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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战天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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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铮一愕,方道:“我……我未试出你有武功…

枯瘦老者冷冷一笑:“可事实上我却是身怀武功之人,如果我在你撤剑时的那一瞬间出手,你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已完结了。”

韩小铮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不由怔在那儿,半晌,方道:“你是……你是……。

枯瘦老者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太好奇了,终会惹来杀身之祸!来这儿的年轻人,有一半以上都是如你一样不是被武功制服,而是因为好奇而来的。”

韩小铮惊讶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因好奇而来?”

“如果不是因好奇而来的,你就不会用脚开门了,更不会去留意我会不会武功!看在你中途收住了剑的份上,我要送你一句话。”

他看着韩小铮的剑道:“弯了的剑,挺直之后还是一把剑,而折了的剑,却已不再是剑了。”

言罢,再也不多说一个字,竟自顾向前走去。

无论是谁,走进这个大厅之后,都会立即断定这是王候之家。若非如此,四边的柱子上就不会吊着那么多豪华的波斯水晶灯,地上铺的也不会是从大理国运来的纯毛绒!而大厅东首那颗硕大的夜明珠更能说明这一点,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夜明珠仍有幽幽之毫光耀出。


大厅内早已有人,而且不止一个,大厅两侧站立着的足足有三四十人,他们面无表情,更不交头接耳,如此众多的人在大厅内,竟仍是如死一般的静!

韩小铮一走进来,便有一个极为年轻的少年上来,将他引到南边的一张椅子前,却没有请他入座,便悄然而退了。

韩小铮却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看见旁边茶几上有一个果盘,上边放着剔透的葡萄,便桃了几颗,扔进了嘴里。

他如此行为,却没有人出来阻止他,其他站着的人依旧安安静静地站着,谁也不向他多看一眼。

韩小铮一边嚼着葡萄,一边扫视着大厅内的人,扫视一遍之后,发现有男有女,且全是年轻人,但没有慕容小容。

韩小铮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安,心想:“若是见不着慕容姑娘,我该如何是好?”

正思忖间,却听得脚步声响起,侧门中走进几个人来,中间的那位年约四旬,双目神光闪烁,威风凛凛,加上身上之锦服玉带,更衬得他那统率万人的尊贵气象!

韩小铮暗暗吃了一惊,心道:“如此地方,怎么竟有这般人物?”

只见锦服之人缓缓地走至大厅北首正中的虎皮交椅坐了下来,举目四扫,目光在韩小铮身上停住了。

他的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似乎藏着某种诱惑的力量:“没想到竟然只有一位年轻人肯与本王携手!”说此话时,他的目光看着韩小铮,韩小铮一愕,不明所言。

讲完,锦服之人又冷冷地望着大厅两侧站着的年轻人道:“你们都是铁了心要悖我之意吗?”

韩小铮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听得大厅两侧的年轻人齐声道:“不错!土可杀,不可辱!”

韩小铮心道:“没想到他们竟都如此不屈,可惜我一不留神没跟上。”

锦服之人仰天长笑,笑声响彻云霄,一股无形罡气从中激荡而出。韩小铮只觉气血翻涌,一口逆血汹涌而上,韩小铮极力强忍,好不容易才将逆血压下!

如此内功,真是骇人听闻。韩小铮不由大为惊慌,不知今日凶吉舅何,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韩小铮向其他人望去,发现神情痛苦的人并不多,如此说来,武功修为在他之上的人此处竟是不少!

锦服之人的目光似乎极快地扫了韩小铮一眼,脸上略有失望之色。他身子略略向后一靠,不动声色地道:“无心,你对他们说说话吧!”

与锦服之人一同进来的一个脸色苍白如纸之人恭声应道:“是!”然后,他便转过身来,面向大厅上的数十名年轻人,以平缓、冷漠之声道:“荣城民众计三万二千八十四人,其中年岁在十六至二十岁间之人计三千一百人,除去已婚的一千八百四十三人及呆、痴、残、疯、丑共四百六十八人外,余八百八十九人。此八百余人中,已有三百四十人违抗圣令而死,二百一十三人亡命他乡,就仅剩三百三十六人。。


韩小铮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不明白这个被称作“无心”之人如此繁琐之用意,但他已听出至少有数百人遭了毒手,不由恨得牙根直痒,心道:“这龟儿子竟恬不知耻,大言不惭地将这野兽行径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再看其他年轻人,脸上亦有忿岔之色,尤其是东侧的一位麻衣少年,更是怒发冲冠,好几次已把手伸向自己腰间拔剑,却终又是改变了主意。

韩小铮暗自奇怪为何他们不设法将众人身上的兵器除去,这岂不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因素?

只听得无心继续道:“三百三十六人中,有一百五十三人不谙武学,已予除名。所剩一百八十三人中又有自杀者四十人,伺机逃遁被杀者二十七人,故此次节节筛选之下,仅剩一百一十五人暂时留用……”


“留你的老娘!”无心的话突然被一声暴喝打断!正是那位麻衣少年!他的一张俊脸已因为愤怒而扭曲!

无心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震远镖行少主杭碧阳除名,余一百一十四人。”

话音未落,突见一侧暗门倏然打开,一个人影快如淡烟般直射而出,掠向麻衣少年杭碧阳!

杭碧阳回身一撤,“呛”的一声,拔剑!

剑只拔出一半,便有一道血光划空而过,杭碧阳忽觉喉头一疼,一口气竟已被封于喉底!

他的眼中满是愤怒与不信,便那么缓缓向前倒去!而闪射而出的人影一声如兽般的怪啸,竟已弹射而回!待他身影消失,方响起杭碧阳身躯砰然落地的声音!

他的喉咙已被快刀切断!

好快的身手!

一股凉意从众人的脚底升起,很快便弥漫了全身,有几个年轻女子脸色已变。

突然又有一个粗犷的声音长笑道:“好快的杀人手法!能死得如此干脆利落,倒也不枉在世间走一道!”

笑声中,一个满脸虬须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锦衣之人,眼中闪着如火般的怒意,似乎欲把锦服之人生生吞噬!

锦服之人脸色丝毫不变,待到年轻人走至他一丈之距时,他方缓缓地道:“为何要反抗?”

“压迫便要反抗!不平便要反抗!”

锦服之人叹息道:“你根本不知我的用意,便胡乱反抗,妄送一命,这又何苦?”

年轻人冷笑道:“即使你是要送我锦衣玉食,如此手段我亦不得不为自尊一搏!何况,蛇蝎之辈又岂会有如此善心?”

韩小铮心道:“这人倒是一条硬汉!”

锦衣人狂笑道:“自尊?自尊是什么?一个死了的人,又有什么自尊可言?你想要死得干脆利落,我却偏不让你如愿!”

虬少年长啸一声,已如离弦之箭横空射出,“哗啦啦”地一声暴响,已抖出一根铁索长鞭,鞭身如灵蛇般电射而出,疾然卷向锦衣之人。

锦衣之人冷哼了一声,连人带椅平空飞起,长鞭便走了个空!

虬眉少年未及落地,单掌在桌上一拍,人已借力飞起,长鞭一抖,挟破空之声,挥击而出,誓要把锦衣人之人缠住!

倏地,空气中响起一阵极为清脆的啸声,五条银光四射的细链从几个方向同时射向虬眉少年,每一根细链之前都有一只如人手般大小的爪子。

虬眉少年已来不及变招,情急之下,疾贯内家真力于右臂,手中铁索鞭便如一杆长枪般坚挺,他的掌力一吐,铁索鞭便向锦衣人电闪而出!

但同时四条银链子已不分先后地缠住他的四肢!而剩下的那一根则卷向他的颈部!

虬眉少年暴喝一声,四肢齐挣,孰料一挣之下,他的筋骨已被铁爪死死扣住!巨痛使他力道齐失!

此时第五根银链子已卷住他的脖子!

然后,众人便听到一声古怪的声音,似乎有些像搅动一汪水的声音,便见血光漫天飞扬!

方才还是齐齐整整的一个身躯,如今竟被一根银链扯成五部分!

热乎乎的血飞了起来,而其体内之心、肝、脾、肠则“哗”地一声,滑落下来!

一股窒息人的血腥之气立刻弥漫开来!不少人身上都溅上了热血!

银链显然是隐于四侧之人攻出的,一招之下格杀虬眉少年之后,银链已飞弹回去,无影无踪,而锦衣之人此时已翩然落下,他的身上竟未溅有任何血污!

韩小铮的头颅在那一刹那间是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到杀人还可以用这种非人的方法!

他是被一声充满恐惧与骇怕的尖叫之声惊悟过来的。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已疯狂地向门外冲去,挡在道上的一张桌子被她撞出老远,她却浑然不知!

莫非,她已疯了?

锦衣人与无心冷冷地看着这疯狂向外跑去的女人,一言不发。

大厅两侧数十年轻人的日光都追随着这位姑娘,当然包括韩小铮,暗暗为她提着心。虽然每一个人都知道她不可能冲出大厅,但每一个人都希望奇迹能出现!

就在那位女子即将跨出大厅的那一刹那,一只大手突然从门外伸了出来,抓向那位姑娘。她应该也是习武之人,可现在似乎根本未曾反抗,竟被大手一抓而中!她的人便不见于门外了。


一声尖叫,然后便无声无息。

韩小铮还未回过神来,便有四个人同时出手了!三男一女,旋风般向大门外攻击!同时,他们大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齐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只要大伙儿齐心协力,一定能冲出去!”


立即有九个人应声而出,拔出兵器,随他们一起向外冲!剩下人中,亦有不少跃跃欲式!

韩小铮“呸”地一声吐出一颗葡萄之皮,暗叫一声:“也跟他娘的一起冲吧,免得受这鸟气!”

他的手刚按上剑柄,便听得二声惨叫,跑在最前面的二个人已轰然倒下!二十个白衣人如幽灵般闪现了,每一个人都是一把弯弯的泛着碧蓝之光的刀!

阴森刀光掠卷横飞!

腥红之血与苍白之衣交相辉映,共同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图!



第七章生存之道

这二十个人似乎天生便是为杀人而存在的,他们的刀法极为冷静,冷静得带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当对手的兵刃进入他们的身体时,他们便会以一种极为诡秘的身法在极短的那一瞬间略略一偏,所以,他们即使受伤,也不会是致命的。更可怕的是在这一瞬间他们极为清醒,当冰凉的刀在他们体内搅动时,他们所想到的是借此机会用自己的弯刀削断对方的喉管或者插进对方的心脏!


当第八个人倒在白衣人刀下时,韩小铮已重新坐回位置上,因为他已看出就凭这些人,根本不可能闯出去。

挥刀,抛血……

十三个人终于全部倒在刀下了,大厅中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二十个白衣人悄然退下!他们当中也有受伤之人,但却听不到他们发出任何痛哼之声,似乎那刀那剑所砍的不是他们的身躯!


有一个女孩突然呕吐起来,最后吐得弯下了腰,她似乎要把恐惧、愤怒全吐出来,要把心、脾、肝全吐出来!

韩小铮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呕吐?但他忍住了,他用一颗接一颗的葡萄止住了这种呕吐的欲望,那只托盘中的葡萄很快已所剩无几了。

现在,只有无心那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金卫、章水柏、范有客、苗木风、方侠……以上诸人妄图逃遁,亦予以格杀且除名。现圣宫所选之人,仅剩百人。”

韩小铮心中暗道:“他说还剩百人,可在这大厅之上只有三十几个人了,那么其余的人呢?”

正思索间,锦衣之人已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种兴奋的光泽,似乎是方才的热血与死亡让他有了如此变化。

他从北首的虎皮椅处走了下来,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当人们的目光与他的目光接触时,都不由自主有了一种极不舒适的感觉,似平有一只蜥蜴正在自己的皮肤上缓缓地爬动。


锦衣人冷冷地道:“我是神手!所以你们不应该自不量力逆反我的命令,没有一个活人能够违背我的心愿!何况,我对你们并无恶意,我只是让你们去练一种武功!当你们练成武功之后,你们就是超一流的高手,这难道不是每一个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吗?”


他的嘴角上挂起一丝残酷的笑意:“今天你们不能违抗我,就是因为你们武功太低!若是有朝一日你们习成了超凡入圣的武功,你们还会害怕什么?那时,一切都已被你们踩在脚下,逆者亡顺者昌,你们又岂会再受这种凌辱?所以,一切凌辱,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因为你们不是强者!”


他的眼中闪着魔鬼一般的光芒:“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注定要被强者压迫,注定要雌伏于雄者脚下!你们不是恨我吗?好!只要你们有那种能力,随便都可以杀我!”


他忽然又以惋惜的口气叹道:“可惜,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恰好走到韩小铮的身后,忽然伸出手来在韩小铮的肩上拍了拍,道:“只有这小子识时务,没有自不量力。你们看他现在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岂不是比你们要轻松得多?而你们故作高风亮节,不肯入坐,又得到了什么?你们不也是一样没有勇气再向我挑战吗?”


他得意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明显带有一种污辱他人的意味。

韩小铮看着近在咫尺的自称“神手”的人,心中暗道:“如果我现在突然出手,能不能杀了他?恐怕不能吧?即使能杀了他,还有无心,还有白衣人,还有……

唉,怎么这儿竟有如此多的高手?”

他暗暗后悔不该来此处,但很快便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荒谬。虽然看起来似乎他与慕容小容是自愿来的,但事实上这是一种“身不由己”的自愿,如果“神手”的属下以武力相挟迫,自己能应付得了吗?


在这之前,他会以为自己应付得了,但现在根本没有信心说这样的话了。

慕容姑娘呢?为何她至今未出现?他们不是说要自己来成亲吗?怎么又变成习武?

他不由为慕容小容担心起来,越想越不踏实,他将心一横,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有话要问!。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他的身上了。

“神手”更是满脸惊疑,他注视韩小铮足足有一袋烟的工夫,脸上竟有了笑意:“你问吧!”

韩小铮道:“我有一个朋友本是与我一同来的,为何今天不见她的人影?”

“哦,你希望她来吗?”神手看着韩小铮道。他的眼中满是惊讶与不信。

韩小铮道:“对习武之人来说,还有比能学到绝世武功更好的事吗?”

神手突然大笑!笑罢方道:“不论你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时候你能说出来,都是不简单!不过,我要提醒你,学武的前提条件是先成亲!。

韩小铮心中“咯噔”一跳,心想:“终于提到这事了。”他道:“练功习武又怎会与此事有关?”

神手神色一变,冷冷地道:“你太好奇了!”

韩小铮没想到神手竟如此喜怒无常,心中不由暗暗大骂,但脸上却未表现出来。

神手道:“现在这儿尚有三十三人,其中男子十五人,女子十八人……”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方道:“你便让其中三个女子离开这儿吧。”

其言一出,众人神色皆都一变,尤其是那些年轻女子,更是显得紧张万分,她们都希望这种幸运之事能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神手的目光在十八个女子身上扫来扫去,突然停在一个颇为丰满的女子身上,扬一扬下颔,道:“你可以走了,自然有人将你送出去!”

那女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在那儿,然后便流下了泪,她又哭又笑地向门外跑去,神手冷冷地道:“你如果聪明的话,出去之后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女子跑到门口,略一滞步,却真的没有人来拦阻!她这才放心地跑了出去。

神手忽道:“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不怕她将里边的事泄露出去,其实道理很简单。既然方才她已经不敢反抗了,那么她出去之后,又何必再找麻烦与我们作对呢?我也可以断定在坐的各位如果被放了出去的话,也是不敢泄露此事的。”


他的嘴角又挂起了那种有讽刺意味的笑意。

韩小铮在心里骂道:“你有种就将老子放出去,老子若不把此事说得天下皆知,那才真是怪事!到时你武功再高,也是逃不过整个武林的围巢。”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神手又点了第二位女子,那女子不哭也不笑,身子如僵了一般向外走去。也许她适应不了这种戏剧性的突变,有恍然如梦之感吧。

眼见前面二人真的可以走出这个可怕的地方,众女子都不由自主向前站了站,希望自己能得到这最后一个的机会。

神手点着一位女子,道:“就你吧。”

其他的人不由失望了。

可那女子却轻轻地很肯定地道:“我不走。”

所有的人全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不愿离去!

神手极感兴趣地看着她道:“为什么?”

那女子道:“因为我不想在出去之后度日如年,日日夜夜提防着你们杀人灭口!”

神手拍掌大笑:“说得好,说得好!还有别的理由吗?”

那女子道:“因为我是‘一度春风’蓝心儿。”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恍然之感,因为蓝心儿年纪虽轻,但名声在江湖中却极响,只是这种名声并非好名声,而是她的媚功名扬江湖。有人说只要为了某种目的,她是老少可骑,只是不明其言真假。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成亲有何妨?学武自更不待言了。

韩小铮见识并不甚广,竟不曾听说过蓝心儿的名号,心中暗道:“这女人真是古怪得很,她难道不知在这儿是整日刀悬脖子地过日子吗?”

神手又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当下,他又点了另一个人,那女人自是惊喜交加。

正在此时,有一白衣人急步进来,伏于地上向神手票报:“报,最后二名候用‘绝斩客’已到。”

神手哼了一声,道:“还不速速带进来!”

那人赶紧退下,不一会儿便领了二个人进来了,皆为年轻人,一男一女。

韩小铮一看,几乎坐立不稳,要从椅子上栽下来了。

女的是他一直牵挂着的慕容小容,她本来是与韩小铮一道进来的,所以韩小铮并不很吃惊,让他惊愕欲绝的是那个男的。

年轻男子赫然是左之涯!

有一瞬间,韩小铮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左之涯!

看到左之涯,他不期然地想到了阿芸,阿芸现在何方?慕容小容说她见过阿芸,并说阿芸是当今六王爷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他希望向左之涯问个究竟,因为也许左之涯该知道一些事的,毕竟,他是已与阿芸行了交拜之礼的夫君!

可如今局势,他又如何能上前询问?现在冒然行事,带来的极可能是杀身之祸!

他不吭声,左之涯自然一时也发现不了他。左之涯与慕容小容进来时,目光已被满地的尸体与鲜血所吸引了。韩小铮又看到慕容小容身上的那种颤抖,他知道幕容小容一定又是极度愤怒。


这实在很危险!如果她激怒了不可理喻的“神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突然高声叫道:“慕容姑娘!”

慕容小容与左之涯同时向他这边望来,一见韩小铮,都极为惊讶,尤其是左之涯,仿佛如白日见鬼了一般。

韩小铮感觉到神手的眼中有了杀机,这让他有些紧张。神手一定是不愿这些人中有人过于亲密,因为那样一来,极可能形成集体与他对抗之势。

韩小铮见左之涯似乎有要向自己招呼之意,急忙避过他的目光,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左之涯亦是人中俊杰,见他如此便知有因,当下便打住将要出口之话,故作并不认识韩小铮的模样。


韩小铮虽然没有看到“神手”的眼睛,但感觉他知道神手的杀机已渐退,不由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陪着笑脸道:“那位姑娘便是我提到的朋友。”

这便是韩小铮与一般人不同之处,他虽然也对“神乎”恨之入骨,但却能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神手”没有说话,看了看慕容小容,转身对无心道:“你点一点鸳鸯谱吧。”

众人暗暗吃惊,不明神手此言何意。

无心声如死水般道:“下边我将依次点名,一男一女为一组,点到者便与自己同组之人站在一起,违令者,格杀勿沦!”

言罢,他一个接一个往下点,众人不明其意,都依他所言分组站立。

韩小铮想到在大厅外草坪里之所见,心道:“莫非他们也是被如此乱点鸳鸯谱凑成的一对对?”

好不容易才将其中的二十八人念完,只剩下“一度春风”蓝心儿与韩小铮没点及。

韩小铮心里转念,便知这是因为他们尚未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未点“一度春风”蓝心儿则是因为已经没有男人可以与她同组了。

如此说来,就应是韩小铮与她同组了,而左之涯与慕容小容自然是一组。

蓝心儿倒是干脆得很,刚一点到她,便从她的位置跑到韩小铮这边来。

韩小铮竟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他觉得这一切太滑稽了。无论是谁,当他看到三十几个佩着刀剑的年轻人被人指使着做一些近乎儿戏般的事,他都会有欲笑的感觉吧。


但地上的赤血淋漓又将韩小铮的欲笑之感生生地逼回去了。

一群白衣人又如幽灵般闪身进来,不过这一次,他们拿的不是刀,而是酒,以及酒杯。

每一个人手中都分发了一只酒杯,然后,白衣人再将它斟上酒。

这些本应是挥刀的手,如今却握着了一只小巧的酒杯!

无心冷冷道:“喝下这杯交杯酒,你们就是夫妻了。”

“当啷”地一声,一个女子闻言一惊,手中杯子竟落于地上!

无心一挥手,立即有二个白衣人向她掩杀过来!那女人见势不妙,立即扬剑出鞘!

她的武功着实不弱,剑光飘飞处,已有一道血光飞扬,一个白衣人闷哼一声,踉跄退出几步!韩小铮见状不由暗自叫好。

一番快如闪电的疾攻,另一个白衣人也被逼得节节后退,这时已有人惊呼:“乱丝剑法!”

闻言者耸然动容,没想到这帮家伙连“青云山庄”

的人也敢动!“青云山庄”乃武林四大山庄之一,声势如日中天,庄主祝思其的“乱丝剑法”更是名扬天下!

听得“乱丝剑法”四字,便见又有一个年轻男子弹身射出,高声道:“原来表妹亦在此处!”

人影飞过之处,已有剑光飞扬,亦向白衣人攻去!想必此人是女子的表兄,只是两人并不认识,听得“乱丝剑法”,为兄者才识得,于是出手相援。在如此险恶之境能不装聋作哑,藏头缩尾,也是极不容易了。


只听得那女子道:“多谢表兄!为何这么多年未去我们庄内走走了。

少年男子道:“投师学艺,无暇抽身!”说话间,“唰唰唰”三剑,击退了一个白衣人的进攻,而那女子则已剑毙一人!

但围上来的白衣人更多了,二人虽然神勇,却已是寡不敌众,很快便险象环生!

众人见无心无端杀人,心中大为不平,都有跃跃欲出之势。

这时,“神手”突然道:“由他们去吧!”

众人一愕,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白衣人立即住了手,而那一对男女则是有些吃惊地站在那儿,其中男的身上已受了伤。

“神手”向他们挥了挥手。二人疑惑地对望了一眼,便向外掠去!转眼已至门外!

众人正惊疑间,只听得两声惨叫响起!一刹那间,众人什么都明白了。

“神手”怪笑道:“我放了他们,可我的属下不放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众人皆怒而不敢言,韩小铮向左之涯望去,却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并未看见这一幕--也许,他是大厅里最不动声色的一个人了。

无心那种没有生命感的声音又已响起:“把酒喝了!他们两位,重新组合!。

仿佛是为了配合他的话,四周突然闪出数十个白衣人来,他们表情冷漠,便如一只只恶犬,只要主子一声令下,立即可以直扑而上!

终于,有人端起了杯子,一饮而下。

一个,又一个。便如瘟疫蔓延一般,韩小铮也端起了酒杯,但他并未喝下去,而是倒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一-这种把戏,他未满十岁就会玩了。

“神手”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在酒中下了药,那么你们错了,我有远比下药更有效的方法让你们听话!无心,你带他们各自回洞房中去吧!”


大笑声中,他被几个白衣人簇拥着走。

“洞房”布置得颇像洞房,有红烛,有喜字,有喜糖。窗台上还放着一盆花,花极香。

只是新郎新娘不像,尤其是新郎,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仿佛掉了魂似的。

“一度春风”蓝心儿看着韩小铮晃来晃去,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韩小铮不由停了下来,有些恼火地道:“很好笑吗?”他对这女人在此种时候还笑得出来而大为不满。

蓝心儿笑盈盈地道:“不笑难道还哭不成?再说有我蓝心儿做你的新娘,你还不开心吗?要知道我的手段可是一流的。”她眼若秋水。

“手段?”韩小铮不解地道。

蓝心儿又惊又喜,不由暗自称幸地忖道:“他竟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稚儿!”

待到晚上,有人送来了饭莱,甚至,还有一壶酒。

韩小铮心想:“如果我突然出手,大概可以制住这送饭之人,可制住了他又有何用?神手狗贼视人命如草芥,他对自己属下的生命也是不会在乎的,那时我便如手里抓个烫山芋了。


胡思乱想中,连送饭之人退了下去也不知道。蓝心儿见他目光呆滞,知他又走神了,便用力在他肩上一拍,倒把韩小铮吓了一跳,一看是蓝心儿。气便上来了,恨恨地道:“怎么一点妇家之道也不守!”


蓝心儿才不在乎他的话呢,媚笑道:“从此我便是你的人了,即使有亲呢之举,也是人之常情么?”她见韩小铮七分潇洒三分不羁,丰神俊朗,有说不尽的闲雅神采,不由很是欢喜,对自己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很是称幸。


韩小铮心道:“世上竟有此等女人,被人逼得如此竟就以假当真了。”

蓝心儿为他倒了酒,然后道:“公子,莫非你竟要空着肚子度过如此春宵不成?”

韩小铮烦了,道:“这与你何干?”

蓝心儿“咯咯”笑道:“与我关系可大了!”

韩小铮怕她再往下说,便打住她的话题道:“你就不怕这酒饭中有毒?”

蓝心儿道:“我为何要怕?如果他们要杀我,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我床上功夫好,手上功夫也利索!”

韩小铮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自如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呆在那儿。

蓝心儿又道:“好,你不吃我自己吃,你可别现在不吃,到时候饿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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