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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叔嫂文中倒贴表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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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眉清笑,“不过大表嫂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太子不能嫁,我想起一个人,户部秦尚书,虽说他六十多岁,不过年纪越大越心疼人,大表嫂给他做妾,不但荣华富贵享不尽,也能为表哥带来仕途之利,一举双得。”
啪嗒一声,白氏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心中又后悔又绝望,原来她今日听说沈知嫣来李府,原本想多在外面偷听两人的谈话,没想到听到李景淮的绝情之语。
她想将两人私情告知表妹,就是期待表妹痛不欲生,不愿嫁给李景淮,没想到表妹不但没有丝毫不乐,反而发了狠要保护自己,吓得不知所措。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氏抱住沈知嫣痛哭出声,“表妹,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应该怎么办啊?呜呜。”
沈知嫣不慌不忙,依然懒洋洋的模样,“嫁给表哥做妾肯定不行,以上三个办法任选一个,我会帮你安排的。”
白氏抱住她的腿哭得声嘶力竭,“表妹,不要,我不要离开李府。”
沈知嫣见她终于上钩任自己摆布,不枉费自己一番口舌,心中暗笑,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大表嫂,我不明白,为何你一定要留在李府,你真的喜欢表哥还是表哥对你除了山盟海誓还有什么瓜葛?”
白氏心中遽然一亮,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表妹有句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不想回白家,也不想去太子府送死,更不想嫁给一个老头子或者一个商人。
眼珠一转,眼下只有嫁给李景淮她才有好日子过,李景淮虽说无情,可是他的本性懦弱耳根又软又好色,就算被迫娶了她,只要她曲意温存存心勾引,慢慢自然会让他再次喜欢自己,她有信心。
打定主意后,白氏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眼泪横流,眼睛红肿,暗咬牙根发了狠,“不瞒表妹,二叔对我花言巧语,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此生非他不嫁。”
沈知嫣几乎要鼓掌大笑,白氏真聪明,自己做出引君入瓮这个局,她很快便想透其中利弊,这个帽子扣的好啊,已经是他的人,说得温婉含蓄,带着千种委屈万种心酸,也只有白氏这样人才演起来才能信手拈来。
沈知嫣一脸不可置信,颤颤巍巍抚着胸口起身,“什么,你是他的人,你们……你们……”
白氏见她这般,不知为何心中一阵痛快,侯府嫡女又如何,编造起来愈发绘声绘色,带着哭声道,“表妹,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我并非情愿,是他……是他说喜欢我,要和你退婚娶我为妻,说喜欢我很久,从我嫁进府,他就喜欢我,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他的求欢。”
沈知嫣双手紧紧握住,方才按捺住想捧腹大笑的冲动,她就喜欢看狗咬狗,李景淮虽说是个渣,虽说见异思迁,又好色,毕竟饱读儒家之书,苟合这事他还做不出,白氏也是个人才,估计李景淮跳到黄浦江也洗不清。
系统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卧槽,宿主大人,女主这种精明的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吃莲花白长大的吗?简直是舌灿莲花。”
话锋一转,声音变得狐疑起来,“那往日你和小七说的话,是不是也在糊弄小七?”
沈知嫣心头一跳,麻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系统跟着自己怎么也学会独立思考了,语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胡说,我们小七聪明伶俐,我怎么骗得了你,再说小七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又可爱又讨人喜欢,我怎么舍得骗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系统心花怒放,“宿主大人,我爱你,你继续表演吧,我已经切好瓜了。”
沈知嫣翻个白眼继续演,她的身体踉踉跄跄,故作悲伤,“怎么会这样,他既然有了你,为何还不退婚?”见白氏沉默,沈知嫣紧紧握住白氏的手,指甲掐到肉里,白氏痛的连呼放手,她只做不觉。
眼睛死死盯着白氏,“你可敢与我一起去衙门,状告李景淮始乱终弃,我就相信你,如果他真的和你有了夫妻之实,我立刻退亲,成全你们。”
白氏心中一喜,去衙门也好,有侯府嫡女作证,有自己一口咬定,二叔张一百张口也说不清,绣帕掩住唇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当然敢。”
沈知嫣伸手拉住她,“走,现在就去衙门。”
两人乘着马车去了衙门,下了马车,沈知嫣示意白氏,白氏心领神会,拿起鼓槌开始击鼓鸣冤。
且说盛鹤岚答应了小徒弟去衙门坐镇,一早便带着京卫们浩浩荡荡去了京卫,衙门府尹刚开门就见到一尊大佛来了,吓得忙恭恭敬敬迎了进去,请坐在衙门大堂的正位上,端茶送水上卷宗,一直忙到午后,也不明白自己小小的衙门,这位指挥使来做什么。
盛鹤岚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看着卷宗,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看得他只想睡觉,只不过碍于小徒弟的面子,勉强坐着,就在他快坐不住的时候,一名衙役来禀告,“大人,有一名女子击鼓鸣冤。”
府尹小心翼翼看了盛鹤岚一眼,盛鹤岚凤目带着不耐,“看我做什么,带进来。”
待到一名女子跪在大堂下,另一名女子站在堂外抄着手看热闹,盛鹤岚才发现,跪着的是白氏,看热闹的居然是小徒弟。
府尹战战兢兢望着盛鹤岚,见他巍然不动,只能自己上,“下跪何人,所告何事?”
白氏哀哀哭泣,“大人,奴家是李府的未亡人白氏,状告李府当家人李景淮始乱终弃。”
盛鹤岚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徒弟又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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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公堂之上
府尹听到白氏的诉求; 长舒一口气,原来不过是男女之间的□□; 想必又是什么男人辜负女人; 女人心生怨恨之类,小事而已;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起,吓死他了;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 今天指挥使大人在此,万万不可捅篓子。
偷瞄一眼坐在旁边的盛大人; 见他端着茶盏正在品茶; 脸上神情平静; 更是放下一块大石头; 清咳一声,不敢摆官威,和气的问道; “白氏,李府是何人府上?李景淮又是何等身份?”
白氏不敢抬头,抬眸偷望一眼,正看到指挥使盛大人也在这里; 心中暗想; 李景淮有纪先生和太子撑腰,盛大人也在此是件好事,他是皇帝的亲信; 若是此事闹到皇帝也知道,对自己更有利,想到这里,胆子更大。
“回大人,李府是前吏部李尚书的府邸,李景淮是他的嫡子,进士及第,前礼部知事。”白氏哀怨说道。
府尹又是心中一宽,李尚书已经故去,不过是个没落官员之子,更没什么威胁,作为京城的府尹,谁的官都比他大几倍,一不小心乌纱帽就不保,比如眼前这位指挥使大人,没事来府衙晃悠找茬。
想到这里,一拍惊堂木,“好一个尚书之子,知法犯法,你将前因后果细细讲来,本府为你做主。”
盛鹤岚向来聪明,听到这里,大致已经猜出白氏的意图以及为何会来状告李景淮,心里暗暗为小徒弟竖大拇指,果真聪慧,居然想出一招釜底抽薪的反间计,眉目含笑望着小徒弟,不想人家压根半个眼色都没给他。
沈知嫣抱着胳膊守在衙门门口,吃瓜看热闹,不时看一眼衙门之外,不一会,就看到流萤引着一群老头子和一群半老徐娘的妇人匆匆而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粗壮大汉,边走边给她做手势。
“成了?”沈知嫣悄声问道。
“没问题,小姐,那几个老头子是天桥上说书的,这几个妇人是媒婆,还有那几个壮汉是贩夫走卒,你放心,这些碎嘴的在,很快全京城都会知道李景淮和白氏的腌臜事。”流萤贼贼一笑,满脸得意,叫你们几个狗东西欺负小姐,呸。
府尹很快发现衙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些惊讶,往日虽说也有人来听热闹,不过这还未到一盏茶时间就聚集这么多,皱眉喝道,“谁让你们在外面听审,都给本府回避。”
盛鹤岚最见不得小徒弟受委屈,皱了皱眉,“府尹,审案要紧,他们要听就任他们吧,难道你怕案件审理不行,被他们笑话不成?”
府尹吓了一跳,“是是是,是下官多虑了,下官思虑不周,让大人看笑话。”
沈知嫣见盛鹤岚这般维护自己,笑着嘟起花瓣般嫣红的唇,偷偷对他做了一个亲的动作,盛鹤岚不由一阵心跳,面上一红,耳朵也有些发烫。
压根没人看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堂下哀伤柔弱的白氏,听着她的如泣如诉。
“大人,白氏本是李府庶长子的未亡人,立志守寡,只是我那二叔,呜呜……”白氏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众人皆是心疼不已,只有沈知嫣和盛鹤岚不约而同鄙夷一笑,他们可未曾忘记白氏当日欲拒还迎的模样。
白氏哭够了,见众人目光都是无限同情,哽咽道,“他看中奴的容貌,几次三番逼迫,要将奴赶出李府,后来更是引诱奴,说只要奴从了他,他就留奴在府里,他会退婚明媒正娶,让奴成为他的妻子,奴家中只有老父一人,无依无靠,只能从了他,可是他骗了奴的身子,就不要奴了。”
白氏一番唱作俱佳,颠倒黑白,将谎话说得合情合理,就连沈知嫣几乎都要当真,不但惹得众人纷纷怒骂李景淮这个薄幸郎,就连堂上的师爷也十分同情,怂恿府尹传唤李景淮前来问话。
府尹向来老谋深算,敏锐的发现其中一个疑问,“白氏,你说李景淮已经有婚约?”
白氏点点头,“是,李景淮的未婚妻是他的表妹,也就是镇北伯府的嫡女,李景淮和我说过,他一直嫌弃他的表妹蠢笨木讷,早就想和她退婚娶我。”
衙门外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一个老汉说道,“咦,镇北伯府我似乎听到过,是不是说嫌贫爱富想退亲的那个镇北伯?”
众人瞬间恍然大悟,“不要脸至极,原来是自己寡情薄意,见异思迁,做了不顾人伦的事情,还倒打一耙,诬陷镇北伯,自己的亲舅舅。”
“谁说不是啊,我记得以前是镇北侯府,战功赫赫,最近变成了镇北伯,难道就是因为外甥的诬告?这种人应该被雷劈死啊。”
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看到有些人已经往外跑,想必是要赶快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沈知嫣勾唇冷笑,李景淮纪思堂,你们利用舆论,制造谣言,我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知道你们受不受得了。
府尹听到镇北伯是李景淮的舅舅,不由犹豫起来,这镇北伯究竟和李景淮闹翻了没有,闹翻了就好办,秉公办事就好,若是还藕断丝连那就麻烦了,镇北伯哪里是他一个小小府尹惹得起。
盛鹤岚见堂上陷入一片死寂,不由瞥了府尹一眼,见他一脸呆滞,立刻猜到他心中所想,“府尹大人放心,我想镇北伯恨不能弄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府尹心中立刻有了底气,“盛大人说的是,来人,传李景淮。”
俄顷,一脸发蒙的李景淮被带到衙门,沈知嫣藏在一个大汉的身后,李景淮并未看到她。
上的堂来,李景淮看到白氏跪在堂中央,不由又是一愣,“大嫂,你在这里做什么?”
原来去李府的衙役,毕竟是尚书府,虽说是已故尚书,也是尚书,衙役们心中怕引来麻烦,并未说明究竟何事,只是说府尹大人有请,连哄带骗的将李景淮带到衙门,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事,因此见到白氏一怔。
府尹一拍惊堂木,“大胆李景淮,有婚约在前,不忠于未婚妻,觊觎大嫂的美貌,甜言蜜语威逼利诱,骗了她的身子却始乱终弃,简直是枉为读书人。”
李景淮大惊失色,什么叫骗了身子?他对着白氏怒目而视,“你胡说些什么?”
白氏避开他的目光,呜呜咽咽道,“大人,一切如您所说,请您为奴做主,否则奴只能一死。”
说完又哭了起来,美目含忧珠泪滚落,恍如梨花带雨清荷凝露,看在李景淮眼里却如看到了毒蛇猛兽。
他眼前又出现凤雏书院那一幕,她拖累自己害的自己被叛党掠走凌虐,他一直护着她待她比待自己还要好,为了她羞辱表妹,为了她忤逆外祖母和娘,他为了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却换来她在公堂之上对他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表妹,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李景淮心中悲鸣,怒目瞪着白氏,“蛇蝎妇人,我何时碰过你,我一直敬你重你,你却这般待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府尹,“大人,我以前确实对白氏有了爱慕之心,可是我有未婚妻,后来知道白氏此人轻浮薄情,又明白自己真心所爱之人,早已断了心思。”
白氏闻言,捂住脸哭泣起来,哭诉道,“既然你明白自己所爱之人,既然你说我轻浮薄情,为何那晚告诉我,我是你平生所爱,从我嫁给你大哥那一天,你就喜欢我,你还说要退亲娶我为妻,趁机要了我的身子,我好后悔,不该听信你。”
她的哭声凄婉动人,柔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听得众人一阵心酸,不管不顾,纷纷骂起李景淮,什么猪狗不如什么负心薄幸,什么难听骂什么,堂上堂下骂声一片。
府尹脸色一沉,一拍惊堂木,“肃静,不许交头接耳私下交谈,李景淮,我问你,若不是你始乱终弃,白氏为何会到公堂上抛头露面,为何会不顾女儿清白?”
李景淮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他虽说口齿伶俐,但如今这种千夫所指下,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指着白氏,你你你了半天。
他心中又后悔又愤怒,后悔自己贪恋美色,结果换来今天,“白氏,你居然胡说八道诬陷我,当日大哥去世,临死前握住我的手,求我好好照顾你,我尊重大哥,又怜惜你年纪轻轻守寡孀居,我求了老夫人让你留在李府,锦衣玉食供着你,没想到你存心不良,勾引我未遂,居然还反咬一口,你对得起死去的大哥吗?”
白氏哭得愈加伤心,“当日你说是先夫让你照顾我,可是你怎么待我的,每日说话诱惑我威胁我,还说要我不从你,就将我撵回去,若是从了你,这李府的一切都让我做主,你要退婚,要娶我,你说的誓言都忘了吗?”
沈知嫣在外面看热闹,见两人这般互相指责,想起刚穿来的时候,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不由撇撇嘴,“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耳边传来系统义愤填膺的声音,“男主女主都三观不正,我眼瞎了才选了这本书,没一个好东西。”
沈知嫣咳嗽一声,表示不满,系统见自己说漏嘴,忙补充道,“还好,遇到了又可爱又聪慧的女配,才让我开心一点啊。”
沈知嫣对着堂上的盛鹤岚努努嘴,接口道,“还有一个又美貌又有男儿气概的男二,难道不好吗?”
那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系统默默想着,不过男二确实盛世美颜,不禁抹了抹口水。
就在沈知嫣看热闹之际,衙门外走进两人,正是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原来两人上香回来,不见李景淮,听管家说,是被衙门中的人带走,两人担心,忙直奔衙门而来。
沈知嫣见到两人,忙躲到众人身后,因此,两人也未看见沈知嫣。
老夫人到了公堂,也不下跪,只是盯着府尹,神情严肃,脸色阴沉,“老身是镇北伯之母,一品诰命夫人。”
府尹忙走下公堂拱手行礼,“原来是老夫人,下官见过老夫人,来人,看座。”
盛鹤岚视若罔闻,连眼皮都未抬,依旧捧着茶盏品茶,一脸的不屑于顾。
老夫人大怒,她身为镇北侯的母亲,一般的官员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何尝见过这般无礼之人,见他不过是个少年,再打量他身上的朝服,不过是个三品官,看来又是世家子弟,借着家族之力做到三品,怒道,“你是何人,见了老身为何不行礼?”
盛鹤岚秀眉轻挑,轻啜一口茶,半个眼神也没给,“你也配?”
府尹吓了一跳,忙解释道,“老夫人不可无礼,这位是京卫指挥使盛大人,和镇北伯是知交。”
府尹说话十分委婉,意思就是,你儿子镇北伯都要给人家几分面子,不敢无礼,你算哪根葱?
老夫人吃了一惊,原来这个绝美少年就是那个心狠手辣害惨了孙儿的盛大人,她知道盛大人是皇帝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不再言语,转眼看向府尹。
“府尹大人,不知将我的外孙抓来,所为何事?”她又看了一眼白氏,冷声道,“你一个未亡人,不在家为夫守寡,来这里做什么?”
府尹无奈,只能将白氏状告李景淮始乱终弃一事复述一遍,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上前就是一巴掌,白氏白嫩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红的掌印,“你敢胡说八道诬陷淮儿?”
盛鹤岚终于怒了,只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慢条斯理道,“府尹大人,未进传唤擅入公堂,且在公堂上咆哮,该当何罪。”
府尹恭恭敬敬,“回大人,罪该三十大板。”
盛鹤岚抿唇清笑,笑容清如莲下水,说不出的俊逸,“老人家年纪大了,又是一品诰命,如何能三十大板,不过律法也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镇北伯府理应带头表率,十下耳光吧,小惩大诫。”
第42章 双更合一
府尹听到盛大人之言吓了一跳;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尹,借个胆子也不敢打镇北伯的老娘; 一品诰命夫人; 想到这里,偷瞄一眼盛大人; 见他满脸平静,神态间似乎闲云野鹤悠然南山间; 从容不怕的模样让府尹心中一宽。
对啊; 他怕什么,这是指挥使大人命他打耳光; 不要说镇北伯怪罪; 就算皇上怪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更何况镇北伯见了这位大人也毕恭毕敬的; 怕个卵。
就在府尹犹豫的时候,老太太又作妖了,不过老太太还算识相; 不敢对盛大人大呼小叫,于是府尹又成了背锅侠,老太太眼睛一瞪,冲着府尹喝道; “老身是镇北伯之母; 一品诰命,挝看你们谁敢?”
府尹心中大怒,泥人也是有性格的; 这老太太估计是被奉承惯了,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他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站在末尾的一名小衙役,示意他出来,“盛大人说得对极,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十记耳光小惩大诫。”
盛鹤岚凤目一瞥,见这个小衙役身穿皂黑色衙役服,知道这是衙门里面最末等的衙役,衙役也分三六九等,这等不入流的衙役派出来打耳光,可见府尹已经恼怒到极点,存心羞辱老太太。
他故作不知,凤目一转望向衙门外的小徒弟,却见小徒弟面无表情,心中暗笑,估计自己帮她出气,小徒弟面上不显,心中乐开花。
小衙役刚刚加入衙门不过几日,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见府尹有令,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对准老夫人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反手又是一记。
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用足了劲直打得老夫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好在沈夫人就在身后,连忙搀扶住她。
老太太又气又怕,她从嫁到将军府,老将军宠她如宝,从未让她受过半分委屈,儿子更是侍母至孝,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多人知道她是镇北侯的母亲,更是对她恭恭敬敬,从未受过半点脸色,没想到今天在公堂上被一个小衙役打了耳光。
她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小衙役,“你居然敢……”小衙役压根不理不睬,只是抬起头准备继续大耳光扇过去。
盛鹤岚抿抿唇,开口淡淡说道,“好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要伤了她,怎么说镇北伯也是战功赫赫,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能对老夫人无礼。”
府尹听到盛大人吩咐,忙说道,“盛大人说得对极了。”挥挥手,示意小衙役退到一旁。
他的心中暗暗称赞,这位指挥使大人当真很是厉害,难怪年纪轻轻就是皇帝身边第一红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此举不但打击了老夫人的嚣张气焰,还卖了镇北伯一个面子,高招。
其实盛鹤岚心里压根没想到镇北伯半毛钱的事情,他原本是想帮小徒弟出口恶气,只是老夫人毕竟是小徒弟的祖母,打伤了小徒弟面子上也不好看,因此也就杀杀老夫人的锐气罢了。
果真两记耳光十分有效果,老太太气焰消下去不少,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也不开口,等着府尹的审断。
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审问,“李景淮,本官问你,白氏所言是否为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景淮仰起头,“大人,我不承认,一切都是白氏的诬陷,她贪图李府的富贵,还妄想成为李府的女主人,此事我娘最清楚。”
府尹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沈夫人,“夫人,我问你,白氏所言是否当真?”
沈夫人言辞凿凿,“绝无此事,白氏贪慕虚荣,构陷我儿,实则狼子野心,还请大人做主。”
此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府尹看了一眼白氏,“白氏,你可有证据证明?”
谁想白氏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几封书信和一枚碧玉簪,“大人,这是李景淮送我的情诗,还有他送我的碧玉簪。”
看到那枚簪子府尹心中就有些数了,大盛朝男女之间定情之物,簪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命人呈上书信,打开一看,啧啧称奇,“还真是情意绵绵,淫词艳曲,污了读书人的眼。”
李景淮心中暗叫不妙,这个白氏居然见他往日的书信和簪子都带来,皆是往日两人情浓之时自己所赠,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突然想到纪先生,忙大呼冤枉。
“大人,我的冤屈纪先生最清楚,请他来作证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府尹奇道,“这个纪先生是何人?”
李景淮有些得意,“是太子的谋士,深得太子宠信。”
府尹心中一凉,啥玩意?此事又和太子以及太子的谋士有关系,旁边还坐着皇帝身边的大佛,自己今天升堂一定是忘记看黄历,流年不利啊。
他正想说话,一旁的盛鹤岚凤目斜睨,“府尹大人,此事双方纠缠不清,不如先压入大牢,等待后续审问。”说完,压低声音,“看来此事牵涉甚广,等我禀明皇上和太子,到京卫指挥使司另行询问。”
府尹一听烫手山芋要扔出去,忙点头应道,“盛大人说得是,一切均听从大人的安排。”
盛鹤岚冷冷笑了笑,“好,来人,将白氏和李景淮带到京卫指挥使司,对了,此事需要认证,请老夫人和沈夫人一起去吧,好好招待不要怠慢了。”
身后的几名京卫,立刻上前,将几人带回京卫指挥使司。
沈知嫣躲在衙门外,吃瓜吃得不亦乐乎,虽然她知道白氏有些话都是编造的谎言,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八卦之心,再说了,瓜就是要半生不熟的吃起来才有意思。
眼见府尹审问结束,一行人被带到京卫指挥使司,衙门外的人群渐渐散去,想必明天一早起床,李府的腌臜事已经传遍京城。
沈知嫣兴高采烈之际,想到这一次全靠盛鹤岚的帮忙,她打发了流萤回去,在衙门外的一棵大树后面,探头探脑,等着盛大人出来。
一盏茶后,果然见到盛鹤岚晃晃悠悠从衙门走出来,身后跟着不停作揖行礼的府尹,依依送别后,盛大人独自一人走上官道,向着她的方向慢慢而来。
沈知嫣突然起了个捉弄的念头,将身体掩在树后,想着吓他一跳,想到得意处,差点叽咕一声笑出来,不想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后就被一个人搂在怀里,“什么好笑的事情,告诉我。”
沈知嫣吓得几乎跳起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盛鹤岚捏捏她的鼻尖,洋洋得意道,“大人我轻功盖世,你这点小伎俩想吓到我?”
沈知嫣不高兴了,噘着嘴表示不满意,盛鹤岚忙松开手,走到她的前面,装作被吓一跳的模样,“哎呀,嫣儿,你怎么在这里,吓死夫君了。”
他绝美的脸上装模作样一副恐慌的样子,好看的凤目含笑望°)?理( ?° ?? ?°)?着她,又滑稽又可爱,沈知嫣不由想到公堂上那个神情淡漠威风凛凛的美少年,忍不住噗嗤一笑。
盛鹤岚见小徒弟笑如一朵芙蓉花,忍不住低头在她俏脸上轻轻一啄,伸手拉住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知嫣不明所以,任他握住手,跟着他沿着官道旖旎前行,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走到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上面挂了一个牌子,常平街。
哎呀,这就是京城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原来他想带她来的就是这里。
盛鹤岚勾唇轻笑,“怕你整日吵着闹着让我带你来,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主动前来。”
沈知嫣忍俊不禁,“哼,看你这么乖,今个我请客。”
“谢金主爸爸。”
常平街是京城有名的市集,历来游人如织,因此各种商铺林立,摊档云集,卖绫罗绸缎的、文房四宝的、衣服首饰的,各种物事应有尽有。
更有各类小吃铺子,什么臭豆腐豆腐脑玫瑰糕之类的,香味扑鼻,让许久没有吃过黑暗料理的沈知嫣,馋得口水直流,拉着盛鹤岚就往臭豆腐摊头扑去。
毕竟名门望族出身,虽说是自己提议前来,但是盛大人望着眼前叫卖的小贩、吃红眼的食客,又望了一眼自己的三品官服,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凤目一转,计上心来。
拉住沈知嫣,盛大人满脸堆笑,“嫣儿,我刚才经过常平街的后街,发现那里有个小湖,景色雅静,不如我们买些吃食,去哪里边吃边聊天,岂不美哉。”
沈知嫣眼珠咕噜噜一转,“盛大人可是从来没吃过街边摊?”
盛鹤岚有些尴尬,面上却是理直气壮地样子,“嫣儿有所不知,京卫们平日里捕捉盗匪,树敌颇多,万一这人群里混有一些逆党,见我京卫打扮,扰了我们的雅兴,可就没意思了。”
沈知嫣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对,“那好吧,我去买些吃食,你等我。”
盛鹤岚抿唇一笑,拉住小徒弟匆忙的脚步,从怀里拿出一个烟水纹绣金荷包,默不作声的递给她,看着她欢呼一声淹没在人山人海中,唇畔不由露出一抹清雅如莲的笑意,徒弟嘛,就是用来哄得,还指望为自己养老送终呢(呸)。
盛鹤岚左等右等,小徒弟终于满脸亢奋抱着一堆吃食出现了,与之同时出现的,自然是那个几乎空空如也的荷包,“鹤岚,给你,只用了一点点银子,我节俭吧。”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盛鹤岚笑了笑,随手将荷包塞到沈知嫣的怀里,“皇上赏赐之物,还算精致,送你了。”
沈知嫣笑着拿出来细细观赏,刚才只顾买吃食,边买边吃,压根没注意什么御赐之物,拿在手里反复观赏,黄色的荷包上绣着龙凤呈祥,果真是皇家之物。
抬眸望着盛鹤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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