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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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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春儿才能让夫人穿着合身儿的春裳,不然裹得滚圆的谁稀罕出门。”华娘子笑着讨好道。

刘推官的夫人坐在一旁的美人靠上,只怔怔地看着院子里早开的花儿,也不知道是在寻思什么还是压根走神儿了。也不插话也没个反

王夫人上前推了一把嗔道:“叫你出来耍是为了松乏松乏,你这可倒好,看见这满园春光,被迷去了心神儿不成”

马夫人闻言搁下手中的团扇,用帕子掩嘴咯咯笑着娇声:“怕是春天来了,心思也活泛了,看着春色正好就神荡魂游去了吧!”

园子里的几个人都不是未经过事的女儿家,听到马夫人这种半荤不素的话都闷声笑了起来。

刘夫人回过神儿来用力舒展了一下肩膀,懒洋洋地:“这大好的春光·这午后的大好辰光,正是补眠的最好时辰,你倒是有精神,坐在这儿扯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听齐夫人找人在山上开了两片林子了,左右在那边干活儿的都是妇人,若是真有兴趣,咱坐轿子过去看看不就是了。”

这个话一出口,顿时赢得大多数人的赞同,只有马夫人略有些娇气地:“那种荒山野岭的·若是遇见个山贼强盗可怎么是好。”

“马夫人,华捕头的娘子可还在这儿呢,您这么,岂不是华捕头做事不力,让人出了城门就能碰见强盗山贼,那清溪县哪里还住得了人。”王夫人抿嘴笑着,语气不轻不重拿捏得刚刚好,若是过头了些,就会让人觉得是有意而非玩笑,若是没有拿捏到尾·就只会让人笑闹两句抛开不理。

所以她这话得恰到好处,惹得其他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笑闹,却让马夫人一瞬间沉了脸色,笑容随即又挂回了脸上,笑得毫无芥蒂地就好像一开始就是这般似的,拿捏了个姿势才:“既然你都想去看看,我就也舍命陪君子,是好是歹的也不能自己回去不是?”

几个人是风就是雨,从马家的花园子里出来,直接都坐上自己的马车·各自领着随从丫头,一路招惹眼球地就朝城外去了,引得许多无事闲逛的孩子也都在后面远远地缀着·想要跟出去看看能有什么热闹。

许多喜欢嚼舌的老婆子虽也都抻着脖子往马车远去的方向张望,好像脖子伸得越长越能多看到些东西似的,然后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脸过来吹嘘自己都看见了什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摆这种物件儿之类的话,各种莫须有的东西经过她的嘴都变得有鼻子有眼儿,甚至得绘声绘色,简直就像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似的。

荷花这会儿早就在山地里了·虽这里的山林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但是泥土和树木散发出来的只属于春天的清香,还是让她似乎瞬间回到了小时候的田间林畔·呼吸间都是这样自然的味道,清新而没有任何杂质·吸进肺里都有种特殊的清透感,深呼吸几口就像是能把自己身体内的杂质都排出体外一般。

她在车内就早脱去了春裳的纱织罩衣,换了件方便活动的半臂夹袄,头上也没戴什么饰物,只用个银簪子固定,远远看去就像个平常人家的小媳妇。站在一块较高的土丘上,看着不远处十来个健壮妇人手脚麻利地清理树间的空地,她全都穿着粗布的衣裤,腰间系着束裙,这会儿为了方便干活儿,束裙的裙摆都被扯上来掖在腰带里,裤腿也都用束带紧紧地扎起,免得林间的虫蚁有机会钻进衣裳内。

十几个人分作了三班,前面几个用砍刀把较高的杂草和稞子砍倒,后面几个人把砍倒的东西都及时抱走,最后的几个人抡着锄头把较矮的杂草锄掉,顺便翻翻较为表层的土。

荷花正看得起劲儿,脑子里想着小时候家乡开春种地时候的场景,就听见远处有噪杂地声音传来,扭头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被树木当着也看不清楚,便打发小真绕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小真提着裙摆飞快地跑回道:“奶奶,奴婢看见带着县衙里几位大人家中徽记的马往这边儿来呢,跟车的大多是丫头婆子,应该是几位夫人过来看热闹的,奶奶赶紧回车内换了衣裳再出来吧!”

“不碍的,我这衣裳有什么不好?”荷花扯扯身上还八成新的夹袄,“这做了之后还没穿过几次呢!”

“半臂到底是居家的衣服,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客的。”小真忙劝道,见荷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道苗儿姐姐今日怎么偏生没有跟来,她话好歹奶奶还听几句,自己却是没有这样的本事。

荷花像是瞧出了小真的腹诽,伸手拍拍她:“她又不是到咱家来做客,我得穿戴整齐出去以礼相待,咱这是在山里干活儿,干活儿就得有干活儿的样子,穿得绫罗绸缎的像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第一辆马车的车头已经从林子后面绕了出来,不多时几辆马车就陆续在路边选好了停放的位置,私下搜罗些杂草放在马匹面前,几位穿着绣鞋长裙或是罩衣的夫人在这林中可都是遭了罪,绣鞋高底儿不便走路,长裙更是容易被树枝刮蹭,春裳罩衣的那层薄纱根本挡不住林中凶猛的蚊虫,惊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几乎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或多或少地鼓起来几个又疼又痒地大红包。

马夫人的娇声尖叫在众人中十分具有分辨性,荷花赶紧叫小真给大家分发驱蚊虫的花露水,又重新在脚边点燃熏蚊虫的艾草,招呼大家到这边树下来,不要乱走乱动,反倒更容易招惹虫子。

几位夫人终于狼狈不堪地在荷花身旁站定,马夫人一边整理衣裳一边不乐意地抱怨道:“我就这种地方来不得,瞧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是我这样身份人应该来的地方,地上脏乱不堪的,虫子又多,这可怎么呆人。”她伸手扯平身上的罩衣,却一下子把衣摆挂在个低矮的小树根杈上,用力一扯自然是撕了条口子,这下可就越发气恼起来。

荷花赶紧出言安抚道:“好了,莫气坏了身子,你过来怎么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我叫人收拾出来块儿干净的地方招呼你,这弄了个措手不及。你穿得绫罗绸缎的,又都不方便活动,到这林子里来本就不便,咱还是出去到路边话吧!”

“我也就是在家闲着没事,本来是在逛园子赏花,可实在是闲得无聊,正好想起你在这边忙得得不出空,我便来找你耍耍。”刘夫人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伸手搭在额前挡住耀眼的阳光,朝不远处干活的人张望,又看了看身边的杨梅树,拍拍树干回身问荷花,“齐夫人花力气整饬这荒山野地的,难不成就是为了吃几个杨梅?”

“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弄蜜渍果子,如今到了这边,看着漫山遍野的野杨梅都没人采,让人心疼的慌,就开始瞎折腾起来。”荷花笑着答话,“北方没有杨梅,以往都没见过这东西,可寻思着都是果子,该也是差不多的,到时候我多做些给你每家都送去些。”

“那敢情好!”刘夫人抬手掩口,眼神儿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我这人就好口吃,只要是有好吃的我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王夫人的目光却有些闪烁,隐蔽地朝华娘子使了个眼色。

华娘子很是见机地上前几步,满脸满眼挂着羡慕地:“这两个月春寒料峭的,我都还在家里躲懒,只有齐夫人贵人事忙,年后又是竹编又是绣品,如今又是杨梅,今年怕是要入账不少吧?”

“华嫂子这话的可是冤我了,别是赚钱,如今那竹编和绣品都一个劲儿地往里赔钱,好几箱子铜钱抬进屋,很快就都被散了出去,花钱如流水一般。这不,我见东西积压的多了,便打发人拉去我大哥那边卖掉,他在哪儿好歹能帮衬点儿,我不求能赚钱,只盼着别赔的太多就好,我家爷只给了我这些钱让我折腾,若是一下子就赔光了,那我都不好意思再开口。”荷花眨眨眼睛,半真半假、煞有介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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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杨梅的后续效应第四更

马夫人顿时笑弯了腰道:“哎呦,齐夫人可真会开玩笑,齐大人对夫人好可是全县都知道的事儿,别说夫人不过是想花钱弄个小买卖,就算是开个酒楼银号,齐大人都不能说出个不字!”

“马夫人,伱当我家爷是伱们老爷呢?我们年轻家底儿薄,我又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别说是酒楼银号,就是个当街摊位我都买不起。”荷花笑着搭了句话,不等别人再说什么,就朝干活儿的那边挥挥手扬声道:“干了半天都歇会儿吧,路边的桶里有糖水,要喝的自己去舀。”

“要说,齐夫人可真是心善的人,且不说这竹编和绣品帮了多少人能赚几个零钱贴补家用,就说这招人干活儿自己还荒山野岭陪着,还惦记着时间久了得让歇着,还给预备糖水,可真是难得见到哪家招工这么周到的。”华娘子巴结地一个劲儿夸赞道。

“心善当不起,只不过打小从苦日子活过来的,自己受过穷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自然也就能多几分体贴罢了。”荷花自嘲地一笑,“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伱们也用不着只捡好听地跟我说,只要别背后说我憨,嫌我傻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王夫人讪笑着摆摆手,然后装作扭头去看另外一侧的景色,这话她背后还真说过,但那只是在自家屋里跟自己男人说的,总不能自家还能出了内鬼不成,但就算荷花是歪打正着,她也忍不住有点儿被没防备道破的尴尬。

几个人胡乱扯了几句就都想赶紧回去了,毕竟这种破落的偏僻地方,不是谁都像荷花一样打心里觉得喜欢的。但是荷花一直没开口劝她们回去,几个人都觉得是主动过来的,呆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浑身不自在地继续遭罪。

最后还是马夫人头一个忍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哎呦,这艾草也不管用啊。我怎么还是觉得有虫子啊。我可是受不住了,伱们慢慢在这玩儿,我得先回了,这新做的罩衣就扯了个口子。我怎么就这么背……”嘴上嘟嘟囔囔地,脚下已经朝马车那边走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人见总算有人挪步了,都一股脑地跟荷花告辞。恨不能脚不沾尘地飞回马车里去,偏生刘夫人却说自个儿回去也没事做,倒不如在这儿呆会儿。其余几个人谁还顾得管她。都自顾自地赶紧让车夫赶车离开这个让人浑身发痒的鬼地方。

荷花觉得刘夫人特意留下来应该是有话要说,所以她也不急,只清闲地看着干活儿的妇人们歇够了时候,又都扎紧绑腿,掖好裙角,钻进林子里继续开始干活儿。

“看看她们,就觉得人活着真的挺简单的。每天就是干活儿,赚钱。为全家的吃穿忙活,然后每天晚上累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夜好眠,第二天继续这样的奔波劳碌……跟咱们比比呢,吃穿住自不必说,咱们出入还有人伺候着,还有人给磕头行礼,可这一天天满腹心思地过活,却觉得倒不如这样身上的累来得干脆踏实。”刘夫人忽然开口感慨道。

荷花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变得这么哲理,低头看看自己早就被养得白嫩的手,伸到刘夫人面前道:“伱瞧我的手……”

刘夫人低头扫了一眼,有些莫名地说:“白嫩细滑,纤纤细指……”

“我是正经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家里睡土炕,住土坯房,从祖宗根儿上捯都是土里刨食儿的。我小时候钓鱼、挖野菜、摘野果子、插苗、翻地、锄草、秋收……什么活儿没做过,直到前两年家境才稍稍好起来。”

荷花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可伱瞧我的手,这才将养了两年,就把以前那些干活儿的茧子、粗皮全都消磨光了。”说到这儿荷花扭头看向刘夫人,“如今让我再回去种地吃饭,我能捡的起来,毕竟我丢下的时间短,而且我还年轻……”

她后面的话就没有再说出来,但是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刘夫人比自己享受的年头多,年岁也越发的不饶人了,即便是嘴上说羡慕这些仆妇,又能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伱倒是看得开。”刘夫人沉默半晌后忽地一笑,“倒是我无病呻吟了。”

“身子累了心就松快些,心累了身子就娇贵些,其实人生在世,总是要受些累的,不然怎么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荷花说了句以前不知道哪里看来的话,只想起个大概意思,也不知道说得对是不对。

刘夫人听了却是连连点头,“这话说的通透,身和心都不累的那是猪猡,是被养着送死的命。”

小真见两个人在树下伱一句我一句倒是聊得热络起来,看来刘夫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便到后面的车厢内搬出两个小绣墩,寻了处干净实承的地面摆好,复又端出茶来。

在树荫下坐好,轻啜着杯中的香茗,看着阳光透过叶片洒下细碎的光点,轻轻地落在人的手上、身上,感受不到阳光的热度,但是那点点跳动的金色斑芒,远处干活儿发出的窸窣响动,给宁静得不现实似的午后时光添了许多欢愉和实在。

荷花深吸了一口茶香才问:“刘夫人平时最是沉静的一个人,怎么今个儿说了这许多似禅非禅的话。”

“一时感慨罢了!”刘夫人的神色间有些恍惚,但是很明显她并不想说起这个,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道,“伱这两片杨梅林子,真的只是为了做蜜渍果子?”

“这是自然,这种事儿到时候大家眼睛都看着,我何苦撒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谎。”荷花挑挑眉毛很轻巧地说道。

“听说最近上头要有人来查看咱们县河道的情况?”刘夫人立刻就转了话题,但是看似毫无联系的两个问题,其中暗藏的关系却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

“当初我最慌乱无助的时候,是伱帮我指点了迷津,我还以为咱们两个之间用不着这么生疏绕远才是。”荷花叹了口气说。“我没撒谎,这杨梅林的事儿,我去年来的时候就开始在脑子里考虑了。”荷花看着面前十几棵周围都被清理干净的杨梅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树梢,忽然也转了个毫无关系的话题,“伱知道小时候我爹娘总说我是什么吗?”

刘夫人有些好奇地挑眉看向荷花。眼神中满是询问的神色。

“我爹娘总说我财迷。家里其他人应该也这么说过。”荷花说起小时候的事儿,眉眼顿时弯了起来,似乎想要挡住从双眸中流露而出的满满幸福,“那时候我娘生娃儿。家里连口荤菜都没有,冰天雪地的,我领着几岁大的弟弟去江边砸开冰窟窿钓鱼。然后去换了猪蹄儿给我娘吃,还差点儿被卖猪肉家的卖去做童养媳……”

“小时候真的穷怕了,我哥说我看见什么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卖钱。如今日子虽说好多了,可这毛病却是改不掉了。”荷花见刘夫人听得入了神儿,伸手推了她一把说,“伱听了可不许笑我。我来这儿的路上就看到这些杨梅树,后来又问了些当地人,说是野杨梅树,结的果子能吃。但是因为出山不容易,根本运不出去。所以只能年年等着落完烂在地里。我那个时候就想啊……这可是好东西啊,如果能把这个弄成可以放好多天的吃食,那不是就能运出去卖钱了嘛!”

“所以伱今年就想试试?”

“那是自然,什么东西不都得做了才知道,脑子里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变出钱来。”荷花说着又柔和了神色,“我家爷当时跟我一起知道的杨梅的事儿,他那时候就想,他既然到这里为官,就一定要整饬河道,修整道路,让山里的东西能运到外面去。如今他已经初有眉目了,我自然也不能被他拉下不是。”

刘夫人怔怔看着荷花那种打心里焕发到脸上的幸福感,睫毛忽闪两下,泪珠就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

荷花赶紧扯了帕子去给她拭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有些无措地说:“这、这好好儿地是怎么了,可、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刘夫人一把拉住荷花的手,垂泪道:“不碍伱的事儿,只是我自个儿伤心罢了……他不得意的时候盼着他能得重用、扬眉吐气、一展才华,可如今他真的得了齐大人的重用,不那么醉生梦死了,他却不再如以前一样,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听了这话荷花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又是很多官宦人家都难以避免的纳妾事件,世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真心对待丈夫枕边的其他女人,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时代,这却是一枚女人不得不含泪和血吞下的苦果,哪怕痛彻入骨、哪怕苦得心寒,却还要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和理解。

荷花知道刘夫人对这些比自己还要清楚得很,她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让自己开导劝解,她这是想找个能倾诉和流泪的对象,把自己心里压抑不住的负面情绪发泄出去,然后再擦干眼泪,敷上脂粉,回去继续扮演那个大度完美的正室夫人。

她用力回握住刘夫人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泪湿的双眼能够埋在自己的肩头,轻拍她的后背道:“哭出来就好了,日子还不是得过。”

刘夫人断断续续地哭了小半个时辰,荷花保持这个礀势坐得都有些身子发僵,但还是尽量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最后她终于重新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哭得水蜜桃儿一样,红肿得根本不是脂粉能遮掩得住的。

荷花打发人去最近的药铺买了些清热消肿的药膏,轻轻涂在刘夫人的眼圈周围,让她自己小心地揉揉,然后自己把她送回了刘府,下车前给她双眼上系上一条丝帕,对刘家下人说是在林中被蚊虫叮咬所致,已经擦过药膏,明日应该就能消肿。

县太爷夫人坐车把人送回家来的,还亲自下车解释并一路送回房中,还坐在床边说了半晌的话才走,刘夫人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对荷花的说辞表示怀疑,反而全都为自家主母有这么个关系好的靠山觉得高兴,似乎连进进出出做事都觉得更有精神劲儿了。

几日之后,刘府也雇了几个人在挨着荷花开的林子边上又清了一大片杨梅树林,这回县城里的各种传言越发多了起来,毕竟以前只有县太爷夫人在张罗,大家还都是观望状态,如今又添了个刘大人,不管聪明的还是蠢笨的,全都开始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窍,不然怎么会惹得这些做官的都不惜费人费力。

此例一开,县里顿时掀起一股清林的热潮,许多人闲着无事也学着荷花的样子上山开荒收拾杨梅树。

齐锦棠对这件事既不鼓励也不反对,见人果然越发多了起来,便只是发告示宣布,所有私自开垦出来的山地头一年不收各种杂税,第二年还想继续做这个营生,就要跟官府签订五年的契约,按照耕地税的一半缴税,契约可以转租也可以续租,就如同田地一样。

城里城外顿时对这件事热议纷纷,一些有脑子的人就开始琢磨这件事的利弊,大多数都觉得,跟着县太爷家干活儿,总归不会吃亏就是了,于是很多稍微有些能力的人家,都开始到山上去圈地或者干脆给些钱就霸占了老百姓自己辛苦开出来的山地,一时间闹得县衙也开始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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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茉莉花球

处理过最后一份公务,齐锦棠推了马大人去喝酒的邀请换下朝服,穿上家常的衣裳,只领着马超到街上随便走走。

虽清溪县并不宽裕,但是江南毕竟是鱼米之乡,再穷也没有北方那种乡下地方的困苦模样,街上还是热热闹闹的,各种买吃食的摊铺前面也都还算是人头攒动,都是些自家做的吃食,汤面汤年糕之类的,几个铜板一碗,可以再加一个铜板的腌菜,或者加两个烧饼之类,端回去全家一起就能吃一顿有干有稀的宵夜。

马超见齐锦棠盯着吃食摊子,知道荷花每天都会特意准备宵夜的,所以齐锦棠不可能眼馋外面的吃食,肯定是把心思又转到了其他事情上,便揣摩着他的心思道:“爷,南方有句话叫做‘家无隔夜钱,,大多都是有钱就花,兜里搁不住铜板。您瞧如今的夜市热闹,这都是要开到后半夜的,这些收摊儿后也就大半个时辰,天蒙蒙亮的时候,早餐摊子就又都摆出来了,连洗面水,澡豆,毛巾都有得卖,若是有人玩儿得不想回家,在街上逛一夜也不怕没地方呆、没东西用。”

齐锦棠从没在那么晚出来过,所以没想到清溪县这里也有这么丰富的夜间消遣,一边听马超话,一边又朝前面逛过去。

“这位爷,买几串儿茉莉花吧,这都是刚采下来的,这会儿还是花苞,回家喷上点儿水挂在帐子里,夜里就都绽开早晨醒来以后入眼是一簇簇的花,满屋子的香气,家里夫人一定会喜欢的。”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肘弯处挎着个精致的竹篮,里面整齐地放着被串成各种形状的茉莉花,有手串、花球,甚至还有精巧的戒指、耳坠子。

小姑娘口齿伶俐东西又精巧讨人喜欢,齐锦棠看着篮子里的东西,寻思着荷花看见肯定喜欢又想着她得了东西都少不得要惦记别人,干脆把十几个花球都买了下来,又挑了几条手串,塞给小姑娘五十个钱儿,然后捧着东西打道回府。

荷花没想到在古代这种地方,还能体会到被人送花的幸福,忙弄了些清水掸上去,在衣襟儿上缀了个花球,腕子系上手串,然后取了五个花球吩咐苗儿挂在帐子的四角和中间余下的又吩咐小丫头,给表婶儿家的小丫头和顾家姑娘分别送去,剩下的几个手串分赏了屋里的丫头,一时间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屋里几个人也都喜气洋洋的。

荷花过了高兴的劲儿才想起来问:“怎么这个时节就有茉莉花了,我记得还不到时候吧?”

“外头摆着的自然还没到开花的时候,这都是暖棚里种出来的。”齐锦棠伸手随意拨弄着荷花腕上的花串儿,每朵花苞都是贴根剪下,没露出一点枝杈,也不会划伤皮肤用鸀色的丝线在花萼处穿过,扎扎实实地穿了三排,两边的花苞都是微微朝外翻戴在手上以后,花苞就把下面的花萼和丝线全部遮盖住了,倒是花了些心思在里面荷花忽然用力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自己微红着脸起身儿道:“我去厨下看看宵夜做好没。”

齐锦棠见白芷在一旁抿嘴偷笑,自己捻捻手指,发现上面沾染了些荷花常用的护肤脂膏,似乎是走神间摸到了荷花的手腕,当着丫头的面儿荷花自然不好意思自己便挨了这一巴掌。

不一会儿苗儿就进来请齐锦棠下楼去吃宵夜汤面和点心都已经摆好,荷花一边盛面一边道:“马夫人下了帖子给我是明日天好,一起去一个什么叫薛家园子的地方赏花听大家喝茶闲聊。”

“薛家园子应该算是县城里最大的花园子了,是个姓薛的当地人从祖上就造起来的,他家世代经商,那园子也是越修越好,如今薛家只剩祖祠在此,薛家人都已经搬去杭州府了,不过这园子却还是一直有下人经营修缮,算是个很不错的游玩之处。薛家人的脾气也算是有趣,只要是不糟蹋花的人,他家都会欢迎,所以城里经常有人小聚或是文会都选在那里。”齐锦棠给荷花介绍道,“既然她来请你,那就去逛逛吧!对带几个下人去,若是觉得不喜欢就早些回来,没必要勉强自己应酬她。”

“没事儿,正好我也挺担心刘夫人的,上次送她回去以后,这几天也没个消息,我也不好随随便便就去看她,正好趁着这机会跟她聊聊。”荷花这几日还挺惦记着刘夫人,那日虽她发泄痛快了,但是回去以后天天对着姨娘,怕是也不能心情顺齐锦棠奇怪地问:“刘夫人怎么了?没觉得她家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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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大人来自然是喜事儿,娶姨娘还不够喜的?”荷花白了齐锦棠一眼,“他是容光焕发心情舒畅了,也不管自己的结发妻子心里是不是痛快。”

“这事儿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可不能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齐锦棠急忙撇清自己,“你若不我倒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荷花闻言也发觉自己对齐锦棠迁怒了,放软了语气道:“这又不是娶正妻,不过是抬个姨娘进门,请几个朋友吃杯酒就也差不多了,谁敢请县太爷大驾光临,就算你不介意,那姨娘也承受不起。我也不是乐意管什么闲事儿,只不过那天刘夫人跟我哭得我心里难受,所以就忍不住唠叨几句罢了。”

“好了,别为了别人家的事儿不痛快了,若是跟她聊得来就多走动走动,别太顾忌别的,你自己天天在家里肯定也闷得慌。”齐锦棠推开面前的碗,拉着荷花起身儿道,“去花园子里走走,刚吃了东西就歇着不好。”

两个人没几句闲话,就又扯到了正事儿上来,杨梅林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齐锦棠县里又有几个大户人家派了家丁去清林,这几日因为杨梅林争执甚至打起来的都有。

“这事儿只能手段强硬点儿,从一开始就给压下去,不然到后面照着学的越来越多,就越来越难管了,不是下个月的时候,上头就会下来人查看河道了吗?”

“是,牢里已经抓进去好几个人了,虽不能动那些主子,可下面动手的人却是收拾了不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也都得掂量掂量再抡拳头了。”

“算着日子,表叔跟洪元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不知道这次去顺利不顺利,家里这边已经又积了一些货了,若是大哥那边出什么变故,还真是个麻烦的事儿。”荷花虽然觉得有孙建羽和博荣的保障,卖掉东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毕竟还没见到第一笔的回头钱,就总是免不得要心里犯嘀咕。

“你少担心些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不定他明天就到家了,咱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屋好好睡一觉,明天在满屋子花香里起床,就把这些烦心事儿都忘了。”齐锦棠扶着荷花的肩膀,推着她往屋里走,“明天出去好好散散心,薛家的园子里还是有不少值得一看的东西。”

齐锦棠这回倒是金口玉言了一把,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院门还没打开,外面就传来了叩门声,洪民跑出去开门,见是齐永正和洪元风尘仆仆地回来了,马车已经被赶到后面去了,两个人进来打水洗了把脸,扑打了身上的土,齐永正被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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