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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飘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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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他只得认输。

两人均是一胜一负,胜败只看这最鹤一场了。

幽灵神君徐中坚,一声桀桀怪笑,呛啷声,从鞘内抽出一柄银光灿烂宝剑,星月俱皆失色。

他知道自己这支剑,乃是奇珍,削铁如泥,只消将把柄一按,剑身上立即喷射出一种剧毒药水,沾之即死,任你多高内功,亦必无幸。

他此时脸上黑气又炽,扭曲得形态可怖,双目杀机已现,这说明他不但存了非胜不可的决心,同时更作了败的打算。

这时,青衫美侠亦从身上摸出一条翠绿玉带,长约四尺。

而且此带一出,不但清馨四溢,人面、星、月俱成翠绿,光华烛天。

不消说,又是一件异宝,幽灵神君不由眉头深皱,双方观战之人,顿又紧张起来。

肉球剑客曾经吃过青衫美侠的亏,知道厉害,秃头一摇,心中叹了一口气,一掼“五音雷针”,“蓬”的一声,两人便短兵相接。

青衫美侠龚钰,他的赌注下得太大了,竟是以十搏一,怎敢大意。每出一招,都显得冠冕堂皇,精深博大,那气度,宛如皓月当天。

幽灵神君剑式辛辣诡毒之极,另辟蹊径,加以形相可怖,每一剑使出,都似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懔。

两人精奥招式,层出不穷,一个不时发出清啸之声,宛如龙吟,一个不断桀桀怪笑,笑意阴森,状似鬼叫,听得人浑身汗毛直立。

尤其两人兵器上带动的劲风狂飚,数十丈外,还吸得衣服猎猎作响。

龚钰青衫飞扬,玉带飘香,稳占上风。

幽灵神君玄色披风,电旋飚转,“幽灵剑”震出朵朵磷花,力求拔平。

数十合过去,两人从地上,打到天空,再从天空回到地上。

翻翻滚滚,又是一百招过去。

龚钰剑眉倏扬,龙吟一声,带演“缚虎擒龙”,只见玉带幻出数十条绿色光影,向着幽灵神君卷去。

徐中坚鹰目一瞥,知道厉害,急施“游魂飘渺术”中,一式“魂飘魄渺”,陡然暴退八尺。

长剑一颤剑尖抖起碗大一朵磷花,一式“厉鬼啖腹”,身随剑进。

龚钰身形不动,一式“厉山带河”,轻描淡写,便已封住来势,接着使出一招“潜龙出海”,带如灵蛇,再度向敌人卷到。

幽灵神君怒嘿一声,身形拔高两丈,双足猛喘,变为头下脚上,长剑震腕划出一圈银虹,向龚钰头顶罩落,剑出如风,这招“魂游太虚”,倒也未可轻视。

武当玄清道长,本是使剑大行家,像幽灵神君这种精奇招式,也认为凶横霸道无与伦比,如果能改邪归正,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宗师。

不言他捻着胸前垂络苍髯,暗暗太息,且说青衫美侠龚钰,见幽灵神君长剑自空中递下,劲风疾射,钢臂一沉,“哧!”的一声,玉带疾射而出,竟是“玉带十式”绝招之一“长虹贯目”。

带梢直透剑幕,劲风拂向幽灵神君胸前“玄机”要穴。

眼看沾衣,他身形电转,刹用黑色披风,不畏刀剑,“砰”的一声,扫中神君披风之上。

照理说,他应该认败服输,奈何幽灵神君,本是下五门采花淫贼出身,那有廉耻可言?依旧落地振剑相持。

青阳道长便要判徐中坚落败,肉球剑客力持异议。

两个证人正在争论不休,场中变化又起。

原来幽灵神君,自第一回合开始,便处于劣势,一直无力挽回。

他虽将“幽灵秘笈”中所载剑招,全部出笼,对方仍能应付自如,乘机反攻。

如果再不使出杀手,后果必将成为定局。

如此一想,他还有什么顾忌?

不过,这需要取一个适度距离,一声桀桀怪笑,满场游走。

青衫美侠陡起疑念,心想:“这家伙难道要出什么花样”?

他虽是在后面追迫,可是留神到对方的动作。

就在这时,幽灵神君发出一声震天狂笑,身形电转,长剑平举,一式“人神共愤”只闻柄上“克察”声响,一股毒水疾射而出。

龚钰反应最是快捷,一见情形有异,便知敌人剑上要出花样。

四尺玉带疾演“落云回风”,将身形罩住,同时将“太虚玄天神功”运护周身。

那毒水竟然未近得龚钰身前,全都泻落地上,立起燃烧。

场中武当徒众及畹香姑娘,全都发出一声惊叫。

青衫美侠见敌人这般残毒无耻,不由大怒,钢腕倏摆即沉,一式“击鬼伏魔”,化成万千绿影,将之罩入带幕。

幽灵神君心惊魂夺,剑演“恶厉逃刑”,竟欲冲出带幕逃生。

哪知龚钰带挟雷霆万钧之势,难收震怒,只闻“察”的一声,带梢划过幽灵神君左手,食指立折。

幽灵神君身形陡拔起在空中,恶狠狠说道:“龚钰小辈,这断指之仇,誓在必报!至于本教司下,尔可得遵诺言!”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人早已离武当上空。

群邪失首,幽灵教徒以及驼背姥姥,全皆嗒然若丧。

畹香姑娘黛眉一掀,说道:“钰哥哥,这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这些魔头,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今晚如不予以悉数歼尽,将来心贻患无穷。”

龚钰心知畹妹恨透这些家伙,不过自己既已答应彼等自新,岂可失信于小人?

脸上现出坚毅之色,说道:“畹妹,让他们去吧!”

这时飘渺夫人,率同三凶五厉十七幽魂,垂头丧气,朝武当山下如飞逃去。

玄清道长知道龚钰一言九鼎,当然阻止徒众拦截。

迨肉球剑客裘异,及驼背姥姥罗冰心两人,相继跚跚离去之后,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立刻把师弟龚钰,师妹李畹香,介绍给赤阳真人,青阳真人,玄清道长等人。

众道长对这一对少年侠侣,自是推崇备至,赞誉有加。

沅江渔夫侈士杰哈哈笑道:“英雄出少年,委实不错,要是这次幽灵教大举进袭少林武当,没有你们师兄妹三人,后果何堪设想!

尤其龚老弟和畹姑娘,往返奔驰数千里,毫无休息,这种精神,侠骨,热肠,不但挽救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也可说是挽救了整个武林空前浩劫,老朽深为天下侠义人士庆幸!扒嗌烂老拦谕迪愎媚锴返溃骸巴肀驳瘸跎娼榍潮。韵G氨膊皇贝徒蹋劣诔墼拢耸峭肀卜菟蔽醺业鼻氨踩绱嗣保?

何况,家师同阿尔泰山老菩萨已有指示。“龚钰旋又叹息一声,说道:“可惜邛崃乾坤掌方胜前辈,已遭恶徒惨杀,此事如非他事前传出消息,岂不让阴谋得逞?”

众人不禁发出一连串叹息之声。

玄清道长以主人身份,恭请青衫美侠龚钰,畹香姑娘,蓝衣书生何天衡,沅江渔夫佟士杰,进入紫阳宫休息。

龚钰向空中明月望了一眼,料正子丑之交,紫阳宫外柴薪树木,依然堆积,他蓦地记起方胜惨死之事。

他深恐山上留有余党,万一纵火,岂不酿成巨灾,于是建议玄清道长,必须全部搬移方可。

老道长立命师弟玄鹤率领弟子清理战场,作一切善后之举,不由对这位少侠心细如发,更是佩服。

龚钰和畹香姑娘,被安置客舍之内休息。

事实上,他们两人的确异常疲劳,需要一个舒畅的睡眠。

因此,龚钰和畹香,在武当山紫阳宫,很快便鼻息咻咻,梦入黑甜,一直睡到第二天红日咬山才爬起来。

且说青衫美侠龚钰,同畹香姑娘,师兄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沅江渔夫佟士杰,在紫阳宫中,作客两日,方始向玄清道长告辞。

这位武当掌门人亲率弟子,以隆重仪式,将四位一手挽回武当劫运大恩人,送达山麓。

四人复又分道扬镖,分两路探查桃面妖狐消息。

玉笛金扇蓝衣书生何天衡,与沅江渔夫佟士杰,南下滇黔。

青衫美侠龚钰偕同畹香姑娘,则西向川康。

因为四人,全都认定桃面妖狐之次一巢穴,定在西南一带。

南下那一组,暂时按下不提。

且说青衫美侠龚钰,同畹香姑娘,从鄂北武当山西入蜀境。

本来可以乘船,溯江而上,但这种比牛步还要慢的旅程,岂是两位少年侠侣所能忍受的?

尽管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由于他们有着一对千里良驹代步,并不如何辛苦。

我国西南山水,以川蜀最奇,尽人皆知,不容笔者赘述。

两人尽览境中山水和沿途风光,好在此行目的,是在探查,无须仆仆风尘地急赶。

由于两人行程缓慢,且未见携带兵刃,而又举止温文,吐辞高雅,路人都以为是巨室千金,贵胄公子,自然不疑会武,是以武林人物,谈论江湖恩怨仇杀等事,对之毫不避忌。

这天,青衫美侠龚钰同畹香姑娘在“高出五岳,秀甲九州”的峨眉山游玩,因见古杉夹道,云烟飘渺,层峦叠峰,惊险万状,一时贪看景色,不觉红日西坠。

还未达到山麓,只见两个四五十岁江湖人物,从后面缓步而来,一人叹息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不到近数日来江湖上,出现了个幽灵教,不但青城瓦解,道士们风流云散,就连号称佛教四大道场的峨眉和尚,也一起撤退到九华山去了。”

龚钰和畹香两人心说:“是啊!难怪山上如此荒凉,不曾见着和尚,原来和尚们都逃难了啊!”

就在这时,另一个粗浊声音,说道:“这幽灵教崛起江湖,不过三月,竟把武林搅得天翻地覆,血腥遍地,不知该教主究系何许人物?”

原先那人答道:“定是那些隐居已久魔头,静极思动之故。”

另一人向龚钰两人背影瞥一眼,说道:“你听说没有?大雪山中,最近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武功高强,身材窈窕,可能是一个女子。”

原先那人答道:“怎么没有啊?那女子极其厉害,杀人不眨眼。”

龚钰心想:“莫非那人便是从湘西雪峰千桃谷逃走的桃面妖狐?”

就在这时,他被畹香姑娘用手肘碰了一下。

那两个江湖人物步履突然加快,打从两人身旁掠过,很快便消失在暗影中。

待两人一走,畹香姑娘立即说道:“龚哥哥,刚才那人所说大雪山中的蒙面女子,有否可能是桃面妖狐?”

龚钰向前后望了一眼,见没有人,说道:“我也曾如是想!不过……”姑娘睁大眼睛,虽是暮色已临,仍可看出那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说道:“不过什么呀?”

龚钰眉头皱了下,说道:“桃面妖狐,如果从湘西入西康,这途程不下两千余里,你想可能么?”

畹香姑娘想都没有想,道:“有什么不可能?咱们这就兼程前往西康大雪山吧!”

她本是火爆性儿,想到就做,罗袖一挥,人化一缕绿影,奔向峨眉城。

龚钰赶紧拔起身形,紧随其后。

两人用过晚食,从店中牵出马匹,匆匆上道。

三日后,龚钰同畹香姑娘便入康境,住于崇化屯。

两人运功调息,养足精神,备置干粮,将马匹寄在店中,然后登山而去。

这大雪山,常年皑皑白雪,山势巍峨,几乎寻不着上山路径。

不过,这时恰值五月下旬,正是登山之期。

山上积雪已有不少融化,现出崎岖小道。

龚钰和畹香姑娘,虽说轻功盖世无双,也不敢丝毫大意,如果万一失足,坠入千层冰窟之中,岂不危险?

两人身轻如絮,不时腾拔五六丈高,然后足尖一点崖石,再行升起。

一阵鹰起鹘落,半日时间,方始到达山顶,这大雪山绵延数百余里,不知那蒙面妇人巢穴,究在何处?两人不禁望山兴叹。

畹香姑娘黛眉一掀,说道:“钰哥哥,这样毫无线索,如此千山万水,不知要我们找到几时?”

青衫美侠龚钰在她鬓边轻轻吻了下,安慰道:“畹妹,别急啊!要知欲速则不达,咱们何妨想想,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畹香姑娘眉尖儿锁在一起,沉吟有顷,说道:“钰哥哥,看来咱们只好分途搜寻了!”

龚钰揽着她的腰肢,无限深情地说道:“畹妹,那怎么行,你从来没离开过我!”

姑娘回过头来,向龚钰望了眼,她简直被他深情所感动,心中甜蜜蜜的,故意撒娇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哩!怕被老虎吃掉不成。”

龚钰还是不放心,说道:“畹妹,你让我考虑片刻好么?”

畹香姑娘嘟着小嘴说道:“不嘛!”

龚钰剑眉微皱,心中暗忖:“这大雪山如此辽阔,两人分途搜寻,当然系上上之计,不过,畹妹毫无经验,如果失去联系,岂不糟糕?”

寻思及此,说道:“畹妹,你既然一定要分途搜寻妖狐,我自然不表反对,但你得听我嘱咐两句话方成!”

姑娘眉儿一轩,说道:“钰哥哥,你是答应了!说吧!什么我都听你的就是。”

龚钰脸色一整,说道:“分手后,第一,必须沿途留下暗记,第二,如果遇上桃面妖狐,千万沉住气不要露面,只要跟踪到她的巢穴便可,然后咱们取得联络前往救人。

须知此行目的,志在将伯父救出,如果打草惊蛇,让她逃遁,又将大费周章。

万一不巧被对方发觉,务须提高警觉,注意‘断魂桃花’暗器,知道不?”

畹香姑娘偎依在钰哥哥怀中,说道:“知道了!”

两人相拥作了次长吻后,畹香姑娘略整云鬓,一提罗裙,说声:“再见!”

身形一晃,人比一只流莺,便已远去。

龚钰望着畹妹消失的背影,若有所失地,叹息一声,沿着西面山峦,奔驰而去。

他轻功何等高绝,一日之间,便进入大雪山腹部地带。

这时,已是日落山西,忽然闻着一声鸟鸣,不禁顿感奇异。

原来,青衫美侠上得山来,奔驰一天,只见到雪猕、雪狐、人熊之类,压根儿就不曾闻到一声鸟叫。

他不禁循声飞纵而去,不知行了多久,前面已有着葱笼树木,气候也不及其他地方寒冷。

眼看夜幕来临,下弦月,升起空中,清辉照得地上皑皑白雪,更见清幽。

于是,再向前行,不久之间,到达一处山谷。

甫抵谷口,便见一根横木拦阻,侧面山石上,写着:“冷香谷。”

龚钰借着月色注目一望,那“冷香谷”三个洁白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如此写道:“擅入‘冷香谷’者死,谷主长春仙子题。”

他以为这秘谷,定是桃面妖狐巢穴所在,心方大喜,这一发现,谷主乃另有其人,不禁顿感失望。

他过去听师父邙山烟叟说过,大凡这种深山隐居异人,多半性情怪僻,沾惹不得。

一旦遇上,可能纠缠至终身。

想到此处,赶紧撤身后退。

行方数步,顿又觉得不妥。

心想:“这谷主既是女子,安保不与桃面妖狐有交往?如果万一当真李伯父被擒至此,别像汩罗城中那样,失之交臂!

何况,长春仙子,从未听人提起,莫非这是桃面妖狐的化名?“青衫美侠龚钰,越想越觉得所料不差,遂又转过身躯,向谷口踱去。

越过横木,前面是一条三尺多宽香径,向谷内蜿蜒前伸。

香径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红沙,甚是鲜艳。

两侧尽是瑶草琪花,万紫千红,异香扑鼻。

他一脚踏入,便觉温暖如春,与谷外气候迥异。

前行不及五步,钉有一方木牌,写道:“这是最后警告。”

龚钰不由暗自一凛,心想:“这冷香谷,如此气派,绝非常人,一个青年男子,黑夜之间,闯入女子居所,究属礼貌不当,我何不明晨天亮时再来?”

念头方落,一阵夜风吹过,氤氲香气,立时转浓,直往鼻孔里钻。

于是他又踏着红沙首途,走出谷口。

谷外有一方大石,甚是光洁。

龚钰用手绢拂去尘沙,觉得有点疲倦,遂即卧石上。

不久,他便在这大石上,睡着了!

矇眬间,好似面前站着一个黑纱垂面女子,在望着自己微笑。

他看不见她美丽的面庞,从那动人的身段看来,必然很甜,很美!

他不禁涌起一个欲望,想将那蒙面女子的面纱揭下,然而,他双臂软弱无力,竟抬不起来。

倏忽,那神秘女子不见了!

身畔响起一阵燕语莺声,倩影幢幢,便觉得身子腾云驾雾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恍忽觉得身下那块大石,变得甚是柔软,仰卧其上,无比舒适。

他睁开一线惺忪睡眼,觉得天上月色,如同吐焰银铃一般,耀眼生辉。

逐渐,全身血脉喷张,小腹以下,犹感异样。

这情形,他自觉同畹妹一起,便曾有过,每次均能克制,是以并未在意。

跟着他发觉如置身温暖兰闺之内,不时传出无数少女咭咭笑声。

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仙子,大概你尘缘仍是未了,才从瑶池飞来一只天鹤。”

另一个笑骂道:“浪蹄子,你想分一杯羹,是不?”

这声音柔媚甜润,充满魅力,想必定是那位仙子无疑。

龚钰虽觉浑身乏力已能判别非梦,霍然张目一望,不禁诧异惊愕不已!

原来果是置身闺房之内,自己正卧于绣榻上,身边正偎坐着一个绝色女子。

这女子身穿鹅黄色寐衣,酥胸玉臂全然袒露,貌似三春之花,艳丽而又丰满。

其余燕瘦环肥,罗列一室。

青衫美侠龚钰,赶紧翻身坐起,可是,全身软绵得用不上劲,这一来,不禁更加惊骇欲绝。

他本是一个习有最上乘功力之人,竟尔如此,不知中了什么暗算?

不过,他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并未服过任何药物!

这一个可怕事实,方自在心中掠过,只听身畔女子无限深情说道:“相公,休竟是恁般不听劝告,才中了迷魂幽兰之毒,要不是我走出谷口散步发现你啊!此时恐怕早已横尸那块大石之上。”

“迷魂幽兰?……迷魂幽兰?……”他从未听过这种东西,更不知中何毒?茫然说道:“请问姑娘,小生不知从何处中此剧毒?”

另一个绿衣少女纠正道:“她就是长春仙子啊!别姑娘姑娘的瞎嚷!”

龚钰依稀记起谷外长春仙子题字示警,遂改口唤了声:“长春仙子!背ご合勺印班拧绷松档溃骸跋喙憧稍让矗俊?

龚钰将头微点,算是承认了。

长春仙子莺莺呖呖般说道:“不消说,便是看到第二面警告牌的。那红沙香径两旁,种植的是迷魂幽兰,男人只要闻得少许,不管你是常人,还是具有高深武功之人,一样中毒。所幸,你颇能接受警告,足见你是一个诚厚之人。不然,恐怕早已无救。”

龚钰心中先还惑疑是这女子玩的把戏,现在一听,才知道是自己孟浪所致,遂一改轻视及敌对之念,不由问道:“仙子,这可有救么?……”仙子玉颜泛赤,低应道:“只有一法可救!只是……”龚钰迫不及待地问道:“只是什么呀?如我能力办得到的,龚钰决尽力而为,报答仙子解救大德。”

长春仙子更是羞人答答,抬不起头来。

站在床前一位红衣少女道:“这个么?我代仙子答复,如果龚相公要想解毒,必须先与仙子结成美满良缘。”

龚钰不禁大惊,忙说道:“小生已有家室,仙子恩情……”另一个绿衣女子,说道:“龚相公,你以为仙子是世俗之人么?她可不在乎你已婚未婚啦!”

龚钰呐呐说道:“我这样怎对得起畹香妹妹啊!不行,可另有办法?”

站立身前的白衣少女说道:“你别自高身价,咱们仙子在未明了你出身之前,还不知道你是好人坏人咧!怎能轻言婚嫁?妄自出手相救!龚相公,你不妨将身世叙述一番。”

龚钰心中电旋一转,觉得还是不泄露自己是武林二圣传人,于是编了篇鬼话,说自己是蜀中名士,一时好奇,前来探幽寻胜。

他谎虽扯得天衣无缝,可是人家还是半信半疑。

长春仙子一脸幽怨之色,说道:“公子既是名士,小女子不揣简陋,想略予考量,不知意下如何?”

龚钰书本来读得不少,在“冷云谷”中,除武功外,更博览群籍,自然不会胆怯,说道:“仙子不妨一试!”

长春仙子黛眉一轩,樱唇微启,说道:“兹有上联一付,请公子按对下联。”

言毕,伏在梳妆台前,振笔疾书。眨眼即就。

龚钰接过雪笺一看,逐字行去,写得来异常流利娟秀,只见笺上写着:“快婿如龙,早应鸳枕相共。”

这一下,他可有点江郎才尽,原来长春仙子上联乃是借用他的姓氏龚字分拆而成。

陡地,一个年约十四岁的紫衣少女“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长春仙子微笑道:“虹虹,难道你有妙对么?何妨说出!”

紫衣少女答道:“不忙,让我写出来,给龚相公斧正。”

“正”字才落,顷刻一挥而就,递给龚钰道:“龚相公,你看可成?”

龚钰接过手来一看,不由佩服,原来下联是:“春霄若金,何必守身似玉?”

正是己名“钰”字拆解相对,更隐有讽喻之意。

龚钰才知天下奇才无限,这大雪山中“冷香谷”内连一名幼婢尚具如此才华,可见长春仙子,必是满腹经伦,不禁发出一声悠悠叹息。

长春仙子含情脉脉一笑,说道:“龚相公,婚姻事,暂时不提,先喝一杯解药,然后好好休息吧!”

说完,从桌上倒出一杯酒,色作碧绿,龚钰不疑有他,立即一喝下肚。

长春仙子心中暗笑一声,说道:“咱们都出房去让龚相公休息吧!”

片刻之间,房中只剩龚钰一人。他正在沉思,这长春仙子,究属何人?

陡地飒然风响,一条倩影,从幕后转出。

龚钰即惊且喜,张口欲呼,那人轻舒玉臂,将他嘴唇接住,说道:“钰哥哥,此身正在险中,由我负你出谷吧!”

言毕,立将龚钰系好,负在背上,从窗飘出,鹅行鹭伏,如飞逃去。

长春仙子很快便发觉龚钰遇救,立率群婢追出,四下搜寻,心中亦是凛骇,暗忖:“这是何人轻功竟是如此高绝,没有留下半丝泥鸿雪爪。”

另一个意念,更使得她愤怒十分,因为救走龚钰之人,必是女子,否则,决进不了“冷香谷”。

原来谷口红沙香径两侧,确实种有“迷魂幽兰”,只要男人嗅到,便将浑身泛力,即使练有绝世神功,亦无法抗御。

对于女性,则丝毫不起作用,这真是一种奇异草木。

不言长春仙子,在大雪山几处可供人行走下山要隘,派人守住,自己则施展轻功,四处搜寻。

且说畹香姑娘负着龚钰亡命飞奔,她幼时曾听母谈起长春仙子,乃不世魔头,心中更是异常恐惧,尽量施展“御风行云”轻功,脚下不留半丝痕迹。

幸而她来时,偶然发现一处秘洞,甚是干燥,立即循着方向,快似风飘电驰般奔去。

半盏茶时,便已抵达洞口,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欢啸,一闪而入。

谁知这段时间,龚钰被长春仙子所灌药酒,业已发作。

他此时全身血脉似将爆炸,丹田灼热如炽,两眼射出欲火情焰。

当她将背上的龚钰绳带一解,望着那奇异神情,她简直吓慌了!

龚钰低啸一声,伸出两只钢臂,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疯狂地拖到身边。

两片灼热的嘴唇,凑上了她的樱桃小口,畹香自个儿情欲,亦被挑起,伸出臂膀勾住钰哥哥颈项。

他突然将平日矜持的态度消失了,让步给一种野蛮、粗暴,以及近似疯狂的情欲。

他以最快的速度,剥去了她的衣衫,罗裙,亵衣,将她按倒地上。

畹香极力挣扎,抗拒,和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立即将双手抵住钰哥哥胸膛,发出一声惶骇的低泣!

可是龚钰呢?两眼射出纯粹的情焰,在她身上不停地抚摸、狂吻。

畹香一面低泣,一面也被情欲和恐怖夹攻着,终于那抵住胸膛的手松下去了。

紧跟着漾起一声痛苦的呻吟。

一阵持久的狂风暴雨过去,龚任满足而安静地睡着了,在她身边发出重浊的鼾息声。

畹香重新意识到周围的世界,也意识到他们原是两个各别身躯,以及寒气袭人。

她赶紧起来,穿好衣裤,虽是浑身瘫软乏力,却觉得似乎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生活着。

她想:“自己反正是钰哥哥的人,就让他预先享用也未可厚非,何况,他是迷失本性了。”

月光斜射入洞,照着地上片片落英,于是她又想起适才之事,浑身顿又觉舒畅无比。

她忍不住在钰哥哥结实胸脯上吻了吻,替他拭去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洞外不远处,传来一个娇媚声音道:“寻春,你说龚相公,当真仍在山上,没有去远?”

另一个柔靡声音,想必是那寻春,说道:“仙子叫我们遇洞必搜,谅系隐匿附近山洞。探春!你可记得,此处有无山洞?”

那叫探春女子的声音跟着飘来,只听她道:“我记得左前方崖缘下面,有一个石洞,咱们这就去吧!”

畹香姑娘顿时紧张起来,不知应当怎样应付才好?

她还没有想出办法,那“冷香谷”中的两位俏婢,已然来到洞口。

前面那人,显然有点害怕,偏头向洞内略一张望,说道:“好像没有什么?”

后面那人说道:“不对,我好像听到一种重重的鼾息声,非搜不可!”

打头那人一面朝洞内行来,一面埋怨道:“见鬼!”

那知她刚刚飘身入洞,只见黑影一闪,自己便被点中穴道,做声不得。

后面一人,见寻春进洞,竟然没有消息,料系中了敌人道儿,赶紧发出一声长啸。

畹香姑娘怎能容她通知敌人,身形一闪,宛如一缕淡烟飘射,牟尼剑震腕刺出,探春方见红霞乍闪,脖子一凉,便已玉殒香消。

她知道事不宜迟,红莲双飞,碰的一声,便将探春尸体踢下崖去。

复又闪身入洞,寻春自是瞧得清楚。简直被她这惊人武功震骇住了!

须臾,崖上人声嘈杂,一人说道:“我好像听得探春长啸声,怎的连寻春亦不见了!”

另一人说道:“别是被敌人收拾了吧!”

陡地,从遥空传来一声清啸,啸音甫落,黄影一闪,长春仙子便已降落崖上。

她真不愧盖世魔头,向众婢略事讯问,立即循踪查出血迹,跟着发现了秘洞。

她站立洞门之外,冷冷说道:“洞内匿身之人是谁?竟敢来我大雪山”冷香谷“,劫人杀婢,还不出来领死!”

畹香姑娘本是火爆性儿,闻言大怒。

奈何钰哥哥仍然酣卧地上,不知所中剧毒情形如何,不敢离开,是以叹息一声。

叹声才歇,长春仙子又在洞口,冷笑道:“妖婢,你将龚相公劫来,业已尽情享用,难道还不将人送出么?”

畹香姑娘冷冷地说道:“在洞外逞什么威风?有种你就进来吧!”

长春仙子玉容遽变,立即命令道:“送春,惜春,着速进洞,将妖婢擒出。”

两声“遵命”,一红一绿两条倩影,各撤出一柄银光灿烂绣弯刀,舞起一团光影护住头面,飘身入洞。

谁知还未进去,畹香姑娘已是呼的一掌劈出,送春,惜春,惨叫一声,震得身往后飞出两丈,立即殒命。

长春仙子见洞内匿身之人,掌力如此沉雄,一掌便将两个俏婢击毙,如非自己出手,手下众婢,去必冤送性命,立刻从身上摸出一件奇异兵刃。

这兵刃,却是一根两丈多长的长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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