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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十六)-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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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县主”三个字一出口,那些原本就看着凤羽珩有些眼熟的百姓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叩见济安县主!”
被打倒在地的守门兵也傻了,什么?济安县主?这个女孩就是济安县主?糟了,听说济安县主嫉恶如仇,他们此番得罪,会不会被杀头?
也有人心里松了口气,只道,还好,还好只是县主一人,如果九皇子也在,他们可真就不用活了。
正想着,就见那宫车的帘子一掀有个紫衫男子坐着轮椅从里面出了来,脸上的黄金面具在夕阳的余辉下,晃得人眼生疼。
那些守门兵心里头瞬间就升腾起两个大字来——完了!
对,完了。
九皇子也是在的,济安县主跟千周本就不睦,九皇子又是个护妻狂魔,栽到这二人手里,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果然,玄天冥才一出宫车,第一句话便是冲着人群里那被凤羽珩点到的青年人说:“县主让你去找京兆尹,怎么还不去?”
那青年一蹦高就跳了起来,朗声道:“刚才只顾着给县主嗑头了,草民这就去!”话音一落就已经跑没了影。
玄天冥和凤羽珩一表露身份,城门口那些还在站岗的将士也跑上前来,行礼之后有一人带头道:“启禀殿下,县主。”他指着那些倒地的人说:“这些人原本不是城门的守门,他们是守驿馆的。千周使臣进京,他们就负责保护使臣安全,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千周人许了他们什么好处,竟就能如此偏向。从今日一早直到现在,出入城的百姓可是没少受苦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玄天冥的面色再度阴暗起来。
白泽说:“殿下,这样的人真不配留在大顺,要我说,打断手脚把他们扔到北界千周去吧!”
玄天冥冷哼一声,“舟车劳顿,我大顺的车夫可不载这样的败类。等京兆尹给他们办完户籍,就让千周使臣把人领走吧。”他拉过凤羽珩的手,“别在这儿站着,咱们回去,赶在天黑之前进宫。”两人转回身,就听玄天冥在回到宫车之前扬声扔下一句:“千周来的都是大人,连个小孩都看不住,这样的脑子就算孩子找回来,他们也养不好。大顺没义务为一群脑子不好使的人如此盘查自家百姓,都给本王散了,谁也不许生事。”
这一句话引起百姓欢呼,那些城门本身的驻守者也松了口气,张罗着放开关卡,让玄天冥一行人先过去,然后百姓再行。
姚氏车里的那个侏儒被班走偷偷摸摸的点了昏睡穴,此刻正躺在姚氏身边睡着。姚氏无奈地说:“千周的世孙也丢了,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
进了城门之后,两辆车就要分开两路,凤羽珩亲自下车来到这边跟姚氏说:“我跟殿下要立即进宫,娘亲先回府,您可一定要记着,莫理凤家的人。柳园那边的小门早已经堵上了,凤家人现在只能从大门进,忘川,你嘱咐好,一个人也不能给放进来。”
忘川点头,“小姐放心。”
姚氏却指着那侏儒有些为难:“阿珩,他可以进去吗?”
凤羽珩看了那侏儒一眼,耸耸肩,“他要是能跟着娘亲进去,那就进吧。”
姚氏没听出她话里意思,只当她是同意了,便很高兴地道:“那你们快快进宫,家里不用惦记。”
凤羽珩依然留了忘川和黄泉陪着姚氏,班走左右进不去皇宫,便也留下来暗中保护。宫车与马车分开两路,往皇宫行去时,玄天冥说:“你算好了那侏儒不会进府?”
凤羽珩道:“他若不傻,就不会自投罗网。眼下他已经作茧自缚,想跑都困难了,若再冒失的进了县主府,你说,待我回去,还能留他命在?”
他哈哈大笑,“媳妇儿,不要这么暴力。”
“哪有。”她翻了个白眼,笑嘻嘻地说:“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是友,我可以倾尽家财真心相待。倘若是敌,我至少有一万种方法把他给弄死,另外还有一万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事实证明,凤羽珩想的是对的,那侏儒只是身量残疾,脑子可并不残疾。他半路劫杀凤羽珩和姚氏不成,已经算是失算一次,眼瞅着一名暗卫加两个武功高强的丫头把自己团团包围,一路上就被点了昏睡穴从大河边一直睡到进了京城,他眼下连姚氏的身都近不了,还妄想着进县主府去,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从进京城之后转醒过来就一直在想着脱身的办法,这侏儒明白,眼下已经不是他想害人的买卖了,他这相当于反被目标人物所劫持,这个脸可真是丢到了姥姥家,该怎么才能逃离这伙人的魔爪呢?
思索的工夫,县主府就已经到了。这地方他到京城之后也来过几次,知道这县主府守卫森严,门口都不是普通的侍卫,而是皇家的御林军。从前他曾经想过该怎么样才能混进去探探虚实,可现在却恰恰相反,现在他想的是,该如何能不被带进府去。
姚氏看他脸色不对劲,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黄泉冷哼一声,“怎么,嫌咱们的府门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那侏儒没说话,小眼睛提溜乱转,终于看到街上走过一队巡逻的官兵,他眼一亮,突然大叫一声:“救命!我是千周世孙,这帮人劫持了我!”一边喊一边拼了命的往那队官兵面前冲。
姚氏吓了一跳,张着嘴巴看向那侏儒,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她救了这孩子,为何现在对方却说是被劫持的?
侏儒的行动没人拦着,忘川叹了口气,跟姚氏说:“小姐早就看出他是千周的人,不敢说出来是怕撕破脸他再出手伤了您。可是夫人却因此误会小姐,还说了那么重的话,夫人可知小姐有多伤心。”
姚氏还傻愣着,千周二字在她脑子里转了好几圈,终于意识到这一路上是有多危险。
可眼下哪里容得她多想,那队官兵自然知道千周世孙被劫持的事,也早看过世孙画像,眼下一看这孩子,立即就认了出来,赶紧就上前把姚氏众人团团围住。
可守在县主府门前的御林军不干了,就见其中一人走上前来,冲着那队官兵大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官兵态度到是不错的,立即回话道:“千周世孙被劫持,如今他亲自指控,咱们多少也得做个样子不是。”
御林军冷哼,“做样子?做样子也得分拿谁做样子。你可知你们围住的是什么人?”
官兵自然知道这是济安县主府,又听这话立即便意识到八成是冲撞了哪位贵人,赶紧都撤了回来。
就听那御林军又道:“带济安县主的母亲、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做样子,我该说你们是胆儿大还是心大?”
第392章 本王的轮椅送给你
那队官兵悔的肠子都青了,纷纷将憎恨的目光投向侏儒。可侏儒没看明白,还指着姚氏说:“就是他!我出城去玩耍,谁知半路被她们劫持,她们还把我扔到了河里。你们快把人抓起来,送到宫里去听凭皇上发落!”
“你闭嘴!”还送到宫里?这帮人都恨不能一人给他一脚。
不过御林军又说了:“应该送去宫里的,毕竟他是千周童子,听说千周人也正在皇宫里等着消息,你们快去吧。”
官兵点点头,拉着那侏儒就走了。
忘川和黄泉二人合力将依然没回过神来的姚氏扶回县主府,并叮嘱门房:“任何人也不能放进来,夫人不见客。”
而门外的御林军却意识到这事情似有不对,快马加鞭赶往皇宫想要跟玄天冥和凤羽珩说一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当他到了宫门口时,守卫告诉他:“九皇子和济安县主这会儿恐怕已经走上长央大道了。”长央大道是通往乾坤殿的路,除去王公大臣皇亲国戚,一般人是走不了的。
御林军一跺脚,干脆坐在宫门外死等。
而此时此刻,凤羽珩正推着玄天冥穿过长央大道,走上乾坤殿门前的广场。远远看去,乾坤殿内站着不少人,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凤羽珩还看到了他的父亲凤瑾元。
玄天冥耸耸肩:“老头子好显摆的劲儿又上来了,这是得了我们要回京的消息,召集众臣等着试器呢。”
凤羽珩盯着大殿里那几个陌生的侧影,伸手指了指:“是千周的人吧?”
玄天冥点头,“应该是。”
说话间,两人已到殿前。章远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见他二人到了,赶紧上前行礼道:“殿下,县主,你们可算回来了,皇上已经等候多时,快快随奴才进殿去吧。”
他说话声音故意没有放得很轻,足够殿里面的人微微听到。此时,大殿上所有人都扭过头来往门口看,就连原本端坐在龙椅上的天武都瞪圆了眼睛。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玄天冥手里捧着的那样东西上,东西用红布盖着,看不出是什么。但他们此番回京的目的却是人人皆知的,因此也不难猜出,那红布下盖着的东西,应该就是大顺制出的第一把钢材武器。
平南将军性子最急,第一个冲上前来,声音都有点打颤:“成了?真的成了?”
凤羽珩笑着冲他点头,“老将军,成了。”
一句话,说得平南将军的老泪差点儿没掉下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赶紧把路给他们让出来。凤羽珩推着玄天冥步步向前,终于站在大殿之上,面向天武。
她放开轮椅,上前两步,跪地行了大礼:“儿媳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天武是越看这个儿媳妇越觉得满意,都有心亲自起来扶人了,结果他儿子咳嗽一声,把他的念头给止了住。
“阿珩啊!快快平身。”天武觉得自己的声音里怎么带着谄媚呢?
章远走回他身边,小声道:“皇上,矜持点儿。”
天武咬着牙抽着嘴角小声回他:“矜持个屁!”然后又急着道:“那什么,钢炼出来了?”
凤羽珩点头,“不但炼出了钢,还用炼出来的第一块钢打造出了我大顺的第一把钢材武器。”说着,转头去看玄天冥。
就见玄天冥将手中之物高高举起,将全场目光吸引过来之后,这才由凤羽珩伸出手去,一下就将那红布给揭了开。
随着红布的揭开,人们集体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开武帝都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只见玄天冥手里托着的那柄长刀正迸发着逼人的寒气,锃亮闪光,刀身照人,那清晰程度几乎相当于把人给还原了。
他们见过一次这样的兵器,就是大年初一时凤羽珩用来断了宗隋铁精的那一柄。可那到底是属于凤羽珩个人,即便她答应要将炼钢术为大顺所用,但能不能炼得出来还是两说。
这半年多来,朝野上来皆提心吊胆,特别是得知凤羽珩已经去了大营之后,就更是终日里都在担忧,一边急着想听到有关炼钢的消息,一边又害怕听到有关炼钢的消息。
人们都害怕失败,怕辛苦等了半年,最终却等来大顺根本炼不出钢的结果。今日天武帝说召集众臣议事,可这事一直从晌午刚过议到傍晚时分,明明都没什么事儿了,但就是不让走,就是扯着他们唠闲嗑。有聪明的人就猜想,这里面肯定有事。却没想到,竟是九皇子与济安县主要回来了。
新钢初成,钢器在手,平南将军是唯一一个可佩器进乾坤殿的人。他再等不急,一把抽出自己腰间宝剑,奔着玄天冥手里的钢刀就砍了过来。
凤羽珩看出他手里的那柄剑是致宝,那是先帝所赠,打从平南将军上战场的第一天起就带着它,一直到今天依然保存完好。
她怕剑断伤人心,刚想要阻拦,却看玄天冥正冲着自己微微摇头。于是便转而开了口道:“若将军剑断,阿珩会用新钢再帮你打造一柄。”
话音刚落,平南将军一剑斩上刀身,砰的一声下去,剑身崩成两段。
剑柄还在手里握着,虎口处的宝石渐失光泽,竟像是随着断剑而逝了生命一般。平南将军看着手中这柄陪了自己几十年的宝剑,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看着凤羽珩激动地道:“丫头,刚才的话可算数?”
不等她回答,龙椅前头站着的天武急了,“造出剑来也是先给朕啊!平南老儿你别跟朕抢好不好?”
平南将军回过头,一点都不客气地道:“丫头先答应我的!”
“不管!”天武不讲理的劲儿又上来了,“反正就是得很给朕。”
玄天冥无奈,一个皇上跟臣子争东西,老头子也好意思。他大手一挥,“一人一柄,一齐送上。”
两个老家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齐声道:“这还差不多。”
他们几人到是有说有笑把自个儿的福利给定了,那些傻乎乎张着大嘴惊讶的臣子们还没回过神来。人人皆知平南将军那柄宝剑对他来说是有多重要,更何况那是先帝赏的,不说是上方宝剑也差不太多了。可如今,就这么一下便断了去,平南将军居然一点都不心疼。
人们知道,这就是新钢的魅力,这就是新钢的压力。
大顺朝臣齐齐跪拜,高呼:“恭喜皇上新钢成!”
剩下三人没跪的,也不太好意思再继续站着,便也跟着跪下,大声道:“恭喜大顺,一统天下。”
天武帝哈哈的笑了一阵,笑够之后这才道:“什么一统天下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凤羽珩抚额,这说的叫什么话,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早晚有一天我要一统天下,你们都给我等着。
果然,那三人面色不太好看了。其中一人站起身来,一身威怒之力迸发而来,看着玄天冥道:“不知在下可有试器的荣幸?”
玄天冥将那钢刀放下来,看了看这人,随口反问:“千周武将?”
那人点头,“在下刑海生,请九殿下赐教!”
这话一出,却听他身边那位同来的千周皇叔生气地喝斥了句:“住口!大顺新国宝诞生,哪里是我等番邦小国能试得起的!再说,九殿下腿有重疾,怎么给你赐教?”
“哎!”天武大手一挥,“我大顺向来视番国为兄弟,从未把你们看轻了去,如今大顺得新钢,这位将军想试试也是应该的。至于冥儿的腿……你多虑了,他就是坐轮椅上打,你们也打不过他。”
凤羽珩唇角抽搐,这爷俩这个不要脸的劲儿可真是一样一样的。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推着玄天冥的轮椅往殿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要打就出来打,外面宽敞。”
这句邀请一发出,那千周武将立即跟了上去,连带着大顺的人也都跟了出去。
天武帝由章远扶着走在最后面,小声问身边这个常年负责跟他抬杠的太监:“朕吹出去的牛,老九能接得住吧?”
章远点头,“皇上放心,从小到大,九殿下啥时候让您没脸过?”
“这话到是真的。”天武面上自信又多了几层,“也不知道千周那孩子找没找回来,你说说,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的几个笨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那么老些金子给运过来的。这里头甚是蹊跷啊!”
他嘟囔着走到场中,早有小太监把座椅给抬过来摆好了。章远扶着天武坐下,凤羽珩这时也松开轮椅退到边上,广场中心就只剩下玄天冥和那千周武将刑海生。
刑海生闷哼一声,接过宫中御林军递上来的武器,看了一眼,撇撇嘴,显然是对这兵器并不满意。
玄天冥却道:“直接上兵器怕是才过一招就打完了,你既然说是让我赐教指点,那一招定胜负可就没多大意思。这样吧,三十个回合之内,本王的刚刀绝不碰你兵器,如何?”
那刑海生也不逞强,这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兵器,质量根本保证不了。于是他点点头,“如此,便多谢九殿下了。”
话音刚落,人突然就向前冲去,手里长剑直对着玄天冥就刺了开。
大顺将军纷纷皱了眉头,平南将军一点都没客气地哼了一声:“不要脸!”说出了所有大顺臣工的心声。
可随即人们就发现,那刑海生不要脸的工夫练的可真是到位,打架就打架吧,他不打人,手里剑专门往玄天冥的轮椅上使劲儿。打着打着把玄天冥都给打笑了——“看来你很是喜欢本王的轮椅,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把它送给你吧!”
这话一出口,就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某人,突然一下飞身而起,两腿凌空踏步,跃至刑海生身后,一脚踹上他的后背,“砰”地一声就把人给踹得向前跄去。
踉跄几步,扑通一下跌落到原本由玄天冥坐着的轮椅里。
而那离了轮椅的人,则潇洒落地,稳稳当当,哪里还有半点残废的模样!
第393章 本王懒,不行吗?
这一仗把所有人都给打蒙圈了,九皇子这是……站起来了?
天武帝一脸得意的笑,“老九还是站着比较玉树临风。”他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一嗓子吆喝了去——“继续打呀!这么些人瞅着呢!”
玄天冥勾起唇解邪魅一笑,“急什么,等他坐稳了。”
再看那被打到轮椅上的刑海生,也不知道是受了内伤还是实在不适应那轮椅,一坐上去就开始各种晃动,他就觉得这地面肯定是不平啊,要不然怎么轮椅一直在转,停不下来呢?
千周皇叔气得大喝一声:“还不快从轮椅上下来!”
这一句话总算是提点了那刑海生,他脑子清醒过来,随即丹田运气,直冲着上空就拔了去。
可惜,屁股还没等全部离开轮椅座上呢,玄天冥一刀背拍到他肩头,又把人生生地给拍了回去。
一个要离开轮椅,一个阻止他离开轮椅,这一来二去的,三十招很快就过了。玄天冥再不愿与之周旋,刀背一挑,一下把那刑海生握在手里一直也没出鞘的剑给挑了起来。剑一离身,立即脱鞘而出,他挥刀一斩,剑断两半。
“没劲。”某人利落地收了势,摇头道:“借来的剑,斩了也没什么意思,改日你拿好自己的随身兵器再来与本王打上一番吧。现在——”他瞅了瞅那人坐着的轮椅,邪魅一笑,“现在,你给本王起来!”
话一出口,人影一闪,谁也没看清楚这九皇子是什么时候动的,是怎么动的,就觉眼前一花,一个包袱状的东西就被扔出了老远。那东西不是别个,正是千周武将刑海生。玄天冥把人从自己个儿的轮椅上轮了出去,然后重新坐回轮椅中,再冲着一个方向招招手:“珩珩,过来推本王。”
凤羽珩笑嘻嘻地上前推动轮椅,小手却趁机在他后脖梗子处使劲儿掐了一把。
叫你装!
凤羽珩不乐意,还有两个人更不乐意,正是那千周的皇叔和同行的文官常达。就听那位皇叔忿忿地道:“九殿下明明腿伤已好,为何依然坐在轮椅上?”
玄天冥瞅了他一眼,很是认真地答:“因为我懒。”
“哼!”那皇叔一甩袖,脸色更加难看。
玄天冥就不解了,“我坐不坐轮椅跟你有何关系?用你推了?”
平南将军老早就看千周人不顺眼,也跟着帮腔道:“就是,吃你们千周饭,喝你们千周水了?管天管地你还管别人家孩子坐什么椅子?”
几句话,把个各周皇叔给堵得面色胀红,一句话都说不出。已经有人去把刑海生给抬了回来,那人很是没脸地低了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玄天冥扭头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臣工,十分不满地道:“本王的腿被济安县主治好了,怎么,你们都没个表示?”
一众臣工赶紧跪地叩头:“臣恭喜御王殿下双腿康复!”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都起吧。”然后看向天武,朗声道:“儿臣让父皇担心了。”
“不担心不担心!”天武连连摆手,分明是句客气话,可他怎么瞅着这老九的脸色不太对劲呢?
章远戳了戳他,小声道:“腿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担心。”
哦!他点点头,赶紧又改了口:“以前是担心过,不过你媳妇儿不是神医嘛!她上回已经跟朕保证过,说你的腿一定会好,朕还跟章远这死太监打了赌,朕说你今天年就会好,他非说明年,输了朕一百两银子。你看你看,还是父皇对你更有信心吧?”
章远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皇上你为了在儿子面前讨个好,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他沉着脸小声跟天武说:“奴才没钱。”
“回头朕赏你点儿。”章远觉得能得赏还是不错的,满意地点了点头,谁知天武又补了句:“赏完了你再赔给朕就行。”
让他先去死一死!
凤羽珩实在不忍这父子俩再继续这么丢人下去,赶紧把话接了过来:“父皇,如今新钢已经开始加紧炼制,相信假以时日大顺将士都能把钢材制成兵器拿在手里。界时,还请父皇能够亲临大营检阅。”
玄天冥也道:“是该亲自过去看看,三万只钢器在手,那场面何止壮观二字能形容得来。”
天武被他俩说得心那个痒啊,连连点头,“好!好!待钢器制成,朕一定要去看看。”
大顺臣工们议论纷纷,话题均围绕着那柄钢刀,凤瑾元几次想要上前与凤羽珩说说话,但看到她那冷漠的目光根本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便又没了那个勇气。
这时,有个小太监匆匆跑上前来,往地上一跪,开口道:“启禀圣上,千周世孙找到了。”
“哦?”天武问道:“在哪找到的?人可带回来了?”
那太监答:“就在京城里找到的,现已带回宫中。”
千周那皇叔一听说孙子找到了,立时激动起来,急声问:“人呢?人在哪?”
这时,就听大殿广场的另一头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祖父!坤儿在这里!”
凤羽珩就一哆嗦,坤儿?真亏他说得出口。
随着那侏儒的叫喊声,人也被带到广场中来。天武看着他那裹了个毛毯的样子就有些奇怪,“这大热的天儿,裹着层毯子是作甚?”
就见那侏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砰砰砰地连着给天武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带着哭腔道:“求皇上为坤儿做主!”
天武不解:“做什么主?”再想想,“哦,听说是被人劫持?”
千周的皇叔也上前来行了礼道:“贼人猖獗,还望圣上明查。”
天武问那带人上来的官兵,“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官兵正是在县主府门口被侏儒封坤一嗓子给嚎住的人,当即就把之前发生的事给众人讲述了一遍,然后十分不解地看着封坤:“真不明白千周的世孙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岭去干什么,要不是遇到姚夫人,只怕现在该被野兽吃掉了吧?”
千周皇叔不干了:“一派胡言,你没听坤儿说他是被劫持的吗?”
那官兵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一个千周的皇叔,跑大顺来逞什么威风,然后又把一个事实给他扔了出来:“姚夫人是从大营那边回来的,哪有工夫上京里来拐走世孙,然后再往郊外走一圈,算算时辰也不对劲啊!”
那封坤赶紧把话接了过来:“是我自己去城外玩耍,半路遇上那伙贼人的。他们不但把我吊在树上,还把我扔到河里。”
“哟!”那官兵又乐了,“卑职在进宫的路上就想说,世孙您腿脚够快的啊!是半夜就出去玩耍了吧?”
天武听出门道,瞪向那封坤,问道:“你是何时遇到的姚氏?”
封坤知道这谎言禁不起推敲,深究之下全是漏洞,于是干脆装小孩子耍赖,“我忘记了。”
千周皇叔一脸怒容,“皇上,坤儿还小,跑出去玩耍也属正常,可是姚氏那女人怎的心地如此歹毒,她……”
啪!
冷不丁的,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千周皇叔就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随即脸上突然一热,好像有东西流下来。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居然摸了一手的血。
大顺臣工一个个掩口窃笑,心说活该,出访大顺之前也不多做些功课,骂谁不好,你骂济安县主的娘?抽你算轻的,还没拿钢刀拍你呢。要真给拍死了,也就算个祭刀。
千周皇叔都傻了,忍着巨大痛去寻根源,一眼就看到了玄天冥手里的那根鞭子,气得张口就要骂。话还没等出口呢,就听天武帝来了句:“怎么的?这是准备骂朕的老九了?”
千周皇叔一愣,瞬间脑子恢复运转,那些关于大顺国君从来都不分青红皂白的宠着九皇子的信报一股脑地袭了上来,包括那九皇子有样学样,不会青红皂白宠着济安县主的事儿也件件清晰。他开始后怕,自己是千周人,孤立无缘的来到大顺,就相当于一只绵羊进了狼窝,多说一句都是掉脑袋的事啊!
可是不说心里也委屈了,便只能跟天武道:“陛下,我千周这些年来年年岁贡,向来恪守番国本份,您为何……”
“恪守本份?”玄天冥天口了,“千周狼子野心,说姚夫人把这矮子吊树上扔河里?本王告诉你,没错,就是这么干的。这都算轻的,要不是夫人心肠软,依着本王的意思,就该洗净褪了毛切成块儿扔到锅里煮。”
“你——”千周皇叔大惊,玄天冥突然之间口出恶言,这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不是有把柄落在了对方手中,即便他是九皇子,也不该这样子明目张胆的就跟千周撕破脸。要知道,坤儿来到大顺的身份是千周世孙,那可是皇室血脉啊!
他意识到不好,当下也来不及深究原因,赶紧上前将封坤扶了起来揽在怀中,然后才道:“罢了,千周是番国,自然争不过大顺。既然坤儿已经找了回来,本王便也不再追究。”
然而,追不追究却不是他说了算的,就听玄天冥又道:“本王管你追不追究,但有个事情你们千周可得给我说清楚——把一个患有侏儒症的成年人打扮成孩子,带到大顺来意欲何为?”
第394章 小子,离死不远了
说起来,封坤并不仅仅只是侏儒症,在他身上并非只有短人的体现,最严重的是,他居然连相貌和声带都停止了发展。
其实这种情况但凡有经验的大夫诊脉或是摸骨,都可以发现其中蹊跷,只是,一来这封坤从外貌上看,确是与少儿无异,二来,谁又能想到千周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欺骗大顺国君。
凤羽珩在前世时曾经遇到过这种病例,人的身体停止发育生长,不再分泌生长激素,这样的人基本活不过十八岁。当然也不排除例外,m国就有患者存活过三十岁的例子,但也仅仅一例。
这封坤若真是千周皇叔的儿子,那他就是跟康颐属于平辈,据玄天冥所述,这千周皇叔确有一子,是康颐的表哥。这样算来,他的年龄就应该在三十五岁往上。这样的病症加身,还能活得这么久,简直就是医学奇迹了。
凤羽珩认为,之所以封坤寿命如此之长,应该归功于他的生活环境。千周是极寒之地,千年冰封,连地面儿都看不到,皇宫都建在冰川之上的。正是这种寒冷抑制住了他的病情发展,以至于他苟延残喘至今。再加上这人有武功在身,也是存活的因素之一。
玄天冥当面戳穿千周这一行人最最隐秘之事,着实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大惊。天武阴沉着脸瞪向千周皇叔,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摆明了带着杀意。千周皇叔只觉得有一股寒气袭来,大热天的,却让他从头凉到脚。
被识穿了?怎么可能!临来之前他特地问过千周的国医,那国医说,即便有术士摸骨,也不可能摸出封坤之症。而他有一个这样的儿子,除了千周皇室之人,再算上国医在内,一共也不超过十个,甚至就连这次一行而来的文官和武将都被蒙在鼓里。这是千周皇室多年以来一直保守着的一个秘密,他可以确信绝对不可能有人走露风声,可是为何这九皇子却轻易道破?
这次来大顺他们是做了密谋和打算的,以封坤迷惑众人眼目,要刺杀天武帝是不可能的,但探听些关于新钢的秘密,或者出其不意的对那济安县主的娘下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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