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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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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荣早就被惊醒,见祝永鑫和方氏都穿戴好出了门,怕东屋的两个妹妹害怕,便直接抱着博宁往这屋来,把他塞进方氏还留着余热的被窝,自个儿也钻进了祝永鑫的被窝。

荷花瞅着博宁睡得四仰八叉地,轻声道:“这小子倒睡得跟猪似的,那么大的动静没被惊醒,这会儿被抱过来换了地方睡居然还没醒,可当真是有本事。”

博荣和茉莉都捂着嘴偷笑,栓子听不懂但也跟着嘎嘎地小,栓子昨儿下晚睡得早,这会儿醒了精神还不错,却是闹着怎么都不肯睡,一吹熄油灯他就不依,最后只好点了灯陪着他玩儿,直到哄着他玩累了困倦了,终于在茉莉的怀里沉沉的睡了,天已经都蒙蒙亮了,祝永鑫和方氏却还是没回来。

荷花这会儿翻来覆去的也再睡不着,干脆起身儿穿了衣裳下地道:“我去爷奶那边看看。”

博荣不放心,也起身跟着她一起过去,见祝老三已经在家里了,家里的大人都围在老宅东屋,老祝头正在骂他,他也不吭气就在地下蹲着,脸上手上都有青紫的痕迹,看样子是被人家一顿好打。

方氏见博荣和荷花寻了来,扯扯祝永鑫起身儿道:“三弟,如今爹娘在,管教什么的也轮不到我们插嘴,别的我也没啥可说的,只盼着你能多为老四和你的侄儿、侄女们想想,大家都是一个村儿里的,好歹给我们留上几分出门见人的脸面。”说罢就拧身出去,拉着荷花道,“饿了吧?走,娘给回家做饭去了。”

李氏见状也站了起来,扑打扑打衣裳,抬手抿抿鬓角道:“三弟,就算你不在乎你的侄儿、侄女们,好歹也顾念下自个儿的闺女,以后终归是要说婆家的,坏了名声难不成你养她一辈子?”说罢也扯着祝老大起身儿走了。

祝大姐一直抱着留哥儿在炕上坐着,到老大老2家都走了之后才骂道:“老三,你是不是猪头蒙了脑子,大过年下的在村儿里偷吃?俗话说男人是爱偷腥的猫儿,这话不假,但是猫儿偷吃了还晓得擦擦嘴、舔舔爪儿呢,你咋就恁厚个脸皮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谗得连个兔子都不如?”

祝老三还是闷头不吭声,杨氏也跟着训道:“那杂货铺的齐寡妇是啥人?一身骨头没个三两轻,当家的都死了还天天擦胭脂抹粉儿,看着就是个招蜂引蝶的轻狂样儿,在村儿里到处勾搭男人,你咋就这么不知道羞……”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还不行嘛?”别人说什么的时候,祝老三都是闷声不吭,待到杨氏一开口,他就不耐烦地打断道,“都折腾了大半夜,你们不累我还累呢。”

“你这是怎么跟娘说话的”祝大姐气得挪到炕沿儿处朝他踹了一脚,刚想再踹就被杨氏拦住。

“先找药酒给他揉揉吧,这满脸给打得都开了染坊了。”杨氏说着把祝大姐扯回炕里。

祝大姐气得下地穿鞋,抱起留哥儿准备回屋,出门前对杨氏道:“娘,你这就叫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等以后惹出大祸来,你哭着后悔都救不回来”

“这说的是啥话”杨氏忙朝地上呸了俩口道:“有口无心、有口无心,菩萨莫要怪罪。”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刘氏这回却没有大吵大闹,反倒是很贤惠地给祝老三揉药酒、做饭洗衣的,祝大姐和方氏私下说话的时候都觉得,刘氏许是知道自个儿的地位不保,这会儿开始知道伏低做小地讨男人欢心了也说不准。

祝老三倒像是当真接受了教训,在家很是老实了几日,弄得杨氏总念叨:“老三这回定是知道错了,最近都不出去混了。”

不过在荷花看来,祝老三不过是因为脸上挂彩太难看,所以才窝在家里,左右有刘氏伺候着,如今的日子可过得跟个爷似的,不过也看出来,古代女人的地位,当真是跟孩子息息相关的,原本虽说只有个闺女,但是刘氏仗着自己年轻还能生养所以好不觉得气短,如今身子吃了大亏可能生不出娃儿,顿时就从个母老虎变成了温顺的小媳妇,当真是前后反差悬殊。

方氏为了祝老三的事儿惹了些气,回家做早饭的时候跟祝永鑫念叨了半晌,还是觉得气儿没发出去,早饭吃过收拾好在炕上做针线,心烦意乱的不是针脚不齐就是下错针,气得丢开坐在炕上发呆。

荷花正调好红颜料涂了一瓣梅花,扭头见方氏这样,把自个儿的东西收拾好过来问:“娘,咱今个儿滚圆子吃吧?”

方氏一寻思今个儿都已经正月十三,开始做圆子倒是也不算早,反正自己呆着没事做更是心烦,便起身儿道:“去叫茉莉一起来帮忙做圆子。”

这会儿所谓的圆子就是后来的元宵,荷花去年见过家里滚圆子很是好玩,今年就一直都惦记着,见方氏起身儿系了围裙,便忙开始跟着张罗东西,江米粉、猪油、花生、核桃仁、芝麻、糖……全都摆了出来,先把花生、核桃仁、芝麻等下锅翻炒出香味,然后盛出来用擀面杖细细地擀碎,再加上猪油和糖一起拌匀,揉成长长的一条,切成龙眼大小,荷花和博宁洗干净手,坐在案板的两边,茉莉切出来他们两个就抓起来搁在手心儿一揉,变成个浑圆的团子,然后搁在一旁的木托盘上。

祝永鑫也拿出来家里滚圆子用的大笸箩,把江米粉倒进去,茉莉将揉好的团子蘸过水就丢进笸箩里,方氏和祝永鑫两个人端着笸箩朝着一个方向晃动起来,小团子的馅儿就在笸箩里欢快地滚动起来,粘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江米粉,变成白白胖胖的圆子。

最后把成型的原子从笸箩里取出来,一个个整齐地摆在托盘上,搁到外面去冻住,就算是大功告成。既然已经开始做了,方氏索性就又做了豆沙馅儿的,冻好的就可以装进篮子然后蒙上包布挂在仓房里面,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去抓就是了。忙活了一上午做圆子,连带家里吃的加上送人的全都足够了,方氏又多做了一些打算以后可以当早饭或是点心,这才算是忙活地告一段落,栓子在一旁跟着蹭了好几个元宵馅儿吃,这会儿正咧着油汪汪地小嘴儿冲荷花乐。

荷花过去抱起栓子,举到方氏面前道:“栓子来给娘啵一个”

栓子打还不会说话就被荷花教着啵一个,这会儿更是驾轻就熟地,凑上去就亲。

方氏手上还沾着江米粉,就只把脸凑过去给儿子,还没等夸栓子懂事呢,就觉得脸上油滋滋滑腻腻的,用手背一蹭,满手背的油,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荷花,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荷花搂着栓子,看着方氏脸上的油渍吃吃地直笑,却没提防栓子扭头搂住她的脖子,也很给面儿地啵了一口,这下她也用不着笑别人,自己脸上也多了个油汪汪的唇印儿。

方氏和茉莉见状都乐得前仰后合,家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正月十五全家一起吃过圆子,晚上也在院子里都挂了灯笼,因着第二天老祝头和老四就要出发,所以晚上也跟着村里人去闹灯,全家都早早地歇下了。十六一大早送走了老祝头和老四,祝永鑫有些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站在路上直等到看不见人,才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回家。

方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能自个儿约束着孩子们别去给他添烦,心想若是能有什么事儿给他转转心神儿就好了。

好巧不巧的,刚吃过晌午饭,方大哥就赶着车跟荷花姥娘一起过来了,说是刚打城里回来,荷花姥娘自从初二那天回门之后,就把这相外孙媳妇当了心事,天天惦记念叨着,刚出了十五就催着儿子套车往城里去了一趟。

祝永鑫忙出去帮方大哥卸牲口,方氏领着荷花姥娘进屋上炕坐着,暖和了一下喝了杯热茶,荷花姥娘才道:“那个郑大夫的人着实不错,虽说是开医馆做买卖,但着实还是个读书人的秉性,厚道实诚,想来养出来的闺女也肯定是个好的。按说小秀这孩子,瞧着还算是个不错的,不过……”

“不过什么?”方氏有些着急的催问道。

荷花姥娘似乎也有些拿不准,犹豫了片刻道:“毕竟是城里的孩子,家里有是开药铺,跟咱家的孩子们心思还是不太一样的,终归是世故圆滑、有心机了一些,但是这个吧,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主要还是看她用在个啥地方,那丫头看样倒不是个心术不正的,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儿。”

“娘倒是瞧出不少门道。”方氏笑着说,“小秀自幼没有娘,家里又是个医馆,平时见多了各色的人,见惯了生老病死的,有些个世故也是难免。”

“是啊,所以我说倒也未见得是件坏事。”荷花姥娘也点头道,“不过也就是现如今官家开明,民风也都逐渐的开化了,想当年我小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家里有亲戚做生意都不许孩子去考功名呢,如今别说是商籍,连奴籍的只要能有个保书都能去,如今可当真是世道不同了。”

最新章节 第八十五章 惊蛰打小人 求粉红!!

第八十五章 惊蛰打小人 求粉红!!【粉红200加更】

荷花的姥娘去看过小秀觉得合适,方氏就请了媒婆,挑了个好日子,提了置办的礼物到城里提亲,从郑大夫手里取了草帖回家,压在老宅屋里的祖宗牌位下头,放了三日见家宅安宁,才取回来合着博荣的八字出去找人掐算,算出来八字相合,就出具草帖回给了郑家,由他家再去占吉问卜,没多久,郑家就遣了媒人来知会,草帖卜问得吉无克。双方就开始着手交换细帖,因着郑大夫家是城里人,所以方氏还特意找祝大姐问了城里都有什么说法,该备什么东西。

细帖上写着博荣曾祖、祖和父辈的名讳,家中的田产情况以及聘礼的多少,送去城里之后很快也得了郑大夫送回的定帖,上头写了小秀曾祖、祖、父三代的名讳以及嫁妆单子,如此一来就算做定下了亲事。

方氏备了两坛许亲酒,扎着八多绸缎罗绢扎成的花,用绕着红绸的酒担挑着,根据祝大姐的交待,祝永鑫特意去城里采买的销金染红的纸,让博荣亲自写了三份婚启并一份礼物的清单,装在红绿销金的鱼袋里,放入上头绘着五男二女的木盒子内。方氏心疼儿子,尤其又是老大娶亲,基本算得上是把家里能用度的活钱儿都拿了出来,另备了金银首饰、绸缎茶饼,茶果喜饼等物,一年四季的女子衣衫鞋袜,在乡下地方来说,算得上是极其的丰厚,不过祝大姐说,搁在城里也就算是勉强的不失礼罢了。

东西挑着送去了城里,郑大夫把定礼供在家中正堂,请全福之人来揭巾,取了小秀做的针黹女红,将送来的茶果喜饼分出一半,又把送来的酒坛装了两坛淡水,放三五条活鱼,两边各投一双筷子,坛外挂着两株葱一并送回祝家,称作“回鱼箸”。

如此下定礼便成了,因着与郑家商议过,两个孩子年纪还不算大,而且博荣两年后要参加童生试,所以如今并不急着下聘礼定婚期。

这一番折腾之后,家里的银钱立刻就看出短少,方氏本来都有些搁下的针线又重新捡了起来,日夜活计都不离手。祝永鑫把家里的杖子、猪圈全都收拾加固过,柴垛也都堆得高高的,闲下来就又开始琢磨着想要出去寻个活计。

荷花见如今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少,就开始琢磨照着齐锦棠给抄的方子积粪堆肥,拉着祝永鑫在自家园子里挖了个深窖,冬天里积攒的粪土都冻得硬梆梆的,把这一冬攒的和捡来的全都倒进窖里,又把她平时堆在后院儿冻着的几筐垃圾,诸如什么鸡骨头、猪骨头、烂菜叶之类的都倒进去,又丢了许多的糠秕、蒿秆之类,用土盖好,上头用木架子搭起一个低矮的棚子,用草垫子层层地罩住,让那些东西在里头发热腐熟,按照齐锦棠抄的方子,这法子名叫“蒸粪法”,如此所得熟粪比一般的堆肥快,而且不容易流失养分,开春儿的时候就刚好就可以担到地里做基肥用。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九消寒图上白色的地方越来越少,红色的梅花越来越多,城里的陶掌柜打发伙计来又订了一些油炒面,说在城里买得极好,将上一回的银钱结了清楚,足足十五吊钱儿,让方氏喜得抱着荷花狠狠地亲了一口,荷花趁机道:“娘,咱今年再多攒点儿钱,自个儿寻个地方重新起宅子吧,盖那种坐北朝南带厢房的,这样我跟姐姐就能有自个儿的屋子了,大哥以后娶了亲也有地方住。”

方氏被荷花说得心里一动,孩子如今都越来越大,还是就这么两间屋子住着着实不合适,虽说盖个泥坯房家里还不至于负担不起,可她总觉得自个儿起房子总还是想盖个瓦顶儿的,所以还是有些个左右为难,摸摸女儿的头说:“如今咱得攒钱给你哥置办聘礼,盖房的事儿等秋后打了粮食再看情况吧眼看着就要到惊蛰了,也差不多该开始准备春耕了。”

荷花在心里合计一下觉得方氏说得也有道理,如今家里花钱的地方太多,房子的确还算不得最要紧的事项,只得把这个念头丢开不提。

出了正月之后,博宁就也跟着博荣一道去了学堂,因着荷花在家教了不少字,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跟上了进度,许是在学里有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互相较劲儿,所以他每天回来除了背熟先生留的窗课,还跟着荷花或是博荣再多学点儿,也不再出去跟村里的野小子们到处乱跑。

方氏见状也夸赞道:“果然是读了书就是不一样,人也懂事稳当了。”

荷花坐在炕上给博宁检查窗课,听了这话歪头看博宁正专心地在练字,笑着道:“博宁从小就懂事儿,虽说喜欢出去瞎跑,可从不跟着那起野小子去祸害别人家东西,也没学什么不长进的毛病回来,如今开始念书就瞧出不一样了,识字背书都是极快的,我瞧着咱家博宁以后说不定得比大哥出息。”

博宁听了这话,正在写字的手就是一顿,本该写到底的一竖就断在了中间。

荷花眼睛瞧着窗课本子,但是也没放过他这个失误,见他提笔想要描补,忙斥道:“说过几次了?写坏了就重写,趁早把你那喜欢描补的毛病给我改过来不管是做事还是写字都得专心,一次成型,不能总惦记着返工。”

“嗯”博宁应了一声,又重新蘸墨开始写字。

因为纸张太贵,但是也不能总在桌上沙地上学,要练字还是得提笔来写,所以博宁就琢磨出个重复利用的法子,一张纸,先用淡墨写一遍小楷,然后用淡墨练一遍大字,之后再用浓墨写一次小楷,再练一回大字。

他第一次在一张纸上练过之后,高兴得举着去给荷花看:“荷花你瞧,我想出个练字又省纸的好法子。”本以为荷花会很高兴地夸赞自己,但是没想到荷花却盯着那张被深深浅浅的墨迹盖满的纸张,眼圈儿一红就落下泪来。

“你……你这是咋了,咋还哭了呢……”博宁被她哭的手足无措,丢开那纸就忙扯着袖子给她擦眼泪。

荷花伸手把博宁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处呜呜咽咽地哭着,半晌才哽咽着道:“你就只管安心念书,姐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博宁双手环着荷花单薄的肩膀,觉得自己像是忽然间长大了似的,沉默片刻忽然道:“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生念书,以后出人头地让你们都不再受人欺负。”

“博宁,你、你刚才管我叫什么?”荷花先是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博宁,见他的歪着脖子把眼神儿撇得远远的,但是脸颊上隐隐透出的红晕却是骗不得人的。

荷花脸上还挂着眼泪就笑了出来,伸手捏捏博宁的脸颊道:“你还当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儿。”

“栓子才是小孩儿呢,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博宁弯腰躲过荷花的“魔爪”,拾起地上的纸又会西屋去练字。

荷花看着他还没拔高起来的身量,觉得自己心里都被那浓浓的亲情涨得满满的,这一世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为了这些血浓于水的亲人,即便再辛苦些都是值得的。

栓子在炕上听到了有人叫自个儿的名字,就扒在炕沿儿上朝荷花拍手,嘴里叫着:“二、二……”

“是二姐,不是二”荷花哭笑不得地过去把他抱起来问,“你又欢实啥?”

“去、去”栓子指着门口道。

“你又想出去玩儿啊?”荷花抵抵他的额头道,“以后指定也是个野小子啊”

方氏在灶间扬声道:“今个儿是惊蛰,你领他出去转转,踩踩地踩踩虫儿去煞气。”

“好嘞”荷花给栓子套上外衣,抱着他往外走,去自家地里瞧了瞧,把栓子放下地走了两圈,这才又抱着往家去,路过村里的场边儿,瞧见李氏屁股冲着这边,正蹲在草堆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荷花原本不想去理她,打算趁着她没发觉绕过去,却见她忽然把自己的鞋脱下来往地上使劲儿地打,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荷花瞧着稀奇,伸手对栓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掩着栓子的嘴绕过去,只听得李氏一边打一边念叨:“打你的小人头,让你有气无得透,打你的小人手,让你有手无得动,打你的小人脚,让你有脚无得走……”荷花这才知道原来李氏是在打小人,她也听说过乡下有这样的习俗,但是方氏从来都不弄这些,所以她这回倒是第一次得见,很是稀奇地躲在草垛后面看着。

李氏打了一顿之后,把地上的几个小纸人,连着一旁放着的符纸什么的堆到一处,朝上面撒了一把芝麻和一把豆子,又掏出火折子点火,这会儿有些风大,她吹了几次都没点着,就有些急躁地骂道:“真是晦气,怪不得大师说我身边的小人难化解,还真是的,连个火折子都点不着。”说着又挪了挪身子挡住风,继续去吹火折子,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信女祝李氏,求家宅安宁,小人退散,愿菩萨保佑,让老三一家不再兴风作浪,让老2一家不要压住我家的运势……”

荷花听到这儿撇了撇嘴,当真是个无知的妇人,这样的东西也信,她对这个不信所以也懒得出去掰扯,直接悄悄地起身儿抱着栓子回家去了。

最新章节 第八十六章 齐锦棠要走 求粉红!!!

第八十六章 齐锦棠要走 求粉红!!!

今天家里有事,所以只有这一更了,现在是月底了,粉红榜的争夺也进入了很激烈的时候,拜求亲们的粉红票子,明天小无会多更几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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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刚到家没多久,就听到外头响起急促的锣声,夹杂着许多人的喊叫:“起火了,场上的草垛起火了”

“不好,我刚才回来见大娘在草垛那边……”荷花听了顿叫不好,“该不是她烧纸引起来的吧?”

方氏闻言也忙解下围裙去看是怎么回事,离着老远就瞧见黑烟冲天,跑到跟前儿见李氏瘫坐在路边的田埂上,村民们都在场里扑火,好在前几天刚下过雪,草垛都不怎么干爽,只是烧起了不少黑烟,并没有酿成大祸。

李氏也只是被烟呛到了几口,这会儿坐在路边使劲儿地呛咳,脸上的妆粉已经蹭掉了大半,又沾了许多的黑灰,弄得黑一块白一块的。

荷花见没出什么大事,到李氏跟前儿问:“大娘没事吧?”

“差一点儿就烧死了,你说有事没事?”李氏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说话也没个好气儿的,说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大娘别动肝火嘛那草垛子又不是我给点的,许是菩萨觉得大娘求得太多,所以不敢接你的元宝和符纸呢”荷花见自个儿好心都没得句好话的,也懒得跟她客套。

李氏气得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哎呦,祝老大正好领着两个儿子跑过来,上前问:“这是咋整的?”

“呸,你还知道来啊?还不如让火把我烧死就利索了,你家好在给你娶个年轻漂亮的,只是可怜我两个儿,以后就要变成了没娘的娃儿了。”李氏刚才也着实吓得不轻,这会儿见到家人,一把搂住两个儿子开始哭。

博源只知道李氏差点儿被烧死,也抱着她的脖子直嚎,博凯已经挺大个个子,半蹲在地上被李氏搂着哭,周围过来过去的人都瞧着,就着实觉得有些丢人,挣脱了她的手低声嘟囔道:“赶紧先回家再说吧,大冷天儿地在外头哭啥”

李氏扶着祝老大的手站起身儿,听了这话气道:“你就不知道问问你母亲我有事没事?”

“瞧你哭得山响的,村子那头都能听到,还有个啥事儿……”博凯虽说语气有些不耐,但还是伸手扶着李氏起身儿。

方氏和荷花见李氏没事儿,正准备转身儿回家,正瞧见王寡妇家的大闺女挎着个小篮子过来,荷花招手道:“香草姐”

香草只比茉莉大两岁,但是已经出落得标标志志像个大姑娘的样子,温婉的鹅蛋脸,眉眼都生得十分秀气耐看,而且没有茉莉那股子泼辣的劲儿,见到人未开口就先羞红了脸儿,垂着浓密的睫毛细声细气地说:“祝二婶子,荷花妹妹,这是我娘让我拿来的桔梗,说是宣肺清毒最是有效,拿去给祝大娘煎水喝吧”

博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篮子道:“香草妹妹,多谢你这么惦记我娘。”

香草被他惊了一跳,像触到烙铁似的赶紧松开抓着篮子的手,脸颊涨红得像是火烧,声音有些微微发窘地说:“不、不客气,是、是我娘让我拿来的,若是不够再、再去我家要就是了,我先回了。”说完转身就走。

荷花瞥了博凯一眼,心道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瞧上了香草这么个文静端庄的,不过总觉得他有些配不上人家。

博凯刚才抓篮子的时候碰到了香草的手指,这会儿正站着回味呢,扭头见荷花像是看穿了自己心事似的,不由得一瞪眼道:“你瞅什么瞅?”

“切,谁稀罕瞅你?”荷花白他一眼道,“我是瞅着刚才那边田埂上,蹲着一只看天鹅看傻了眼的癞蛤蟆。”

说罢跑了几步追上香草,拉着她的手道:“香草姐,我娘说麻烦你送我回家。”然后回头冲博凯做了个鬼脸。

香草对荷花自然是亲热的,回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你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这着火有个啥好看的,今个儿是幸好火势没起来,若是当真烧起来,救火的人又多又乱,你再有个闪失可怎么好?”

“嗯,我以后小心些……”

荷花心里转着想问她对博凯有什么看法,结果忽然听到香草问:“荷花,听我娘说……说你大哥定亲了?”

“啊?”荷花脑子里满是博凯的模样,被香草这个问题问得一懵,回了回神儿才道:“哦,是定亲了。”

“哦”香草轻轻地应了一声又道,“听我娘说是城里的姑娘,肯定生得很是好看,不像咱们村儿里的人这样。”

“还好吧,小秀姐长得挺端正的,不过我觉得还是香草姐好看”荷花挠挠头说。

“你、你回去跟婶子说,若是你哥娶亲有、有什么要做的针线活计,家里忙不过来的就跟我说一声,我也没别的本事,就针线还算拿得出手。”香草这几句话说得极慢,好不容易说完已经连耳垂儿都染成了红色。

荷花心道不会吧,自家大哥有这么受欢迎?以前也没瞧出香草有这般的心思,只能咳嗽两声道:“我娘说大哥后年先考完 童生试再说,还早呢”

“嗯,婶子这么说也没错,还是要以前程为主呢”香草说罢也不再开口,把荷花送到家门口便离开。

荷花站在院里看着她,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那纤秀的身形里有许多的寂寞和惆怅,不过如今大哥已经订亲……荷花使劲儿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丢开不再去想。

茉莉在家已经做好了午饭,荷花帮着捡筷子捡碗,博宁和博荣也前后脚地进了门,博宁脱了外衣就嚷道:“我们学里要换先生了。”

“换先生?”荷花闻言一愣,扭头问,“举人老爷不是教得好好的,干嘛要换?”

博荣打了水让博宁洗手洗脸,自己接口道:“齐先生本来就是因为在家丁忧才在这儿教书的,如今三年丁忧即将期满,自然是要准备进京候着补缺做官了。”

荷花闻言手一松,抓着的筷子掉了一地,古代的人似乎都不能在本乡为官,入京之后补的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地方的缺了,那岂不是说齐锦棠也就很快就要跟着离开齐家村了?

“荷花你发什么傻,还不赶紧捡起筷子去冲洗冲洗。”茉莉端着饽饽出来,见状冲荷花嚷道。

“哦……我、我这就去,我刚才没拿住。”荷花蹲身捡起筷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扭头正看见墙上贴着的九九消寒图,更是一阵酸楚上了心头。齐锦棠最近字条依旧都是教她背诗、识字,偶尔写一些逸趣或是农识,半个字都没提即将要离开的消息,说来也是,不过是个玩伴,许是压根儿就没挂在心上吧……荷花舀了一盆水搓洗着筷子,蹲在地上又想得走了神。

全家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屋,茉莉出来一瞧荷花正蹲在水盆前面,双手浸在凉水里无意识地揉搓着筷子,过来一把拎起来气道:“小祖宗,你丢了魂儿了啊?”嘴上嗔怪着手里却已经扯起衣襟儿把荷花的手裹进了怀里,自个儿冷得一哆嗦但还是紧紧地捂着,嘴里却依旧训道,“如今还没开化,那水凉的骨头缝儿疼,你这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冻坏了手可怎么好?魂游天外的也不知道天天都想什么”

直等荷花的手暖和过来,茉莉才收拾了筷子冲洗干净,拿进去全家开饭,荷花一顿饭都吃得魂不守舍,要不就低头使劲儿啃饽饽,要不就筷子上什么都没夹就塞进了嘴里,连祝永鑫都瞧出她似乎不太对头,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问方氏道:“荷花今个儿是咋了,是不是病了啊?”

方氏也凑过来跟荷花贴贴脸道:“没觉得烧啊”

“我没事,我就是想咱家那荒地我应该怎么拾掇呢”荷花把碗筷一放,遮掩过去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方氏刚想再说什么,茉莉却有些深意地看看荷花,拦住了方氏道:“娘,甭管她,有些个事儿早捅开早好,免得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才是**烦。”

“你们一个两个今个儿都怪得很。”方氏瞥了茉莉一眼,“那个像是魂儿出了窍,你也净说些个让人听不懂的话。”

“没啥,我就胡乱的一说。”茉莉也不想跟方氏在纠缠这个问题,低头继续吃饭道,“她指定是想种地的事儿想魔怔了,想通了自个儿就好了。”

方氏听了也觉得有理,就也不再理会,吃过饭收拾了碗筷,趁着太阳正好,把家里的被褥都搬出去晾晒。

荷花从家里出来一口气跑去了山顶,今个儿许是来的早了,树洞里还没有搁进新的字条,她坐在树根下的石头上,双手环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刚出门时茉莉在身后说的那句话她听了个正着,说得她原本就乱的心又烦躁了几分,自己一开始对齐锦棠,不过是把他当个孩子一般去看待,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渐渐的习惯了跟他学东西,似乎位置又颠倒了过来,虽说鲜少能见一面,但是一张张的字条风雨不误……荷花使劲儿地摇摇头,自嘲地笑笑,不过就是习惯罢了,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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