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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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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朱落雪望了简文英一眼,两个人都很着急。

江少衡倒像是已经窥探了他们的心事一样,对他们说道:“放心吧,你们不要这么着急,我已经想到了怎么样可以逃出去,在必要的时候。”

江少衡和方寥对看一眼,他们已然有了主意,他们决定施展轻功,硬从朝廷大军的头上飞掠过去,这样掠过去虽然的确是有一些危险的,说不定会受伤,但是事到如今,除了这个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这么做了。

他们互相看了看,正准备飞身而起的时候,忽然之间听到外面喊声雷动,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两个人一起往外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又来了一层官兵,两个人不禁有些失望。

如果是外面有一重官兵,他们还能够飞掠而出的话,现在已经有了两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们不禁非常担心。

江少衡和方寥眉头紧锁,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在外面用内功大声喊道:“如果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把人给放了,否则的话,到时候一旦有什么争斗,殃及无辜那就不好了。”

说话的人正是纪恻寒,他们这才明白,原来纪恻寒见到形势不好,已然引着朝鲜大军入城了,这个是到最后的抉择,他们很不希望朝鲜大军进入京城,因为如果朝鲜大军进入京城的话,以李成豫的性格,说不定会因此来对付明朝,甚至想侵吞明朝的疆土,毕竟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大明的政治和经济中心,进入了大明的都城,要想对付大明的话,那比他们随机进攻容易得多了。

江少衡非常忧虑的望了远处一眼,心想,没有想到这时候纪恻寒还是带人来了,也许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吧,要是被简怀箴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心里想必是非常的担忧和怅然的,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被朝鲜的军队进入到京城之中。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请他们来的确是很容易,可是要把他们送走的话,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纪恻寒在外面大喊,显然已经引起了监斩官的注意,监斩官已经得到了周太后的授命,要怎么对付前来劫狱的人,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前来劫狱的人,竟然带了这么多军队,那军队看上去密密麻麻的,显然比他们安排的人还要多一点,要是这么下去的话,到时候倒霉的指不定还是谁呢。

监斩官不禁很着急,他派人去同纪恻寒商议,对他说,他现在立刻去跟周太后请示,等周太后的旨意再行行事。

纪恻寒也知道,监斩官根本作不了主,他只不过是周太后派来的傀儡而已,一切都是周太后说了算的,所以他便点点头,允许那个人去找周太后。

在这种情况之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万一真的打起来的话,到时候一定会连累很多百姓,那就不好了,所以就算是为了百姓着想,他们也不能够随意的去进攻。

于是纪恻寒便带着朝鲜大军在外面等着,而监斩官则去向周太后汇报,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有人传来了周太后的懿旨。

周太后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劫狱的人逃走了,周太后吩咐士兵们跟朝鲜军队决一死战。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监斩官不禁又惊又急,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恐怕是很难占了便宜,可是周太后既然下了这个命令,就不得不行。

于是他便挥了挥手说:“下命令,决定同朝鲜军队决一死战。”

这时候在场的百姓们都被吓坏了,他们都大声哭喊起来,因为他们只不过是来看一个热闹而已,却没有想到,就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到了这种地步之下,他们肯定是逃不了了,这些百姓们都是些无辜贫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之所以来看人斩头,也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要是就这么被连累而死了,那岂不是很冤枉?

听到周太后下这个命令后,江少衡心里也不禁咯噔了一下,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周太后竟然拿黎明百姓的性命来赌,他不禁很是失落。

方寥同江少衡不同,他没有做过明朝的官,对于明朝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那么上心,他恨恨的说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打就打,谁怕谁,我就不相信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这话显然是说给江少衡听的,他见江少衡眉头紧皱,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所以就想给江少衡打气。

江少衡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到时候最受连累的就是这些无辜百姓。我们本来是救人的,结果却因此而害了人,无论如何,也会觉得内疚的。”

听到江少衡这番话后,方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别说方寥和江少衡两个人着急了,这时候最着急的应该是在外面等着的纪恻寒。

纪恻寒以为周太后见好就收,自己既然带来了这么多朝鲜军队,周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同自己打了,谁知道周太后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冥顽不灵,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让京城之中血染成河,她非但没有投降的打算,反而还立刻让京城中的军队同朝鲜大军交战,如此以来,到底会连累多少无辜?到底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到底会怎么样的血流成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情形下,除了开战,又有什么选择呢?

朝廷的军队手中都拿着武器,转向了朝鲜大军,而李成豫见到纪恻寒在那里不作声,有一些不高兴的对他说:“纪先生啊,你看他们都已经逼到头上来了,我们要是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话,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呢,赶紧打吧。”

李成豫就是一个武将,他虽然是智勇双全,可是更多的却是擅长在战场会发挥自己的能力,他见到这种情形,当然是恨不得立刻打起来,趁着这个机会,既可以打击明朝的势力,又可以趁机对明朝的势力一探虚实。

纪恻寒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道:“先不要着急,总之,对方不动手,我们千万不要动手。”

李成豫犹豫了一下,对他说道:“纪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我是一个军人,军人当然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和原则,你竟然让我不要动手,这岂不是侮辱我作为军人的资格吗?”

纪恻寒听了他这么说,冷冷望了他一眼,对他说道:“总之,是姚太后让你们来协助我的,你们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命令,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姚太后吗?姚太后最信赖的就是在下,就像是拿丹书铁卷去边关调兵这种事情,姚太后都会交给我来做,难道姚太后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李成豫非常不满意的说。

纪恻寒听到他这么说,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是恐怕很难压住李成豫了,犹豫了一下,他便转过脸去,义正词严的对李成豫说:“我不知道你跟姚太后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姚太后到底有多信赖你,总之,这件事情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别人谁说也没有办法讲情面。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的话,出了什么后果,我保证你担当不起。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了李成豫一眼,眼中满是冷血。

李成豫却不以为然说道:“好,既然纪先生觉得在下担当不起,那我就担当给你看看。兄弟们,大家同朝廷的军队决一死战吧。”他一边说着,便下命令。

纪恻寒一见这种情形,心想,要是这么下去的话,那怎么得了?这样真的打起来,对谁不利,他心知肚明。

所以他立刻转过脸来,狠狠的对李成豫说道:“如果两军真的交战的话,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带兵作战一向很有本事,可是你不会以为我杀不了你吧?”纪恻寒斜了一他眼,对他说。

李成豫听到纪恻寒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他知道纪恻寒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也见识过了,他没有想到纪恻寒竟然在这个时候会来威胁他,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冷冷的说道:“人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你就是用死来威胁我,我也是不害怕的,明明是你们向我们搬救兵,可是到了现在,你又不让我出战?这是什么缘故?”

“我当然有我的原因了,你不怕死没有关系,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死了的话,这十万朝鲜大军一定回不到朝鲜了。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被收为明朝,那可说不准。”

听到纪恻寒的这句话,李成豫顿时愣住了,他知道纪恻寒说得非常有道理,这十万大军只有他带领着,姚箬吟才能放心,若是换了另外的一个人,姚箬吟绝对不能放心。

姚箬吟之所以让他带着这十万大军来明朝,是唯恐朝鲜天下初定再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有李成豫带着十万大军坐镇,姚箬吟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李成豫真的遭遇了什么危险的话,到时候这十万大军还指不定会落入谁的手里,也有可能像纪恻寒说的,这十万大军会收归明朝所有。

所以想来想去,他便望了纪恻寒一眼,隐忍着对纪恻寒说:“好吧,我是因为你曾经救过姚太后的份上,才肯答应帮你的。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帮你。”他越说越是生气,越说越是愤恨不已。

反而是纪恻寒微微一笑,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很是担心,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朝廷的军队已经有些躁动不安了,纪恻寒也不知道朝廷的军队会不会先动手,因为在场的朝鲜军队远远超过了朝廷的军队,所以朝廷的军队才迟迟没有动手,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谁都等不及了。

如果是双方真的动起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监斩官也知道在这种情形下,不动手是不行的,否则他没有办法给周太后一个交代,周太后现在简直有些红了眼,他无论如何也要给周太后一个交代的,否则周太后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监斩官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有人高声喊着:“圣旨到。”

众人听到“圣旨到”三个字,顿时愣住了。

纪恻寒往外望去,只见有人扬鞭策马,飞快的跑了过来,来到现场之后,那个人猛的从马上跳下来,他走到人群面前,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朝鲜军队和在场的朝廷军队都给他让路,那人穿着二品官服,显然是朝廷命官,他走进场中之后,高声喊道:“是皇上派我来宣旨的,在场的人都要接旨。”

于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哗啦啦的跪下去了一大片,李成豫知道在这个形势之下,如果是他不跪下去的话,对他也没有好处,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便也跪下了。他一跪,朝鲜的大军便齐刷刷的跪下了。

那宣旨的官员高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在已经查明简文英和朱落雪的谋逆之罪,纯属有人罗织罪名,诬陷他们,他们本是名门忠臣,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所以朕特意下此旨意,将他们释放,任何人不得再追究这件事情,否则的话,就是同朕作对。钦此。”

他读完圣旨之后,四处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是皇上命令我前来传旨,让你们立刻放了在场的人犯,对人犯不能加以为难。否则的话,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的。”

监斩官听到那个人这么说后,他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对那个人说:“是皇上下命令,让你这么做的吗?可是皇太后也下了命令,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犯人给带回去,还有,要把前来劫狱的人抓住,那该怎么办才好?”

那前来传旨的人显然是朱见深的心腹,他头也不抬,冷冷的说道:“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当然是皇上说了算了,皇上要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了。至于太后说的,那也不是不能作数的。”

八,真风骨

监斩官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有些犹豫,他缓缓说道:“这位老兄啊,你我都是同朝为官,我们都知道皇上很多事情都是要按照皇太后的旨意来的。如果就这么违逆了皇太后的旨意的话,只怕皇太后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我们。”

谁知道那朝廷命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我心中只知道有皇上,而不知道有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够代表得了皇上。更何况我们先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如果后宫中人要想干政的话,那会得到惩罚的。难道你忘了这件事情了吗?”

那监斩官听到朝廷命官这么说,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朝廷命官就是一向得到皇上信任,一向以忠直之称的公孙贤传了旨之后,便望着那监斩官说道:“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放了?”

监斩官叹了口气,知道在这种情形下,不放人是不行的了,更何况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朝廷军队和朝鲜军队打起来,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说:“好吧,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命令了,那你们都退下去吧,把犯人和前来劫狱的人都给放了。”

“是。”那些士兵们纷纷答应着,就让出了一条路。

于是江少衡和方寥便各自扶着简文英和朱落雪走了出来,他们本来以为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却没有想到,到最后皇上的圣旨竟然来了,把这一场战争化解于无形,他们倒是觉得很诧异。

看到他们的表情之后,纪恻寒上前来笑着对他们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跟公主妹子会合吧。”

“好。”于是纪恻寒便走回去,对李成豫说道:“李将军,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你还带着你的这两万多士兵回到城外扎营吧。”

谁知道李成豫摇了摇头,对纪恻寒说道:“纪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是你让我们进城的,结果现在又让我们回城外扎营,兄弟们已经舟车劳顿了,想在城里吃顿好的也不可以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隐隐约约的带着不满,但是他还是露出一丝微笑,尽量同纪恻寒客气。

纪恻寒何等的聪明,听到他这句话,心中如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这句话的意思显然是说在城里,是说他的兄弟们既然已经入了城,就没有那么容易出城了,这就是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纪恻寒想了一下,正想跟李成豫起冲突。江少衡走过来,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襟,对他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李将军带着他的兄弟们好好的饱餐一顿,然后再出城吧。恻寒兄,我们还是先回去见公主妹子再说吧。”

纪恻寒见到江少衡这么说,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见他神色笃定,便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少衡兄是这么打算的,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于是他们便一起匆匆忙忙的去见简怀箴。

回到简府之后,简怀箴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正非常担心,猛然听到江少衡喊她,这才起身上前去,看到江少衡和方寥带着简文英和朱落雪回来了,她连忙迎上前去,向简文英问道:“哥哥,你受苦了,你没事吧?”

简文英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她又看到朱落雪身子有些羸弱,连忙对她说道:“嫂嫂,你没事吧?”

朱落雪摇了摇头,勉强说道:“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们还是先去休息吧,云萼陪着破浪在里面,破浪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了,过不了几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于是他们就扶着简文英和朱落雪去休息,紧跟着简怀箴便向江少衡等人问道:“到底情况是怎么样的?”

纪恻寒就把现场的情况简单给简怀箴说了一遍。

简怀箴听完之后,不禁面色变得异常的深沉起来。

江少衡在一旁叹口气说道:“其实今天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说明皇上还是没有忘记你这位皇长公主的,否则的话,在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下圣旨来赦免文英和落雪呢?如果不是皇上下圣旨来将他们赦免,恐怕情况会不堪设想,如果朝鲜的军队和朝廷的军队一旦作战起来的话,到时候会血流成河,损失惨重,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百姓们。一想起刚才的情形,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方寥点点头说:“我又何尝不觉得如此?开始的时候,看到少衡兄弟忽然变得很紧张,倒还没有觉得什么,后来听少衡兄弟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我们本来是救人的,如果因此而造成什么杀戮,那就不好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纪恻寒却郑重的摇了摇头说:“我反而觉得这件事情更复杂了,这件事情本来要牵扯的人很简单,就只有公主妹子和皇上、周太后,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却牵扯了更多的人进来,尤其牵扯的人就是那个李成豫。李成豫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们也清楚,我相信情况一定会到难以控制的局面的。”纪恻寒不无忧虑的说道。

听到纪恻寒这么说,江少衡也立刻赞同道:“我也同意恻寒兄的说法,这个李成豫绝对是有野心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姚箬吟授意他这么做的,也许他本性就善于去侵犯。总之,这次他带着两万多人进了京城,相信京城中要混乱好一阵子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答应让他们留下来呢?这点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纪恻寒抬起头来望江少衡道。

江少衡摇着扇子,叹了一口气说:“刚才那种情形只有这么做了,否则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们想一想啊,在刚才的那种情形之下,如果非要逼李成豫带着士兵退出京城外的话,他肯定会不答应,到时候就一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朝鲜军队和朝廷军队这么快就打起来,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是白白的便宜了外人,既然如此,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当然是赶紧制止你们,让你们先走了。不管怎么样,依照我的看法,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完的,既然如此,何不再静待时机,想个法子将李成豫赶走。不过要将李成豫赶走之前,还是要把朝廷的事情先弄明白才好,否则的话,周太后还一心一意要对付公主妹子,情况就没有这么简单。”他说到这里,就抬头望了简怀箴一眼。

简怀箴也满怀忧思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朝鲜军队绝对不是善与之辈,他们一旦进了京,恐怕情况就会变得严重和复杂很多。而周太后又是一个绝对不肯认输的性子,说不定会跟朝鲜军队决死一拼,到时候又有多少百姓无辜受累,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计划不周详。想当初,我想去朝鲜借兵,也无非是想借到一点兵力来可以应付皇上和周太后,还有罗开凌的兵马,没有想到到现在事情却到了这种地步,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江少衡低下头去,仔细沉思了好一会,他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到现在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们还可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知道少衡兄有什么看法?”简怀箴抬起头来,望着他问道。

江少衡仔细的思量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这件事情的主动权就在于一个人的手上,那个人就是罗开凌。我听到了一些谣言,说是罗开凌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周太后和皇上造反,其实他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他本来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是因为忠君才让他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以为自己一心一意忠于的是皇帝,可是没有想到到头来在把握这场戏的却是周太后,相信慢慢的他心里也会有所觉察。我还听人说过,他在喝酒的时候向人抱怨,说自己是被逼造反,如果派人去劝说罗开凌,让他放弃来造反的话,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可以和平的解决。只要解决了朝廷的兵力,那么朝鲜的兵力就好应对了,也不必再让李成豫在京里待这么久,你们觉得怎么样?”

简怀箴听他说完后,连连点头说道:“我觉得少衡大哥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也听说过罗开凌是被逼造反。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见他一面,以便同他讲清楚利害关系吧。”

“万万不可。”江少衡连忙摆手说道:“谁都可以去,就是公主妹子你不能去。你现在的身份是大明王朝的皇长公主,如果你亲自去的话,就无异于向周太后和皇上示弱,这么一来,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恃宠生骄了。我看就由我去做这件事情吧,我去劝说罗开凌的话,我自信能够劝说得他放弃帮助周太后和皇上。”

纪恻寒则在一旁抢先说道:“少衡兄还是休息吧,而方寥兄肩臂上又受了伤,这种事情由我来做吧。不管怎么样,李成豫也是我把他引进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让我亲自去打发。”

纪恻寒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望着简怀箴,可见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简怀箴听到他这么说,知道他是因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所以简怀箴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纪大哥想要去劝说,这件事就由纪大哥来做吧,我相信纪大哥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到最好。”

旁人见纪恻寒这么说,便也不再同他争了,于是劝说罗开凌这件事就交到了纪恻寒的手上,而方寥、江少衡等人则留在简府之中等消息。

到了第二天,纪恻寒打听清楚了这一天晚上是罗开凌父亲的七十寿筵,所以他一定会在家里,于是他便在一大早的时候,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罗家,藏匿在了角落里。

他看到有很多人前来向罗开凌的老父亲贺寿,来的人多半都是行军打仗的士兵,显然罗开凌所结交的也多是这么人。

他们来了之后,寿筵就开始进行,纪恻寒想了想,便悄悄的做了一个易容,弄了一件像样的衣裳,又粘贴上胡子,随手去找了一件古董,拿过来给罗开凌的老父亲拜寿。

来到罗府之后,他便像模像样的跟老管家登记,老管家上下打量着他的样子,看上去他是文士的打扮,然而他所穿的衣服的质地都非常的好,看上去非富则贵,有可能是当官的,也有可能是当地的富绅,只是罗开凌一向不跟当地的富绅们来往,因此纪恻寒的这一身打扮仍旧是引得老管家一阵质疑。

老管家望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纪恻寒想了一下,说:“纪老三?”

“纪老三?”老管家望了他一眼,埋怨道:“这名字也太粗俗了。”

纪恻寒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堂堂的纪恻寒随口说了一个名字,竟然被一个老管家怨念半天,让他何尝的不郁闷。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时间去跟一个老管家计较了,所以他便勉强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今天是罗将军的父亲七十大寿,所以特意来拜会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便把那件古董拿出来,对老管家说道:“这件古董可是非常珍贵啊,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候留下来的一块石头,经过百千年的羽化才变成了一块玉,后来又被琢磨成这尊老寿星。总之,这个是几千年的古董了。”

老管家本来还想问清楚他到底是谁,结果听到他这么一说后,不禁两眼放光,连声问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纪恻寒连忙点头说道:“难道我还骗你吗?再说了,我是来见罗大人的,如果是不好的东西,我也不敢拿过来啊。”

老管家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忽然变得黑了起来,他望着纪恻寒,对他说道:“我看你这个人吧,年纪也不小了,胡子也一大把了,怎么这么糊涂,竟然拿这么珍贵的东西来送给我们家将军?不要以为刚才我给你好脸色看,就表示我赞同你的做法,刚才我之所以给你好脸色看,无非是想弄清楚你的底细。现在总算是被我弄清楚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我们罗将军是个清廉的官,从来都不收任何贺礼,你没看到前来来给老爷子贺寿的人,手里最多也就是拿几块饼干,包两瓶好酒嘛,你竟然拿这种东西来,岂不是要使我们罗将军背负污名?”

听到他这么说后,纪恻寒顿时愣住了,纪恻寒愣了半天,才缓缓的说道:“你是管家大人,对吗?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错了,来之前没有打听清楚,原来罗大人是这么一个清廉的官。好吧,如果这尊寿星真的不适合他收的话,我立刻把它打碎了。”说完,纪恻寒就要举起寿星来打碎。

老管家却又心疼,老管家望着他,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如果这尊寿星拿去变卖的话,不知道可以变卖多少钱,不知道可以救助多少人,你竟然要这么容易的把它打碎了,你不觉得很可惜吗?你不觉得这是暴殄天物吗?天下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有多少百姓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怎么可以如此的浪费呢?”

听到老管家的一番斥责,纪恻寒不禁苦着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纪恻寒乃是堂堂的武林高手,功夫独步天下,在环宇都小有名气,而今竟然被一个老管家指着鼻子骂半天,让他一时之间哭笑不得。

他只好对老管家赔不是,说道:“还是您说得对,这样吧,这尊寿星还是放在老管家这里,麻烦老管家帮我变卖了,然后把变卖的钱拿给附近的饥民们,或者是过得比较贫困的人吧。我绝对信得过老管家,相信老管家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

老管家听到他这么说后,一时之间有点儿心花怒放,便缓缓的说道:“好吧,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吧,我先帮你把这尊寿星保管着,然后就会帮你把它拿去换成银子,来救济苦难的人。你放心吧,我从来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绝对不会瞒天过海,更不会存心骗你的宝贝。”

“我当然没有这么想了,如果我这么想的话,我就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纪恻寒见到他非常幽默,于是也用同样的方式来逗他。

老管家被他逗得一时之间挺开心的,这才记起来,对他说道:“哦,对了,你是来见罗大人的,好吧,那你赶紧去吧。罗大人现在正在老太爷的寿星筵上忙活了,看来你今天赶得上,有好口福了。”

纪恻寒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就往里走了进去,同这老管家废话了这么久,他不禁有些头冒冷汗,还好老管家并没有怀疑过他。

纪恻寒便混在宾客里面,很快就混了进去。

混进去之后,他看到里面来来往往的有很多朝臣,这些朝臣中不乏有达官贵人,但是每个人看上去都态度卑微,恭敬,跟罗开凌说话的时候也很谨慎,可见罗开凌现在的确是极其得到重用,极其有威望的。

罗开凌正站在一旁同几个将士打扮的人闲话,纪恻寒正准备找机会同罗开凌说话,这时候忽然有人高声喊道:“皇上圣旨到。”

罗开凌听到后,脸上神情顿时变得肃然,在场的朝臣们也纷纷站了起来,紧接着就看到古冷意走了进来。

古冷意走进来后,四处扫了一眼,然后便高声喊道:“圣旨到,罗开凌罗将军前来接旨。”

罗开凌连忙率领一众朝臣跪下,连声说道:“罗开凌恭听圣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古冷意便高声宣读了圣旨,在圣旨里面,无非是赞颂了罗开凌的一些功绩,并且感谢他为朝廷所做的贡献,到最后还赏赐了他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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