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暴戾王爷的贱妾-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割深一些,露出骨头才行。”花想容站得远远的,颤着声音补充道。
赵夺只得拿着剑,再一次将伤口割深,随即冷道;“你还不快过来?你难道要我自己刮?”
花想容点了点头:“难道你还指望我来给你刮吗?我连猪都没杀过,人我更是碰不得。你若是不刮,那就自己在这里坐着吧,反正天一黑,我就走。”
赵夺无奈,只好自己动手刮起骨来。骨头早已被浸黑,刀锋所过之处,发出咔咔的声音,令人心悚。
几声低低声音,赵夺终是忍不住那剧烈的疼痛,将见往地上一扔,颓败不堪地道;“大不了一死。”
花想容见状,怒道;“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痛吗?真没想到,南阳王居然是个懦夫,使一个只会动手折磨女人的懦夫。”
赵夺知道花想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是想要变相的鼓励他,想到这儿,忽然有一滚暖流涌过全身。他吞了吞口水,湿润了干哑已久的嗓子,说道:“你把剑帮我捡起来。”
花想容上前,蹲下身子,将见捡了起来,郑重地交到他的手里。
赵夺一手接过剑,另一只手却猛地一拉,将她揽进了怀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她的樱唇。
花想容想要挣扎,却听见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那刺耳的刮骨声,她没有动,而是睁开了眼睛。赵夺紧紧地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虽然吻着她,却没有丝毫的进一步举动。
她知道,刮骨一定很疼,看着他那样的坚强,她也想要给他一些力量,而这样的举动,只出于道义,无关情爱。
骨头上的毒素终于被清除干净,赵夺满身大汗地把见扔掉,整只手直直地垂了下来,再也施不出半点力气。
花想容挣出赵夺的怀抱,半怒半嗔地看着他,他却不以为然,撕开了衣服的下摆,将伤口包扎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地坐着,隔着神像遥遥相望。期间,赵夺总是劝她回到自己的身边,而花想容一声不吭,丝毫不为所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人越来越少,风有些硬了,花想容坐在破庙里,觉得越来越冷。她不自禁地往对面看去,只见赵夺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完全没了刚才絮絮叨叨的架势,变得安静起来。
她悄悄地起身,走到门口,大着胆子往外望,发现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觉得是逃走的好机会。她凑到赵夺的身边,见他紧闭着双眸,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不由得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你快醒醒,你看,外面没人了,是不是可以逃了?”
赵夺靠在墙上一动也不动,脸上晕上了一层浅浅的绯红,把他一向刚毅的线条描得十分柔和。
花想容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有些微烫,她又继续道;“喂,你到底起不起来?”
赵夺依旧没有吭声。花想容想了想,觉得如果把他叫醒,他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放自己走,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先逃的好。于是,她捧了一捧稻草,将赵夺盖住,自己则背紧了包袱,溜出了破庙。
也许是赵怜找不到花想容,以外她在城外,又或者是他为了发动政变,把所有人马都召集回去,大街上,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晚风萧瑟,吹起几片落叶,孤单而又无助地走在大街上,花想容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应该说,离自由只差一步之遥了,可是,花想容忍不住自我反省;就算你要逃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更何况他是你曾经爱过的人,是你未休离的夫君,是能够反败为胜、救皇上与太妃于水火的最佳人选之一,你怎么放下他自己逃命呢?
她回过头,刚要迈步向回走,心里又忍不住在想:他以前那么对你,你怎么能轻易地原谅他呢?他死了才好呢。
如此反复几次下来,花想容紧皱着眉,内心矛盾的,就差将自己分两半儿,一个跑,一个回去……
经过几番思想斗争之后,花想容还是决定要回去。
天气总是变化多端,刚刚还是朗月星空,这会儿却是乌云压顶,滚滚而来。霎时间,狂风大作,雨水瓢泼而至。花想容迎着风雨走在街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哗哗落下,淋湿了衣服,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将她玲珑的曲线圈刻的十分精致。
破庙里,赵夺紧紧地缩成一团,脸色苍白无比,嘴里轻轻地呢喃着;“容儿,不要走,不要走……”
外面的雨水被风一吹,全都灌进了破庙之中,虽然他坐的比较靠里,但还是被雨水沾湿了裤腿。
花想容皱了皱眉,赶紧跑过去,想要拉着他换一个地方,可是手却被赵夺滚烫的会搜紧紧地握住。
“你……”
花想容故刚要呵责,却发现,赵夺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如同得到了玩具的孩子,完全无害的似是要照花的眼睛。
花想容愣了几秒,随即挣脱了他的手,将他扶了起来;“外面在下雨,我知道你身子可能扛不住,但是这里不安全,今晚,我们必须出城去。”
花想容吃力地扶着他往外走,赵夺处于半昏迷状态,双脚虽然本能地跟着她的脚步运动,可丝毫施不上任何力气。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般,沉重的身体整个压在花想容的身上,只由她咬牙拼命地支撑。
幸好,破庙的角落里,藏着一辆小推车,被压在一堆稻草的下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花想容撇开稻草,让赵夺躺在上面,又用稻草将他盖住,然后开始用力。
车轮终于开始滚动,风雨中,花想容坚强地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城门口,花想容才发现,她们根本出不去。赵怜的思维果然不同一般,竟然跟她玩了一个“以逸待劳”的游戏。他假意把巡逻的人都撤走,却在城门布下了重兵,他料到花想容必会急着出城,只要在城门处设了关卡,花想容就是插上了翅膀也难以飞出他的手心。
花想容心有不甘地望着城门外一闪一亮的灯火,不得不把赵夺再推回去。
风雨飘摇,花想容那单薄的身体如同一只折了翅的蝴蝶,摇摇欲坠。眼前越发地朦胧,远处的灯火渐渐地分出好几个火影,混着雨水,模糊不清。
花想容一脚深一脚浅地咬牙前进,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摔在了泥水里。
意识开始混沌,她努力地想要使自己清醒,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雨中,响起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明显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起来的时候,她绝望地闭起眼睛……
088 逃亡
当花想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跟一群人并排躺在一起。雨早就停了,周围铺满了稻草,她扭过脸去,借着月光,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躺在她旁边的是个男人,脸色铁青且发淡淡地发白,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花想容忽然想起赵夺,一直到他怎么样了,慌乱之下,连忙坐了起来。她看看了四周,原来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
花想容望着前面赶车的两个人的背影,开口道;“请问,你们看到我的……哥哥了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介意了,花想容竟然没有承认赵夺的身份,而是随口编了个瞎话。
前面赶车的小厮回过头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败无比:“老……老爷子……诈……诈尸了……”
说完,那小厮作势想要跳车而逃。旁边的老大爷一把便揪住他的衣领道;“别怕,她是活人。”
“活……活人?”小厮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来,看了看花想容,抱怨道,“老爷子,怎么不提前说,你要吓死我?”
老大爷嘿嘿一笑道:“那小姑娘跟一群死人躺在一起都不怕,你只不过跟活人说了句话,至于吓成这样吗?”
听了老大爷的话,这下,轮到花想容害怕了。她看着周围直挺挺的一排人,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女娃娃,别叫,你要是再叫,可真要诈尸了。”老大爷回过头来,明明笑的十分和蔼,可在花想容的眼里,却透着万分的诡异。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放在死人堆里?我哥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老大爷嘿嘿一笑道;“别看我岁数大,男女还是分得清的。女娃娃,你别着急,你哥哥好好地躺在我们的后面,你就走不了了。你哥哥受了伤,也可以当成死人蒙混过关,而你,他们连看都没敢看……呵呵……”
听着老大爷爽朗的笑声,花想容这才稍有释怀。她把身子两旁的尸体往边上踢了踢,又迫使自己尽量不去看他们的脸,尽量把他们当成活人,这才问道;“我们出城了?这是要去哪里?”
老大爷笑道;“傻孩子,我们早就出城了,现在我们要去邺城。”
“邺城?”花想容皱了皱眉道,“我没打算去那里,老伯,我要去天竹寺,您要是不能送我回去,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
老大爷目光矍铄地捋了捋胡子:“天竹寺?那里被官兵围了个结结实实,你去那儿干什么?”
花想容心下一沉,连忙答道;“我只不过是想上柱香的,既然有官兵,那随便找个庙也可以。”
老人没有说话,花想容却无不担心起来。为什么官兵不做正事,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小小的天竹寺?唯一的解释就是小翠被赵怜提了,而且很有可能扛不住重刑,迫不得已把要在天竹寺会和的时告诉了赵怜。
天竹寺暂时是去不得了,眼下,也只能跟着他们去邺城。到了邺城,先安顿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打听小翠的消息。
马车颠颠簸簸地走了一夜,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邺城。花想容睁着眼睛,看着城里直直的街道,心中有些肠然。
“小姑娘,如果你们没地方落脚。可以先跟我回去,我膝下有一儿一女,也没有外人,可以腾出一间厢房来给你们暂住。”
花想容猛一抬头,正见老大爷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她警觉地道;“可是,我们并不相识啊。”
老大爷看着花想容,忽然仰头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女娃娃还挺谨慎,怕我老汉是坏人?嘿嘿,就算我是坏人,现在你已经在我的车上了,你以为你还跑的了?”
花想容闻言,勾起唇角笑答;“老伯,你误会了。我是说,你我素不相识,你把我们兄妹带了回去,就不怕我们是坏人么?”
老大爷叹了一口气:“老爷子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好人坏人,我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若不是瞧着你们绝非恶类,我才不会管这闲事呢。”
花想容暗想:到了邺城,总要有个地方落脚,且不说自己身无分文,只怕赵夺的身上也没有几个子儿,倒不如先跟这老汉回去,说什么也得先找个住的地方,让赵夺养养伤才是。
想到这儿,花想容连忙拱了拱手道:“老伯,那我们兄妹就打扰了。”
马车一路直行,仔细一看,牌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义庄”两个字,吓得她忍不住一哆嗦,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寻老大爷和赶车小厮的影子,看到他们脚下黑乎乎的一团,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赶车的小厮跳下马,跑了进去,不一会儿,果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跑了出来。
“爹,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小伙子扫了一眼花想容,道:“爹,他们是谁?”
老大爷道:“那是我路上救的兄妹二人,他们要暂时在我们家里住下,你和你妹妹先去收拾一下厢房,腾出来给他们住。”
说完,老大爷开始一个一个地往义庄里背死尸。花想容站在一旁,看着老大爷略有吃力的样子,总想伸手帮了一把,却又不得不因为那是死人而收回了手。
花想容扶着赵夺傻站在门口,小丫头笑嘻嘻地凑上前来道:“我叫上官媚月,我哥哥叫上官洪杰,姐姐,你叫什么?那位哥哥叫什么?”
花想容想了想,笑答:“我叫陈容,我哥哥叫陈夺。”
陈容……陈夺……上官媚月口中呢喃着,忽然又道,“他受的什么伤,看起来好严重啊。”
花想容摇了摇头,一脸痛色道;“被坏人射中了腿,还中了毒,只怕性命堪忧。”
上官媚月凝起了脸;“姐姐,你放心,我爹虽说是个仵作,但医术也相当不错,一会儿,让我爹帮你们瞧瞧。”
说完,上官媚月便伸手,扶住赵夺的胳膊道:“姐姐,你一个人扶的太累,我帮你。”
花想容感激地朝她笑了笑,随即别过脸去,欣赏起四周的景色来。
不一会儿,上官洪杰才从屋里出来,他把赵压扛在肩上,一直扛到屋里,安置在床上,叮嘱道;“二位先在这里休息吧,家里太小,委屈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或者家妹提,我们自会准备。”
说完,上官洪杰便拉着上官媚月退了出去。
厢房不大,只有一张通开的大铺,足够并排睡上三、四个人。赵夺安静地躺在床上,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包裹的非常整齐。花想容跪在旁边,把赵夺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才算是摸出一块上等的白玉佩。
她把玉佩拿在手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恰巧在院子里碰到老大爷。老大爷刚抬完死尸,正在洗手,看到花想容,嘿嘿一笑道:“娃娃,要吃饭了,我给你哥哥上了药,一时半时还醒不了,你先随我来吧。”
花想容点点头,又将玉佩交给老大爷道:“老伯,我们兄妹在你这里住,哪能白吃白喝,我手上没有前,只有这么一块玉佩,您看着成色还好,就收下吧。”
老大爷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救你们、留你们是我心甘情愿的,哪能收你们的钱?”
花想容不肯,硬是把玉佩往老大爷的手里塞。老大爷推辞道;“娃娃,你哥哥的伤需要一些珍惜药材,这玉佩,你还是留着当了,给他买药吧。”
见老大爷一再坚持,花想容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将玉佩收了回去。
吃过晚饭,回了厢房,花想容对着一张大床犯起愁来。按上官老伯的话说,“兄妹俩,不怕啥嫌话”,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与赵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整个人轻飘飘的,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爬上了大床,将身子紧紧地靠在另一头儿的墙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半夜里,花想容被恶梦惊醒,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以致于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有一堵墙,再仔细一看,这才意识到,那是赵夺那温热的胸膛,而自己,正被赵夺死死地搂在怀里……
089 自卑
花想容把手撑在他的胸口,不悦地道:“你干什么?快松手。”
赵夺却不言不动,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识。可是在她挣扎的时候,他的手又从不肯松动半分。
“赵夺,你不能这么无赖,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能这样……”
身前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王爷,这要是传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我求你,你这样我睡不着……”
“你快点松手,不然我要喊了……”
“你到底松不松开?信不信我咬你?”
“你……”
……
花想容由好言好语变成恶语相向,哪知,安静了许久的赵夺竟然轻声地呢喃起来:“冷……容儿……你在哪儿……我找到被子了,我帮你盖……”
花想容这才想起,赵夺一直在发高烧,现在只怕是把自己当成了暖炉,正死死地抱着驱寒。
算了,就当是好人做到底,只要他没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就由着他吧。
花想容叹了一口气,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全然不觉,黑暗中,曾有一双眸子迅速地张开,看着她的面庞,勾起了唇角,随即又紧紧地闭上。那一刻的眸光,如星般耀眼。
天才蒙蒙亮,院子里就有了动静。花想容挣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赵夺那张带着浅笑的脸。
他依然抱着她,只是不再那样牢不可破。她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现热度渐退,{奇}总算放下心来。{书}她轻轻地扳开他的手,{网}下了床,洗漱了一番,这才走出院子。
院子里炊烟袅袅,上官媚月正在厨房里穿梭自如,不一会儿,面香味儿便飘了出来。
“姐姐,你起来了?陈大哥好些了没?”上官媚月发现了花想容,立即变得热情起来,“你吃早饭了吗?来,尝尝我蒸的馒头。”
花想容接过馒头,掰了一块放在嘴里,香甜可口,不由得又掰了一块儿放进嘴里。
“你蒸这么多干什么?都够吃一个月的了,虽然多了我们两口人,但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呀。”
上官媚月笑道:“姐姐,我这哪里是为了招待你们,我一会儿要到集子上去卖呢。”
“卖馒头?谁家不会做,又因何偏要买你的?”花想容有些不解。
“呵呵,姐姐,你有所不知,有些人家只照顾自家的生意,哪有时间蒸馒头,要说以前舍不得来买,现在,生意红火了,只怕是懒得自己蒸了。”
上官媚月一边说,一边把馒头一点一点地装进小浅筐里,然后又放在小推车上。
花想容想了想,说道:“那……我跟你去行不行?我和哥这么白吃白住的怎么行,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卖馒头吧。”
上官媚月欣然点头道:“行啊,正好,我一个人卖馒头正孤单呢。”
两个人把馒头推上了街道,花想容才发现这里虽不如京城繁华,却也是热闹非凡。上官媚月把车子停在一个角落,然后支上“上官馒头”的牌子,然后便坐在车把子上休息。
“你不用叫卖吗?”花想容看了看四周,就连卖布的都要喊一喊,而她却坐下了,完全不像卖东西的样子。
“不用,不用,我们家的馒头,一会儿准会卖光的。”上官媚月一边说,一边拉着花想容坐下,“姐姐,你多大年岁了?陈大哥比你大多少?”
花想容想了想道:“我今年二十有一了,我哥二十四,比我大三年。”
上官媚月点点头道:“那你们家就你和陈大哥两个人吗?伯伯和伯母都还健在吗?”
花想容想起花丞相,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摇了摇头,又开始感怀起来。如果他不是她的亲爹,那么,她的父母又在哪里呢?洛羽曾经给的药都快吃完了,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难道说,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想起来了吗?
上官媚月见花想容的表情,以为她是父母双亡,提及起来不愿开口,连忙岔开话题道:“陈大哥没给你娶个嫂子吗?”
“嫂子?”花想容低呼医生,想起了眉儿、汀兰、秋月还有清音,不由得轻笑道,“倒是有好多人都想给我当嫂子,可我哥哥眼界高,挑来挑去都没定下来。”
“他的条件很高吗?”上官媚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又道,“你们无父无母,又穷的掉渣,他还挑什么?我看给人当上门女婿还差不多。”
花想容一听“上门女婿”这个词,立即笑开了:“是呀,是呀,回头我就得劝劝他去。”
“媚月,又来卖馒头啊?”一个老大娘提着小筐,笑盈盈地朝她们走来,轻声道:“昨儿我跟你替的事,你想好了没?老张家的小子还等着回话呢。”
上官媚月垂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说;“王婶,这事儿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怎么叫瞎操心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十七了,搁我们那时候,孩子都满街跑了,你还在这儿吊儿郎当,不当回事,小心拖成个老姑娘。”王婶见上官媚月脸色发沉,无奈地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说了,哪天我找你爹说去。”
王婶说完,不高兴地扭头便走。
花想容望着她的身影,拍着上官媚月的胳膊道:“唉,她是来给你说亲的吧?那个老张家的小子长的什么样?”
上官媚月不好意思地娇柔一笑:“姐姐,你别拿我开心了。反正,我的婚事,我自己作主,谁也管不了我。”
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花想容好似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她也是那么坚定地跟花丞相说:我要嫁给南阳王……
可是,她等来了什么?不信任与毒打,抛弃与背叛……唉,自己酿的苦果,只有自己品尝,才知道其中的酸涩,但愿上官媚月不会重蹈她的覆辙。
时间过的很快,果然如上官媚月所说,馒头一会儿就卖光了。花想容和上官媚月推着车往回走,恰巧路过原鸿米店,花想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身着脖子向里面探去。
虽说只是一扫的功夫,却也将里面看了个大概。一个柜台,两个伙计,一个用斗升称米,一个忙着往瓮里装,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奇巧的地方。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脖间的骨牌,暗暗思忖着,眼下,自己已然算是穷途末路了,到底要不要去碰碰运气呢?
“姐姐,姐姐?快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回去吃饭呢。”
“知道了。”被上官媚月打断了遐思,花想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撵了上去。
赵夺早已经醒来,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屋顶。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花想容不见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她走了,她狠心地将他抛在这里,一个人离开了,去追寻她口中念念不忘的自由。
正逢失落之际,恰好上官老伯来给他换药,他才得知,原来花想容是跟着上官媚月上街去卖馒头了。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一颗心像是坠入茫然无边的深海,越沉越深……
回到义庄,已近正午。花想容进屋,看见赵夺醒了,忙用手去探他的额头。
手才刚一碰到他,就感觉他的身子一震,随即用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不要去卖馒头,我身上的玉可以给他们,我不要你去卖馒头。”
花想容笑了笑道;“你以为人人都贪财?我就是拿了你的玉给他们,他们不肯要,我才要去帮着他们卖馒头的。”
“不要去,我不要你吃苦受累。”赵夺挣开眼睛,满眼哀求。
“反正白吃白住的事情我做不到。”花想容想起上官媚月的话,忽然笑道;“要不,你给他们家当上门女婿,这样,我这个当妹子的也就有理由白吃白喝地享清福了。”
果然,找过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怒道:“你……反正我不准你去卖!”
“你以为你是谁、呼风唤雨的南阳王?你也不出去看看,现在是谁的天下。皇上和太妃被软禁,平阳王下了道王谕,全国搜捕你,现在,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逃犯,有什么资格管我?”花想容看不惯他霸道的样子,皱着眉头怒道,“我告诉你,我救你完全是因为不忍心看你送命更是希望你在伤好之后,能够救出皇上和太妃,仅此而已。如果你管的太宽,别怪我把你扔在这里,拍手走人。”
赵夺闻言,勃然大怒,因着腿疼,动弹不得,只得用双手狠狠地砸墙。
花想容见状,假意不理,可是他越砸越狠,越砸越用力,花想容阻止他的手,继续向墙上砸去,无声地与花想容对抗。
看着赵夺的手一点一点地在墙上砸出血来,那触目惊心的红,染满了她的视线,花想容怒不可遏地道;“好,你砸,砸死也是你自己的事,做人是要讲道义的,人家对我们好,我们就要加倍地对人家好,我们欠人家的情,就要还给人家。”
说完,花想容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容儿……”赵夺听见她逃跑的脚步声,立即大呼,可是她仿若未闻,径自跑了出去。
赵夺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那条受伤的腿,懊恼不已。
要不是自己当初的自大妄为,要不是自己偏要守着一个可笑的承诺,又怎么伤害了她?要不是自己偏执,又怎么会在她的身上狠狠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的伤疤?要不是自己受伤拖累了她,她又怎么会跟人家去卖馒头?
自己是一个男人,是大权在握的王爷,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要自己的女人去外面劳作,来报答别人的施舍,他怎么能够坦然地面对?
腿,都怪这条腿,如果它是完好的,他一定可以让她幸福,而不是坐在这儿,等着她侍候前,侍候后。如果,这条腿是完好的,他一定不会让她过提心吊胆的生活,更不会让她去卖馒头,在外抛头露面……
想到这儿,赵夺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朝着腿上的伤口处捶了下去。
“陈大哥,你在干什么?”上官媚月一进屋,便看见赵夺抡起手,正欲往自己的伤口处砸去的样子,失声尖叫。再看到他手上地血,更是忍不住低呼,“天啊,你的手……”
她慌忙拿来药箱,坐在床沿上,扳过他的手,替他上起药来。
“别碰我。”赵夺厌恶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上官媚月紧紧地按住:“别动,你的腿已经坏了,难道你连手都不想要了吗?”
赵夺闻言,想到了自己身负的使命,不再吭声,任由着上官媚月替他上药。
遭受冷遇的上官媚月并没有生气,而是皱着眉头,心疼不已地道:“陈大哥,还疼吗?”
赵夺没有说话,而是别过脸去,不愿看她。
“陈大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和陈姐姐吵架,可不管怎么说,她是你亲妹子,再吵,也不能动真气呀。你倒好,不但不明白这个道理,反而把自己弄伤了,一会儿陈姐姐看到,要心疼的。”
赵夺铁青着脸,冷哼一声道;“她会吗?”
“怎么不会?”上官媚儿一边小心地擦拭他的伤口,一边道“刚刚陈姐姐伤心地跑出去,正巧被我哥哥撞见,这会,我哥正劝她呢。”
“你哥哥?”赵夺闻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让她给赶紧我滚回来。”
“陈大哥,你……”上官媚月不放心地道,“你还生气呀?那……要不让陈姐姐今晚和我睡吧。”
赵夺一愣,随即缓和了一下语气到:“上官妹子放心吧,我哪能真的和她生气,你告诉她,让她早点回来,她说的事,我答应了。”
刚刚还是暴风骤雨,现在却如沐春风,赵夺那一脸温柔的模样,倒是让上官媚月看得有些痴了,不禁脸红地点点头,含娇而去。
赵夺无比担忧地在床上坐了半天,仍不见花想容回来,焦急不已。他用双手支撑着身子,蹭到窗户边,推开一个小缝向窗外望去,正见花想容和上官洪杰相聊甚欢。
幽黑的眸子晕上一缕怒幕,紧皱的眉头形成一个川字,直直地盯着黑暗中的一男一女。直到男人拱了拱手,女人回头进屋,他才关了小窗,靠在墙上。
花想容进屋,冷眼看了看赵夺,坐在了小凳子上,怎么也不肯靠近床头半步。
赵夺远远地看着花想容,想要发脾气,却见她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心如爪抓。他犹豫了半天,才轻声道:“容儿……”
花想容听见了赵夺的召唤,只是动了动嘴角,并没有应声。
赵夺坐在床边,揣揣不安起来。此刻,若是花想容真的抛下自己,以他现在的样子,想要追回她更是难上加难。
他万般讨好地道:“容儿,我只是气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我只是……我只是有些自卑。容儿,你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辛苦赚钱来养活自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吗?倘若换作以前,我必定不会依你,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向你屈服,你是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