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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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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她的面上染上了一层悲凄之色,是你的母亲生生地把我们拆散了,是你的母亲把我赶了出去,我沦落在大街上之后便被人把银两偷走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被叫花欺负,我看着别人只觉得生不如死,万念俱灰,倘若不是你的母亲,我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步。
万贞儿的话让于冕觉得非常的惊愕,他没有想到万贞儿当时吃过了那么多的苦,他心里也觉得很是歉意。
因为当时他初见万贞儿的时候,也曾经对她生出了一丝情愫,所以才取出三十两银子交给顾凤凰,希望顾凤凰可以不要再逼迫她去接客,并且他也向顾凤凰承诺一个月之内一定会来把她给带走。
但是因为遇到了唐惊染,所以他对她的承诺都没有做到,正是因为遇到了唐惊染,所以他才移情别恋。
他心中对万贞儿生出的那一丝的情愫也慢慢地消失殆尽,这一切他回想起来恍然如梦一般,他只觉得心头如咽,半晌才哽咽说道:“对不起,你受苦了,我不知道你当初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于冕的话让万贞儿听在心里是有稍稍的一丝感动,她没有想到于冕对自己还是有一丝关怀的。
因此,她便哽咽地说道:“我当时之所以来找你母亲的晦气,也无非是因为当时你的母亲把我赶出去,拆散了我们,所以我每次想起来心里都觉得心如刀割一般,那份情感是你所不能体会的对吗?”
她望着于冕,面上的哀怨之情更浓了。
于冕被她这么盯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他才长叹一口气说道:“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过去的事情娘娘不要再想了,如今娘娘已经是贵为贵妃,实在是天大福气,正所谓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娘娘又何必沉溺在前仇旧恨之中呢?”
“叫我如何不沉溺,倘若我永远不会见到你,心里永远不会想起你,那么我便什么都不会想,会一心一意的对待皇上,可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经常会在我的面前出现,我也经常在不经意之中听到你的名字,每次听到你的名字,我就觉得心如刀割一般。”
她说话的时候面上堆积了重重的怨恨,显然是积怨已久。
于冕终于明白万贞儿想要说的是什么了,原来他一直都不知道万贞儿是这么的喜欢自己。
果然万贞儿继续缓缓地说道:“我当初之所以入宫,一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了,二是因为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皇后,到时候我便可以报我当日所受到的侮辱,可是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很可笑,因为从一开始我已经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你,你知道吗?”
她望着于冕的脸,变得十分的深情起来,显然她对于冕是余情未了。
她痴笑了一声说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皇上,虽然我每天都会睡在他的身边,但是我每次心里想的都是你——”
“不要再说下去了,娘娘请自重!”于冕听万贞儿越说越让他不能接受。
万贞儿要是再这么说下去,那么两人之间就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了,倘若传到皇上的耳朵之中,那与贵妃私通那可是天大的罪呀,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制止万贞儿说下去。
万贞儿正沉溺在自己的感情之中,猛然听于冕这么说,她倒觉得微微一愣。
她往后退了两步,身形有些踉跄,说道:“于冕,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说下去,难道我想留一点点回忆都不可以吗?为什么?难道你心里对我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吗?我不信,我不相信。”
她悲切的望着于冕,想从于冕的量上得到一丝的答案。
于冕低下头去,半晌才抬起头来望着万贞儿说道:“娘娘,于冕从来不说谎话,我见到娘娘的第一次,我觉得娘娘十分可怜,而且觉得娘娘同千红院之中的其他女子不同,所以才取出三十量银子,希望可以相助娘娘,于冕心中对娘娘也许有过一丝一毫的情意,但是等于冕见到惊染娘娘之后一切都变了,于冕对惊染是一心一意的,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
“你胡说,你骗我,你骗我,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若是当初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你为什么,为什么上次我来你府中大闹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说呢?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还有情意吗?”
万贞儿不可致信的望着他,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于冕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但是于冕的话让她觉得心底一阵处凉。
于冕说道:“我当时之所以没有说话,是觉得我母亲当日做的的确有不妥当之处,所以我才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心里喜欢的是娘娘,我心里喜欢的只有唐惊染,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我可以为唐惊染死而无憾。”
“什么?你说你喜欢唐惊染,你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你只不过是因为唐惊染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所以你才喜欢她对不对?”
万贞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之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显然是忧郁到了极点。
那于冕却很磊落坦荡的摇了摇头说道:“娘娘,你说的不对,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喜欢惊染,我之所以喜欢惊染,是因为她是一个十分有魄力的女子。”
于冕沉浸在往事之中,慢慢地把他同唐惊染的相识向万贞儿说了一遍。
他说道:“娘娘,我之所以喜欢惊染,无非是因为她是一个好女子,她身上有她的坚毅、有她的坚决、有她的坚持,而她身上有她的善良、有她的侠骨柔肠、也有她的深情,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是唐惊染而不是别人,也许旁人觉得她是一个十分美貌的人,可是倘若她是一个很丑陋的人,我也一样喜欢她,我喜欢她是她的心灵,而并不是她的外表,每次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十分快活,那种感觉是同别人在一起所没有的,娘娘于冕所说的,您能够明白吗?”
于冕边说着边静静地望着万贞儿,他想跟万贞儿说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从心底里说出来的,绝对没有一句假话,就在那一刻,万贞儿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的挫败感,她跌倒在地上,捂着头忽然嘤嘤哭泣起来。
于冕看见她在那里哭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倘若万贞儿对他横眉冷对,甚至万贞儿打他一巴掌的话,他都不会怪责他,他也可以觉得心里坦然。
但是此时此刻万贞儿就在那里,她跌坐在地上,犹如一个受了欺负的弱女子一般,在那里嘤嘤的哭泣。
在那一刻,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而已,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可以得到自己情人的爱情,但是偏偏这份爱情是她永远都得不到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于冕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哭,终于她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便走了。
她走的那么慢、那么慢,似乎希望于冕可以挽留住她一般,但是于冕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走了。
于冕知道他和万贞儿之间到了今日终于做了一个了断,以后万贞儿说不定就会对自己从此死心,从而一心一意的对皇上了。
他觉得这件事情说到底一切都是错,但是那错也不全都在万贞儿身上,万贞儿变成今日这般模样,他于冕也是有责任的。
所以,他可以放任万贞儿,但是他更可以肯定自己这一生只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唐惊染,至于对万贞儿,他对她是没有一点私情的。
所以,他能够万贞儿对自己说出这么多话来,也无非是因为他心中的歉疚之感罢了。
等到万贞儿走出了于府之后,于冕一个人站在那里长叹半天,很久他才说道:“这场仗看来我真的要去打了。”
万贞儿回到宫中之后,她觉得心中受了打击,那打击是十分巨大的,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她在永和宫中大病一场,那场病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让她精明强干的万贵妃一时之间完全被击倒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但是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变得十分柔软,柔软的就如同大朵大朵的棉花糖一般,那种柔软彻底的击倒了她,让她沉浸在其中而不能自拔。
陈嬷嬷看到万贞儿一下子病倒了,让她觉得十分奇怪,她从旁安慰对她说:娘娘,你要赶快好起来,倘若你再不赶快好起来的话,那么这后宫就会变一个天地了,如今娘娘生病那王皇后便有些得志起来,倘若娘娘再不好起来——”陈嬷嬷边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万贞儿看到陈嬷嬷如此担心自己的病情,知道陈嬷嬷不光是为自己打算,也为她的将来考虑。
一二九,帝心私
她咬着牙对陈嬷嬷说道:“陈嬷嬷你再让我病两天,只要本宫再病两天,本宫一定会彻底的好起来。”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只能再想于冕两天,过了这两天之后,她一定要彻彻底底的忘过这个人,她一定要在这后宫之中做一个出色的嫔妃,成为权倾天下之人。”
人一旦在感情之上受了重创就一定会想在其它方面而找补回来,此时此刻万贞儿就是这种心态,她觉得自己完完全全的被于冕所伤害了,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才好,所以她便决定这么做。
但是一想到于冕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便有无数的针挣扎一般,而且一想到于冕即将带病去白头山剿灭贼匪,她心里的那种感觉更是无以言喻了。
她知道于冕此次要是去白头山多半是有去无回了,皇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他回来过,这件事情唯一能够帮到于冕的原本还有自己,但是自己现在怎么样都不想再去管于冕的事情了,而且现在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每天都躺在病榻之上想起都起不来。
现在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于冕,那个人就是简怀箴,她知道倘若简怀箴插手到这件事情中来,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所以她就故意让古冷意把皇上派于冕带病去攻打白头山的消息告诉了零落,零落知道了之后,果然第一时间告诉了简怀箴。
零落愤愤然然走进宫中之中,简怀箴看她的神情不禁嫣然一笑说道:“零落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般风风火火的?”
零落有些不愤的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有件事情零落刚才听到到的,这事情说起来太过气人了,零落越想越觉得生气,怎么能不告诉皇长公主呢?”
零落的话让简怀箴微微一愣,简怀箴旋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跟本宫说说!”
简怀箴自从上次跟皇上闹翻之后,她已经很少来管这后宫之中的事情了,她每日里除了到怀明苑之中去,就是留在万安宫中,那里都不去,所以听零落这么说,她倒是觉得有些好奇起来。
零落愤愤然的对她说:“皇长公主你来凭凭这个理,这件事情,皇上他派于冕于公子去攻打白头山。”
“什么!攻打白头山?”
简怀箴的眉毛常蹙起来,她知道白头山是一个什么地方,那里集聚了无数的贼匪,朝廷派兵去围剿的话,到时候肯定是一番的恶战。
而且她听说,那白头山的贼匪虽然是凶悍,但是也并没有做出过什么太过于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所以她表示十分不解。
尽管如此,她仍旧是询问零落道:“皇上为什么要派于冕前去围剿,这朝廷之中多的是精兵勇将,皇上为什么要单独派一个文臣去前去呢?”
“我怎么知道,总之这件事情说起来就让人觉得十分的不愤,这于冕公子乃是一个文臣谁都知道的,难道就皇上不知道吗?更何况了,皇上为什么偏偏要选于冕公子去攻打贼匪?呢谁都知道他原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吗?”
零落一直在那里絮絮叨叨的,简怀箴不禁笑了起来,说道:“零落,你现在越来越唠叨了,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零落被简怀箴这么一说面色微微有些发红起来,她说道:“皇长公主,零落并不是非要唠叨,而是这事说起来太过气人,皇上不但让于冕公子去白头山围剿贼匪,而且皇上只肯派给他五百兵马,谁都知道那白头山原本是有一千多强盗的,于冕公子带着五百个士兵去攻打,又怎么能够攻打得下来?而且我还听说,那五百个兵马都是老弱残兵。”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说,她的眉形不禁大渐,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望了零落一眼,郑重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话,你是从谁那里听到的?”
零落有些郁闷的说道:“还用听谁说吗?这后宫之中人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就我不知道,我是刚才才听说的。”
简怀箴低下头去想了一会说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皇上为什么要派于冕带五百兵马去白头山围剿贼匪呢?”
零落在一旁连声说道:“皇长公主这件事情您还想不通吗?皇上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只有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你说来听听?”简怀箴望着零落说。
零落想了想,扳着指头向简怀箴说道:“这两个原因,第一嘛说不定皇上就是想跟皇长公主你怄气,之前的时候皇上很生气,生气皇长公主你疼爱于冕而不疼爱他,让他觉得很伤心,所以他现在就故意派于冕公子去围剿贼匪,想借此出这么一口气,我说的对不对呀皇长公主?”
简怀箴想了想,她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很认真地对零落说道:“零落,你说皇上为我的事情而生气,并同我怄气,那本宫是赞同的,但是你说皇上因此派于冕去攻打贼匪,我绝对是不相信的,皇上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那这件事情就更简单了,皇上一定是看不过于冕和惊染姑娘感情好,所以皇上才想法子拆散他们,嗯!说来说去就这么两个原因,怎么想怎么都能猜的透。”零落愤愤然然地说道。
简怀箴听零落这么一说,她心里一沉,但仍旧强自撑着说道:“皇上恐怕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件事情皇上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挑唆。”
“公主,您倒现在就不要再为皇上说好话了,这分明就是皇上自己的主意,您口口声声地说皇上是受了别人的挑唆,倘若皇上自己心里没有这个想法,谁又能够挑唆得了他呢?”
零落在一旁说到,简怀箴觉得零落说的话也有道理,倘若皇上不答应,那么谁又能够挑唆得了他呢?
但是,这件事情她总是觉得有些蹊跷,因此她抬起头来向零落说道:“这是不是万贞儿向皇上出的主意,万贞儿素来一向能够给皇上出一些阴谋诡计,皇上的心性本宫是了解的,本宫始终不觉得皇上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来。”
零落连忙摆了摆手说道:“皇长公主您这就弄错了,您可知道我从谁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我是从古冷意口中知道的,谁都知道古冷意是永和宫中的人,是万贞儿的心腹,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他之所以告诉我这件事情无非是希望我告诉皇长公主你罢了,零落一想就能想明白。”
简怀箴也沉思说道:“不错,你说的有道理,古冷意是知道只要是本宫知道这件事,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零落神情微微有一些不满意,她说道:“那万贵妃听说现在缠绵在病榻之上已经好多天了,并没有好起来的迹象,所以这事绝对不是万贵妃出的主意,一定是皇上自己心里出的主意,我对那万贞儿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奴婢说的话都是很客观的,皇长公主奴婢知道在你心中皇上是极好的,可是随着皇上年龄增加,他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何况他现在正同皇长公主您怄气呢,做出不理解的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不如皇长公主就去劝说皇上一番吧?”零落向简怀箴说道。
简怀箴低下头去想了半日说道:“也对,既然如此,那么本宫就去乾清宫中走一趟吧!”
简怀箴始终觉得皇上不管怎么再怪责自己,他过一些日子也不会生自己的气的,毕竟自己和皇上感情一直很好,而她心目之中的皇上也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所以,她始终不相信皇上会自己下决心让于冕去做剿灭贼匪这种事情,而且还只给他五百老弱残兵,所以简怀箴打定主意之后便来到乾清宫中。
那朱见深听说简怀箴来见他的时候倒是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简怀箴会在这时候来见他,当然他知道简怀箴想见他,到底所谓何事,他对于之前简怀箴隐瞒唐惊染死讯的事情,心中仍旧是有一丝的恨意。
因此,他便对林建安说道:“你去告诉皇长公主,就说朕抱恙在身不能够见她了,等到朕的身子好了些,朕亲自去向她请安。”
“是。”林建安答应着便准备出去向简怀箴说,谁知道这时候简怀箴自己却款款走了进来。
她走了进来之后说道:“皇上,本宫听说你抱恙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朱见深知道刚才同林建安说的话,已经悉数落入到简怀箴的耳中,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皇长公主请坐,不知皇长公主今日驾道乾清宫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看简怀箴的神情比以前冷淡了许多,可见简怀箴欺骗他唐惊染已死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简怀箴在心里轻轻地叹一口气,她说道:“皇上,本宫也不妨开门见山,其余的事情也不多说了,本宫听说皇上您派于冕去围剿白头山可有这回事?”
朱见深有些不满的望了简怀箴一眼说道:“皇长公主,的确是有这件事,可是我大明王朝自古以来就有祖训,那就是后宫不得干政,皇长公主请您不要再询问这件事情了!”
简怀箴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她没有想到这时候朱见深会拿后宫不得干政来压自己,让她觉得很是伤心。
但是她仍旧是劝说朱见深,说道:“皇上,那于冕乃是忠臣于谦之子,他只是一个文臣,而且是有用的国之栋梁,皇上为何不重用她,反而命令他去围剿贼匪呢?”
“朕令他去围剿贼匪就是想重用他呀!皇长公主恐怕不知道,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大臣想去围剿白头山的贼匪立功而不得罢,皇长公主要是不相信,尽管可以去打听一下,看看朕说的是不是真的。”
“本宫没有不相信皇上的意思,可是所谓是物尽其用,于冕他是一介文臣,皇上却让他带病去打仗,这恐怕是于情于理有些不合?”
“这又有什么不合的,当初于谦也是一代文臣,但是他却带兵进行了京城保卫战,保住了京城,那么大的功绩,所谓是虎父无犬子呀,于冕是于谦的儿子,那么他的本事也一定是比人家厉害的。”
朱见深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怨毒之色,显然是万贞儿的那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已然深入到他的心中了。
简怀箴语重心长的对朱见深说道:“皇上,本宫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本宫只想说这次于冕一定不可以带兵出征,皇上不妨就派本宫去剿灭白头山的贼匪吧?”简怀箴说这些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诚恳。
朱见深却嗤笑一声说道:“皇长公主别开玩笑了,皇长公主当初带着十万大军就可以打败瓦剌的三十万大军,如今朕若是派皇长公主去剿灭白头山的贼匪,岂不是大材小用吗?更何况皇长公主乃是堂堂的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总之,朕已经下定决心要派于冕去了,皇长公主你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
简怀箴见朱见深说的如此决绝,心中觉得朱见深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相比以前的时候他多了很多阴郁之色,而且他对自己并不像以前那么听候了。
简怀箴叹口气说道:“皇上,倘若你不能制止这件事的话,那么本宫只好亲自来阻止它的发生了。”
朱见深撇了她一眼,心里很不以为然,他知道简怀箴丢失了金玉杖并没有办法来处置自己。
所以,他笑了笑说道:“皇长公主,您难道想用金玉杖来打我吗?可是据朕所知这金玉杖您已经丢失了,难道您还想像当初拿假金玉杖打死石亨一般来打死朕吗?”
朱见深的口气之中带着一丝不恭敬。
简怀箴没有想到;朱见深会这么对她说话,让她觉得很是意外,也让她觉得很是伤怀。
她深深刻刻地觉得,真的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到了现在,朱见深果然不是时时相信她;也不那么尊敬她了,这让她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是她知道,今天恐怕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劝服朱见深了。既然这样,自己也不必徒然留在这里,再同朱见深争执下去,免得两个人争执到最后,起了什么冲突反而不好。
因而简怀微微一笑;说道:“皇上,你虑了,本宫当初之所以用假金玉杖责杀石亨,无非是因为石亨实在是做了太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迫死了你的姑姑宁馨公主,同时还做了很多对国家对社稷,对黎民苍生有错的事情。而当时先皇没有办法惩治于他,所以我才当机立断斩杀于他。而你,是我的亲人,本宫绝对不会对你这么做的。”说完,她便转身而去。
朱见深望着她的背影,一时之间心里倒是有些迷茫起来。他深深地问自己,他心道:“我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我这么做到底对还是错,我应不应该这么做。”他觉得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但是这中迷茫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一个清晰而美丽的影子,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那个影子便是唐惊染。
唐惊染那飘逸的风姿,唐惊染那俊秀的面容,唐惊染那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一时为之沉醉不已。
他对自己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我所有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要是不这么做,怎么可能让唐惊染得到她的幸福,要是不这么做,唐惊染怎么可能会来到朕的身边。”
想到这里,朱见深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对的,所以他便也不理会简怀箴同他所说的,他决定一切都按照他自己所想的去做。
他坐在龙座之上,望着外面有些漆黑的天色。他想了很久,他觉得倘若自己放手去做这件事情的话,简怀箴未必会由着自己。
所以为今之计,要是可以,让简怀箴不去帮助于冕的话,那么他成事的机会就会很大。
而不让简怀箴去帮助于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对简怀箴而讲,出了一件更大的事情,让她没有办法分身。
朱见深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简怀有什么把柄,抓在他自己的手中,所以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
朱见深正在犹豫不已的时候,忽然林建安进来对他说,万贞儿求见。
朱见深没有想到,这时候万贞儿会来到,他想让万贞儿帮自己想一个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怎样牵制住简怀箴。所以便命令林建安,把万贞儿传了进来。
万贞儿进来之后,先向他行礼,万贞儿说道:“皇上,贞儿今天来求见皇上,是有一件事情,想请皇上去帮忙。”
“哦,请朕帮忙,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万贵妃不妨直说就是,朕但凡能够做得到的,一定圆你的心愿就是。”因为朱见深还有事情想让万贞儿帮他的忙,所以对于万贞儿的请求,他是有求必应。
万贞儿原本是有些慌急的,她听朱见深这么说,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轻声说道:“皇上,贞儿请求皇上,不要让于冕带兵去白头山剿灭敌匪。于冕此去白头山,可谓是艰险重重。”
“哦,怎么不要让于冕带兵去白头山剿灭贼匪?之前不是你一直却说朕,让朕把唐惊染传入宫中吗,为什么现在你又跟朕说这些话。”朱见深觉得大惑不解问道。
万贞儿想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皇上,我之所以这么向皇上说,主要是因为是为了皇上着想。皇上您想,倘若皇上此次派于冕去白头山剿灭贼匪,而只给他五百名士兵,那么摆明了就是皇上故意想让于冕涉身险境。倘若这件事情被惊染姑娘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原谅皇上的。与其如此,皇上又何必自己充当这个坏人。要对付于冕,有很多法子,也不一定要这么做,贞儿说的可对?”
万贞儿其实现在就只有一个心思,那个心思就是一定要救于冕。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够让于冕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她才对朱见深这么说。
一三零,祖孙斗
朱见深听万贞儿说完这件事情,似乎也触动了他的心思,他也知道,倘若唐惊染知道自己处心积虑地陷害于冕后,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但是,唐惊染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唐惊染就会继续受到于冕的骗,这对于唐惊染而言,也是十分大的痛苦。所以权衡之下,他决定还是宁愿让唐惊染恨自己,也要于冕与带兵剿匪。
他觉得,即使唐惊染恨自己,那也是很短时间的事情。等以后自己同唐惊染慢慢相处之后,唐惊染会知道自己的好。到时候,便不会再这么埋怨自己了。
可是自己倘若现在不让于冕剿匪的话,那么唐惊染就会继续陷身于于冕为她精心编织的那张情网之中。而等到以后,倘若于冕会对唐惊染始乱终弃的话,受到伤害的就是唐惊染,那时候唐惊染受到的伤害。
比起现在来,又何止千倍万倍。所以他觉得,他之所以派于冕去白头山剿匪,乃是全部为了唐惊染。这对唐惊染而言,乃是好事一桩。
哪怕唐惊染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他也决定这么做。所以他的面色变得十分有威严。
他说道:“万贵妃所虑慎是,朕也非常感谢万贵妃能够设身处地地为朕着想。但是朕已经心意已决,绝对不可能会,放弃这个想法。所以万贵妃也不要再劝说朕了。万贵妃既然在这里不妨帮朕想想办法,有什么法子可以牵制住皇长公主,让她不要帮于冕去剿匪。倘若这件事情皇长公主插一脚进来的话,于冕一定不会遇到真正危险。但是倘若皇长公主无暇分身的话,那么这件事情的成数就高多了。”朱见深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面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冷酷。
万贞儿从来没有见到过,朱见深面上会出现这种表情,在她看来,朱见深的这种表情有些恐怖。
她没有想到,朱见深会慢慢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所以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迷茫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朱见深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便开口询问道:“万贵妃,你到底有没有帮朕想到什么法子。”
万贞儿只好有些无奈地说道:“皇上,臣妾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帮助皇上。容臣妾回去之后,慢慢地想,倘若能够想出什么法子来,再来告知皇上您知道。”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退下去吧。你一定要帮朕好好想想,帮朕想出一个法子来,否则的话,要是皇长公主插手这件事情,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朕恐怕要功亏一篑了。”
“是,皇上,奴婢全都铭记在心,谨遵皇上的教诲,容奴婢回去之后,一定会为皇上毫升地想一想,帮皇上想出一个好计策。”万贞儿只得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朱见深有些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万贞儿下去之后,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情始终不是那么简单。倘若于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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