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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鸯拆散(帘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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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等李淑妍跪下后,又道:“快快起来,你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不过是上位者的客套罢了,李淑妍不敢当真,且三人议事,又屏退了宫人,圣上自然不能亲自去扶,所以李淑妍只得结结实实叩了头。
“何必如此呢,以后你我便是姐妹,务要好好侍奉圣上。”皇后上前扶起李淑妍先是温和说道,复又对她厉声道:“你一个堂堂伯府小姐竟做出如此之事,本宫也懒得追究前事,只是这龙裔事关重大,你的小命在他这里竟是不值一文!万不可拿龙裔不当回事,说跪就跪,你心中还有圣上吗,若是圣上骨肉有个什么闪失,本宫定不饶你!”
李淑妍脸色越发的难看,自己今日被人作践成这样,便要对圣上说些什么,偏偏此时,栖凤殿里的人得了消息,前来迎接皇后,李淑妍不得不住了口。
事情本就已商议妥当,皇后便要告辞而去,李淑妍暗暗扯了圣上的衣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倒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问道:“怎么不见曹大人?”
皇后道:“我的那支碧玉簪子不慎丢了,让她寻去了。”
那宫女不由笑了:“莫不是曹大人得罪娘娘,娘娘罚她呢吧?娘娘对那簪子可是爱如性命,临出门去,说是怕在园中赏景丢失,特另奴婢收了起来,曹大人如何能寻得?”
“瞧,我这记性!”皇后不由恍然大悟,含笑看着圣上,一语双关道:“今日臣妾可真是被吓着了!”
圣上闭了口收起欲为李淑妍出气的念头,对宫人命道:“好生伺候皇后娘娘!”
等皇后走远,李淑妍不由扯着圣上娇声道:“陛下……”
圣上心事去了大半,又看李淑妍脸上肿得像个猪头似的,倒是滑稽可笑,强忍着笑意,安慰道:“你不必担心。此事也算是过了明路,过两日回到京城,就礼聘你入宫。皇后是个贤德的,必会从中斡旋,保你风风光光进宫!”
李淑妍听了,心中恼怒,双手不由紧握了拳头,男人果然靠不住,自己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他还能眼中带笑,一丝心疼都没有。
皇后带人离开圣上寝宫后,脸上便没了笑容,凝重起来,低声吩咐道:“把曹大人叫回来吧。”
二丫陪着太子妃说了会话,便听说皇后回来了,忙去拜见皇后。
皇后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出神,见二丫进来,便命人都下去,笑道:“坐吧。”
二丫小心坐下,虽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时无从说起。
皇后见二丫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笑道:“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去。男人情到浓处什么话说不出,作不得真。如今兵权在杨家……”
二丫急忙打断道:“可是父亲与夫君不在京城!圣上若真废后废太子,他们只怕鞭长莫及!”
“我已同意李淑妍进宫,与圣上并无任何冲突,到底多年夫妻,我又无错,不是他想废就废得了的,太子更是国之根本,又是嫡长子,只是不是大逆不道,谁也不能动摇他的地位。况且,” 皇后微微低了嗓音笑道:“调动京城外驻军一半兵力的兵符已在太子手中,其余也大多是杨家亲信!圣上真猪油蒙了心,执意要废后,那他便只能做个太上皇了。”
皇后看着二丫眼大双眼的骇然模样,不由愉悦地笑了起来。
皇后果不是常人能做得,常人被丈夫如此对待,早就伤透了心,况且对于娘娘来说,不仅是被休那么简单,还是性命不保的问题,竟然还能笑出来。
二丫没意识到,她在万分震惊中已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皇后淡淡一笑:“谁不想与夫君情投意合,只是大多人没这个命罢了。我也曾想过如果我在成亲之初就如你一样,不求贤名,严加要求于他,是不是他便没有那些心思,只守着我一个呢。”
“只是时光不可倒流,况且我当时只想着,杨家势头太过,为免被当成靶子,我便做个贤德的皇后,也为杨家积些人缘出来,”皇后又苦笑道:“再说,这京城大户又有几个能不纳妾的,何况是当今皇上!”(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五三章 前世之梦
圣上虽妃嫔众多,可做为元配的皇后还是与那些人有些不同,太子是圣上的第一个孩子,而五皇子是圣上最小的孩子,怎么说都该在圣上心中占一席之地的。
二丫知道皇后定是被圣上那句第一次做爹的话给伤到了,所以才会说这些话,也没想让她劝,只是寻个人倒倒话罢了。
皇后又笑道:“说起来,我所认识的人,却是只有你的命是最好的!”
二丫忙笑道:“不敢当。若说我命中最幸运的,却是嫁给了夫君,也是公婆与娘娘教导的好!”
“只看浩儿小时顽劣的样子,谁会想到他长也出息了。不过还是个缺心眼的直肠子!”皇后抓着二丫的胳膊开玩笑道:“李淑妍我还真没把她放在眼中,不过如果换成是你,我早就上前打个稀巴烂了。”
二丫心惊,胳膊上也是一阵疼,看来是皇后觉得被辜负了,便也担心傻弟弟被人伤了,忙结结巴巴地说道:“夫君待我情真义重,我怎敢辜负!”
皇后深看了二丫一眼,有些疲惫地合上眼,笑道:“你回去吧!”
二丫急忙退了出去,回到翠爽轩中,看着女儿正在杨夫人身边逗着弟弟玩笑,忙打起精神笑着走了过去。
至夜间,到底夫妻恩爱多年,圣上因今日之事,心中有愧,便来栖凤殿附就皇后。
皇后心力交瘁,不耐烦兜揽他,只笑道:“陛下待臣妾之情义深重。臣妾自然感激肺腑,只求能长伴一生!你我时日长久,不在乎这朝夕之间,倒是李淑妍初有孕事。心思未免会重些,不利于陛下骨血,倒是该去好好陪陪她!”
圣上见皇后脸上未见愠色。便知她是真心关心自己及子嗣之事,便打着哈哈赞了皇后几句,去陪李淑妍了。
皇后夜里只用了一点粥,呆征半日,暗叹一口气,由宫人服侍着安了寝。
就在皇后睡眼蒙胧中,却恍恍惚惚地起身扶着一个宫女走了出去。此时却不是夜间,竟是白日,花红柳绿,一片大好的夏日风光。
皇后正心中纳闷,却恍似看到弟媳面带惊惶地扶着一个丫头。朝着一条小路走去。
宫女笑道:“那不是杨夫人吗,想是要来拜见娘娘,只顾着看景,竟是走错了路,待我去引了她过来。”
皇后已经笑着止道:“不必,咱们悄悄地跟过去,吓她一吓,省得天天一幅高傲清冷的模样!”
皇后心下暗笑,果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到竟做了同白日里一样的梦来,只是李淑婉最是温婉不过的人,自己怎么就给她一个孤傲冷清的批语来呢?
待四人距离渐近时,皇后恍惚觉得事有蹊跷,今日弟媳明明是带着个年轻媳妇的。怎么此时竟是带着个丫头呢?
且看弟媳服饰年纪也不象啊,皇后心中不解,明明隔了一段距离,可竟能看清其面容,心中却大吃一惊,那不是李淑妍吗?可是自己怎么就自心中认定她是自己的弟媳呢,实在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皇后困惑中便将脑中诸事抛了出去,再看向弟媳时,却见她已是笑颜如花,原来圣上正含笑站在不远处。
一时二人拥在了一起,皇后不由怒从心上起,恨不得冲上前去大骂那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却被宫女急忙扯住,皇后头脑这才清醒,暗道:这不过是个梦,何须认真,且已然得知真相,怎地就认为李淑妍是弟媳呢,真正的弟媳李淑婉可不是正藏身在前边的花丛中吗?
皇后如此想着便看向前边,却发现前面并无花丛,此时她陡然发现,这并不是白日的那处地方,正自惊讶时,却听到圣上惊喜笑道:“你竟有了朕的骨肉?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因何反闷闷不乐呢?”
虽是白日事情重现,但此时皇后却如初次听见,被雷击了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双手已然握紧,银牙暗咬: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一个是弟媳一个姐夫却竟无视廉耻勾搭在一起,竟还有了骨肉,李淑妍看本宫如何整治你!
就在皇后拼命压抑自己的愤怒时,却不知接下来李淑妍的一句话,更象是睛天一个霹雷,直炸得她口吐鲜血。
但见李淑妍如梨花带雨般,低声哭泣道:“前次辉儿时,正逢着他得胜回来,你令他一个月内急急赶回献祭于太庙,方才遮掩了过去。今次杨浩才出京不过三个月,如何召他回来,便是召他回来,一来一往也得三个月的时间,却不是要逼死我吗?”
皇后心中一边奇道这辉儿是何须人,一边却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指着他二人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做下如此禽兽不如的下作事来!”
圣上与李淑妍再没想到此时竟会遇到皇后,又兼心中有愧,只面面相觑,脸色发白,不敢说一语。
皇后已经冲到李淑妍面前,抬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口内骂道:“你这个没廉耻的,浩儿对你不够好吗,竟要如此对他?”
皇后气极反笑,扯过李淑妍的头发,看着她那花容月貌,只觉得此时是如此的丑陋不堪:“别给我说什么被逼的话,当年你本是要和亲北蛮的,不过是你祖父父亲使了计,激得浩儿跑来求赐婚,如今年纪轻轻又做了国夫人,这京城中又有哪个妇人能及得上你,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有多羡慕你呢!哪知你不知感恩,却反怨忿于浩儿!你有才情又如何,长得姿容无双又怎样,不过是个内里肮脏不知廉耻的贱妇!”
李淑妍被扯住头发,也顾不得反驳,只哎呀叫疼:“圣上救我!”
圣上此时才发应过来,忙上前扯着皇后,劝道:“皇后请下手留情!”
皇后一把将李淑妍甩出,转身指着圣上骂道:“不说我杨家是如何助你父子二人坐稳江山,只说你我二人夫妻三十载,如今连孙子都有了,浩儿又是你当儿子般养大的,你如此做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圣上本因李淑妍舍了年轻英气的杨浩,反选了自己,心中沾沾自喜,如今被妻子问到脸上,只呐呐道:“浩儿的确配不起妍儿这般有才貌无双之人,朕当日也是一时情难自禁,然事已成定局,还望皇后帮着遮掩一二才是。”
皇后心如刀割,直哆嗦着手,指着圣上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可以如此无耻,“情难自禁”?皇后只想为杨家的愚蠢大笑!
杨辉如今已然八岁,现李淑妍又怀有圣上骨肉,而自己那个傻弟弟为了杨辉的出世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如今还一门心思为了庄氏皇朝尽心守卫边境,哪里想到自己养的竟然是个野种。
虽然当年知李淑妍与浩儿的亲事不是太妥当,只是浩儿一心想娶京城中第一人,且看李淑妍到底是伯府千金,知书识礼的,便成全了他二人。
后来又见李淑妍不仅做主为他安排下妾室通房,又生下一子,便当得贤良一词,虽知她夫妻二人面合心不合,除了心疼弟弟外,也别无他法,又知这有才情又自傲看不上丈夫的女子,最是易被人迷了心去守不得贞的,便进时在意,就怕她做出什么丑事来,哪里想到千防万防,竟没想到她会勾搭上圣上。
皇后越想越气,便忍不住再次扯过李淑妍来,伸出手来就抓向她的脸。
李淑妍本就敬畏皇后,现又理亏,不敢反抗,却又怕皇后抓花了自己的脸,急忙朝着圣上大叫:“陛下,救我!”
圣上此时也很是闹怒皇后的不识抬举。
做为一国之君,不过是偷个女人,也值得如此。
虽说这个女人身分不一般,可是如今偷也偷了,且又怀了龙胎,如今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中怨气也该出了,大家和和气气商议后事如何就是了,偏捏着个理不依不饶的,圣上如此想着便上前扯开皇后,斥道:“够了,没完没了的!事已至此,你还想要了她的命不成!”
皇后大笑:“这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天下女人你想要爱哪个不行,我决不拦你,可你却偏要寻她,就凭她做下的事,要了她的命有何不可,正好再寻清白的给浩儿!”
李淑妍见皇后赤红着眼,真怕她取了自己性命,忙躲到圣上身后,圣上亦是爱怜地将她掩在身后,皇后见了不由咬牙道:“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圣上也恼了,指着皇后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好不好,我废了你的皇后之位!”
皇后闻言怒心焚身,一把挥了过去,给了圣上一个大嘴巴子,圣上还从没受过这等气,也反手给了皇后一下,到底男子力气大,皇后一下子被甩倒在地。
等皇后抚着脸转过身时,却见圣上正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李淑妍,不由恶向胆边生,悄悄站起身来,对着李淑妍腹部踹了过去。(
正文 第二五四章 第二个梦
看着李淑妍跌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腹部,裙下渐渐渗出鲜血来,皇后不理会在旁气急败坏地叫嚣着要废了自己皇后之位的圣上,只想着圣上再也不能把那耻辱之事强安在杨浩头上,不由心中畅快,大笑起来。
此时在皇后寝室外间值夜的两个宫女,被皇后凄厉的笑声惊醒,心中骇然,相互搀扶着来到皇后床前,轻声唤道:“娘娘!”
皇后被宫女唤醒,只觉得心中疼痛难忍,竟是把梦中之事忘了大半去。
宫女侍候着皇后喝了点水,见皇后神情疲惫,忙燃了一支安梦香,便守在一旁,看到皇后再次进入梦乡,二人这才轻手轻脚退到外间。
皇后便觉得自己又飘飘荡荡来到一处居所,暗自惊讶,自己怎么到了冷宫来呢!
复又好似记得自己谋害了李淑妍腹中胎儿,被圣上一怒之下以殿前失仪废去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她此时才有些冷静,后悔不迭,怎么就因为李淑妍置自己于此境地!
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实配不上浩儿,当时不该激愤中失了头脑,应暗暗去了她才是,此时此境,再是后悔也晚了,再说便是自己再经历一遍,她也敢担保自己就会控制住情绪。
圣上爱年轻美人,她已是习惯,可是浩儿被他们二人如此对待,何其无辜,还白白拿那个野种作亲生孩儿,怎叫她不血涌上头做出那等冲动之事?
只可惜了太子,若是有个好歹。自己一脉及杨家怕是真要万劫不复了。
果然,她似是隐隐听说,太子带兵逼宫,杨家尽数被拿。不由心中大恸。
又听人讲五皇子妃佯装受刑不过,愿意招认太子与五皇子合谋起事,只怕会因此连累家人。要求亲见圣上得其承诺不伤其娘家人,才拿出证据。
及至见到圣上,五皇子妃大呼太子与五皇子冤枉,见圣上不信,为证明五皇子等人无辜,最终以死明志撞柱而亡!
皇后流了泪,圣上是铁了心废后废太子。必要拿到谋反的证据的,否则他无法向全天下的臣民交代。
连堂堂皇子妃都被上了刑,可见其心之坚,太子谋反的证据,便是没有也会有的。只愿圣上能谨遵祖训,除非叛国通敌之罪,否则不许杀害庄氏后人,留太子等人一命。
后来便听说,太子姬妾招认,太子因圣上春秋正盛,曾发怨言道:便是坐上几十年的太子,也未必能做上龙座,倒是早该做些打算才是。
于是又有人自东宫搜出龙袍及太子与杨浩的通信。只道已与北蛮约好,内有瑞王府和杨家,外有北蛮相助,大位便可唾手可得,竟是要置太子及杨家于死地了。
就在皇后痛不欲生之时,她又觉得自己身子飘游着出了宫。不由大骇,急声叫道:“我还没死,我要守在这里,看那对狗男女最终会是何等下场!”
就在她情急之时,却听有人叫道:“杨浩,你已经是要死的人了,何必要连累你的儿子呢!”
皇后心中大喜,原来浩儿已经逃了出来,真是老天开眼,又急忙叫道:“浩儿,不要管杨辉,他不是你的儿子,只管逃你的去吧!”
奈何却只张口发不出声来,她急忙向声源地跑去,等她来到声音所在之处,却是一个庵堂,只见杨浩与李淑婉相拥着已被乱箭射死,只有一位老尼扑在那里痛哭。
皇后心痛至极,已是无泪,只呆呆走向杨浩,却被一道白光拂开,隐约听得一老者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是打懈怠了一下,事情便成这般模样,险害得吾师失信于人!”
再说皇后被那白光拂开,不由惊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两个宫女,忙进来点了灯,来到皇后床前跪下道:“皇后娘娘!”
皇后只泥塑般坐在那里,暗自想着怎么会做如此怪异之梦?
皇后将前后两个梦,在心中细细思量,虽尚有不明白之处,心却渐渐变得冰冷僵硬起来!
第二日,二丫听说皇后昨夜睡相不好,身子不适,急忙安慰杨夫人几句,便赶去请安。
皇后夜里连做噩梦,又枯坐半夜,精神很是不好,面上黯淡无光,好似老了数岁。
程妃见了心中惊惧,也一向是个直性子的人,便连声劝道:“娘娘怎么一夜之间,就如此模样?宫中妃嫔们春兰秋菊各有特色,若论得圣上爱宠却无人能及娘娘!若说怕圣上爱宠年轻颜色,可看娘娘却甚为喜爱柳美人,那李淑妍难道是妹喜重生不成,竟让娘娘忧心至此?”
皇后早就心有定论,只笑道:“皆因昨日在荒庙附近迷了路,惶恐间受了惊吓,故昨日没睡好,做了一夜的梦,你不用为我担心,只准备后日随圣上回京的事就是了!”
程妃忙笑道:“妾想太子妃生产,娘娘必无空闲主持事务,妾倒是留在这里与娘娘分忧,也好一同迎接小皇孙的到来,让妾也沾沾福气!”
皇后点头,笑道:“你能有这个心,倒让我无话可说了。也罢,这夏日炎热,公主皇子们倒是留皇庄消夏,等纳妃仪式时再回去也不迟。”
程妃忙答应着,见皇后有些朦胧欲睡,忙悄悄退了下去,准备打点圣上回宫事宜,恰好见曹女官前来见皇后,忙悄悄摆了手,小声道:“娘娘夜里没歇好,现在正补觉呢!”
曹女官手中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朝殿中瞄了一眼,果见皇后闭目躺在塌上,小宫女正燃了安梦香,在旁轻轻打着扇子,忙与程妃一同退了出来。
程妃因见圣上急急回宫迎立李淑妍,心中便猜着几分,有心打探些消息,便笑道:“前日见娘娘枕上笼的纱罩很是新奇,今日才知竟是出自你的手笔,我也想给公主做一件,想向讨教一二,不知可有空闲?”
曹女官亦是冰雪聪明之人,闻弦知雅意,忙笑道:“这不值什么,娘娘有意,我做一件孝敬给公主就是了。”
“这可不妥,”程妃笑道:“你要时时伺候娘娘的,不说哪有这个闲工夫,再说了,你是娘娘身边的老人,公主如何敢劳烦你呢,还是我亲自做给她吧。”
曹女官抿嘴笑道:“公主能用得上下官,那是下官的福气,您是怕我抢了您慈母的心意吧!”
二人便慢慢行到偏殿,曹女官瞧着四下无人,便低语把昨日这事讲了。
程妃因心中料着几分,倒是不甚在意地听着,却听到圣上说什么第一次做父亲第一个孩子的混账话时,不由怒中烧,李淑妍好大的魅力,就为了讨她开心,圣上倒是不在意自己头上帽子染了色,敢情皇子公主们都成了野种不成!
难怪皇后伤心至此,都是这般年纪的人了,争风吃醋也是有限,大多只把孩子放在心坎里,不提太子是圣上第一个孩子,只说想到女儿那满满的慕孺之情,程妃自己都觉得寒心。
曹女官把神情黯然的程妃送出殿外,便见二丫要来给皇后请安,正欲劝其一会再来时,小宫女已经出来说:皇后醒了,请杨少夫人进来吧。
此时皇后精神恢复了大半,看到二丫担忧的样子,命人上了茶,笑道:“到底年纪大了,昨日受了些阴气,夜里不在自,也没休息好,刚才补了一觉,倒觉得好了许多!宝珠和征东在这里住得可好?”
二丫见皇后神情虽有萎靡,眼神却清澈,便知定是无碍,又见问起儿女的事来,便满满的慈母心肠,又兼儿女是自家的好,眉飞色舞地讲起儿女的趣事来。
皇后听了也开怀不少,心中郁色去了大半,看到二丫讲得口渴正慢慢啜了口茶,却是优雅无比,不由心思一动,想起当日她初进宫见自己的模样。
那时她的规矩做得很好,言语举止俱妥当优雅如行去流水一般,只当是她一心攀附高门,自小刻苦练就的,如今想来却是自己想得差了,早就打听清楚,她的的确确是乡间长大没什么规矩的,怎会不过三两年便变成大家闺秀一般。
皇后微颦了眉,又想起李淑婉之前曾几次三番地提起李淑妍,似对她颇为忌惮,莫非?皇后不由抬头看向二丫,笑道:“我倒是极喜欢宝珠姐弟的,本来想着亲自给她们取名呢,没想到被父亲抢先一步!”
二丫笑道:“娘娘起的名字必是好的!”
皇后盯着二丫笑道:“可不是,宝珠这名字也是好的,倒是征东,我本想的名字是叫做杨辉的,必是前程生辉!”
二丫本附和完皇后,便啜了一口茶在口中,还未下咽,便听到“杨辉”二字,陡然一惊,竟是呛了自己一下,忙掩了口咳嗽,半日方好,一边请罪一边笑道:“所谓日月同辉,征东可是当不起!”
二丫边说着看向皇后,却见皇后正眼神凌厉地瞪视着自己,心下暗惊,不防此时却又听皇后笑道:“静空师父可好?”
真是睛天霹雳,二丫有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感觉,不觉腿脚绵软,跪了下去。(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五章 未雨绸缪
旁边宫人不知这二人打得什么机锋,却也知事情不好,不待皇后示下,就已悄然退出殿外。
皇后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二丫,二丫不知皇后如何知了先机,又知了多少,也不敢随意说话。
二人静恃半刻,皇后又轻轻笑道:“你起来说话吧。我也是昨夜里无意梦到些东西,心中不解,你倒是给我说上一说的好。”
二丫忐忑不安地起了身,小心地窥向皇后,斟酌着说道:“当年臣在乡间被夫君救起,曾做得一个怪诞的梦,没头没尾,甚是蹊跷。”
“只梦到臣曾到过一处庵堂,竟似是看望出了家的祖母,不知怎的夫君竟是娶了李淑妍为妻,还生下一子名杨辉,那日他背负了叛国通敌谋朝篡位的罪名,最后夫君与臣二人恍惚死在乱箭之下!”
二丫见皇后脸有动容,忙又道:“这梦太过荒诞又无头尾,臣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后来进京见果有李淑妍此人,因着私心便时时提点夫君不许与她亲近,却又恐谋了她的好姻缘,遭了天谴,故对她暗下提防!”
皇后见二丫所说正合着自己的梦境,且看她不似说谎,心中更加明白,这定是神人略略借梦警示,若不加以注意,怕又会出那惨烈之事,不过幸好今生早就准备,且又是妇人心性,又道:“梦里你可嫁了人,嫁与了谁?”
梦中看她虽衣着素淡,可也是华服美饰的妇人打扮,不似寻常小户人家的正妻,若说是杨浩之妾,这京城中要些脸面的人家是不会让姐姐做妹夫的妾。可如果是别人的妻,却又与杨浩抱在一处。竟是不守妇道的人了。
如今皇后宛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极怕再出一个李淑妍。
二丫早在说出梦境之事时,也已经做出皇后会问出此话的打算:如果三丫也娶了一个经历过一世的媳妇,她也不乐意那女子此前嫁过人的,万一再与那人藕断丝连的,岂不是令家人蒙羞!
由己推人,二丫在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后面前,自然不敢说真话,只摇了摇头。说道:“臣不知。当日只是恍恍惚惚地似是看了一出戏,稀里糊涂,似是而非的!”
皇后倒是内里相信,就是她在梦中是似是而非,况以锦乡伯府的为人处事。为了压抑嫡长子,逼其嫡女给妹夫做妾,一生无出头之日,也不是不可能的。
倒是李淑婉明知杨家极可能覆没,却仍义无反顾地嫁了过来,怪不得当日她会说“福祸与共,相守一生”那般突兀的话了。
皇后如此想着,便笑容满面,亲自走下来。扶起二丫,笑道:“你是个好的,本宫自然明白,今日也给你个准话,万事有本宫与太子,那只是个噩梦。自今日起只管忘了一心与浩儿过日子便是。”
二丫顿时如松重负,笑道:“臣能有今日富贵荣华全赖娘娘与太子殿下,无以为报,只尽心孝敬公婆,侍候夫君,教养好子女,使杨家世代忠心为君,不负祖宗家训!”
皇后招了人到殿内服侍,二丫又陪着说些闲话,二人关系倒是更似又进了一步,就在她准备告退时,却有人来禀:太子命人给圣上、皇后请安,并孝敬了好些新鲜果蔬并些消夏之物。
二丫笑道:“太子殿下果是个仁孝之人!这才几日,竟是不落日子的着人来请安!”
皇后亦笑道:“却是你痴了!请安倒是不假,不过因圣上之故,这里的供奉皆是上上等,比宫里还好,太子却仍是巴巴着人送来果蔬,却又是太子妃爱吃的,这司马昭之心,可不是昭然若揭!”
二丫也知是这个缘故,只浅笑不语,一时告辞而去。
东宫里,太子的心腹内侍福公公正对着太子禀道:“监设局里果有个叫武青的大太监,虽时间有限,但他的一干徒弟们也查了七八,目前为止,却未见有个叫辛升的在内!”
太子脸色凝重,眼中充血,狠声道:“再不会出错,你马上着人细细查,必要找到那个辛升!”
福公公忙领命下去了,倒是旁边另一心腹刘侍卫迟疑半天,方道:“殿下怎么想起查那两人来?况且这入宫做了内侍的人,都因身下无根,愧对祖宗,大多都会改了名字,也有大太监或是主子改了名字,只凭名字寻人却是如大海捞针,未免会多费些时日,却怕误了殿下大事。”
太子细细想了半日,道:“那本是个秀才,年近不惑才净身入宫,做事阴狠,与武青师徒感情极深!”
原是有了功名半路才入的宫,这就有些眉目了,那侍卫忙着人再细细访查,又道:“那武青辛升二人可有不妥之处?不如等皇后娘娘回宫再行事,如今圣上不在京城,殿下却令人在后宫如此动作,别人倒罢了,徐妃娘娘却是最谨慎不过的人,怕会报于圣上,反惹人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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