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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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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了第二日,一大早下朝完毕之后,他便带着林建安和几个锦衣卫一同往诏狱走去。

诏狱之中的守卫们听到皇上御驾亲临,都大吃一惊,他们匍匐着跪了一地,人人都屏息凝视,半天不敢说出话来。

朱见深走进来之后,四处环望一眼,但见周围的侍卫乌拉拉的跪了一地,他一句话都不说,便带着林建安和锦衣卫走近诏狱之中,向守门的侍卫问道:“简文英和朱落雪夫妇被关在什么地方,还有简破浪。”

那守门的侍卫见皇上亲自问他,忙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启禀皇上,简文英和落雪公主被关在里面的那层牢房,而简破浪就在外面的那间。”

于是朱见深便摆了摆手,说道:“前面带路。”

“是。”那看守便在前面带路,而朱见深等人紧随其后。

到了诏狱之后,他走到关押简文英的牢房之中,往里看了一眼。但见简文英坐在那里,神色有些悲戚,整个人比他上次在怀明苑见到的时候瘦了不少,他不禁觉得有微微的歉意涌上心头,但他的歉意只是一刹那的事,便旋即淹没。

虽然说这简文英是因为他的私心才被关入这诏狱之中,但是倘若他承认了这一点,那么不就证明他做了错事吗?可是又有简怀箴的金玉杖作为威胁,他没有法子,只得问里看了看,说道:“简将军,朕经过查证之后,知道错怪了你,所以特意把你请出诏狱,请回尚书府中,你还不要怪罪朕才是。”

朱见深说话的时候,尽量压低声调,他从来没有说话这么小心过。

那简文英觉得十分惊愕,他脸上满是愕然之情,但是稍微一想他便明白怎么回事,一定是自己的妹子皇长公主向皇上施加什么压力,所以令得皇上乖乖来到诏狱之中请自己出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有些愤懑,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臣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好说,但是有一点,臣请上明白,那就是落雪公主,也就是臣的妻子,她绝对不是戴罪之身,她是景文帝的女儿不假,但是建文帝也是太宗皇帝的孙子,也是我们大明王朝的子孙,难道论起辈份来,还是皇上的长辈,难道皇上分要对自己的长辈不敬。”

他说话的口气同简怀箴如出一辙,不禁让朱见深有些愤懑,他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兄妹说起话来都是一模一样,因而他便扶了扶衣袖说:“朕已经知道错了,还亲自天牢之中向你们请罪,你们还想怎么样。”

简文英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还是请回吧,臣决定了,臣绝对不会出这个诏狱,臣是莫名其妙地被关进来的,倘若不给臣一个说法,臣是绝对不会走出大门一步。”

“简文英,你不要欺人太甚,如今朕亲自来请你,你反而仗势凌人,难道你不怕朕一怒之下把你给杀了吗?”

“臣不惧死,皇上奈何以死惧臣。”简文英说得坦然舒朗,他笑道:“皇上,事到如今你就什么都不必不说了,既然臣已经说了,臣觉得不怕死,而臣的妻子和儿子也不怕时,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

“你到底想让朕怎么样,才肯答应朕出去?朕若不是为了皇长公主,是绝对不会来请你的。”朱见深冷冷地说道。

简文英想了想,说道:“皇上要想让臣出去,也不是没有法子,那就请皇上下一到诏令给天下人,向天下人说明落雪公主,那是景文帝的亲生女儿,乃是大明皇朝的公主,绝不是什么戴罪之人。倘若皇上不下这道圣旨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臣绝对不出去。”

“什么?”朱见深现在都被气得浑身发抖了,他指着简文英,半晌说道。

“难道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一点都不顾忌皇长公主的感受吗?你也说了落雪公主是建文帝的女儿,那而她的母亲纪德妃,却跟了成祖皇帝,倘若这道圣旨一下,岂不是都会看成祖皇帝的笑话,你以为皇长公主能够接受你的这个做法?”

“皇长公主一定能够接受得,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事无不可对人言,皇长公主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臣以为,有必要向天下人交代,也给落雪公主一个平反。否则,再这么下去,这对落雪公主而言实在太不公平,要是皇上觉得皇长公主会不答案,那么请皇上先同皇长公主商议了之后,再来询问臣。”说完简文英便继续坐在牢房之中,一声都不吭,任凭朱见深怎么发问,他都不再答。

朱见深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遇过这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敢这么大胆对着他,如此的不恭敬,但是事到如今,是他答应了简怀箴,要把简文英请出诏狱去。这祸根是他种下的,种什么样的因,便结什么样的果,到如今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报应到了。

朱见深回去之后,权衡再三,决定还是要询问简怀箴的意见再做打算,毕竟恢复落雪公主身份的事情,关系着明成祖朱棣的声誉,倘若简怀箴不同意,而他又做了,那简怀箴的金玉杖——

想到这里,他就浑身不寒而栗,那金玉杖到现在就像是法咒一般,仅仅地锢在他的脑袋之上,让他时时刻刻不得放松警惕。

谁知道他同简怀箴商量过之后,简怀箴立刻说道:“我觉得我哥哥的这个想法是对,皇上您想呀,落雪公主始终是我皇室的子弟,倘若她长久地这么没有名分地生活下去,对她也是不公平的,而且说不定以后谁还会继续把她当成戴罪之人,倘若误伤了她,那事情便不好了。

朱见深没有想到简怀箴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心中也有一丝不愤,他觉得简怀箴对自己远远没有对简文英和落雪公主他们那么好,让他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但是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倘若一旦表现出来,就容易和皇长公主冲突起来。倘若起了什么冲突,那么现在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于是,朱见深便按照简文英所说的,向天下宣告了一道诏书,诏书上说明落雪公主乃是建文帝的亲身女儿,她乃是明朝的公主,任谁都不可以对她身份妄加置疑,更不可以裁定她为戴罪之身。

接着朱见深再去诏狱中把简文英和朱落雪简破浪请出,他们才出来了诏狱。简破浪有些不满意地抱怨说道:“我在诏狱之中还没有待够,这么快就把我给请出来了,真没劲。要是以后有机会,我还希望来这诏狱之中再待几天,坐牢的感觉真新奇呀。”

简文英望着只有这个涉世未世的儿子,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三六,战与非

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弟子也很快被放了出来,朱见深答应简怀箴的三件事情,已经做了其中的两件,而至于不干涉唐惊染和于冕两人感情的事情,他也决定袖手。

而唯有派于冕出征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裁定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他毫不容易才能够派得于冕出征,又怎么会轻易罢手呢,于是于冕还是按照原定的日期,带兵出征剿匪了。

让朱见深没有想到的是,他之前把简怀箴和唐惊染拖住了,却没有拖住纪恻寒、方寥和江少衡,于是纪恻寒和方寥便陪同着于冕一起出征。

于冕原本带着五百老弱残兵去白头山出征,他觉得心里有些恐慌之意,而如今既然有纪恻寒和江少衡两位当世大侠一起陪伴着他,那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于是他便带着那五百老弱残兵,同方寥纪恻寒一起来到了白头山。

这白头山被一帮悍匪所盘踞,为首的悍匪名字叫做司马裕,他乃是中州的将门之后,后来因为家道中落,没有办法,父辈因为作出了违反军纪的事情来被处死了,所以他家道中落,没有办法之下,就到这白头山召集了一帮的难民和灾民,训练他们学习武功,然后便占山为王。

司马裕听说于冕带兵来剿匪,而于冕是于谦的后人,他的心中原本对于谦是十分佩服的,因为这司马裕的父亲,原本就是于谦的手下,他听说之后,便沉吟说道:“没有想到,这次皇上竟然派了于冕里带兵剿匪,于冕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之前是有些交情的。所以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够伤害于冕的性命,知道吗?”

他山寨之中有两位兄弟,一位叫做韩战,乃是张飞类型的,为人十分英武,武功也十分高强,使着一双板斧,属于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还有一位叫做宇文,宇文方乃是智囊型的,他的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为人十分精明,是很能出得上主意的人。

那韩战大声笑了起来,说道:“这朝廷当真是没有人了,居然派一个文臣前来剿匪,说出去当真是笑死人了。那文臣来就来了,还带着五百老弱残兵,这不是白白送上门带着死嘛。”韩战边说着边哈哈大笑。

宇文方听司马裕说起来的时候,似乎有凄然之色,便扯了扯韩战的衣袖说道:“二哥,你先不要多说了,一切都听大哥的命令,看看大哥怎么说才是。”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说了,我就是觉得那皇帝老儿是个疯子,他竟然派一个文臣带着五百老弱残兵来剿匪,来剿灭我们,哼哼,还是来送死的呀,说出去真的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宇文方缓缓地说道:“我想这皇帝和于冕一定是有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派于冕带着五百老弱残兵来剿灭我们。谁都知道于冕带这五百老弱残兵来,摆明了就是送羊入虎口嘛,相比皇上是想借我们的手来对付他罢了。”众人都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

“至于怎么出发这于冕,一切还请大哥说了算,我们对为大哥马首是瞻。”宇文方恭恭敬敬地说。

司马裕点了点头说道:“好,不管怎么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都不可以伤害于冕的性命,这于冕也算是忠臣之后,他相比是跟皇上有什么嫌隙,所以才被皇上派来对付我们,皇上只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他罢了,既然如此,我们偏偏不顺他的意。”

“好,大哥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按大哥说的办吧,本来我还想一斧子就劈了于冕这个小子呢。”韩战在那里哈哈大笑说道。

三个人正在商议着对策,忽然有喽罗跑上山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王出了事,大好了,大寨主。”

“什么事呀?”司马裕有些责怪地撇那喽罗一眼,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为什么如此慌慌张张的的?”

那小喽罗吓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说道:“捕获了,此次于冕带兵来剿匪,带了五百的老弱残兵……”

他的话音还没有说完,便被韩战呵斥一声,韩战说道:“你在说什么呢,谁不知道他带五百老弱残兵,那五百老弱残兵能够奈我们何,难道我们连这五百老弱残兵也对付不了吗?那么传出去,岂不是会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子的。”那小喽罗地上,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他说道:“要是那皇帝老儿真的只派那文臣于冕带着五百老弱残兵来也就罢,听说方寥和纪恻寒都来了。”

“方寥和纪恻寒,那是谁呀?他们两个来了,就让他们吃吃我老韩的板斧。”韩战站了起来,甩着手中的斧子,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式。

但是司马裕和宇文方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韩战不知道方寥和纪恻寒是谁,但是他们两个人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方寥和纪恻寒的名声到底有多盛,他们两个完全都很清楚,尤其是司马裕。

司马裕缓缓地说道:“既然方寥和纪恻寒都来了,这次事情恐怕就难办了。这方寥原本是方孝孺氏族之案的遗孤,他以前的时候,曾经以杀朱皇帝为己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朱皇帝的女儿劝服了。而这纪恻寒他原本是纪纲的儿子,他的功夫之高,那实在是难以预测,他原本便是指挥使统领。”

“那又怎么样,他们两个人加上五百老弱残兵,难道能抵得过我们山寨中的一千多的兵强马壮的弟兄吗?”韩战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始终觉得,他们只不过是泛泛之辈而已。

宇文方在一旁连声说道:“大哥,我也觉得你不必过于恐慌,俗话说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他们这些人名声在外,实际上未必能够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不是的。”司马裕面有忧思,说道:“我以前的时候,曾经听我爹爹说起那纪恻寒的武功,那纪恻寒的武功当时已经是高得无以复加,到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恐怕在这宇内已经鲜逢敌手了。而听说方寥和江少衡的武功比纪恻寒更高,你们说,倘若他们来协助于冕,那这件事是不是令人很是为难?”

“啊,江少衡也来了?”宇文方早就听说过江少衡的大名,而且他心里十分佩服将目,他觉得江少衡是一个雅士,又是一个侠客,他一方面能够追随于朝廷之中,一方面又能够游离于朝廷之外,能够很好地处理朝廷和江湖这两方面的关系。他一直觉得江少衡就是那种名士一般的人,所以他心中对江少衡充满了佩服之意。

因而他便对司马裕说道:“那江少衡我实在是心驰神往已久的,要是他来了,那么便可以圆了我的心愿,可以与他相见一面了。只不过人说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那方寥和纪恻寒也未必当真武功那么高,大哥先不要惊慌才是。

司马裕苦笑了一声,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只能等方寥和纪恻寒,同于冕来了之后再说。至于方寥与纪恻寒的武功,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那就只有等他们来了,才能够知道了。

白头山山寨中的又等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便得到消息说,于冕等人已经来到了山脚之下。于是韩战、司马翎和宇文方,便一起处理应战。果然,当头站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那青年人显得十分斯文儒雅,一看便是一个文臣,是不懂的武功的。而在的他的左右,站着两个五十多岁的人,那两个人一个一席青衫,十分冷漠,看上去棱角分明,十分有神气,而另外一个看上去则有些洒脱不羁,想必那青衫的便是方寥,而另外一个就是纪恻寒了。

宇文方与司马裕拱了拱手说道:“听说朝廷派了于冕,于公子前来白头山山寨之中,在下乃是白头山的大寨主司马裕,我的先父叫做司马东,以前的时候曾经在于谦阁老的麾下听令的,没想到又遇到了于公子,当真是有缘呀。”

于冕听他这么一说,说得十分客气,便也回一礼说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朝廷会派我这一文臣来剿匪。不过既然来了,于冕就要尽忠职守,尽忠尽责,死而后己,所以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要请司马兄不要怪责才是。”

司马裕连忙换了一礼说:“不敢,不敢,听说来了两位,又有一位方寥方大峡,又有一位纪恻寒纪大峡,两位皆是宇内的高手,在下早就十分心驰神往了。”

于冕便高声说道:“不错,这一位就是方寥方大侠,而这一位就是纪恻寒纪大侠。他们两个也都是同我一起来打白头山的,到时候两军交战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寨主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周围的五百老弱病残的将士听于冕和司马裕一来一往地这么说,两个人哪里像是敌人,简直就像老朋友在聊天一样,都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他们本来被派来剿灭白头山的贼匪,就觉得十分的不愤,因为他们要就是老弱,要么就是病残,而这白头山却有一千多贼匪,都是精兵强将,朝廷派他们来剿灭贼匪,不是摆明了要他们的性命吗?所以他们都觉得十分不愤。

而今又见到于冕和那贼匪在那里说了半日,却不曾说到正题,他们都失望得摇了摇头,心想:今日这小命想必要送到这里了。

宇文方在一旁对于冕高声说道:“于公子,令尊乃是于谦于阁老,想必于公子也是十分懂得道理的人。我们虽然在这白头山占山为王,但是并没有想要自立,或者是谋反的心。我们之所以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大家都被逼得没有后路了,所以才在这里。我们平日里,虽然说也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是我们只劫贪官和赃官,所劫的银两除了自己留着用作山寨的开支,其余的都非给周围的百姓,百姓们对我们白头山山寨赞不绝口,倘若于公子不相信,可以四处打听打听就是。”

于冕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所说不假,因为一路上,他们走来之时早就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人们都说白头山山寨的贼匪们十分侠义,虽然说他们是强盗,但是也是侠盗,而且他们平时也做了很多好事,周围的百姓们都十分感激他们,所以宇文方的话让于冕觉得很是赞服。

他觉得宇文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自己又有皇命在身,又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他便摇了摇头说道:“唉,宇文兄所说的话,于冕也心知肚明,但是于冕也皇命在身,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请诸位海涵。”

旁边韩战等不耐烦了,抡着两把大斧子连声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到底打不打呀,在这里都说了半天,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我这斧子都等得不耐烦,你们不打我先打了。”说完他便抡着斧子冲了上来。

司马裕连忙喊了一声:“二弟,不可。”

但是那时候已迟了,韩战便抡着板斧便往前冲。

方寥见到了,面上没有一丝变化,而纪恻寒倒是觉得这韩战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他便从地上随手捡起一粒小石子,向着那韩战的板斧打了过去。

那韩战正冲得高兴,忽然觉得手中一沉,紧接着便轻了许多。他抬眼一看,只见手中的两把板斧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他大吃一惊,还以为遇到了鬼怪,大叫一声鬼呀,然后整个人便站不稳,一下子摔倒在那里。

司马裕见状,连忙派了喽罗上前去把韩战给持了起来。

韩战回来之后,面色吓得青白,心有余悸,对司马裕和宇文方说道:“我刚才去拿板斧打他们,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神怪,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中的斧子就不见了,要是说起来,当真是奇怪了,青天白日的,竟然遇到鬼了。”

司马裕却在一旁拱了拱手,对纪恻寒说道:“纪大侠的暗器,果然是十分厉害的,两颗小小的石子,便打掉了二弟的两只板斧,实在是很叫人佩服。”

韩战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知道自己的板斧原来是被纪恻寒给打掉了,他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拍了一下大腿,猛然说道:“好了,姓纪,你的确是当世的大侠,老韩服了你了,老韩这个愿赌服输,既然输了你,就绝对没有二话,以后等一下我们打起来了,老韩绝对躲着你。”

纪恻寒只是笑了笑说道:“我的功夫比起方大侠来,那可是差得远了,你要躲着方大侠才好,倘若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剑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边说,边摊了摊手,作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此时此刻,韩战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倘若不然,他自己一颗暗器完全可以朝自己脑门打来,而不是朝着自己的板斧,他之所以那么做,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而已。他便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于是两方面的人对峙了半天,一直到了傍晚十分。

天色有些晚了,司马裕便说道:“天色晚了,不如于公子就带着诸位兄弟在这里当地扎寨吧,倘若你们缺什么,就跟我说一声,兄弟立刻命人给送过来。”

于冕听他这么说,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反而是纪恻寒觉得司马裕这个人的确很不错,而韩战也是磊落坦荡的人,那宇文方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他便笑了笑说道:“好,既然你们一番好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我们这长途跋涉,所带的米水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如你们就送点米带如何?”

“好说,好说。”司马裕拱了拱手说道:“兄弟也先带着兄弟手下退下了,这明天怎么战,战于不战,到明天再说吧。”

于是司马裕便和韩战,宇文方,一起带着手下鸣金收兵。

过了不多久,他们果然派喽罗们送来了米粮来,还送了一些果蔬和肉类,让那五百老弱残兵都觉得十分纳罕,他们打了一辈子的仗,一直打到如此的年纪,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滑稽的事情,两军对垒的时候,不但双方成了好朋友,而且敌人还给自己送来了果蔬、米粮和肉类,这件事情说出去当真是千古奇谈。

是夜,于冕便同方寥和纪恻寒在营帐之中商议,于冕说道:“方叔叔,纪叔叔,这场仗我实在是不想打,你们也看到了,司马裕和韩战,宇文方,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根本谈不上是十恶不赦,他们占据了白头山也并不是想占山为王,而是真的为当地百姓着想,想必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到这里,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

方寥冷冷地说道:“我从来对朝廷的事情都不相信的,我不认为朝廷的人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我也觉得他们做的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朝廷为什么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呢?”

纪恻寒嘻嘻的笑道:“这件事情,其实说起来虽然是简单,但是当真要解决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倘若于冕这次带兵剿匪,不能把白头山的贼匪给剿灭,就冒然回到宫中的话,你们想皇上会怎么对他。”

“不管皇上怎么对我,我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陷着白头山山寨中的弟兄于不义,这些人都是些贫苦的平民,又何必跟他们为难呢?我心里是一点都不想战的,何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他们还为我们送来果蔬,又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这种人坏人吗?为什么真正十恶不赦的贼匪,朝廷不派我们去剿灭,而要派我们来打他们呢?”

纪恻寒和方寥都觉得于冕说得十分有道理,他们也觉得白头山的山贼并不是什么恶人,而是济世为怀的侠盗,因此方寥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不战也罢。”

这厢于冕、纪恻寒和方寥正在商议着,不管怎么样还是尽量不要和白头山山寨的人起冲突,因为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强盗。

他们都是一些被逼无奈、无路可走的可怜人罢了,而且他们走的是行侠仗义、扶危济贫的路,所以,又何必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但是一方面于冕又有皇命在身,倘若不遵照皇上的命令进行,那么后果谁也不能够预料。

尽管如此,三个人仍然一致决意,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跟白头山的山寨、贼匪起冲突。

而另一边在白头山山寨之中,那些贼匪们也正在议论纷纷,他们都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和朝廷的军队起冲突,他们的意见同方寥、纪恻寒、于冕的意见惊人的一致。

一三七,火漫山

韩战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个纪恻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手中的板斧就被他的暗器给打掉了,他的功力该有多么惊人呀,隔着那么远的地方就能打掉我的板斧,这种神功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司马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似的,苦笑说道:“那纪恻寒的武功本来在这世上就是数一数二的,他能够用暗器打掉你是的板斧,那原也不足以为怪,而且方寥的武功据说只带他上,倘若和他们起了什么冲突,我们也一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唉,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应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为什么还非要同我们打仗呢?我们在这山寨之中之占山为王,虽然是盘踞一方,可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来呀,反而老百姓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帮助他们,为什么他们还要跟我们过不去呢?”韩战无可奈何的说道。

司马昱和宇文芳对看一眼,两个们眼中都是深深无奈,他们觉得韩战虽然思维简单,但是他所说的话,确实十分的有道理,要是朝廷能够宽容一些,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种田地了。

到了第二日的,双方又在山寨边上对质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司马昱又命令人送来了米粮和果蔬、食肉。

这种情形一连持续了三日,到了第三日晌于冕站出来说道:“这种情形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持续下去了,既然朝廷派我于冕来剿灭白头山山寨,无论如何我们也是要打一场的。”

“什么,打一场?”那韩战睁大了铜铃似的眼睛说道:“我们这几天又给你们送粮食,又给你们送蔬菜,你们现在竟然要来和我们打仗,奶奶的,虽然老子打不过你们,但是我也一定血战到底。”

他边说着边举起了手中的板斧,他的板斧已经换了一副新的,重量尤其胜过以前的那一副,虽然他一看到纪恻寒就心里不由得打怵,但是一想到纪恻寒武功高强,可是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于冕苦笑说道:“事到如今,我们要是不打,自然不能够给朝廷以交代,这样吧,我们双方各自派出一个人来对打一场,就算哪一方败了不得有异议如何?”于冕的话,字字铿锵有力。

韩战连声说道:“这自然不行,你们那边有两大高手,我们就是几十个人、几百个人一起上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还一对一的对打,那我们肯定输定了。”

于冕却也不理他,只向司马昱说道:“司马兄觉得怎么样?”

司马昱想了想觉得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办法了,而且倘若真的动起手来,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却并不一定能够占的上便宜,毕竟方寥和纪恻寒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要想在兵器上占他们的便宜,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便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是于冕公子提议的,那我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方就派韩战出战吧。”便边说,他便指了指韩战。

韩战气势昂昂地说道:“唉,憋了我三天,终于可以打一场了,尽管打败了我也毫无怨言,就算把我打死了,韩战也绝对没有二话说。”

说着,他便往圈里一站,指着对方说道:“你们到底派谁来出战,纪大侠是不是你呀?要是老韩可以跟你打一场,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纪恻寒却笑而无语,狭长的眼睛之中有息怒他的意思,那韩战一时看的怒火掀起,不由得举着两块板斧,就向着纪恻寒冲了过去。

纪恻寒却仍旧是微微一笑,随手拣起两颗小石子又是轻轻一弹,那两颗小石子急如流星,一下子打在韩战的板斧之上,韩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中的板斧便落在地上。

他睁大了铜铃似的眼睛望着地上,不可思议的是这次自己的板斧又被纪恻寒给弹在地上了,上次的时候自己的板斧只重五十二斤,这次为了输人不输阵,他特意命人铸造了一个七十八斤的,却没想到还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纪恻寒给打落在地。

由此可见,那纪恻寒的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呀,一想到要和纪恻寒交战,他不禁微微浑身有些颤抖起来,纪恻寒却在旁边一笑,他一句话也不说。

于冕说道:“既然司马兄我们这边已经派出了人来,那我们这边也要派人了。”

司马昱看了看韩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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