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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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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开几副方子,待魏国公出宫的时候去御药房取了便是,郡主脑中凝集的血块压迫神经,需要淤血散去方能痊愈啊。”
这刘太医好像确实有两下子,淤血压迫神经,好像现代医学术语,哎,不管他了,反正他没直接跟朱元璋说我是穿越的就好,要不然估计我现在直接就头身分家了,徐妙锦暗暗想道。
“那依你之见,这淤血多长时间才能散去呢?”朱元璋关切地问道。
“回陛下,依微臣之见,少则几月,多则几年啊!”刘太医鞠躬一辑,答道。
待到刘太医退下之后,朱元璋转过头来对徐辉祖嘱咐道:“先让锦丫头这几日先好好在家休息,等休息好了得空就去看看郭宁妃,后宫的女训学堂现在由她协管,锦丫头还是要回来跟众丫头们一起上课才是!”
徐辉祖鞠躬一辑回道:“多谢陛下费心,臣领旨。”
待到众人从乾清宫出来之时,晌午的日头已经落了,李福身边的小太监小顺子照旧送徐家兄妹俩出宫,待走过奉先殿汉白玉的台阶,只见一位衣冠楚楚的少年郎手里抱着一把古琴站在螭龙下面,正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夕阳西下,衬得那少年郎侧脸轮廓甚是俊美,那少年身着一件月白色绣银丝遍地云纹的交领长衣,腰间束一条白玉带,玉质通透如雪,更彰显主人不俗的品位,头戴网巾,绾髻上亦是束了一个如凝脂的白玉束发,极是儒雅,少年逆光站在阴影中,徐妙锦看不清他的脸,待徐家兄妹二人走近之时,那少年便迎了上来,拱手施礼道:“魏国公,让我好等!”
魏国公徐辉祖定了定神,才看清逆光而立的人面庞,连忙鞠躬一辑道:“不知十七殿下在此,可与下官有何事相商?”
徐妙锦这才看清楚那少年的长相,笑容温润,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姿如竹,真道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十七殿下,那就是未来的宁王朱权啊,马上风姿卓越横扫北疆,马下能文能曲文采横溢,竟也是这般仪表堂堂。
“魏国公客气了,只是锦妹妹临行前,曾托我做一把伏羲古琴,琴早就做好了,只是今日得知锦妹妹入宫,便想着亲手赠与她。”朱权如水般明亮的眸子看了看徐妙锦,竟也叫她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那妙锦就谢过十七殿下了。”徐妙锦微微一辑,接过琴道:“妙锦只怕要让十七殿下失望了,自在北平遇到盗匪,摔下马车磕了头,害了失魂症,妙锦现在琴艺退步的很,恐怕要辜负十七殿下的琴了。”
“锦妹妹竟在北平遇如此危险!现在可有无大碍?”朱权关切地问道。
“多谢十七殿下关心,人倒是无大碍,只是好多事情记不得了。”徐妙锦,此刻是谢依琳附体,微微低下头,心中暗暗想着,这徐妙锦在应天府到底欠了多少人情债!
☆、第18章 论六百年前的八卦党
第十八章论六百年前的八卦党
二十一世纪的南京城,是个怀古的好地方,在保存完好的明城墙上散步,怡然自得。谢依琳曾经和好友一起爬过中华门到东水关那一段明城墙遗址,她清晰地记得当时城墙上空无一人,只有她和好友漫步在宽阔的城墙上,二十一世纪新修的大报恩寺塔一路照耀着她们,当时谢依琳记得好友曾经在抱怨,说大报恩寺的新塔很丑,还一路盯着她们看,谢依琳便与好友打趣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永乐大帝的光辉一直照耀着你!”没想到当初一句开玩笑的话,今日却成了谢依琳心头一块心病,在现代,谢依琳是个成熟独立的女性,但是也会因为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感情用事,其实越像她这种独立女性,内心反而越渴望能有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为她挡风遮雨,宠溺着她,可以让她不用那么辛苦。而对燕王的真情流露,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吧。
九月的应天府,热闹非凡,各路外国使节携各种稀世珍宝,进京朝圣,准备为洪武皇帝贺寿,秦淮河边的驿站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好一个太平年月。
晌午过后,徐妙锦一人坐在池塘边的望月亭中抚琴,她自觉这些时日琴技进步了一些,但是照燕王侍妾林氏的琴技,还是差远了。
“哟,四妹妹,你这琴技也退步太多了吧。”徐妙锦只听得一阵轻蔑的笑声传来,便知是她二姐徐妙清,徐妙锦心中暗暗想着,这偌大的中山王府里难道就没有一块清幽之地可以躲着这二姐吗!
“二姐,你就少说两句吧,四妹妹她……莫不是失了魂……”徐妙月跟屁虫一样地跟在徐妙清后面,徐妙锦对这个三姐也是无语,她明知道二姐烦,还天天跟在她后面,这三姐也是够没主见的。
“什么失了魂,搞得好像被施了什么法术似的,明明没病,偏要装病!”徐妙清回头瞪了一眼徐妙月,徐妙月再不敢说下去了。
“哟,二姐三姐今日这么有雅兴来听妹妹弹琴啊,二姐刚刚说谁装病呢,莫不是数月不见,二姐的医术比宫里的刘太医都厉害了?原来二姐不愿做大家闺秀,竟想着做医婆?”徐妙锦没好气地回道。
“你这臭丫头,竟敢与你二姐顶嘴!”徐妙清被她气的脸色直发青。
“哎呀,好了好了,二姐姐四妹妹别吵了。”徐妙月又开始做和事佬,另两位便转过头去不看对方,场面颇有些尴尬。
徐妙锦觉得好笑,这二姐姐为何总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姐妹间和睦相处不好吗,犯得着每次见她都要奚落一番吗,实在不懂她的脑回路。
徐妙月见空气凝结,气氛尴尬,便走到徐妙锦身边,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琴,神色羡慕地道:“这就是十七殿下亲手做的伏羲琴啊,真是精巧!”
“十七殿下亲手做的琴?给我看看!”徐妙清闻讯而来,推开了原本站在琴旁的徐妙月,一只手轻轻抚着琴,不禁感叹道:“十七殿下真是独具匠心,巧夺天工!这么好的琴给这臭丫头真是可惜了!”
徐妙锦只觉内心狂翻着白眼,心里的潜台词是,若你有本事,你也叫朱权去给你做一把琴!
“哟!这三个丫头这是在干什么呢?”忽闻远处传来徐辉祖夫人李氏的声音,含带笑意,三姐妹寻声抬头望去,只见李氏领着四个小丫头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待李氏走近,三姐妹便依次向李氏行了礼,李氏微笑道:“原来你们在赏十七殿下亲手做的琴啊!这琴真是人间巧意呢!来来来,慧丫头,玉丫头,景丫头,铁丫头,你们也来瞧瞧十七殿下做的琴。”李氏说罢便招呼四个小丫头过来一起赏琴了。
徐妙月轻步走到那四个女孩子中个子最高,年龄最长的那个身边,拉着她的双手道:“恩慧妹妹最近可好?可是有段时日没见到你了。”
原来这梳着垂鬟分肖髻,头上插了一只玉簪,身着淡粉色遍地缠枝牡丹纹袄子,下搭织金飞凤天马马面裙的小姑娘,便是光禄寺少卿马全家的千金,未来建文帝的皇后马恩慧。
“家父近日为准备陛下寿宴而忙碌着,我不想与他添乱,便没怎么出门走动,这不是听说锦姐姐回来了,便过来瞧瞧。”马恩慧眼波流转,仪态温婉举止大方。
“锦姐姐数月未见,消瘦了不少呢!”最小的那个丫头,梳着双丫髻,穿着淡紫色的袄子,配墨绿织金缠枝牡丹莲菊海棠纹地五湖四海纹马面裙,模样娇俏可爱,她便是给事中铁铉铁大人家的千金铁凌菲,她老爹在靖难之役中可是让燕王朱棣头疼不已,徐妙锦看着眼前这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禁担心起来她将来的命运,轻轻皱了皱眉。
“锦姐姐似有心事?”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姑娘,梳了一个小流云髻,穿了一件天青织银璎珞云肩织金袄,配了一条兔衔花马面裙,缓缓地走过来,拉住徐妙锦的手关切地问道。这女孩双目如流水般温婉,竟是御史景清景大人的千金景静琪。景清,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史书上说他在朝堂上欲带刀行刺朱棣,被朱棣判了瓜蔓抄之罪,所谓瓜蔓抄比灭十族更为残忍,稍有牵连者就会获罪。
另外一个梳着双丫髻,两个发髻上各插一只珠花,身着一袭白绫袄,宝蓝色织金马面裙的丫头一直没说话,只是此刻走上前来握着徐妙锦的手,关切地看着她,这丫头便是兵部左侍郎齐泰的女儿齐如玉,她老爹可是将来朱棣靖难要清君侧所列的“奸臣”之一。
徐妙锦看看眼前的女孩们,不禁打了个寒颤,多日因思念心上人累积的泪水夺眶而出。徐妙锦是否真心付错了人,眼前这四个如花般的女子,未来的命运她不敢想象。
“哟,别装了,说着说着还哭了,至于吗,人家景妹妹的爹刚升了官,你就哭成这样,晦不晦气!”徐妙清忍不住嘲讽道。
“妙清!你做姐姐的,要有姐姐的风度。”李氏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小丫头先在这叙叙旧,我去吩咐夏妈妈给你们准备些瓜果茶点来。”说罢便离开了。
齐如玉取出一个绣花精致的帕子帮徐妙锦拭泪,并柔声地安抚道:“听闻锦姐姐在北平摔下马车,害了失魂症,锦姐姐心中可是委屈?自可说来与我们姐妹听听。”
“是啊是啊,锦姐姐可是在北平受了委屈?” 铁凌菲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目光中尽是天真无邪。
徐妙锦定了定神,稳了稳情绪,心中想着,莫不如不问风月,只争朝夕的好,未来什么样子,谁又能说得清呢?她徐妙锦也本是史书中不存在的人,却也不是活色生香地站在这个世界上呢吗!
“我没事,害各位妹妹们担心了,你们看,我这不是未伤一丝一毫,好好端端的站在你们面前呢吗!我就是想你们了!”徐妙锦拿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泪痕,破涕莞尔道。
“我还道锦姐姐害了失魂症,已经把我们忘了呢!”铁凌菲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是忘了些事情,还要靠各位妹妹平时多多提醒一二。”徐妙锦微微一笑,吐了吐舌头调皮道。
“就会搞些有的没的!”徐妙清白了她一眼,嘟囔道。
“二姐,这会有客人呢。”徐妙月小声对徐妙清劝慰道。
“马姐姐,说到陛下寿宴,令尊大人可有透露一二好玩之事?” 铁凌菲转首,轻轻歪着头问马恩慧。
马恩慧放下手中茶盏,娓娓道来:“陛下向来不喜奢华,所以也仅仅是在宫中赐宴群臣和外藩使节而已。”
“那到时候会有哪位王侯功勋家的公子呢?”铁凌菲撇了撇小嘴,无邪地问道。
“哟!凌菲妹妹,原来你是想的这个啊,你才多大的丫头啊!”徐妙清用帕子掩住嘴,不禁笑了起来。
“清姐姐莫要嘲笑我!我是在帮清姐姐物色佳偶,清姐姐已经及笄了,陛下怎么还没有下旨赐婚?”铁凌菲这会倒是机灵,呛的徐妙清没了话说。
“陛下想必会把清姐姐许配给某一位皇子吧,像你家大姐姐,做藩王妃。”马恩慧猜测道。
“那清姐姐可有中意哪位皇子?”铁凌菲好奇地问道:“我看十七殿下最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惜他比清姐姐年纪小,陛下近期应该不会考虑他的婚事。
“那曹国公也是一表人才啊!陛下对他不比对其他皇子差!”徐妙月微微颔首道。
哎!女人凑在一起就是八卦!你们不用八那些王公贵戚了好吧!你们俩就是代王妃安王妃,想什么十七殿下和曹国公啊,等等,曹国公?李景隆?我三姐姐莫不是看上那个历史上五十万大军不敌朱棣数万人的草包了吧!
“锦姐姐怎么不说话啊?锦姐姐可以心上人了?”铁凌菲忽然把目标转移到了徐妙锦身上,众女孩们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徐妙锦忽然想到远在北平的心上人,不禁面颊绯红,不好意思地轻轻底下了头辩解道:“没有没有,凌菲可莫要胡说。”
“还说没有!”铁凌菲瞄了瞄石桌上的琴,又见徐妙锦如此反应,便打趣道:“十七殿下对锦姐姐真是用心良苦啊,你们看这琴……莫非锦姐姐的心上人是十七殿下?”
“你胡说!不要乱点鸳鸯谱!信不信……信不信……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妮子!”徐妙锦说罢起身便去抓铁凌菲,抓她的痒痒,看她服不服!
铁凌菲被她抓的直痒,便败下阵来求饶道:“锦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快放手吧,我笑的肚子痛,直不起腰来了!”
众人见铁凌菲求饶的样子,不禁都笑出声来,九月秋高气爽,天舒云阔,这样的好日子,徐妙锦真希望永远的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中景清入仕途的时间与历史不符,请勿深究~齐泰做兵部左侍郎的时间与历史不符,请勿深究~
☆、第19章 鸳鸯乱谱
第十九章鸳鸯乱谱
好友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待送走了那四个小丫头之后,三姐妹便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入夜已深,徐妙锦却辗转反侧,一想到那四个女孩天真灿烂的笑容和靖难之役后的悲惨结局,徐妙锦便忍不住哽咽抽泣起来。一场争夺/权力的战争,要因为立场不同,而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她更不敢想象的是,到时候她会为了心上人和自己的朋友们站到对立面吗?这让她如何抉择是好。
上天既已把自己送到了这个世界,自己是否能凭一己之力改变什么,至少不会让身边的朋友遭遇痛苦。
“如果命运没有把你想要的给你,不要试图改变命运,因为历史就在那里存在着。”北平庆寿寺内,道衍的一席话始终萦绕在徐妙锦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如意听到徐妙锦房内有哭泣声传出,便披了衣服,点了油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轻声唤道:“郡主……郡主,您这是怎么了?这都三更天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徐妙锦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泪眼婆娑地看了看如意,委屈地道:“如意,我睡不着,你陪陪我吧。”
“好好好,那我先去给郡主打盆水来擦擦脸,您瞧您,这满脸的泪痕……哎,郡主先披件衣服再起来,小心着凉!”如意关切地道,并顺手从梨木雕花的衣桁上取了一件披风过来,给徐妙锦披上。
徐妙锦把头轻轻靠在如意肩头,神情蔫蔫地道:“如意,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还讲啊,郡主,都讲了一路了!”如意有些没有头绪。
“你只是给我讲了中山王府的事!今天那四个小丫头的事,你讲了吗?还有十七殿下,我到底是欠了人家什么人情债?突然冒出来,还送了我一把琴,搅的满城风雨,你也不事先给我透透底儿!”徐妙锦抬起头来,埋怨如意道。
“哎,瞧我,忘了忘了,我光顾着给郡主讲家里的情况了!”如意略带歉意地说道:“郡主啊,您跟十七殿下,可是青梅竹马……那年十七殿下的生母杨妃娘娘寿辰,您可是和十七殿下合奏了一曲阳春白雪,震惊四座,名满京城啊,人人都道您和十七殿下是天作之合,皇上好像……也有那个意思呢。”
“啊?什么?你这该死的丫头,这些你怎么都不跟我讲!不行不行,我要把这琴还回去,你这丫头可真误事!”徐妙锦听了如意的话,简直是气的跳脚,身边怎么会有这么恨铁不成钢的丫鬟!
“啊?郡主您也没问过我啊!”如意着急地道:“郡主您怎能将琴还回去啊,现在满京城的公子小姐们大概都知道送琴的事了,您要是将琴还回去,那十七殿下的面子该放哪里啊!”如意听了徐妙锦如此这般,连忙摆手道。
“你这丫头!真是糊涂,要是再让陛下这么会错意下去的话,将来成真了可怎么办!”徐妙锦只恨如意平时干活的时候倒是机灵,关键时刻却反应迟钝。
“啊?郡主您不喜欢十七殿下?那这下可难办了……但是……不应该呀,郡主您是不是因为失忆,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所以才说不喜欢十七殿下了,你们那么般配……”如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哎,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我要睡了,明天一定要把琴退了!”徐妙锦说罢,便钻进被窝里去,把头蒙了起来,一副负气的样子。如意也只能无奈地帮她掖了掖被子,便回房去睡了。
由于昨夜睡的晚,第二天便起的晚,用过午膳之后,徐妙锦一个人坐在望月亭里,手里拿着一本古琴谱装样子,她对着那把琴苦苦思索着对策,怎样才能让众人不误会,以至于不乱点鸳鸯谱呢?这身皮囊里原来的那个人,可把她害惨了!
“哟,这锦妹子可真是有趣,手里拿一本琴谱盯盯地看,却又拿倒了!”这时只见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她转了转如水的眸子定了定神,抬头才看清楚那三个人分别是她四哥徐增寿,十七皇子朱权和一个白面浪荡小生,刚刚那句嘲讽她的话,便是出自那白面浪荡小生之口。
徐妙锦站起身来,把古琴谱合起来往身后藏了藏,看了一眼四哥,扬了扬小脸,意思是这人是谁啊?
徐增寿马上意会了妹妹的意思,连忙笑道:“啊,哈哈哈,九江兄,你倒是观察仔细,我都没留意小妹手里的琴谱拿倒了。”
徐妙锦瞪了一眼四哥,心想,让你告诉我他是谁,你偏偏又拿刚才的丑态说事!真是猪队友!九江,李九江?徐妙锦心中疑惑地盯了盯那白面浪荡小生,心中暗暗讥讽道,草包李景隆也敢嘲笑本郡主!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
李景隆被她瞧的心里直发愣,心想这锦丫头是怎么了,当着她四哥和十七皇子的面,居然敢这么看一个大男人,胆子也够大的!他又抬头瞄了一眼徐妙锦,恰好跟她四目相对,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九江哥哥道妙锦拿倒了琴谱,其实妙锦看的是琴谱,却又不是琴谱。”徐妙锦眼波流转,灵机一动道。
“哦?那你在看什么?倒是说来听听!”李景隆被她吊了胃口,好奇的性子上来竟有些着急了。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若想知道,便拿一锭银子来,我就告诉你!”徐妙锦背过手去,得意洋洋地道。
“哟,你这小丫头,胃口还挺大的吗!一锭银子就一锭银子,本国公爷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到底看的是什么!” 李景隆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真的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来,对着徐妙锦道。
“哎,九江兄,锦丫头是说着玩的,你还真拿一锭银子出来。”徐增寿见此状况,忙阻拦道。
“哎,增寿兄别拦我,我倒是真想知道知道!”李景隆被好奇心驱使,想快点知道答案。就连站在一旁的朱权也来了兴致,想知道徐妙锦到底在看什么。
徐妙锦接过那锭银子,便递出那本琴谱,摇头晃脑地道:“拿,国公爷自己看吧!”
李景隆接过琴谱,连忙翻了翻,一个已经脱水了的干巴叶子从书里面掉了出来,徐妙锦连忙用手接住叶子道:“九江哥哥小心着点,这可不是普通的叶子。”
李景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一片破枯叶子,就骗去我一锭银子? ”
“四妹妹,快别胡闹了,把银子还给九江兄吧。”徐增寿一脸无奈地责备道。
“哎,四哥,愿赌服输,你怎能如此!再说,还有十七殿下在此做证,妙锦有没有耍赖?”徐妙锦微微扬起小脸,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好好好,愿赌服输愿赌服输,那你总该告诉我们,这叶子是从哪来的吧,竟如此金贵!” 李景隆被她捉弄的已经没了脾气。
“这是北平燕王府的一片叶子,够金贵了吧!”徐妙锦瞥了瞥他,便夺回了李景隆手中的琴谱。
“哟,燕王府一片叶子怎么了,本国公爷拿皇宫里的一片叶子跟你换!” 李景隆语气颇为不屑道。
“哼,本郡主不稀罕!”徐妙锦听罢,便扭过头去答道。
“嘿!这小丫头……” 李景隆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便指着徐妙锦面色尴尬地看向徐增寿。一旁的十七皇子朱权倒是觉得好像,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景隆面带尴尬地白了他一眼。
徐妙锦心想,本来还不知道如何把琴还给十七殿下,这会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早点把这事了结了才好,便鼓起勇气转过身来对徐增寿道:“四哥,我有话要单独和十七殿下说,你们……”
徐增寿马上知会了妹妹的意思,便笑嘻嘻地对李景隆道:“哎,九江兄,为补偿你那一锭银子,兄弟我决定舍弃一坛上好的竹叶青赔给你!”说罢便连拉带哄地把李景隆骗走了。
这会已再无外人打扰,徐妙锦便鼓起勇气,拿起那把琴对朱权躬身施礼道:“那日在宫里走的匆忙,来不及问殿下赠与我琴的缘由,后来问了问身边的人,恐怕是殿下对妙锦之前多有误会,妙锦不想让殿下继续误会下去,顾还恕妙锦不能收殿下的琴。”
“在下并不明白锦妹妹的意思,是何人与锦妹妹说,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我赠锦妹妹此琴,别无他意,只是与锦妹妹打赌输了而已。”朱权微微一笑,云淡清风地道。
“打赌?打的是什么赌?”徐妙锦将琴放在书桌上,眨了眨大眼睛,迷惑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赌父皇会不会同意你去北平啊!我们都料定父皇断不会同意你一个女孩子家,跟教书先生一家一起北上,可没想到父皇居然同意了!”朱权撇了撇嘴,微笑道,那嘴角的弧线甚是迷人。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徐妙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禁羞愧地低下头,心中暗暗想道,这下可麻烦了,要怎么才能向皇上证明,不让皇上误会,自己对十七殿下并无想法呢!总不能与他划清界限吧!
“锦妹妹想什么呢?”朱权见她低头垂目,看着地面,甚是不解地问道:“自锦妹妹从北平回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向锦妹妹讨教一二北疆的情况,我们几个兄弟也快到了封王的年龄,听闻父皇准备明年开春让我们兄弟去练兵,四哥在北疆的英勇事迹如今在京城中无人不知,我也甚是钦佩,锦妹妹得空了,还是要多与我讲些四哥在北疆奋勇杀敌之事啊!”
☆、第20章 万寿圣节赐宴
第二十章万寿圣节赐宴
“陛下要你们兄弟明年开春去练兵?”徐妙锦睁大了眼睛,看着朱权白皙俊秀的样子,实在无法与历史上那个上马横扫北疆,下马吟诗弄琴的传奇王爷联系起来,不过也许是自己看走眼了呢,眼前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未来会在北疆令蒙古人闻风丧胆?
“是啊,我真的很羡慕四哥呢!”朱权微微一笑答道。
徐妙锦想到目前大宁卫的形势,虽然刘虎这颗毒牙已经被拔掉,但各方势力依旧错综复杂,皇帝并没有坐连蓝玉用人不当的过错,况且凉国公蓝玉亦是刚刚平定了西南边疆的叛乱,这会恐怕是已经班师回京了。徐妙锦不禁担心起了眼前这位年轻人,他能否掌控得了大宁卫鱼龙混杂的局面,但显然此刻皇上还未透露给他们将来封地的位置在哪。
“大姐夫不仅是为我大明保卫疆土,更是在藩国内礼贤下士,与军民同乐,真所谓是众藩之学习的典范!我希望十七殿下,以后也可以做到如此这般,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一番苦心。”徐妙锦扬起小脸,骄傲地说道。
“这是自然!锦妹妹大可放心,我定不会辜负锦妹妹的期望。”朱权拱手一辑道。
“哎,十七殿下,我的期望自然是不重要的,陛下和大明子民的期望才是最重要的,殿下如若将来能为我大明子民镇守边关,排去后顾之忧,那自然是造福百姓和江山社稷的大好事!”徐妙锦双目含光,回礼一辑道。
元天历元年戊辰九月十八,是洪武大帝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而此刻,洪武二十三年九月十八,朱元璋已经在应天府的龙椅上坐了二十三年,国家新立,百废待兴,拔除荆刺,太平年月,民心所向,四海来朝。洪武皇帝布衣起家,一路披荆斩棘,打败了陈友谅,驱逐了北元,平定了西南,此刻的朱元璋相信,他所建立的大明王朝定可以一直繁荣绵延下去,千秋万代。
这一天洪武皇帝在宫中赐宴群臣,徐辉祖夫人李氏便早早开始帮徐妙锦打扮了。这是徐妙锦自穿越以来第一次进宫参加寿宴,却已经被这繁复的礼服搞的头晕眼花,那满头的珠翠压的她脖子都要抬不起来了,连连在心中叫苦,这古代的贵族女子可真难当啊!
奉天殿上,朱元璋着龙袍坐首,太子朱标与未封藩国的皇子今日均在席上,已就藩的王爷则各自派遣了使者前来为皇帝贺寿,再下首便是功臣勋戚及文武京官。
坐在太子朱标身旁的是一位书生面相白净脸颊的年轻人,他看起来很老实很恭谨地坐在那里,目光中还是稚气未脱,那便是未来的建文帝,如今的皇孙朱允炆了。
朱元璋正身坐定,面带笑容地道:“今日就当是家宴,各位不要拘谨,我大明能有今日之繁荣,在座各位也都是居功甚伟。”
是啊,年中的时候因为胡惟庸案被牵连的李善长,还有那些已经被屠杀的功臣,在朱元璋眼里也许就是那荆棘上的刺,为了太子朱标能坐稳江山,他必须拔掉那些妨碍他前进道路的荆棘。
席上众人已是在翘首以盼今日寿宴的菜品了,毕竟光禄寺已经忙碌了有一段时间,这会众人都坐定,皇帝便宣布开席了,光禄寺卿领着一众宫人前来上菜,众人见到菜品皆是呈目瞪口呆之色。
皇帝到底是御赐了什么菜品啊?众人竟如此惊讶!
此刻徐妙锦与众女眷正在坤宁宫中与众妃嫔公主叙话,郭宁妃坐首,自马皇后和李淑妃相继去世后,协理六宫的重任就落在了郭宁妃肩上。坤宁宫中众人仍在说笑打趣,满殿的珠翠环绕,金光璀璨。妇人们此刻并不知道前殿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传膳的宫人来到坤宁宫时,徐妙锦亦是被御赐的菜品吓惊呆了,只见那四道菜分别是炒萝卜、炒韭菜、两碗炒青菜和一碗葱花豆腐汤,标标准准的“四菜一汤”啊,真真是比大学食堂都不如,二十一世纪大学的军训,吃的都比这好吧。
前朝奉天殿上,众人虽不敢议论纷纷,但是难掩惊讶之神色,朱元璋见众人神色皆是惊异,便微笑开口道:“朕本不喜过寿,更不喜铺张浪费,众位皆知朕布衣起家,能坐在今日这般高处,自是不能忘本。近日朕闻京中奢华之气成风,此象并非朕所喜,顾借今日寿宴告知天下,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如此方能治国平天下啊!”众人听闻皇帝如此说辞,便纷纷起身行礼,以表谢皇帝陛下赐宴之恩德。
坤宁宫内,郭宁妃亦是对众女眷微笑道:“陛下此番赐宴的心意,想必各位看到眼前的菜品也已经理解了,无需我再多言,还请各位女眷牢记陛下苦心,回去劝慰夫君,不要被荣华富贵迷了眼睛,忘记了陛下当年起家时的辛苦。”
众女眷亦是面面相觑,点头称赞洪武皇帝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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