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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媚祸-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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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口中的年度选秀,是三家夜总会每年都会举办的一个大项目,也是全年招揽生意争抢客源的主战场;

    届时会在三家夜总会其中一家开设秀场,选出一批新舞姬,培训之后登台展开新人秀,选出当年头牌。

    而自然,头牌话落谁家,谁家就等于种了一棵摇钱树

    以往每年的选秀都定在年末,去年因为千尧的周静雅被替换,陈色又出了事故,余下一个本就解约了大半舞姬的流韵根本成不了气候,就顺延到了今年年中,而在这次的年中例会上,将决定今年秀场设在哪里。

    可以说,每年的选秀谁主办,谁能抢到最好的新人,将直接影响全年甚至以后好几年的营业收入,三家的老板娘自是谁也不肯谦让。

    陈玉笑吟吟一句话落,身边刚刚执掌了千尧的dy不乐意了,嘟了嘟红艳艳的双唇:“当家,dy也觉得这次的活动应该在千尧办您看,陈色上一次就是主办方,这次就没新鲜感了呀,而千尧呢,老板娘是新的,舞姬也是新的,什么都是新的,不是更好的噱头么,客人们一定会喜欢的而且dy本来就是跳舞出身,今年一定会训练出最好的新人办出最好的活动,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dy原是陈玉的人,当年就是新人秀头牌出身,跟了陈玉四年,算是“陈色”的当家旦了。

    去年赶着周静雅下马,她过五关斩六将从霍城手里接下了“千尧”,不要看她年轻说话还喜欢嗲声嗲气,却是个有野心的主,上任“千尧”后她进行的几个改革都还算卓有成效,大半年的时间已经坐稳了老板娘的位子,开始敢于跟陈玉叫板了。

    都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三个女人一台戏。

    一旦聊上选秀之后会议室肃穆的气氛就有些毁了,dy话落陈玉就不乐意了,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起来。

    桌上其余干部都漠不关心,反正这种又赚钱又糟心的事,有当家在前面挡着呢他们坐等会议结束就好。

    长桌首席,耳边充斥叽叽喳喳辩论赛,霍城还是一贯神色淡淡的样子。

    其实今年的选秀,三家各有考量。

    dy想要拔高“千尧”,陈玉则是因为dy走了心里没底,想要借这次选秀捧出些新人来。

    而包玲玲的情况就更加糟糕,去年年末的例会上她提议帮“流韵”旗下的舞姬解约,此后流韵人走了大半,一半去了“千尧”“陈色”,倒是给别人做了一手好嫁衣。

    之后生意本就不好的“流韵”更是每况愈下,近两个月营业额甚至低过了运营费,再这样下去“流韵”坐等倒闭,倒是正好让虎视眈眈的dy占掉场子,把“千尧”从郊区搬到市中心来。

    这一路,其余两家如意算盘敲得哗啦啦的响,最倒霉的一家倒是低着头不吭一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要知道去年他答应解约的时候就告诫过包玲玲任何后果她全权负责,现在看来,她是打算以命相抵了?

    清冷眸光淡淡扫上包玲玲粉底之下都掩不住憔悴的脸,那眸光分明是不屑那条贱命的意思。

    下一刻霍城方要开口,丢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那是私人手机。

    谁都知道,义信公事从来通过顾三。

    所以谁都好奇,尼玛到底这个私人手机是用来联系谁的?

    那震动一声,陈玉跟dy同时闭了嘴。

    会议室里什么表情的都有,霍城翻过手机看了一眼,顿了顿。

    “今年选秀放流韵。”

    片刻他才轻言了一句,声线淡得差点错过包玲玲的耳朵。

    包玲玲难以置信抬起头,会议桌彼端已是人头攒动。

    散会了?

    反正当家已经走了…

    …

    离开会议室,霍城进了旁侧办公室。

    之后还有几个骨干要单独见,顾三示意大家在门口稍候片刻,等待传唤。

    等候的人里,苏怡也是一个;此刻靠窗站着,从方才起脸色就很不好。

    对面,苏群鹤瞥了一眼自家女儿,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说,别人生女儿他也生女儿,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莫二哥家,两个丫头,一个带大了当家情深意重,一个至少是当家大哥的老婆霍凌风的继母,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

    要说亏,也就只亏在当初莫二哥站错队选了老大没选老二,但是至少努力过不是?

    反观他呢,大丫头死磕当家十几年了屁点进展都没有,如今被甩了也只会生气只会难过啥也干不了…

    小的那个就更无奈了,跟裴家的小子跟当家尼玛都可好了,好得称兄道弟一百年不动摇啊弄得他半点旖旎想法都旖不出来

    你说,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义信的权,裴家的钱,一样都沾不上边,沾不上边啊,唉…

    这边,苏会长正无奈感慨,另一边,安静办公室里,霍城站在窗前,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喂?我在走路,等等。”手机那头信号不太好。

    从十二层看出去,室外车水马龙阳光正好,霍城神色很淡:“今晚什么事?”

    “嗯…”片刻安浔找到了个信号不错的地方停了下来,“今晚局里聚会,我想去参加。”

    “…不能不去?”

    “嗯,聚会一年一次,约会每周一次,以频率而言…”

    “以频率而言,我们见面的频率已经非常低了。”

    霍城打断。

    手机那头,安浔静默两秒,笑起来:“怎么了今天有人气你了?派人打他一顿去~”

    轻笑一句调侃,电波之中柔柔送过来,倒像是衬极了此刻室外一片暖阳。

    温和金光中,霍城微微叹了口气,不就是你这人气的我…

    “我今晚出发去日本。”他淡淡开口。

    这点倒是安浔没想到的,她本来其实是预备跟他改约明天才爽快应了邀请。

    站在二楼走廊,安浔偏头望了望窗外,晴好的天气,室外一排香樟树在日光下葱郁生长,她幻想了一下霍城那头的环境,轻轻弯了眉梢:“嗯,那什么时候回来?”

    “周四。”

    “哦,那周四晚上见?”安浔笑吟吟顺毛。

    “最早周四。”某人顿了顿开口,不知是矫情,还是之前报时间时太归心似箭。

    呵呵,安浔轻笑了一下:“那我去接机吧。”

    她转身:“哪天都好,你定下时间了把航班号发给我。”

    “…那就是周四。”

    “呵呵,好,周四。”

    当晚,五点整。

    在警局无所事事了一整天的刑侦队队员踩着点下班,提了两辆车前往郁勇家。

    郁勇家就在武陵区,从警局开车去半个多小时车程。

    安浔搭比较熟悉的老赵的车,她下楼晚,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各就各位,安浔拉开后排的门才发觉是严易泽坐了中间,她微顿了一下,弯腰上了车。

    老赵的车上有张弘和文档室的一个女生,张弘坐前排,上车就开始侃。

    文档室的女生安浔不认识,但是看得出来她对严易泽有点好感,一路找着话题,安浔不想搭理张弘也不能打扰隔壁,索性支了头,闭眼打起瞌睡来。

    这段时间她放长线钓大鱼,等待供给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睡得也越来越多。

    老赵车技不错,不一会儿安浔就真的睡着了,还睡得很熟,整个人缓缓在椅子上舒展开来。

    身边,严易泽微微朝另一边挪了一下。

    文档室的女生注意到了,却是没有跟着让,继续笑眯眯聊着话题,严易泽避无可避,不一会儿安浔的膝盖就抵上了他的腿。

    隔着两层裤子,只是一个触感而已,严易泽却是微微一僵。

    安浔还在睡,气息绵长,恬静安逸。

    严易泽没有回头,从上车以来,他一眼都没有看过去。

    当然不看,并不代表他不在意,甚至反而越是这样,就像是那一头所有的温度气味甚至是空气的流动,都让他在意得不得了…

    僵硬着半边身子,他反应都有些迟缓,原以为这已经是最近的距离,直到车子微微颠簸,安浔的手从腿上滑落,坠到了他手旁。

    她碰到了他。

    这一次是真正的触碰,肌肤相抵,那一瞬间她手背冰一样的凉度传递,甚至像是电流一般瞬间窜过了他的四肢百骸

    那刺激太大,瞬间像是抽空了他全部的思考力

    直至下一个颠簸来临严易泽心头一紧,竟是条件反射,一下握住了安浔的指尖…

    那个动作,谁也没看见。

    他却是用力不轻,差点以为下一刻就会弄醒她惊得心跳都猛得漏掉了一大拍

    却是待他猛一回头,看见的,却是她半隐在长发之后沉静的睡颜,睫毛那么长,肤色那么白,她最近脸上血色很淡,微微苍白的样子反而显得五官更加精致气质更加冷清,让他靠近一步,都觉得微微困难…

    却是此刻,他正握着她的手。

    在她睡熟的时候,像个小偷一样…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下一刻,严易泽垂眼,放松了力气,却终是,没有松开那只手…

V178 夜谈

    这个世上,有很多感情都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的感情,需要时间慢慢消磨。

    忘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特别当这个人还天天能在你面前晃悠,出挑,耀眼,众星捧月,无论外表还是能力都出众,这样的时候,难免关注,难免要和其他人比上几分,比过之后,心里往往再难平静

    更不不必说,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你听到的,看到的,都只是她的优点而已。

    严易泽觉得自己如今,就处在这样一个荒诞的位子。

    感情不可控,所以他放不下安浔。

    安浔更不可控,所以他必须放下她。

    这样的困境,直接导致胶着,在理性全然支配的时候,他至少可以做到面上如常。

    却是理性那样脆弱,分分钟就开裂崩坏,如今他握着她指尖的掌心都微微冒汗,牵着她的手,他却不知自己想要往哪儿走,他只知道,除了远离她,她似乎从来没有给过他第二个方向。

    她说过不要的人,最终,她却还是要了。

    其实也许事到如今他才慢慢体会出她的心理来,若是最初她就根本一点都不在意那个人,便连提都不会提起。

    所以她到底,还是一开始就把人看入了眼里

    当然,他并不知道原因。

    他想,他唯能确定的,是有她这样的姑娘,霍城,一定也同样泥足深陷。

    临江最大帮会当家人,以那样的形象出现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里,他是有多喜欢她

    只是同样的感情,同样的心意,为什么她就能接受霍城的,却不能接受他

    那些,很悲春伤秋的诗词里曾写过,爱恋,便是这天底下最叫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安浔不是普通女生,所以她更难看懂,她给自己选了一个很不一样的人,选了一份,绝不雷同的感情。

    而就目前来看,他只觉是她掌控着全局,无论是她要的还是不要的人,都在她的安排下好好运转。

    而他,怀着这样的心情看着她,他想,他到底有没有勇气和实力,给她带去一点,意料之外

    车子平稳在高速上行驶,快到的时候,张弘聊累了,文档室的女生也看出点端倪,悻悻放弃了搭话。

    安浔睡得很沉,安静轻软得像只无害的兔子,终于当老赵调转方向盘开入一个居民小区,严易泽神色不动抽回手,坐正的时候,张弘回过头。

    “诶,小浔,小浔师妹,起来了~快到了”

    张弘的热情召唤中,安浔终于在老赵开入停车场的时候幽幽转醒。

    像是每个这个年纪睡迷糊了的忻娘一样,她困得睁不开眼,伸手揉了揉,一个打哈欠又打出了眼泪,吸吸鼻子抽出纸巾擦了擦。

    没人见过安浔睡觉,那恍惚的样子同她平时冷冷高傲的模样很不一样,惹得张弘嘿嘿直笑。

    却是连他这样平时舌灿莲的,此刻除了傻笑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另一边严易泽更加无法开口,车子刚刚停好他就从另一边下了车。

    安浔一路睡得猪一样,当然什么异样都没感觉到

    这时候睡饱了肚子也饿了,期待的跟着众人一起下车上了电梯。

    郁勇家是羞层,十八楼,电梯上去,经过一条窄窄的走道,老赵带着大家来到1811室门前,摁响了门铃。

    加上安浔今天一共来了九人,七男两女。

    安浔跟在队伍后方,透过前门一群刑侦队队员宽大的背影看见门开了,郁勇随意招了招手,让大家脱了鞋进去。

    “光脚也可以,都是地毯可以直接踩。如果怕冷的门口鞋柜第三层是拖鞋,随便穿。”

    郁勇站在门口指挥,换上了一身浅灰居家服的她看着跟在局里挺不一样,少了些平日套装下的威严,多了几分柔和爽利。

    安浔脱了鞋光脚就进去了,经过郁勇身边,她勾唇递给她一听饮料:“安浔也来了进去随便坐,吃点零食垫垫肚子。今晚麻辣鱼火锅,吃辣么”

    “太棒了我就知道哥您要做鱼”

    结果安浔还没来得及开口呢,身边弯腰脱鞋的张弘已经嚷开了,嚷着朝安浔扬了扬眉:“小浔师妹我跟你说,勇哥做鱼最好吃了,简直天下一绝q晚你有口福了对了,吃辣么”

    嗯,安浔笑笑点了点头,接过郁勇手里的饮料往里走。

    算起来她在刑侦队实习也有三个多月了,不说有多融入,但是同郁勇关系却融洽了很多,当然这和郁勇一直尽心尽力抓着她这不省心的天才小弟子密不可分。

    至于那鱼火锅,她进门就闻见地道四川泡椒的味道了,真香

    成年人的聚会大多为了联络感情,这一次郁勇的生日也不例外。

    借着这次聚会,很快各种各样诸如欢迎安浔同严易泽加入刑侦队等等的名目都被提了出来,大家聊得天南地北,借机喝了个爽。

    安浔没碰酒,坐也坐在人群最外围,开饭前默默就着饮料吃了不少零食。

    严易泽也是小辈,坐在另一头,偶尔附和大家说笑两句,抬头偷偷打量安浔的时候,总是看见她低着头一门心思吃东西。

    安浔不太合群,有些不好接近,也不太喜欢接近别人。

    在学校的时候,她唯二亲近的只有柔顺热情的黎曼曼和大大咧咧的苏洛,在刑侦队里,大家都知道她有能力却也不太好相处,跟她往来最多的,反倒是没心没肺的张弘。

    大家都知道,安浔只留一个学年,明年的这时候实习生就换人了。

    而严易泽毕业后却是会再来,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论天赋,他其实远远不及她。

    在严易泽微微走神的时候,一旁热闹的聊天地带已经很嗨,大家之前就在吹捧队长郁勇的光辉事迹,说到兴奋点,老赵激动灌了口酒。

    “其实不是我自吹,我们能跟着老大,跟着勇哥,当真是福气”

    老赵打了个酒嗝:“从警十年啊,没有办失过一个案子,这是什么破案记录快,准,狠就是,就是这样的力度真的好,真的,非常好”

    老赵是郁勇的死忠,借着酒劲更加卖力的抒发了一番崇敬之情。

    当然,若是你去找他深究最近那些个少女猎杀案啊仓田姐妹案啊都没破呢,他会脸红脖子粗的告诉你,说那不叫没破,那叫还在侦破过程中

    跟醉鬼争论本就没意义,当然这个世上没意义的事也挺多人爱做。

    老赵絮絮叨叨又说了几轮后,身边另一位刑警老钱嫌他话多了,丢了颗生米到嘴里,微微勾了唇。

    “其实呐,虽然我们队长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什么全胜纪录啊,缉凶神探什么的,这些话老赵你少说,不要给队长招黑”

    说着老钱咽下一口酒,“因为明明不就办丢过一个案子的么,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了那个案子”

    老钱含糊一句,本意提醒老赵谨言慎行,结果老赵是个鲁莽的,一醉了就分不清是非还以为老钱不同意他的观点呢,瞬间爆了:“什么案子啊,你倒是说啊如果你觉得我之前没说对,那你举出个例子反驳我啊”

    “唉,你这人真是”老钱无奈。

    “我这人怎么了你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我还没说你这人怎么了呢”老赵杠上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张弘出来打圆场,话还没说完呢,老赵把酒瓶一撂:“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么,就是让老钱把话说清楚你不是说有案子没破么,那你说出来啊,说出来大家一起见证,如果是我错了我立马道歉”

    老赵牛脾气上来了,拉也拉不住。

    对面老钱是个稳重的,知道老赵不依不饶了,索性也放了瓶子对上了他:

    “老赵,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真要改改,你让我举例子吧,好,那我举,举出来了你可要认。你说,几年前老队长卸任前最后那案子是不是就悬了,当时那么轰动全城皆知,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那个双胞胎碎尸案”

    老钱声音沉,一句话,最后“双胞胎碎尸案”几个字蹦出来,一下带起一股寒意在客厅蔓延开来

    本来其他人就没说话,一时间客厅里更加安静,老赵红着脸,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一片死寂中,气氛压抑,沙发边椅子上,沉默到现在的安浔将嘴里软嚼了嚼咽下,忽然一个倾身把手里的易拉罐放到了茶几上。

    那锵的一声响,不轻不重,惊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老赵正噎着,惊了惊猛打了一个酒嗝,一偏头,对上安浔微微轻抬的眼。

    那双眼又黑又沉,深不见底,不期然间撞入眼帘,老赵心口一凉,下一刻安浔已经站了起来。

    “我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话落她径直离开,神色声线都很淡。

    客厅里大家面面相觑,尴尬片刻,文档室的女生试探着打破沉默:“话说那个双胞胎碎尸案,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呢,据说尸体现在都没找到”

    此后安浔一直待在厨房,直到郁勇炖好了两大锅麻辣鱼,准备好一堆配菜端上了桌。

    两份鱼火锅,一份泡椒一份酸辣,两种味道都很好。

    这种时候安浔是从来不谦让的,鱼上桌之后她就衙了位置,站位在两锅鱼中间,伸手两头都方便吃的地方,嗯,而且身前还摆着一盘备用鱼肉,不用说就是她刚刚自己放的,简直完美~

    占到绝佳位子之后,安浔就不挪窝了。

    对面严易泽一直在观察,看见安浔这个样子顿了顿,忽然有些想笑,想了想,忍不住绕了半圈过去,坐到了安浔身边。

    郁勇忙了一下午,此刻丰盛菜肴上桌她心情不错,招呼大家坐下,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宣布开吃。

    之后整顿饭觥筹交错气氛热烈,爱聊天的说爽了,爱吃的也吃爽了,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住市区的人提出要走大家才准备散了,老赵喝多了不能开车,由严易泽和张弘送回去,安浔留下帮着收拾,一会儿由郁勇送回学校。

    曲终人散后一般都是满地狼藉,待到人走后,安浔提了个垃圾袋到客厅收瓶子,忙了一会儿,身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安浔转身,看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娃娃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包。

    老太太看见安浔愣了愣,两秒之后安浔反应过来,过去帮老太太把包拿了。

    老太太怀里的娃娃睡着了,死沉死沉,郁勇听见动静,擦了手从厨房出来。

    “妈回来了啊,宁宝睡了”郁勇招呼一声,从老太太手里把小娃娃接过来,那是个女娃娃,看样子也就三岁左右。

    “啊,睡了一路了,你先抱床上去,我一会儿绞了毛巾给她擦把再睡。”

    老太太交代一句,扭了扭酸痛的胳膊,回头再瞥了安浔一眼,远远听郁勇介绍说是新招的实习生,微微点了点头。

    “忻娘家家的,还是不当警察好,太危险,要入警职也就做给文员就行了,后勤更好。”

    把安浔上下打量了两眼,老太太没头没脑丢下这一句,郁勇放下孩子出来,老太太转身朝里间走去。

    郁勇利索的撩了撩袖子:“还有几个碗,刷完就走。”

    “好。”安浔应了声,转身回去继续收拾,片刻之后她把最后一个瓶子丢进垃圾袋,抽紧袋子提到了门口。

    厨房里水声还在哗哗作响,安浔在客厅了站了一会儿,偏头望上刚刚老太太去的方向,顿了顿,无声跟了过去。

    客厅里铺着地毯,安浔走路完全没有声音,她经过厨房,一路走过点着小灯的走廊,最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前。

    郁勇家是三室一厅的结构,刚刚回来的老太太应该是郁勇的妈妈,抱着是她女儿,之前张弘说过郁勇的丈夫是个国际刑警,常年在国外办案,难得回家。

    安浔站在走廊尽头,四处打量一眼。

    门上有玻璃的是卫生间,挂了一个娃娃日历的是孝房,主卧的位子会比较隐蔽,该是在孝房对面,那么厕所旁边的那个房间,又是什么地方

    想着,安浔微微眯起眼来,往前一步伸手扣上门把轻轻一拧,房门悄然洞开。

    三室一厅的房型,多出来的不是书房就是客房,门开的时候,安浔只觉一阵幽冷的风迎面而来,耳边甚至响起纸张轻动的沙沙声,那一刻她想,她该是找到了今晚过来的目的地。

    想着的下一秒,安浔伸手摸到墙上开关轻轻一按,天板上的吸顶灯闪烁了一下亮起,白炽灯冷色调的灯光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入眼,一间小小书房,陈设无比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空旷。

    当然,这时用上“空旷”二字却也并不恰当,因为这间没什么家具的房间亦是可以用满溢来形容,若是算上里头非比寻常的装饰的话。

    站在门口,安浔偏头打量,看着整个房间里,除了窗户和文档柜所在的地方,其余整整三面墙壁,都被各式纸张覆满。

    那是剪报,文件,地图,案情分析图,便是连地板上都堆满了一摞摞文件夹,层层将唯有的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环绕在内。

    她闯入了一个资深工作狂的地界。

    苍白的灯光下,安浔神色很淡,缓缓走进房间,她环顾片刻,在一面墙边停了下来。

    那整面墙是一个案子。

    安浔抬眼,淡淡望上斜上方那张影印出来的照片。

    黑白的图像上,两个搂在一起的女孩,模糊中,同样青涩的笑脸;

    四年前的双胞胎碎尸案,就是当年辛蓝辛紫的案子。

    那案子发生在市区,当时属晨湾区管辖,郁勇作为当时晨湾区刑侦队成员,曾经参与了整个案件的调查。

    安浔跟在郁勇身边,已经三月有余。

    郁勇这个人,比起最初她认为的,要有趣上一些。

    她原以为她是个爱讲大道理大空话的傻瓜;

    相处之后发觉原来并不是。

    郁勇从不讲空话;

    当然,她的确很爱讲大道理;

    综合之后形成的奇葩局面便是,原来她是个真心相信那些大道理的,特级大傻瓜。

    此刻看着贴了满墙的“前朝悬案”,时过境迁之后,安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却也更加感兴趣起来,直至郁勇洗完了碗,找到书房来。

    她轻靠在门口,打量着墙边的女孩,看她面对着这样震撼的案件墙,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

    安浔的个性,太过寡淡。

    那样的寡淡,并不是内向的人不善于表达情绪的那种,而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虚无和莫不关心。

    这样的态度,从她的眼睛里,能很明显看出来。

    此刻,对着案子她还不如盯着一锅鱼肉积极,看到这里郁勇轻叹了口气,扬手在门上敲了敲,走了进去。

    “喝茶么”

    郁勇走到桌前,从保温瓶里倒出一杯水来,安浔接过捧在手心,感觉温暖了许多。

    “这是四年前的案子了,当时很轰动的,双胞胎碎尸案。”

    郁勇靠上桌沿,轻叹了口气,“这个案子你也听过吧,当时在临江几乎家喻户晓。”

    安浔点头,郁勇回眸望上墙上的剪报。

    “这是我入刑侦队办的第一个案子,第一次就遇到大案,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当时我跟的是晨湾区刑侦队的王队长,起早贪黑整整跟了案件大半年,当然最后结果你们都知道,当年的案子没破,一年后王队长退休,案子彻底搁置。”

    郁勇回过头来:“知道为什么么”

    安浔弯了弯嘴角:“案子破不了,自然是因为找不到凶手。”

    呵,是啊,郁勇轻笑一声,低头自语:“是啊,很多时候要让一个凶手彻底隐匿,太过容易。”

    那一句,很轻很淡,那是郁勇难得会有的语气。

    安浔没有深入聊案子的想法,并不接话,微微偏头的时候她想,这时若是能点根烟,一定更符合郁勇的心情。

    第一次参与的命案,直至老队长退休都无法侦破,终是成了遗憾。

    所以她这是要告诉她,身为一个执法人员,不该在心中留下遗憾,即便已经过了四年之久,即便案子的深入依旧困难重重,但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就不该半途而废必须勇往直前下去

    这的确很符合郁勇一贯的作风。

    安浔没有表态,微弯的嘴角带出一抹意味深长:“刚刚您母亲跟我说,女孩子做警察不好,要我不要入警职呢我想,是不是跟那边柜子上供奉的灵位有关”

    这个屋子里,除了墙上当年的案子之外,第二个吸引了她注意力的,便是墙角文件柜盯上的黑白相框。

    那是一张灵像,上面是个很年轻的女孩,五官眉眼同郁勇有些像,穿着一身警察制服。

    “是么,这么跟你说了啊,也难怪”

    郁勇轻叹了口气:“那是我妹妹,很多年了,因公殉职。”


V179 日本之行!

    郁勇出身警官之家,从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那是多么硬朗的家庭氛围。

    郁勇父亲是现任某局副局长,家里当警察的亲戚也很多,当年两姐妹长大后均填报了公安类大学,没想到毕业没多久,小女儿就卷入了一场爆炸案,为营救人质殉职。

    当年的这个案子还是很轰动的,安浔调查过郁勇的背景,也了解大概。

    至亲的离世到底不是几个表彰几面锦旗可以弥补的,之后郁勇的母亲就一直心有郁结,甚至无法在家里供奉灵位,才把灵位设在这里,偶尔过来祭拜。

    所以这就是这样根正苗红的家庭,培养出来的精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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