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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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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有此想法,李贤便对着门房开口言语道:“你去跟石府邸来人说一声,就说本大人更换了衣服,马上便随他去。”

门房便应了一声道:“明白了,大人。”

说完这话,门房便退了出去。

门房退出去之后,李贤微微思虑了一下,心里头明白皇长公主昨日所逆料之事果然准确无比,今日徐有贞当真是派人来请了。

李贤好整以暇的换过一身衣物之后,便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之后,马上有仆人迎了上来说道:“老爷要出去么?”

李贤点点头说道:“恩,本老爷要出去一趟,好好看护宅院。”

下人应了一声道:“知道了老爷。”

李贤随即便离开了,到了府门口,果然见外头挺着一个绿呢大轿子,轿子边上正有人伸着脖子往府们里头窥视。

见得李贤出来,那人便惊喜的喊道:“李大人,请过这边来,我们家大人有请。”

李贤心里头闻得此人如此叫唤,便笑呵呵的上前拱手说道:“方才在屋子里头更衣耽搁了点时辰,有劳年兄于此久候了。”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这人便慌忙还礼道:“李大人真是客气了,小人不过是徐大人府中的管家而已,何敢高居李大人这般的朝廷命之上。”

李贤便笑道:“哈哈,宰相门童六品官,何况年兄是徐大人倚重的管家心腹,李某怎么敢不敬重。敢问年兄高姓大名。”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那人便极为高兴,接口便说道:“小人在徐府邸勤勤恳恳的干了十数年,得蒙我家老爷抬爱,赐给老奴也姓徐,唤作高升。大人称呼一声徐老弟便是。”

李贤闻得此言,便摇头说道:“哪能如此,李某还是唤一声高老哥好了。”

徐有贞的管家徐高升听的李贤如此敬重自己,自是眉飞色舞,极为欣喜。

如此一来,对于李贤的态度也随着热络了不少。

“李大人当真是客气,人情练达,机敏绝伦,怪不得我们的老爷如此看重李大人。”徐高升颇为赞许的开口言语道。

听得徐高升有此一言,李贤便笑着说道:“李某人此生得蒙徐大人青眼相看,也算不虚此生了。”

徐高升便接口说道:“说起我们家老爷,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家老爷正在李大人的大驾光临,还请李大人速速上轿,到鄙府一行,见见我们家大人。”

李贤便点点头说道:“好,此事就这么办。”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高升便走到了轿子跟前,随即揭开轿帘子,恭身请李贤上轿。

李贤闻言,也不言语,便跟着上了轿子。

上了轿子之后,只听轿子外头的徐高升发语问道:“李大人,可坐安稳了。”

坐在轿子里头的李贤便接口应道:“不错,已然安稳了。”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轿子外头的徐高升便应了一声道:“大人已然做稳当了,如此就好。”

说罢这话,高升便放下轿帘子,随即扯开嗓子喝问道:“李大人做稳当了,弟兄们,开路启轿喽。”

随着此人的这一声吆喝,李贤便觉的轿子一颤,自己被稳稳当当的抬了起来。

徐有贞府邸里头的轿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脚力,轿子抬得又快又稳,一刻钟之后,李贤所乘坐的轿子就被抬到了徐有贞的府邸里头。

落了轿子之后,徐高升便引着李贤去见徐有贞。

很快李贤便在徐有贞的书房里头见到了徐有贞。

徐有贞正在挥毫泼墨,徐高升便欲要上前报称李贤已然来了。

李贤却眼明手快的阻止了,对着高升示意不必声张,静候徐有贞便是。

过了半刻钟,徐有贞终于把一副字给写完了。

写完之后,徐有贞回过身子一看,只见李贤和管家已然静候多时了。

徐有贞便矫情镇物的对着管家笑骂道:“好没规矩,让李大人等了这么久,如何不早一点提醒本大人。”

高升闻言,便张口言语道:“是小人的不是。”

李贤却从旁插口说道:“徐大人,贵府的管家倒是兢兢业业的,只是方才进来之时,李某见大人在练字,不敢搅扰了大人的雅兴,便示意贵府的管家先不必通报。若是有错,也不是贵府石管家的错,而是鄙人的错。徐大人若是责怪,便责怪下官便是。”

管家高升听得李贤如此大包大揽的将此事推到自个人身上,心里头不免对李贤颇为感激。

徐有贞盯着李贤看了一眼,随即开口哈哈笑道:“老弟正是君子之泽,方才老夫只是随口说说,李老弟不必放在心上。”

李贤便接口应道:“徐大人真是赤子之心,小弟怎么会将这等事情放在心上。”

“哈哈,不放在心就好。”徐有贞开口言语道。

说罢这话,徐有贞扭过头去对着侍奉在一旁的管家开口言语道:“今日我跟李大人有些体己话要说,高升啊,你去外头候着,没有老爷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到屋子里头搅扰老爷我跟李大人。”

听得徐有贞有此吩咐,管家高升便应声说道:“是,老爷,那小人也先退下了。”

徐有贞点点头说道:“嗯,你也先退下去好了。记住了,别让任何人进来,出去之后掩好门。”

高升点点头,随即给徐有贞行过了一礼,继而便躬身退了出去。

退出屋子之后,高升顺带着将房门给带上了。

李贤自然是明白徐有贞这般做法定然是不想让外人听得,心里头也明白今日徐有贞找自己过来极有可能是为了石亨派人送来的那十万两银子。

所幸昨日已然到皇长公主那边讨要到了一个妙计,不怕徐有贞不听从。

故而李贤依旧是一派的轻松。

徐有贞见高升离开之后,也没有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而是拉着李贤到书案之前欣赏了一下书法。

李贤上前一看,只见徐有贞方才临着是王羲之的兰亭序。

李贤装着细细的看了一阵,随后抬头对着徐有贞开口说道:“大人果然是书中圣手,这临写的兰亭序不下右军的笔力,有些用笔出还胜过二王。下笔高超,横绝古今。”

听得李贤有此赞誉,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正是会说话,老夫这笔字虽是在朝中是无人能及,不过要是比肩书圣,老夫自问功力火候都还差一些,没有三年五载的功夫下去只怕就是心慕手追也难以达到。”

李贤闻得此言,便张口说道:“徐大人此话差矣,这书法讲究心境,李大人这这副兰亭序虽是临写古人,不够笔力和境界却不输给二王。何况当年右军酒醉之后写出了这兰亭序,酒醒之后却再也写不出同意的笔意来,法门也正在此处。身在此境,心写此境。”

“好,好一个身在此境,心写此境。如此来,老夫岂不是在境厌境,离境羡境了么?”徐有贞张口反问道。

李贤闻言,慌忙说道:“古人有云,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徐大人的虽是师法古人,不够这一笔字已然有了超拔了先人的意态,自目下的情形看来,非但朝中无人能及,只怕天下也寻不出第二个能够和大人比肩的人物。想来也只有数千年前的书圣右军父子二人能够达到神乎其技的地步。”

听得李贤有此赞誉,徐有贞哈哈大笑道:“都说李大人会说话,人情练达,八面玲珑,老夫先前还有些不信,今日才知此言不虚。”

李贤闻得此言,也跟着哈哈笑道:“那都是朝中的僚属抬爱,有意消遣我,以志诙谐。没有想到这等狼藉的声名都传入了阁老的耳内,实在是惭愧莫名。”

徐有贞漫应道:“老弟不必如此,有老弟这般人物相伴,人生的快意之事方能多上几件。岂不闻前朝有句是戏言道可恨太平无一事,江南闲杀老尚书。”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开口言语道:“徐大人真是朝廷的元辅之臣,老成谋国,忠心耿耿,诚可谓是中流砥柱,天下师表。”

徐有贞听李贤如此赞誉自己,自是极为高兴,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般溢美之言,谁什么朝廷的中流砥柱,垂范天下,老哥我如何敢当。”

李贤接口便说道:“这些都是下官的肺腑之言,句句真心,并无一字虚言。”

徐有贞闻言,便伸手拍了拍李贤的肩膀说道:“李大人啊李大人,你果然是个人情练达,哈哈,老夫就算知道你这番话里头有些许吹捧的意味,心下也是极为高兴。正如朝中人言李大人不愧是朝廷中缺不得的人物,若是朝廷里头缺了李大人,只怕大家的日子也都不怎么快意了。”

李贤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说,也跟着笑笑说道:“徐大人说笑了,区区不才,哪里有俺么大的本事,顶多也不过是东方朔一流的谐趣人物,朝廷里头缺不得实在是徐大人这等身在庙堂,心系天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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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再献策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笑着开口说道:“静以观风云,帷幄视天下,庙堂大计,苍生民瘼,这等皆是我辈中人萦怀之事,也是心有所注之事。”

李贤闻言便张口言语道:“徐大人这般行止真是令人感佩。”

徐有贞开口笑笑说道:“朝中人言居此官,行此礼,老夫以为大谬,居此官者昏庸暗弱者有之,尸位素餐者亦有之,不是所有的为官之人都能以黎庶百姓为念,以天下苍生为先,以江上社稷为重,老夫也是勉力行之。只是朝中多有掣肘,时时感到弊漏难除,力不从心。”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心下一动,颇有些迟疑的对着徐有贞言语道:“徐大人,你这般说法,小人便有些不解了。”

“有何不解?”徐有贞笑着张口反问道。

“徐大人是内阁首辅,在大明朝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了,按理来说绝无人敢跟大人作对,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朝廷里头应该别无他人敢和大人别着苗头才是,何来掣肘之说。”李贤故意装作不解的问道。

徐有贞闻言,便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弟啊,有时候我还真有些歆慕你,只要每日到部堂上点卯画到,过后便可四处逍遥,就算效法闲云野鹤,也没有人会管你。老夫可就不同了,每日早起上朝,要跟皇上商议庙堂大计,退朝之后,也不得安歇,府中是宾客盈门,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有些皇亲国戚和朝中大臣到访,老夫还不得不亲自奉迎接候,说起来,官名禄位不过是虚要看,要不得的东西。”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般说法,下官便更是自惭形愧了,大人每日兢兢业业的为家国百姓着想,而鄙人却只知呼朋唤友,交游三教九流之人。今日听徐大人这么一言,李贤真是羞愧莫名。”

徐有贞听他这般说法,便接口说道:“李贤大人不必如此,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大人也无须惭愧。方才吾对李大人出言道出这些事情,只是想跟李大人说说心事,一入官场,便是身不由己。就算老夫权倾天下,也是无可奈何。”

听的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赶忙说道:“徐大人这般说法,李贤依旧有些不太明白。”

徐有贞闻言便直言相告道:“朝廷中的势力众多,盘根错节,老夫虽是贵为元辅,可是朝堂上有朋党,宫里头有宦官,老夫便是欲行其志,也毫无办法。”

李贤闻得徐有贞这般说法,心里头明白徐有贞定然是想要跟他说朝廷里头对手之事了。

这般想来,李贤便接口言语道:“大人所言一点不差,政事国是若是有小人掣肘,明明容易的事情也会变得异常难办。”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极快的抓了一下李贤的肩膀说道:“李大人这话,算是说道了老夫的心坎上,朝中的势力颇多,相互攻伐只怕颇难容人。老夫时常被夹在其间,左右为难。”

李贤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汉陈平曾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其实也是说来容易做来难。陈平当年年轻气盛,心怀天下,自是有此一说,不够从后来看来,陈平也是费了好多的心力方才在宰相的位子上平稳的操持国政。”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话也有道理,泱泱大国,想要将上上下下的臣民百姓都安置妥当,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夫这些年来,一直想为天下苍生做一些好事,自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颇为难以料理,朝中的阻力太大,就算是老夫想要推动一些小事,扫清一点弊端,沿革的阻力也是大的出奇。”

“徐大人心系百姓,只是令下官感佩。朝廷中人多有尸位素餐者,这些人就算是拿着石头砸,也未必肯挪动一下位子,暮气沉沉,了无生气,对于一切革除弊端之事不问青红皂白,横加反对,似乎不顾及他人。”李贤开口言语道。

“李大人所言一点不差,老夫就是对这些庸庸碌碌的朝中大员毫无法子,这些人都是皇上的旧臣,李大人也清楚,皇上是个顾念旧情的人,故而只要老夫在御前提出的议案遭到这些大臣的反对,皇上为了顾及朝廷的体制和面子,也就将议案阁下,久拖不决。久而久之,好些议案都没了声响和下文。”徐有贞对着李贤诉苦道。

听得徐有贞有这番的说法,李贤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够设身处地想了想,觉得这种事体倒也不无可能,何况皇帝正是一个顾念旧情之人,若是有别的大臣对朝廷的议案有异见,皇帝很有可能为了做一个和事佬,就把徐有贞的方案给淹了。

不过从徐有贞的这些话里头,李贤也听出了一些话头来,从徐有贞的陈述里头中李贤发现徐有贞还有颇为热心朝政的,极有可能这跟徐有贞的文官出身有关,像徐有贞这些文官们都是寒窗苦读一举成名之后,方才进入朝廷,心里头还是有些抱负欲要伸展的。从目下看来,是展布之时遇到了一些掣肘,不错此事也极为简单,毕竟朝中不是徐有贞一党独大,虽说徐有贞势力颇大,可是也有些人是手眼通天的。

心里头意会了此事,李贤便张口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大人所言甚是,皇上是极为顾念旧情之人,这一点朝中之人都是知晓的。”

徐有贞便接口说道:“皇上固然仁德爱人,顾念旧情,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以安抚为先。只是这般做法对于推行政事毫无益处。”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自然随声附和道:“大人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欲要为朝廷兴除弊端,革故鼎新,自然有很多的难处,绝不是一时半会可是弄得出来的。其间的阻力不知凡几,大人虽是始终不渝的推动此事,只怕也会遭到不少人的攻击和反对。”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张口言语道:“李大人此言深得我心,朝廷中确实有不少势力,而这些人总认为老夫的革故鼎新的施政纲领不能行得通,便暗中诋毁,肆意破坏,想着法子让皇上不准老夫的提议。李大人一语中的,深获我心。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心。”

听的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慌忙言语道:“大人有这般说法,李贤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敢和大人比肩。”

徐有贞闻言,却哈哈一笑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李大人不必过谦,虽说是冠盖满京华,可能入老夫眼中的朝中官员还真是屈指可数,不过数来数去,总脱不了徐大人。”

徐有贞有此一说,李贤自是不敢托大,便上前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如此谬赞,让李某何以心安。”

徐有贞闻言便接口说道:“李大人不必过谦,方才所言都是老夫的真心话,朝廷之后官员虽多,可能够跟李大人这般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寥若晨星,实在难以找出几个来。老夫还是能够慧眼识英才的。”

听的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赶忙说道:“大人这般说法,实在是有些高抬下官了。下官何德何能,赝获徐大人这般赏识。”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上前拍打了拍打李贤的肩膀说道:“李大人不必过谦,李大人方才说自己结识三教九流的人物,交游极广,就凭这一点,朝中官员也都是望尘莫及了。那些朝廷里头尸位素餐的大佬们,每日庸庸碌碌,只知道营私舞弊,中饱私囊,就算是结交外官也是卖官鬻爵,索贿风行,除此之外,就不愿动弹了。就说这一次河南大灾一事,朝中这么多的文武官员倶是以讹传讹,没有一人能够于中得知详情,事事都要听河南的回报,消息是在是隔膜的紧。”

“徐大人说的是,朝中官员无所作为实在是颇为可惜。”李贤便对着徐有贞附和道。

徐有贞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见一点不差,朝中这些贪恋禄位的尸位素餐者,老夫便欲除之而后快,不曾想朝中的阻力不小,而且除了朝廷党同伐异的势力之外,宫里头还有一股势力,我大明朝律例规定宫中宦官均不得干预政事,不过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宫里头的太监们仗着皇上的护持,早已将这条禁令弃之不顾,肆无忌惮的勾结朝中大臣,干预政事。”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自然是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勾结朝廷中的重臣干预政事的人便是曹吉祥。

不过即便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李贤也不愿直接将此事说出口,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宫里头的太监毕竟是宫里头的人,宫里头的人有不少都是服侍皇上跟前的人,前头也说了皇上是个顾念旧情的人,这些日日服侍他身边的太监,皇上自然不怎么加以管束了,徐大人,这事情牵扯到了皇上,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大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徐有贞听得李贤有此规劝,便微微喟叹了一句道:“李大人所说的这番道理老夫心里头自然也明白,只是目下让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算不差,不够日后还要让老夫如此忍耐,老夫誓不能让阉党得意做大,冲击危害朝廷的体制。”

李贤闻言,心下微微一动,心里头明白徐有贞的这番说辞不过是想要说宫里头的曹吉祥跟石亨勾结,想要架空他这个元辅的权位。自己的权威被为人威胁,这等事体自然是徐有贞不能丝毫容忍不能容忍的。

明白了此事之后,李贤便开口说道:“大人不差,是该想想法子治治那帮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太监。”

听得李贤有此表态,徐有贞自是放心了。

放心之后,徐有贞便转口说另外一件事情:“宫里头的太监眼下就让他们逍遥一阵,老夫日后自会对方他们。李大人,今日老夫请派轿子到你府上,一则是为了让李大人过府一叙,陪老夫唠唠嗑。第二,就是为了昨日信中提及之事,不知道老大对于老夫昨日送到府上的那封密信持何看法。”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开口言语道:“大人的密信下官已然阅后付火,昨日下官思量了一下,为大人筹得一计,只是不知可否。”

见李贤有这般的表示,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只管说便是,不必有所忌讳,老夫也想一听李大人的高见,李大人不妨直言”

李贤见铺垫成功,便对着徐有贞施礼说道:“既然徐大人不见弃,那下官便信口说说了,若是说的不对,大人不必采纳便是。”

“李大人直言无妨,直言无妨。”徐有贞对于此事极为关切,便开口追问道。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顺势说道:“徐大人,昨日下官在家中思量了半日,觉得从目下情形看来李大人若要处置昨日密信中言及之事,就好把那东西直接交给皇上。”

“李大人的意思是让老夫将石亨所送的十万两的银票交给皇上处置。”徐有贞颇为惊诧的追问道。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言,李贤便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下官正是这个意思。”

徐有贞见他有此表态,心下不免微微一愣。

不过徐有贞矫情镇物的本事修炼的极为到家,微是失神之后马上便意会过来,随即便不动声色的对着李贤问道:“李大人既有此建议,自然是有相当的理由,不妨说来给老夫听听。”

闻得此言,李贤心里头极为高兴,他明白徐有贞开口细问情由,那么必然是对这条计策微有心动,只要能够说服徐有贞的心思活转过来,昨日从皇长公主处所请示得来的目的便可达成了。

故而李贤微微沉吟了一下,便郑重其事的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大人,事情是明摆着,石亨大人派人送了这么一笔厚利,极有可能是为了两件事情。”

徐有贞闻言,便接口追问道:“看来李大人的想得颇为透彻,不妨将哪两件事情一并说来给老夫听听。”

李贤点点头说道:“下官遵命,大人,据下官所知,石亨大人极少给他人送礼,此番既然给徐大人送来了这么一份厚礼,下官揣度琢磨了一下,觉得极有可能的石亨为了他外甥李克麟之事跟大人行贿。”

闻得此言,徐有贞便点点头说道:“此事倒是相当有可能,李大人所言的第二件事情又是如何,石亨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听得徐有贞有此追问,李贤便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对着徐有贞开口言语道:“徐大人,此事小人不敢妄言。”

徐有贞见他态度如此,便越发想要知晓,便微微一笑说道:“李大人自可放心,此屋之中所言之事,出你口,入我耳,旁人是一点也不知晓的。”

听得徐有贞有此说法,李贤便开口言语道:“既然大人这般说来,下官就直言了,石亨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想藉此挟持大人的清誉令名,日后好让他摆布。”

徐有贞听李贤这般说来,便连连点头道:“李大人所言极为有道理。如此说来,石亨派人送了这十万两的银子过来是给老夫挖了一个陷阱,想要老夫堕入他的縠中。”

李贤闻得此言,便开口言语道:“徐大人所言极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很有可能石亨想要用这个请君入瓮的法子将徐大人套进去。”

“他敢。”徐有贞不由暴喝了一句。

徐有贞矫情镇物的功夫虽是不差,不过心里头却决不能容忍石亨算计他。

不过脱口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徐有贞便回过头来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自目下的情形看来,你这般说法倒是颇有道理。只是石亨欲要如此对付老夫,究竟意欲何为?”

李贤见徐有贞见问,便摇摇头说道:“徐大人,恕下官无知,石亨这般做法究竟想要做什么,下官也是一无所知。”

听得李贤有此言语,徐有贞便笑笑说道:“李大人不知此事,老夫可知道。石亨此人绝不会白白送人钱财,此番派人送了十万两银子给老夫,只怕想要藉此挟持老夫。”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说,李贤便开口言语道:“大人所言甚是,石亨是个老谋深算之辈。”

徐有贞闻言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说的一点不差,石亨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只是老夫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李大人方才献策言及将石亨所送的银子上缴给皇上,这番做法究竟有何好处。”

李贤闻言便不慌不忙的对着徐有贞朗声应道:“徐大人,其间的好处可多了,将石亨送来的东西交付给皇上,一则可以表明徐大人对皇上的忠心,二来还可在皇上面前造成石亨此人靠不住的印象。”

一百一十,入虎穴

李贤话音刚落,徐有贞便拍手道:“果然是妙计,如此一举两得,一石二鸟,还轻轻松松的将石亨送礼之事解决了,日后就算石亨想要藉此要挟老夫,老夫也可稳操胜券。”

“对对,徐大人说得是,正是此话。”李贤连忙对着踌躇满志的徐有贞开口言语道。

徐有贞听得李贤有此一言,自是极为欣喜,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说的不差。老夫如今也觉得将石亨所送多的东西交付给皇上便是一条妙计,如此一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失为反制的妙计。”

李贤闻言,自是极为配合的连连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方才这条计策只是小人的一隅之见,算不得什么美芹之献,徐大人若是采纳自是最佳,徐大人若是不肯采纳,也丝毫没有关系。”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这般妙计,老夫岂能顾而不纳。李大人你真是朝中不可多得的智囊人物。”

李贤闻得此言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言笑道:“多谢大人采纳了下官的意见,下官一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有贞闻得此言,便笑着对李贤开口而言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老夫从来都是很欣赏李大人的机敏和才华,李大人若是这般说法,岂不是见外了。”

李贤闻得此言,慌忙连连点头说道:“徐大人待我如此之厚,令李贤极为感动。”

徐有贞摇摇手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要是此事若我李大人提醒,事情还当真是不容易办到。”

李贤连忙接口说道:“那只是徐大人一时之间未能想清楚而已,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接口说道:“说的不错,说的不错,老夫正是当局者迷了,幸而有里李大人这样的智囊人物从旁提醒,否则的话,此事只怕日后会难以收场。”

李贤闻得此言便对着徐有贞开口说道:“决计不会难以收场,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昨日徐大人只怕是尚未想到而已,方才听徐大人的言辞,也已然想到了这条妙计,不过是寻询问一下下官有无别的处置方法。”

徐有贞闻言便不置可否的哈哈大笑道:“李大人真是妙人一个,老夫的心意也被你得知了。不过李大人刚才所言之事倒也没错,老夫心里头确实有这么个模糊的想法,只是尚未衡量清楚其间的利弊,方才听的老弟有此一言之后,自然也便衡量清楚了。”

李贤闻得此言,便出言试探了一句道:“徐大人,下官听徐大人的意思是觉得方才之策可行喽。”

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可行,极为可行,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李大人所献之策非但极为可行,也是最佳的法子之一。”

李贤闻言便追问一句道:“莫非徐大人眼下已然筹之已熟了。”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徐有贞便开口言语道:“老夫细细想了想,还是觉得徐大人所言之策最为妥当,从目下的情势看来,想要挫败石亨的阴谋,还是老弟的法子最为适用。”

“徐大人真是太过奖了。”李贤慌忙接口言语道。

徐有贞见李贤如此,便张口应声说道:“李大人不必太过谦,此番李大人替本大人定下了这个决断,本大人还要多多谢谢李大人才是。”

李贤闻言赶忙回复道:“下官有一智一技能够被徐大人采纳,那也是下官的福分,如何敢要徐大人称谢。”

徐有贞闻言便接口言语道:“李老弟太过谦虚了,今日若无老弟的提醒,老夫依旧是犹疑不决,定不下应该如何处置石亨送礼一事。”

听得徐有贞这般说法,李贤心里头就极为欣喜,听徐有贞话里头的意味,显然是准备采纳自己方才提出的建议。一旦徐有贞采纳了自己的意见,日后想要分化割裂徐有贞和石亨两人,自然也就方便多了,至于其他事情,日后只要居间稍加挑拨,定可让徐有贞跟石亨的攻守同盟破裂。

心下有此想法,李贤的面上却丝毫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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