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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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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懂了。或者说……有些害怕。”

抱了抱身子,将有些酸麻的双腿伸展开,之后继续:“你们自小一块儿长大,你知不知道,她有一双好恐怖的眼睛。嗯,”想了想,“这样说也不对,至少她在看向别人时并不是这样。只是对我……她刚才说,嫁入孔家的女人,都该死。”

虽然明知道孔礼不会回答,但她还是向他看去,再问:“你知道原因吗?为什么会这样?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之深的仇恨?这些事,贵太妃应该是知道的吧?”从那对母女之间的交流她看得出,贵太妃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别人不知。那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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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家

又东一言西一句地说了好久,到了后来,灵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好像孔礼是一位久别的知足,她很愿意把自己的所看所想所感全部吐出,之后畅快至极。

走出屋子时,迎面对上的,是孔轩那一双关切的眼。小蝉和那太监自是不知道躲到哪儿去,没了踪影。

她笑笑,道:“你来啦!”

“是,我来了!”

简单的两句对话,像是回到了那日落入寒潭被救起时那一番言语,彼此心照不宣。

孔轩伸手揽过她的肩,两人并行走去。

离了东华宫的一刻,灵舞恍忽着回头看去,心下一片感慨。

孔轩知其心思,只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无声地宽慰。

踱到一处小坡上,两张并放的石凳刚好共二人坐下。远处的烟花未止,灵舞却只觉那样的热闹与自己格格不入。如果可以选择,这样的大年夜,她倒宁愿留在凤舞轩里,喝上一盏茶,做一个称职的旁观者。

只可惜,入了皇宫的那一刻,她便注定无法旁观。甚至是一步步深入其中,直留到现在。

“想什么呢?”看着她有些茫然的眼,孔轩笑着单手伸到面前晃了晃,“真没想到,你竟可以把那琴弹得如此如神入化。”

灵舞扯嘴淡笑:“弹弹而已,哪出得了神入得了化啊!”

“怎么平时不弹呢?”他问。

“不愿。”她答。

“不愿?”

“嗯。”轻轻点头,却转而问:“宫外还是很危险么?”

孔轩并不直接作答,只道:“想上哪儿去?”

“想……回趟家。”

“家?”

“对。从前在靖国的家。”见孔轩不解地看着她,灵舞再道:“虽然那里烧了,但有一样东西,也许还在。”

“哦?”他来了兴致,那地方我早就命人从建过,并不曾发现还有什么没烧干净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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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埋在地下的东西

失神的眼瞬间掠过了一抹痛,又再摇摇头:“上面的东西烧得干净,但是埋在地下的,也许还会在。”

两年前,当她已经可以将师傅所授之琴谱反弹如流的时候,便再不碰那紫玉琴。只将其藏在自己房间的一个地下暗格里,偶尔会再看看,每每看时,眼前便会浮现那个神秘的授业恩师,还有他弹起琴时,被琴风带起的白发。那琴师发丝雪白,一张脸,却是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小时候,她几乎觉得他就是天上的神仙,

“我有一张琴,放在一个地下的暗格里,想找回来。”

“嗯。”孔轩沉思,“或者,可以让柯青帮忙。”

“我们不能再出宫了么?”灵舞明显的失望。

“不是不能,是现在不行。”他望着她,“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上次的事,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若再出宫,可不能再大意了。”

灵舞点头表示明白,再不于这件事上多求。只是偏头想了想,又拉住了孔轩的胳膊,道:“有个事儿,我私自揽到了身上,不过还得与你说说。”

“大事?”见她神色认真,孔轩到是有些好奇。

“算是吧!不过不是我的事,是朝阳公主。”

“谁?”他一时没反映过来,朝阳二字愣不冷儿的听起来竟是有些陌生。

灵舞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想想看,自打认识他,便从未在他口中听他提过两个皇妹。想来,也是不亲的吧!

“朝阳公主,德太妃的女儿,你的皇妹。”

“哦。”孔轩无意识地哦了一声,过了好久才又道:“她怎么了?”

灵舞扭转身子,正对着他。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孔轩能不能够接受,如果不能,那她要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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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妹妹

“到底怎么了?”孔轩失笑,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给你那么些好东西,也不戴。”

“孔轩。”灵舞神色认真,“你听我说,也许我做的事情会让你暴怒,也会坏了皇家的规矩。但是没办法,我是大夫,所以见不得闹出人命,哪怕是还没成型的,也不行。”

孔轩不解,

“到底怎么了?”

“朝阳怀孕了。”

……

“哦。”

良久,待灵舞几乎以为孔轩就要发怒的时候,他居然仍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再没了下文。

“你都不生气的吗?”

孔轩无奈地摇头,却又突然之间瞪大了双眼,转望灵舞——

“你该不是要把她藏到凤舞轩吧?”

“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你跟我讨了一个那么奇怪的恩典。”

灵舞点头,

“对。”随即又问:“你真的不生气吗?”

孔轩轻哼,扯了一下嘴角:“也谈不上生气不生气,虽然是妹妹,但是那两个公主从小便被各自的母妃养在深宫里,很少与我跟皇兄接触。现在想想,兄妹之间,有时候一连几年都见不到一次。”

“为什么?”灵舞看他,“贵太妃跟德太妃怎么能这样藏着女儿?”

“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也是过年,皇兄好心问了句,两位皇妹怎么不来?贵太妃跟德太妃竟同时道:公主病了。”

“同时吗?”

“同时。”

“那也太巧了。”

“对!”孔轩继续道:“母妃去世得早,小时候,我跟贵太妃要亲近一些,所以便也常去安芷宫。贵太妃总是很和善的对人,但唯独对新月。我曾经看到过贵太妃对着跑向她扑来的新月说:滚!”

灵舞一阵沉默,总觉得那个贵太妃与新月公主之间应该是有着某种秘密,新月很嚣张,看起来,是贵太妃有求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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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半个小时一更喽~

柯青回来了(1)

可是……母女之间,用得着这样么?

“那德妃对朝阳呢?”她话口儿一转,问到了另一边。

孔轩点头:“她们到是很正常,德太妃很爱朝阳,把她照顾得很好。新月是跟着奶娘长大的,朝阳却是德太妃自己奶的。只是德太妃本来自己也不喜欢热闹,也不大爱说话,所以连带着朝阳也跟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很少见面,这也正常。不过……”他皱皱眉,“朝阳该是一个很乖巧的站丫头,怎么会……再说,她是什么时候出宫的?”

灵舞不禁无奈地摇头:“你这个哥哥当的还真是不合格,连公主出宫了都不知道。”

“你知道?”

她撇嘴,

“我也不知道。不过住进凤舞轩之后,我自会去问。既然这个忙我帮了,她断没有再瞒我的道理。”

“你呀!”孔轩轻叹,“就会给自己找麻烦,也是在给我找麻烦。你可知道,这种事情若传了出去,那我成什么人了?一个皇上,纵容公主与人有私情,还弄大了肚子。可到头来,却是被我藏到了自己妃子的宫中。这……”

“好啦!”灵舞摇摇他的胳膊,“这不也是为了保住一条小生命么,德太妃要给她喝堕胎的药,可是你知道,那种东西喝不好是会要了人命的。别到时候孩子是去了,大人也跟着没了。”

话已至此,她便干脆将去赴宫宴之前发生的事情与他讲了一遍,也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去了朝阳那里这才没来得及换好宫装。

孔轩失笑,他从来都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更何况是对灵舞。只要她喜欢,怎么做都是可以的。

对了,他突然道:“柯青回来了。”

“柯青?”灵舞面露喜色,“他回来啦!”再想了想,“真的是好久未见了。”

“嗯。祭天之后一块儿聚聚,他说有礼物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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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青回来了(2)

她不知道孔轩所说的礼物是什么,反正闲着无事,第二天,灵舞干脆与小蝉玩起了猜谜的游戏。而谜题便是柯青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小蝉几乎将在她所知范围之内的一切珍宝都讲了出来,灵舞却依然摇头。宫里珍宝已然不少,那柯青又不是凡夫俗子,怎会送那些东西来。

目光转来转去,终于在那件雪狐斗篷上停了下来,心中忽地一动:“你说,他该不会是又打了一只雪狐吧?”

小蝉闻言目光大亮:“真的?娘娘,若真是雪狐,您的寒症便有救了呀!”

她曾听灵舞说过雪狐的事,自然也明白,若是有了雪狐,那寒症就算解不去全部,却也能去了八九分。

可是灵舞却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轻叹:“不会的。雪狐只一只,已经被我穿在身上了,怎还会再有呢?”

大年初二白天的群臣宴后,小常将灵舞请去南书房。

推门而入时,正见孔轩一身便服潇洒地坐于龙椅之上。下首,则坐着孟子陌与柯青。

本是君臣,但此时看去,三人却又像是兄弟。

堂堂正正,七尺男儿。一个器宇轩昂雄姿英发,一个俊逸隽永温文而雅,另一个,则是略现城府,却也品貌非凡。

见她进来,几人同时起身,孔轩自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孟子陌与柯青则恭身而立,见礼问安。

灵舞有些不好意思,笑应道:“你们不用这样多礼,又没旁的人。柯军师一向可好啊?好久不见了呢!”

柯青淡然一笑,看看灵舞,再看看孔轩,既尔哈哈大笑。

灵舞不解,侧着头发出疑问。

柯青也不再笑,只道:“早在见宇文姑娘第一面时柯某便已知今日之局面,如今有姑娘伴在皇上身边,柯某远在靖州,也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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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仁逸的画像

灵舞噗哧一声笑了,因是熟人,便也没了那些个虚礼,笑够了才再开口:“柯军师这是故意在逗灵舞么,说得跟个长辈一样。在这皇宫里,孔轩还能出了事去?”

几人不再寒暄,见孔轩将灵舞牵至龙椅上与之一块儿坐好时,才自一旁的茶桌上拿起一只卷轴——

“娘娘……”

“等下。”灵舞出言阻拦,“叫我灵舞就好。”

孟子陌在一旁摇头,玩笑似地对柯青说:“她不让咱们叫她娘娘,却成天跟我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为了不让这师父二字虚设了,现在逼着我天天教她功夫呢!”

柯青道也实在,听她这样说,又见孔轩也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客气,继续道:“在下几月来一直在各处寻找宇文姑娘的师兄季仁逸,均无果。后来民间传说唐拉山上有一位隐士,有上山去打猎的人摔伤了脚,偶遇那隐士后获救。那位隐士在救人之后不求回报,只跟那打猎的寻问自己小师妹的消息。我们找到那位曾见过隐士的人,根据他的描述画了一张像,还请宇文姑娘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话闭,手腕一抖,那卷轴随之展开,竟是一个俊逸的男子画像,有些清瘦,略显单薄。

灵舞的眼泪控制不住,一下子便冲眶而落。

孔轩紧拥她,已知这画中之人是那季仁勉没错。遂扭头看向柯青,欣慰地道:“谢谢。”

灵舞出言——

“怪不得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下落,原来是隐在唐拉雪山里。想必,是家中的变故让他心若死灰吧!”

柯青微摇头:“先别这样肯定,这事还在调查中。为了鉴别消息的真伪,在下曾多次深入唐拉雪山找过,但却始终找不到那位隐士。而那个口述画像的人,也因不是靖城的人,而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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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去找

灵舞心情大好,笑道:“如果能找得到,也就不是隐士了。那上山的人不也是偶遇到的么,应该没错。大师兄最见不得人受伤,从前老总是三天两头地给人送钱送药,经常弄到自己身无分文。”

一提到从前,灵舞心绪大开,就好像父亲和大师兄又回到了她的生命里。生活那么的安逸,幸福。

孔轩知她心意,拥住她的手臂紧了一紧,心中也跟着兴奋不已。

他知道,找到那季仁逸,灵舞的寒症就真的有救了。

“一座唐拉雪山么!”孔轩的脸上忽现出坚定的笑,“我们一起去找!”再低头看向灵舞,“我带你出巡,去靖州。那座唐拉山,咱们一块儿去爬。就算你那师兄住在云端上,我也要把他给找出来。”再想了再,语中更柔:“你不是想要回去找琴么?”

灵舞心头乍暖,难以言表的难动涌上来,以至于她不得不低下头,以手轻拂落了面颊的泪。

然而,孟子陌闻言却是大皱眉头,道:“会不会太危险了?”

柯青跟着点头:“子陌给我的密涵中有说到凤天门,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请皇上三思。凤天门不是一般的组只,门规极严,其中有一条便是不可接手任何与官府相关的买卖。他们秉承江湖人只办江湖事,若不是有特殊的原因,断不会执行这个任务。想必,这里面有蹊跷啊!”

经柯青这么一说,灵舞又想到了那双与孔轩极其相似的眼睛,一时间也生犹豫。

“要不……”

不待她话说完,孔轩抬手将其拦住,再道:“朕意已决!”

柯青见状,也不再多言。孟子陌也明白,当他用了朕字的时候,便说明那决定无可变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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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孩子出生以后吧

“臣十日后返回靖州。”柯青道:“皇上可打了仪仗与臣同行,让绣衣暗使跟着,也有个照应。”

孔轩点头答应,孟子陌又道:“臣也跟着!”语气坚决,“一是贴身保护你们的安全,另外,灵舞的病也需日日行针走穴。”

孔轩正待拍案定决,灵舞却又在这里微微摇头:“这一来一回的,再加上在那儿逗留,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吧?”

几个算了算,皆跟着点头。

“那不行。”她看向孔轩,“徐冬儿的孩子四月初就该生了,我们未必赶得回来。”

孔轩轻怒,剑眉皱在一起看向她,半晌方才又道:“宫里头这么些人侍候着,难道还会有人委屈了她不成?你能不能也为自己想一回?不要再去管其它人!你这病拖得太久,就算治愈也得落下病根儿。我告诉你,没有人会比你的命更重要,哪怕那是我的孩子!”

灵舞心中感动,柯青与孟子陌却是头一次见孔轩将如此一番话说了出来,孟子陌常在身边到还好,柯青却是再度对灵舞刮目相看。原来他只道灵舞受宠,却不曾想这份宠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只不知,对于皇家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灵舞不是那恃宠而骄的人,甚至是孔轩待她越好她越想要小心翼翼,不愿招惹太多的麻烦。听他如此说话,感动之余却还是道:“再等等吧,不差这两个月,我知你心意,却还是不希望孩子长大以后怨恨他的父亲。家合万事兴,他是你的孩子,是家人。”

柯青长吸一口气,一晃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刚破靖国的时候。这个女子就是这样子淡泊,却又聪慧异常。

————————

徐冬儿摔倒(1)

“缓一缓也好。”柯青将那画卷收起,“我回去再寻寻,若是能寻到,也省得你们亲自跑这一趟。”再转向灵舞,“那琴是什么?要不要我去找来?”

灵舞摇头道谢,却又道:“不用。若是有机会,我自己去寻。若没法儿回去……到时候再说吧!”

一个农历年很快便过了去,众官员来来走走去去留留,着实折腾了一个正月才算清醒下来。

灵舞到是无所谓,反正所谓的过年,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若一定要说些好处来,那便是柯青回来了,也顺便带来了师兄的消息。

已入了三月,春风很暖,终于可以换掉厚重的冬装。

当单衣穿起来的时候,人也跟着清爽了许多。

灵舞最近心情不错,再过一个月,徐冬儿的孩子就该出生了,之后他们便可以回去靖州。

她很想念那个地方,因为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更因为那里对她来说是一块没有争斗的乐土。也正是在那个地方,她遇到了孔轩。

可是同样的,对靖国的土地她也有着憎恨,那个皇帝杀了她的父亲,那片土地上,流着她亲人的鲜血。

这日午后,灵舞懒洋洋地倒在软榻上,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很舒服。

可这惬意没维持多久,便被小蝉的一阵急呼给打断。

“娘娘娘娘!”灵舞无奈,这丫头习惯性的大呼小叫,有时候明明没多大个事儿,却也要被她嚷得人尽皆知。“娘娘!”随着叫声,人也进了屋。

灵舞懒懒地支起身子,白了她一眼——

“真是不让人消停啊!又怎么啦?”

小蝉神情焦急,却又有些委屈的样子——

“徐婕妤的丫环咱宫门外跪了好半天,说是徐婕妤跌了一跤,现在肚子疼的厉害,怕是要早产了。”

——————————

今天的十章结束喽!!明天继续!!么么~好爱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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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冬儿摔倒(2)

“啊?”灵舞吓了一跳,“这还一个多月呢,怎么这样不小心?”

说着就要起身出门,小蝉气得跺脚:“哎呀娘娘!”

“干嘛?”一面往外走去一面甩声道:“快说啊!”

“娘娘啊!她早产自有太医和产婆去管,您去干嘛呀!总不能人家来找咱就去,多没面子!”

“那你急三火四地叫我干嘛?”灵舞气得拍了她一下,“瞅你刚才那样儿,比外头跪着的那个还急呢!”她说的是宫门口跪着的一个丫头,正在不停地嗑着头。

怎奈,凤舞轩自从大年夜之后便有了规矩,这时候小太监正掐着腰教训那丫头——

“生病了要找太医、早产了要请产婆!咱们这是德妃宫,咱家的主子比你们那个婕妤不知道要尊贵多少,是你说请就请的吗?”

那小丫头哭得声泪俱下,一个劲儿地往地下磕着响头,同时道:“求求您放我进去吧,让我去求求德妃娘娘,徐婕妤真的是要早产了呀!产婆还没到,太医们也没办法!”

“放你进去?”那太监气得大叫一声,“你不看看这什么地方,说进就进吗?皇上已经当着全宫人的面儿下了口谕,凤舞轩没有皇上和德妃娘娘的应允,外人一率不准进来!”

“可是我……”

“徐婕妤怎么了?”灵舞寻声而来,再对那太监道:“忙你的去吧!”

见了灵舞,那丫头哭得更凶,跪爬上前一把抱住了灵舞,哭喊道:“德妃娘娘,徐婕妤跌了一跤,肚子疼得厉害。求求您,看在她肚子里怀的是龙种的份儿上,就去给看看吧!”

“行了。”她让她丫头止住哭,“没请太医么?”

“请了!太医来看过说是要早产,可是本来还有一个多月才生呢,这个时候找不到产婆。求求娘娘……”

————————

刁蛮小蝉

“感情你们拿咱德妃娘娘当产婆啦?”小蝉一下子就炸了,“我说你们也太不像话了,一个婕妤,生个孩子就算是皇子,也没有让正妃亲自接生的道理呀?再说,咱家娘娘接生不了,她晕血,你们另请高明吧!”说完,拉着灵舞就要往里走。

灵舞摇摇头,没跟着她一起闹,只道

“起来吧!”她神情漠然,也不见着急,也不见生气,只道:“去看看。”

小丫头欣喜若狂地站起来在前头引着灵舞与小蝉走去,小蝉气得狠狠地握紧了双拳。

灵舞见了好笑,扭头说:“行了,气大伤身,到时候给你气出毛病了,还不得我这个德妃娘娘亲自给看!”

“娘娘放心!”小蝉拍拍胸脯,“奴婢这身子好着呢!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倒下!奴婢想通了,她早产了也好,早生早完事儿,咱也好早点儿出去玩儿去!”

灵舞说起过等徐冬儿生完孩子她要跟着孔轩出巡靖州,小蝉把那当成了一次出游,一早儿便盼着。这时候提起,却是让灵舞一乐:“谁说要带你去了?”

“嗯?”小蝉愣了半晌,随即紧走两步跟到她身边。“娘娘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带着我?”

“带你干嘛?”斜了她一眼,“平白的添乱。”

“好!”小蝉也不多求,只道:“不带!不带我就自己顾辆马车在后头跟着,反正有平日里您赏的银子,就算让奴婢从这里到靖州跑上十个来回,也够了。”

主仆二人的一段对话听到了那个小丫头耳里,却叫人羡慕万分。她跟在徐婕妤身边数月,只知道那位第一个有了身孕的娘娘整日里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偷偷抹泪,何曾这般跟下人打过趣?

————————

难产

不由得暗叹一声,果然,人命天定,什么人就是什么命。

到了徐冬儿寝宫的门口,灵舞看到那丫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时间,竟也有些心软。

是啊!女人生孩子,该是一生中最痛最痛的吧?

“请产婆了吗?”她出声寻问。

那丫头点头:“去请了,这会儿应该正在往这儿赶呢!”

“好!”

再不多话,灵舞信步而入。

刚一进了屋子,一阵无力的呻吟冲耳传来,灵舞暗自皱眉。

屋子里,徐冬儿的床榻前正围着几个丫环,个个都是一脸焦急地搓手跺脚,还有人在不停地帮着她抚肚子,像是那样可以缓解她的疼痛。

“你们都闪开!”小蝉快人快语。

一屋子干着急的下人回过头来,见是灵舞立即跪倒在地,不停地拜了去。

灵舞随意地扬扬手,径自走到徐冬儿身边。

见她来,徐冬儿那张疼痛得几近扭曲的脸竟是硬挤了些笑出来,怎奈,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力气。

“别说话。”灵舞出言制止,手也搭到了她的腕间,“留着力气一会儿再劲吧!”

轻摸脉象,却是许久都不将手移开。即而再将目光投向她,却是冲满了疑问。

徐冬儿已经无法顾及她的反映了,此时的她全身是汗,连带着湿透了衣衫。两眼黯然无光、无神,已经筋疲力尽到了极点。可是偏偏又浑身僵硬,那残存的一点力气无论如何也使不到正地方。

因为晕血的原因,灵舞从未替人接生过,但却也知道这其中究竟。见产婆一时半会儿还不来,只得告诉几个丫头:“去烧热水,多备几条帕子。”

丫环领命而去,灵舞眼见徐冬儿的脸色已经泛轻,知道这是难产。

——————————

新的生命

好在自从与孟子陌学那银针刺穴的功夫以来,她便在袖口的暗格处随身藏着几颗银针。

这时拿出来,想了想,对准徐冬儿肚子偏上的地方突然刺去。

徐冬儿一阵紧张,两只手狠狠地抓着被单,下一刻,却渐渐地舒缓过来。

灵舞再接连下了五针,阵痛与痉挛暂缓,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气脉也顺畅了许多。

徐冬儿终于有了力气弱弱地对她道:“谢谢。”

灵舞没有理她,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自心头涌起。她开始强迫自己不要多些,眼下两条生命要紧。

于是再次手起针落,拔起时,只觉得有东西自针底滑过。

她知道,是要生了。

产婆在这个时候匆匆赶来,灵舞将这里交给两位老妇人,自顾地擦了擦汗,由小蝉扶着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为了迎接这个小生命已经一乱团,她只回头看了看,待听到屋子里已经传出婴儿的哭声时扭身离开。

一只脚刚跨出宫门,只听得后面一个小丫头冲她喊着:“谢谢德妃娘娘,母子均安!”

小蝉狠狠咬牙,拽着灵舞就走。

就这样被她拉扯着一路回了凤舞轩,灵舞那两道秀眉却是从未展开过。

小蝉只道她是因为徐冬儿生了孩子而伤心,于是在一旁宽慰着:“娘娘放心,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她要是想用孩子来栓住皇上的心,那可是连门儿都没有的。”

没理她的话,灵舞自顾地朝着小药楼走去。

直径上到二楼,再拐过一个回廊,草药味儿渐渐淡了。

待推门而入一个隔间儿时,满屋特有的纷香已经完全将外面的味道覆盖。

灵舞满意地吸了吸鼻子,那是她特地为住在这里的人所配至的。一来可以抵住外面的草药味道。二来,也可以定气凝神,安胎养体。

——————————————

藏起来的朝阳

没错,住在这里的人正是朝阳公主。

正月一过灵舞便将她接到这里来,然后藏匿于药楼上,除了几个贴身侍候的下人,谁也不知道这楼上还住着一位公主。

反正朝阳平日里也几乎是这宫里头的隐型人,除了她寝宫和德太妃那边的人之外,怕是再没谁注意到她在什么地方。

而她也打听过,就算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她也几乎是不与人多话,也不常出屋子,甚至就连在院子里头走动走动也是不经常的。若不是那些显示着她身份的衣着,怕是她自己宫里的下人也有不认得她的吧!

不过这样很好,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这丫头更好地藏起来。

一个多月了,德太妃只对下人们说朝阳公主去了宫外别院,竟没有任何人对这产生置疑。

灵舞想,或许不是没有人置疑,而是根本就没有人去理这事情。一个从小就无声无息地存在着的公主,凭什么指望长大了就可以得到大家的关注呢?就连她的兄长孔轩听到她以未出阁之身怀了孩子,不也是连愤怒都没有的么?灵舞认为,那是一种比发怒更可怕的状态。若是气恼,那说明还有在乎。若是全然没有反映,那便是完完全全的漠视。

生在皇家,还真是悲哀。

此时,朝阳公主正呆坐在桌案前,手里头不知道拿着些什么,正呆呆地看着,连灵舞进了屋来也没有发现。

最先出声儿的是春樱,见灵舞来,小丫头赶紧起身跪拜。灵舞看到,她拿在手中的,是正在缝制的一件婴儿的衣服。

“要不要找个婆子过来?”她问,“你一个人定是忙不过来的。”

春樱眼眶微红,赶紧道:“不用麻烦了,谢谢德妃娘娘惦记。春樱一个人能行,就是不吃不睡,也一定会把公主照顾好。”

——————————

实话

灵舞有留意在春樱出声的同时,朝阳正迅速地把一样东西藏到了袖子里。

她也不问那是什么,既然人家藏了,便说明是不想给她看的。只是道:“我刚从徐婕妤那边回来,她生了个小皇子。”

朝阳转身站起,春樱赶紧去扶。

孕期的反映让她愈发的清瘦,不过灵舞知道,让她眉眼无神的原因却在于孩子的父亲。

这一个多月她试过苦口婆心,也试过威逼利诱,甚至搬出孔轩来吓唬她。

但是没有用,朝阳像是铁了心一般,不论怎样,就是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后来她也就不问了,反正她知道,等到朝阳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或者那男人再次出现,或者……她也该自动来求自己了。

“徐冬儿……”朝阳像是在回想,即尔道:“对了,是宫宴上的那个大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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