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人权术-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完,那个人站起来就往外走。

走了好几步,他又回过头来对曹吉祥说道:“以后公公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要怪在下才是。”

他的话听在曹吉祥的耳中,不禁“咯噔”一声。

曹吉祥愣住了,这个人说得不错,“皇上难道真的会放过自己吗?”

瓦剌使者见曹吉祥站在那里似乎又犹豫了起来,心里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谜团一样,他便对曹吉祥说道:“曹公公,您今天不听我的话,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您在牢狱之中,在下便是想跟曹公公合作也是没有法子的了”

那个人说完,便继续往外走。

就在他快要走出门槛的时候,却被曹吉祥的一句话“站住”给呵住了。

曹吉祥说道:“使者请回来,在下的确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使者。”

那个使者便重新回来,坐回到曹吉祥的身边,问道:“曹公公您还有什么事要问在下的?倘若曹公公不想不想与在下合作,在下也不想耽误曹公公您的时间,这满朝文武之中想与在下合作的大有人在,在下也不是一定非要跟曹公公合作的。”

曹吉祥听那个人这么一说,所有的心里防线在一刹那崩溃,他对那个人说道:“倘若咱家助你们夺得大明江山,你们以后真的可以封咱家为王为侯?”

“那当然,在下说话一向一言九鼎。何况倘若曹公公不肯相信的话,在下也有合同、契约可以与曹公公互相签上名字。”

“合同、契约?”曹吉祥充满疑惑的望着那个人。

“是,这合同、契约不仅对曹公公有约束作用,对在下也有约束作用,这对双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曹吉祥听那人这么说,只得无可奈何的把砚台端过来,在那个人提供的契约上按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那个人“哈哈”大笑的说:“曹公公,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他便径自离去。

等到那个瓦剌使者走的远了,曹吉祥才明白过自己究竟是做了一件什么样子的事。

如今他曹吉祥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太监了,现在他已经成了瓦剌在明朝的密使。

曹吉祥答应瓦剌使者的要求后,过了不到两天那瓦剌使者却又来了。

此次他打扮的与明朝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街上的人谁也不能认出他是一个瓦剌人,他走到曹吉祥府中,要求见曹吉祥。

曹吉祥听说是这个瓦剌使者来了,忙把他让了进来,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瓦剌使者郑重的说:“我这次来的确是找曹公公有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瓦剌使者名叫李长庆,原是大明人士,因为瓦剌给予他高官厚禄,他便投靠了瓦剌。

曹吉祥见他忽然到访,眼中颇为有些不信任的神色,开口问道:“使者既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有什么事?有事就说吧。”

那瓦剌使者十分狡猾的眼神,看了曹吉祥一眼,问道:“不知道曹大人可否想把石亨石将军救出来?”

曹吉祥听他这么一说,正触动了自己心中的那根弦,便连声说道:“若是能把石大人救出来,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瓦剌使者举着手中的折扇,悠哉悠哉的对曹吉祥说道:“只要曹公公也想这么做,在下就有一个法子。”

“哦?不知使者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曹吉祥忙凑上去问。

此时此刻,他除了信任这瓦剌使者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谁让他去向皇上恳求,皇上不肯放过石亨,而孙祥用又不肯帮他呢。

瓦剌使者慢悠悠的对曹吉祥说道:“石亨将军在朝廷中的作用体现在什么地方?”

曹吉祥听瓦剌使者这么一问,便低着头想了半天,说道:“朝廷会重用石亨石将军,是因为他能够带兵打仗,攻打瓦剌。”

“好,曹公公说得对。既然如此,倘若这时候我们瓦剌的大军挥师南下,攻打大明,你说大明的皇帝会不会把石将军放出来?”

曹吉祥闻言,顿时明白了瓦剌使者说的是什么,他心道:“对啊,皇帝一直不肯把石亨放出来,无非是因为此时此刻边境没有危险。倘若瓦剌军队忽然攻打大明,到时候莫说把石亨放出来,就是石亨想做什么,恐怕朱祁镇都不会不答应。”

一百五十五,闯诏狱

曹吉祥抚掌说道:“此计甚好,如此就有劳使者大人了。”

瓦剌使者用诡异的眼神看了曹吉祥一眼,说道:“曹公公,难道不问问在下为什么向曹公公提出这件事吗?”

曹吉祥摇了摇头,茫然说道:“难道使者还有别的事?”

那瓦剌使者十分狡黠的说道:“自然是,我们瓦剌挥师南下,白白为你救出石亨不成?”

曹吉祥听瓦剌使者这么一说,知道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于是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侧耳静听,问道:“使者大人还有什么要求?不妨一次说出来,也免得曹某人挂心,不是吗?”

那瓦剌使者李长庆笑了笑,看了曹吉祥一眼说:“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在石亨石将军被放出来之后,曹公公劝说石将军也加入到我们这边来。”

“不可,万万不可。”曹吉祥下意识的说道:“石将军怎么会做通敌叛国的事情?”

“通敌叛国?难道曹公公以为与我们为伍就是通敌叛国吗?那么说如今曹公公早已经上了我们这条贼船,就是想逃脱也逃脱不了了。难道曹公公现在不为我们做事,还为大明的狗皇帝做事?难道大明的狗皇帝能够给你封王封侯吗?能够给你功名利禄吗?”

使者的反问让曹吉祥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此时此刻他也明白,自己既然已经上了瓦剌这条贼船,要想逃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他心里上不由自主的会把自己当成明朝的人,想事情会从明朝的角度去出发。

听李长庆这么一质问,他顿时冷静下来,心道:“是啊,倘若皇上知道我为瓦剌办事,一定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倘若我能够助瓦剌挥师南下吞并大明,到时候我封王封侯,威风过现在,何止千万。”

想到这里,他便抱拳对瓦剌使者李长庆,说道:“好吧,既然使者大人这么说,曹某人就姑且信你一次。”

“好,那我们就这么商议定了,我马上回去通知大王挥师南下。而曹吉祥曹公公您就趁机劝皇上把石亨放出来,石将军被放出来之后,说服石将军的重任就落在曹公公身上了。”

曹吉祥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说道:“放心吧,这敢事一定能够办成。”

他心想:此时石亨因为宁馨公主的事被关在天牢之中这么长时间,心中一定有所怨怼。倘若自己趁机劝说他投靠瓦剌,也未尝是不可能的事。

送走李长庆之后,曹吉祥便在心中打算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他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高兴,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就睡着了。

果然过了没有几天,朝廷之中便传来战报,说是瓦剌大军忽然聚集在大明和瓦剌的边境之处,似乎有挥师南下之意。

朱祁镇接到战报之后,浑身惊栗,曹吉祥趁机在朝堂之上对他说道:“皇上,瓦剌军队之所以挥师南下,也无非是因为石亨石将军被您关起来的原故。如今朝中除了石将军,再也没有人能够担此责任带兵作战。倘若皇上不赶紧把石将军放出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朱祁镇被曹吉祥这么一吓,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

他曾经被关在瓦剌之中,很知道流亡异国的滋味是怎么样的,他可不想成为亡国之军。想到这里,他便要命人去放石亨。

彭时站了出来,说道:“皇上,万万不可,石将军犯的乃是大罪,岂可以说放就放。倘若现在把石将军放出来,皇上如何对天下人做一个交代?”

彭时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朱祁镇的心中。

“是啊,如果这次宁馨公主的死都没有把石亨治罪,那石亨以后岂不是愈加飞扬跋扈,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了。自己这个皇帝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他又很是犹豫起来。

曹吉祥往前走了两步,郑重的对皇上说道:“皇上,倘若您现在不把石将军给放出来,到时候瓦剌军队长驱直入,攻入京城,便是再也没有办法了。石将军虽然犯的罪逆深重,可是皇上也总要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才是。人非圣贤,熟能无过?难道犯了错,就不能够改过了吗?”

朱祁镇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曹吉祥一党的石彪,也在一旁说道:“皇上,曹公公说得对。倘若皇上不把石将军放出来,放眼整个大明朝也没有人能够治得了瓦剌军队。到时候,真的攻打入京城来,那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曹吉祥和石彪的话,听在朱祁镇心中颇为惊心动魄。他心道:“事已至此,除了把石亨放出来,真的再也没有办法了。倘若瓦剌的军队真的再次攻到京城,自己再次被虏到北国,到时候受尽折辱,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更别说做皇上了。”

想到这里,他便隐约有了要放石亨的意思。

因为捉拿石亨的时候,是同简怀箴商议过的。因此他便没有自下决定,只是挥手说道:“事情还没有成定局,容朕回去再想想,有了决定,再同诸位大臣商议。朕今天也有些乏了,就此退朝吧。”

于是,朱祁镇自回到乾清宫中。

回到乾清宫中之后,他越想这件事越觉得心惊肉跳,宁馨公主的死虽然让他悲愤不已,但此时此刻悲愤之情已过。再加上瓦剌军队压境,让他心中如同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

恰好这时孙祥用正端了早膳前来,他便对孙祥用说道:“孙公公,你现在立刻去万安宫把皇长公主请过来,就说朕有事找她商例。”

孙祥用见朱祁镇神色凝重,不敢怠慢,忙往万安宫走去。

他刚走到万安宫门口,却见到简怀箴正要出门。

原来简怀箴早已听说了朝堂之上群臣的议论,她正准备去找朱祁镇,把这件事说清楚,没有想到朱祁镇也让孙祥用前来请她。

于是,简怀箴便和孙祥用一同来到乾清宫。

朱祁镇见到简怀箴,只觉得心中有愧,忙站了起来,亲自去迎接于她。

“皇长公主,您来了。”

简怀箴微微点头,说道:“见过皇上。”

朱祁镇说道:“皇长公主乃是孙儿的长辈,又何须同朕多礼。”

两个人边说着边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朱祁镇叹口气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前几日命朕把石亨给抓了起来,恐怕到了今日又不得不把他给放了。”

简怀箴早已经知道事情的起末,便不动声色说道:“难道皇上真的心甘情愿就此把石亨给放过吗?”

朱祁镇把手握成拳头,重重的打在案几上,满脸悲愤说道:“不放过,又能怎么样?如今放眼朝野除了石亨,的确没有人能够抵挡瓦剌军队。回想起以前,于谦于大人的确有这个能力,可是朕却误信谗言杀了他。如今朕除了受到石亨的挟制,再也没有任何的法子可想。”

简怀箴摇摇头说道:“皇上,也不必这么悲观。如今天下良臣猛将多的是,又何愁找不到人攻打瓦剌军队呢?更何况瓦剌军队只是在大明和瓦剌的边境之处集结而已,挥师南下与否还是两说,皇上何必先自己乱了阵脚。”

朱祁镇满脸绝望之色,他摇摇头,眼中露出痛苦的神情,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朕曾经被虏到瓦剌十年,在瓦剌受尽了苦楚。那些苦日子如今回想起来,便觉得不堪入目,朕实在是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朕已经下定决心,要把石亨给放出来了。”

简怀箴见朱祁镇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仍旧劝说朱祁镇道:“皇上,您是堂堂的一国天子,怎么可以就这么容易妥协?不如您再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人可以替代石亨?石亨乃是一员猛将,也未必见得能起得了什么大作用。”

朱祁镇此时此刻已经听不进简怀箴的劝谏,他摆了摆手,说道:“皇长公主,您此时此刻什么都不必说了,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石亨镇守边境,这半年以来边境的确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乱。如今石亨刚被关到牢中,就出现了这样的事,看来这镇守边境之事,非石亨莫属呀!石亨虽然好大喜功,为人又暴戾恣睢,还逼死了朕的宁馨公主,可是人谁无过,朕想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简怀箴心中十分气愤,见朱祁镇这么说,却也没有法子,她只好叹口气说道:“既然皇上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又何必把本宫叫过来。”

朱祁镇望着简怀箴,满怀歉意的说道:“皇长公主,朕之所以把您请过来,也无非是因为觉得这件事对您不起,还请皇长公主不要怪罪朕才是。”

简怀箴见朱祁镇脸上露出畏缩之色,可见是对以前在瓦剌的那段日子实在是害怕不已,她也能体谅朱祁镇的心情。因此,便往前走了两步,对朱祁镇说道:“皇上,既然事情您已经决定了,本宫也不好说什么,就按皇上说的做吧。”

简怀箴同朱祁镇谈完之后,径自回到万安宫中,她一路之上越想越气。想起石亨张扬跋扈、专权朝政的那副嘴脸,便觉得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走到万安宫之中,零落便迎了上来,笑盈盈的问道:“公主,您今天如何这么生气?可是谁惹恼了您?是皇上不懂事吗?”

简怀箴长长的叹口气,说道:“皇上,若是不懂事倒也罢了,反而是太过懂事,做起事来难免畏首畏尾。”

零落“哦”了一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简怀箴便把方才与朱祁镇交谈的内容跟零落说了一遍。

零落听后,也满是愤愤之色。

她被简怀箴救出苦海,对简怀箴的悲痛一向是感同身受,悲感简怀箴所悲,想简怀箴所想,急简怀箴所急,对简怀箴忠心耿耿。

她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难道这石亨就没有办法处置他,任由他逍遥法外吗?宁馨公主奴婢也是见过的,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子,为人又十分懂事,还十分孝顺。皇长公主,难道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石亨害死吗?”

零落的话字字句句落在简怀箴心中,令简怀箴的神情变得十分痛苦。

“唉!”她叹息一口说道:“又岂是宁馨一个人,以前于谦又何尝不是死在徐有贞、石亨和曹吉祥这三个大奸臣之中,还有我那姐妹白清清。白清清曾在江南伴我二十余年,也是因为石亨等人害死于谦,她在殉情而死。每当想起这件事,我便心如刀绞一般。”

简怀箴说着眼中便有泪珠而溢了出来,可见她与白清清情深义重。

零落忙取出手卷,交到简怀箴手中。

简怀箴边擦泪水边道:“本宫乃是大明王朝的皇长公主,历经四朝,我就不信没有法子来整治这石亨。”

她边说着边去寝宫之中取出金玉杖来。

零落从来不曾见到简怀箴如此生气,也更不曾见到简怀箴用过金玉杖,忙问道:“皇长公主,您为何把先皇所赐的金玉杖拿了出来,难道您想——”

简怀箴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是,这金玉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又可打六宫的妃嫔。这石亨只是区区一介臣子而已,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

说完,简怀箴便拿着金玉杖出宫去了。

零落怕出什么大事,也在后面跟着。

简怀箴离开皇宫之后,立刻有人把消息报告给了朱祁镇,说是看到简怀箴手持金玉杖,怒气冲冲出宫去了,似是往诏狱的方向而去。

朱祁镇问言,心想:难道皇长公主是想去对付石亨,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冷汗层层。倘若简怀箴对石亨不利,到时候岂不是没有将领可以带兵靖边?

尽管这么想,朱祁镇也没有办法,谁让简怀箴手中拿着那上打昏晕、下打奸臣的金玉杖呢?自己倘若是去阻止,简怀箴便可以连自己也打了。

朱祁镇想到这里,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简怀箴离开皇宫之后,果然是往诏狱方向走来。

诏狱位于皇城的西南角,十分偏僻。诏狱之中十分阴冷、潮湿,走进去之后到处都是犯人的哀鸣和哭嚎之声。简怀箴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进来之后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冷汗溢出。

尽管如此,简怀箴却丝毫不惧,她抓住一个锦衣卫问道:“石亨石将军被关在什么地方?”

那锦衣卫不认识简怀箴,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拿着一柄金玉杖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那女子打扮不凡,气质、容貌皆属上成。

他不知道简怀箴是什么人,只当她是朝廷官员的夫人,便开口问道:“夫人,这地方可不是您来的。这乃是天牢重地,您还是请回去吧。”

那锦衣卫的话音刚落,零落便已赶了上来。

零落对那锦衣卫“哼”了一眼,说道:“大胆,你连皇长公主都不认识,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叫什么夫人。”

锦衣卫一听,眼前的女子原来是大明鼎鼎的皇长公主,对于简怀箴的事迹他听了许多许多,知道简怀箴曾经在永乐一朝便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宣德一朝又为宣宗皇帝皇帝肃清奸佞,清明正直,乃是宣宗皇帝十分佩服的人。到了景帝一朝,简怀箴便已经隐居江南。及至天顺一朝,简怀箴重新回到京城,帮助朱祁镇打理皇宫事务。

那锦衣卫见到自己冒犯的人竟是皇长公主,连忙跪了下来,连滚带爬说道:“是小人大胆,不认识皇长公主,斗胆冒犯了皇长公主,还请皇长公主恕罪。”

简怀箴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不知者不罪,你且起来。我问你石亨被关在什么地方,你立刻就带我去。”

那锦衣卫见简怀箴满脸杀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也不敢多说,带着简怀箴一路向关押石亨的牢房走去。

两个人走在牢房之间的道路上,两旁便有人伸出手来,那些犯人不知道已经在诏狱中关了多久。每个人都头发零乱,浑身衣服藏污纳垢,破烂不堪。

两边的人看到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便纷纷的伸出手来,大声喊叫着、嚎哭着,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一时之间简怀箴和零落觉得他们好像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一般,尤其是零落她不在江湖上行走,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紧紧拉着简怀箴的手不敢动,不敢多走一步,唯恐一不小心被那些人扯到衣衫。

锦衣卫见简怀箴走在如此的阵势之中,竟然毫无惧色,心中不由得生了几分佩服之情。

简怀箴此时此刻哪里顾得上惧怕,她想起于谦曾经被关在这样的牢房之中、这样的环境之中,所受的苦楚自然不在话下,一颗心便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简怀箴平生最是冷静,从来不曾向这刻一般如此的愤怒。

一百五十六,斩石亨

她跟着锦衣卫一直往前走,两个人很快便来到关押石亨的牢房。

石亨被关押的牢房与方才遇到的那些囚犯却又不同,石亨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牢房之中。那牢房都是用青石砖砌成,还有阳光从窗子上露出来。牢房之中有一个石炕,炕上放着厚厚的被褥。牢房之中另外一张石桌,石桌之上满是酒菜,显然是锦衣卫们特意买来给石亨吃的。

牢房之中十分干净,连一丝杂草也看不到。石亨穿着锦衣玉服,歪坐在床上,正扬扬得意同锦衣卫们发号施令。

那锦衣卫带着简怀箴走到石亨的牢房前面,轻轻敲了敲牢房的门,说道:“石大人,皇长公主驾到。”

石亨没有想到简怀箴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倒是吓了一跳。他静下心来,想到从锦衣卫这边听到的消息,说最近瓦剌军队大军压境。简怀箴亲自赶来,想必是来求他出征。

想到这里,他便拿大起来,坐在石炕之上,对那锦衣卫冷冷笑道:“你说什么皇长公主?皇长公主会来这种地方,皇上把我这做臣子的关在这种地方,我倒觉得挺好的,也不想再出去了,旁人谁也不必来烦我。”

简怀箴见石亨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更加觉得气愤,她对锦衣卫说道:“把牢房打开。”

旁边的几个锦衣卫连忙上前来,七手八脚的把牢房打开,让简怀箴走进去。

简怀箴手中持着金玉杖走了进去,冷眼看着石亨,冷冷问道:“石大人,一向可好?”

石亨见到简怀箴,料到简怀箴是来向他求救,恳请他出去攻打瓦剌,因此也不行礼,冷冷说道:“托皇上和皇长公主的福,臣在这牢房之中挺好的,臣也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简怀箴笑了起来,她的笑冷的就像千年冰霜一般。

石亨忽然看到简怀箴笑成这般模样,心里暗暗一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简怀箴便已说道:“既然石大人喜欢这里,那么本宫就成全石大人,让石大人永远住在这里吧。”

石亨这才知道害怕,他早就听说简怀箴有一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金玉杖,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如今见简怀箴手中持着的金光闪闪的玉杖,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金玉杖了。

他微微愣了愣,问简怀箴道:“皇长公主,为何这么说?这牢房之中虽然也好,只不过石亨乃是天生的劳碌命。倘若皇上有什么用得着石亨的地方,石亨一定万死不辞,为国出力。”

石亨的话落在简怀箴耳中,简怀箴越发觉得这人虚假,简怀箴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石将军有这份心思,为什么以前本宫竟然没有看出来呢。如今虽然瓦剌军队压境,但是本宫相信全天下奇人异事多得是,一定有人可以取代石将军的位子,把瓦剌军队打退。至于石将军你犯了如此大的错误,逼死宁馨公主如此大罪,本宫又岂能容你活下去。”

简怀箴的话像一柄利刃重重的刮在了石亨的心中。

石亨只觉得自己一时被掉进了冰窖之中一般,浑身手脚冰凉,他望着简怀箴,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皇长公主,您、您、您想做什么?”

他一连说了三个“您”字。

简怀箴举起手中的金玉杖说道:“本宫既然屈尊来到这牢房之中,石大人以为本宫要做什么?自然是要石大人您的性命,为宁馨公主报仇,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石亨听简怀箴这么说浑身发抖,对锦衣卫们说道:“你们还不快进来,把皇长公主请回去,这诏狱重地岂是皇长公主这等身份的人能进来的?何况明朝祖先有令,后宫不得干政,难道皇长公主您是想干政吗?”

简怀箴冷冷一笑,说道:“祖训是有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先皇赐我金玉杖不就是让我管着这朝廷,管着皇帝吗?”

简怀箴的话让石亨觉得越发的浑身冰冷,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不见。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简怀箴只是女流之辈,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中,上官鸣凤的死让他对简怀箴有了一点忌惮。尽管如此,随着他权势越来越大,他对简怀箴的忌惮之情也越来越轻。

没有想到,简怀箴居然敢来到诏狱之中,要打杀于他。而旁边他的几个手下,一句话也不吭。毕竟眼前对着的人乃是皇长公主,是皇亲国戚,皇室贵胄,石亨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罢了。

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何况据说简怀箴掌管着烛影摇红和忏情门数万弟子,在江湖上颇有势力,谁敢轻易得罪。

石亨见自己的手下也不顶用,他眼神中露出了绝望,他指着简怀箴说道:“就算是我逼死了宁馨公主,皇长公主又何须跟我过不去?宁馨公主乃是皇上的亲姐姐,皇上都不没有想除死我,皇长公主和宁馨公主的感情难道就如此深厚吗?”

简怀箴望着石亨,冷冷笑道:“的确宁馨公主和本宫没有那么亲厚,可是另外有一个人也是死在石亨石将军你的手中,难道石将军忘了吗?”

简怀箴说完,把手一挥,命令其他几个锦衣卫都出去。

那锦衣卫相互对看一眼,忙噤声退了出去。

这时候牢房之中,只剩下石亨、简怀箴和零落三人了。

零落站在门口,为简怀箴盯梢。

石亨不明白简怀箴说的是什么,便茫然问了一句:“皇长公主说我还杀了与皇长公主亲厚的人,不知那人是谁?我石亨想来想去,却始终不觉得得罪了皇长公主,这可能是误会吧。”

简怀箴冷冷笑了起来,说道:“石将军,你的记性也未免太不好了吧。难道你忘记当时你和徐有贞、曹吉祥杀于谦的事了吗?”

简怀箴的话如利刃一般刺在石亨的心头,石亨终于想起来了。

当时他们要杀死于谦,简怀箴还曾带了人相救,他以为简怀箴只是救一个国家的良将忠臣而已,没有想到简怀箴与于谦竟然也有私交。

简怀箴缓缓说道:“本宫与于谦于大人的私交一向很好,抛开私交不说,于大人乃是国家的股肱之臣,竟然死在你们几个奸佞的手中。本宫若是不为他报仇,岂不是对不起他吗?”

她越说脸色愈加深沉,让石亨看了不寒而栗。

石亨想了想,忙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我想您是误会了,杀于谦这件事跟臣没有关系,是徐有贞和曹吉祥他们策划出来的。”

简怀箴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了石亨一眼,说道:“石大人,你不是自称功高盖世吗?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反而害怕起来?于谦是怎么死的,本宫比你更明白,你敢说你没有害过他吗?你是于谦亲自检举到朝廷的,后来你想为于谦的儿子于冕求官,被于谦知道后,他拒绝了你,还斥责了你。你便怀恨在心,对他加害,公报私仇。难道你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以为本宫在京城的几万忏情门和烛影摇红的弟子都是吃素的吗?”

简怀箴的话听在石亨耳中,觉得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事情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了。

简怀箴继续说道:“于谦死后,我的好妹妹白清清也跟着去了。白清清在江南服侍我二十多年,同我感情深厚,你说白清清的仇难道本宫会不报吗?”

石亨听简怀箴这么一说,知道事情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倘若于谦的死简怀箴还可以原谅他,那么白清清的死简怀箴一定不会姑息他。

想到这里,石亨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他睁大眼睛,问道:“皇长公主,原来您才是那幕後的人,原来这一切都是您主使的。”

简怀箴笑了一声,问道:“石大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你想到什么了吗?”

石亨郑重的点点头,面色灰白说道:“是的,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皇长公主您在后面做的手脚。我和曹公公一向跟徐有贞虽然不睦,但是也不至于反目成仇。细细想来,这几个月之中我们竟然跟徐有贞反目成仇,还向皇上提议铲除了徐有贞,原来这一切都是您在背后做的手脚。”

“不错”简怀箴点点头说道:“你总算明白了,不过事到如今你明白也不算晚。”

石亨面色惨白,继续问简怀箴说道:“原来我的儿子石未风被虏走,和徐有贞的女儿被虏走,都是皇长公主您做的。”

简怀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望着石亨眼神冷冽如冰箭一般,一句话也不说。

事到如今,石亨完全都明白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十分聪明,也以为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