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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反派小团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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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故事里,金光宗的七个门之间关系颇为微妙,相安无事中隐约在较量,哪家门生筑基更勤奋、哪家杀的妖魔多,哪家收藏的法宝多……一直在比拼声望。唯一的例外,也就是二门与七门的关系颇好,所以,宁婧与谢亦私交甚督。
  遥想在七年后,一向存在感为零的峥河,以黑马之姿赢得了全宗的瞩目。二门一点也不顾及三门的面子,就那么横刀夺爱,公然把峥河收了过去。各个门间的关系,从这件事上,也可见一斑了。
  宁婧慢吞吞地跟在了队伍的最后,回头看了背后的峥河一眼,想了想,道:“害怕死人吗?”
  峥河摇头。死人他早就见过了。
  等一下看到的,肯定会比你想象的重口——宁婧腹诽,面上则不发一言,牵着他的小手进了门,几乎是瞬间,宁婧便感觉到了一股重重的尸气迎面而来。
  施府内,灯笼全灭,尸体已被官府集中放置到了后院。众人围过去看,均是脸色发青。
  这被团灭的五十多人的尸体,下半身都保存得很好。唯独上半身,不论男女,胸口处都被掏了个大洞。或许,那不能被称为一个伤口,反倒像是被一只尖锐的手从后往前胡乱掏挖,完全烂掉了,非常恶心。除此以外,他们死前大概受过重压,好几个人的眼珠子和舌头都从框里、嘴里爆了出来,垂在了外面,黏糊糊的粘液流了一地。
  宁婧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小手颤了颤,低头一看,峥河的小脸发青,明显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宁婧:“讲真,你让小孩子看这种场景,不会造成阴影吗?”
  系统:“我们的任务,都考虑了峥河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天生就是吃着碗饭的人,不必担心。”
  宁婧转念一想——也是,在若干年后,为了豢养那邪性的鬼门,峥河可是干了几十年抽筋剥皮的事。
  有一两个年纪较小的弟子,不得不转过了头,被恶心得想吐。两相对比,以峥河现在的年纪,他的表现已经很镇定了。
  对于宁婧来说,NPC脸部马赛克的时效还没过,所以,什么飞出的眼球、歪斜的长舌,在她看来,只是一团黑黑红红的马赛克。至于特别血腥、反人类的部位,系统也给她打了码,宁婧啥也看不到。
  故而,全场最淡定的,除了谢亦外,也就是宁婧了。
  后辈一个二个都靠不住,谢亦走近了一条条的尸体,蹲下身,直接以手在他们心口的血洞里翻找,宁婧都能听到手指插入血肉间,那粘腻湿润的声音。
  宁婧脊背发寒,油然而生一股钦佩:“雾草,这哥们真厉害。”
  系统:“……”
  终于,谢亦从一个翻倒在地的女人心口,捧出了一坨黑红色的马赛克,朝宁婧道:“轻雪,过来看。”
  宁婧连忙也蹲下去,血腥味呛得她鼻子痒。还没看出那坨是什么东西,谢亦就给出了答案:“五十五个人被挖了心。这些人里,除却老妪以外,刚好是四十九条人命,心脏全被挖走了。但它漏了这半个。”
  四十九条人命,生挖心脏,宁婧调动了陆轻雪的记忆,立刻就知道了这是附身于人身后,靠阳人心脏才能维持皮囊鲜度的尸鬼。修为越深,每次需要的心脏就越多。
  而每次大量挖出新鲜的心脏后,尸鬼得在一夜之间吃掉。既然是匆忙间漏了半个,那么,在天亮之前,它一定会再回来找。
  两人蹲在那儿近距离研究半颗心脏,围观的弟子既是羞愧,又是钦佩——谢亦门主就不说了。陆轻雪一介女流,年纪又小,这种时候,竟是比谁都冷静可靠。那句“陆师姐”,他们叫得心服口服。
  宁婧蹲在那儿,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装了个逼,只觉得后脑勺被看得有点热。
  谢亦把手里的那半颗血淋淋的心脏丢进了火堆里。
  要抓住尸鬼的本体,就得等它逸出附身的那具尸体。施府已经没有活人了,尸鬼都不用从皮囊跳出来,就可以直接捡走心脏了。所以,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再找一个活人作为诱饵,引诱尸鬼挖心。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在场唯一没有武力值、待会儿开打也帮不上忙的峥河身上。
  刚才,他们还不太理解陆轻雪干嘛带着一个累赘过来。现在,总算有用得上这小孩的地方了。
  峥河敏感地抬起了头,像只小动物,不由自主地朝宁婧靠了过去。
  系统:“叮!剧情任务触发,请协助峥河完成【助攻】任务。”
  宁婧:“……”她终于明白了系统的险恶用心——敢情这助攻任务,就是让她把峥河坑去当诱饵?!
  噫,这些NPC这么没眼色,活该当一辈子杂鱼。这么大个反派站在跟前,也不知道要巴结巴结。不巴结也就罢了,她都改变了剧情主线了,这群NPC依然上赶着要坑峥河。
  以后,等峥河这小子变成暗黑系大魔头后,可是彻底贯彻了他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本性,坑过他的人,一个都没逃过。
  系统:“你要这么想,也是可以的。”
  宁婧:“你确定我这么坑了他以后,峥河的爽点能大幅度提高?”
  系统:“当然。”
  终于,有弟子提议让峥河去当诱饵。峥河脸色煞白,但一句话也没有说,抿了抿唇,强自镇定,只等宁婧决定他的去留。
  宁婧在心里骂了系统一百遍,最终只能拍拍峥河的肩膀,挤出了一个微笑,道:“那就去吧。”
  峥河坚定地看着宁婧:“是!”
  他知道,其他人想他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也知道,那些人并不在乎他的死活。
  但是,如果陆轻雪希望他去做,他一定会做到最好。因为,他知道陆轻雪不是那些人,她一定是为了锻炼他。
  ——不得不说,现阶段的峥河,还只是朵单纯的小白花而已。如果宁婧能听到这些评价,估计会心虚不已。(=_=)
  决定了诱饵人选,就开始布置现场。
  为了吸引尸鬼前来,现场不作收拾。把火把全熄灭后,施府内立刻陷入了一片安静的黑暗中。峥河孤身一人,抱膝坐在了距离尸堆不远的地方。
  金光宗的所有人,已经隐匿在了暗角,只等目标进入攻击范围。
  独自落到了黑漆漆的恐怖环境里,明知道陆轻雪就在附近,峥河还是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呼唤:“别怕,我看着你。”
  峥河睁开了眼睛,轻声对着空气道:“陆师姐?”
  “是我,这是传音,只有我和你能听到。”宁婧蹲在屋檐上。她用的是修道者的千里传音。说是千里,其实距离不能超过十米使用。
  “今天吃的糖人,好吃吗?”
  “很甜,这是我第一次吃到。”
  为了减轻他的紧张,宁婧与他轻声闲聊,又好奇道:“峥河,你修仙,是想达成什么愿望?”
  还没等峥河回答,宁婧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尸气,凝重道:“嘘,它——好像来了。”


第68章 第五只小团子6
  修为越高,感知到尸气的范围就越远,尤其是处于下风向时,这雷达能力就更强。宁婧能感知到这只尸鬼,就证明它已经接近到一百米内了。
  没有了宁婧的声音陪伴,四周的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安静中。对危险的天生直觉油然而生,让峥河汗毛竖立,手心发凉。由于丹田空空,毫无修为,即使他睁大眼睛,在幽暗的月光下,也只能看到婆娑的树影,和附近事物的大致轮廓。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手往后探,轻轻摸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子。圆钝的一边握在手心,尖锐的一端从食指与中指之间露出。
  不多时,峥河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骤降,一股湿润的腥臭味飘散在风里,扑鼻而来。施家五十多口人的尸堆里,传来了一点粘腻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找自己遗留下的心脏。找了许久也没翻到,它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几乎能用暴躁形容。
  瓦檐的对角线上,谢亦与宁婧趴在了下风向,静听尸鬼的动静,院中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峥河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这一瞬间,距离他十多米处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尸鬼终于发现了身后还有个活着的小孩。
  黑暗里,“唰——”一声轻响,人类的皮囊落地。风中的腥臭味浓重了很多。凛冽的风声中,尸鬼极速朝峥河袭来。
  就在尸鬼踏入了院中早已画好的法印上时,屋檐上的谢亦瞅准时机,手结剑印,凝神大喝一声:“起!”
  十多道雪白的身影暴起,从屋檐跃下。
  宁婧抽出了青女剑,往上面灌注灵力,窄长冰冷的剑刃骤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金光。指尖着地横扫,青石地“喀”地一声,便被劈出了一条宽约半掌的金色缝隙,其后不曾收势,极速朝法阵中心劈去——
  宁婧震惊道:“雾草,这杀伤力也太高。”若是乘其不备地攻击人,绝对能把人削成两半。再看看别的弟子的攻击,金光仅仅浮在了石地表面,并没有破坏地面的砖块,破坏力和她不可同日而语。
  系统:“当然了,你以为陆轻雪是吃素的么?光是她的青女剑,就已经是二门弟子里数一数二的武器了。”
  这只尸鬼道行颇深,又刚吞了活人心脏,阴气正盛,好在没有法器傍身,比上次的老魔道好对付了不少。众人合力围攻,十多道暗金色的光纹自剑尖跃出,化为金索,紧紧缠绕着它。金线越勒越紧,在尸鬼湿润的皮肤上烫出了焦臭的烟,它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扭动。谢亦面无表情,口中念念有词,尸鬼很快就没有还手之力,软倒在地。
  众人点起了火把,有大胆的弟子用鞋尖把趴在地上的尸鬼翻弄过来,靠近了看。令人惊讶的是,这尸鬼的腹部竟然是隆起的,隔着肚皮,诡异地波浪状向上鼓动着,就像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钻出来。
  有人惊恐道:“不好!这厮腹中还有个尸胎!”
  说那迟那时快,一只尖锐的黑色爪子从尸鬼垂死破肚而出,鼓胀的肚子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地瘪了下去。从腹部的血洞里,爬出了一只像猴子一样湿漉漉的怪物。
  尸鬼寄宿在人身上的时候,如果宿主身怀有孕,那么,腹中的胎儿也会随之坠魔。这只尸鬼,应该是挖了一具难产去世的孕妇尸体做宿主。
  刚破肚而出的尸胎法力不足,急需一具皮囊活下来。身边那么多高人环绕,求生的本能,让它转头瞄准了站在廊下的峥河,不顾一切地朝他扑了过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短短一秒钟不到,众人都来不及拦截住它。峥河的小脸上闪过了几分惊惧,匆忙倒退,然而尸胎的动作太快,腥臭的指甲已经抓到了峥河的衣襟。
  峥河往后翻滚,灵敏地伸脚把尸胎踹开。尸胎愤怒地尖叫一声,不退反进,四脚并爬,一下坐在了峥河的腰上,借体重把他压在身下。由于动作太猛,峥河脸色煞白,内脏仿佛被挤得移了位置。
  尸胎一手握住了他的颈部,伸爪就要取心。峥河瞳孔剧烈收缩,瞅准时机,以手心尖锐的石块正面抵住了尸胎的爪子,火花激越,锋利的指甲被磨蚀了一块,利爪落下的方向从而被改变了。
  峥河惊险地侧过了头,耳旁三寸之地,已经被指甲“吱呀——”地划出了三道深深的刻痕。若那是他的头,恐怕早就见红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锋利的剑自尸胎的后方直穿心口而过。它的动作顿时凝固在了半空,垂死之际,仰头凄厉地长啸一声,众人纷纷捂住了耳朵,峥河耳膜发痛,下意识地抱住了头,蜷缩成一团。
  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没了,峥河慢慢松开了手,心咚咚直跳。
  宁婧手腕转了转,把灵气灌注入剑,一道璀璨的金光自剑柄直冲剑尖,被串在了青女剑上的尸胎,那黑色的身体在空气中轰然碎裂,湮灭成无数的尘埃。
  几点还在燃烧的星火朝峥河飞了过去,宁婧眼疾手快地以袖子挡住,星火撞在了她的衣袖上,翻滚了一两下,便徐徐熄灭了。
  “真险啊。”宁婧松了口气。虽是这么说了,她的姿态,却有种游刃有余的从容感。
  青女剑入鞘,宁婧弹了弹衣袖,缓步上前,停在了峥河跟前。
  峥河刚才被尸胎喷了满头脓臭的粘液,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尸臭味。这个脏兮兮的孩子,人人都退避三舍,唯有宁婧面不改色地靠近他。
  宁婧蹲下身来,捧起了跌坐在地的峥河的脸,颦眉道:“它抓到你哪里了吗?”
  峥河的嘴唇颤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缓过劲儿后,眼泪才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掉了下来,指尖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宁婧见状,心中有数。
  也是,这小屁孩才八岁多,刚才与尸胎的搏斗,只是在生死存亡之际爆发出的求生欲。危机过去,那强撑着的不似小孩的冷静,才终于崩塌,流露出受惊后的正常反应。
  宁婧:“统统,我要投诉你们。还说这种场景不会给宝宝留下阴影?”
  系统:“宿主,一切的设置,都是在峥河能承受的范围内的,你——”
  宁婧:“我说的宝宝是指我自己。”
  从这个世界开始,系统决心要当个优雅的统。于是,本要冲口而出的脏话,被它生生憋成了一个冷漠的:“哦。”
  话又说回来,峥河的心理素质简直过硬。尸胎那一爪子要是抓下去了,不会死人,但流点血是肯定的事。换了是普通的小孩子,看到这么个怪物迎面扑来,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哪能像峥河那样,睁眼一抹黑,仅凭风声和直觉就能躲过攻击。
  腥臭的脓液混着冷汗流到了眼皮上,峥河的一只眼睛有点睁不开。宁婧耐心地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拭走了脓液,认真地又问了一次:“它抓破你什么地方了吗?”
  “没有抓伤。”峥河摇摇头,头顶糊着一坨粘腻的东西,很难受,他抓起衣襟就去擦,宁婧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腕,道:“回去再用清水洗,你这样会蹭进眼睛里。”
  峥河闻言,乖乖不动了,心情终于平复了些。
  宁婧皱着眉,又翻开他的两只小手,果然,刚才在半空中抵御攻击的那只手的手心,被粗糙的石头反向磨得血肉模糊。
  如果变得强大都要付出代价,或许是心灵上的煎熬,或许是肉体上的磨砺。那么,在每一个世界里,反派要付出的代价,其实比一路顺风顺水的大气运者要沉重得多。
  最不公平的是,即使吃了许多苦头,反派的最终结局,也逃不过成为大气运者庞大的经验值的组成部分。
  宁婧轻叹一声,安抚道:“你刚才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闻言,峥河耷拉着的眼皮抬了起来,湿润的眼珠子亮了亮,像条得到了表扬的肮脏的流浪小狗:“真的?”
  宁婧温和道:“当然了。在场的所有人,若是与你同样年龄,遇到同样的情况,都不会有你做得好。”
  这时,身后有个蓝衣弟子调笑道:“陆师姐,你带来的这小孩还真上道,反应挺快的,我看以后要找诱饵,找他就成了,对吧?”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直笑。
  那轻浮的语气,俨然是把自己差点丧生的同宗师弟,看作是一只家畜。
  宁婧:“……”
  这位大哥估计不知道,在十二年后,他口里的这个“诱饵”,可是个超可怕的暗黑系报社党。别的不说,单单就是折磨供品的手段,就花样百出得能出一本专著。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在峥河面前怒刷存在感?'蜡烛'
  #现在嘴贱有多爽,十二年后火葬场啊火葬场#
  宁婧没理会这个NPC,提了提气,把峥河背了起来,对谢亦说:“师叔,峥河受惊了,我先带他回金光宗。劳烦你们善后了。”
  被宁婧当做透明人的蓝衣弟子脸色微变。
  谢亦点头,看了趴在她背上的无精打采的峥河一眼,轻声道:“去吧,辛苦你们了。”
  宁婧背着峥河往施府门口走去,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蓝衣弟子快速地嘀咕了一句:“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傲什么傲。臭死了。”
  宁婧倒是没有反应,趴在她背上的峥河,却在这时转过了眼珠,望了他一眼。分明满头粘液,狼狈不已,可自那双那迸溅出的阴沉危险的火花,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反倒像只披着羊皮的小兽。
  蓝衣弟子的脊背无端端升起一股寒意,连忙暗骂自己杀妖杀出毛病来了。
  虽然系统多次保证峥河真的不会被吓出毛病,但宁婧还是想冲淡他今晚的恐怖记忆,免得他晚上做噩梦。于是,回程的时候,两人没有御剑,而是穿过西坂城,慢慢走回趾麟山。
  峥河的头发都是腥臭的脓液,宁婧背着他,头发和衣服也被沾到了一些。
  天边泛起了苍青色,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行人还不多,但都对这散发着尸臭味的一大一小退避三舍。
  偏偏宁婧脸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
  饶是峥河,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没有放开搂住了宁婧的手。
  他想了想,郁闷地说:“陆师姐,我们好臭呀。”
  宁婧耸耸肩:“臭就臭呗,做个伴儿。”
  峥河忍不住笑了。
  他觉得自己很狡猾。明明已经能下地走了,却还希望和陆师姐黏在一起。明明害得陆师姐也一起丢人了,可他心里,竟觉得像吃了蜜一样开心。
  大概是因为,自有记忆以来,从来都没有谁在他不堪的时候,还愿意没有芥蒂地抱紧他吧。
  经过一群早起上学的小孩子身边时,一个胆大的孩子捂着鼻子,大声道:“好臭呀。”
  宁婧佯怒:“我要臭死你们。”
  说罢,就作势要冲过去,小孩吓得一哄而散。
  峥河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等宁婧吓跑了那群小孩,他把下巴磕在了宁婧的肩膀上,道:“陆师姐,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修仙吗?”
  宁婧一顿:“嗯。”
  “我以前没想好,现在想好了。”峥河轻声而坚定地道:“我想修仙,不是为了渡己,是为了在危险的时候,不再成为一个累赘,能像你一样,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系统:“叮!剧情任务顺利结束。故事完成度上升了,实时总值:20%。”
  系统:“叮!人品值上升了,实时总值:30点。”
  宁婧:“???”原来剧情任务现在才结束?
  话说,系统这次真的没骗她,这小屁孩还真的被坑出快感来了。(=_=)b


第69章 第五只小团子7
  西坂城的尸鬼被镇压过后,金光宗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果然,小boss是不会连着出现好几只的呀。
  宁婧的日子,就这样回归到了吃饭睡觉打豆豆的节奏上。
  说起来,这一次剿灭尸鬼的行动,除了增加故事完成度与人品值以外,并非一无所获。比如说,峥河给谢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众所皆知的是,谢亦有一大爱好——收集孤本奇货,还有一些偏门的法器。为此,他专门打造了一个库房放置。
  只是,此人对自己的藏品的珍爱是出了名的,平时都不会随意让人进去里面。
  这回,借着谢亦对峥河的关注,宁婧瞅着机会难得,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谢亦能否把他的宝贝库房借给峥河用。
  金光宗的弟子一天之内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打坐筑基——毕竟,基础越是扎实,日后可提升的空间就越大。只是,峥河的天赋注定了他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
  所以,在观察和分析了几个月后,宁婧决定把峥河打坐的时间缩减至原来的三分之一。节省下来的时间,都用在专攻剑术和运转灵气上。谢亦的库房里,就最多这种奇门遁术的孤本了,若峥河能有机会进去看看,必然会获益良多。
  若开口问他借库房的是别人,谢亦还真的不太情愿。可如今提出请求,是一向很靠谱的陆轻雪。谢亦佯装为难,考虑片刻后,便很痛快地答应了。
  金光宗,清静峰。
  谢亦的库房是一座两层高的小楼。一楼堆砌的是各类的书籍,以法术、剑书、八卦五行布阵等内容为主。还能找到一些人手摘抄的失传已久的异闻录,林林总总地堆满了十多排的书架。
  谢亦估计是个处女座,那么多书,每一页都没有折角,保存得很崭新。
  角落的一个书柜,甚至能找到一些与魔道有关的书籍。
  至于二楼,放置的就是一些很特别、但不算太金贵的法器——毕竟,真正传世的宝物,都妥善地藏在了金光宗的大库房里。
  第一次来的时候,宁婧翻到那些关于魔道的书本,也有些咋舌——谢亦胆子还挺大的。修仙界对魔道中人喊打喊杀,与魔道相关的书,基本也被视作是毒药。
  虽然,金光宗没有“见一本魔书就烧一本”的规矩,但谢亦作为堂堂的七门门主,却因个人爱好而收藏了一大堆毒药,若是传出去,肯定会影响他的声誉。
  宁婧翻完了几本魔书,这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在修仙者看来,极其大逆不道的法术。
  宁婧合上书本,感慨道:“谢亦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我泄密。”
  系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和陆轻雪年少就认识,又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当然不设防。”
  本着不打破陆轻雪的金漆招牌的目的,宁婧不敢辜负谢亦的信任,嘱咐峥河要小心使用这个库房。一楼二楼都可以用,只是,不能把与魔道相关的书籍带出去,也不要弄坏任何东西,不然谢亦得心疼得嗷嗷叫。
  峥河这次可谓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毕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么多的知识。为了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他格外认真地记下了宁婧的叮嘱。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除了授课以外,峥河午饭后都会来库房看书,晚饭前再离开。宁婧陪他来了一两次,见他知道怎么做了,就没有再陪同了。
  这天,日暮时分。
  峥河倦怠地合上了手里的书本。今天早上练剑的时候,在阳光下晒得太久了,导致下午有些晕乎。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余光扫到了上二楼的楼梯——前几天,宁婧向谢亦借了一个法器。她自己没空过来,就嘱咐他看完书后,帮她带过去。差点又忘记了。
  二楼比一楼要狭小一点,修筑了好几排的墙架,还要一面墙上挂满了长剑。峥河好奇地一个个看了过去,忽然停在了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面前。
  他听别人说过这个法器。它叫三生镜,以血为魂介,便能看到自己的前世。
  只不过,这显示的前世,并不是百分百扣题的。举个例子,若你的上辈子是个屠夫,在镜子里看到的,可能会是一把猪饲料或者屠刀。╮( ̄▽ ̄〃〃)╭
  因为结果让人啼笑皆非,所以,它只能算是奇物,不能算至宝。
  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吸引住了,峥河神差鬼使地在镜子前蹲了下来,伸手把起雾的镜面抹清晰。
  铜镜中,映照出了他模糊的人影。峥河抿了抿唇,取出靴中匕首,指尖在刀刃的背面轻轻一划,一道细细的血线浮现在了皮肤上。
  峥河把血液挤出一滴,让它坠落在了镜面上,随即把指头含进嘴里止血,有些紧张地看着镜面。
  血液滴落到镜面时,竟奇异地荡起了一圈涟漪,刚才还坚硬冰冷的镜面,仿佛成了一泊湖水。在峥河的注视下,那滴血越来越稀薄,缓慢地、均匀地融进了铜镜中,镜面开始动荡了起来。
  当镜中的波纹完全停止后,峥河的眼睛睁得很大。
  怎么……会这样?
  暮色四合,云影暗沉,野鸟自林中腾飞而上。
  峥河抱着宁婧让他带的法器,满腹心事地往清静峰下走去,落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一幕。在把血滴融合后,那镜面波动了许久,可最终映照出来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峥河以为是法器还没反应过来,便在原地等了许久,最终,白雾散去,镜子的光芒却骤然黯淡下去,重新变回了一面普通的铜镜。
  法器映出的前世,和使用者的道行高低无关。哪怕结果再不贴合,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出现。
  为什么他的结果会是一片空白?难道说……他根本没有前世?还是说,前世的痕迹被刻意掩盖了?
  峥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不安中。
  走到了半山峰时,从另一条山道上走下了几个嬉笑着的少年,恰好与峥河狭路相逢。
  如果没有记错,这几个人都去了别的门当弟子。其中,峥河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当初老是找他麻烦的三个胖子之一,元禄。
  当初自己最想去的二门没去成,反而是这个讨厌的穷酸小子被陆轻雪带走了。直到现在,元禄还在记恨这件事,怎么看峥河就怎么不顺眼,遂不客气道:“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峥河看了他们一眼,置若罔闻,擦身而过。
  元禄拦在了他面前:“跟你说话呢,怎么急着走?你拿着的东西,不会是偷的吧?”
  峥河冷冷地看着他,道:“让开。”
  少年间的冲突来得很突然。往往在只言片语间,就会噼里啪啦地烧起来。峥河已经不记得是谁先揪住对方衣襟的了,只记得元禄推搡他、两人一同摔倒的时候,自己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还手或是躲避,而是把宁婧让他带的法器,藏进衣襟里保护好。
  旁边的草丛底下是虚的,掩盖了一座倾斜的砂砾土坡。在众人的惊呼下,两人猝不及防一同踏空,齐齐滚了下去。
  金光宗同门间禁止私斗,两个不同的门的弟子私下斗殴,更是严重触犯了教规。
  不论是谁先动手的,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戒。围观者同罪。
  峥河与其余几人,分别被关在了金光宗的戒室中。这期间,宁婧仿佛消失了一样,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被关了半个月,隔壁房间断断续续传来痛苦的呻吟声,那是其余人挨了鞭子后的证明。而对峥河的惩戒,却一直没有落下。
  一个清早,几个人终于被放了出去。挨了惩戒的人伤势未愈,都是被抬着回去的。
  开门的人数着人数,等了一会儿,峥河才在最后走了出来。
  冬雪初融,作为这里唯一没有挨罚的人,峥河的脸色却白得吓人,和雪水有得一拼。
  立于冬阳下,峥河看着自己的拳头,轻声道:“我没有事,是不是因为陆师姐替我挨了惩戒?她一直不出现,是不是因为受伤不能下床?”
  与其说是在提问,倒不如说是在陈述事实。
  开门的人是个哑巴,想了想,只能“啊啊”地做手势,肯定了峥河的说法。
  峥河无声地笑了下,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他的语气很平静,眼中却毫无笑意,隐隐浮现了一层猩红,无端让开门的人心里一凉。
  私斗事件就此平息。元禄几人在挨了惩戒后,回门养伤,足不出户。由于伤势不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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