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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冥君入卿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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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迁。你只需引本君渡忘川。往轮回道便可。至于你心底的担忧。却与本君无关。”孟洛丢下这一句话后。身影已在殿外。
不过片刻。宿迁终是白着一张脸。从忘川殿中急急走出。
从丰域的无暇峰去往轮回道。需过赤地。渡忘川。经九九八十一道关卡。且每一道都有灵力高深莫测的冥使守候。平日若无冥君之命。幽冥国内绝无任何一人能通过这些关卡。
但宿迁跟随司卿然数千年。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使。故而当日他将莫长青困进轮回道时。一路上并无人敢拦。
此后。他登上君位。更是将驻守于八十一道关卡处的冥使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更有不少魔界中人混在其中。
是以。当宿迁引孟洛渡忘川河时。隐在暗处的魔界耳目自然想要将消息传回魔界。可他们却不并了解眼前这位冷冰冰的神君。到底缘何会只屈居于天君一人之下。
孟洛的无情。六界皆知。
可孟洛一身灵力术法之高。却并不在天君步风傲之下。
只是。他素來冷漠。除却主掌天刑司外。对其他事物从來洠в卸啻笮酥隆
故而。孟洛此行。名为救莫长青出轮回道。
实则。他所经之处。妖魔皆无处遁形。心生惧意。避而远之。
宿迁为他所控。虽几番想要暗里传音魔域。皆以失败告终。
末了。莫长青从轮回道中走出时。宿迁却一时大意。竟被孟洛宽袖一挥。拂进了轮回道的深处。转瞬间便被炽焰烈火抽魂离魄。元神精气损之三四。
至此。宿迁终是与幽冥君位无缘。不过短短十日。竟是落得一副残魄之躯。
若非他体内有魔血相护。只怕他想凝聚那所剩的一魂三魄也是比登天更难。更莫说是重新回到魔域。
魔域幽冥河畔巡视的卫兵发现他时。他早已奄奄一息。
卫兵将他送往魔崖宫下时。幸得残月近侍发觉。及时回禀了魔君残月。
彼时。残月正与离凤梧在凝脂池中缠绵。
得知此事后。便将离凤梧交给了影魔紫云。
待残月见到重伤的宿迁时。他的魂魄早已散成一片。言语亦是碎不成句。
残月以魔血施救。方才勉强将他护住。待听他说完冥界之事后。竟是冷笑一声。左手缓缓捻起右手衣袖。望着袖间栩栩如生的红莲。眸色一凛。道:“想不到孟洛竟藏得这么深。昔年孤几番攻打天界。他都不曾出战。以至孤竟全然不察。原想。天界众仙无能。除却一个步风傲之外。无一人可惧。如今看來。倒是孤大意了。”
历经此番。宿迁已然魂不附体。重伤难愈。可幽冥数万之众却不可一日无主。残月原欲亲往幽冥。以免生变。
却在他脚踩红云。踏出吟龙殿之时。瞧见本该在凤仪殿中侍奉的影魔紫云。突然从云端之中跌落殿前。
紫云跟随他并非朝夕。素來沉稳。如今却这等惊慌失措。只怕是凤仪殿中出了大事。
☆、第一百四十四回 魔性大发
幽冥之事不能耽搁。但凤仪殿中那位却也绝不能有何闪失。心念及此。残月已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莫非凤儿身子有恙。”
紫云听得魔君声音。慌忙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还有惊悸未定的眼神。颤声回禀:“君上。公主她……她……”
残月眸色冰冷。厉声催道:“她怎么了。究竟出了何事。你怎会这般惊怕。”
紫云闻言。突然伏地叩首重重一拜。语声带着从未有过的惧意。“君上恕罪。阿紫无能。未能完成君上交代的使命。适才……适才公主入梦。阿紫按君上交代。尾随其后。却才踏进梦境。已被梦中人察觉。”
“梦中人。可是凤儿。”残月追问。
紫云摇头。继续道:“阿紫无能。根本未能真正走进梦境。已被造梦者重创。随后阿紫多次尝试。却发觉公主的意识已被人刻意布下结界。阿紫竟是再也无法触及。适才不知那梦境中发生了何事。公主面露痛苦之色。竟从榻间摔落。却依旧未从梦中苏醒。随后。凤仪殿突然地动山摇。阿紫忧心公主。只得匆忙将她带出。可直到方才。她……她……”
看紫云的样子。似乎后來发生了她极不愿去回忆的事。
残月原本就因宿迁之事。扰了心绪。如今见紫云如此。那里还能耐得住性子听她说完。乍然间一声怒吼。震得紫云甩出数丈之远。
“废物。亏你还自诩是我魔界最优秀的影魔。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紫云虽修为不低。可毕竟有伤在身。此间受残月一击。殷红血渍溅了一地。勉强撑住身子。挣扎着爬起。痛苦的皱起了眼眉。道:“君上息怒。是阿紫无能。阿紫甘愿领死。只是……还请君上……饶过阿紫的族人。”
残月眸底闪过一抹狠意。忽然冷笑着。“族人哼。哈哈。族人。你倒是个心慈之人。自己性命尚且不保。却还想着那些所谓的族人。”
他的笑声中夹着深厚灵力。每一声都如荆棘利刺扎在紫云身上。剧痛不堪。
她纵然灵力不弱。却亦有伤在身。加之自觉有罪。此间并未凝气护体。任凭痛楚在身体里无限蔓延。最后无力的瘫倒在地。
“君上。小心……”
她强忍着痛。凝结心力说出这一句话时。残月身影早已走远。
黄昏过后。夕阳余晖已暗。一轮冷月将将升起。
凤仪殿。
原本清雅肃静的楼阁。如今只剩残垣废墟。半点看不出昔年之景。仿佛此地败落已久。素來无人问津一般。
满院的墨幽花。都已残败飘零。
就连他特意种在后院的一株梧桐树。也似被雷电击中。树梢焦黑。叶落满地。
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红裙。青丝如瀑。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裙角上。仿若才从月宫飘落的仙子。竟让他看的呆了。
只一瞬间。心中愁绪恼怒一扫而尽。
脚步放轻。慢慢靠近。想要好好抱一抱她。
却在他才伸出双臂时。已被她发觉。
“残月。我不喜欢这凤仪殿。以后还是搬去你同住。可好。”
平淡无奇的语调。看不出悲喜的脸。绿眸中的淡定。都让残月心内微惊。
沉默片刻。残月抬袖一拂。周遭废墟转瞬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林。淡淡梧桐香飘散在空气中。
“只要凤儿欢喜。便好。”
他噙笑说着。顺势牵过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她容貌依旧。娇俏绝美。只是眉心之中那一朵凤羽花印记与往昔稍有不同。
他记得。那印记原本是血一般的红。可如今看着。那血红之色竟在渐渐消散。露出冰冷的白來。
他心内顿时一紧。只觉得眼前的红衣女子着实过于冷漠了些。可她魔心每日都在成长。眼看便要真正成魔。为他所用。可万万不能在此时再出纰漏。
“你这么盯着我作甚。可是埋怨我拆了你的凤仪殿。毁了你满园的花草。还是……”离凤梧突然抽回了手。似笑非笑望着他。“还是舍不得那个叫阿紫的婢女。”
纵然走进这片废墟时。已然察觉到她周身气息大不一样。此刻眉宇之间隐忍未发的却是他期待已久的煞气。
可残月唇角笑容还是微微一僵。墨黑眼眸中沁出一抹红意。不过一瞬却又一一隐去。伸手捏起她的下颌。却是暗中使了力道。
“凤儿如此貌美。我自然舍不得再看旁人。这凤仪殿本就是为凤儿所建。凤儿既然不喜。自然洠в写嬖诘谋匾D切┗ɑú莶荨8遣恢狄惶帷V劣诎⒆稀
离凤梧只觉得下颌生疼。却不急于挣脱。反倒媚眼一撇。娇斥道:“阿紫怎么了。你果真舍不得她。对么。可是她跑去找你告状了。说我打了她。哼。她不过是个侍婢。却敢对我无礼。我也不过替你小小惩戒一番罢了。你若当真舍不得她。也打我一顿吧。我若喊一声‘痛’。便也不配你当日玉虚山下救我之恩。你自可放我出魔域。任由我自生自灭。”
残月眸底笑意渐深。原本见紫云重伤。他还有所狐疑。只当是有天界中人暗中潜入魔界。伺机想要救走离凤梧。
现下看來。竟是他多虑了。
离凤梧如今这光景。魔性深重超乎他的预料。
她是血统精纯的神凤。虽不过千年修为。体内纵有离映天的内丹相护。可毕竟每日都被迷离花汁浸染。再加上他的魔血相辅。才会在短短数日内。有此巨变。
离凤梧能将影魔紫云重伤。又将凤仪殿夷为平地。可见魔性大发时。胜过他麾下许多魔族。
残月眉宇一挑。心下暗想。果不其然。引她入魔是个十分正确的决定。从她今日之举。更加断定了他一直的猜测。他想要的玄玉诀定然在她体内。
否则。以她原本虚弱的体质。绝不可能受得住体内魔心疯狂的成长之势带來的剧烈痛苦。
☆、第一百四十五回 离魂渊底
原本。在幽冥国的雪洞中再见她时。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精纯的真气就已经令他狐疑。虽事后探过她的灵脉。知道她体内留有离映天的内丹。但那内丹因主人已逝。早已不复当初神力。不过是勉强护住她的心脉。减缓她迷离花毒发作的时间罢了。
可如今看她。不仅面色娇媚异常。气息之中魔性浓郁。魔心比之昨日又长大许多。可她却毫无痛苦之态。反倒能将身手不弱的紫云重伤。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说明一个可能。
离映天离世之前。将神凤族的至宝玄玉诀留在他这个宝贝女儿的身体里。
残月心念及此。顿觉欣喜不已。见她面露不悦。急忙柔声哄道:“凤儿莫气。阿紫不过贱婢而已。不必与她置气。往后。再不要说什么离开魔域。自生自灭之言。你可知。这样会惹我心伤。”
残月捏在她下颌处的手指微微回收。她娇媚的容颜已与他紧紧贴住。
“你是否心伤。我不知。也不管。只是。冥界既与天界联手灭我赤炎。杀我君父。此仇不报。我便难以安寝。你既然这般在意我。为何迟迟不见行动。可是怕了天君与冥君不成。”离凤梧说话间。突然一把推开了他。
绿眸中的执着与冷意。是残月从未见过的。
他费劲心机。将她留在魔域。为了就是这一日。不是吗。
可为何如今。她亲口提出此事。他却又有些犹豫起來。
见他眸底闪过犹豫。离凤梧忽然拂袖抬指。冷道:“残月。你若怕死。自可当我从洠倒闶恰N易杂蟹ㄗ印D芴婢副ǔ鹧┖蕖!
言罢。转身便欲离去。却被残月伸手紧紧拽住。
“凤儿多虑了。复仇之事我早有筹谋。只是凤儿身体始终不见转好。我心里牵挂。才会迟迟未有行动。如今……”
离凤梧闻言停下脚步。转头接过他的话。道:“如今我已大好。即刻便可与你一同杀入天界。不必再等。”
离凤梧突然的执拧。让残月有些苦笑不得。
“傻凤儿。天界守卫森严。岂是说闯就闯的。乖。先随我回寝殿歇息。明日天一亮。我自会安排妥当。到时。凤儿若想与我随行。我定然应允。”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一停。眸色深深凝望着她。“我既答应过凤儿。便绝不会食言。待我灭了天界。定以步风傲的仙骨祭奠神凤一族。以慰你君父之灵。”
他极力隐忍。耐着性子。只想离凤梧能乖乖听话。
可眼下离凤梧情绪不稳。只是一味焦虑不堪。先前她自梦中醒來时。不知为何就突然魔性大发。一怒之下竟会使整座凤仪殿轰然坍塌。
她在这梧桐树下站了许久。也洠в邢朊靼拙烤狗⑸耸裁础
只隐约记得是紫云狼狈不堪。从废墟中爬起來后。依旧想要将那铜盅里的仙露喂与她吃。她只觉得诡异非常。自是不依。拂袖之际。竟又将她伤的不轻。就连这梧桐树也受了连累。
紫云离去不过片刻。残月便赶了來。她只当是來兴师问罪的。偏生她却记不清自己为何会做下那些事。只能一味强拧。不想残月分毫也未追究。倒叫她觉得意外。
眼下听他之言。也只能顺从起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终是说了一句:“依你便是。”
幽冥国。离魂渊。
青烟弥漫。迷雾重重。除却常年在此守阵的冥使。只有少数灵力仙法高深的神族。方能在结界保护下踏入这深渊之中。
当日冥君司卿然接连被魔君残月所伤。此后更大意败在冥使宿迁的银枪之下。被宿迁以捆仙索所缚。扔进了暗无天日的离魂渊底。
若按残月之意。司卿然只怕活不到今时今日。
宿迁虽是魔族。受魔君之命潜伏冥界千年。只欲寻找时机除去冥君。取而代之。
可关键时刻。宿迁终是未下狠手。忆起千年來冥君对其厚待有加。竟略施计谋瞒过了魔君。留了冥君活口。
虽是未死。却又生不如死。
离魂渊。不同于旁处。
此地自上古时期初建时。便暗无天日。乃是六界之中最牢不可破的牢狱之一。
但。前时冥界之乱。这离魂渊的阵眼被魔君残月损坏。守阵的幽冥长使虽日夜施术想要修复。可如今过去十余日。依旧偶有厉魂自深渊逃出。
纵然如此。冥君司卿然被困之处却极为隐蔽。就连守阵的幽冥长使都不曾发觉。他们日夜守护的阵眼之下。竟然困着这幽冥国的主人。
一來宿迁刻意相瞒。旁人自然不易察觉。
二來冥君伤重。气息微弱。在渊底多日不曾苏醒。加之离魂渊共分三十三层炼狱。而冥君却是被困在渊底最深处的三十三层下。
三十三层的厉魂。皆按生前罪过发配在不同的层级服刑。层级越高。代表罪过越深。服刑的年限越久。
而最深处的三十三层。自离魂渊初建至今百万年间。尚未关押过任何厉魂。
时日一长。守阵之的幽冥使难免疏落此处。
此事对于冥君來说。既悲亦喜。
悲的是如今守着阵眼的长使都是他君父在世时亲自挑选出來的精英。对他亦是忠心不二。可他们却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自然无法施以援手。
但在他而言。倒也不全然是坏事。
两日前。他从重伤中苏醒时。周身灵力七零八落。幸而元神精魄未伤。而这炼狱之中多的便是能助他调息疗伤的厉魂。
他虽有伤在身。却毕竟是天定的冥界之主。掌控幽魂之力与生俱來。不过短短一日。便将第三十二层中关押了万余年的四魂之力悉数收为己用。
眼下。冥君灵力恢复多半。正盘腿悬在半空。暗念心诀。以心血相引。似在迷蒙幻境中找寻着什么。
突然。他剑眉一拧。凤目中光芒绽放。定定地望着无尽黑暗中闪过的一缕幽蓝之光。幽光忽明忽暗。依稀竟似一方月牙一般。在绵绵暗夜中发出凄冷无比的低吟。
☆、第一百四十六回 求助神君
黑暗中的那一抹幽蓝光芒。正是他寻找多时之物。今夜之功总算洠в邪追选
霎时间。离魂渊底的第三十三层炼狱被刺目银光包裹。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与黑暗。
彼时。守在深渊入口处的冥使们尚在全心全意施术修复破损的阵眼。全然未察渊底之异象。
只是。突然间阵眼竟自动合拢。就连前时跑出去的厉魂都被一股巨大的吸力重新拽进了阵眼之中。
四名长使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纵然他们日夜施术。也只不过勉强将那破损处维持原状罢了。想要真正修好漏洞。以他们的修行。若无百年绝无可能。
可方才。不过眨眼功夫。那漏洞竟自动恢复了。
正当他们怔愣之际。已有清冷的声音自他们的身后传來。
“离魂渊暂无大碍。你等且各自守好阵位。不可再擅离职守。否则。待孤归來。定不轻饶。”
说话之人。黑袍银发。面容俊美。神色沉着。正是适才从渊底脱困而出的冥君司卿然。
四名长使闻言皆慌忙回身跪拜。“见过君上。”
司卿然宽袖一拂。道:“起來吧。”
四人起身后。都面色复杂。久久不敢抬头直视冥君。
犹豫片刻后。其中一个肤色赤黑的长使终是跨出一步。俯身再拜。“石康该死。未能领着兄弟们守好阵眼。以至数百厉魂逃离幽冥。霍乱人间。还请君上责罚。”
自称石康者。乃离魂渊守阵长使之首。其余三位都是他的同胞兄弟。分别是石毅、石成与石祭。
石氏四兄弟成为冥使已有数万年。守着这离魂渊也有万余年。四人各有所长。互为所用。方能守住离魂渊强大的阵眼。
却终究抵不过魔君残月。
四人跪在冥君脚下。齐声请罪:“我等罪孽深重。还请君上重责。”
“好了。此事你等虽然有看守不利之罪。却也已尽力修补。至于人间之事。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残月。与你们。并不相干。”司卿然抬眸看着远处皑皑白雪包裹的丰域。思及近日之事。心下恨不能将残月与整个魔域都撕成碎片。
冥君虽未对石氏兄弟加以重责。可他们却深知有罪。俯身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直到司卿然亲自上前将石康扶起。道:“罢了。连孤都大意中计。险些命丧于残月之手。更莫说是你们了。若觉有罪。便更该尽忠职守。将功补过。”
石康此刻早已红了眼圈。而石毅三人亦闻言起身。缓缓点头。
“天界君后之死未有定论。如今我幽冥国中动荡。又四下都是魔界之人。为避人耳目。孤尚不便在幽冥露面。石毅。你且暗中传孤旨意。命四军统领随时候命。只等孤一声令下。便杀入丰域。定要将那些魔族统统斩杀。”
司卿然沉声吩咐。石毅恭敬应下后。便已隐了身形自去办差了。
余下三人。各自回到深渊入口守阵时。周遭早已洠в汹ぞ纳碛啊
只是空气中。尚有若有似无的冷香存留。
与此同时。忘川河中摆渡的冥使远远的便看清了神君孟洛的身影。将渡船摇晃着摆到了神君的跟前。恭敬的施礼道:“神君有礼。小的在此久候神君多时了。”
孟洛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跟前的摆渡冥使。道:“你倒有心。还专门在此候着本君。”
原來。先前受宿迁之命摆渡送孟洛渡河。往轮回道的冥使正是眼前这位。
可他眼下见了孟洛身旁只有一位身着铠甲的阔脸男子。神色萎靡的紧。似乎受伤不轻。
正想出言关切几句。却被孟洛一把扣住了脖颈。厉声喝道:“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候着本君。别说是奉宿迁之命。哼。他是你们幽冥新任的君主。可他与本君同往轮回道。如今却并未与本君一起回來。你竟连丝毫都不在意。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冥使常年摆渡忘川河。虽日日有彼岸花为食。却难免受河中怨气所侵。如今自是身形削瘦与幽魂无异。再加上他这等殷情。也难怪孟洛会起疑心。
“咳……咳……神君。息怒……”他本就行若枯槁。眼下被孟洛制住。痛苦异常。自然越加显得面目可怖。说话亦是断断续续。声若残钟。“小的……小的有事回禀。”
孟洛闻言。这才见他重重扔在了摆渡船上。
他瘫在船上。半晌才缓过气來。颤声道:“小的尉迟秦。乃昔日冥君司雨寒的幽冥长使。曾随君上出生入死。征战魔域。只是。后來君上战死。小的心念俱焚。自请离开丰域。成了这忘川河中的摆渡人。”
听到此处。孟洛神色终是微微一怔。袖袍一拂。他瘦弱不堪的身子这才站了起來。
“你既是冥君的长使。如今怎会为宿迁所用。难道你不知道他是魔界中人。”
面对孟洛的质问。尉迟秦却只是微微摇首。“小的惶恐。早已离开丰域多年。自成为摆渡人起。身子骨亦一日不日一日。”说到这里。却是一顿。忽然抬眸看着孟洛。道:“还请神君念在以往天界与冥界交好的情份上。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君上。”
孟洛面色微沉。至此才知冥君司卿然竟被残月所害。又被宿迁暗中困进了离魂渊底。
幸而这忘川河是去往离魂渊的必经之路。当日宿迁虽刻意将冥君身形隐去。以查看离魂渊阵眼情况为由前往。却终是被尉迟秦察觉有异。
可当时幽冥国内纷乱不堪。他早已分不清敌友。辨不清神魔。只得守在这忘川河中。冥思苦想。如何才能将冥君救出。
不想。今日神君孟洛却亲自前來。他适才眼睁睁看着宿迁被孟洛一把拂进了轮回道深处。迟迟未曾出來。便已断定那宿迁必然重伤。
这才敢守在河畔。伺机求救。
却不知司卿然此间早已从离魂渊底脱困。待孟洛与他赶到时。守阵的幽冥使们却对冥君的去向讳莫如深。令好意前來搭救的孟洛略觉尴尬。
孟洛性情冷漠。见那些冥使只字不提。亦不愿再开口多问。只是想起前时自己在天刑司祭出的追缉符居然毫无效用。心里对那魔君残月有多了几分顾忌。
因此。脸色愈发清冷。一旁躬腰候着的尉迟秦亦深感歉意。因他累神君白走一遭。面上自然是过意不去。连忙摇起船桨。朝忘川河对岸靠了过去。
待送走孟洛与莫长青后。尉迟秦嘴角方才露出一抹沉沉笑意。心里实为冥君脱困欣喜不已。只盼着冥君此去能结束国中纷乱局面。使幽冥与天界重修旧好。
☆、第一百四十七回 青云妙境
天界。青云妙境。
这一处妙境本是天君修行圣地。亦是天界禁地。
除却天君。无人敢靠近这圣地百丈之内。
说是青云妙境。却并非是虚幻之境。而是一座隐在云海深处的仙山。山高万万丈。有流云飞瀑倾泻而下。仙雾重重之中有几间古朴房舍隐约闪现。
仔细端看。可见那房舍外的石桌旁。有一抹素白身影正扶额垂目。似在沉睡。
自离凤梧与司卿然双双逃离浮摇花海至今。已有月余。
天君步风傲闭关青云妙境。也已整整二十七个日夜。
这期间。外界所发生之事。虽无人敢入这妙境中回禀。却无一可瞒过他的耳目。
只因早在百万年前天地初开之时。他便已是这天地万物之主。
原本。六界之事。但凡是他想要探寻的。绝不会有所遗漏。
可自从这世间有了魔君。有了残月。一切都慢慢不再为他所控。
那日。神君孟洛将重伤的莫长青带回天界后。只交代药仙仔细看顾。不等众仙问及冥界近况。便已飞身來到这青云妙境外。想要求见天君。求一方御魔制敌良策。
虽数万年來。与魔界之战。天界从未败过。
可在孟洛看來。残月已然是今非昔比。大不一样了。
两千年前的那一战。他虽未亲历。却从那染红了承天门的仙骨中看清了一切。
只怕这天地之间。能真正与残月匹敌者。只有天君。
孟洛身影尚在百丈之外。已听得天际传來一声厉喝:“天界禁地。何人擅闯。”
话音才落。便见前方漫天金光浮现。刺目光芒中走出一人。正是适才厉喝之人。亦是这青云妙境结界的守护神将。云习。
云习奉天君之命。守护结界封印。已有数万年之久。
孟洛见是云习。连忙收住脚步。朝着青云妙境方向长身一拜。而后才又起身微微拱手。道:“将军有礼。本君有要事求见君上。还请将军放行。”
云习这才看清來人。抬手回礼。而后道:“神君明知此行无果。又何苦为难小将。还是请回吧。”
明知孟洛地位尊崇。但云习却依旧丝毫不留情面。直言拒绝。
只因这云习虽只是小小守将。但守护的却非是寻常之处。青云妙境不仅是天君平日修行之地。更是当年母神孕育天君之地。
步风傲生于青云妙境中。亦在青云妙境中成长为天地之主。
步风傲能从千万神将之中挑选出云习。自然是他有旁人不可及之处。
是以。孟洛被拒。亦是预料之中。只是如今魔君出世。冥君又不知所踪。着实令人忧心。他只盼着天君能早一刻出关。避免两千年的惨剧再次上演。
可云习不肯放行。他亦不能再往前行。只得原地停驻。撇眸望了一眼前方云海。眸色微微一沉。旋即拂袖而去。
孟洛走后。云习身形随之隐去。云海之中再看不出一丝不同。
只是原本清静安宁的青云妙境。却在骤然之间流云散尽。飞瀑干涸。那几间看似古朴素雅的房舍转瞬间便化作虚无。
而石桌旁扶额沉睡的素白身影。亦是眉宇紧锁。面色沉沉。看似深陷梦靥。痛苦非常。
“走开。统统给孤走开。走……”
只在他宽袖乱拂之际。石桌旁却凭空多了一个锦衣女子。那女子眉眼与离凤梧极为神似。可仔细一看。却又与她很不相同。
女子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倒像是个木偶一般。
良久。他终于睁开了双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却只诧异刹那。便立即换了一副冰冷的脸孔。拂袖一挥。那女子竟似烟雾一般。消散无形。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
说话的人正是一直在这青云妙境闭关静修的天君步风傲。他一袭白袍。长身而立。全然洠в辛耸什旁谒沃械木钟胛薮搿
他话音才落。便听得一声邪魅至极的笑声幽幽传來。可这妙境之中依旧只有他一人而已。
“要怎样才肯罢休。哈哈。步风傲。到了今日。你还非要与我装傻吗。这天地间除了你。还会有谁知我所想。知我所需。你明知我要的是什么。只是你却舍不得放手给我罢了。”
步风傲神色突变。原本素白的衣袍转瞬竟成了血一般的红。就连清俊冷漠的面孔也渐渐变得邪魅。袍角处的红莲花朵朵盛放。妖艳惑人。
“你以为躲在这青云妙境中苦修。就能克制住内心的邪念。就能断了你我之间的联系。哼。若这一招管用。你当日又何需利用司雨寒的勾魂刃将我引入玉虚山底的火狱之中。”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來。轻轻一拂。先前消失的几间房舍又重新显现出來。
只是这一回。房舍中却有一个红衣女子漫步而出。那女子未施粉黛。青丝如瀑散在腰际。鬓角别了一朵泛白的凤羽花。此间正抬手轻轻触过耳际碎发。微垂的眉目。有魅人的风情流出。令人移不开目光。
“凝儿。是你吗。凝儿……”
他定定的看着她。红衣转瞬褪尽。依旧是那个一身白袍的天君步风傲。他挪步上前。神色茫然却又带着隐不住的哀伤。
僵在半空的手。却在就要触到她的那一刻被无情拂开了。
“凝儿。你还记得凝儿。你可知道。凝儿临终之时记挂的人。却并非是你。哈哈……”
“是你。是你杀了她。凝儿……”步风傲的脸扭曲不堪。眸底有泪光闪烁。“你为何要这样。为何。她曾为你与神凤族断绝关系。甚至设计接近于我。诱我动情。只为助你盗取我的无极扇……你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语毕。泪水终是顺着他无暇清俊的脸庞无声滑落。
突然。周围变得出奇的安静。仿佛先前那一切都是一场梦靥。突然闯入这青云妙境中的人已随风消散。
可不过眨眼的功夫。远处天空便已涌起黑云滚滚。磅礴大雨随即落下。那个邪魅的声音在雨中听來。竟有几分悲凉与破碎。
☆、第一百四十八回 始作俑者
“舍得。我有什么舍不得。她从來都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当日她既甘愿为我所用。就该想到后果。反倒是你。你妄称天地之主。却连小小一个她都守不住。还妄想要守住这天地万物。步风傲。你若肯乖乖交出无极扇。我自会免去这一场恶战。饶了天界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如若不然……”
那声音停顿片刻。随即又道:“你该知道我的手段。你若想再次见到天宫前堆满仙骨。我自是乐意奉陪。”
“啊……残月。我既能让你生。便可让你死。”
步风傲突然恫吓一声。似疯魔一般。右掌一抬。就要朝着自己的面门劈下。却在临近额间时。骤然停住。
空气中流动的一切都突然停滞。而眼前的红衣女子也化作一抹红烟消失无踪。
“诚然。我是因你而生。可你如今想要我死。绝洠в心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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