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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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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古时妃嫔侍寝是有很大规矩的,其中有一条就规定了妃子不可以发出这样淫靡的声音来,那是对皇帝不尊,是她个人作风有问题。可此时的元淑妃却完全不管不顾那些事,她甚至巴不得整个儿后宫甚至整座京城整个儿大顺天下都知道她重新又被天武帝给宠幸了,她的儿子也从法场上救回来了,从今往后,这后宫就是她的天下,再没云妃什么事儿。
大殿里头的动静一声接着一声,浅眠的章远皱了皱眉,很是不耐烦地捂住耳朵,眼睛却没睁开,却也能让人看得出他的一脸厌烦。
凤羽珩没再多等,拉着玄天冥隐入空间,“在外头听没意思,咱们进里面看看。”说着话,又是一现身,二人已在昭合大殿中。
有妃嫔侍寝,暗卫们自然是躲得远远的,总不好连这种事都要看着。他二人站在一扇屏风后,虽说也看不清楚里头的场面,可声音毕竟更清晰了许多,有天武粗重的喘息,肢体相撞时的啪啪声,元淑妃放肆的叫声更是声声入耳。
老皇帝这是病了?玄天冥气得就想冲进去把两个人一起给砍了,凤羽珩却冲着他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终于,里头的动静停了下来,天武大口地喘着粗气,疲惫地说:“朕到底是老了,爱妃却还是这般年轻。可惜从前在宫中虚渡了那么些大好年华,都是朕有亏于你。”
“皇上说得哪里话。”元淑妃的声音千回百转,听得让人骨头都跟着酥麻,“您还不到六十,怎么就老了?臣妾自打进了宫,那就是皇上的女人,不论皇上如何待臣妾,那都是臣妾的命。臣妾最庆幸的就是在自己年纪的时候为皇上生下了一个儿子,只要一想到我们的墨儿,多大的委屈也都能够承受了。”
“朕的墨儿是朕最疼爱的孩子。”天武的声音洪亮了些,像是在表明心迹,“爱妃放心,只要有朕在,谁也不能再欺负墨儿,哪怕有一天朕不在了,这片江山也定然会交到墨儿手里,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臣妾多谢皇上。”元淑妃话语中有些激动,而后又是一阵娇媚,往天武帝的身上靠了去。两人歇了一阵子,竟又蠢蠢欲动起来。
凤羽珩看不下去了,拉着玄天冥退了出来。隐到空间后她才说:“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法给父皇诊脉了,不过,听着父皇说话声音洪亮,想来也是没什么大碍。”
“哼!”玄天冥一声冷哼,“他能有什么病?最初还以为他是有什么计划,故意这般行事。如今看来,却是真心实意的对那娘俩好呢!”
凤羽珩无奈地说:“都是他的女人,都是他的儿子,他要真的对那娘俩好,咱们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毕竟这么些年的确是我们的母妃太冷落了父皇,再怎么样,他是男人。可我还是觉得这里面是不对劲的,一个人要改变,也不是这样突然就能改变得了,其中一定是有一些因素刺激到了他,这才导致性情大变。而这个因素,我认为绝对不是要斩杀八皇子,这里头另有隐情,得好好查查。”
玄天冥点头,“是该好好查查,这座皇宫太不干净了。”他面上现了疲惫,无意识地挥了挥手,又道:“我是真的对皇位无感,但也绝不想老头子以这种方式就给了老八。那老八或许是个治理天下的料,但绝对不是爱民如子的好君王,我不能看眼睁睁地看着大顺落到这种人的手里,可是如今……”
“没什么如不如今的。”凤羽珩说,“皇上只不过在床第间许了元淑妃一人那样的承诺,只要一天没立遗嘱没留圣旨,这事儿就做不得数。”
“是啊!”玄天冥面上好一阵忧思,再想了一会儿,道:“我们出去,绕到后殿。”
凤羽珩依他所言带着他从后殿的方向现了身,就看玄天冥右臂一抬,一个手势挥下,黑暗中,立即有一名暗卫恍然现身,到他近前单膝一跪,沉声叫人:“主子。”
“恩。”玄天冥看着那人,也不多话,直接就问道:“这些日子,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暗卫是天武帝的暗卫,时刻在暗处保护着老皇帝。如果说些日子老皇帝被人威胁或是做了其它手脚,别人不知,这些暗卫一定也能发现些门道儿来。
可这暗卫听了他的话后却是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没有什么异常,元淑妃还是采女的时候,为了八皇子的事来求过皇上一次,不过皇上没有应允,两人不欢而散。再之后,皇上按时上朝,并没有表现出不正常来。只是在八皇子行刑之前,皇上突然之间改了主意,还因此而头痛,在龙榻上一直躺着。不过……眼下八成是大好了。”
可不是大好了么,都能临幸妃嫔了,还生虎活龙的,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不过说起头痛,到是让他二人想到了云妃的话。天武也曾在月寒宫头痛过一次,可是过后却把自己疼得满地打滚的事给忘了一干二净。
“主子,可是有什么问题?”那暗卫虽说也觉得天武的变化太大了些,可毕竟没有其它迹象可寻,便只能把这一切理解为皇上变了心,又喜欢起了元淑妃。毕竟,因为皇上宠一个妃子,从而抬举了妃子生的皇子,这也是很正常之事。
玄天冥也无意多说,只吩咐那人道:“近日好好看着皇上,宫中老八的人也要多加留意,一旦他们有特殊举动,想尽一切办法出宫到御王府去,与本王说也行,与王妃说也行,懂了吗?”
那暗卫一点头,“属下谨记,请主子放心!”
玄天冥没再多言,拉着凤羽珩匆匆隐于夜色,那暗卫也是身形一晃,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凤羽珩知道皇宫里有玄天冥的人,但没想到天武身边的暗卫里也有他的眼线,本还以为老皇帝的暗卫都是自己培养的,只忠于皇帝一人呢。
玄天冥给她解释说:“老头子身边八名暗卫,里头有四个是我的人,还有两上是七哥的人,剩下的两个,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应该是老八的手下。”他说着,不由得耸耸肩,“所以你看,做皇帝有什么好?他自己觉得活得挺滋润,也很安全,殊不知,所有人都在算计着他,就连暗卫都被人瓜分了。”
“可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心心念念的想当皇帝。”凤羽珩轻叹,“说到底,还是七哥和六哥活得安逸潇洒。”
玄天冥失笑,“是啊!只可惜,老六的母妃可一点都不甘于现状。”
二人带着空间里的云妃很快出了宫,直奔淳王府。
而皇宫里,很多人这一晚上都无法入眠。妃嫔们都知道,宫里要变天了,再也不是云妃冷傲自居,皇后一家独大的局面了。这横空杀出来一个元淑妃,才刚刚复位,今晚居然就留在了昭合殿侍寝,这可是二十多年以来任何人都没有过的荣光。她们想啊盼啊的,二十多年了啊!却没把天武帝盼来一次,更没能让自己成功地爬上昭合殿的龙床。可是元淑妃却做到了,就凭着她那个差点儿没被砍了头的儿子……
人们都在想,果然君心难测,本以为老皇帝最中意的肯定得是云妃的儿子,却没想到八皇子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下子就让老皇帝明白了心里头到底是向着谁。
这老八相当于死而复生,老皇帝已经把能给他的一切都给了他。此时此刻,有聪明的妃嫔已经想到了近日来宫中的变化,就从丽贵人重回妃位开始,紧接着她的姐姐就也回了妃位,皇上的恩典都给了她们家姐妹二人,而对于城北一案,最终却全都推到了那祝家小姐头上。以至于最终为那些贫民偿命的,是篷州的祝姓一族。可想而知,皇上这是铁了心的想要维护八皇子,想要把这个儿子给树立起来了。
而还有人想得更多,这一步一步的恩典赏下来,会不会突然有一天皇上就宣布立太子了?而那太子肯定也是八皇子,那今后这宫中的风向可就有了准头,她们的站队问题也该好好思量思量了。
妃嫔们心中各有所想,景慈宫内,皇后也是一宿没睡,就跟封昭莲二人坐在花厅里,大眼对小眼地喝茶。
直到茶水喝到第六壶,封昭莲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嗝儿,然后无奈地看着皇后说:“水已经快喝到嗓子眼儿了,茅厕都上了十二趟了,你要心里有话就说,再这么喝下去我都要怀疑你这给我上的是不是水刑……”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998章 华儿,他是不是变心了?
皇后也觉得这水喝得是太多了,不过好像都是封昭莲喝的,她只不过拿在手里做做样子,凉了芳仪就再给换上热的,总共喝了也不过两三口,谁成想这封昭莲这么实在?
她无奈地道:“谁让你自己喝那么多的。”
封昭莲一拍大腿:“我说你这位皇后说话可真有意思,大半夜的拉着我陪你在这儿坐着,除了茶水别的啥也不给,那我不喝茶我还能干什么?好歹你给来几块儿点心不是?再说,不喝茶我也困哪!你心里头有事儿睡不着,我心里可敞亮着呢!”
皇后觉得有些崩溃,封昭莲看起来一副女子模样,绝色天仙,比起当初凤家那个凤沉鱼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可这人到底不是个真女人,故意拿捏的时候装也得挺像,可一没了外人就露原形!就刚刚拍大腿的样子,实在是……太爷们儿了。
“你心里真的敞亮么?”虽然心中腹诽,但皇后还不至于大半夜的就封昭莲的个人形象问题与他殿开探讨,只是问他:“要真是敞亮,为何至今赖在我这景慈宫不走?”
在封昭莲的争取下,芳仪还真的给他拿了不少点心过来,他也是饿得狠了,一边吃一边说:“我走不走,跟敞不敞亮没什么直接关系,我的事拖了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它不至于就真的给我添多少堵。最多就是偶尔会想一想,那个人怎么还不来找你呢?又或者是在这景慈宫里上下打量一番,看看是不是找你的人已经来了,只不过是隐藏着,并没有主动现形。”
“那你找到了么?”皇后对此一点都提不起兴趣,问话都像是应付。
封昭莲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你放心,景慈宫里还真就没有,但至于景慈宫范围以外的地方,我还没机会去细查。”
皇后失笑,“本宫有什么可放不放心的,来也好,不来也好,都是命。有的时候到是希望他们快一点行动,这件事情早揭开早了事,也省得终日里提心吊胆,还要受人威胁。”
“现在那人威胁不到你了吧?”封昭莲笑着说:“人家爬得快爬得高,眨眼的工夫都爬上龙床了,可是你呢?我的皇后娘娘,几十年没尝到雨露了吧?”
皇后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却又无可反驳,只道:“那就让她再继续爬,本宫到要看看,是不是终有一天要爬到本宫头上去。”
两从就这么的对坐,从天黑坐到天亮,一直到封昭莲再抗不住,睡着了,皇后才叫人把他抬回他住的寝宫,可自己却还是坐在原处,动都没动。
芳仪知道皇后心里在想着什么,不由得劝道:“娘娘想开些,皇上宠幸哪个妃嫔,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今日没有元淑妃,从前不也还是有云妃呢么?要依奴婢来看,皇上雨露多分到是好事,要是只守着云妃一个人,那心里才是谁都装不下了呢!没准儿这元淑妃开了个头,从今往后,这后宫又跟二十多年前一样,恢复正常了。”
皇后听后苦笑,“恢复正常吗?怎么可能。本宫太了解他,如今连他都不正常了,还能指望这后宫中正常到哪去?”
芳仪一怔,随即道:“娘娘的意思是……”
“元淑妃用了特殊的手段上位,皇上现在对她的宠幸,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她说得十分自信,“虽然本宫还不知道那特殊的手段是什么,是下药还是怎样,但本宫就是能肯定地说,皇上一定是着了元淑妃的道了。”她说完,站起身来,疲惫地道:“不说了,替本宫梳洗更衣,本宫睡一会儿。”
说是睡,可躺在凤榻上又怎么能睡得着。二十多年了啊!她爱的那个男人,终于在这个时候打破了二十多年的安宁,那座昭合殿,终于又有妃嫔在那里过夜了,可惜,却不是她,也不是云妃。
所有人都知道中宫皇后是天武帝身边最佳的合作伙伴,这么多年来,她陪着他演了一场又一场戏,那么的默契,从来没有失手过。她一度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终有一天那个人找上门来,然后天武帝寻着她这条线索将余孽一网打尽,再回过头把她从后位上赶下去。她的这一生,也就到头了。
不管老皇帝让她一直留在后位上是为了什么,是真的觉得合作愉快,觉得她治理后宫得体,还是只把她当做诱饵,她都认了。她爱那个人,爱到愿意为他去做一切,哪怕心甘情愿地去陪着天武帝一起“钓鱼”,可惜,这一切平衡,终于在这一天一夜之内,被打破了。
皇后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昭合殿元淑妃承宠的画面,烦扰得她撕心裂肺,头痛欲裂。
要说到头痛欲裂,除去皇后之外,宫外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云妃。
美人睡到巳时三刻才起,坐起来之后,就觉得脑袋疼得像是有人在里头使劲儿地捏。她痛苦地捂着头哀嚎了几声,立即就有下人将帐帘掀了起来,轻声道:“夫人,您醒了?”
云妃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句:“你管本宫叫什么?”再抬头看看说话的丫头,呃……不是月寒宫的人,不过也并不陌生,以前侍候过她。再琢磨琢磨……哎哟!这不是淳王府的丫头么?“怎么?华儿进宫了?”
那丫头赶紧道:“回夫人,不是七殿下进宫,是您出宫了。殿下说了,在王府里不好再用宫中的称呼,所以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称呼您为夫人。”
“哦。”云妃怔怔地点了点头,再想想,好像昨天夜里是她的冥儿和阿珩进宫了,也说了要把她带出宫来送到淳王府上,可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出宫这个环节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呢?“你去把华儿给我叫来。”既然不用宫中称呼,那更好,也省得她总是本宫本宫的,叫得都烦。
小丫头很听话,立即就去叫了玄天华来。玄天华进屋时,云妃还在床榻上坐着,一脸的茫然。他打发了下人出去,自己快步上前,主动开口道:“母亲昨儿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冥儿和弟妹送你到府上时,醉得都不省人世。”
“恩?”云妃看着他,偏头想了想,“喝了很多酒?哦,是喝了很多酒,可是那种酒不怎么醉人的,我会不醒人世?”
玄天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不省人世,以至于冥儿和弟妹把母亲偷带出宫,很是费了一番周折。”
“既然你一定要用这个理由来解释,那我估且也就这么听着吧!不过华儿我可告诉你,我还不到于糊涂到断了篇儿的地步,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我自己心知肚明,甚至还能想起来我是在回到月寒宫的卧寝之后突然就昏迷,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突然昏迷?”
玄天华心里暗苦,嘴上却是道:“就是突然就上来了酒劲儿,晕了过去。”
“切。”云妃翻了个白眼,“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你们这几个孩子我是越来越管不了,你们也欺负我老了,什么事儿都瞒着我。”
“母亲可一点都不老。”玄天华说的是实话,“只是宫中最近不太平,虽然我们还无法预知究竟会发生什么,但让母亲继续留在宫里,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您就在这儿安心住下,父皇那边要是问起来,自有我跟冥儿。”
“你放心,老头子不会再问我了。”云妃耸耸肩,唇角泛起一丝带着浓浓嘲讽的笑,“他身边有人服侍着,很是欢喜呢!哪里还顾得上我。早知道他还有这么一天,早二十年前我就出宫了,不过……”她说完,又轻叹一声,“我若是不在宫里,你跟冥儿的日子就会很不好过,所以后来想想,算了,还是在宫里待着吧,大不了不见他就是。华儿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总不见他,所以他……变了心了?”云妃说话间,恍恍惚惚地就陷入了回忆,一下子想到他们在大山里生活的那段日子,一下子又想到在宫中的这二十多年,然后自顾地摇摇头,自语道:“不对,不可能就这么变了心。”
玄天华心中酸楚,他握了云妃的手,想要给她些安慰,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云妃和天武帝之间,这么多年了,恩恩怨怨也好,吵吵闹闹也罢,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可现在凭空的多出了个元淑妃,这让云妃心里怎么能好受。这女人二十多年不肯见天武,可他做为儿子却是明白着,云妃的心里是有天武帝的,只是性子别扭了些。如今……
“我跟冥儿分析,这事情里头有蹊跷,怕是父皇受了元淑妃以及老八那一头的胁迫。”他如实地道:“虽然暂时还查不出这种胁迫来自哪一方面,但能肯定它是存在的。母亲千万别想那么多,这件事已经不能够从个人感情上来论处了,只怕它会发展成大顺之祸,咱们得慎之又慎。”
云妃沉了沉心思,也将那些不该想的暂时收了回去。她知道玄天华说的都是对的,眼下政局动荡,后宫不宁,大顺在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她还有两个儿子,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拖儿子们的后腿。
“我知道。”云妃又开了口,对玄天华说:“你们放手去做你们的事,我就在这府里待着,哪儿都不去就是。”
因为八皇子突然之间被赦免,京城里一时间风起云涌……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999章 又挨了一顿打
百姓们不明白为什么罪大恶极的八皇子都给抬到法场上了,刀都架到脖子上了,皇上却突然又下了赦令。宫中的事情外头还不知道,只知道盛王府重新热闹起来,那些从府里抬出去的东西又给悉数送了回来,还多了不少赏赐。他们那日在盛王府门口听着宫里的大太监唱礼单,光是皇上赏下之物,听起来就比盛王府里原来的东西还要多,还要好。
百姓们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一个个怨声载道,却又不敢在大街上直言,就只能躲在自己家里生闷气。东西南四个方向居住的还能好些,毕竟是旁观者,直观感受差上一点。但居住在城北的那些贫民可就闹了心了,他们住着御王府给建的房子,用着御王妃给置办的生活用品,每天早中晚都要把个八皇子给骂上三遍,同时还要捎带上天武帝一起骂几句。
现如今,城北的百姓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彼此之间见了面先一起咒骂一遍皇帝、皇八子,以及朝廷,然后再说别的事。而咒骂之事谁也不许上报,谁要是把这事儿给捅了出去,城北百姓就算冒着杀头之罪,也要把叛徒给手撕了。
可光骂又能如何呢?圣旨是皇上下的,他们从前敢拿白菜帮子去砸盛王府的大门,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砸皇宫的宫门,谁都明白,那是被当成叛国,当场就会砍头的。
而八皇子玄天墨呢,如今正在王府里悠闲地养着病。他在死牢里遭了些罪,特别是两条腿,落了些病根儿。天武帝对此十分心疼,万般懊恼,找了宫里所有的太医轮番上阵来给他“最心爱的儿子”看病。最终,八皇子的伤确定了由那孙齐主治,并且天武帝还把孙齐留在了盛王府里,让他全天候守着八皇子,一刻都不能马虎。
孙齐的医术还是好的,至少当初能被松康相中,那就不是一般的大夫。由他来给玄天墨诊治,玄天墨的腿到也是好了不少,只不过,孙齐点名用的药,都是百草堂特有的,这就涉及到了盛王府的人要经常性的出入百草堂买药。对此,百草堂原本是不待见的,可八皇子这头却有皇命,让百草堂不得不从。
姚轩亲自找凤羽珩说了这个事儿,问凤羽珩该如何处理,凤羽珩听后只说了句:“给他药,要多少给多少,但必须跟他要钱,该多少银子,给我往十倍上涨一番,他爱买不买。”
事实上,别说十倍,就算是二十倍,玄天墨也得买。毕竟百草堂的好药天下难寻,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明白。
差不多十多天的样子,玄天墨的腿已经大好,只是落了些风湿的毛病,却已经不影响走路。这眼看就要到大年了,玄天墨能够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着人准备银两,要对城北贫民进行补偿,并且分发年货。
对于此举,是没有人有疑义的,盛王府这边进行得十分顺利,只用了一天工夫就把银两和年货都备齐了。不过府上幕僚却提出了不同意见,他们对玄天墨说:“上次就是因为送了吃食出了事,这一回,殿下还是不要再送什么年货了吧?到不如把那些东西折成银两,那些贱民还是看到银子才最高兴。”
玄天墨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听了幕僚的话,将年货退掉,换成了银两。这一次,他亲自带着侍卫随从往城北去送钱,直到看见城北那头在短时间内新建成的民居时,心底的恨意才又汹涌而起。没想到他想出接祝空山来京城为自己挽回名声的法子,到最后却又是为玄天冥和凤羽珩这两口子做了嫁衣。他这边忙活了半个冬天,却不及对方只折腾几日,只出了些钱财,就能博得那么多的好名声,还在城北一带留下了这么多会一直存在的房子。
他现在看这些房子特别的碍眼,恨不能当场就着人把这些房子都给拆了去。既然是城北,就得有个城北的样子,这些个贱民就应该住在破庙里,就应该穿着破旧的衣裳,甚至在冬日里每天冻死几个那都是正常的。可现在这样算什么?贱民都住上了好房子,那还算什么贱民?
不过这想法也就是在心里转悠转悠,表面上,玄天墨还是要做出一副好人的模样来。毕竟他今日来到这边,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挽回一些名声。虽然天武帝那头已经对他极力维护,但外头该做的事也还是要做的。只一个皇上帮衬着也还不行,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这道理他懂。
玄天墨一到了城北就下了宫车,带着一众捧着银两的侍卫们挨家挨户地敲门。人们打开门见到竟然是这个天天骂百遍的八皇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毕竟人家是皇子,背地骂骂也就算了,总不好当着面儿还骂,可让他们就这么接受了玄天墨的银子,人们也有点儿别扭。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钱算什么钱?封口费吗?要是收了是不是以后就得昧着良心说八皇子的好?又或者把以前心里的不满统统憋回去?
人们觉得憋回去八成得憋出内伤了,于是一个个谁也不接那银子,都从家门里走出来,就站在城北的大街上淡然地看着这一幕,纷纷在猜测着这位害人的皇子今日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街上站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但凡在家里的人都出来了,密密麻麻地站得人山人海。玄天墨见人们都不接银子,也知这些贱民一定是心中对他还有隔阂,他尽量做得出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很是无奈地跟百姓们说:“本王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你们在心中定是将本王骂了个千遍百遍。但本王想说的事,关于城北百姓大量死亡一事,皇上已经有了明确的裁决,所有的一切都是祝空山以及祝家所为,他们换了淑妃娘娘的冬衣,又在熬粥时加入大量的毒药,这才造成了城北惨剧。如今,祝家满门抄斩,也算是偿了那些死去百姓的性命。本王今日过来,就是希望你们的生活能更好一些,所以给每户每人都备了银两,希望大家能够收下本王的一片心意。”
他将事情推到祝空山身上,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因为事情本来就是祝空山做的,他说的是实话。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实话,在城北却没有人肯信,甚至当听到他将过错推到祝空山身上,而且祝家满门抄斩的消息之后,城北的贫民们愤怒了,原本不敢当面对八皇子做对的也豁出去了,反正当初因为百草堂的事,也不是没有当街打过这人。
于是,送银子本是好事,最终却演变成了八皇子被城北所有百姓围打。
玄天墨吓坏了,没想到百姓们的情绪会这么激动,还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呢,却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还真就不行。围攻间,侍卫们为了保护他而丢掉了手上的银子,那些银子散落在地,到是也遭到了人们的哄抢,可惜人们不是抢来花的,而是抢来砸人的。大块儿大块儿的银元往玄天墨的头上砸去,几下就把他的头给砸了两个大包出来。
侍卫们尽一切可能的护着他撤离,甚至不惜抽了刀出来,这才吓退了一些胆小的百姓,终于冲出一条路来。玄天墨十分狼狈地逃回宫车,车夫驾车疾驰而行,直跑了好一段路才松了一口气。
玄天墨简直郁闷到了极点,他就想不明白,这些贱民们放着银子都不要,到底是想干什么?
可身边侍卫提醒了他:“殿下,银子也被他们留下了。”
玄天墨一愣,随即想起刚刚被人用银子砸头的事,这一想,头上的大包更疼了。他气得狠狠踹了那侍卫一脚:“连银子都看不住,本王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宫车一路疾驰,终于出了城北地界,到了热闹繁华的街道,玄天墨的心这才放下。在这里就算安全了,城北那些贱民们不会追到这头来,该死的,他好不容易养好了腿,却没想到又伤了头。
繁华街道上,宫车行得很慢,再走一会儿甚至干脆停了下来。玄天墨不满地问:“为何停了?”
外头车夫说:“回殿下,咱们跟元王府的车碰了头,要让他们先过吗?”
元王是二皇子,按理说玄天墨做为弟弟,是应该让的。这要放在从前,车夫不用问就会让道。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家殿下可是扬眉吐气,在皇上跟前是大红人,二皇子一向不争,在功勋朝政上都没有多少建树,这让盛王府的车夫认为,如今的八皇子已经不需要再遵什么兄先弟后之理了。
在车夫问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还不等玄天墨回答呢,就听外头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了来“盛王府的马车?是八叔在里面吗?”
玄天墨听得出这声音,是他那个大侄子玄飞宇。再一想,到年下了,玄飞宇在萧州求学,可不是该回来了么。不管怎么说,对这侄子他还是有几分疼爱的,正想起身掀了车帘子去说说话,可再一看自己这一身狼狈,便又觉得在小孩子面前实在没面子,于是干脆冲着侍卫摆手,示意就说他不在,将玄飞宇打发了去。
直到听见元王府的车从自家宫车边缓缓而过,忽然就有一个念头自玄天墨的心里琢磨了开……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000章 可怕的念头
玄天墨比玄天冥大不到两岁,跟玄天华算是脚前脚后出生的,如今眼瞅着他这些个兄弟一个个儿的在正妃的事情上差不多都有了着落,除去一心从文的老六和一身仙气的老七以外,连前些年很不正经的老五都有了婚约,可他盛王府的正妃之位却一直都空悬着。
老大老二都有孩子了,玄飞宇都那么大了,这让他心里很是有几番感慨。他也到了该立正妃的时候了,可这正妃立得却是几番坎坷,好像娶谁都不是,甚至几次想提拔人,都被凤羽珩从中给搅和了。先是傅雅,后是祝空山……他很不要脸地把祝空山的事也整到了凤羽珩身上,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万般不顺,都是凤羽珩一手造成的。
那么,既然凤羽珩总是搅和他的姻缘,那莫不如娶了凤羽珩算了!
这想法一起,玄天墨整个儿人都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之中,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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