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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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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那些幸存但早已惊恐交加的兵将喊道:“不想死的话,赶紧走!”
  带头的将军还不甘心,“你们没听见吗?他中毒了,支持不了多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于是他带头又冲上来,结果两下就被打落兵器、扼住咽喉。
  “看来他们赶着去地府!”鬼面美男道。
  “冷……静!他们不对,但你要是杀了他们,就跟他们一样了!”我仰头说道,脖子抬久了酸痛无比,“这下他再也不敢了,是不是,将军?”
  脸憋成猪肝色,无法动弹,“啊,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最后将军只能微微晃两下。
  鬼面美男一松开手,他便捂着脖子狂咳,一边不停向后跑去与士兵汇合。
  就在此时,突然飞来一支利剑直插其心口,顿时倒地气绝。一人飞骑而来,临近时跃身而起,又抽出一柄利剑,落入士兵中,瞬间,几颗头颅飞出。
  我大骇,这又是谁啊?
  “住手!”鬼面美男低声喝道:“元夕,你过来。”
  那人飞身出战局,来到鬼面美男前,双手刚要抱拳,就被鬼面美男打断:“让他们走!”
  我放心下来,酸痛的脖子再也支持不住,一下贴在地面上。
  只听那个叫元夕的年轻男子桀然道:“他们冒犯……罪无可恕!理应受死。”
  不知道鬼面美男做了什么?当我再抬头时,只见元夕走向那群早已被吓破胆的士兵面前说:“你们竟敢冒犯西凤公子,死不足惜。而今公子开恩,且留你们狗命。若再敢来犯,下场如斯!”说着一挥手,一块巨石应声粉碎。
  不是吧?拍电影啊。那些士兵抖得跟筛糠一样,一人勉强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西凤公子,吾等有眼无珠……”
  “滚!”元夕一挥手,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主上!”鬼面美男又吐血了,元夕急忙相扶,焦急关怀与之前的冷血罗刹天壤之别。
  “我没事,去看兰陵。”鬼面美男轻轻摆摆手。
  “兰陵?”元夕不解,还有几分惊讶。
  “不用了……我也没事了!”我终于缓冲过来。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我费力地将背后所中的羽箭一根根拔下来。最后略整衣服,看到他们正一眨不眨望着我。
  我干笑,“其实我穿了“软猬甲”,就是一种防护衣,所以刀枪不入!西凤公子是吧?草民之前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解决,那……您们先请!草民收拾收拾还得赶路。”
  我那苦命的行李箱哟!还得一根一根拔下来。要命,怎么这么紧,我拔……我就不信拔不出来。一下用力过猛,向后倒时被轻轻抵住。抬眼一望又是鬼面美男。
  老实说虽然共患难过,可一看到他那双沾满鲜血人命的“纤纤玉手”……就刚刚,多少人惨死他手上,我就止不住发抖,急忙拉开距离,“西凤公子,您赶紧……回去吧!您中身剧毒,又经历一场大战,得好好休息。”
  “我的毒……”
  “您的毒我没办法解,刚刚我就说过了,真的无能为力。”我急忙接过他的话说道。
  “四野暂无良医,沈医生可否在此期间照料我?”
  “不行!”我断然回绝,随即想起他二人的手段,很没骨气地软下来:“您知道我来寻人的。刻不容缓!”
  “你说你要找高……肃?”鬼面美男道:“如今战乱四起,流民匪寇作乱不止。我等可护送沈医生去邺。”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邺城?”我大惊,这些古人太可怕了!
  “我……猜的。士家高氏,显贵者,大都聚于邺城。沈医生,难道在下猜错了?”
  原来是猜的!不过这人真的很聪明,但为了肃肃的安全,我不能承认:“你猜错了!我要找只是一般庶民,十岁左右的孩童,恰巧姓高而已。西凤公子,就此拜别,祝您早日寻获良医,觅得解药。”我关上箱子,学古人向他们一抱拳,意思很明确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后会无期!
  突然颈后一麻,两眼一黑,真的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谈不上柔软,但很舒适。
  想起之前的遭遇,我惊坐起来,满头恼火,他奶奶的,敢绑架我!随即又想起他们杀人的样子,不禁又害怕又庆幸。没直接杀了我弃尸荒野,已经很给面子了。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来?身上的防刺物还好好穿着,不是劫财!又无新伤!那些药品没我的指导,他们也不会用!我也说了不会解毒!难道担心我会泄露他们的行踪?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住在这里啊!
  对了,这是哪里?房间虽不大,但因极为简洁而显得宽敞。除了我睡的床,只有一张木桌。但身上盖着的居然是色彩艳丽的锦被,摸上去光滑温暖。
  我从窗口望出去,好像是个院落。
  我推开门,门没锁,看来他们没打算禁锢我。不过,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又能跑到哪儿去?
  站在外面看这间屋子就是一间极简陋的茅屋,凭外表想像不出里面的干净舒适。
  相临的屋子都差不多。两进两出、类似回字型的排列。
  终于我看到一扇门在不远处。前门、后门都无所谓。我蹑手蹑脚走去,一把推开。果然,还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啊!怪不得不用看守,就是让我走,我也不敢贸然出去啊。
  我叹了口气,将门关好。
  “沈医生,我家公子有请!”一道无比清凉到冒冷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被吓的不轻,一转身,惊见一位美的冒泡的女子站在眼前。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又是无声无息?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小龙女?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使穿着粗布,无妆无饰,也难掩丽容。还有那清冷的神情和无温度的声音……肯定是位女子,不会搞错。
  “沈医生,公子有请!请随我来。”美女重复了一遍,我才略微回神。
  “好……好……有劳,有劳……”我跟在她身后,感叹同是女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隐约又响起琴音。胳膊不是受了伤吗,怎么还能弹琴?
  果然琴声时断时续,很快便终止了。恰好我跟随美女来到主屋内,看到元夕正苦口婆心劝着鬼面美男:“主上……公子,这上好的药膏,先抹上吧……”
  这会儿才有功夫细看元夕,虽然美的不是那么惊心动魄,但也是剑眉星目,俊逸不凡。这三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我该不会掉进狐狸窝吧?可眼前豁大的伤口,确是血肉之躯啊!
  好纠结,好矛盾!但是不管怎样……
  “我来,我来!”我很识时务、狗腿又谄媚地上前两步:“西凤公子,这可是我的专业。有我在,您们完全不必担心。草民可以保证无痛缝合您的伤口。说起来您有一半是因为我受伤,请给草民一个感恩报答的机会吧!”
  鬼面美男“深情”地望着我,头皮发麻,我强忍着不去抓。终于,他点点头:“麻烦沈医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随即一想,坏了,我的行李呢?总不能让我徒手缝吧?
  “那个……那个……不知草民的医箱……”我干笑着想解释,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万一做不到惹火他们就完了。
  谁知话还没说完,鬼面美男轻轻唤了一声:“元梦!”
  “是!”那位美女颌首,躬身退下。是什么?她去哪里?
  不一会儿,元梦捧着我的医箱重新出现。欣喜之余,听见鬼面美男说:“沈医生,不必忧心,你的随身之物,一件不落,摆放在后院。”
  我真的要把他当狐仙了!从一开始就觉得交流无障碍,他好像很了解我的意图和做事方式,连我的顾虑都能猜到。
  我有些震惊地接过医箱,准备好必须品,最后带上手套:“开始吧!我先为你打麻药!”
  “不用,我……”
  “不管你能不能忍,作为医生,我必须告诉你,缝合伤口时神经的疼痛,超出了常人承受的范围。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着想,我必须为你上麻药,这是程序,反对无效!”面对病人,我说了算。
  鬼面美男不再说话,我顾不得另外两人的惊讶:“你们……麻烦站远一点。”本来想劝他们回避的,不过转念一想,都是杀人如麻的主,这点只能算是小意思、小场面!
  很顺利,剪断线头,我对他说:“这线不用拆的,身体会吸收,将疤痕减到最小。这两天如果发热,属于正常,我会给你吃消炎药,另外饮食上要注意……”
  “有你在,我还用操心吗?”
  我一愣,他的信任让我没来由的心狂跳。
  “元梦,以后衣食住行,皆以沈医生的嘱咐为先。”鬼面美男吩咐道。
  “不用,不用!”我急忙摆手,太夸张了,我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只要有所禁忌就行,平时你们怎么样还怎么样?主要你的毒,比较麻烦。西凤公子,有头绪吗?再不致命,拖久了也会损伤内脏,导致你早死……”
  “你胡说,主上不会有事的。”元梦斥道。我有些尴尬。不过……什么主上?
  “放肆!元梦,是不是本……我太过纵容,你竟对沈医生失了规矩?在我这里,没人能对她不敬。”
  我那个受宠若惊啊!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他到底为什么呢?
  美人目光一黯:“元梦知罪,甘愿领罚。”说着就跪下了。
  “别……别……”我想扶她,结果人家纹丝不动,我只得对鬼脸美男说,“西凤公子,她是维护您。其实我真的就是一介庸医,连说话都没什么水平。您的好意,我实在受不起!”
  鬼面美男的目光转柔,“沈医生不必自谦,孰是孰非,我自明了。元梦,沈医生既为你求情,起来吧!”
  “多谢沈医生!”声音冰冷僵硬。我真的受不了古代等级这一套。
  “不必谢,不必谢!你没错,是我说话不经大脑,别介意,别介意!”我干笑道。
  “沈医生,”元夕突然说道:“吾等听说周国有一神医,可治百病,多年来周国百姓奉若神明,他亦……”
  “元夕!”鬼面美男面色一变,元夕立即住口。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但经他一提,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困惑的问题。
  “西凤公子,我一直听你们说什么大周、齐国的?请问这里是不是吕梁山?”
  他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魏国?皇帝是鲜卑人,姓拓拔,后来改姓元的?”我小心翼翼问道。
  鬼面美男直直望着我不语,搞的我也莫名其妙,是我说错什么了?
  “魏国早就亡国了啊?”元夕忍不住嘀咕道。
  “什么?!!”我忍不住大叫。搞了半天,如果来错时空了,我上哪儿找肃肃?
  “那……亡国……多久了?”
  元夕刚要开口又被鬼面美男眼色制止,我更加费解有什么不能说的?都亡了,还有禁忌吗?
  鬼面美男缓缓开口:“沈医生应该听过齐王高澄吧?”当然,我直点头。
  “就在高澄死后不到一年,其弟高洋便建齐代魏!”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那周国是不是宇文泰取而代之的啊?”
  鬼面美男想想,点头。
  “原来这一年半发生这么多事!改朝换代了。”一放松下来,我不禁喃喃:“如果高洋当了皇帝,那肃肃是他亲侄,就是皇亲,就算庶出,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而且高洋答应我会善待肃肃!那这小子应该过的不错……不对,自古以来,皇家斗争最为惨烈,只要涉及至高皇权,什么父子手足骨肉亲情都得靠边站。权利倾轧,泯灭人性。何况肃肃只是他众多子侄中的一个。而且肃肃死了爹又没娘,那吃亏都不肯出声的性格……不行,我更得马上找到他……”
  一回头,发现元夕、元梦一脸震惊地望着我。我才惊觉刚才想的太出神,都被听去了。
  最后,还是鬼面美男开口:“沈医生,你也劳累一天了,且先回屋休息,有什么事留待明日再谈!”
  “等等,”我急忙道:“刚才这位兄弟说,周国是不是有名医可以解你的毒,所以你们才来的?你们是齐国人?”
  鬼脸美男点头。
  “那你住在邺城吗?”
  又点头。
  我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高澄的儿子们,现在怎么样?还有,你是不是兰陵王……的人?”老实说鬼脸美男的相貌和身手,我觉得挺符合寻人特征的。
  可他缓缓摇头:“吾乃一介庶民。皇家之事,不甚清楚。”
  哦,原来如此!信你才怪。庶民会有家仆美婢?气质也不像啊!
  “靠着祖上留下的几亩瘦田薄产度日,做些小买卖,生计不愁。自幼习得些武艺,便有人赠我西凤公子的雅号。他二人一直追随我,沈医生不必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我有什么可见怪的?解释就是掩饰,小买卖?几亩瘦田,恐怕是良田万顷吧!对陌生人有戒心是应该的,我也没兴趣打探,又不是对亲家。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邺城?”这才是关键。
  鬼面美男笑了。
  “之前你不是不要我们送的吗?”元夕又嘀咕。
  “我有仇家,看你身手好行不行?”我觉得元夕和元梦,好像不喜欢我亲近他们家主子。哎,如非必要,我也不想扩大人际圈。但我曾答应过高洋一死以交待高澄被刺之事,换肃肃的前途!如果事隔短短一年半我又回来了,他会把我怎么样?以他的狠厉,我不敢赌命!隐藏在他们身边,应该会好很多。
  我又想到了阿布,他也是个生意人,可惜最终被我连累的连命都没有了。那我还应不应该再跟着鬼面美男一行?他们的身手比阿布好,而且他们就是齐国人应该没有细作之嫌,会不会好些?我只想尽快找到肃肃。
  “当然不行,凭什么连累我们……”元夕抗议。
  “元夕!”鬼面美男沉声道。
  我堆上笑脸:“其实我人生路不熟,又没有盘缠,我怕还没找到人,就寸步难行了。我愿意当西凤公子的丫环,用劳力换取报酬,你们就带上我吧!”
  “丫环?”元夕和元梦同时喊道,能让冰山美人诧异成这样,我说的不对吗?
  “没见过这么大的丫环。”顿时我的脸像被人踹了几脚。
  “那嬷嬷也行!”我厚着脸皮说道:“西凤公子,你别看我瘦,只是因为一年半前受过重伤,如今除了体力有些不济,能做很多事的。你就雇我吧?三个月、半年都行!期间我会义务照顾你的伤患,不另外收诊费。”
  “伤的重不重?”
  “什么……哦,当时很重,足足昏迷了大半年,又在病床上躺了好久。不过现在好了!你放心,不会影响工作的。”我奇怪他这么紧张我的健康状况?
  “你好了,咱们公子还病着呢!咱们要赶着去找神医,半年内不会回邺。要去还是你自己去吧!”元梦忍不住又嘀咕。
  “公子,请恕我冒昧,说实话,世上真要有神医的话,秦始皇也不会死了!要么那神医就是下毒人,要么他之前解过一模一样的毒症,否则再厉害也是没办法的。解毒的过程本身就是件冒险的事。所以我建议与其道听途说去找那不知底细的神医,不如从下毒人身上找解药,更快捷不浪费时间,而且准确无误!”
  大家一片沉默,我不禁问道:“凶手没抓到吗?”
  元夕恨恨道:“怎么没有?当场被公子擒下,但他就是不肯交出解药,他说此毒无解。若非公子阻拦,我早将他凌迟。”
  乖乖,滥用私刑,这还庶民?肯定不是良民。
  “幸好你没杀他,世上没有绝对解不了的毒,只是没找对方法。公子没死,说明人家肯定另有所图,想以此要挟。你们有没有问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元夕一楞,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我继续:“既然你们是庶民,那应该不牵扯国仇家恨吧?私人恩怨无非两种情况,为名利和感情纠纷。那人是不是跟你们公子喜欢了同一个女子,争不过所以下毒?”
  元梦脸色一黑,咬牙道:“下毒的就是女子!”
  女子?那更不可能是国仇了吧!哦……哦……我明白了。我又仔细打量鬼面美男,最后问道:“西凤公子,您成家了吗?”
  鬼面美男一愣,还是答道:“暂无。”
  “太好了!”我有些兴奋:“八成那女子爱惨了你,得不到宁愿毁了你也不便宜别人,所以才下毒。这种人是情痴,吃软不吃硬,你打死她也没用的。不如动之情,你就告诉她你也动心了,为她的痴心折服,等身体一康复就娶她做当家主母,否则病成这样怎么洞房啊?必要时,一记火辣的热吻,保证让她绝不会再说个‘不’字!”电视剧都是怎么演的。
  “哗……”茶杯失手摔在地上,我心中一抖。鬼面美男直直瞪着我,良久,左眼角微抽。
  我看元夕,脸垮的发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嘴张的老大。而元梦清冷的目光中露出几分鄙夷和愤怒:“身为女子竟不知羞,说出此等话来,怂恿公子做出如此无耻行径!”
  “不,不,”我急忙解释,“元梦姑娘。这不叫无耻,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难道你想看着你家主子受苦,英年早逝吗?解铃还须系铃人,现成的解药在面前不想办法去拿,反而舍近求远去找什么神医,一定成功吗?以你家公子的姿色,说两句简单的情话就可以搞定一个女人的芳心,何必再劳师动众呢?又没让他真娶。既然凶手能害他成这样,那骗她一次也不过分啊?再说了,说不定相处相处,你家公子真的喜欢上她了,仇人变亲人,不皆大欢喜吗?”
  一时,众人都无话可说。
  “姿色?也只有沈医生觉得我有姿色,其他人未必如此想法!”鬼面美男道。
  他在自卑右半边脸吗?我赶紧道:“其实男人的魅力不仅仅在容颜,所拥有的气场最重要!您举手投足优雅高贵,谈吐不凡,何况还有半边绝世容颜,颀长身材,迷人的噪音,堪称完美啊。您右颊的缺憾也是种另类的性格美!所以千万不用自卑!像您这样的要是在我家乡就是人人追捧的明星,天上最亮的那颗!”
  这一顿夸又把他们三个说的目瞪口呆,但我是由衷而发的。
  “那……是否也能令沈医生仰慕?”鬼面美男问道。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叫我怎么说,欣赏跟爱慕不一样吧?如果我说否他肯定不高兴,但同时,一般人应该不喜欢一个摆明对自己有企图的人在身边吧。
  “我当然喜欢,第一眼见到您就赞叹不已。如果我再年轻十岁,如果我还没有婚约,一定把您当最佳丈夫人选。可惜啊!现在只能欣赏。”这番话应该滴水不漏吧。
  “你真的有婚约?”鬼面美男一下站起来,瞬间变的阴沉无比。他用未受伤的右手按住我的肩膀。顿时汗毛全部起立,他就是用这手,轻易扼断人的咽喉。
  我干咽一口:“公子,我三十了,没有婚约不才奇怪吗?”即使在我们的时代,我也已经成了话题中的悲剧人物:剩女。
  “怪不得你能如此谈笑男女调情之事!既已许人,为何不在家乡好好履行,还来寻什么人?一个孩童的死活,与你何干?”声音很是愤怒。
  “话不能这么说,”提到肃肃,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俩的事:“肃肃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如何,我得确保他幸福,只有看到他过上好日子,我才能安心寻找自己的幸福!”
  按在肩上的力道松了些:“你的意思是,定要看到他好,你才会成家?”
  我点点头,是这样,我一直就是这么打算的。
  鬼面美男缓缓转过身又坐下:“沈医生,今日我乏了,一切明日再谈,元梦,带沈医生回房。”
  “是!”
  “哎!等等”我急了:“公子,刚才明明才讨论您的伤,怎么说到我的事上来了。您究竟收不收留我啊?您到底打不打算回邺城啊?”
  鬼面美男背向我,独自深思,不再回应。元梦连推带拉把我“请”出去。我知道这算客气的了。
  次日清晨,我又在鸟语花香中醒来,走到院中伸伸腰踢踢腿,做做广播体操。隐隐传来两人的争执,我走近几步发现元夕和元梦在说话,不是我故意听人隐私,只是他们没发现我。
  “元梦,主上还在休息,你不可擅自行动!”
  “我一定要逼那贱人交出解药!”
  “主上说了,他自有分寸?”
  “什么分寸,不会真像姓沈的所说,娶了她吧?”
  “主上睿智,怎会如此儿戏?你不要违抗主上的命令。”
  “睿智?以前是,可你不觉得主上对这个姓沈的……很奇怪吗?主上最痛恨的就是旁人议论他的容貌,以往多看两眼都杀无赦。可现在被姓沈的都说成那样了,主上居然一点不动气,还对她言听计从!这个姓沈的到底哪儿来的?言行举止粗鲁不堪,还神神叨叨的。主上是不是中毒中迷糊了?”
  “放肆,”元夕有点恼火,“不要以为主上宽容你,就忘了身份!主上就是主上,他要对谁好?娶谁?我们都无权过问!”
  元梦一下红了眼眶,不再说话。小妮子果然对美男动了心!
  良久,元夕安慰道:“元梦,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主上从来不谈儿女私情。但在府里,他最信任、亲近的就是我俩。这次不就是听了你的提议,出来寻访名医的吗?是你说周国的那个神医也姓沈,妇人!高人性情难免古怪,我看这个沈兰陵无论装束、年纪还是举止都很符合。我想主上可能也是这么觉得,再如此反常地纵着她!”
  “真是这样?”元梦疑惑道。
  “我不敢妄自猜度主上的心思,但我俩跟随主上时间最长,可曾见他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倾慕主上的女子不是被鬼面吓跑,就是对主上的冰冷失望。可他对这个沈兰陵连眼光都不同了,充满了我从来没看过的东西,好像……好像很渴望的一种感情。如果不是神医,何以期盼?何以解释?”
  原来如此!突然一股浓浓的失望没来由地袭上心头。
  怪不得鬼面美男对我好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头了,怪不得他们会打昏我不让我走,原来他还是把我当成救命稻草!原来我是沾了周国神医的光,才得以礼遇,否则下场……难料,我不禁想起满地的断肢残骸,忍不住环起双臂抱紧自己。我一再表明不会解毒,难道在他们眼中只是神医古怪性格的推脱之词?考验他们的诚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期待鬼面美男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是沈兰陵,而不是其他什么神医?终究我太天真了!

  ☆、第 48 章

  “兰陵,要不要再添些?”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称谓从沈医生彻底变成了兰陵。我还得到恩准在他面前不必自称草民。
  眼前的柔情让我恍惚。当他确认我不是他要找的人后,绝色会变得怎样绝情?想起早上的对话,心中一突,忍不住打个饱嗝。我摸摸撑圆的胃部,推辞:“不用了,已经吃了三碗,很饱了!还是您多吃点吧,病人更需要体力。”
  鬼面美男笑了,而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人则满是惊讶和鄙夷。
  想不到深山里的粗茶淡饭竟出奇地合我口味。记得以前小五给的粟米才是这里的一般农作物,而我现在吃的居然是纯正的大米,口感细腻爽滑,品级应该不低。
  四菜一汤,全是就地取材,让我吃出了家乡的味道。想不到元梦不但人美,厨艺也这么好!可他们是齐国人,怎会擅长南方菜式?即便不是权贵,也要相当有财力并且很喜欢吃的人才会花心思把大米运到深山里来。算了,有些事还是少想装不知道为妙!
  反正我已决定一下山就跟他们分道扬镳,就是溜也要溜走。他们太神秘,让我觉得危险。但山上有野兽,所以下山前必须跟着他们,况且这么多行李,我一个人也搬不走。
  冒着神医的名讳混吃混喝是有些无耻,但我解释过了,他们不信,非要把我带在身边,那我也只能借光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好补充体力,早日找到肃肃,这才是我目前最大的心事!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下山?”我开口问道。
  “再等几日,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启程!”鬼面美男道。
  “有什么要准备几天的?”我不禁提高声音,随即觉得不妥恢复谦恭:“我是担心公子您的毒伤,早一天医治早一天好。反正人都在这儿了,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不如明天就走吧?”
  元梦轻哼,撇过头。
  元夕叹道:“沈医生,其实要不是为了您,我们早就下山了!公子说您不会骑马,怕您劳累,让我们置马车,所以至少还要等两天!”
  我僵在当场,望着眼前闪过一丝尴尬不自在的“杀人犯”,任由感动不可阻挡地占满整个心间,毫无抵抗之力!虽然我是大龄剩女,但在感情面前也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有人真心待我,处处体贴、关怀,比我自己还细心思虑周全,说不心动……太假了!
  是夜,我站在自己屋里,呆呆望着窗外,思绪繁杂。
  鬼面美男究竟怎么想的,没人知道。元夕的揣测也只是一面之词,没有得到当事人的亲口证实。说不定……说不定……会不会……会不会……?嘿嘿嘿……我捂着嘴忍不住傻笑起来。
  且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自相识以来,他对我的好确是实实在在的,总不会都在演戏吧?世事真的很难说,大多恩爱夫妻外表看上去往往都不登对。巧女伴愚夫,美女配野兽,大帅哥身旁站着同级别美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大都是个平凡不出众的女子,就像我这样的……嘿嘿嘿。其实爱情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是谁长的好看就特别关照谁。深山里的野百合不也有春天?狗尾巴草也有迎风灿烂的光彩时刻。就像外面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在漆黑的夜空里,也别俱风情,而且星星之火好好发展也能燎原……
  ……
  外面怎么会有火光?我一惊,跑到大门前,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随即掉头跑向主屋,一把将门推开。恰巧看见元梦为鬼面美男脱衣。“放肆!”见有人擅自闯入,元梦大喝一声。
  我急忙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极度尴尬地退了出去。
  我想起不少古典著作都有提到,一般男主子的贴身丫环都有通房之用,不少妾氏就是这么直升上去的。只是刚才跑的太急,心里很闷,闷到有些窒息。
  “兰陵?”鬼面美男的声音出现在耳旁,他已来到房门口。
  “那个……那个……”对啊,我来找他做什么的?脑中一片混乱,一时竟想不起来了。只见元梦袅袅移步也跟了过来。俊男美女,晃的我头昏。
  “兰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鬼面美男柔声道,“怎么面色发白?先进来再说吧。”
  “不,不……不打扰你们休息!”我有些结巴。
  “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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