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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门闺暖-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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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我教你用右手按压左手手背第一第二掌骨之间的合谷穴,有养颜功效,可治伤风,最最要紧的是,对你葵水来时疼痛最有效,我这不过是手臂疼,你给我揉合谷穴岂不是南辕北辙?”
薛明玉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她忙讪讪地笑:
“我还以为可以包治百病呢。”
见林暖暖只一脸促狭地笑看着她,忙又说:
“暖暖你可真行,真是什么都懂。”
怎么会什么都懂,若能选择她情愿懵懵懂懂。
若一个人自孩提起,就是一人独处的时多,旁人陪伴的少,
手里没钱,心里就没底,没人庇护,没人心疼,所以就会怕:
怕生病,怕生病了没钱
怕抛弃,因为已经被不断地嫌弃……
若是处在她那帮境地,大约谁都会想法子尽量让自己懂得多些,少走弯路,少折腾,
因为折腾不起……
若从前,想起这些林暖暖定会黯然神伤,如今再想起往事,她却只觉得那些离自己好遥远,
胸前好似有什么烫人,林暖暖忙低头摸了摸,却是那个镶宝金链子,林暖暖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她跟薛明玉说她喜欢金色的,喜欢金子,虽是调侃,说的却是自己从前的心声。
……
“姐姐,我给你揉揉吧。”
林念儿看了半天,像是终于懂了,抓着林暖暖的手,小手毫无章法地也揉了起来。
第七百零九章闲着也是闲着
林暖暖看着念儿笨拙的捧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心里被他暖得不行。
自己的弟弟可真是少有的聪慧懂事。
“姐姐,你还疼不?”
见林念儿大大的眼睛扑闪得眼睫愈发上翘,一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林暖暖忙摇头,
“不疼了”
林小念儿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正小鹿般的看着自己,林暖暖以为这是还想自己再同他玩耍,忙哄着他。
“回头再抱着念儿举高高可好?”
这手臂可还酸着呢。
“不好,谢谢姐姐。”
林念儿一双眸子倏地一亮,又迅速黯然。
林暖暖最不能看他如此,忙安慰他:
“待爹爹回来,我们让他给举高高可好。”
她不说犹可,一说这话,小念儿立刻将头摇晃得如拨浪鼓一般:
“不要爹爹抱抱,不要举高高,姐姐在受苦呢,不举高。”
林暖暖一愣,旋即湿了眼眶。
她一把抱起了林念儿,将头埋入他的脖颈,拱了拱,惹得林念儿“咯咯”笑个不停,只喊着
“姐姐,痒。”
林暖暖被这一声声“姐姐”,唤得林暖暖心头暖暖的,她不自觉地抱紧了林念儿,抱紧了自己这一生两世的唯一的弟弟,眼角发亮,嘴角噙笑,
“好念儿,咱们去给娘亲请安,然后带你去市集。”
林念儿听说能出去,笑得更加欢快和恣意起来。
薛明玉拍了拍林暖暖的肩膀,又捏了捏林念儿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道:
“我们念儿真乖。”
三人说说讲讲就至了馨园,李清浅正忙着同几个婆子说话,听说林暖暖要出去,忙让人拿了对牌,叫了马车,却不同意念儿跟着。
林念儿倒真是乖,见自家娘亲反对没有作声,只默默地低下了头。
林暖暖有些心疼,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儿,自己的弟弟,自然是什么都好,可就是太过懂事让人心疼。
她忙推了推薛明玉,两人说尽了好话,才让李清浅应了。
“姐姐,娘亲会否生气啊?”
林小团子自方才李清浅不让他跟着就有些忐忑,这上了马车,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会,只要念儿跟紧了姐姐,听话就好。”
林暖暖摸了摸弟弟汗津津的小手,忙安慰。
林念儿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挑开了帘子,一双同林暖暖相类的杏眸正左顾右盼,看得不亦乐乎。
市集一如既往的热闹,酒肆门口邀客的胡姬仍旧是浓妆艳抹、风情万种地抛着无数个媚眼,挥动着手里的罗帕,网罗着一个又一个的过路客。
那些卖冷淘的、卖汤饼的、卖角黍的……俱将食物堆得满满的,若靠近,就能闻到一阵阵扑鼻的肉香和面香味儿。
“姐姐,我们下去?”
林念儿咽了咽口水,眨巴着大眼睛问。
“好,”
林暖暖点头同秋葵说了几句,秋葵就掀了帘子让车夫将马车停至了凌霄阁前。
“走,姐姐今日带你去吃大户去,”
好久没来,林暖暖也想过来看看这凌霄阁如何了。
好似,四皇子说的不错,自己对凌霄阁的确是不甚尽心。
好歹,每年也是几万两银子的分红……
林暖暖摸了摸手边的林念儿,小声的说道:
“姐姐给念儿存银子娶媳妇。”
本是句戏言,林念儿却听懂了,只见他一本正经地回过头去,一本正经地说道:
“念儿不要姐姐存银子,念儿要快快长大保护姐姐,给姐姐用。”
林小念儿话说得有些含混其词,却足够林暖暖和薛明玉听懂了。
不等林暖暖说话,薛明玉只稀罕地一把就抱住了林念儿,狠狠地在他脸上涂了一脸的口水,嫌弃得林小念儿忙仰着头,不让她再“冒犯”自己,口中只说:
“不妥,不妥,只能姐姐和娘亲亲我。”
薛明玉忍住笑,问他:
“为何,我就不可,念儿不是唤我作玉姐姐么,我也是姐姐。”
林念儿急了,忙摇头,却又有些不好说清楚,只好反复地说:
“我姐姐是林暖暖,你不叫林暖暖。”
薛明玉绷着脸,泫然欲泪地擦了擦干干的眼角:
“难道念儿不喜欢玉姐姐了?”
林念儿有些焦急,可奈何年纪还小,心有余而力不殆说话,急得直叹气,就在薛明玉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就听他一字一句老声老气地说道:
“唉,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话说的薛明玉当即就噎得说的不出话来,半晌只好点了点林念儿的头,笑嗔道:
“不怪是林暖暖的弟弟,也是个精怪会说的。”
林念儿也笑,这位玉姐姐居然说不怪是姐姐的弟弟,这就足以让他高兴了。
“暖暖,暖暖,你在看什么?”
薛明玉一路逗弄着林念儿,至了楼上一个包间儿,就见林暖暖正若有所思侧耳倾听着什么,她忙抵了抵林暖暖的手臂,小声地说道:
“暖暖,暖暖!你在看什么?”
林暖暖忙看了眼四周几人,秋葵忙拉着冬香去了包间儿的外厅,林暖暖这才拉住了薛明玉指了指对面儿,又对着林念儿以手抵唇,嘘了一声,轻轻地趴在他耳边说道:
“念儿乖,我们听听外头都有些什么人。”
薛明玉心里一阵高兴,难道说这雅间对面是有来头的人。
她忙竖起了耳朵,贴着被刻了藏着各种酒名儿诗词的酒牌听了听,里头果然很热闹。
林念儿也有样学样跟着侧耳倾听起来。
林暖暖倒不急了,只拿了碟松子慢慢剥着,间或喂一两口给林念儿和薛明玉,又倒了一盏盖碗泡茶,闻了闻,这才不急不躁地饮了起来。
四皇子除却长得过于晃眼,其实心思还是细腻,这间林暖暖的雅间,她多年不来,却不料一应摆设,还有里头的围碟果盘,都跟从前一模一样。
至于对面房间,林暖暖其实不过是故弄玄虚给那两人看罢了,从前她第一次知道这屋子里头有机关可不就同薛明玉和林念儿一般无二的好奇。
其实,若翻开第一个酒牌“沾衣欲湿杏花雨”就可轻松观到里头几人的动静,只是林暖暖见他二人听得津津有味,也就不多说什么,只等着一会儿翻开酒牌让他们大吃一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在林暖暖觉得他们二人听得差不多之时,就见薛明玉的脸上有些发白,她听了听,又转头看向了林暖暖,指了指墙,低低地说:
“暖暖,你听…”
第七百一十章 听壁脚
林暖暖起先还笑,待听了里头咿咿呀呀地唱曲儿声里还伴着娇滴滴地调笑声,更兼着还有一阵阵哄笑和银|声浪语后,
她忙捂住了林念儿的耳朵,拿了碟桂花糖蒸粟粉糕给林念儿,又怕他吃着口干,又给他倒了杯酸酸甜甜的乌梅汤。
念儿在林暖暖面前一向都是个听话的,见林暖暖不想让他听壁脚也就不再好奇,只拈了块桂花糖蒸粟粉糕,慢慢地咬着吃了起来。
薛明玉回头正好看到,她皱了皱眉头,却没说话,只拽了拽林暖暖。
没了念儿在侧,林暖暖也就没什么顾虑,她凑过去时正好听到里头好似有个外族人,大夏话说的不是很流利,不过也够林暖暖听懂他说什么了。
林暖暖贴着听时,正逢几人诳言浪语才说完,此时居然隐隐提起了林琨,只听里头一人胸有成竹地说:
“林琨是自己人,不用避讳他。”
这人是谁?
林暖暖皱了皱眉头,才想翻了酒牌看个透彻,就见薛明玉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看来薛明玉认识。
“怎么,你认识?”
林暖暖点了点墙壁,看向薛明玉:
“怎么,你认识?”
薛明玉的脸色难看,却不隐瞒,她握住了林暖暖的手,低低地说:
“暖暖方才说话的人是我舅父。”
姜朝?
林暖暖一愣,最近也是有趣儿,怎么老是遇着姜朝,
她反握住薛明玉的手,关切地问:
“怎么了?他方才说了什么?”
薛明玉脸上有些愤愤,她只觉得心头有团火在烧,那里头可不仅仅有她舅父,方才里头还有个声音,浑厚、有力,有着薛明睿一般的冷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那人说:
“她?好或不好,不过是个妇人。”
是啊,在世人眼中,对于许多人来说,娶妻不过就是为了繁衍子嗣,帮着打理后院。
可是,她不甘心。
若薛明玉不是生在诚郡王府,看惯了诚郡王和姜郡王妃的相濡以沫,若非遇着林暖暖,亲眼见过自家的兄长是如何待林暖暖的后,
薛明玉说不准也不会如此愤然,只是,在她抱着种种憧憬,心里隐隐带着期盼后,甚而至于,在见到未来的夫婿,居然同自家兄长一般冷俊时,心内还曾隐隐窃喜过。
她想,如薛明睿一般惜话如金的清冷之人,定会是个外冷内热的,
如今看来,这只不过是她自己的臆想罢了,
薛明玉看了眼林暖暖,将她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好在这个傻丫头终究是否极泰来,往后大约不会有自己的困扰。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着了?
薛明玉有些迷茫…
林暖暖眼看着薛明玉的表情从方才的震惊到讶然到如今的失落,有心想问,又怕她为难。
她只听里头的姜朝似是饮了口酒,又说:
“林国公府就犹如我们姜府一般无二,大人你若喜欢他家的小娘子,一句话儿即可。”
“这个老贼!”
薛明玉未曾听完,就气得站了起来,摩拳擦掌着想要过去。
林暖暖倒未动怒,只想着薛明玉方才那般到底所为是何,她皱了皱眉头,拉住了愤怒的薛明玉,只问道:
“玉姐姐,方才到底听到了什么,你这么生气,难道?”
林暖暖直气得脸色难看,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竖子,怎敢如此胡言乱语,他是不是也说了与我方才相类的话?”
见薛明玉一提这话,就脸色黯然,林暖暖愈发以为自己猜对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玉姐姐放心,我现在就去下药,让这几个先躺几日再说,”
“等等。”
薛明玉一把攥住了就要暴走的林暖暖,苦笑:
“怎的如此莽撞,这可是你的凌霄阁,若出了事,还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见林暖暖还是难掩怒气,忙揽住了她的肩膀,
“你这丫头,先前说你时,也没见你沉不住气啊,怎么到我,这还没听见什么呢,怎的就气成这样子了。”
她知道林暖暖护短,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在林暖暖的心中分量如此重。
且不说,姜朝不敢说这话,即便是说了,薛明玉也不会如方才那般生气神伤,
她看了眼林暖暖,这丫头自己被人说了,不过尔尔,这关联着旁人了,倒是将她的脾气给带出来了。
一辈子能有这么个好姐妹,真值。
薛明玉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悲伤,只握住了林暖暖的手,
她承认,林暖暖的护短取悦了她,让她忘却了自己对未来的畏惧和迷茫,所以,横亘在心中的不痛快,不过须臾就全都倾泻而出了。
林暖暖沉静地听完,倒是并未像薛明玉想得那般暴跳如雷,只冷静地看向薛明玉,若有所思地问:
“玉姐姐很中意?”
薛明玉并不觉得林暖暖的话冒犯,她摇了摇头,
“统共见过两次,只觉得他是个冷静自持有担当的,还以为他跟哥哥一般性子,谁知道……”
薛明玉看着林暖暖,眼中带着歆羡,
“暖暖别气,世间哪里有几人似我哥哥那般呢,大多数人还不都是如此。”
“如此凑合?”
林暖暖的声音开始发冷,她定定地看着薛明玉,目光幽深而又坚定,
“旁人如何凑合,我不管,只是玉姐姐。”
林暖暖拿起了薛明玉的手,许是气得太过,到如今手还在微微发抖,林暖暖不信,这样的薛明玉会认命,
她想好了,即便是薛明玉认命,她也不能同意,再说还有薛明睿呢,她不信薛明睿能让自己的妹妹嫁给这样的人。
林暖暖轻轻地拍了拍薛明玉的手,柔声说道:
“不要认命,也不要绝望,你这么好的人,值得更好的人,再说,还有我,还有我们呢!”
林暖暖相信,姜郡王妃和诚郡王必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还有我!”
一旁正拿着个翡翠芹香虾饺咬了一半的林念儿见姐姐说的铿锵有力,也跟着凑趣儿。
林暖暖拿了帕子轻轻地擦拭着林念儿嘴角的碎屑,柔声说道:
“对,还有我们念儿,我们一起保护玉姐姐好不好。”
“嘿嘿,”
林念儿乐得忙拿了自己吃了一半的虾饺往林暖暖嘴里塞
“乖念儿,你先吃,姐姐同玉姐姐商量点儿事情。”
林暖暖说着,又将脸贴近了壁角,细细地听了起来,
并非她气糊涂了,忘记了翻酒牌,只因那间屋子里头如今正污言秽语,若贸贸然让薛明玉看到,只怕会恶心的吃不下饭,再说还有念儿在这。
第七百一十一章 打一顿
林暖暖眯着眼睛,想听一听据说跟薛明睿性子相似那人的声音,
这时就听里头有个冰冷响起,
“给我斟满。”
接着就是一个娇媚的调笑声:
“郎君,奴家这就给您斟上,哎呦,您弄疼奴家了。”
“过来,这回我轻点儿。”
男人的冷清的声音里头带着轻佻,林暖暖看了眼薛明玉,不用薛明玉说,她也能知道此人定是那个即将同薛明玉成亲的夫婿。
“三郎,如今能快活时且快活吧,待日后那郡主进门,你可就不能这么恣意了。”
这人是姜朝,林暖暖记得他的声音。
作人舅父居然如此说话,林暖暖虽知姜朝不是好人,还是被他给恶心到了。
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些人黑了心,简直就连畜生都不如,她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从前的林琨、林鹏不就是如此?只是,姜朝毕竟是姜郡王妃的兄长,即便是庶兄,那也是血脉相连。
想什么呢!
林暖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们这些人无异于披毛带角的畜生,同他们还讲什么应当不应当,讲什么伦理道德?
“郎君,咱们且及时行乐吧,莫要想你那个郡主了,听说京中贵女骄纵跋扈,不过郡主应是不会…,哎呦,您轻些……”
林暖暖摸了摸手臂,只觉得身上的汗毛倒立,原本还以为这人是个冷酷的,却不料,倒看走了眼。
她可以预见,这人身边定是坐着个丰满的胡姬,正同他媚眼如丝地打情骂俏,
想到这人居然对着个胡姬就敢胡乱说薛明玉,林暖暖只觉得气血上涌,她看了眼林念儿,又看了看薛明玉,果断地说道:
“玉姐姐,你带着念儿去外间,那里有些我小时的小玩意儿。”
这屋子是里外两间,外面被屏风隔开,显得很小,其实内有乾坤。
里头有个黄花梨三屏风镜台,上面有个镶珠妆奁,下是个山水秀墩儿,正对面还有个红木雕狮子滚球美人榻…
若有人误入,定会以为这是一个精致的香闺。
这是林暖暖不常过来的凌霄阁的原因之一,
好好的凌霄阁内弄一间屋子给她也就罢了,作何弄得如此模样?
林暖暖从来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光明磊落的好,即便四皇子是好意,但这好意让她觉得不舒服了,那也不能委曲求全应下。
若不是因着才回京城,又想给薛明玉和林念儿找些好吃的,她也不会来此。
也幸好,这个里间是个暗室,只有在外间的玫瑰椅下头的左右旋转各四,才能发现里头的玄机,那机关也做的极为巧妙,被镌在一个雕刻得极为精致的玫瑰花|蕊中间。
薛明玉心里郁郁,听林暖暖如此说,只默默地起身抱了林念儿,待林暖暖在玫瑰椅坐下对着她笑了笑,屏风缓缓打开,露出了里头的陈设后,
她明显有些吃惊,倒并未多想,只思忖林暖暖从小就聪慧,受了那么多的苦,自然要给自己留些后招,倒是林念儿,很是高兴了一阵。
林暖暖打开了镜台下头的柜子,里头有些四皇子送的首饰,林暖暖还他不要,只好纹丝未动又放在了那儿,还有些小孩子的玩意儿,那也是四皇子送的。
“暖妹妹,你这里头的东西还挺有意思,里头的首饰盒子是四个,这些玩意儿也是每样四个。”
林暖暖一愣,她就打开过一次,后来见着里头的陈设不喜,也没说什么,想着往后尽量不来就是,后来听说里头还放了不少的好玩意儿。
林暖暖当时还晒笑,四皇子不着调。自己那时虽是稚龄,可那会儿一门心思只想为林宇泽正名,想谋划好了回江南,哪里会摆弄这些小玩意儿?
却不料一放就是这么多,林暖暖看着满满当当的假面、偶人、泥车、瓦狗,九连环……
心里生出了些许感动,一想到挑着桃花眼的四皇子,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姐姐,这里头的东西可真多,念儿能拿着玩吗?”
林暖暖随手拿过一个布老虎,又将个挂虎拨弄得直动,
“玩吧。”
进都进来了,又何必矫情。
林念儿一听,忙抱着一个泥叫叫,就要往嘴巴里送。
“等等。”
她忙阻止林念儿,拿过了状似鱼形的泥叫叫,
“这个还不知放了多久,脏。”
薛明玉却说:
“应是新的。”
林暖暖一愣,忙看向薛明玉,就听薛明玉又说:
“这泥叫叫京城的孩童,这些日子才拿着玩儿,说是从南边儿传来的,不过暖暖,你怎么识得的?”
是呀,自己怎么识得这才出来的泥叫叫的,实情自然是,自己从前见过有人用泥叫叫这个古代物质文化遗产写了一篇很不错的论文。
她当时还矫情地想,古代的小孩儿都有玩具,可自己从小到大,大约也唯有小时的奶瓶和长大后的书本作伴了……
所以,自己还得想个谎言圆谎…
她知道,从来说谎只会越说越多,因为无论你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想不让人发觉,只能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掩饰,
心累,有可能还会穿帮,
所以,林暖暖自小就决定对身边亲近之人以诚相待,只是,自己这传奇般的经历,即便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开始来时,不也以为是在梦中,直到看到林宇泽和李清浅才渐渐安心?
不对,其实有一个人,从来都不惊讶,还说自己这是夙慧…
夙慧么,呵呵,也对!
“暖暖,瞧我这脑子,你不一直在江南,怎会识不得这泥叫叫?”
薛明玉将擦拭干净的泥叫叫递给林念儿,忙又嘱咐他:
“念儿这个莫要放在嘴里吹,对面有人呢。”
林念儿一听,也学着她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
“好,我知道了。”
薛明玉想起了方才的事情,眼神不由暗淡了下来。
她索性将陶响球、拨浪鼓都收拢在自己的手里,说:
“这几个都是带着声响的,念儿我们不玩这个好不好。”
见林念儿乖巧地点头,薛明玉忙心疼地拿个泥车给他,又撵林暖暖:
“你不是要看看都有谁,快去吧。”
林暖暖就知道自己的那点子小心思根本瞒不过薛明玉,她也没准备瞒,见薛明玉神情淡然,也就点了点头,
她要去看看薛明玉那个不知所谓的夫婿,看准了好套袋子先打个半死出口恶气!
“暖暖,你看了人就好,莫要多逗留,小心污了眼睛。”
薛明玉有些犹豫,那里头的人虽不至于当场就做什么,只暧昧总归少不了,林暖暖还小,看了恶心,没得污了她眼。
“好,”
林暖暖点了点头,自然是见了人就好。
第七百一十二章 咬噬
当丑陋在林暖暖面前无所遁形时,林暖暖说不清是该愤怒,还是要庆幸。
幸得今日来了凌霄阁,如若不然待薛明玉成亲后才发现这人是中山狼,那就一切都悔之晚矣了。
听着那几人*****地说着一些粗俗的话,看着那个姜朝将一个丰满艳丽的胡姬搂进怀中,上下其手,接着那外族人也揽了一个搂了自去快活……
林暖暖视而不见旁人,只沉着脸,盯着那人,
乍然见着那人,林暖暖总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后面才想起,可不同薛明睿有些相似,所以姜郡王妃和薛明玉就中意了?
林暖暖才回来,虽未及打听,看那人着深绿色官服,应是六品好官。
虽不知家世如何,能同诚郡王府结亲,不是世家大族也应是不差的。
林暖暖攥紧了手,任由指甲划破了手掌,眼看着那人脸上露出了猥琐之色,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猛然揽过了一个胡姬,
只听“嘶”地一声,就撕开了那胡姬的衣裳,然后冲着那雪白浑圆的肩膀就毫不留情的咬噬起来,
那胡姬先还笑,后来渐渐惊惶,及至后面已疼得连声求饶,那人并不停止,倒显得更加兴奋起来。
林暖暖一边看着,一边捂住了嘴巴,
真的是太恶心了,就在此时,就见那人心满意足地抬头,正好看向墙壁,就好似跟林暖暖对视一般,眼中闪过不屑,冷笑着将满嘴的鲜血擦了擦,淡淡地说了一声:
“这些人年纪太大了,好臭!”
林暖暖忍住自心底而来的胆寒,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胡姬,就见那胡姬也不见挣扎,俨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这人……
怎一个“猥琐”二字可以形容尽,分明就是一个残忍暴虐之徒。
林暖暖立时想到了从前悠然居的那个得了“卟啉症”之人,可是,这人分明又大不像。
薛明玉才过来,就见林暖暖攥紧了手,环保着自己,莹白的掌心处隐隐有血迹,还以为林暖暖是因为自己生气,忙心疼地说道:
“暖暖,你干什么呢,快松开!”
说着,就拿起了林暖暖的手,用干净帕子擦了擦,然后又拿出身上的一个玉质小瓶子打开,给林暖暖敷上,嗔怪地说道:
“你跟人渣质什么气,没得伤了你自己,看看。”
薛明玉举起林暖暖白若夷的手,
“这么好看的手上,若是留了印子,你不心疼,我哥哥定心疼死了。怪不得,哥哥让我给你带着这药膏呢。”
若是从前,林暖暖听了这番话定会羞涩地娇嗔一二,可这回,她却一言不发,只死死地盯住了对面,
薛明玉一愣,忙看过去,只一眼,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她虽捂住了嘴巴,仍旧是惊声尖叫了起来,眼前情景真是太过骇然,因为那人又拽了一个胡姬,正趴在她的胸前又开始咬噬,
林暖暖像是才回过神来,忙搂住了薛明玉,才想将酒牌子翻过来,就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然抬起了头,正对着他们这面墙微眯着眼睛,冷然的脸上带着餍足。
“他……他看到我们了……暖暖怎么办?”
薛明玉颤抖地指着那人,脸色倏地白了。
就见对面那人脸色也有些不好,只见他一把就推开了身上的胡姬,冷清的眼睛里充满了暴戾,那眼神简直比花豹子还要凶猛,仿佛随时要将他的猎物,撕碎,吞噬。
即便是知道对面那人看不到自己,林暖暖还是被他眼中的森森寒意给吓住了,
虽然心里一直在默默地念着邪不压正,虽然知道这怎么也是自己的地盘,可是林暖暖还是将嘴唇咬得血出而不自知。
这就是个禽兽啊!
若是现在这人当着林暖暖的面啖肉饮血,林暖暖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人,已经不能称其为人了,前世人称“变态”,今生大夏人叫做“畜生”!
这样的人已不能用常理来看他了。
林暖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庆幸,还好还好,如今只是定亲,她
的手渐渐有了力气,忙快速地伸向酒牌翻转,就见此时那人双目冷然地好似看着自己,直将林暖暖看得心里发毛,忙忙翻过了酒牌子,
等再看不到那人,林暖暖忙不迭地又去看林念儿,见林念儿还在外间密室,正使劲儿地举着勺子喝西湖牛肉羹。
“菜上了?”
林暖暖平了平心气儿,觉得自己好些了,这才开口,
她害怕,薛明玉更害怕,自己若一脸惊恐,只怕薛明玉一会儿连路都不能走。
自己到底是隔了一层,事涉薛明玉自己,谁也不能替代她伤心难过。
旁人的安慰不过是杯水车薪,浇上去立时就会干涸。
“没有,不是你方才让人先上这西湖牛肉羹,说是念儿一路走来怕肚子里着了凉气么?”
薛明玉的声音有些发抖,倒是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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