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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飘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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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钰不由泪如泉涌,大声呼道:“这又是谁下的毒手?!”

紫燕姑娘见龚钰这样悲哀,心说:“难道他毫不知情?是啊!父亲不是叫我下山去找他么?我怎么会糊涂起来?”

想到这里,不由怔在当地。

这时,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与笑面罗刹方芳,也已来到面前。

一看情形,便知又是幽灵教徒搞的鬼。忙问燕姑娘道:“事情发生多久了?”

燕姑娘一拭泪痕说道:“已有一个多时辰!”

笑面罗刹方芳说道:“敌人撤走已久,追已无及,咱们还是将司马前辈遗体负下山去,依礼成敛,然后设法号召武林,为他报仇!”

站在一旁的燕姑娘冷哼一声,说道:“恐怕这仇人,你们■下不得手!

尤其是龚少侠!?

她此时称呼已改,显然已与龚钰疏远得多。

青衫美侠龚钰恨恨说道:“无论这人是谁?我龚钰都得为武林申张正义!”

燕姑娘闻言甚是感动,立即跪下向龚钰磕头道:“钰哥哥,得你一言,小妹向你致谢,并代全天下武林向钰哥哥深致谢忱!”

言毕,又一个头磕了下去。

蓝衣书生何天衡眉头一皱,说道:“你且说说,杀死令尊的凶手是谁?”

笑面罗刹方芳将燕姑娘扶了起来。

这时,已久黄昏,燕姑娘望着苍茫暮色,说道:“现在为时不早,咱们还是先下山去吧!”

青衫美侠用衣服将逍遥散人遗体包扎好,然后负在背上,奔下山麓,进入南江城。一行四人,迳入旅舍。并另给燕姑娘开了个房间。

逍遥散人司马无忧遗体,龚钰则放置在自己住的屋子。

草草用过晚餐后,四人聚集在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与笑面罗刹方芳房中。

青衫美侠龚钰忍不住问道:“燕妹,你说啊!究竟是谁杀死令尊的?”

司马紫燕秀眉一皱,说道:“这个暂且不答,我要先问你,令师妹李畹香姑娘何在?”

此言一出,不但龚钰惊愕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就连玉笛金扇与笑面罗刹,也吃惊地从椅上站起,同声问道:“紫燕姑娘,你莫非看到过畹妹?”

司马紫燕螓首微点,说道:“见过!家父就是命丧她手。”

青衫美侠激动地说道:“不会的!畹妹怎做成这等事来?”

一旁的何天衡和方芳,亦是深感怀疑!

不过,方芳较为了解女孩子心理,往往因为妒恨过甚,而丧失理智,子是采取保留的态度,说道:“燕姑娘,你冷静点,且将今天发生之事详说一遍如何?”

紫燕姑娘忍住悲痛,将亲身经历与目击情形,一字不遗的叙述一遍。

事实俱在,这一来,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笑面罗刹方芳、青衫美侠龚钰,不信也得相信!

要知,人面相同虽不足为凭,但牟尼剑却假不了!

师兄妹三人,全都皱紧眉头。这事情闹得太大了,谁能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

龚钰急得撕扯头发,想不到这事情会闹得如此严重,他心中不断在狂呼:“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的确,这事情,实在太棘手了!

笑面罗刹方芳,为了获得司马紫燕姑娘谅解与合作,遂把龚钰岳阳城中之事,复述一遍。

燕姑娘“哦”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事情,竟是这么曲折。”

说道这里,向龚钰瞟了一眼,心说:“都是你那美丽的面孔惹下来的祸呀!”

司马紫燕再又将当时情形,回忆一遍,说道:“想那位金阙公主,必是李畹香无疑,不过,她神情好似不正常,一切都听那位地阙公主支配似的。”

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沉吟有顷,然后说道:“畹香师妹是一个火爆性儿,而且具有强烈的占有欲。”

他说到这里,向着司马紫燕望了一眼,续道:“从洪家关旅舍与燕姑娘相见一幕,便可瞧出。”

司马紫燕娇羞地低下头会。只听蓝衣书生接着又道:“但她极明事理,邪正分明,决不会投向幽灵教,却可断言。”

燕姑娘樱唇半启,方要反驳。

何天衡摇手阻止道:“如果在她失去本性之后,却很难说!一个正常的人,要是突然失去本性,一是经过继续不断的严重刺激;一是被一种邪魔外道将迷魂药类放置食物之中,使之失去本性;一是遭遇意外,头脑经过剧烈震动,遗失记忆。三者之中,我断定畹香师妹必是属于后者。”

青衫美侠龚钰觉得非常奇怪,问道:“师兄,你是怎样知道?而且有无根据?”

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向着夫人一伸手,笑面罗刹方芳摸出一物递给丈夫,他将手中之物一扬,说道:“这便是根据。”

司马紫燕觉得那不过是一条女孩子用的手绢罢了,并未表示什么。

青衫美侠龚钰惊呼道:“那是畹妹的啊!你们从何处觅得?”

何天衡向夫人望了一眼,说道:“这个么,问你师姊好啦!”

笑面罗刹方芳觉得屋中空气太过沉闷,故意白了丈夫一眼,说道:“你这个懒虫,嫁给你倒透了霉,不但跟着你江湖上乱跑,而且还得替你作发言人。”

何天衡双肩一耸,没有搭腔。

方芳只得继续说道:“钰弟弟,你知道咱们今天为何要你来这幕阜山顶?”

龚钰摇头表示不知。

笑面罗刹叹息道:“我和你大师兄昨日已经去过啦!那条手绢,便是在峰顶钩藤之中拾得。那峰顶崖石,已有部分裂坠新痕。峰下是千寻削壁,削壁之底为一座荒谷,有着半人深野草,经勘察结果发现有人坠下迹象,从那偃折的野草可以推定。我同你师兄,恐你受不了刺激,故未事先说明。所以今天把你约上山去,好让你日后有个概念。”

玉笛金扇蓝衣书生喟叹一声,接着乃妻之后,续道:“可惜我们去得太迟!”

笑面罗刹方芳埋怨道:“都是那饭店耽误的啊!几个菜却等了不少时辰。

否则早到一步,司马前辈也不会罹难,而且有关畹妹之事,也可弄个水落石出。“坐在一旁的司马紫燕一听提到父亲,不由自主地又流下泪来。

何天衡下个结论,说道:“所以啊!畹香师妹定是一气之下飞上幕阜山峰顶,失足坠崖,头脑受了剧烈的震荡,而失去记忆,被幽灵教中人诱去,改名金阙公主。于是,该教便利用她来屠杀侠义之人。以她武功及所持牟尼神剑,因此无人是其敌手,如不设法阻止,后果更难设想。”

他说到这里,向龚钰瞥了一眼,续道:“目前能制伏得住她的,恐怕只有钰弟一人。而她又在诡谲百出的幽灵教徒包围之中,在彼等精心安排之下,岂容与你晤面?再说她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但却武功仍在,师弟,我慎重提醒你,万一相逢,她会毫无顾忌,你却不敢使用杀招,但你千万要小心,疏忽不得,须知你关系着整个侠义道中人的生命,连同我与你师姊在内,知道么?”

青衫美侠龚钰,想不到事态会演变到如此严重,除内疚外,并恭敬地答道:“小弟谨遵师兄训示!”

翌日,薄备衣衾棺椁,将司马无忧殓葬于南江城外,并立墓碑。

笑面罗刹方芳说道:“目前,当务之急,便是放出风声,通知武林各位侠义领袖,凡遇着两个年轻姑娘出现,必须回避!”

果然,这消息一传出,的确减少了许多无谓丧亡。

这天,抵达岳阳,邙山烟叟与沅江渔夫佟士杰,仙霞剑姚奇,均于街左相遇。

老人家大是伤心,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徒责爱徒又有何用?

好在这几人都与武林名门各派声息相通,这情报辗转相传,凡是江湖豪侠之士,一发现有两个面目秀丽的少女走在一道,便都远远趋避。

跟着获得线索,谓这一双姊妹,常在黔境出入。众人咸料幽灵教总坛,必在此一区域无疑。

但,人多了反而碍事,于是决定仍由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笑面罗刹方芳,青衫美侠龚钰师兄弟三人化装前往,一对照夜玉狮子,则寄存在岳阳那家旅店。

邙山烟叟于伍,沅江渔夫佟士杰,仙霞剑姚奇,则去联合九大门派及宇内五奇仅存的大慈神僧,雪山圣尼,巴岳茶客,于重九前,齐集黔境贵阳府。

这次决不能再从事姑息,非将这批妖孽一网打尽不可,否则又将遗下无穷祸患。

不言这几位老侠,分头行事。

且说湘黔官道上,出现了一辆蓬车,车厢内坐着一对老年夫妇,赶车的是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一处疤伤的小伙子,不用说,这三人便是青衫美侠龚钰和其师兄师姊乔装而成。这小伙子鹿筋马鞭一挥,空中立时爆起“叭”的一声巨响,可是那瘦骨鳞峋的一双瘦马。四蹄虽扬,仍然跑不了多远,便又逐渐减缓下来。

最先,不时有神秘人物,从车旁掠过,查视车厢内的人和物。

车内的老头子,每逢在这种情况下,必然暴燥地喊道:“龙三,你这是什么马车,简直就跟蜗牛在爬一般,要是再有两日,赶不到贵阳,哼!车脚费便得扣下三成。”

那老婆子更是愁眉苦脸,沿途嘀嘀咕咕。

龙三有时不服气起来,说道:“我敢说,我这一双宝马,乃是塞外名驹,只要走一天,蜗牛便十年也爬不到,你敢打赌么?”

车上的老头子直搔头发,不断唉声叹气。

而那些神秘人物,慢慢地,对这辆马车,不再生疑。

然而,这辆车毛病真多,不是轮子坏了,便是轴心要修理,要不,便是马蹄铁须重钉过。沿途耽搁,越走越慢。

其实,这三人乃是藉以窥查沿途黑衣人行径。

越往前走,而这些黑衣人物越多,说话也没有顾忌。岂止没有顾忌,简直有些趾高气扬嘛!

他们大声地谈论,大声地狂笑,谓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全都是些窝囊废,宇内五奇所剩三奇,何异瓮中之鳖。另一个说道:“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和笑面罗刹方芳,听说也躲起来了!”

车中的老婆子闻言大怒,老头子却用脚轻轻踹了一下她的金莲,示意她必须忍耐。

有两个黑衣人一抖马缰,朝前奔去。

那赶车的黝黑少年,陡地发了牛脾气,鞭梢连抽之下,这辆马车跟着快了起来。

前面两骑,一入马场坪,便折向南行。

车声辚辚,也跟着改道。

日落崦嵫山之时,全都先后到了都匀。都匀系黔境重要县城,市面极为繁荣。

这晚,便在都匀一家旅舍落了店,老婆子忽然病倒了,大概是她经不起长途跋涉之故。

谁都不曾注意那车夫打扮的黝黑少年。谯楼更鼓冬冬两响,一条黑影从城垣飞下,快捷得宛如电闪风飘。

这黑影直朝云雾山白烟崖飞驰。

夜空中,没有星星,没有月色,乌黑的云块,布满了整个苍穹。

那黑影生像练就夜眼一般,不多时便已飞越过无数明桩暗卡,而潜上了白烟崖。

他伏身在一根石笋后面,看不出这一片崖头空地,有何奇异之处。心想:“这幽灵教总坛既在此处设置,何以竟无屋宇?”

谁知念还未落,便闻着远远传来一缕衣带破风之声,瞬息飘坠崖头。现出一个美艳妇人,与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男人。

龚钰认得那少妇是飘渺夫人莫毓瑶,那男的,则是邛崃派叛徒云中雁,现在改名为白无常孔一飞。

飘渺夫人莫毓瑶倚偎在孔一飞怀中说道:“那个死王八,你说有多可恨!

好好的幽灵教主不干,却要让位给那骚狐狸。我一想起便难过,你摸摸,肚皮都给气破啦!罢馀耍闭姘芽滓环傻氖郑畔蚋共刻饺ィ一瓜瓶奚馈?

虽在黑暗中,龚钰仍是瞥见了那一现即隐的白嫩肌肉。

孔一飞本来便是一个色狼,而且他更非常了解对方,手既伸进去了,还会有立刻抽出来的么?

他手虽在活动,口里却不断说道:“她不过是沾了两个女儿地阙公主樊白玉、金阙公主樊红玉的光。这一双姊妹,的确替本教建立了不世之功!”

飘渺夫人忽然咭的一声,笑了出来,而且将腰陡地一躬,骂了声:“要死!轻点不好么?”

白无常孔一飞的手指,从裙带中滑了出来,呵呵大笑。

莫毓瑶白了他一眼道:“咱们说正经,那金阙公主樊红玉根本就不是骚狐狸的女儿!”躲在石笋后面的龚钰倾耳细听。

白无常又再度将飘渺夫人搂在怀中,嘻皮涎脸地道:“当然,咱们正事得谈,好事也少不了!”

言讫,又是一阵悉索之声,白无常那只手怎会静止,他手虽在工作,嘴里却没有忘记问话:“那么,她是谁?”

飘渺夫人缓缓地说道:“李……畹……香”白无常孔一飞甚感惊诧,说道:“奇怪,她不是咱们大对头青衫美侠师妹么?怎会又变成了骚狐之女哩?”

女的道:“大概不外爱情纠纷。其实,却是骚狐施的一条毒计。她以地阙公主樊白玉把那姓龚的小子骗到旅舍,然后再将李姑娘引去看两人亲热镜头。那妮子一气之下,登上了幕阜山巅,殉情坠崖。不知怎的,那千寻削壁,竟没有将她跌成肉泥,仅只震伤了大脑,而失去记忆!”

白无常孔一飞“哦”了一声。

石笋背后的龚钰,这才明白真相。

白无常忽然说道:“夫人,你这消息是怎样来的?”

飘渺夫人莫毓瑶故作神秘地道:“你猜呀!”

孔一飞将头摇得像泼浪鼓似的,表示猜不着。

她这才说道:“是东海肉球剑客裘异,他那天到幕阜山一带,寻找千年菖蒲花紫葺,无意中在一处绝谷发现了那位姑娘,他以为是地阙公主,于是将她送来幽灵鬼府之中。哪知,却闹了双胞案,发现有两个公主。骚狐识得姑娘是谁,想将之杀死,却又震于姑娘武功,她既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蓦地计上心来,说是她的次女樊红玉,封为金阙公主。

从这天起,本教侦骑四出,只要发现有侠义道中成名人物,便着这姊妹两人前往击毙。

是以少林的天弘上人,武当的玄清道长,点苍双剑谢恒谢锐兄弟,天府酒仙刘慕伶,逍遥散人司马无忧,全都送命。如果有一天,能将宇内五奇全部收拾,单是一个青衫美侠,那时就不足为惧了!鞍孜蕹?滓环山幼潘档溃骸八园。∩窬衔Шㄓ胁皇榔婀Γ谑遣抛远梦涣ǎ ?

两人絮絮一阵,忽然转入一石笋后面,踪迹不见。

龚钰甚感诧异,也跟着来到该处,才发现其中有一根石笋是活动的。心想:“不入虎穴,焉能救得畹妹?”

他将石笋微一转动,下面便露出一条成倾斜状的地道。他身形微微一飘,便已落入地道中。

这地道宽约五尺,高可八尺,每隔十数丈,壁间便闪出一蓬暗绿光华。

原来是用明珠嵌入壁里,外面罩以玻璃,藉以照明。

他心中电旋一转,这地道连隐伏之处俱无,万一前面来了敌人岂不大糟?

幸好,这幽灵教总坛,一向诡秘,从未出过事,是以一般巡查之人,均甚松懈。龚钰轻功本已冠盖武林,是以在这黑夜之间飞驰,其速度,像闪光一般迅捷。以至沿途桩卡,只觉一阵飒风响而已!

飘渺夫人莫毓瑶向着白无常孔一飞,微一招手,便向着幽灵鬼府行去。

青衫美侠立展“平地游行”之术,跟着莫毓瑶身后行去。由于他这种轻功太过高妙,足不履尘,毫无声息。因此,这位飘渺夫人,竟未发觉。

龚钰左折右转,忽然发现前面有一间屋宇,悬着“地阙”二字。

他赶紧闪入一处暗陬,心中暗自沉忖:“这必是地阙公主樊白玉住居之处,那么,畹妹香闺也必然不远!”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飘来。从另外一边走道踱过来一个白衣姑娘,与一个美艳妇人。

这妇人,头戴皇冠,身着九凤朝阳黑袍,像煞了一个现代武则天,青衫美侠龚钰,几乎被这怪异的装束,逗得失声笑将出来。他知道事关重大,只有笑在心里。

不消说,这便是桃面妖狐樊素素与地阙公主樊白玉姑娘。

这位掌着幽灵教教主大权的桃面妖狐,一身妖气,满面春风,说道:“玉儿,你们以后行事,千万不能落痕迹。

譬如这次幕阜山之事,逍遥老儿虽是死了,可留下他那个宝贝女儿。

再说,红玉更不应使用牟尼剑,而泄露出她的身世,万一把那龚姓娃娃引来,殊为可虑!鞍子窆媚镄∽煲痪铮环厮档溃骸奥瑁愕绷私讨髦螅孟竦ㄗ有×耍〖拍材峤5模挥兴韭砝隙蝗耍硕妓懒耍够嵝孤冻鋈ィ俊?

桃面妖狐说道:“傻丫头,你们既未去追,那紫衣姑娘未必去远。即使下了幕阜山,难道她就不会转回来么?”

樊白玉似觉母亲所料不差,说道:“妈,这个别提了!以后女儿嘱她当心就是。爸爸不是还关着么,你为什么不去看他呀?”

桃面妖狐脸上掠过一丝狰容,说道:“他太可恶了,我要幽囚他一生。”

樊白玉复又说道:“那么!明天我把红玉妹子携去看看他老人家如何?

她也是他的骨肉呀!?

桃面妖狐花容一变,厉声说道:“你要是胆敢如此,我第一个宰了你!”

樊白玉从未见母亲如此疾言厉色过,不由嘤宁一声哭出声来,朝着地阙门户跑去。“砰”的一声,把房门关闭起来,想是在哭泣。

桃面妖狐叹息一声,便从另一端走道袅袅娜娜而去。

青衫美侠迅即从暗陬中走出,只消两三个转折,便将金阙公主卧室找到。

他毫无声息地把房门推开,只见房间内布置得极其华丽。畹妹穿着一身寝衣,正在那里支卧沉思。

龚钰心中狂喜,不由唤道:“畹妹!”

金阙公主陡地转过身来,黛眉一掀,说道:“你是谁?竟敢闯入本公主寝宫!”

青衫美侠见畹妹果真不认识自己,不由大急,说道:“我是你的钰哥哥啊!畹香妹,难道你竟不认识?”

金阙公主那天在幕阜山上,被司马无忧唤为李畹香姑娘,今天又被这陌生男子呼为畹香妹,她不禁疑惑起来,她虽是失去记忆,可是近日间事,仍甚清楚。

而且这少年似曾相识,那声音竟是这般亲切和熟稔。陡地从房门外面进来一人,冷冷地说道:“青衫美侠,这是你自投罗网!”…………………………………………………更多免费TXT书请到BBS。Aisu。cn…………………………………………………Aisu。cn收藏整理

第十一章 再入虎穴

且说青衫美侠龚钰,见那突然闯入寝宫来的,竟是施展卑污手段,拆散自己夫妻,弄得武林人人自危,心狠意毒的樊白玉姑娘,已是愤怒填膺。

再听她那种狂妄之言,更是目眦将裂,不觉仰天发出一声狂笑,说道:“这‘幽灵鬼府’,就算是埋伏得天罗地网,我龚某今霄既然来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他这种视死如归的豪气,听得屋内两位姑娘,暗暗钦佩。

他歇了歇,接着又道:“樊姑娘,你近日所作所为,全是伤天害理,引起武林公愤之事。虽是幕后有人操纵,但你与敝师妹李畹香截然不同,她是神智完全昏迷,而你却是自甘堕落!彼饣埃砂寻子窆媚锫畈伊耍?

地阙公主黛眉一挑,愠声说道:“青衫美侠,你啰嗦什么?本公主高兴看到谁死,那人就逃不出掌握,连宇内五奇,也不例外!”

青衫美侠鼻孔里飘出一声冷嗤,说道:“就连你母亲桃面妖狐,也不敢恁地狂妄,丫头,你竟是这般大言不惭,我深深为你惋惜!”

“惋惜?你还是惋惜你自己吧!”樊白玉姑娘脸上浮现了一种不屑表情。

说道:“你想过没有?像你这样年轻而辉煌的生命,一旦死了,那才叫人万分惋惜!”

青衫美侠龚钰说道:“这不是斗口之事,咱们多说无益!”

言罢,偏过头来,向着金阙公主说道:“畹妹,此非善地,咱们应该早些离此!”

金阙公主站在一旁,静听两人问答,她虽失去记忆,心里仍很明白,喃喃说道:“那青衫少年,皮肤既黑,脸上还有一处疤伤,怎配称为青衫美侠?”

她想到就说,青衫美侠微微一怔,哈哈笑道:“畹妹,难怪你不识,且看小兄庐山真面!”

“面”字一落,迅即伸手将人皮面罩揭下,现出一付眉剑星目的俊美面孔。

金阙公主虽仍然记不起此人为谁,但她心中已漾起一种极其亲切之感,眼光变得柔和起来。

地阙公主睹状大惊,说道:“那小子敢闯公主寝宫,罪已当死,兹复出言蛊惑,更属可恶,红玉妹,别听那小子胡言乱语。——”她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可激起了龚钰满腔怒火。呼地一掌,向着地阙公主甩出。

樊白玉早就听说过青衫美侠掌风沉雄之极,哪里敢接,急施“游魂飘香之术”,闪过一边,说道:“红玉妹,还不将这小子擒获,否则让母亲知道,会使她不高兴!”

金阙公主闻言,心说:“是啊!我怎能让一个陌生少年男子进入自己的卧室。”

想到这里,香肩一晃,手指如钩,便向龚钰抓去,指风疾射。

青衫美侠龚钰赶紧错步旋射。

金阙公主“噫”了一声,原来她发现对方竟与自己同一身法闪避。

青衫美侠一面闪避,一面柔声唤道:“畹妹,师妹,难道你不能从咱们武功,看出咱们系同一师门么?”

他这么一喊嚷,可把地阙公主急坏了,说道:“红玉妹,你是金阙公主啊!怎会与这小子有什么渊源?他是骗子……”“骗子?”金阙公主带着疑惑语气喃喃复述着。

“是的,他是在骗你。”地阙公主斩金截铁般说道:“当你失去先机,他便要施展毒手,然后将你杀死!”

青衫美侠龚钰见金阙公主,虽是失去记忆,但对自己,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樊白玉姑娘,却在一旁大肆挑拨,不由杀机顿露,喝道:“贱婢,我今天要是不杀你,还以为天道无凭。”

“凭”字一落,双肩一晃,人如巨雁般扑到。

地阙公主身形闪动,便已穿帘而出。

龚钰一爪抓空,骂道:“好狡猾贱婢。”立即咬尾疾追。

讵料绿影飘处,红霞伸缩,金阙公主牟尼剑业已擎在手中,抢守住房门,说道:“如照我往日性情,势必杀汝,不知怎的我总下不了手,少年人,还不束手受缚,送往母亲那里发落!”

青衫美侠龚钰,此时,心中焦灼如焚,说道:“畹香师妹,我当真是你师哥呢!你的父亲,潜龙堡主李去非,被桃面妖狐掳来幽灵鬼府囚禁,你的母亲,却被幽灵教徒巨毒药粉毒毙,他们,全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金阙公主对这少年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尤其他说话面部表情,和那清朗的声调,都使她依稀觉得这人确与自己有着深切的关系,而不是说谎。

但,这人究竟是谁呢?她却一点也想不起。禁不住问道:“你说我是你师妹李畹香,此话当真么?”

此时,“幽灵鬼府”中,语声嘈杂,鬼影幢幢,一个妖艳的妇人,已随着地阙公主驾临,说道:“红玉,他说的,全是连篇鬼话,江湖中尽多骗子,好孩子,别被他花言巧语蒙蔽,快给为娘拿下。”

她一面掉过头来,向着地阙公主吩咐,赶快召集鬼府中高手,前来捕捉青衫美侠。

地阙公主樊白玉领命离去,这里金阙公主,已与青衫美侠鏖战不休。

龚钰虽较师妹李畹香功力高出甚多,此时却战成平手,一则他是徒手交锋,二则自己不敢放手相搏,生恐一个收手不住,伤了她,便将遗憾终身。

这种仗,打起来既尴尬,而又吃力,金阙公主可以出力求胜,他则只能将十成功力用到七成。

幸而龚钰在冷云谷时,经常为师妹喂招,是以对于师妹所使各式精奥招式,都能洞烛先机,趋避得宜,一直有惊无险。

他一方面痛心爱妻李畹香丧失记忆,忘却本来,一方面忧虑自己深入幽灵鬼府,恐怕难以脱险。

想到这里,剑眉一耸,翠色玉带,业已掣在手中,一式“玉树摇风”,封住金阙公主牟尼剑中“梵行高远”,然后不进反退,朝金阙公主房门扑去。

幽灵教主桃面妖狐,震腕挥出一片缤纷花影,企图拦阻。

青衫美侠双掌齐推,一片狂涛寒飚,如排空巨浪,向着妖狐涌到。

掌风未至,劲力如山,妖狐赶紧撤身飘退。

电光之火之顷,青衫美侠业已抢出房门。

他刚出房门,甬道中飞舞起两条黑影,飞窜而至,那正是第二凶魂玄阴毒叟谢雨苍的铁线毒蛇,和第三凶魂寒冰毒叟秦镇山的三首金鳞锦带。

青衫美侠怒喝一声,左手玉带,一式“落云回风”,逼退飞来的两宗兵刃,身形一晃,滑溜似游鱼,便从两人缝隙穿过。

凶魂一号百尸毒叟姜长贵,他知道自己本事,难阻强敌,口中虽是哇哇怪吼,身形却乘一掌劈出之后,让开来路。

青衫美侠且战且走,刚脱出三凶魂包围,又陷入勾漏山闭眼判官崂山狮面道人,青海红发头陀,阴山九指毒丐顾云,大漠秃鹰那占魁等五鹰联手合攻。

其实,七厉魄武功,并不下于三凶魂,因为三凶魂,资格较老,且怀毒物,才成为领导人物,独当一面。

青衫美侠龚钰,倒也不敢轻视,左手掌劈,右手玉带挟着锐啸之声,像一股飓风卷过回廊,闯入森罗殿。

这森罗殿,便是“幽灵鬼府”一间议事大殿。

他一脚跨入,便发现幽灵神君徐中坚,飘渺夫人莫毓瑶,肉球剑客裘异,长春仙子苏雪红,将自己围在核心。

幽灵神君先自杰杰一声怪笑,说道:“青衫美侠,你虽是技艺超群,身怀绝世武学,但你要想从咱们几人手里逃走,自属万难。如果你信服本教,不但幽灵教主一席,日后由你充任,过去仇怨也可一笔勾消。而且,地阙公主樊白玉,金阙公主樊红玉,亦皆同时赐汝为妻,阁下何不将利害得失予以三思!”

青衫美侠龚钰剑眉掀动了一下,尚未作答,长春仙子苏雪红媚声媚气地说道:“钰弟,神君之言,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就答应他吧……”龚钰本就一腔怒火,此时更气得双眼满布血丝,心肠一激,不由厉声喝道:“给我住嘴!”

这句话,宛如平地涌起个春雷。

东海肉球剑客裘异,觉得今宵正是报“绝龙岭”一脚之仇大好良机,嘿嘿笑道:“小狗既是这般不识抬举,不如就由咱们成全他好啦!”

话声一落,立即抖出一道银虹,向龚钰当先攻去。

他这一发动,其余三人,也就展开夹击之势。

这四个魔头,最强的要推幽灵神君徐中坚和长春仙子苏雪红,其次是东海肉球剑客裘异,飘渺夫人莫毓瑶是几人中间最弱的一环。

龚钰玉带大显神威,加以七绝大挪移身法奇妙,战起来,仍然有攻有守。

但要想溃围而出,却非易事。

“森罗殿”面积宽大,幽灵教徒瞬间聚集不下四五十人,远远站立一旁呐喊助威。

蓦地,人丛中走出一个白发红颜驼背老婆子,手持鸠头铁杖,向场中注视片刻,不由见猎心喜,说道:“这小子,当真是初生之犊,我老人家就不信你当得住如许高手合击。”

“击”字一落,乌黑发亮的鸠头铁杖一摆,挟着一股凌厉杖风,向着龚钰头顶砸下。

她本是生力军,而且鸠头杖,又系重兵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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