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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冥君入卿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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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莫名的眼神。与尴尬的举止间。他终是寻到了想要的答案。
从此后。这世间最后一只神凤。便将为他所用。
他心中暗自得意时。离凤梧已经飞快起身朝他走了过來。抛出了许多问睿5茸潘灰唤獯稹
“喂。你哪位啊。干嘛直呼我的闺名。我们认识吗。魔崖宫是什么地方。我从未听说过。为何我会在这里。司卿然呢。你见过他吗。他怎么洠Ш臀以谝黄稹D憔烤故撬 !
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很自然去牵离凤梧的手。她自是不依。想要挣脱。却在抬眸迎上他温润似水的眸光。暖阳般的笑容后。选择了妥协。
“凤儿大病一场。我在这魔崖宫苦苦守候百年。未想凤儿一醒。却将与我的过往都统统忘却了么。”他故意放低了声音。让离凤梧听來颇感凄凉。本就有些迷糊不清的脑子。愈发混乱。
“我们真的认识吗。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把我和另一个恰巧也叫凤儿的人搞错了。嘿嘿。我……”离凤梧虽然迷糊。却总觉得眼前这一切有些莫名。故而想要撇清。却话未说完。已被他忽然抬起的手指轻轻覆住了樱唇。剩下的话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乖。听我与你细说。”
他薄唇微启。话语轻柔。让离凤梧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他见她终于安静。便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负在身后的手忽然高高扬起。原本被雾气遮拢的天空渐渐显现。
湛蓝的天际。漂浮着几朵白云。微风拂过花丛。有清甜香气入鼻。凤梧顿觉心神安宁。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是残月。是将你从赤炎废墟中救出來的人。”残月缓缓说道。若寒潭般深邃的黑眸带着几许探究的意味看向她。停顿片刻。见她面露茫然之色。方才又道:“你君父临终之时将你托付于我。让我护你周全。”
离凤梧听到此处。眉心微微一拧。眼眸一撇。将信将疑的望着眼前的红袍男子。
他眉眼生的极好。俊逸中又带着几分儒雅。只是肤色略微显得苍白了些。却也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令人莫名的就想要依靠他一般。
他自称残月。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又记不真切。
他此刻虽然神色淡然。可眸光中却隐隐带着关切。但她明明记得从君父离世时。将她托付给了司卿然。
可残月为何又说是他。等等。司卿然又是谁。为何她都记不清了。她又是谁……
她微微闭眸。想要凝神细想时。却忽觉头疼欲裂。意识渐渐陷于混沌。
“头……疼。卿然……”这一刻的疼痛。便仿佛她的脑海中似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她无助的伸出手紧紧抓住了身侧之人的衣袖。火一样的红色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让她忍不住身子一歪。靠了过去。
残月瞬时一揽。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可眸中却闪过一抹凛冽寒意。
她分明入魔。却又不似这魔域中任何一个随他入魔之人。
她依旧保持着为神凤公主时的那份纯真与痴傻。明明早已记不得往昔种种。却还牢牢记着那个司卿然。
残月明白她虽记不起司卿然是谁。却也并不十分相信他先前所说。“残月”二字于她而言。依旧陌生。
只是。或许陌生也好。
如此她便好似一方白绢。可任由他尽情挥毫喷墨。只不过她这等毫无心机却又有些执拧的性子。他须得比往日多几分耐心才可。
左右。她已身在魔域。他要得到他想要的。不过时日问睿樟恕!
☆、第一百三十回 侍婢阿紫
“渴……”
一个低哑干涩的女声从内室传出。一个身着深紫色裙衫的年轻女子蓦然抬头。朝内室望了一眼后。连忙将手中的铜盅置于案上。端起一个精致的红玉杯。便迈腿急急进了内室。
内室宽敞整洁。布置得十分素雅。玲珑榻临窗而设。浅绿色的窗幔随风拂动。窗外有明媚温暖的日光洒落榻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清香。
榻间的素衣女子眉宇轻蹙。一手撑在腰际。一手轻抚过凌乱的发丝。却被突然从外面进來的紫衫女子惊得瞪大了眼眸。抬起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迟疑了片刻。便拂袖指着來人。道:“你是谁。干嘛闯到我的房间。残月呢。他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吗。”她因着口渴。声音有些暗哑。
她分明记得。先前自己头疼的厉害。是残月带她回來休息。还亲自为她按摩头部。缓解头疼。又将她忘记的许多旧事一一说给她听。
据残月所言。那司卿然乃是冥君。因赴赤炎向她提亲不得便怀恨在心。强行入赤炎抢亲。君父爱女心切。不惜以合族之力相抗。
不想。冥君心思歹毒。使计挑起赤炎与天界纷争。天君一怒之下。挥军赤炎。神凤族人拼死相抗。终究人少力寡。一败涂地。
君父也被冥君重伤。三尾翎落而亡。
而她。宁死不肯委身冥君。竟从高达百丈的玉虚山顶一跃而下。幸而被偶然路过的残月所救。才能免于一死。
只是。她头部受创。又伤心过度。才会陷入昏睡不醒。
至今已有百年。
如今。虽然醒了。却遗失了许多记忆。
杀父之仇。灭族之恨。不共戴天。
若非残月一再与她承诺。定会助她报仇雪恨。她又如何能乖乖睡下。
可她一觉醒來。却发现眼前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紫衫女子面带微笑。缓步走到榻边。俯身跪下。将手中端着的红玉杯恭敬的举到她的手边。才道:“奴婢阿紫见过公主。阿紫奉君上之命特來侍奉公主。这是君上亲自为公主准备的花露。有生津止渴之效。请公主服用。”
语毕。依旧低垂着头。并未起身。
离凤梧抬手接过红玉杯。随即道:“起來吧。赤炎国灭。我早不是什么公主了。阿紫你叫我凤梧便可。”
阿紫缓缓起身。听她最后一句话传入耳际时。吓得面色一白。又连忙跪下。摇头道:“阿紫不敢。公主万金之躯。阿紫岂敢冒犯。”
离凤梧见她面色微恙。说话都带着颤音。也不好再勉强。只得道:“起來说话。不要动不动就跪着。”
阿紫闻言。这才再次起身。见她正低首饮那杯中花露。眼眸里飞快闪过一抹慧黠。
待她饮完。便立即接过红玉杯。道:“如何。阿紫洠в衅伞U饣蹲钍墙饪省1闶翘旖缌槿膊豢杀饶亍!
离凤梧此刻亦觉得喉间清凉滋润。不似先前那般干涩。便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否能比过天界灵泉我是不知。但确有生津止渴之效。”
末了。略一顿后。又道:“残月呢。他在哪里。”
听她这样直呼君上名讳。阿紫的面色略微有些尴尬。可旋即又想起她的身份特殊。加之君上特意吩咐过。对她定要百般恭敬才可。便含笑回道:“回公主的话。君上在公主身边守了百年不曾好好歇息过。今日公主苏醒。君上这才放心回寝殿安歇。公主若想见君上。阿紫这便侍奉公主穿衣前往。只是……”她说到这里却又顿了一顿。面上显出一丝为难。
离凤梧闻言。又思及前时她突发头疼症时。残月守在榻边。为她渡气止疼。按摩头部。又将往日琐事细细相告。此间颇觉心暖。不等阿紫再说。便已开口道:“不必了。他这么辛苦照顾我。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片刻清闲能好好休息。我怎好再去相扰。只是我在这里呆的有些憋闷。不如阿紫你陪我去外间走走。如何。”
离凤梧一边说。一边已从榻上起身下來。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飞花飘舞。微微闭上眼眸。与阿紫柔声说道。
阿紫听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红玉杯。起身走到她身旁。矮下腰身微微施礼。道:“一切听公主的。阿紫这就命人去给公主准备出行的衣裳。还请公主稍候片刻。”
阿紫言毕。不等离凤梧发话。人已悄声往外室退去。却听离凤梧柔声阻住了她:“不过出去走走罢了。穿着一身衣衫便好。可需再换。”
言罢。两手一抬。素白衣袖高高扬起。身姿轻巧犹如蝴蝶轻舞。踮起脚尖一转。身影已落在阿紫身前。
阿紫抬头一看。只见离凤梧一袭素白长裙。飘然若仙。绿眸微微弯起。仿佛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女一般。噙着恬淡的笑看着她。
“公主绝色。自然穿什么衣裳都合适的。只是公主跟随君上回到魔域这百年间。君上日日盼着公主早日醒转。时常命人为公主缝制衣裙。以备公主醒后所需。眼前这一件白裙虽好。可前日君上亲自为公主喂药时。却不小心滴了药渍在袖口处。公主您低头一看便能瞧见了。”阿紫口齿伶俐。目光已然撇向离凤梧的右边衣袖。
离凤梧听她说的这般动情。心里对那残月顿时又多了几分好感。眼下循着她的目光去看。果然原本白璧无瑕的袖口处竟沾染了一片深褐色的药渍。着实碍眼。
“也罢。依阿紫便是了。”
阿紫见她不再推拒。略一施礼便已转身离去。不过眨眼功夫。便又再次归來。这时手中托盘里却放着一件叠的十分整齐的红裙。火一般的色泽。与那日残月所穿的长袍颇有些相思之处。
不知为何。离凤梧一看见这红裙。心里便有些莫名的欢喜。不等阿紫上前。她已执起裙子细细打量。上好的天蚕丝造出來的外衫。手感十分软滑。让人爱不释手。
待阿紫侍奉她将那红色长裙穿戴整齐后。便听得阿紫“啧啧”赞叹道:“也只有公主这般绝顶的美人。才能将这红裙穿出这等飘然出尘的韵味。”
☆、第一百三十一回 廊下偶遇
离凤梧被阿紫一赞。不免有些娇羞。便笑着道:“阿紫谬赞。我因着大病初醒。往日里的喜好也都忘得干净。可今日见了这身红裙倒是由衷的喜欢。”
阿紫似乎早有所觉。连忙伸手扶着她往铜镜前一站。抬眼看着镜中默默含笑的离凤梧。又道:“公主您自己看看。可不是阿紫奉承。您着红当真甚美。依阿紫看。您丧期早过。那白裙虽俏。毕竟过于素雅了。日后您还是多着红衣更好些。如此。与君上便是绝配了。”
听着阿紫的打趣。离凤梧微微摇首。抬眸望着镜中的红衣女子。略显消瘦的面庞。白皙如玉的肌肤。黛眉如墨。眉心之中那一抹殷红印记频添几许娇媚。绿眸微微弯起好似月牙一般。薄薄两片樱唇粉嫩娇柔。眉宇之间散发着浓浓的小女儿姿态。
再细看身上这一袭红裙。简单大方。并无什么特别奢华的装饰。只是她身形本就玲珑有致。被这红裙包裹。曲线愈加完美。胸前丰盈高高挺起。似要呼之欲出。
身旁一直赞不绝口的阿紫。一双杏眼扫过她胸前时。都忍不住拂袖掩嘴偷笑。迎上她的眸光后。慌忙止住了笑。正色道:“公主您有所不知。这裙子可非是寻常的衣裙可比。其中包含了君上对公主的良苦用心与一片深情呢。”
“噢”离凤梧撇眸看了一眼阿紫。阿紫忙扶着她一边往外间走。一边道:“因魔域季节多变。君上恐公主体弱。便亲自喂养木天蚕。经由七七四十九年方才吐出足份的天蚕丝。又有魔崖宫最心灵手巧的织女。花费了足足三年才能制出一件衣裳。这天蚕丝夏日可耐酷热。冬日又能保暖御寒。故而君上笼统养了数以万计的木天蚕。为公主制了各种颜色的衣裙。多达百余件。”
阿紫说话间。她们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十分安静雅致的长廊。长廊下方有颤颤流水声传入耳中。离凤梧一边听阿紫说着残月对她的种种良苦用心。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她虽不知木天蚕为何物。可听阿紫所言。似乎十分珍稀。残月贵为魔君。竟为了给她制衣裳。亲自喂养木天蚕。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她自从醒來。已有两日。所见之人除却残月。便是眼前的紫衣婢女了。他们待她自是极好。可不知为何。她内心深处总隐隐觉得不安。
这不安。或许是因她对这魔域尚十分陌生。便是对残月与阿紫口中的魔崖宫亦不熟悉。总觉得这处僻静非常、不知边际的园子与魔君宫殿完全不相匹配。
眼前所见。绿树成荫。花雨纷飞。俨然一副世外仙境之景。与她想象中的魔界相去甚远。
她正低首望着廊下流水出神。并洠ё⒁獾皆洞τ幸荒ê煊胺缮矶鴣怼N任嚷湓谒巧砼浴0⒆霞四侨肆π欣瘛D侨宋⑽⑻洹0⒆弦讶黄鹕怼O胍嵝焉聿喾⒋糁耸薄H幢荒侨松裆琛
阿紫只得无声退去。直到那人忽然从旁伸手牵过离凤梧的手腕。她才如梦初醒。恍然抬眸。看着來人。
“残月”她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惊喜。含笑的眼眸凝住他微白的脸。有些莫名的兴奋。“你不是在寝殿歇息吗。怎么会來这里。”
残月看她一脸天真无邪。笑靥灿烂似花。心里暗自欢喜。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墨黑深邃的眸子扫过她那一身红裙。嘴角蓦然一勾。扯出一抹俊美异常的笑。“凤儿。你真美。”
面对他突然的赞美。离凤梧顿觉羞涩。微微低首看着自己的裙角。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微微湿润。竟不敢再抬头与他对视。
残月察觉到她的异样。心里愈加窃喜。她在他面前如今已然全无戒心。竟还流露这等娇羞之态。想來她的魔心已经渐渐长成。
如此。他想要的那样的东西。便不过是时日问睿樟恕
“赤炎国的小公主虽生來体弱。甚少踏出神澈宫。却是天赋异禀。琴艺冠绝六界。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能在流水花间听凤儿弹奏一曲。”
离凤梧尚因他一句赞美。低首做娇羞状。忽闻他提及琴乐之事。眸光流转。连忙偏头看着他。半晌才慢吞吞说道:“我……会弹琴。”
残月微微点头。抬起手來将她鬓角那朵有些歪了的凤羽花扶正后。道:“自然。凤儿昔日奏琴之时。曾引來百鸟朝拜。漫天蝴蝶飞舞之奇景。”
她微微蹙眉。似在回想往昔。却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得放弃。尴尬的笑道:“有……有这么厉害吗。可……可如今我却是一点也想不起來了。怎么办。”
“随我來。”
残月牵着她的手。御风穿过长廊外的沐华林。眼前便是一片灿烂绚丽的花海。各色奇花争相斗艳。微凉的风送來阵阵花香。
花海深处。有一弯清澈见底的溪流。流水潺潺。偶有被风吹起的花瓣落在水面。随着水流飘向远处。
离凤梧一袭红裙。娇媚动人。迎风站在溪畔。望着前方一片火红花丛微微出神。那花形似芙蓉。却娇艳胜过芙蓉百倍。她只不过轻轻瞥了一眼。便舍不得再将目光移开。
直到脖颈处微微一热。耳畔传來残月低沉却温润至极的嗓音。她才回过神來。抬头回身看他。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褐色古琴。似乎早有准备。
“凤儿一试便知。这柄古琴是你母后留下的唯一遗物。或许它能让你想起更多往昔。想起那些凤儿已经忘记的。只属于你我的往昔。”
残月的话。如预期般挑起了离凤梧的兴致。她抬手接过那柄古琴。细细打量。琴身散发着沉沉木香。是属于神凤族独有的梧桐木之香。琴弦亦是上等天蚕丝所制。
信手抬起手指。拂过琴弦。便听得一声如诉如泣的琴音划过耳际。脑海里顿然闪过一些画面。
那画面中。有一个白衣女子微微颌首。盘腿坐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下。纤长玉指拂过琴弦。婉转琴音引來飞鸟无数。
而她身旁。尚有一个红袍男子。青丝未束。遮掩着半张容颜。显露在外的那半张脸。俊美中透露出浓浓的邪魅之气。正是残月。
☆、第一百三十二回 琴动心动
残月正专注的望着抚琴的白衣女子。目光中满是柔情与宠溺。
而那女子似乎感应到他的深情。蓦然抬首。回望着他。那女子的脸与自己并无二致。确然就是她离凤梧。
脑海中忽然闪过的情景。让离凤梧略显无措。手下一松。古琴险些滑落。所幸残月拂袖接了去。稳稳置于身旁的矮几上。又轻轻牵过她的手。道:“洠掳伞T趺戳成蝗徽饷床睢?墒怯滞诽哿恕?臁H梦铱纯础!
残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说话间已然覆上她的灵脉。却被她轻笑着拂开了。“洠隆D悴皇窍胩腋俾稹!
残月见她无碍。缓缓点头。“百年不曾听过了。自是甚为怀念。可也不必急于一时。凤儿身自要紧。”
离凤梧一边矮身坐下。缓缓从他掌心抽出了右手。噙笑道:“你也说了已过去百年。我若弹得不好。你可不许笑我。”
“难得凤儿有兴致。我只等着大饱耳福了。”
残月一语毕后。便不再言语。缓缓走了两步。在她身旁站定。脉脉含情凝望着她。
离凤梧见惯了他这等模样。倒也不再似前时那般羞涩。拂袖伸出双手。露出纤纤十指。指尖划过琴弦时。心中竟有一股莫名的哀伤浮现。脑海中却再无先前那般景象出现。让她微微失落。
可她虽被残月蒙蔽心智。忘了前程旧事。这琴技却是依旧娴熟的很。
一旁的残月。听着她奏出的曲调。低沉忧伤。眸底飞快闪过一丝惊异。可侧目见她神态如常。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來。细细聆听这摄人心扉的天籁之音。
实则。当年神澈宫中一曲。早已让她名动天下。
抚琴之术精湛绝伦。琴心之中暗藏情丝。这六界之中。只有赤炎神凤公主离凤梧能够做到。
如今。离凤梧虽已入魔。却从这娓娓琴音中便能听出。她内心深处依旧保有昔日的纯真与善良。
也正是因此。残月才会对她格外在意。只怕她心性未定。难以相控。
残月走神之际。忽觉耳边琴音渐渐婉转悠扬。先前的低沉绵长之音早已随风远去了。
再看抚琴之人。青丝如瀑。垂于花间。黛眉明眸。凝脂般的面颊上有淡淡红霞晕染。樱唇微抿。似笑非笑正望着他。
灵巧指尖仍旧拨弄琴弦。琴音倒是愈发轻快。衬着三尺开外的悠悠流水声。更是显得欢快轻盈。
此番变化。就连抚琴之人也颇感意外。适才指尖触到琴弦时。她分明觉得心头忧伤莫名。可三音才出。手指已然不听使唤。任由她心底情绪如何拂动。弹奏出的曲乐却是这等轻松悠扬。全然不知所谓。
她心下一怔。拨弄琴弦的指尖微微颤抖。忽觉耳垂一阵酥麻之感席卷周身。惊得她指尖一滑。琴音戛然而止。
残月不知何时竟已紧挨着她坐下。邪魅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墨黑的瞳仁中映着她微惊的脸。微抬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耳垂。唇角带着淡淡的笑。让她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那炙热的眸光。
他微凉的唇覆上她的面颊时。她浑身一阵颤栗。想要逃脱。却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的更近。他稍稍低首。鼻尖已然抵在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中夹杂着幽幽清香。让她脑中顿时一片混沌。被他紧搂住的身子却愈发抖得厉害。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到了嗓子眼。
忽然。他低沉的嗓音传來:“凤儿讨厌我。”
“洠А瓫'有的事。”她飞快否认。此刻她只是觉着脑子里纷乱如麻。却并非是嫌恶他。只是这突如其來的亲近。让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微微叹息。却似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让她本就滚烫的身子仿佛在火炉边烘烤一般。备受煎熬。
“那凤儿是在怕我。”
离凤梧再次否认。“洠в小U娴摹V皇恰皇恰毕胍馐汀H床恢绾谓馐汀K⒉慌懦馑奈恰O喾吹褂屑阜制谂巍?晌握獍悴醪恢埂W攀凳撬荒芸刂频摹
“哦”残月不信。贴的更近。几乎吻上了她的耳垂。“那为何要躲。”
“唔……”耳垂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娇柔的脸在他怀里早已涨的通红。双手无力的攀附着他的手腕。原本颤抖不止的身体逐渐安静。
却不知此刻她头顶上方的那张脸。此间却盈起邪魅非常的笑。眼眸中闪过一抹殷红的光彩。瞳仁有一瞬竟透出血一般的红。只是转瞬已逝。难以察觉。
“残月苦守百年。吃尽相思之苦。凤儿可能明了。”残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薄唇缓缓拂过她的锁骨。在她如玉般光洁肌肤上。烙上了只属于他的印记。
慢慢抬头。看着她锁骨处的月牙印记。残月眸底浮现得意之色。
“从今后。凤儿就乖乖留在魔崖宫。与我永世相守可好。”
他的语调带着些许祈求的意味。让深陷柔情难以自拔的离凤梧头脑发热。木然点头。“好。”
她话音未落。残月的吻便再次落下。这一回却是落在她唇角。湿凉的触感让她灵台有一瞬的清明。脑海里闪过一抹黑影。银白似雪的发丝遮掩住了容颜。她虽看不真切。却被那刺目的白闪得眼角微胀。随即竟将头一歪。躲开了残月凑近的唇。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尚有血海深仇在身。怎能……怎能就此躲在你的羽翼下苟且偷生。”
她这突然的变化。让残月颇感意外。
原以为。她琴心已改。心智已变。迟早会成为他的人。
不想。一切转变只在转瞬之间。
“我对凤儿情深。自该护凤儿周全才是。如何会是苟且偷生。凤儿体弱。决不可随意离开魔域。至于凤儿忧心之事。我自会替凤儿去做。凤儿只管安心在魔崖宫住下。不必挂心复仇之事。”
残月知她心性难控。只得循循善诱。假意宽慰。
☆、第一百三十三回 心智迷失
残月字句间皆露出浓浓情意。话音一落。竟暗中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弹。远处的火红花海竟有漫天花雨随之而來。片片花瓣落在他们的肩头。发梢。
果如他所预料一般。血一般火红的花瓣引起了怀中人的注意。她原本已有几许清明的绿眸色泽忽然转暗。神色亦显迷离。
整个人转瞬之间便似换了心性一般。面颊处红云晕染。迷蒙双眸中一派娇媚之色。缓缓抬起手臂。掌心朝上。任由那些火红花瓣在她掌中一一化作尘息。
迷离花。生长于魔崖宫深处的花海间。花色明媚似火。形似芙蓉。盛放时周遭数里皆被迷离异香笼罩。
不论是九天之上的仙。亦或是人间尘世的凡人。若被迷离花香缠绕。稍有心性不稳者。便会毒入肺腑。受魔君残月所控。
当日。玉虚山底的火狱中。残月便是趁离凤梧忧心其父之际。以迷离花相诱。致使她心智迷失。终是忘却前程旧事。随他入魔。
如今。离凤梧已然入魔。自是再也察觉不到迷离花毒带來的痛苦与折磨。只是这异香之中却深藏迷情。花雨纷飞间已然挑起她的情思。
眼下在她看來。面前这位一袭红袍的俊美男子。着实诱人的紧。让她忍不住想要去亲近他。
她着魔一般的扑倒在他怀里。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脖颈。凝满情意的眸子凝望着他的唇。娇艳似火的色泽。与他的红袍一般夺人眼目。摄人心扉。
“唔……”
极轻的一声浅吟。來自被她突然覆唇吻上的残月。他虽明知这一切只因那漫天飞舞的迷离花起。但心底依旧有阵阵涟漪浮散开去。
这种感觉。他以往从未有过。
隐约觉得。似乎他对眼前的小神凤之举。甚为欢喜。
这欢喜并不是全然因她随他入魔。其中却是参杂了一些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那感觉。与人世间的凡人所言之情。甚为相似。
如传说那般。自六界初始。天君步风傲称君之日起。他亦随之降世。
可这数百万年。他却从未体验过情为何物。于六界苍生而言。他便是这六界最无情者。因自从他降世以來。便集六界极恶于一身。他双手沾满鲜血。六界中死于他之手者不计其数。
而被他所惑。失却善心。迷失心智者亦有百万之众。
如今。这茫茫魔域便被称作六界“恶之源头”。而他的魔崖宫更是极恶之地。
极恶之地如今却因为神凤公主离凤梧的入魔。渐渐发生了变化。
只是这变化就连魔君残月也不曾察觉。只以为是一切尚在他的掌握之中。
数万年來。他曾多次攻打天界。欲踏平天宫。取步风傲而代之。
只是。每每都在最后关头。皆败于步风傲。
他费尽心思。将离凤梧留在身边。原本只是为了得到那样东西。
只洠氲健O秩缃衲羌魃形吹绞帧K椿岫运銮橐鈦怼
残月此时。只是木木的站在原地。微微低首。任由离凤梧紧紧攀着自己的脖颈。用她柔软的唇专注的吻着自己。
他的心却随着那一声轻吟。那一阵涟漪。逐渐纷乱。
离凤梧的吻愈发疯狂。柔软的灵舌在他唇内缠绕。唇齿间的异香竟连他也有一瞬的迷离。
她双手不安分在他的胸前轻轻摩挲。引得他又是一阵沉吟。想要抬袖拂开她的手。却不想只觉得胸口一抹凉意划过。眼角余光撇见她修长指尖正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如此极尽挑逗之举。早已激起他的情致。
厚实的手掌将她的小手一把握住。循着他结实的胸膛慢慢往下。轻柔的触感勾起了他内心最原始的渴望。
“凤儿……”
他将她稍稍推开。看着眼前神色迷蒙不清的离凤梧。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手扶在她的发间。轻轻托起她的头。缓缓低首。舌尖划过她的樱唇。趁她喘息之际。便滑入唇内。两人舌尖相触时。身子皆是一震。
耳畔除却潺潺流水声。便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微不可闻的风落花雨声。
溪畔的草地早已铺了一层厚厚的迷离花瓣。残月揽着怀中的人儿顺势一歪。便已稳稳落在花中。为火红花瓣包裹。妖魅异常。
迷离花本就颇具迷情之效。再者离凤梧魔性大发。哪里受得住这漫天花雨所诱。此间早已心性全失。不知何时竟已衣衫半褪。露出了如玉般细滑的细肩。
残月伸手轻抚着她锁骨处那枚新月印记。眉眼中的笑意愈发重了。眼见离凤梧双颊微红。眸中布满渴望。素手早已探至他的下腹。
他的心只微微一怔。便已低首吻上了她的锁骨。牙齿轻轻一触。阵阵酥*痒之感蔓延全身。换得离凤梧一声娇媚无比的轻吟。
她的红裙早已褪至胸口。胸前高挺丰盈呼之欲出。红唇微启。柔声吐出一句。“残月。我想……”
她的话未说完。唇已被他再次堵住。这回他却再不似之前那般浅尝轻吻。而是疯狂的吸吮着。舌尖交缠时。他的手轻抚上她轻薄的红裙。指尖的动作时轻时重。好似虫蚁一般折磨着她早已被点燃的激情。
残月原本心绪就因她而乱。如今借着这迷离花催起的情愫。索性不再多做思索。只想着让她承欢身下。得此间欢愉。
此念一起。他眸中红光一闪。眸色转瞬便由墨黑转为火红。沉吟一声后便已低首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细细舔弄纠缠。换得身下人儿阵阵轻吟。愈发催动心弦。
或许受魔君气息所致。漫漫迷离花海似将天地笼罩一般。而这天地间只余火红一色。离凤梧与残月两人。身体纠缠一处。红袍早已褪尽。二人紧贴着彼此。墨黑青丝缠绕不清。沉沉低吟环绕周遭。竟将溪涧的流水声都遮掩了去。
这轻吟于残月而言。仿佛是一种邀约。燃起他心底的渴望。却在这时。只觉得身下的人儿看他的目光略有异常。动作微滞。俯视着她。
☆、第一百三十四回 神凤真身
间所见。离凤梧她眸色悠然转绿。眉宇微微蹙起。迷离之态尽消。
而后。便是一声震天厉啸。划过天际。她竟在这等关键时刻。显出了神凤真身。
火红花海下。她未着寸缕。肩后双翼闪烁夺目金光。闪的他眼眸蓦然转黑。心下顿时一沉。
残月虽与她相识于玉虚山底。却从未见过她显露真身之态。眼前的女子。妖娆容颜动人心魄。魅人的绿眸中竟有几分冷冽之意。让他颇感意外。
他拂袖抬手想要去探她的灵脉。她肩后双翼却蓦然扑闪。带着她翩然飞向了花海深处。将他独自撇在了火红欲海。忍受内心渴望带來的无尽折磨。
残月抬眸望着她越飞越远。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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