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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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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不了一甲,能入二甲也是相当不错的,赐进士出身,三甲就吊车尾了,排在三甲不能算作进士,但皇帝为了给你个安慰,所以赐个同进士出身,就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如夫人”,如夫人不是夫人,只是给你个雅称,事实上就是个妾。

    一般很多中了三甲的,直接就给外放到小地方做官去了,三年一考评,要想熬到京城来,也得几十年,还得有政绩才行,否则一辈子上不来的大有人在。

    由此可见,当初江其佑能在短短二十年内大起大落,傅凉枭从中费了多大的劲。

    话说当前,三人相约去吃了酒就回去了,丁文志和张举人又开始凑在一块儿研究学问。

    张老头道:“我听其他贡生说,西南那边的战事还没结束,今年的殿试,皇上极有可能以此为题。”

    丁文志点头道:“我也听说了,可能性应该挺大,张老伯早早做准备吧!”

    二人又等了八九日,终于迎来科举最后一场——殿试。

    四月二十六日,殿试开场。

    搜身同样严格,三百多名贡生,基本都是没见过皇帝的,一想到待会儿天子要坐在上头监督着他们考试,有几个就开始发抖了,原本做好准备的,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老头也有些发虚。

    丁文志深吸口气,用眼神示意他放松。

    张老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天子的天威,就当是去乡试。

    众人落座没多会儿,弘顺帝就来了。

    贡生们齐齐起身跪地行礼。

    弘顺帝扫了一眼下头,收回目光,走到龙椅上坐下,让众人平身。

    之前张老头和丁文志讨论的西南战事,早就在贡生们中间传开了,很多人笃定皇帝一定会以此作为今日的题眼,让他们写策论,所以不少人早就准备了腹稿,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但谁也没想到,弘顺帝出的题目比这难上十倍。

    弘顺帝对着下头的贡生说了一通,大意是:一直以来,他都想做个励精图治为国为民的明君,想让九州清晏,万方安和,可往往事与愿违,他越是想朝着这方面走,吏治就越腐败,法令更是越发的松懈。

    弘顺帝尤其以去年江南贡院的科场舞弊案作为例子,问下头的贡生们,是他继位以来颁布的某些法令过分严苛不近人情,还是说,他太过心慈手软所以导致腐化现象日益增生?

    这样的试题,哪怕是其他几位副主考听了都捏把冷汗。

    贡生们更是暗暗心惊。

    到底皇上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呢?

    要知道这个题目的角度很刁钻,你要是写了皇帝乐意看到的那一面,那就有可能一跃成名,但若是写了皇帝不乐意看到的,那就不仅仅是把你踢到三甲那么简单了,直接摘了你脑袋都有可能。

    因此贡生们迟迟不敢下笔。

    丁文志皱了眉头,这个题目乍一听好像抓不住什么重点,可仔细一琢磨,涵盖的东西太多,弘顺帝这是从政治制度问到人性问题上去了。

    要怎么答题才好?

    他思索良久,低下头开始答卷。

    其他贡生估摸着时间不多了,不敢交白卷,只能硬着头皮答卷。

    题目太尖锐,贡生们又摸不准皇帝的性子,所以保守派答得很保守,说了一大篇,看似中规中矩,实则句句是废话,不痛不痒地全都不在重点上。

    而激进派回答的就各不相同了,偏向哪个角度的都有,有的谈吏治,有的论民生。

    如今朝中几位皇子为了夺嫡,矛盾日益尖锐化,派系分割得很厉害,弘顺帝想培养自己的人,因此有些坐不住,下来走了走。

    走到哪个贡生旁边,哪个就被他吓得手一抖。

    弘顺帝溜达了一圈,尤其重点看了一下学子们的姓名籍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他这几个儿子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没少在科举上下功夫啊,殿内的三百多名贡生里,哪些属于哪个派系,一眼扫过去,大致都明了了。

    弘顺帝的太阳穴突突跳,青着脸揉着额头回了座位上。

    吴胜小声道:“皇上请用茶。”

    若非碍于这里是殿试考场,弘顺帝早一巴掌拍飞茶杯了。

    这几个孽障,他还活得好好的呢,就一个个想方设法结党营私,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从来就不准备立太子,而是打算把他们一个个给熬到老死?

    想到这里,弘顺帝眼神一阴。

    说起来,还是平日里被他骂孽障最多的老七最乖了,那个傻儿子,傻乎乎的什么也没做,太子之位倒不如直接给他,让他当个活靶子倒还有些用处。

    ------题外话------

    晚上有事要出门,二更少了些,明天尽量补(* ̄3)(ε ̄*)

第319章 、立楚王为太子(一更)

    殿试过后没有放榜一说,而是要在太和殿举行传胪大典,传胪大典就是当着皇帝的面宣布新科进士最终名次的典礼。

    名义上说殿试的最终名次由皇帝划分,但事实上,他哪有那闲工夫把三百多名贡生的文章都看一遍,都是等阅卷官们定下大致的名次以后着重看一眼排在前面那一二十位,行就行,不行就重新排。

    在这期间,阅卷官们因为排名少不得又得吵吵。

    弘顺帝便趁着他们吵吵的这几日里,让人私下去调查些事情。

    ——

    楚王府。

    傅凉枭正在书房教长子傅离忧写字,暗卫现身道:“王爷,皇上似乎行动了。”

    傅凉枭握着傅离忧的那只手没松,头也没抬,问:“怎么行动的?”

    暗卫说:“似乎在调查殿试贡生背后的家族关系。”

    傅凉枭莞尔,“既然父皇想查,你们就多送些证据给他,让他一次性查个清清楚楚。”

    暗卫领命退下。

    杜晓瑜来给父子二人送甜汤,进门时听到了傅凉枭的话,挑眉问:“你在考场上安插了那么多自己的人,就不怕被查出来?”

    傅凉枭接过甜汤,把儿子跟前的书挪走,又将他抱到凳子上坐着,这才看向杜晓瑜,眼神十分笃定,“他查不到。”

    “为什么?”杜晓瑜很不解。

    “因为我安排的人,他们背后的家族明面上都是效忠宁王和魏王的,父皇要查,只会查到这二人头上去。我在父皇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没什么出息的,哪有那么大本事在考场上安插自己的人?”

    杜晓瑜惊得张了张嘴,“所以说,宁王和魏王在安排自己人的时候,实际上是把你的人给安排进去了?”

    “嗯。”傅凉枭莞尔,“包括考官也是如此。”

    杜晓瑜这下没话说了,眼前的男人简直是个白皮黑心的芝麻馅汤圆啊!

    她抿了抿嘴角,突然有一种“但凡他想算计,就没有任何人能逃过他五指山”的感觉。

    宁王多精的人啊,都能被他给算计上,这个男人,“腹黑”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小离忧耷拉着小腿坐在凳子上喝甜汤,见爹娘在一旁说悄悄话咬耳朵,哼唧一声。

    杜晓瑜忙看过去,“离忧,怎么了?”

    小离忧盯着杜晓瑜的肚子看,看了半晌,很是嫌弃地皱皱小脸,说:“娘亲笨,弟弟笨。”

    杜晓瑜:“……”啥意思?有这么嫌弃亲娘的?这是亲生的吗?

    小家伙说不了长句,傅凉枭便只能含笑解释,“他最近一直在问我,弟弟什么时候出来陪他玩,我说还要几个月,他问为什么那么慢,我就告诉他,因为弟弟笨。”

    说到这里,杜晓瑜全明白了,合着刚才自己那敬服傅凉枭的花痴表情被自家儿子给看了去,儿子觉得是因为娘亲笨,所以弟弟才会笨得几个月都爬不出来。

    想明白了的杜晓瑜瞬间黑脸,瞅着傅凉枭,“你就不能跟他说点别的?”

    傅凉枭也很无奈啊,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脑子里总是有奇奇怪怪的为什么,你回答了一个,他又来一个。

    以他的性子,能回答到儿子自己犯困,已经很不容易了。

    杜晓瑜无奈翻了个白眼,看向傅离忧,“谁说一定生弟弟的,万一是个妹妹呢?”

    “那也笨。”小离忧喝完甜汤,大爷似的把碗推给杜晓瑜,小脊背往后一靠,包子脸上写满了嫌弃,他周岁以后就跟爹爹睡不跟娘亲睡了,爹爹说娘亲要带着弟弟睡,怕他晚上踹到弟弟,所以不让他去娘亲的床上睡觉,可是他好想要娘亲抱着睡觉觉。

    杜晓瑜在心里默念三声“亲生的”,走过去把碗端起来,笑得很是勉强。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大爷是傅凉枭亲生的,完全遗传了他爹,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走到门口的时候,傅凉枭顺手从她手中接过碗,唤来外面的丫鬟,让她们拿去厨房,又看向杜晓瑜,声音透着成熟男人磁性的温柔,“你是双身子的人,就快临盆了,以后别做这些粗活,府上又不是没下人。”

    杜晓瑜摇头说没事,她只是不太习惯成天闲着无所事事,想体验一下“相夫教子”的感觉。

    结果……

    相夫是不成了,傅凉枭这种黑芝麻馅的,走一步算十步,她那脑瓜子可跟不上。

    教子更别想,这才两岁不到的小屁孩,就开始嫌她笨,长大是要上天的节奏啊,她教得了吗?

    杜晓瑜叹息一声,心里想着二胎一定要生个小丫头,贴心小棉袄什么的,最会疼人了。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生个不会嫌弃自己的小丫头,杜晓瑜的心情又愉悦起来。

    ——

    有了傅凉枭的“帮助”,弘顺帝手里的证据来得很顺利。

    没多久,就把朝中几位肱骨大臣传到养心殿觐见。

    那几位摸不准弘顺帝的心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落在一进去就沉默到现在的弘顺帝身上。

    内阁首辅斟酌着开口,“不知皇上召集臣等,有何要事?”

    弘顺帝眼皮一掀,问:“朕有意立楚王为太子,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众人脸色齐变。

    不管是从立嫡还是立长来说,楚王都够不着太子的位置啊,皇上这是闹哪出?

    几位大臣互相交换了眼神之后,许丞相出列道:“皇上三思,秋霓裳早已被废,楚王便没有了嫡子的身份,况且他前头还有魏王和燕王,若是按照长幼次序,怎么说也该轮到魏王头上,若是按照嫡庶,宁王才是皇后娘娘所出,乃正宗的嫡子。”

    这话说得很直白了,如果真要立太子,只能从魏王和宁王这二人中间选。

    弘顺帝:“呵呵。”

    众人看不懂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心里都在揣测。

    又有大臣站出来附议许丞相的话,说太子人选只能是魏王和宁王的其中一个。

    那意思,只差大喇喇地说楚王不配当太子了。

    弘顺帝:“呵呵。”

    他们都是朝廷重臣,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因为一时糊涂而选错了储君,因此内阁首辅带头先跪了下去,请皇帝三思。

    弘顺帝呵呵够了,一把将御案上的折子扔到内阁首辅面前,怒火爆发,“你给朕念念,上头写了什么?”

    内阁首辅颤巍巍地把折子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险些晕厥过去。

    这个密折上,不仅有魏王和宁王在会试安插自己人的详情,还有他们几位大臣的黑历史,全都是实打实的证据,没一处是诬陷。

    内阁首辅把折子传给其他人看,每传到一位大臣手里,那位大臣就得抖上三抖。

    圣人都会犯错,更何况今日入宫的这几位都是吃了几十年盐米的老油条,就算明面上再干净,几十年的人生总有污点是洗不白的,而现在,他们洗不白的污点,就明晃晃地被人写在折子上,让弘顺帝瞧了个一干二净。

    众人惶恐,等吴胜收了折子以后就伏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弘顺帝从吴胜手中接过密折,慢条斯理地合拢,看向地上跪着的大臣们,语气悠缓,好似刚才发怒的雄狮不是他。

    “夺嫡之争如此激烈,皇子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科举上来,为了转移那几位皇子的注意力,朕深思熟虑过后,决定立楚王为太子。

    诸位也都知道,老七文不成武不就,废是废了点,但他有个过人之处,死猪不怕开水烫,寻常有几个人对付得了他的?让他当太子成为众矢之的,一来可以转移注意力,二来,朕也好趁机磨练磨练宁王和魏王,看看这二位到底谁才是堪当我大魏储君的最佳人选。”

    弘顺帝一说完,跪在地上那几位顿时明白了,齐齐松口气,站起身后,很是配合地强行扒拉了一堆傅凉枭的“优秀”出来,夸他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最后,所有人的意见达成一致——立楚王为太子。

    弘顺帝也不麻烦了,直接当着这几位的面,亲自执笔写下立储圣旨,盖上印玺,只不过,没有当天颁布出来,而是等到了传胪大典。

    ——

    五月初一这一日,所有贡生都到太和殿参加传胪大典。

    王公大臣来的不少,参政的几位王爷,魏王、燕王、豫王和宁王都来了。

    科举的事,他们都有参与,这会儿兄弟四人心思各异。

    傅凉枭没怎么参政,原本不用来。

    他是一大早被吴胜去王府催醒的,当时五更天都不到,听吴胜说弘顺帝让他入宫参加传胪大典,当场就不乐意了,拧着眉头,那股子骇人的阴戾,让吴胜这会儿想想都还后怕。

    没等吴胜把话说完,他又撑着脑袋在座椅上睡了过去。

    吴胜是三催四请才把这祖宗给接到宫里来的。

    现如今站在皇子堆里,傅凉枭有些懒洋洋的,半晌不见大典开始就打哈欠了。

    宁王看过来,“七哥昨夜没睡好?”

    “五更天不到被人吵醒,能睡好吗?”傅凉枭淡淡睨他一眼,“本王平日里又没有多少政务要忙,通常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他那一副“让我来参加传胪大典是扰了本王清梦本王十分生气”的做派,让前头背对着他的燕王频频翻白眼。

    多少人想来传胪大典没机会,却被老七说得一文不值,这混蛋,真想揍他一顿啊!

    宁王看着傅凉枭,眼神恍惚了一下,偏过头,望向上面。

    弘顺帝已经到场。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大典正式开始。

    由鸿胪寺官员宣读新科进士名单。

    贡生们一听大典开始,全都揪紧了心。

    “第一甲第一名,黄梓良。”

    “第一甲第二名,庞彦磊。”

    “第一甲第三名,周兴宁。”

    为了让后头的王公大臣听清楚,一甲三名的状元、榜眼和探花,每个人念三遍。

    后面的二甲每个人只念一遍。

    “第二甲第一名,姚通。”

    ……

    “第二甲第七名,丁文志。”

    ……

    “第二甲二十八名,张旺。”

    ……

    ……

    ……

    丁文志和张老头同时傻眼了。

    当日殿试的题目,他们至今都还记得,散场过后也讨论了一下,都觉得能进二甲的希望不大。

    丁文志属于改革派,但是为了不得罪弘顺帝,答卷上收敛了不少,不过总体思想还是有些激进。

    张老头属于保守派,虽然琢磨出了皇帝出题的主旨,可是不敢那么答,怕一个不慎引得龙颜大怒,所以词句之间偏向本分保守,事后听其他贡生们一分析,觉得自己答得一塌糊涂,估摸着要被踹到三甲了。

    因为题目太难,这二人是真没想过自己能进二甲。

    当下反复确认了念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二人心情都有些激动。

    傅凉枭漫不经心地朝着那二人看去。

    一个张旺,一个丁文志,谁能想到这两个不打眼的学子,前世到了后期会是他的左膀右臂?

    张旺是个大器晚成的,他的能耐其实并没有在这次殿试中发挥出来。

    说白了,张旺本来入不了二甲,但是傅凉枭不能让他再回汾州,所以提前跟阅卷官打了招呼,把他挤进去,还得要个好的名次,否则一样留不了京要回小地方谋官职去。

    至于丁文志,以傅凉枭的预估,他的水准起码能上探花,但丁文志太年轻了,年轻人容易浮躁,还是给他压下来,从最底层开始,慢慢打磨。

    更何况,他父皇之前在调查这次科考的学生背景,一甲前三是重点调查对象,如果把丁文志推上去,到时候没准弘顺帝会顺杆查到他头上来。

    所以保险起见,丁文志给了个二甲第七,张旺给了二甲二十八。

    这两个名次都是能留在京城做庶吉士的。

    庶吉士等同于正式上岗前的实习生,不同于一甲前三名可以直接授予官职正式上班。

    庶吉士要留在翰林院的庶常馆里继续学习,平时有资深翰林指导,偶尔能接触到大学士,皇帝会不定期对他们进行考核。

    庶常馆散馆的时候,若是考核过关,便正式升级成为翰林院编修,若是不过关,就得外放到地方上去任职。

    比起一甲那三位直接被授予官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傅凉枭觉得,让丁文志去做庶吉士更合适,有资深翰林带着,三年后散馆,他应该能积累不少经验,这些东西都是很宝贵的,一甲前三可得不到,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步步的来更能长远发展。

    ——

    新科进士的名单全部宣读完,所有进士跪谢了皇恩,弘顺帝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王公大臣们面面相觑,知情的那几位则是纹丝不动,默默听着旁边的人议论。

    弘顺帝坐了好一会才开腔,“今日正好当着新科进士们的面,朕宣布一件事。”

    下面的议论声马上止住,一个个竖直了耳朵。

    弘顺帝对吴胜使了个眼色。

    吴胜马上把一早准备好的圣旨取出来,缓缓打开。

    下面的新科进士和王公大臣们一见是圣旨,再次跪了下去。

    吴胜扯开嗓子,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宣读了一遍。

    大意是:东宫主位空悬多年,弘顺帝思虑良久,觉得所有儿子里面,楚王最为出类拔萃,所以立楚王为太子。

    圣旨后面的内容就扯出一堆傅凉枭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优秀,如何如何的可堪大任,听得那几位皇子想吐血。

    同样想吐血的,还有不知情的那部分朝臣。

    楚王出类拔萃可堪大任,当他们都瞎了?

    皇上这么突然立楚王为太子,该不会是这货逼宫了吧?

    可是仔细想想,宫里也没传出什么消息来啊,似乎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

    众人越想越不对劲,齐刷刷把视线挪到傅凉枭身上。

    傅凉枭已经走到最前面跪地接旨了。

    他其实也很意外,原以为弘顺帝调查那些学子的背景,只是想拔出萝卜带出泥,惩治在科举上动手脚的那几位皇子,能让宁王失去圣心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是真没想到弘顺帝会直接把太子之位给他。

    不过仔细想来,弘顺帝应该是估摸着自己有些掌控不住几个儿子了,想早早立个太子转移注意力呢,所以他这个太子之位听似风光,事实上就是弘顺帝给皇子们设的活靶子。

    想到这儿,傅凉枭低垂的眉眼间划过一丝阴鸷。

    既然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怎么可能轻易还回去,又怎么可能真把自己活成靶子任人算计帮弘顺帝挡箭?

    燕王捏了捏拳,出列道:“父皇,儿臣不服!楚王既不是嫡子,又不是长子,太子之位凭什么传给他?”

    弘顺帝不答,看向朝臣那边,问:“还有谁不服的?”

    内阁首辅出列道:“回皇上,老臣赞同立楚王为太子。”

    “老臣附议。”许丞相站出来。

    宁王看着自己外祖父,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压下了胸腔里的疑惑,什么都没说。

    之后,又有好几位大臣站出来附议,而且全是举足轻重的肱骨之臣。

    众人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皇上一个人把所有人当成瞎子把楚王夸上天也就算了,这么多朝廷重臣竟然也觉得楚王够资格当上太子?

    燕王看了看内阁首辅和许丞相,又看了看宁王,见宁王不为所动,他有些难堪。

    弘顺帝垂眸看向燕王,说:“老四,你也都看见了,臣心所向,文武百官都觉得楚王可堪大任,朕自然是听从朝臣们的意见。”

    燕王一句话说不出来,牙齿却险些给咬碎了。

    ------题外话------

    小离忧:你出来!

    弟弟:就不。

    小离忧:不出来的都是笨蛋╭(╯^╰)╮

    弟弟:看把你给能的,来打我啊!打不着打不着……

第320章 、册封大典遇刺,停职查办(二更)

    朝中几位肱骨大臣都出列附议立楚王为太子了,剩余那些无关紧要的一看风向不对,马上跟上大部队,站出来附议。

    虽然他们实在是从傅凉枭身上扒拉不出哪一点好来,但是所有人都说他好,那他就是真的好,所有人都说他能当太子,那他就能当太子。

    燕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眼瞅着最有希望入主东宫的魏王和宁王始终不为所动一言不发,他这才觉得心慌,马上跪地请罪,“儿臣无状,还望父皇恕罪。”

    弘顺帝还以为这个儿子多有骨气,到头来还不是软脚虾一个,心中冷哼,眼底浮现一抹讥诮,“这么说,老四也赞同楚王当太子了?”

    “是,儿臣附议内阁首辅和许丞相。”

    弘顺帝心底的不悦稍稍淡去了些,看了看其他臣子,“既然都无异议了,那就散了吧!”

    话到这里,弘顺帝已经乏了,站起身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养心殿。

    新科进士们虽然摸不清楚今日闹的是哪一出,但大部分人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因此没人敢在太和殿逗留,一甲三名的状元、探花和榜眼跟着鸿胪寺官员准备跨马游街。

    朝臣们则是直接出宫。

    待众人散去以后,燕王追上魏王,咬着牙问:“刚才二哥为何一言不发?”

    魏王停下脚步,转头看他,“那么四弟以为,本王能说什么?”

    燕王不甘心,“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大哥不在了,目前二哥是所有兄弟里面最年长的,就算要立太子,二哥也该是首选,凭什么是老七?”

    魏王垂下眼睫,“不是还有个嫡出的宁王吗?何时就轮到我了?这种话,四弟以后可别再说了,你仔细祸从口出。”

    燕王看着他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中愤懑,大步朝前,追上了宁王的步伐。

    “十一弟。”燕王喊了一声。

    宁王头也不回,“四哥有事?”

    燕王道:“刚才吴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你该站出来的,没准这会儿太子之位都是你的了。”

    宁王淡笑,“四哥站出去,得到了什么?”

    燕王一噎,随即又说:“我既不是嫡子,又不是长子,我能得到什么?”

    宁王嘴角的笑容不变,“既然四哥什么也不是,那你操什么心?太子之位落在谁家,不是该长子和嫡子操心吗?我倒觉得,四哥似乎比谁都着急。”

    燕王当然着急啊,他一向在私底下最瞧不起楚王,骂他骂得最狠,如今楚王得了势当上太子,一旦找他算账他就完了。

    “十一弟,你就真的甘心被一个废物踩在脚底?”燕王还不死心地问。

    宁王看向燕王,“四哥说被封为太子的人是废物,那岂不是变相承认自己连个废物都不如?”

    燕王再次被堵了个哑口无言。

    他一向都知道这个皇后嫡子是最有主意的,但没想到,损起人来这般不客气,都快赶上老七那张毒嘴了。

    燕王两处吃瘪,只得悻悻走开,独自回了府上。

    宁王正准备出宫回府,永和宫就派人来请了,说皇后要见他。

    许皇后去年万寿节的时候因为许丞相的求情,被从冷宫中放了出来,如今住在永和宫。

    宁王本想推拒,但随即想到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母后想见他也无可厚非,便跟着宫人去了永和宫。

    许皇后收到消息以后就一直坐立难安,此时更是急得团团转,眼瞅着宁王走进来,她迎上去,问傅凉睿,“睿儿,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突然立了楚王为太子?”

    秋霓裳都已经被废了,定国公也告老还乡,楚王如今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那种废物怎么能当上太子?

    想想就肝疼!

    宁王道:“之前在太和殿,我见外祖父也出列附议立楚王为太子,这其中只怕有些内幕,儿臣还需出宫去问问外祖父才行。”

    许皇后一听,险些炸了,“你外祖父赞同立楚王为太子?”

    这是要变天了吗?她爹竟然偏向那个逆子!

    “不管怎么说,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母后都别轻举妄动。”宁王提醒道,“如今是非常时期,您和父皇又还没重修于好,不宜再生龃龉。”

    许皇后当然明白自己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讨得皇上的欢心把执掌后宫的大权从皇贵妃手里抢回来,可是一想到太子之位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给夺走,心里就相当的不舒坦。

    宁王没说几句就离开永和宫出了皇城。

    许如眉是傅凉睿联通丞相府和宁王府的关键纽带,他要去丞相府,自然少不得许如眉作陪。

    然而让人去后院请许如眉的时候,她让人回话说身子不舒服,不去。

    傅凉睿蹙眉,“真的病了?”

    前去请人的是跟在傅凉睿身边伺候的兰双。

    兰双道:“奴婢看不出来,只能请良医官去诊脉了。”

    傅凉睿点点头,“你去请吧!”

    等兰双出去,他才站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许如眉坐在屋里,正拿着一把剪刀,不知道在剪什么,满脸的怨气。

    傅凉睿进门的时候,险些被她当成下人给呵斥出去。

    等看清来人,许如眉也没什么好脸色,“你怎么来了?”

    “这是本王府上,本王想来就来,还用跟你汇报?”

    许如眉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傅凉睿耐着性子道:“刚才本王让人来请你,你说身子不适,是真病了还是装病?”

    “真病如何?装病又如何?”许如眉阴阳怪气地说:“反正你从来都不会关心我,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又想因为这个罚我?”

    “我来,是想带你回丞相府。”傅凉睿懒得跟这个疯女人掰扯,直接说。

    许如眉愣了一下,心思有些动摇,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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