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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帝相爱相杀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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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大山停下了脚步,他的表情很严峻,低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地面,然后转身叮嘱道:“先原地休息一下,不要乱走动,我去看看情况。”地面上浅薄的印子,看上去很像某种动物留下的。
  大山不敢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立马仔细观察脚印和那动物不经意留下的粪便,待到确认之后,他的一颗心落入了谷底。
  “有大虫。”也是巧了,一般夜里很少会出现大虫,可是根据粪便来看,这只大虫离开的时间尚且不久。
  一时间人群有点沸腾,连戚慈都知道大虫是什么,也就是老虎,在夜晚的山林中,走了这么许久的山路,遇见老虎意味着什么,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
  “从现在开始,都打起精神来。猴子,阿泉,保护好神女大人。”这句话的背后,还有没有点明的意思,但是猴子和阿泉都明白。如果真的遇见了大虫,他们没有战胜的可能,那他们就负责带着神女大人离开。
  神女是母神的使者,是部落信仰的具现化。
  “大山,你们谁的身上有多余的武器,可否给我一把?”可是戚慈不是那种当真等着他人来救她的人,父母离去之后,她就知道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大山定定看着戚慈,戚慈的眼神之中满是坚定。
  “神女大人,我有把多的匕首,不算太大,是我阿父给我的,先给您防身。”猴子笑嘻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青铜的,却在火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寒光。
  这是一把顶尖的武器,猴子的爹,曾经非常擅长锻造武器,而这一把匕首,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猴子将这把匕首递给了戚慈,戚慈接了过来。
  这样的东西,放在她的年代,应该是一件了不得的文物了吧,代表着古人的锻造冶炼技术的发达。可是放在现在,它就只是一件护身的武器,是一样同样了不起的救命的宝贝。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人人都很小心。
  尽管他们人多,大虫也许不会出来,可是凡事都有万一,容不得不提起一百个心来。可是好在最后也没有遇见什么大虫,他们顺利地走到了母神泉前。
  母神泉的泉水滋养着这个山头的万物,水,是生命的源泉。
  母神泉,说是泉,其实更像是一个湖,夜色太暗,有些看不清楚泉水的周围的植物,戚慈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去寻找金鸡纳树,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寻找对了方向。
  就在戚慈尚且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就被人推到了一旁去,她手上的火把在地上滚落了几圈,熄灭了。可是凭借着天上的月光,依稀也能看见,原来方才在路上没有遇见的老虎,在母神泉等着他们。
  她站在最前面,差点就被老虎扑倒在地。
  戚慈的背撞到了一棵树上,疼得她咧嘴,可是她却不能去想这些,反而用手紧紧握着匕首,双眼一直盯着站在大山他们对面的老虎。
  这不是一只老虎,是一只带着两只小老虎的母虎。也许是地面过于结实,也或许是天色实在太晚,大山没有发现还有两只幼虎。要知道,尽管是幼虎,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这两只幼虎瞧着年纪都不算太小。
  大山站在最前面,他将火把插在地上,拿出了挂在腰上的青铜剑。
  他是一个猎人,可是同样的他也是一个武者,他的动作点醒了大家,众人纷纷拿出了武器,有的有青铜剑,而有的只有石头打磨的枪。
  九人散开,开始慢慢试图包抄这三只大虫。猴子和阿泉垫后,他们还需要注意戚慈,戚慈发现自己成为了他们的累赘,她咬了咬唇。
  然后她用嘴咬住匕首的手柄,摩擦了一下双手,摇了摇刚才撞上的树,这树没有什么动静,想来是非常结实的。戚慈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在这种时候,她帮不上任何的忙,可是她也不允许自己成为他们的累赘。
  猴子提醒阿泉注意女神大人,两人发现她已经快要爬上树杈上去了。猴子冲阿泉比了个手势,两人将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对付这三个大虫了。
  大山很很熟悉这些动物,在猴子故意吸引母大虫的吸引力的时候,他一剑从母大虫的右眼中穿过,直接刺穿了它的脑袋。
  随后紧接着,阿泉和大湖一人一刀,砍下了母大虫的脑袋。
  他们的配合简直是完美,戚慈连连点头。
  那两只小的见自个儿的娘已经死了,连忙转身就逃到漆黑的山林里面去了,有人还想去追,被阿泉拦住了:“穷兽莫追。”这漆黑的山林,失去了大部分气力的他们,继续追下去不一定是好事。
  “可是这样放虎归山……”
  “保住性命比什么都强。”大山捂住左手说道,他的左手方才被那大虫狠狠挠了一爪子,鲜血已经从他的指缝中滴落出来了。
  戚慈在树上,亲眼看了一场大战,随后又知道了一个更好的消息。那不知道在何方的金鸡纳树,就在她的眼下。
  她没有过度兴奋,反而是先扯下袖子仔细将大山手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才慢慢说道:“我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猴子、阿泉、大山及围观群众: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找到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好奇心最重的猴子脱口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有风就要踏上寻找戚慈的道路了,啊哈哈哈哈~
  感谢收藏评论的宝贝儿们,可以多多留评呀,这样作者君的积分会上涨哒,群体么么哒一个~


第7章 七 文字
  到底是什么东西,自然是救命的东西。
  戚慈右手拿着匕首,然后凭借着月光,在月光的照射下,她勉强能看清树的样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树皮剐下。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狗子他们的病和其他人不同,拖延得太久,几乎是没救了,除非能找到神树。”她没有说谎,只是将金鸡纳树的名字,换成了神树,日记本里面不也说这是神树吗?
  其实在历史上,金鸡纳树何尝又不是神树了呢?
  能找到神树的神女……一行九人之中,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戚慈的,有的人是纯粹将她当成救命稻草,才陪她走上这么一趟。其实她能不能真的找到她想要的所谓的重要的东西,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没有底的。
  丰部落从来没有神女,戚慈从天而降,被大巫当做了神女,有的人打从心底里面相信,可有的人却是有些怀疑的。
  例如大湖的二弟,大河就是怀疑的。
  戚慈看上去虽然漂亮极了,可是生得也太稚嫩了一些。她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神力,尽管大巫解释说是因为神女在凡间是不能动用神力的,大河还是有点怀疑。
  母神身边的神女,总该和他们有些不一样把,可是大河怎么看,都觉得戚慈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是,她能认识什么艾草、青蒿,能解决肆虐部落的疟疾,可是也许是因为解决的办法太过平淡了,大河心里没有什么动容。
  他也感激她,可是做不到视她为神女。
  但是今晚不太一样,在看见狗子他们的时候,大河心中就有些不妙了,这样子,不像活得长久的了。部落经常有人因为生病去世,他也算看淡了生死了,可是心里还是会难受。
  大河是看着狗子长大的,狗子这孩子不容易,他若是去了,阿溪又该如何呢?
  然后戚慈站了出来,她直接了当提出要进山,大河以为她不知道夜晚的山林有多危险,可是她知道。
  所以她不强迫别人跟着她进山。
  她真的找到了神树,真的有东西可以救狗子他们。大河看着拿着树皮的戚慈,一瞬间觉得,她的身体发出了奇异的光芒,竟然真的像那九天之上的神女一般。
  他不但感激她,还尊重她。
  感谢母神将神女派到他们部落之中来。
  金鸡纳树的树皮的确比青蒿汁的效果要好得多,回去的时候,都快要早上六点了,戚慈连口水都没有喝,就连忙将树皮交给大巫,叮嘱说用这树皮熬药有奇效。
  果真是有奇效的,狗子他们喝了这药汤,高热渐渐就下去了。
  也不枉费戚慈这般辛苦,大晚上上山去寻找金鸡纳树了。这件事情的影响是格外深远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戚慈才算真的在部落之中树立起来了威信。
  金鸡纳树事件之前,大多数族人对戚慈是感激有余,敬畏不足的。他们心里面没有神女的概念,他们的敬畏更多的是给大巫的,因为大巫是最接近母神的人。
  直到戚慈找到了神树。
  神树一共有三棵,第二日就被大巫派人保护了起来。这三棵树,最大的一棵足足有部落里的陶器口那么大,估摸着也生长了百多年了,这么多年,这三棵树生长在母神泉边上,却只有戚慈知道这是神树。
  这是母神的指引。
  戚慈找到神树,救回了狗子之后,部落的人才真的将她当做了神女。
  她现在走在部落里,遇见的每一个人见到她都会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恭敬唤道:“神女大人安。”这是她从前没有的待遇,可是她并不为之所飘飘然。
  她的脑子一直很清醒,戚慈的父亲幼年曾经告诉过她:人,永远不能因为遭遇了低谷而自怨自艾,也永远不要因为一点成就而沾沾自喜,人要永远保证自己拥有一个清醒的头脑。
  这样的人,才能在遭遇困境之时,走出困境;在获得成就之后,获得更大的成就。
  戚慈永远记得这句话。
  她也一直做得很好。
  “神女大人,您在吗?”,门外传来了略带稚嫩的声音,有些熟悉,戚慈正靠在窗边看着竹简,这是她恳请大巫南许久才从母神庙中拿出来的,上一次,她只是大致游览了竹简之中的内容,而有些东西,需要非常仔细才能发现得到的。
  考察文物需要什么,耐心。
  她听见声音,放下竹简,说道:“我在,进来吧。”竹简被戚慈随手放在了桌上,上面的字迹还清晰可见。
  推开门进来的是阿溪,就是狗子的妹妹。她的手上端着一个陶盆,戚慈看不见盆子里面放的是什么。阿溪羞涩一笑,将陶盆放在桌子上,看着戚慈说道:“神女大人,请原谅溪那晚的无理,溪实在太过担忧大兄了。”她顿了顿,接着说,“溪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得出手,这是母神山上独有的浆果,非常甜美,是溪今天才去采摘的,新鲜极了。”陶盆里放在一堆小小的红色的浆果,看上去诱人极了。
  这就是那晚另一条路通往的小山头上长着的浆果。
  “阿溪,我能理解,每个人遇见这种事情,都难免会心慌意乱,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是人之常情。”她是真的不怪她,有什么好责怪的,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何况这个小姑娘还这么勇敢。“谢礼我就收下了,谢谢阿溪了,你采的浆果看上去美味极了。”戚慈夸奖了阿溪一遍,小姑娘竟然还有些脸红了。
  呆在部落的这些日子里,戚慈除了看书,就是去部落里面逛逛。渐渐的,她也知道部落里面的一些情况了,阿溪和狗子这对兄妹的情况,她是知道的。
  狗子的阿父在狗子阿母怀阿溪的时候,上山打猎不慎摔下山崖去世了。他阿母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晕过去了,后来产下阿溪,没有撑得过去,也走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剩下了狗子和刚出生的妹妹了。阿溪之所以叫阿溪,是因为在狗子的记忆之中,生阿溪的时候阿母的血流得就像山上的小溪一样。
  阿溪是喝部落里其他人的奶水长大的,也是她命不该绝,那一年恰好部落之中生产的人比较多,多余的奶水,也就勉强能养活一个阿溪。
  她就这样和哥哥相依为命的长大。
  狗子和阿溪的生活也不容易,都是孩子,养活自己已经很勉强了。戚慈也是独自一个人长大,这种感觉,她甚至比阿溪更明白,所以她理解他们。
  送完东西,阿溪并没有离开,反而是犹犹豫豫的,像是有什么话想说,那扭扭捏捏的样子,戚慈终于看不下去了,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她坐在窗边,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映衬得她的脸庞如同玉石一般晶莹剔透,整个人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阿溪有些看呆了。
  半晌后回过神来,这才回答道:“神女大人,您认识这上面的字吗?”她看着竹简,眼神之中是满满的渴望,她知道这个叫做文字,部落里,不是人人都识字的,大多数的人都是不认识文字的。对他们来说,吃饱和穿暖都是一个不一定能实现的问题,还谈什么识字了。
  这其实是阿溪第一次看见文字,可是她一眼就知道这是文字。
  “是的,我认识上面的字。”戚慈这才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竹简上,眼中是满满的向往。
  “您能跟我说说,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吗?”
  戚慈笑了笑,温柔极了,然后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这上面是说,我们部落所在的这座山啊,叫胡山,胡山呢,是属于胡山镇的,胡山镇又是属于吴国的,上面讲的就是吴国开国的历史……”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山间的风一样,不知不觉地抚摸过这大地万物。
  阿溪永远不会知道,她今天的随口一问,会在日后,给这个老旧的部落带来了怎样的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是一场,如同革命一样的、如同山洪一样的变革。可是同时,也是润物细无声的变化,是温柔的,是循序渐进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越国宫中,有风派遣自己的心腹去保护有耘,而他自己则命令侍从收拾行李,准备出门进行游历。
  七国从一开始,就有游历的习惯,多少人正是在游历之中出名的。可是谁都可以去七国游历,唯独有风不可以。离开越国宫,谁又知道丧心病狂的薄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他的心腹这样劝说他。
  连巫芒也不认为现在是有风外出游历最好的时机,可是他也知道,一旦是有风决定的事情,便没有人可以更改了。
  有风离开都城的日子到底还是定了下来。
  在十月的月圆的那一天,就是有风离开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这么晚才更新,因为作者君今天头特别痛,早上六点过被痛醒了,整整痛了一天,然后回家去看了病,结果又说没什么,哎,这破败的身子,嘤嘤~
  非常谢谢留评和收藏的宝宝们,么么哒,希望小可爱们继续多多留评~


第8章 八 同行
  离有风离开国都的日子只有短短两天了,巫芒第一次在夜晚离开观星台,他穿着黑袍,却摘下了帷帽,看见巫芒从观星台出来,门口守门的侍从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参见大巫。”侍从们纷纷跪下请安,巫芒在越国的地位,毫无犹豫的说,当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世人信鬼神,而这世间唯有巫者能通鬼神。
  “都起来吧。”他淡淡开口道,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却并不显得冷漠,反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阿哑,跟我来。”
  阿哑是他十年前捡回来的一个哑巴姑娘,那个时候,巫芒尚且还不姓巫,他跟着他的师傅在七国游历。那一天的雨很大,她蜷缩成一团,小小的一个,就缩在一间屋子的屋檐之下,冷得发抖。
  巫芒坐在马车之上,这个年代,能有资格坐马车的,不是贵族就是巫者。寻常人家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财力拥有一匹马的。他撩起马车的帘子,和蜷缩在屋檐下的她四目相对。
  他沉溺在她的眼眸之中,于是他将她泥潭之中拉了出来。巫芒的师傅问了一句话:“你若是救了她,便当真不悔?”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那个时候的巫芒尚且不懂其中的意味。
  他说,不悔。
  于是阿哑就这样跟着他,一跟就是十年。他们一起送走了师傅,她也见证着他成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巫者。
  她是跟在他身边的小丫头,她叫阿哑,有一双全天下最美丽的眼眸。
  阿哑跟在巫芒身后,穿过长而幽深的回廊,直直走到了汤泉宫,汤泉宫是有风居住的宫殿,他素来不喜欢人多,汤泉宫里伺候的人是越国十二宫之中最少的。
  “参见大巫。”今夜的宫殿门前,守着的不是一般的侍从,而是一位老者,看见来人是巫芒,他原本犀利的眼神又归于浑浊。
  巫芒也看清了守门的人,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微微弯腰道:“贺老还是这么多礼,大可不必如此。”贺老是已故去的君后留给有风的亲信,是绝对可信任的人。
  “礼不可废。”贺老的脸上没有表情,“公子就在殿内,大巫自便吧。”他说完看了一眼阿哑,阿哑有些害怕贺老,瑟缩了一下,规矩的低头站在一旁。
  巫芒推开殿门入内。
  汤泉宫内没有什么华贵的摆设,朴素得不像一国嫡长子的宫殿,这里面就和有风这个人一样,太过冷清。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一个伺候有风的小太监,这小太监打小就跟着他,叫作何幸,圆圆的脸,是个很爱笑的人。
  何幸在为有风收拾行李,有风端坐在正殿的小几旁翻阅竹简。
  “芒参见公子。”巫芒遥遥躬身一行礼,然后便站直了身子,慢慢走了过去,“公子,芒久居观星台,已不知这世间变化。不知公子远游,可否带芒同行。”他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带笑,眼中带着耀人的星光。
  有风放下竹简,有些怔。他的这位好友,上辈子这么多年,没有离开过观星台,他的府邸,其实也是观星台的一部分。他曾经说过:“有人曾为我占卜一卦,我此生的前三十年,一旦踏入观星台,便不得再离开,否则恐有劫难。”
  巫芒没有说为他占卜的人是谁,可是有风知道,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巫者。
  他们相识五年,巫芒从未有离开过观星台,而这一次,他走出观星台,亲口说,他要跟随他去游历。
  有风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惊诧,他放下竹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过去。他比巫芒小将近六岁,可是却比巫芒高了半个头,他垂下眼睫,眼前是一片阴影。
  “芒,你我之间,何须这般。”他微微叹气,巫芒这般多的话不过都是借口,其实他就是放心不下他罢了。
  巫芒笑了:“芒的确放下不下公子。”他们相识多年,早已经是挚交好友,他夜观星相,发现从那一夜起,这个天下的运势就变了。
  原本,这天下气运,有风独占七分。而现在,这天下的气运,一分为三,有风四分,那不知名的人四分,剩下的两分才是天下众人的。
  这群雄啊,尚且不知道,他们争的抢的,不过是别人指头缝里漏出来的。
  有风叹气:“既然如此,便同行吧。”巫芒有多固执,他是知道的,纵然是不答应又如何,他总是有自己的办法寻到他。一同也好,这样子,找到胡山先生的可能性便又会更多几分。
  有风原本翻阅的竹简上,赫然是吴国的风土人情。
  “吴国是怎么来的呢,他们的第一任国君呢,原本是天子的马夫,因为在一场刺杀中救了天子一命,于是被封为御马伯,这个称谓实际上是有些讽刺的……”午后,部落中的孩子不像往日一样疯玩,而是坐在大树下听戚慈讲故事。
  自从戚慈给阿溪讲诉了吴国的历史之后,一下子勾起了其余的孩子的好奇。每个人都好奇历史是什么,好奇文字是什么。他们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眼中满是求知欲。
  多知道一点东西没有坏处。
  于是每个午后,戚慈就在部落口的大树下讲述一些故事,可能是传说,也可能是历史。她只讲半个时辰,每次讲故事之前,她还会教这些孩子一些简单的字,没有纸笔,就拿个树枝在地上比划几下。
  这是后来闻名天下的胡山学堂的最原始的雏形。
  每次听故事,阿溪都是最积极的,她好像天生就对文字和历史故事有着不同于一般孩童的敏锐的触觉。她总是最快记下一个字的读音和写法以及寓意的,也是最先对一个故事提出自己的看法的。是个可造之材,戚慈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样一个姑娘,不应该埋没在日常的琐碎生活之中,她应该也值得拥有更辽阔的天地。
  可是很快戚慈又有些无奈,她凭什么不让人家埋没在日常琐碎之中呢,在温饱前面,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意识到,如果想要改变这些孩子的命运,首先就要改变整个部落的命运。举目四望,部落的的道路是最最简陋的泥土路,一旦下雨,就是满地泥泞,周边的屋子,全是破落低矮的茅草屋,她的屋子也是,只是相对其余人的来说,稍微要新一点。
  族人来往匆忙,他们的日常生活来源,就是山上的猎物和山货,以及少量的田地出产,日子过得很是不好。
  在基本生活都不能满足的前提之下,谈什么精神建设。
  “神女大人,吴国的第一任国君的出身是不是非常低微呀,那他成为国君是不是经历了常人不知道的磨难呢?如果我也能担得起这样的磨难,是不是生活就好起来呢。”阿溪看着戚慈,突然就这样问道。
  戚慈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是应该如实告诉她,生活其实一直都挺艰难的,还是应该顺着她的话说,会好起来的,她犹豫了。最终,戚慈摸了摸阿溪的脑袋,温和一笑说道:“他的出身的确低微,可是他遇见了机会,也把握住了机会。人生中会有各种各样的机遇,倘若他当初没能救下天子,他就还是一个为天子赶车的奴仆。阿溪,生活一直很艰难,可是你要努力变强,要抓住每一个机会,等你变强了,生活对待你的态度就会不一样了。”
  阿溪眉眼弯弯,她睁大了眼睛,说道:“我会变强的,神女大人,我会的。”她一定会让生活改变对她,对大兄的态度。她知道她的机遇是什么,部落的机遇是什么。
  就是眼前这个笑着的,和旁人都不一样的神女大人呀。
  “英雄不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戚慈的眼神有点悠远,带着说不出来的迷人和诱惑。
  远方传来鸟鸣,戚慈突然回过神来,笑着挥挥手,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去玩自己的吧。”她其实知道,这些孩子很少会去玩,多半都会为家中减轻一下负担,哪怕就是去山里捡几个菌菇也好,就算压价压得再狠,那也是银钱。
  部落的人们真的活得很艰难,。
  戚慈讲完故事之后的时间,留给她自己,她的身体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没有关系,她让它适应。部落之中,大山是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她恳求她交予他剑术,不需要多高超,至少在锻炼中,能让她娇弱的身体变得强壮一些。
  强大自身永远是没有错的,她不能接受下一次,在遇见危险的时候自己再一次成为一个累赘。
  现在的戚慈还没有想到,她的骨架虽然已经基本定型了,可是在剑术一途上,她的确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一个外表娇弱的姑娘,谁也想不到她会是一个剑术高手,以至于可怜的有风,在她手里栽了一个大跟头,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戚慈,一边挥剑,一边在脑中想着如何才能改善部落的生存状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高考了,不知道有没有小天使要高考啊,如果有一定要加油,千万不要有压力,然后高考的小可爱们考完来打卡报道吧,作者君给个高考小礼包233333
  非常谢谢宝贝儿们的关心,作者君会注意身体的,过些日子工作结束就会好一点了,放心吧,扶朕起来,朕还可以码字!
  最后,感谢獠牙月土豪的包养,么么哒~


第9章 九 石磨
  如何能改善部落的生存状况,这个问题,估计要是写报告写计划能写厚厚的一叠。
  俗话说得好,要致富先修路。进入部落的山路非常难走,这条路曾经保护过部落,可是现在显然,这条路遏制了部落走向更好的生活。
  他们需要更畅通的山路,但是同时,也需要保证部落的安全,这天下太平不了多久。
  天下之势,大抵都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天下一份为七已经够久了,是到了要合并的时候了。历史上的战国末期,是怎么样的混乱,戚慈一刻也不敢忘记。这个时候的她没有想过自己参与进这天下浪潮之中,她想的尚且还是如何温饱的问题。
  部落之中的主食是菽,也就是大豆。大豆这种植物,搁现代是个好东西,被化作各式各样的食物,花样百出。可是在生产力落后的如今,那就只有一个做法……煮成豆饭。
  这就相当于将菽当成稻米一样,做成饭。可是菽这种植物,是很难煮烂的,也就加大了试用的难度。像水稻之中食物,戚慈曾问过,大巫说这是上层贵族才食用的珍贵作物,整个部落之中,只有大巫知道这种作物。
  戚慈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关于菽的。这些日子,她走遍了整个部落,发现部落之中,缺少一样东西,当然部落里面缺的东西很多,可是唯独这一样,对现目前的部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那就是石磨。
  大豆是多么丰富的一样食材啊,它能化作的美食绝对是丰富多彩的,但是这些美食都有至少一个前提,那就是磨。
  磨在中华历史上,在战国早期就开始使用了,具体由谁发明的,史书更倾向于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智慧。可是在这个时空之中,似乎人民群众的这一智慧尚且还没有被激发出来。
  “猴子,外面的人吃的也是豆饭吗?你见过其他的吃法吗?”今天给戚慈送午食的是猴子,他听见这句话还以为是戚慈对饭食不太满意了,这个一向活泼的猴子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看了看陶碗里的豆饭,说道:“胡山镇的人,也种菽,吃的大多也是豆饭吧,他们的日子要好过些,时常还有肉食。神女大人,最近我有些忙,没有顾得上打猎,恐要委屈您了。”他想想也觉得不太好,怎么能让神女吃的和他一样呢,怎么也该多几块肉才是。
  戚慈立马就知道猴子想多了,于是结果陶碗说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猴子,你别把我当做和你们不一样。你煮的豆饭又香又甜,已是难得的美味了。”相对于这个环境来说,的确如此,要知道,像狗子家,有时候连豆饭都吃不起。
  他年纪小,力气也不如成年人那般大,能做的农活就不多,自然收获也就没有别家多,好在他和阿溪吃得也不多,倒是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戚慈夸得猴子的脸都有些红了,他很奇怪,明明眼前的神女大人看上去比他年纪小,又生得白嫩,可是说话处事竟是像他的姐姐一样。也许她的年纪比实际看上去大多了也不一定,猴子的思绪开始发散。
  她还不知道猴子已经在猜测她的年纪了。
  “猴子,部落之中,谁擅长打制石器呢?”戚慈一边吃着煮烂的豆饭,一边问道。在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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