之声,正是天地二魔的撤退号令。
此际已是二更时分,窗外凤声飒飒,又复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大殿中重又恢复了静寂,但众人俱已筋疲力尽,喘吁不止。
幸而仆姑菁筠未被劫掠去,依然横欹在殿壁一角。
丹妮神情沮丧,哀哀闯哭,口叫:;喃喃自语,但却听不出说的什么?显然因她母亲之故。已然悲痛得近乎疯狂。
公孙神陀缓缓踱了几步,突然收住脚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吕无忌喘吁略定,悲怆的看了看两个惨死的同伴,整理了一下破碎的衣衫,大步走至公孙神陀面前,双拳一拱道:“多谢老前辈相救之恩,不知老前辈高姓大名?
公孙神陀微微一笑道:“老朽公孙神陀,一向行医江湖。”
吕无忌讶然接道:“原来进公孙前辈!……”
一时双目呆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身为南路绿林霸主,处是听过公孙神陀之名,但他所知道的却是一个医道高明的江湖郎中,万没想到他竟有这等惊世骇谷,出神人化的武功。
了凡和尚也走了过来.合掌一礼道:“施主神医济世,名满宇内,料不到竟是一代天勒神功传人,失敬!失敬!”
公孙神陀一笑道:“微末之技,自是难逃老禅师法眼!
……”
微微一顿,又道:“眼下强敌难退,但老朽却觉得他们退得过于蹊跷,随时仍可能大举进犯,各位最好藉机调息一下!”
说罢,顾自席地坐了下来!
吕无忌只觉气尽力竭,不待公孙神陀说毕,早已斜倚在供台一侧,粗声粗气的喘息起来!
了凡和尚力斗虎魄勾魂等人多时,内力耗用不少,也自暝目跌坐不再开口,只有丹妮一人仍然吸哀哭泣不止。
此时志航已然调息了约有一盏热茶之久,只见他忽然挺身而起,走至公孙神陀面前轻轻跪了下去。
公孙神陀有些讶然的道:“你的伤势仍重,如不及时调养,不但无法学成天罡神功,说不定会成为武功尽失的残废之人!”
志航爽然一笑道:“不劳师父担心,弟子已觉好得多了!”
公孙神陀仔细看看他的气色,又在他肩胛、额骨等处缓缓按了一会,有些赞叹的点点道:“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功,徒儿!
你的仙缘不浅!”
原来天罡神功失传于世,公孙神陀亦不知天罡神功究是如何神奇之学,但在他认为,不论任何神功,尽管修习法门不同,但总以练力养气为主,天罡神功虽是以神为根,但修习起来亦难脱其他神功巢臼。
及至见志航以盏茶之久的调息,即已使受创极重的内腑复原了十之六七,方始知道天罡神功是是远较其他神功为高的绝学。
当下缓缓又道:“你服食过阴阳参果,灵兽精血,故而修习天罡神功事半功倍,眼下你已薄具天罡内功基础。
“照此看来,只需日余时间,至少已可将天罡神功习成五成,只要有五成之功,就足以傲视天下武林,不过……”
喟然一叹,接道:“眼下武林大劫已至,只恐没有如此从容的时间让你安心修习。”
丹妮的哭声始终未停,悲哀沉痛,凄然欲绝,公孙神陀皱眉问道:“她就是巫山嫠妇之女么?”
志航连忙应道:“正是,巫山嫠妇前辈弟子曾有救命之恩,不幸……”
凄然一叹,住口不语。
公孙神陀摆摆手道:“去劝劝她吧!”
志航早有意要去安慰她一番,只是疑得恩师在此,不便就去,闻言连忙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他俯在丹妮耳边轻轻低语了一番,丹妮哭声顿止,霍然立起身来,拉着志航跑到公孙神陀面前,哭求道:“老前辈,求你救救我娘,求你救我娘吧!……”
双手抱住公孙神陀右腿,哭求不已,宛如一枝带雨梨花一般,令人侧然心动。
公孙神陀眉宇深锁,向志航问道:“徒儿,你对她说什么来着?”
志航俯首呐呐的道:“弟不曾说什么,只不过说师父可以设法救巫山嫠妇前辈。”
公孙神陀一叹道:“自然,事到如今,老朽再也不能遗世独立,对此束手不管,不过须知老朽能力有限。
“眼下天地二魔已挟有七化、耶律、赤癸三大神功当世传人,其势足以并吞武林,掀翻江湖,而且……”
微微一顿,又道:“老朽更担心的是,天魔盖世雄聪颖绝伦,极可能已将七化、赤癸、耶律神功陆学去,高级若以他一人而兼三称神功之长,那后果更是大可尤虑之事!”
志航听得讶然一怔,这倒尚是他未曾想到之事。
丹妮神志在创伤,加上她内伤未愈,形同疯狂,只一味紧紧抱住公孙神陀哭求着救她娘。
公孙神陀将她与志航一一扶了起来,道:“老朽自当尽力而为,姑娘这等哭法,就是哭死也是没用!”
丹妮终于缓缓收住哭声,双眼肿得像胡桃一般,凝注着公孙神陀,满面祈求期待之色。
公孙神陀微微顿了一顿,道:“连日来正邪消长之战如火如茶,老朽并非故意袖手不问,须知天地二魔所恃者只有他以妖术所挟的苍灵老人、南海神尼,以及日前又不幸落人魔手的巫山嫠妇。
“这三入神功已占去当世五大神功之三,纵横武林,有如揣枯拉朽,即使清虚道长将宇内武林同道悉数连结起来,也无异于驱羊群而入虎口……”
凄然长叹一声,又道:“老朽曾数次深入长春谷,密查天魔盖世雄使苍灵老人等丧失心志,甘受驱策的解救之示,但最后发觉那是没有药物可解之术!……”
丹妮闻言又嚎啕大哭道:“那么我娘永远都不能好了么1……”
公孙神陀急忙摆摆手道:“老朽一生窃研医术,不能说当真完全绝望,何况此事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安危存亡,故而数日以来,老朽至各处采集灵药,欲圆成一种十效全苏神丹……”
志航不由接口问道:“这种药可以解去巫山嫠妇等人所受的妖术么?”。
公孙神陀神色凝重的道:“是否有效,为师亦难断方,不过这已是我经过一再缜密思索之后,决定施用的药物,设若此药无效,为师也就束手无策了!
#奇#丹妮杏目圆睁,也插嘴道:“老前辈的神丹已经练成了么?”
#书#公孙神陀黯然一笑,十效全苏神丹共需十种药物练制之肖并无困难,只需四个时辰即可缗就,不过这十味药料之中,有三味主药最难得……”
目光在志航、丹妮两人身上转了一转,继续说道:“第一,要千年何首鸟一支,第二,要百年雪中参是一个……”
不待公孙神陀说完,志航长叹一声道:“这种珍贵药品都是可遇而可求之物,就算窍毕生之力,能否找到这些药物,也难断言,如何能救得了目前之急!”
公孙神陀微微一笑道:“为师既以医享誉江湖,自是精擅采集药物,幸而这两种药物为师皆有所储,只是第三件药物大是作难……”
志航忙道:“不知第三种需要什么药物?”
公孙神陀道:“第三种药物需要三足金蟾一支,为师早年踏遍宇内名山大川,尚未发现过有这种神虫。
“据说只有峨嵋金顶职僧在百灵洞中养育着一支,不过,此老性情怪癖,恐怕极难求得………”
志航接口道:“想那金顶僧必然是个有道的高僧,只要把天地二魔危害武林,屠戮无辜的血腥事迹向他一说,难道他还能连一支金蟾也舍不得么厂公孙神陀叹道:“这倒也很难说,目前只有尽人事以听天命而已!”
他忽而探手背后,解下那巨大的红漆葫芦,拔开顶盖,慎重的取了出两个绢包,略一显视,将一包递到志航手中道:“两味主药与七味附药,为师均已分作两份包好,其中附有炼制之方,只要能求得金顶得怪僧的三足金蟾,即可按方烘炼制。”
志航有些困惑不解的道:“师父难道不显视自炼制么?为何要将它交与弟子?”
公孙神陀凝重的道:“眼下你我被困此处,天地二魔挟其诡斤之术,驱使三大神功传人以及无数爪牙,为师亦无绝对把握可以安然脱困!”
志航悚然一惊,心知恩师之言并非过虑,一时张口结舌,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公孙神陀淡淡一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人在,就师不过求其慎重而已,眼下武林存亡的重担,可以说已分担在你我师徒两人之肩,只要有一人在,有消灭妖气,重整武林之望……”
志航频频点首,至此他方知恩师虽表面看来对武林之事不问不闻,实则他却关心无比,大劫来时,并不顾及本身的安危。
公孙神陀目光一转,又道:“这包药物快些贴身收好,一待众人体力稍复,咱们就设法离开此处……”
脸色一整,极是严肃的接下道:“只要一离此处,即刻速奔峨嵋,中途切勿停留,更不要关顾为师以及其他之人。
“须知武林存续的重担已在你肩头之上,设若为师先行走出,亦不会再顾及尔等安危,小不忍则乱大谋,务必记牢为师之言。”
志航听得眉宇深锁,但见恩师凝重严肃的神态,不敢出言反驳,只好频频点首唯唯应命!
吕无忌、了凡和尚是时经过一阵调息,大都从已得原,了凡和尚抓起横躺在墙角的仆姑菁筠,大步走至志航身后,坐了下去。
公孙神陀瞥了仆姑菁筠一眼,皱眉不语。
志航连忙说道:“此女是天地二魔之女,如挟制此女突围而出,也许能使天地二魔有所顾忌而不敢过份相迫!”
公孙神陀淡淡一笑道:“方才搏战之时,难道你不曾以此女生死挟制天地二魔?”
志航恍然悟天地二魔似是并不曾真正受到威胁,如非恩师及时赶到,结果早已不堪设想,当下双颊一红,俯诈不语。
此际窗上两声淅沥,已然越下越大,大殿项部年久失修,到处都有雨水漏下,平地之上已是积水处处。
志航、丹妮已是数日不曾梳洗,衣履之上处处皆是泥亏血迹,吕无忌、了凡和尚亦是一付狼狈不堪不状!
公孙神陀目光打量着众人,不由微微叹吁一声。
忽然——一阵花香般的气息随风飘来!
志航对那香气早已极是熟悉,忙道:“那是天地二魔的一种迷魂毒气,嗅吸之后使人颓首废不振,痉软乏力,攻力大减……”
他忽然记得仆姑菁筠曾给他过半瓶解药,但早已吃光,心中一动,反身就向仆姑菁筠身上摸去!
但他手忙脚乱的摸了一阵之后,却发觉她身上空无一物,衣袋之中任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
公孙神陀忽然双目大睁,两道神光炯炯逼人,但却显然是天上落于沉思之中,良久良久,方才自语般的一笑道:“这倒是令不解之事!”
志航忙乱了一阵,及闻恩师之言,方才停下手来呆呆发怔。
此际那香气越来越浓,昌无忌在众人之中功力较浅,已然有些把持不住,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公孙神陀又道:“这仅是一种普通的迷魂香雾,天地二魔深知老朽以医驰名,怎的还要弄这种毫无作用的小巧之术!……”
微微一顿,接道:“想必他另有刻毒之计,这只不守是故弄玄虚而已!”
他立即拉下背后葫芦,取出数粒红色药丸,付与众人一一吞下。
那药丸有一种清凉之感,下肚之后立刻神清气爽,被香气醺袭的不适之感;立刻消逝。
不久,香气渐淡,终于完全散去!
公孙神陀眉宇深锁,似是在思索一件重大之事,而苦于想不出答案一般,只管怔神不语。
蓦然——一阵裂帛之声突然传来!
那声调尖掊刺耳,众人不由俱皆一惊!
紧随着悠长物裂帛之声以后,又是一串刺耳的杂音传来,彷佛箫管齐奏,又彷佛刀勺乱响。
那噪杂之声时高时低,但却接续不断,令人渐渐滋生一种不安之感,彷佛恨不得要找一条地缝钻下去藏起来一般。
公孙神陀郎声说道:“这依然是一种小巧之术,用来对传付一般江湖普通人物尚可,天地二魔可以要拿来对付老朽?”
目光一转,道:“各位功力俱属上乘,只要抱元守一,提起心间真气,即可不受影响。”
攸然之间,那什么音也戛然而止。
公孙神陀缓缓立起身来,轻轻负手踱来踱去,不时皱眉深思,微微摇头,一派苦思焦虑之情。
忽然,他停下身来,目光一掠众人,道:“不论如何,此处已不能再事停留,我们应速行离去为是!”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公孙神陀说毕,立刻大步走向殿门,当先一跃,飞身落于庭院之中。
志航聚集大殿门口,静观公孙神陀的动静。
公孙神陀在庭中略一宁立忽然身形激升而上,平地拔起五六太高,在空中一个回旋,竟旋转了数丈左右的一个厣中,然后飘然而下。
除风雨之声外,此时四外寂然,并无丝毫异状。
志航与丹妮携手当门而立,了凡和尚横提着仆姑菁筠随后,吕无忌则右手持着铁鞭,左手扣着钢丸。
众人俱是一付紧张焦虑之情。
志航有些歉意的向了凡和尚道:“此女仍烦老禅师照看,容在下当先开道!”
了凡和尚连忙应道:“施主尽管放心,只要老衲有一口气在,绝不会把这妖女轻易抛弃!”
忽见公孙神陀在院巾一招手,沉声喝道:“快来!”
志航等不敢怠慢,连忙相继轻快的向公孙神陀走去!
但在倾益大雨中,任凭众人攻力如何高强,视力也大受影响,一丈之外,即是一片模糊,难见景物。
公孙神陀大步当先,不由山门而走,却奔向一处坍塌的厅墙缺口走去!
就当众人将抵缺口之时,忽听一阵石破天惊的狂笑之声轰然传来!
紧接着十数条人影横空而下,将众人紧紧的包转在垓心之中。
当先之人正是天魔盖世雄,身旁紧随着南海神尼、苍灵老人、巫山嫠妇三大神功传人、一航道长、虎魄勾魂等则分在四周围定众人,目光灼灼,一付敌视之态。
天魔盖世雄呵呵大笑道:“公孙老儿,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话果然不错,你可知老夫已缗就天视地听之术;将你们的谈话俱皆听来了么?”
公孙神陀冷哼一声,遽然双掌同出,以十成之力向天魔盖世雄、南海神尼、苍灵老人、巫山嫠妇等横扫而去。
同时向志航厉声大喝道:“徒儿,快走!”’喊声中有一种令人不能有从的威严,志航不及细忖,一拉丹妮,宛如飞鸟比翼,双双由那厅墙的缺口中一跃而出!
天魔盖世雄被公孙神陀的神威所逼,既惊且怒,待身形站稳,立刻爆出一串疯狂的震天长笑。
同时,手中皮鞭连挥,发出一片清脆的呼声。
南海神尼、巫山嫠妇、苍灵老人俱皆低吼一声,像疯狂—般同时扑了回来,拳掌交施,向公孙神陀攻来!
一时掌风如剪,拳力如山响起一片刺耳的尖啸他轰然大震之声!
志航与丹妮两个起落之间,已然奔出十余丈外,回头看时,俱见风雨凄迷,已难以分辨人影与搏战情形。
志航悚然一惊,立刻停下身来,用尽目力看去,并不见再有人影跟来,心中一急,忙向丹妮喊道;姑娘沮顺着这片树林尽速前行,在下在要回去且我师父一臂之力!”
丹妮大声答道:“我也要回去救我娘去!”
与志航同时转回身子,就欲往回跃来。
两人心相同,正欲纵身而起,志航忽听公孙神陀以传音人密喝道:“徒儿,尽速赶往峨嵋金顶,途中切勿稍停,为师随后自会赶来,在金顶与你相会。”
志航收住欲起的身形,怔了下来!
他与丹妮两手相携,身形一停,把丹妮也拉了下来。
丹妮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望着志航问道:“走呀!你又怎么啦?”
志航叹口气道:“我师父不准我再回去……”
微微一顿,又道:“现在回去也是无法救得你的母亲,还是遵照我师父之言,快些奔向峨嵋金顶去寻找三足金蟾要紧!”
丹妮犹豫了一下,道:“一天救不了我母亲,我就一天不能心安,唉……要走就快走吧!”
两人不再迟疑,施展开轻功提纵身法,顺着树林一直往功驰去,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已经出去了五六里远。
初时尚听得天魔盖世雄的狂笑与喝n匕打斗之声,但那些刺耳的声音愈来愈远,终于完全隐没在风雨声中。
志航收住身形与丹妮双双躲到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之下,道:“姑娘,咱两用不着这等跑法,天魔盖世雄并没有派人追来,且等认明了方向路径后再走吧!”
丹妮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的道:“天魔盖世雄为何前后两次都故意使咱们走脱,这……”
志航无言可答,他也同样的困惑不解。
但他心头却惊忧无比,首先,他惦念着恩师公孙神陀,以及了凡和尚与吕无忌的安危,还有仆姑菁筠。
他虽是自己恨透了妖女,但他却是与自己生死同命之人,设若了凡和尚在危机之中当真点了她的死穴,那么自己岂非也就要陪着死去?
一路之上并未发生任何事故,亦未见有追跟踪纵之人。
志航松去紧张的心情,回顾丹妮与吕无忌道:“这倒又大不了在下意料之外,不论天地二魔是否在此,至少那暗中发射毒箭射死欧阳霸之人必然目注我等离去,何以却不阻挡?”
吕无忌皱眉无言,他更觉得困惑难解。
丹妮紧走一步,靠到志航身边,道:“眼下咱们并未逃出天地二魔的网罗之内,说不定随时随地会有暗算咱们之人,倒要小心一点为是。”,志航连声应道:“这是自然。”
当下由吕无忌当先带路三人展开提纵身法,就在高低不平的崎岖小路之上飞驰而去。
幸而丹妮病势已经大为好转,与志航两手相携,奔跑得极是快速,不过一个更次左右,已然出去了四十多里,到了大渡河畔。
大渡河下游注入岷江,河面广阔,吕无忌在芦叶丛中弄朵了一支小船,三人立刻登上船去,吕无忌运桨如飞,顷刻已达对岸。
吕无忆面露喜色,向志航他丹妮道:“此去峨嵋已然只剩下三十余里的路程了!”
三人方才得岸来,忽见下游处一支快船如飞而来。
船头之上坐着一条人影,不待驶时岸边,只听那船上之人立刻沉声喝道:“是航儿在此处么?”
志航初见那船驰来时,大大吃了一惊,及闻船上之人的呼喝之声,不由心头狂喜,连忙应道:“是我!”
同时转向丹妮、吕无忌奋的道:“是我师父来了!”
那快船已然抵达岸边,公孙神陀一跃下船,随手和船上丢了一锭银两,那船儿立刻又复如飞而去。
志航微微呆了一呆,凝神看时,只见摇船的是个中年汉子,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想是靠水为生的渔夫。
公孙神陀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转,道:“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为何你们方才走到此处呢?”
志航赧然答道:“弟子困为……”
不待志航说出原因,公孙神陀又道:“如此也好,为师能在此处见到你们,正可先理清一桩大事。”
小心一点为是。”
志航连声应道:“这是自然。”
当下由吕无忌当先带路三人展开提纵身法,就在高低不平的崎岖小路之上飞驰而去。
幸而丹妮病势已经大为好转,与志航两手相携,奔跑得极是快速,不过一个更次左右,已然出去了四十多里,到了大渡河畔。
大渡河下游注入岷江,河面广阔,吕无忌在芦叶丛中弄朵了一支小船,三人立刻登上船去,吕无忌运桨如飞,顷刻已达对岸。
吕无忆面露喜色,向志航他丹妮道:“此去峨嵋已然只剩下三十余里的路程了!”
三人方才得岸来,忽见下游处一支快船如飞而来。
船头之上坐着一条人影,不待驶时岸边,只听那船上之人立刻沉声喝道:“是航儿在此处么?”
志航初见那船驰来时,大大吃了一惊,及闻船上之人的呼喝之声,不由心头狂喜,连忙应道:“是我!”
同时转向丹妮、吕无忌奋的道:“是我师父来了!”
那快船已然抵达岸边,公孙神陀一跃下船,随手和船上丢了一锭银两,那船儿立刻又复如飞而去。
志航微微呆了一呆,凝神看时,只见摇船的是个中年汉子,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想是靠水为生的渔夫。
公孙神陀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转,道:“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为何你们方才走到此处呢?”
志航赧然答道:“弟子困为……”
不待志航说出原因,公孙神陀又道:“如此也好,为师能在此处见到你们,正可先理清一桩大事。”
双眉一蹙,大声抢着说道:在下去年这时曾由此经过两趟,此路不但无法到得了峨嵋山,而且山路隐僻,崎岖难走……”
公孙神陀突然沉声喝道:“老夫正是要找一处隐僻之地,先完成一桩大事,难道你认为老夫当真不识得路径么?”
吕无忌一时呐呐无言,面色紫涨的低下头去。
公孙神陀沉忖了一下,忽然喊道:“吕大侠!”
吕无忌连忙双手一拱,道:“老前辈!
公孙神陀微微一笑,道:“老夫有一桩重大之事要与我徒儿与这位丹妮单独一谈,可否请吕大侠在此稍候片刻?”
吕无忌向志航望了一眼,连忙应道:“既是公孙前辈的吩咐,在下自当遵命!”
公孙神陀双是微微一笑,道:“如此就委屈吕大侠了!”
接着转向志航沉声说道:“不远处有一座茅亭,你可与丹姑1娘随为师先来密商一件重要之事。”
志航颇感困惑不解,但见到恩师郑重的神态,心知必是极;为重大之事。
当下连忙应喏一声,微一带歉意的望了吕无忌一眼,一拉丹妮,以双双随在公孙神陀之后继续前走去。
山路曲曲折折,一连转了几了转,果见不远处一座土丘之上,有一座新建的茅亭。
公孙神陀返身看了两人一眼,立刻向茅亭中大步走去。
那茅亭搭在小丘的枯赔,似是獐户樵子用来小憩之所,但却搭盖未久,茅草犹新,而且地下新翻的泥土,看来彷佛搭成之后,尚无人来过。
志航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恩师究有什么重大之事,要把他与丹妮叫到这荒僻神秘之处?
公孙神陀进入茅亭席地而坐,指指身旁地下道:“坐下来吧!”
志航与丹妮互望了一眼,只好依言坐了下来。
那茅亭虽处于小丘之上,但四周尚有更高的小丘,而且树丛极是茂密,是已是深秋之时,但一眼望去,仍然密密丛丛,视力虽及一丈之外。
公孙神陀喟然一叹道:“眼下天地二魔势大难敌,为师昨日夜如非藉风雨掩蔽,伺机脱身,几乎不幸遭了毒手……”
志航黯然无言,他深切知道,天地二魔挟南海神尼、巫山嫠妇、苍灵老人等人,已成横扫武林之势。
只听公孙神陀又道:“救亡圆存,消弭天地二魔的重担,已然在你我二人肩上,设若我等再生不幸之事,则整个江湖必将荡然无存……”
微微一顿,接下去道:“但此番峨嵋之行,为师却觉得并无必然成功可能!”
志航悚然一惊,忙道:“师父可是说怕那金顶职僧不肯将三足金蟾拿出来么?”
公孙神陀叹道:“这不过仅是其中之一,即使他肯把三足金蟾交出,为师这‘十效金蓟神丹”是否能使南海神尼等人恢复理性,也仍是并无把握之事……”
志航记得在破厅中时,恩师他曾说过之事,一时不由眉头紧蹙,双手紧握,大为焦虑不安。
公孙神陀辽徐徐又道:“即使为师的‘十效全苏神丹’能够奏效,如何能将此药使之服下也是极为不易之事。
“何况天地二魔颖异常,为师与你厅中时互谈之话已然被他听去,焉能不防到之事,所以……”
志航听得目瞪口呆,顿足道:“这样说来,一声武林浩劫是无法避免的了!”
公孙神陀忽又一笑道:“这不过是为师过虑之言,也许事不致真的如此恶劣,不过……”
面色一变,异常严肃的接下去道:“为师叫你来此之意,就是要先筹妥一条万全之策。”
志航忙道:“弟子愚拙,一切全靠师父指示。”
公孙神陀沉吟了一下,道:“当世之中,只有你的天罡神功的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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