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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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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冰。

那提灯而来的两名老全真,一个是无为真人,另一个矮矮胖胖、长眉细目,则不知为谁。

无为跟在那位矮胖者全真身后,另有四个人,是:“华山”

掌教无机真人、南宫逸、商和、司徒奇。

敢情,全是早都等在那儿的。

瘦高老全真脸色铁青,长髯拂动,扬掌就要劈下。

对面,宫寒冰出手如电,托个正着:“真人,杀不得!”

瘦高老全真细目暴睁,颤声说道:“宫大侠,这等孽障还留他做甚?”

宫寒冰淡然笑道:“也许由他身上可追出点什么,真人要杀了他,贵派找谁要口供?

恐怕对付‘幽冥教’要到此为止了。”

瘦高老全真一震,默然收手。

适时,南宫逸诸人已至近前,只听南宫选笑道:“宫大侠说得不错,真人且息雷霆怒,倘若由他身上能追出几个‘幽冥教’徒,岂不比杀了他更好?”

瘦高老全真霍然旅身,深深稽首,激动道:“经两位棒喝,无非已尽退冥顽,一切愿听凭掌教师兄做主就是。”话落,侧转身形,向着无机真人再稽首:“适才南宫大侠言一清是内奸,无非犹不信,如今人赃俱获,无非自无话可说,无非增懂糊涂,有眼若盲,误收好徒于门墙之中,陷华山于危厄之内,此一罪也;倘非南宫大侠目力如电,料事如神,洞烛好谋,若让好徒阴谋得逞,岂非无非亲手杀害了举派近千名三清弟子?此二罪也;无非有此两行大罪,愧对祖师,盖见同门,敢请自绝以谢‘华山’。”

这无非真人当真是秉性刚烈,未等无机答复,话落,手起,一掌向着天灵疾拍而下。

既快又出人意外,无机真人阻拦不及,大惊失色,刚扬沉喝,南宫逸突出一指,已然点上了无非真人“曲地穴”。

无非真人手臂一软垂下,勃然色变,厉喝道:“南宫大侠这是何意!莫非欲陷无非于不义?”

无机真人脸色一变,再扬沉喝道:“师弟大胆,面对南宫大侠,怎敢出此无状之言,还不赔罪?”

掌教威严自慑人,无非身形一颤,连忙稽首。

南宫逸身形忙闪,皱眉笑道:“彼此不外,掌教何出此言?

这是人之常情,换南宫逸是无非真人,南宫逸也是一样……“转注无非,淡然一笑,接道:”真人是错怪了我,我不是陷真人于不义,而是不忍坐视亲痛仇快,袖手旁观真人这不智之举。一清是真人之徒,可也是‘华山’弟子,倘若真人以此引咎自绝,真人请想,贵掌教将何以自处?“

此言一出,不但无非真人身形颤抖,连忙稽首谢罪,便是“华山”掌教无机真人也惊然动容。

南宫逸没再多说,转对官寒冰,笑道:“没想到宫大侠也隐身左近,伺机擒奸……”

宫寒冰扬眉笑道:“一次迟到,已悔恨无穷,宫寒冰何敢再有二次!宫寒冰自是战战兢兢,随时注意‘三清院’中的变化。”

司徒奇长眉一剔,突然笑道:“宫大侠是怪我家老三没能率先奉知一声?”

宫寒冰欠身谈笑:“门徒大侠好说,宫寒冰没这大胆。”

听话意,是有那么一点儿责怪意。

司徒奇目中寒芒一闪,笑道:“宫大侠是错怪了我家老三,我家老三是早知道这一切难逃宫大侠高绝智慧、如神耳目,尽在宫大侠手掌之中。”

宫寒冰双眉一扬,刚要答话。

司徒奇却已然接着说道:“其实,地上的这个,不过是个为人卖命,既可悲又复可怜的喽罗角色,宫大侠来不来,自无所谓,只要日后我家老三跟‘幽冥教主’那匹夫碰面时,宫大侠能及时赐助一臂大力就够了。”

宫寒冰目闪异采,深深地看了司徒奇一眼,笑道:“司徒大侠一代奇豪大侠客,该有容人之雅量,别的不说,单凭司徒大侠这一再告诉,宫寒冰便说什么也不敢再有二次了。”

这一来,倒显得司徒奇心胸狭窄,不能容物,太以小气了。

无如,很明显的,这是一句玩笑话。

一句无伤大雅、不太过份的玩笑,自不便为此动气翻脸,要不然,那会显得更小气。

司徒奇吃个哑巴亏,长眉一挑,刚欲反击。

南宫逸已然淡笑接了口:“这是闲话,正事要紧,解铃还须系铃人,南宫逸唯恐解不开宫大侠那玄奥无比的独门手法,只好……”

宫寒冰一笑截口:“请南宫大侠看看,这是什么手法。”

虚空扬掌,拍向地上一清背后。

在场俱皆武林一流高手,这种人眼里揉不进砂子,个个都看得清楚,那是极其普通的解穴手法。

解穴手法既普通,那制穴手法自不是独门。

这是个小小跟头,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但,南宫逸没在意,淡淡一笑,道:“看来,我是永远处在宫大快下风。”

彼此一家人,何来下风二字?

宫寒冰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他刚要张口。

地上一清已然翻身跃起,目光只一环顾,立即脸色大变,机伶暴颤,但刹那间,却又一片平静,连忙稽首。

看不出他倒挺有胆识,颇富心智,既机警又狡猾。

无机真人冷哼一声,道:“一清,你可知罪?”

意料中,他该无话可说,谁知,大谬不然。

一清深深稽首,平静说道:“弟子愚昧,不知身犯何罪,祈请掌教明示。”

无非真人勃然色变,细目一睁,倏扬厉喝:“孽障大胆,事到如今,你……”

无机真人淡然挥手,道:“师弟且退,本座自有主张。”

掌教权威无上,无非真人不敢不听,只得强忍怒气,应声稽首退后。

无机真人转注一清,慈目中陡起威棱:“你深夜到此何为?”

一清答得振振有词:“禀掌教,弟子今夜当值,巡察至此。”

无机真人扬扬眉,道:“那么,你掀缸盖做甚?”

一清他仍有话说:“烧饭的师叔们就要起床,弟子怕缸中无水,临时再去‘碧波潭’挑水来不及。”倒是一番好意。

无机真人任他辩,道:“那么,你探手缸内做何解?”

一清说得好:“郭子是试试缸内有水没水。”

无机真人陡挑双眉,尚未说话。

宫寒冰突然轻笑说道:“只怕是在水中施毒吧?”

一清身形猛地一震,既没抬头也没回身,忙道:“事关重大,万请宫大侠莫…

…“

宫寒冰截口说道:“莫如何?莫冤枉人?”

一清道:“一清不敢,只请宫大侠明察。”

宫寒冰笑了笑,目光落向水缸,突做此问:“请问道长,试得结果如何?”

一清道:“回宫大侠的话,缸中,有水。”

宫寒冰道:“是饮用之水么?”

一清道:“正是。”

宫寒冰道:“道长不承认在水中下毒?”

一清道:“不是不承认,是一清不敢承认。”

宫寒冰笑了笑,道:“罪名岂可莫须有,千万不能冤枉人……”

举步行向水缸,掀开缸盖,挽手人缸,再抬起时,手中多了一只瓢,满盛一瓢水,顺手递向一清。

一清一愣抬头,满面惑然地诧声说道:“宫大侠这是……”

宫寒冰截口谈笑:“我不以为道长会做出这罪当不赎之事,不过,贵掌教及今师不信,为明是非,请道长喝一口。”

一清霍然色变,连忙稽首:“宫大侠莫……”

宫寒冰笑道:“既没下毒,这水便不是穿肠毒药,自可饮用,那么,道长何妨喝一口?

这口水是试金石,倘若道长不喝,只怕……”

摇了摇头,住目不言。

一清浑身颤抖,默然不答,但蓦地,他猛然抬头,神色怕人,目射狠毒,深深地看了宫寒冰一眼:“宫大侠是非让一请喝一口不可了?”

宫寒冰淡然笑道:“我是为道长好,至于喝不喝,那全在道长,我不敢相强。”

一清突然笑了,笑得好不怕人:“多谢宫大侠好意,一清喝。”

这可出人意料,请人刚一愣,一清已伸手去接水瓢。

宫寒冰唇边闪过一丝极其轻微的冰冷笑意。

那一直面带微笑、始终不说一句话的南宫逸,这时却忽扬声淡淡轻喝:“宫大侠,使不得!”

宫寒冰持瓢那只手腕一沉,一清已然抓了个空。“南宫大侠有何教言?”

“好说,”南宫逸道:“南宫逸直言一句,宫大侠这办法有点不妥。”

宫寒冰笑道:“南宫大侠是说宫寒冰这笨拙办法,试不出?”

“不。”南宫逸摇头说道:“宫大侠高明,必然试得出。”

宫寒冰双眉一扬,道:“那么,宫寒冰不解……”

南宫逸道:“那是宫大侠忒谦,以宫大侠高明,不会想不到。”

宫寒冰淡然说道:“宫寒冰实是愚昧,还请南宫大侠明白指教。”

南宫逸笑道:“试得出是试得出,宫大侠岂非等于帮了‘幽冥教’一个大忙?”

宫寒冰一愣,强笑说道:“南宫大侠这话……”

“开玩笑的。”南宫逸道:“在场皆知水中有毒,一清他只消沾唇,便必死无疑,那岂非跟宫大侠适才阻拦无非真人之用意,大相径庭?”

宫寒冰一震,红着脸笑了。“多谢南宫大侠明教,宫寒冰一时糊涂,险些坏了大事,这何异助那‘幽冥教’杀人灭口……”

顿了顿,接道:“南宫大侠莫非有……”

南宫逸淡然笑道:“倒有个笨办法在此。”

宫寒冰勉强一笑,道:“那么,宫寒冰瞻仰高明。”

言毕,飘身而退。

南宫逸没多说,笑了笑,转望一清,道:“道长,请抬起头来。”

一清已然再恢复平静,闻言抬头,但,一触及那双毫无敌意的湛湛神光,脸上倏现不安神色,不过他没移开。

南宫逸淡然一笑,道:“别看我,请道长看着贵掌教及令师。”

一清一愣,略一迟疑,只得依言照做。

无机真人与无非真人也有诧异色,分别投过探询一瞥。

南宫逸视若无睹,目光不离一清道:“这两位,一位是贵派掌教,一位是道长的授业恩师,多年来,掌教对道长的钟爱、器重,令师对道长的期望,那视同己出的爱护,多年培育的苦心及恩情,身受者是道长一人,所以,道长该比任何人清楚……”

一清脸上神色倒没什么变化,可是他有意要低头。

南宫逸及时说道:“道长,请别低头,我还有话说。”

一清一震,未敢再动。

这一来,全明白了,无机真人与无非真人目射钦佩之色,宫寒冰也笑了,但笑得好勉强。

商和与司徒奇互观一眼,那意思是:瞧!还是咱们这位三弟行。

南宫逸接着道:“道长自己该明白,道长入‘华山’门墙不过三数年,就在这短短几年中,道长能脐身‘华山三秀’之列,内得长辈器重,平辈羡慕,外则扬名武林、立誉江湖;这固然是因为道长禀赋超人、姿质绝佳,可是,若不是贵掌教的垂爱,令师培育,道长恐怕还不会有这种成就……”

一清脸上有了变化,那是一丝羞愧色。

南宫逸目中奇光一闪,接着说道:“道长也该知道,在道长的长辈之中,不乏智慧、功力两称高绝的好手,令师兄、师弟,也不比道长差到哪儿去,而道长能蒙掌教委以当值‘三清院’重任,那表示贵掌教是多么器重、多么信任道长。在他两位这种大恩之下,道长不思图报,反而为人所用,欲害慈祥长辈、友爱平辈于死地,姑不论罪称大逆,且不谈被当场发觉,就是没被我等及时发觉,良心的谴责,是任何人所难承受的。道长深夜们心自问,试问对得起谁?这一辈子又如何能安心终老……”

一清又有了变化,刹时泛起颤抖的身形。

南宫逸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理昭彰,不隐邪恶;道长是出家人,当知举头三尺,自有神明,试看古今凡为恶作歹之人,哪一个能不遭报应,能得到善终?

那么,就算道长良心难安,能欺于人,但试问,能躲得过天么……“一清身形一抖,机伶寒颤,额头已人汗渍,只是还没说话。

宫寒冰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异样神情,那神情表示什么,难以言喻,任何人也无从意会。

南宫逸又道:“道长如今该明白了,今夜‘华阴’事,为什么令师伯也要带道长一起去;那是我的主意,我要让道长看看,为虎作怅,替人卖命的下场。道长也该记得,我跟商大侠所说的那几句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一个人不怕错,但错了以后,要知道悬崖勒马,毅然回头,要不然执迷不悟,那是无可救药的人,那种人的下场,一同‘闽西四虎’、‘川中三剑’……“一清身形猛颤,头垂得更低,但旋即,他猛然抬起了头,口齿启动,想说什么;而,倏地,他面上掠过一片惊骇色,连忙又低下了头。

南宫逸目中威棱一闪,接道:“为人在世,非正即邪,正为邪之敌,邪为正之仇,由来如冰炭,似水火,道长究竟属意哪一边,我不敢相强,事关道长自己一生,道长试择之。不过,最终一句话,我不能不说,如今回头犹未晚,再不醒悟悔已迟,实告道长,我若非一念爱才,早在我上得‘华山’的第一天,道长就难逃指目,言尽于此,是福是祸,全在道长一念抉择。”

一清身形抖得更厉害,猛然再抬头,脸上是一片无限复杂的神色,目中是两眶羞惭悔恨泪,砰然一声,忽地跪下:“一清知过,愿领门规,一死以赎前衍,以谢‘华山’。”

倏地垂下头去,双肩耸动不已。

南宫逸暗叹了口大气,回头与商和、司徒奇交换欣慰的一瞥,那感受,像是释去了肩上重负。

无非真人一袭道施无风自动,老脸抽搐,目中涌泪,但他却连忙把那颗皓首转向了一旁。

这是至性,也是人之常情。师徒如父于,。已血几多年,哪个不疼?哪个不爱?

对这如同骨肉的爱徒他如何下得了手?

适才扬掌,那是事非得已,也是强忍割肉之痛。

而如今,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心中甚感安慰,最高兴的,该是他,但是,他不愿意流露出来。

而,无奈却又掩之不住,这该是最感人的情景。

无机真人的感受,与无非没什么两样,老眼向着南宫逸投过感佩的一瞥,他要南宫逸再说几句。

南宫通自然懂,举手一拱,笑道:“掌教,能认过,这是大勇,错未铸成也没不可饶恕的罪行,南宫逸爱才心切,想代一清求个情。”

无机真人略一犹豫,稽首答礼:“南宫大侠有谕,无机不敢不听,无如……”

南宫逸截口说道:“我明白掌教的难处,那不妨,南宫逸也不敢让掌教为难,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天心洞’中面壁三年,如何?”

无机真人双眉一展,稽首说道:“无机敬遵令谕。”

他这里话声方落,无非真人突然跨前数步,他身形刚矮,南宫逸已然架住他左臂:“真人你是要折煞南宫逸?”

无非真人动弹不得,老眼含泪,满脸激动:“大恩不敢言谢,无非有生之年…

…“

南宫逸截口笑道:“真人,我为的是‘华山’。”

无非真人道:“一清是无非的徒弟,无非自当永铭五内。”

南宫逸摇头一笑,松了手:“随真人怎么说吧户无非深深一稽首,转望一清,扬眉沉喝:”还不谢过你掌教师伯与南宫大侠!“一清闻言,连忙顿首,谢过掌教师伯之后,刚转过身。

南宫逸已然衣袖双展,硬生生他虚空架住了一清身形。

“站好了,答我问话。”

一清拜之不下,只得作罢,垂手肃立,静待问话。

南宫选笑了笑,道:“投书、毁匾,道长是听谁之命行事?”

一清低下了头,道:“一清只知道他是‘幽冥教’中人,却不知道他是谁。”

南宫逸道:“道长又怎知他是‘幽冥教’中人?”

一清道:“他穿的是‘幽冥教’装束。”

南宫逸笑道:“‘幽冥教’装束,我也穿过。”

一清忙道:“他有证明身份的腰牌。”

南宫逸道:“‘幽冥教’的腰牌,也有好几种。”

一清道:“他是铁牌身份。”

南宫逸笑道:“那么,该是十王中的一位……”

顿了顿,笑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一清道:“在各门派前辈莅临的前一天。”

南宫逸双眉一挑,道:“他上了‘莲花峰’?”

一清点了点头,道:“正是。”

南宫逸眉锋一皱,道:“这就不对了……”

一清没敢说话,无机真人却惑然投注:“南宫大侠,有什么不对?”

南宫逸尚未答话,宫寒冰突然说道:“那十王之一,能上得‘莲花峰’,便是这点不对。”

无机真人一愣转注,道:“无机愚昧,宫大侠指教。”

宫寒冰谈谈笑道:“岂敢。‘幽冥教’中的十王,功力有可能闯过几道桩卡,但绝上不了‘莲花峰’,就是这点不对。”

无机真人明白了,点了点头,转望南宫逸。

南宫逸笑道:“南宫逸微有所得,却不敢断定,愿闻宫大侠高见。”

宫寒冰慨然笑道:“宫寒冰班门弄斧,只怕贻笑大方。铁牌一清道长亲见,当必不假,但浅见不以为那是‘幽冥教’十王中的一个。”

南宫逸道:“愿闻高明。”

“好说。”宫寒冰道:“‘幽冥教’中能上得‘莲花峰’者,唯‘冥幽教主’、‘一判’、‘二使’,那么,此人当是这四人中的一个。”

南宫逸道:“那何须掩饰身份?”

宫寒冰笑道:“南宫大侠是考我了,那非对他教内人,只是不让外人知道,他‘幽冥教’中高手已出了‘地幽冥府’。”

话落,南宫逸朗声大笑:“高见,高见,宫大侠不愧料事如神……”

笑声忽敛,目中突射冷电,接道:“宫大侠何时对‘幽冥教’底细摸得这么清楚?”

宫寒冰神情微震,旋即笑道:“难怪南宫大侠不知道,宫寒冰峨嵋寻宝之行,曾擒获一个‘幽冥教’徒,这是他招供的。”

南宫逸“哦”了一声,笑道:“那就难怪宫大侠对‘幽冥教’底细这般清楚了……”

深深地看了宫寒冰一眼,接道:“但不知那‘幽冥教’徒,是何身份?”

宫寒冰道:“这个,宫寒冰没问。”

南宫逸道:“据我所知,‘幽冥教’中,除‘幽冥教主’自己外,不允许任何一人对‘幽冥教’事知道得太多。”

宫寒冰道:“可是,那‘幽冥教’徒他知道。”

南宫逸皱眉摇头,道:“这就怪了,那‘幽冥教’徒,不但知道教主之下,还有‘一判’、‘二使’,并且连他们的功力深浅也摸得一清二楚,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宫寒冰笑了笑,道:“说得是,经南宫大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适时,南宫逸转注商和与司徒奇,道:“宫大侠峨嵋寻宝之行,曾擒获‘幽冥教’徒,这等大事,大哥二哥怎没对我说一声呢?”

商和、司徒奇不是糊涂人,司徒奇代表答话,他轩了轩长眉,道:“这件事儿,只有宫大侠一人知道。”

南宫逸追根究底,“哦‘了一声,道:”二哥,这怎么说产司徒奇道:“那趟宫大侠是一人出去的。”

原来如此!

南宫逸笑了笑,道:“是我错怪大哥、二哥了……”

顿了顿话锋,他没理会宫寒冰,转注一清,接着发问道:“又是谁让道长今夜在水缸中下毒的?”

一清道:“片刻之前,另一‘幽冥教’中人……”

南宫逸截口说道:“不是两天前那一个?”

一清道:“不是同一个人。”

南宫逸道:“怎见得?”

一清道:“此人持的是王牌,而且话声、身材都不同于前一人。”

南宫逸目中异采一闪,道:“王牌是……”

一清接道:“王牌是‘幽冥教主’亲临。”

此语惊人,无机真人等闻言震动,南宫逸淡笑地说道:“这么说来,‘幽冥教主’上了‘华山’?”

一清道:“正是。”

南宫逸笑道:“还好这位‘幽冥教主’只是授命而来,倘若有二心……”

笑了笑,住口不言。

无机真人等个个变色,机伶寒颤,低下了头。

刹那间,这周遭方圆十大内,陷入一片沉重的静默。

但,这片静默旋即又为南宫逸打破,他问的仍是一清。

“道长,那面王牌是什么模样?”

一清道:“状如玉壁,形圆,中间有一孔,色……”

南宫逸神情一震,目闪威棱,笑道:“果然被我料中了!道长,那不是玉牌,而是一块‘古玉抉’,此物功能祛陈奇寒百毒,举世唯一,奇珍盖世……”

司徒奇突然震声说道:“三弟,那‘古玉抉’莫非是……”

南宫逸截口笑道:“不差,二哥,正是那‘衡山世家’中,当年与皇甫相同时失踪之物,此物既在‘幽冥教主’手中,那皇甫相……”

宫寒冰忽地说道:“必在‘幽冥教’手中无疑,南宫大侠料事如神,令人佩服。”

他指的是南宫逸目前的推断。

南宫逸望了他一眼,笑道:“宫大侠如今是相信了?”

宫寒冰答得好:“宫寒冰本就未敢置疑。”

南宫逸笑了笑,道:“再见着那皇甫少青,我就可以交差了……”

宫寒冰道:“我以为南宫大侠不会就此交差。”

南宫逸道:“怎见得?”

宫寒冰淡然笑道:“皇甫少青功力不过二流,他哪有能耐索物救人?宫寒冰以为南宫大侠必不会坐视不顾。”

南宫逸大笑说道:“宫大侠可谓知我良深。不错,南宫逸不但要助他索物救人,而且更要助他雪报那杀母毁家血仇。”

宫寒冰扬了扬眉,道:“只怕这人跟物,都不是那么容易要的。”

南宫通望了他一眼,道:“宫大侠是说……”

宫寒冰道:“南宫大侠不是说,那‘幽冥教主’需要皇甫相助他巩固根本,称霸武林么?皇甫相既然在他眼中这么重要,他岂肯……”

南宫逸淡笑说道:“一日大旗所指,‘幽冥教’灰飞烟灭,瓦解在所必然,他自顾不暇,哪还由得了他这么多?”

宫寒冰目中冷电飞闪,道:“南宫大侠不是说,不是那‘幽冥教主’敌手么?

既然南宫大侠都制不住他,宫寒冰不以为“宫大侠错了,”南宫逸淡淡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南宫逸虽拿他莫可奈何,但这是暂时的。而且茫茫神州,不一定就没能制他之人。再说,天理之下,也从没那邪恶能够不低头,更何况,只要宫大侠与南宫逸联手,必可置他于死地。”宫寒冰笑了,笑得好不自然。“南宫大侠既有此豪语,宫寒冰岂敢独无雄心,一旦他日再相逢,那‘幽冥教主’他是必死无疑。”

南宫逸扬眉大笑:“有宫大侠这一句,哪怕他不死……”

转注一清,接道:“道长没弄错,这人与以前那人,话声、身材的确不同?”

一清道:“一清没弄错,的确不同。”

南宫逸目光轻扫环顾,最后仍落在一清身上。“让道长说,话声如何、身材如何,那很难说明,也很难确定。这样吧,道长且想想看、瞧瞧看,眼前这几位,有哪一位与跟他话声相同,哪一位跟他身材相似?”

一清目光转动,环视一匝,只在宫寒冰身上停了一下,稽首说道:“回南宫大侠,一清不敢说。”

南宫逗笑道:“这又不是真的,在场几位没一位是‘幽冥教主’,也没有一位会见怪,道长只管放心大胆指认。”

一清仍自犹豫,司徒奇突然轩眉大笑:“道长放心,你指我司徒奇像,我可徒奇便绝不会见怪。”

一清默然不语,半晌始怯怯说道:“话声无相似之人,身材倒极像宫大侠。”

司徒奇大笑说道:“宫大侠,听见么?你倒成了‘幽冥教主’了!”

宫寒冰目中异采闪动,笑了,笑得好不自在。“这么说来,适才南宫大侠‘华阴’行,该由我去。”

司徒奇又复扬起大笑:“说得是,倘若宫大侠穿上黑衣,戴上面罩,那只怕就像一个人,那般‘幽冥教’徒,是越发地难辨雌雄了。”

宫寒冰笑道:“以后再有这等事,南宫大侠可别忘记我。”

南宫逸摇头笑道:“那不行,届时倘若大伙儿把宫大侠当作了‘幽冥教主’,这误会南宫逸可担当不起,宫大侠也百口莫辩。”

宫寒冰脸色为之一变,没再多说。

南宫逸也没多说,笑望一清,道:“道长,如何?宫大侠并未见怪吧!”

一清赧然一笑,转身稽首,道:“多谢宫大侠不罪雅量。”

一天大事化小事,至此更是一点事也没了。

为免震动“华山”,使人心不安,无机真人吩咐无为真人与那位矮胖老全真,把那缸水抬出“三清院”外倒了,并且晓谕在场“华山”弟子,任何人不许声张今夜事。

他这里挥手下了令,南宫逸那里又说了话,是向着宫寒冰:“宫大侠,有件事,南宫逸想请教。”

宫寒冰连忙欠了身:“岂敢,南宫大侠只管下问。”

南宫逸沉吟了一下,道:“以那‘幽冥教主’一身功力,他若要在水中下毒,那是神不知、鬼不觉,易如反掌吹灰,似不必假手他人……”

宫寒冰道:“南宫大侠是问,他为什么假手他人?”

南宫逸点头说道:“正是。”

宫寒冰轩眉笑道:“这不难解释,只因为南宫大侠与宫寒冰都在‘华山’,一旦发现了他,联起手来,他跑不掉。”

南宫逸一副恍然态,道:“多谢指教,想必他也知道,宫大侠这回不会缺场了?”

宫寒冰脸色一变,笑道:“何止这回,以后回回必在。”

南宫逸笑了,适时,无机真人命令无非真人带走一清,并要他亲自押送一清至峰后的“天心洞”。

无非真人刚稽首,南宫逸已然说道:“真人且慢,南宫逸尚有一事要陈明掌教。”

无非真人连忙应声停身,无机真人也自微微稽首:“南宫大侠尚有何教言?”

“好说,”南宫逸道:“我要请教,是哪位负责守护‘天心洞’?”

无机真人道:“‘天心洞’华山圣迹重地,是无机五位师弟负责守护。”

南宫逸道:“他五位是……”

无机真人道:“是无空师弟等五位。”

南宫逸笑道:“原来是与少林‘十八罗汉’、‘武当七子’并称宇内的‘华山五剑’。”

无机真人欠身说道:“南宫大侠过奖了。”

南宫逸一指一清,道:“掌教,一清道长可是唯一见过‘幽冥教主’之后,悔过回头,而能活至如今的人,我有意让‘三秀’光大华山门户,可不希望三秀变成了二秀。”

无机真人身形一震,连忙稽首:“那么,南宫大侠指教。”

南宫逸道:“请掌教另派他人,换回一尘道长,把‘三秀’交给我几天,然后再把一清道长押送‘天心洞’。”

无机真人一愣,道:“南宫大侠是要……”

南宫逸淡笑截口,道:“没什么,掌教先别问,日后自会知道。”

无机真人点了点头,没再问,却深深稽首说道:“无机谨先谢过南宫大侠对‘华山’的又一次大恩。”

可见他不是糊涂人。本来是,糊涂人怎配接“华山”一派掌教至尊?一语惊醒梦中人,无非满脸激动,急步趋前:“无非感同身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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