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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后妃升职手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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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二人也不顾风寒,只在院中絮絮叨叨了一阵。
  宝珏怪竹华将她看低了,竹华只羞涩的笑笑,又感慨宝珏好歹是苦尽甘来,宝珏又说若不是竹华照应,自己这几日未必撑得下去。二人肉麻来,肉麻去,笑笑闹闹。虽呆在寒风瑟瑟的院子中,也暖阳如春一样。
  竹华忽然面上一顿,向宝珏说:“其实今日你能被娘娘饶过,还要多谢明月姐姐呢。”宝珏说:“我向来知道明月姐姐心是极善的。”竹华认真说道:“不止,今日娘娘去昭阳宫请安,我是在一旁扶辇的。”遂将今日之见闻说给宝珏听。宝珏听后,心内感叹不已:明月做这些事,自己也是有颇多风险的。她本是康妃身边一等一的心腹,却为了自己这么个潜在的威胁,去冒这样大的险去求康妃。一时感动不已,又请竹华扶着自己,去到明月的院子里去。
  宝珏与竹华不过等了一会,明月就回来了。明月看到她二人,心里有些惊讶,却也不太惊讶,只暗道宝珏是个知恩图报的。宝珏一见明月,便跪下说道:“宝珏谢姐姐今日救命之恩!”竹华一看,也忙跟着一起跪到地上。明月忙去扶她:“疯了么?你膝盖还没好呢,这样不爱惜自己,等老了有的你受的!”听见明月这样的关怀,宝珏不由鼻头一酸,留下了情真意切的泪。明月忙将她二人拉到炕上,那塌下燃着碳,暖烘烘的,只熏得人欲醉。
  明月看着两个正是豆蔻年华的小毛丫头感叹不已:“在外头,你们这么大的姑娘还不知愁呢。哪像你们,唉,我也没法说,你也别怨主子。”语罢理了理宝珏鬓边的乱发。宝珏边拭泪边说:“我,我不怨,只是我委屈!”明月听了忙掩住她的嘴说:“疯魔了不成!越要你听话,你倒越发小性儿!你若再说这些话,别说主子,我头一个饶不了你!”竹华也忙为她拭泪,自林黛黛穿越过来,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明月掩住她的唇的手,与竹华为她拭泪的手,是她在这里这么久以来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一时索性放声大哭,哭倒在明月的怀中。
  明月听着她的哭声,心中也酸的不得了,自己眼眶中的泪都要落下了,好歹止住,只反复摩挲着宝珏的背。看着门窗好歹掩住,不至于让人听见,便由得她大哭一场。三人一同哭了一气,还是明月回过神来说:“仔细,清风待会恐怕要回来了,她不是个饶舌的,但总归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不要怪主子了,她今日心情极差,做奴才的,受委屈是没办法的事。”宝珏哭了一阵,也痛快了,将泪揩尽不哭了。她们三人又絮叨了一阵,无外乎是康妃近日心情极差,做事要谨慎些。明月又告诉她这宫里那些奴才是极刁滑的,千万不要惹。明月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不说想必你也知道了,与你同做事的那个朱钿,颇难缠,最爱损人不利己,你自己要当心些。”宝珏点点头又说:“姐姐自己也要提防些,我看,她是有‘大志向’的样子呢。”
  三人自是这么絮叨不提,临到要熄灯了。宝珏还是忍不住说:“从今以后,私心里,我便将明月姐姐视为我的亲姐姐,竹华视为我的亲妹妹。在这后宫里。我宝珏必不负你们!”
  明月接着说:“我心里难道不是把你们当亲妹子一样的疼?”竹华也连连点头,抱住宝珏与明月喊道:“姐姐!”三人在塌上抱成一团,成了宝珏在这深宫中最初的温暖。
  宝珏被竹华与明月送回房间里,便躺在床上睡了。睡之前,她手中紧紧握着那只康妃今日赏她的金步摇——这步摇上盘丝垒花,镶珠嵌宝。附在金钗上的珠花有金珠、玛瑙珠等等,只这一只金步摇,便抵得她许多年的俸禄。
  她将那金步摇放到鼻端嗅了嗅——已经没有血味了,那日她的血想必很快就被洗尽了,恐怕康妃仍觉得恶心,才将这只步摇赏给了她。她手中紧紧攥着那支步摇,直要把自己的手掌心再钻出一个窟窿来。她倏地又松开手,强迫自己睡去。恨与不恨,该不该恨,从来都由不得她。
  自那天后,宝珏又休养了好一段日子,好容易膝盖没有那样一动就疼了,才慢慢起身去伺候康妃。四皇子迎来了他的周岁,而宝珏,迎来了她的初潮。
  宝珏看到自己亵裤上的血时,真正无语了。她知道古代人晚熟,却没想到这古代的小宫女的身体这样晚熟。都十五岁了,才第一次来月经。之前她穿越过来,整个兵荒马乱的,直到她看到亵裤上的血迹才想起来,这身子还没来过月经呢。
  虽然葵水的到来让她有些腰酸背痛,心绪不宁的,但她还是振奋了许多。之前在现代时,刚发育时她的心理很不成熟,被同班的男女同学一笑,便极不好意思的每天勾腰驼背的走路,极力隐藏自己身体的曲线。一天到晚穿着紧紧的内衣,结果生生的将自己的胸从B罩杯弄成了个A罩杯,A就罢了,还下垂!还外扩!每次脱了衣服,她都很绝望的察觉——哪怕是个男人,线条也要比她的美丽一些。
  现在,这副身体发育的晚,证明她还有戏!这个朝代虽然未必以胸大为美,但她至少可以圆自己一个大胸梦!啊哈哈哈哈,宝珏在睡梦中都发出了诡异的笑。同住的宫女忙裹紧了被子。
  从此,宝珏就过上了努力丰胸的日子——每天早晨都从小厨房拿了豆浆来喝,小厨房一做猪脚黄豆汤一类的食物,就是她大展神威的时刻。旁的宫女都嫌腻不爱喝,她一个人咕嘟咕嘟灌个好几碗。小厨房见她也算半个小红人,也乐得巴结她,见她这样爱喝这汤,也时时给她做。明月与竹华见她这样爱喝这个汤,也都留下来给她喝。
  终于她的胸也慢慢涨了起来,为了防止自己的胸像那些常年哺乳的乳母一样大而无当,她还特意又在自己的肚兜上做了手脚,缝了两个像小口袋一样的东西用来防止自己下垂。有时沐浴时,她看着自己大约有C的胸,俏生生白嫩嫩的挺着时,心内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尽管后来她发现,这个朝代真的不以大胸为美……
  明月便看着这个黄毛丫头一天比一天好看,肌肤渐渐莹润了,眼睛黑溜溜水亮亮的,白皙美好的脖颈,顺着宫女穿的象牙白色的单衣看去,能看见一抹嫣红色束裙掩不住的雪一般的胸。让人能在这枯寂的深宫中感受到少女独有的活力与鲜妍。
  她暗中提醒过宝珏几次,宝珏自己也有所警醒,康妃是绝不想让她承宠的,她自己也无意成为这深宫中寂寞开放寂寞凋零的万千花朵中的一朵。所以一般绝不肆意打扮,怎么低调怎么来,努力将自己的身子遮的严严实实。恰巧宫里给宫人们发的含铅的脂粉她也不敢用,便使了些虽能润泽肌肤,却比肤色要黄的脂粉来极力扮丑。幸而也未引起康妃的注意。
  明月总算放了心,四皇子生辰已过。皇帝大概也觉元妃晋封不妥,但耐不住太后几次磋磨,只得一压再压,最后让元妃晋封德妃。四皇子生辰时,也给鸳鸾殿极丰厚的赏赐。此时鸳鸾殿的器物用度也等同于正二品四妃了。饶是如此,从前的元妃,现在的德妃品级还是比她高。从前元妃无子与她平起平坐就让她深以为恨了,如今自己一子一女在握,竟还是败给了她,心中焉能不恨?于是康妃愈加怏怏。
  除此之外,她还想再生一子半女,只是大概因为月子过后操之过急,反而常常下红不止,请太医来,太医只说第一要调养的是心情。说康妃思虑过度,情绪焦躁,也是一大病因。既然常常下红不止,康妃与皇帝的床笫之欢自然也少了许多,生子更是无望。容景轩每每来鸳鸾殿不过逗逗两个孩子:也未看出他很喜欢蕴章,桃儿与蕴章相比,他甚至更喜欢桃儿一些。至少桃儿每有求他必应,还有宫人见过桃儿在他身上骑大马。康妃一边想让桃儿不要夺了蕴章的宠爱,一边又怕容景轩连桃儿都不喜欢了。如此反复,病情更是恶劣。
  为了止住这淅淅沥沥的下红,康妃便用了宜妃身边最得力的太医,果然下红一时便止住了。不曾想竟又有两个月未曾行经!连招了几名太医,俱说不是有孕,说是之前下红不止致身体亏损太多,现在
  康妃命小厨房准备了许多容景轩爱吃的菜:胭脂鹅脯、香酥脑花、鲍汁扣鹅掌等等,还特意亲手炖了从宫外娘家带来的菜谱上的椒姜羊排煲,又命小厨房煮了道仙茅牛子南瓜汤,足足炖了两个时辰。将这一道又一道的壮阳菜叠加下来,恐怕比寻常□还猛——康妃实在想要一个受宠的皇儿想疯了,竟不顾自己的身体,上了这些大补的壮阳菜。
  就连酒,也是用鹿鞭泡出来的,只是又和梅子酒兑在一起,谎称这是寻常梅子酒。当夜容景轩果然留宿鸳鸾殿,龙威虎猛。
  在康妃身上驰骋时,康妃心中暗暗叫苦——她约有两个月未曾承宠了,今次大约是太补了,让她格外难熬,小腹甚至传来了隐隐的疼痛。平日里容景轩还晓得怜香惜玉,但今日里康妃实在是自讨苦吃。容景轩竟比少年人还急切些,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最后几下冲撞极用力,痛的康妃几乎要喊出来。果然也有几声□溢出,但容景轩只以为是她情动。最后最用力的一次冲撞之后,容景轩倒在了康妃身上,亲了亲她的嘴角,说道:“真好。”
  康妃已觉大不妥,此时她面色煞白,小腹痛不堪忍,她悄悄低下头一看——容景轩□果然有血迹。他们二人两个月未有床笫之欢,今日她是在不想也不敢这样败坏容景轩的兴致。于是她轻轻撩起被子一角,在容景轩身上轻轻擦拭。容景轩以为这是她的新花样,便也闭着眼睛享受,不一会,又被她撩拨的意动,又蓄势待发之意。康妃自觉再让他弄上一次恐怕性命难保,便轻轻附在他的耳边说:“皇上且等一等,等一下臣妾。”语毕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自己披上袍子,脸色苍白,浑身冷汗的出去了。
  康妃一边痛,一边在疯狂的想着对策:今日之补实在太过,若是自己不能满足他,他去到别的妃子宫中,别人必然也会察觉不妥。先帝便是因为服食丹药而死在年轻妃嫔的身上,宫中最忌讳这个。若让人察觉自己做的手脚,自己有着皇子皇女未必会有损伤,只是自己的娘家想必要受大牵连了,晋封也绝对无望了。但若是再与容景轩来一次……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根部,淅淅沥沥的血已经顺着雪白的腿流到了脚踝——她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她挥手呵去了在帘子后面准备伺候主子的宫女内监,又披上了一件袍子,转身向奴才们住的后院走去。

  ☆、5福兮祸兮

  她走到清风明月所在的小阁之中——当时她刚诞下皇长女,新搬进了鸳鸾殿,堪称春风得意。鸳鸾殿中只住了她一位正经主子,当时她便将本来只有宫嫔能住的瑶瑟轩赐给了清风明月同住。今日晚上清风明月与宝珏竹华都不轮值,四人想是刚洗浴完,都聚在瑶瑟轩说说笑笑,乐成一团。
  “是我太惯着你们了。”康妃心中想着,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上都浸着血,又看看那些有说有笑的奴才,“是我太惯着你们了!”她在心中呐喊着。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四人一见她进来了,都慌得匆匆跪下。跪下之后,明月第一个发现她身上有血,急的大喊:“娘娘您出血了!”四人忙急成一团,打算去请太医。“都住嘴,跪下。”四人只好无可奈何的焦急着跪下“抬起你们的头。”
  四人都不知何解的扬起了脸——这四人里,往日不觉得,今日一看竟是宝珏最美,这是自然,宝珏今天新洗完澡还来不及扮丑。清风与明月比宝珏略逊一筹,竹华又比清风、明月逊了一筹。
  宝珏虽然此时看着最美,只是平日见她未必有多好看,况且到我身边到底时日还是短了,未必可靠。康妃心中想着,又觉得竹华相貌略次,所以就牢牢盯着清风与明月看。清风、明月被她蛇一般冰冷的眼光看得直抖。她又冷声命令清风、明月站起来,二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清风俊眼修眉,平日里顾盼神飞,看着与庆妃像是一路的,乃是素日里容景轩格外中意的样貌。她又在清风的身上扫视——身材高挑,胯骨也颇宽,她想起在娘家时教习婆子对她说的话:“小姐身材略丰腴,胯骨也宽宽的,最宜生养。”后来证实这婆子所言不虚。而明月呢——身材合中,面容观之可亲,素日里也是沉默温柔的,极好掌控。
  她终于发声:“明月,你起来,陪我过去。”明月战栗着托着她的手,随她一路走回正殿,哆哆嗦嗦地求她宣太医。终于走到了房内,房内刚欢好后□的气息还未散去,床帐后是已经急不可耐的容景轩。他一把掀开帐子,急道:“慈珠,怎么去那么久,快过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自己的闺名了,难为他还记得。康妃闭了闭眼睛,将眼泪藏在眼皮下。
  她反手握住明月的手,举起来对容景轩说:“前个儿奚官局的宫人看了这丫头,说着丫头的体格是最宜生养的。臣妾私心想着让这妹妹再为皇上添个一儿半女。”明月终于知道康妃携她来做什么了,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而此时康妃有了无穷的力量,将她牢牢拉住。
  容景轩此刻已经近乎色令智晕,眼看就要应了,但还是强撑着说:“朕只要咱们的孩子,不理旁人,你快上来。”康妃浅浅一笑说道:“还请皇上怜惜臣妾,成全了臣妾的心愿吧!”语毕又附在明月耳边小声说:“想想我身上的血,再想想宫外你我的家人!”旋即走到明月身后,将明月向床榻一推——明月跌跌撞撞地绊向床榻,正倒在容景轩怀中。
  容景轩此温香软玉在抱,鼻息间俱是少女沐浴后的体香,一时早忘了刚才的话,也忘了康妃还在房中。急哄哄地将唇印在明月颈上、乳上,又附到她身上,也不再做别的,直接挺身而上。明月痛嘤一声,只如死鱼一般躺在身下,任由容景轩撞击。床褥上主仆二人的血渐渐混作一出。帐内明月竟然流下泪来,帐外的康妃竟怔怔的站着,过了一会,也落下泪来。主仆二人,隔着一床帐子,俱在流泪。
  又听了一会,自知此事已成。康妃才跌跌撞撞地走向瑶瑟轩,脸色一白,昏倒在地,昏前只说:“不要让旁人知道。”
  康妃虽说不要让旁人知道,但此时她下红不止,脸色煞白,只怕久了小命都要不保。于是三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趁着夜色,宝珏去太医院请太医,竹华去奚官局找老婆子,又唤来了一个乳母。对这三人威逼利诱了一番,再同时为康妃诊治。
  先由太医急急为康妃下了止血药,再由乳母与老婆子看究竟是什么问题。乳母与老婆子一掀开被子一看,就大声呼惨,又问明太医康妃确实没有怀孕之后。三人便商议了一会,便说这是血山崩,说这是肺火太旺,以致木旺土虚,犹如山崩而不能节制。宝珏先是被唬了一跳,后来慢慢缓过神来。又听了太医的诊论,不过她却怀疑这是现代所说的黄体破裂。大概因为容景轩今晚太过急躁了,才使得康妃这样凄惨。
  严重的黄体破裂在现代恐怕要做手术,只是这是在古代,她又只是个小会计,只有最少最少的医疗常识。所以也只能等康妃慢慢停止流血了。
  到了后半夜,康妃的血果然慢慢止住,人也慢慢转醒,只是面如金纸。几个人都流了一身的冷汗。宝珏也明白明月到哪里去了,暗自为她担心不已,只是康妃这里,实在要人照顾。三人又趁着天色未明将太医与婆子送回去。临去前各自打发了钱财,又额外威胁了一番才放他们走。
  康妃这样子,是决不能再去昭阳宫请安了。明月还在房中躺着,清风要照顾康妃,于是就就由宝珏去昭阳宫为康妃告假。宝珏匆匆奔到昭阳宫,皇后还在洗漱,便向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蕲春说自家主子身子不虞,今日不能来请安。康妃月余来都下红不止是阖宫都知道的事情,蕲春只略以沉吟便应了,还要宝珏回去安心照顾主子。
  回到鸳鸾殿时,康妃已经醒了,血也大概止了,只躺在竹华的怀里由她喂着一盏红枣小米粥。清风正在为她上妆,一层又一层的桃花胭脂扑上去,仍难掩住那游魂一般的气色。上了一会妆,清风忍不住趴到一边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快些给我将妆画好了,口脂要艳些,等会好伺候万岁爷上朝。”康妃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与镇定。清风于是又抖着手为她铺上了艳如珊瑚的石榴娇口脂。又端来了铜镜,康妃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再由清风与宝珏搀着走到了前殿。
  到了前殿,明月正伺候容景轩穿戴,二人一见到康妃,俱是不自在,明月急急退开。康妃便挣开清风与宝珏的手,神态自若地为容景轩带上朝珠,正了正帽子。又取出了一个容景轩素日爱的双龙戏珠的香囊放到明月手中,自己取了一块真龙玉佩,微笑着对明月说:“我们姐妹一同伺候皇上穿戴。”明月唬的忙摆手说:“奴婢不敢,奴婢不配。”康妃脸色仍是青白的,但还是挂着笑,微笑着抬脸对容景轩说:“皇上昨夜可还快意么?”
  容景轩此时也暗觉不对了:自己从未像昨晚那样孟浪过,康妃突然出去,丢进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宫女,今日她的脸色又这样青白。他将所有事一想,大概也能猜出个六七分了。他虽怪康妃自作主张,但今日看到她青白着脸可怜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再者,昨夜明月温柔可亲,也令他颇为松快。便含糊着点了点头。
  康妃一见他点头,脸上忙挂上了大大的笑容,又亲切的拉着明月的手说:“皇上好硬的心肠,那还不给明月晋封么?明月是我的陪嫁侍女,若是亏待了她,臣妾可是不依的。”
  容景轩身边管宫人名籍的太监一听既知有戏,忙侧身站到容景轩边上。
  “既然康妃贤能大度,便晋了这宫女做采女吧。”他转身问明月:“你主子说你叫明月?”明月怯生生地应是,“那便封泥做明采女了,也不必住到别处了。就由你主子在这鸳鸾殿给你安排住处吧。”明月忙跪谢磕头谢恩,鸳鸾殿内的宫人也齐齐跪下见过新主子。宫女被宠幸,一般便做了官女子,是无品的,不过是特殊些的宫人罢了。皇帝喜欢些的,便被封作九品采女。康妃又挂着得体的笑,与明月一同将香囊与玉佩一左一右的悬挂在容景轩腰带上。
  好容易将皇帝送去早朝,康妃一下便瘫软了,连站也站不住。清风明月忙将她送到美人靠上。康妃就连手指甲也是青紫的,她用手指拂过明月的脸:“明采女,明采女是个有造化的。”明月自己也不知当宫妃是不是她所渴望的,却仍说道:“奴婢的造化都是娘娘给的。”康妃哑然失笑:“还自称奴婢么?你现在也是位主子了。”明月急忙跪下,望着康妃的眼睛坚定地说:“奴婢在娘娘面前,永远是娘娘的奴婢。愿永远做娘娘的奴才。”康妃又慢慢摸上她的眼睑——康妃失血过多,此时手冷的像蛇一样,康妃一边慢慢地说:“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听了这话,明月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既然被封作采女了,那也该有个奴才伺候了。想必奚官局、内府局一会就将采女的器物送来了。我瞧着,恐怕还没你现在用的好。不若就从我库房里拨些东西给你吧。住的地方,你就仍住瑶瑟轩吧,清风迁出来。采女按规矩也该得人伺候了,这样,也不必掖庭局拨人了。朱钿、宝珏,见过你们的新主子。”当下又指了两名太监去伺候明月。
  朱钿与宝珏忙站出来,磕头见过新主子。宝珏与明月四目相对,不过一夜,二人都仿佛打了一场硬仗一般,感慨万千。朱钿看着四目相对的二人,心里一时有了较量。
  殿内一时寂寂无言,宝珏看了看又越众而出说道:“娘娘,昨夜不过请的当值的太医为娘娘诊的脉,今日再找院首来看看吧?就说今早起下红不断。”康妃慢慢点了点头,便有小宫女出去请太医,她边看着跑出去的小宫女,边气如游丝般的说:“好不了了,好不了啦!”
  众人听了她的话大觉不详,只是也无人敢开口,一时房内只有清风低低的啜泣声。不一会太医院院首便过来了,为康妃把了脉,看了康妃的舌苔与眼睛,又问宝珏他们康妃出了多少血。宝珏几个如实答了。
  太医院院首乃是陆太医,于妇科千金方面格外有研究,诊完脉之后好一会,方沉沉地叹息:“娘娘的身子,在生了皇长女与四皇子之后内里便十分空虚。我记得娘娘行经不止的时候,是劝过娘娘要好好调养身子的。”
  康妃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是,所以近两个月我都未曾承宠。好容易下红止了,才敢侍候皇上。”语及皇上,陆太医也不好再多说:“无论如何,娘娘的身子是受重创了。今次还算运气好,若这样的事情还有下一次,娘娘恐怕性命有虞啊。”康妃这时才把眼睛睁开:“那么太医的意思是……”陆太医接着说:“娘娘本来气血亏弱,诞下皇子以来想是受了些气恼,郁结于中。昨日又受了大亏损,如今娘娘的元气,十伤□,一时难以就愈。我只得煎丸而要并行,娘娘还要一切闲言闲事不问,娘娘的病,才可望好。”康妃轻轻点一点头,陆太医略一沉吟,决心一口气将最难说的说出口:“还有就是,娘娘近期决不可行房事了。”康妃忙问:“多久?”陆太医说:“得看娘娘身子调养的如何,不过,最短恐怕也要半年。”康妃又问:“那么子嗣方面呢?可还有望?”“这,这微臣不知。还得看娘娘调养的如何。”康妃挥了挥手,清风等人急忙请陆太医开了方子,又送了出去。
  “嗬,嗬。不能行房不能生孩子的宫妃。”康妃自嘲的笑了笑,清风忙又将康妃劝着再饮一点红枣小米羹。明月此时地位十分尴尬,又怕康妃怪她不尽心,又怕点了康妃的眼,只好愣愣的站着。总算是将康妃劝着休息,这几人俱是一夜未睡。偏偏清风还要忙着将自己的东西清出瑶瑟轩,宝珏与朱钿又得忙着搬进去。宝珏与朱钿伺候明采女去了,二等贴身宫女的位子又空了几个,宝珏留了个心眼,便央得清风,让竹华做了康妃身边的二等宫女。这样一来,竹华又要搬东西。
  几个人在搬东西时,只闻内监与宫女们搬东西的声音,仿佛都十分尴尬似的,始终没有人开口说话。明采女也想动手,偏清风等又不敢,只好尴尬的站在脚踏上。安排宝珏与朱钿住宿时,因为明月向来与宝珏交好,且素不爱朱钿的为人,便让宝珏为她守夜。宝珏于此自是无碍,朱钿竟也未说什么。
  待得大家都走了,明采女坐在瑶瑟轩的大床上,望着装饰一新的房间一时愣愣的。宝珏使了个眼色,明采女便寻了个由头将朱钿支走。宝珏也不避讳,只上前握住了明月的手问道:“疼不疼?”明月被这样一问,眼眶就红了,她轻轻点了点头:“昨晚,皇上吓人的紧。我,我……”然后就说不下去了,宝珏见明月这样紧张,便上前拥住了她:“不要再哭了,现在路难走的紧。”明月自然也知道这些:“不错,我若是不得宠,在这深宫中怕是没有活路的。我若是得宠,又怕点了娘娘的眼。”
  宝珏说:“娘娘起码半年不能承宠,她需要有人将皇上留在鸳鸾殿内。不若这样,若是她请皇上来看皇子皇女,你就好好伺候皇上。若她不动,你也千万不要动。”明月忙说:“是,我也是这样想。”语毕又伤感地叹息了一声:“昨夜一事,只怕娘娘与清风都要与我生分了。”宝珏握着她的说:“然而这事也不是全无益处,老话常说‘食得咸鱼抵得渴。’你自有为难的地方,但也不是没有富贵可享!”明月深觉有理,便反握住她的手。
  朱钿出了瑶瑟轩倒也干脆,直接就走向康妃住的正殿。康妃仿佛早就在那等着一样,二人也未废话,康妃边饮着茶边说:“此后,你就给我看好了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若有什么异动你却没告诉我的,仔细你的皮!”朱钿郑重磕头应是,只看得清风在一旁心焦不已。
  不过一日,康妃起码半年内不能承宠,而鸳鸾殿多了位明采女之事便传到了阖宫上下。宜妃轻扑着团扇笑着对穆嫔与林充仪说:“可见老话说的对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见老天待康妃不薄啊!”穆嫔诺诺笑着,林充仪只顾转身看花。
  第二日,康妃仍需静养,皇后早下了命令让康妃不必来请安,只管好好调养身子。但作为新晋的明采女,明月还是得去昭阳宫请安。也没有轿辇可坐,只能由朱钿、宝珏陪着走去昭阳宫请安。于是她们主仆三人早早便起了床,给明月梳洗打扮。明月的姿色在这宫中不过中人之姿,论起来还不如宝珏。但胜在肌肤细腻,眉眼温柔,换言之,没什么杀伤力。自己主子病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势力的采女打扮自然不能太出挑。于是她们便避着平日各位娘娘爱穿的颜色,选了件鹅黄色的外衫,配上彤色的抹胸。既不太打眼,也不至于显得康妃苛待她。在首饰上便用了昨日康妃新赏的银簪子,那银簪子上垂着流苏,流苏上挂着的是不是很名贵的蓝宝石。正合明月此时的身份。再给康妃问安之后,她们便走去了昭阳宫。
  宝珏素知明月温柔静默,昨夜便鼓励了她一夜,今日出了瑶瑟轩,主仆有别,就只能用眼神安慰她。采女是不能带侍女进昭阳宫请安的,宝珏与朱钿便站在昭阳宫外候着。过了一个时辰不到,明月便走出来了,命她们去接赏。这赏赐自然是各位妃子之类赏给明采女的,皇后与各位妃子俱是有赏,就连修容、充仪也有赏。只除了位分与她差不多的宝林、美人一类的苦瓢子没有赏她罢了。
  明月看起来面色不坏,想来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去为难一个新晋的采女。主仆三人便慢慢一齐走回了鸳鸾殿。
  回了鸳鸾殿,清风说康妃还在睡着,于是她们就先回了瑶瑟轩,开始盘点别宫娘娘给明月的赏赐。

  ☆、6明月之幸

  宝珏与朱钿之前就是管康妃的珠宝首饰的,盘点明月的珠宝自是驾轻就熟。各宫娘娘赏的固然好,只是固然比康妃的私藏逊了一筹。
  宝珏看了一遍,最名贵的竟是宜妃赏的金梳背,梳背上没有什么华丽逾越的珠宝,胜在工艺极佳——梳背镂刻出了极细的对凤和缠枝卷草纹,卷枝花草由金丝坠焊的多重卷枝与镶着金珠的花苞构成,工艺极精。就连一直跟在康妃身边,见惯了好东西的明月也爱不释手的看了一会儿。只是梳背委实太好,竟让人不敢带出去。皇后娘娘则赏了些白玉一字簪、绿雪含芳簪一类的物件,够珍贵,带出去也不算张扬。庆妃赏了一对镯子,造型大方,翠色几欲滴出来。另还有德妃赏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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